庄孝醒来后在第一时间就被转回国内,整栋医院被‘重兵把守’,庄孝的加护病房更是层层包围,庄家全体出动,老太爷出场,全体缄默禁言,庄孝父母、姐姐姐夫全天候的守着。

庄孝情况不是很稳定,伤及心脏,请来的医生都是蜚声国际的,个个来头颇大。野战和海公子探视还得经过老太爷允许,小爷出任务时那性命是买给国家的,而眼下不同,层层护卫连只蝇子都飞不进去。

“我要见夕夕。”野战把庄孝的氧气罩拿下来,这才听清他的话。

野战为难,现在这情况,怎么见?

再说,进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提醒过了,庄孝现在该以什么为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野战哪里担得起毁掉世子爷的大罪?

“夕夕忙,说是不想被人打扰。”海公子看野战为难赶紧解围,他哪里知道夕夏忙什么?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处分中,过得相当暗无天日,这要不是庄孝受伤回来,他怎么可能被提前放出来。

野战回头瞪了海公子一眼,拿庄孝当他那猪一样的智商是吧,孝哥什么人,能不知道那话的真假?

庄孝不再说话,神情苦涩,野战怕影响他的治疗,看他也不再说话,赶紧又把氧气罩给庄孝带回去。

“庄孝,夕夏那性子你最了解不过,你还是快点好起来自己去找她吧,你那宝贝疙瘩可不是我们请得动的。”野战叹口气说。

老太爷交代的事他就当没听到,背不起那大罪不参合行了吧。

庄孝惨淡的愁容清明了一瞬,其实他多少也猜到夕夏生气了,他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没给她,她嘴上不说担心,可心里是会念着的。他相信那天她那只是气话,只是气他而已。

缓缓闭上眼,好累,他想休息,最好一觉醒来就能下地,他迫切的想跟她解释。他不是有心的,他也不想离开她这么久,更不想离开这么久连她的声音都听到。是的,需要解释。

重伤的人意志都很脆弱,是需要好听的话来哄,可这好听的话野战不会,海公子会。庄孝在意的如今除了那叫‘云夕夏’的女人外还有什么?

海公子对夕夏的事知道的其实不多,或多或少的他还有意避开云夕夏这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次黎子事件,总是云夕夏身边的人,多少有些反感的。

不过海公子还是会找准重点的,他只说那几天亲眼看的,再添些他自己的理解:

“放心吧孝哥,夕夕早把你装心坎儿去了。你自己是没感觉到,我们知道啊,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由着你来,虽然也生气,可你有没有发现,夕夕对你生气的时候眼里也是幸福的?这说明啊,夕夕心里有你啊…”

“…你不知道,夕夕多以你为荣…孝哥,加把劲儿早点好起来,夕夕等你呢。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两三个月,得给姑娘一解释对吧?我看夕夕是明白道理的人,不会太为难你的…”

庄孝睡过去了,睡得很安稳,堆叠的浓眉总算碾平。野战和海公子几若无声的退出去,带上门这才松了口气,要想糊弄庄孝,这么容易?

野战叹口气,孝哥这算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海公子不明白,“怎么就说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他不明白庄孝这受伤难道还跟夕夏有关?想了想,没关吧?

野战懒得搭理海公子,他叹息的是,军队至此后将陨落一刻超级新星,军队的庄孝就像挂在天上的明星闪亮。然而,这颗最耀眼的星星却被云挡了,甘愿埋没,一辈子不再闪亮。

那真是庄孝想要的么?

问野战,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庄孝是怎么想的。换做他,他是绝不会做这种荒唐至极的选择,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锦绣前程,放弃一生的追求,他不可能做到。

这人要是海公子,野战除了嗤之以鼻外多少会赞同,可,眼下这人是庄孝啊!那个从小就在军队屡创佳绩,屡破记录的神话。

庄孝这人狂,可野战心里,庄孝就是战神,即便狂妄,配上庄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他并不认为,那就是庄孝的瑕疵。是的,庄孝是神,至少在军队,他是个神话,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神话。

可现在,这个神话将要被毁在一个并不欣赏他的好的女人手里!

要不要阻止?哪怕,说得好听点,为军队,为国家?要不要阻止?

*

庄孝这星期恢复得很快,下床行动基本上没问题了,庄家人安心后陆续撤离,庄孝父亲庄千夜手里攥着大半个商业王国,这一耽误就是一星期,等他亲自处理的事站队都站长安街了。他姐和姐夫回了S市,他那一岁的小侄儿离不了母亲,王家那边早就再催两人回去,只有庄孝母亲常过来。

可庄孝是那种宁愿兄弟守着也不愿单独跟他妈呆着的人,说吧,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把他当三岁看,这眼下又受伤,他是更没话语权了。

不是烦,这跟前儿晃的人换成云夕夏,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乐意,可偏就不是。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合计庄孝这样儿的儿子真要娶了媳妇,娘姓什么他都得忘。

何其可悲,要不怎么说婆婆天生跟儿媳妇犯冲呢,那是有原因的。

庄孝总算让海公子给弄来了个手机,母亲大人一离开,就立马拨号,不巧,夕夏上课呢——静音。

庄孝还愣是从课中打到下课,夕夏那是回宿舍时候才发现,一看给吓了好大一跳,三十多个未接来电,真挺佩服这人恒心的。

电话拿手上还没捂热乎呢,又来了,同一号。

“夕夕,夕夕…”庄孝那边声音很低沉,没法子,他此刻眼下躲卫生间呢,他妈就在外面。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要这么避着他妈,他相信他妈是开明的,他怕的就是他一旦说了这事儿吧,他妈直接找上门。他怕的倒不是他妈为难夕夏,是怕他妈心急,吓着夕夏。

夕夏和他的立场不同,他是抱着把她娶回家的心,而她,承认吧,只是暂时向他妥协了而已。

夕夏听见虚虚实实的声音,像庄孝吧又不像,所以没说话。

庄孝急啊,打一上午了,知道她生他气,不接他可以理解,所以他一直打,几难得打通了她又不出声儿,他能不急?

“夕夕,我是庄孝,夕夕你在听吗?”庄孝捂着声儿压低声音说。

“有事?”夕夏不期然的笑了一下,立马冷了声音,不是已经结束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令人憎恨,要断就断个干净,既然都做了选择,再这么牵着绊着有什么意思?对谁不好。

严格说来,夕夏确实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更厌恶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

庄孝高涨的情绪被她那两个字熄灭了大半,对着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想吼,又没敢。

“夕夕…你在生气是吗,我跟你道歉,这几个月我度日如年,真的,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就是快死了那一刻我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吗我这次差点就要死了,夕夕…”

庄孝低低的说,声音听起来悲悲凉凉的,夕夏认真的听,感觉又像回到那段每天听他念叨的时候。

“说完了?”夕夏问。

庄孝那心立马给伤得,还没回过神来夕夏已经挂电话了。

庄孝有点抓狂,看什么都不顺眼,黑着张脸从洗手间出去,他妈看着奇怪,“怎么了这是?”

“没事!”庄孝果断回绝,海公子带着新玩意儿进来,人没进来声音就到了。

“孝哥,孝哥瞧瞧我给弄了什么好东西来?”

东西往庄孝面前递,庄孝气上头,看也没看直接往地上摔了粉碎,他妈刚走出门口听见玻璃碎地的声音立马回头,问,“怎么了?庄孝你怎么摔海军的东西,他好心…”

“母亲,您能不能让我耳根子静一会儿?”庄孝那火实在绷不住,对着他妈吼了。

庄孝这人是没把人放眼里过,可对他母亲历来尊敬的。这么样的气势,那是头一遭。

那话把他妈吼得,有些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愣的站着,心都给伤完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是,她多余了,老了,管不了他们了,嫌弃她了。

儿子竟然嫌她烦?

天——不要活了!

娇美的美妇人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站着,海公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猜想着是庄孝烦了庄家夫人,管太多了小爷这才发火。不过,看庄夫人那受伤的表情,实在不忍心——

“对不起母亲,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我只是…我的意思是我这么大人了能顾好自己,您回去陪父亲吧…”庄孝毕竟不太会为别人想,只是一味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这样也就是云夕夏了,夕夏是刀枪不入型,他说什么她听了,听了就过了。可他母亲那毕竟是豪门贵太太,又被他父亲呵护得太好,哪里受得了这等抢白的话?

“好,妈妈明白了,那你先休息,妈妈这就回去…”夫人转身走出去,那泪花子就一直在眼里转圈儿。

能不伤心吗?当年受多少苦才把这小子生下来,如今…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做父母的能怎么样?

是啊,孩子们都嫌弃她,她只能回去陪老公了,这一辈子最好最贴心的还是自己老公,两孩子都是些小白眼儿狼。可爱贴心,可多久才回娘家一次?不想了不想了,难过得憋气。

“夫人很伤心啊——孝哥,你那话太重了…你就不能拿出一半对夕夕的耐性对夫人?”看得海公子心里难受,庄夫人那两眼含泪的转身,要是他,他是没办法看的。

“孝哥,你真是铁石心肠…”海公子咬咬牙说。

庄孝抬眼横他,海公子立马闭嘴,他可不想挨揍。小爷有力气了,身边人说话就得小心些。

夕夏下午照常上课,只是有些晃神,她不太明白庄孝为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

要说最初庄家老太爷出现后,她是有疑惑的,庄孝对她不是假的,她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她以为他会来找她的,是想着再见一次,说清楚。

这么想是还有期冀,但也只是希望他能出现一次,不是她先选择的不是吗?她向他要个解释应该合理吧。

可他一直没出现,这说明什么?

他们之前的种种,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要出现早出现了,她多少是了解他的,不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得了他。他是怕她缠上就甩不掉吧,毕竟她确实很需要他。

下课了,夕夏摇摇头收拾书本走出教室。曹枫在门口等她,走前面的同学有的回头来看他们俩,又跟同伴低语,然后笑得很暧昧。

“有事吗?”夕夏是美,可再美的人臭脸都很可怕,身边人会不由自主的远离,何况夕夏本来就是有距离的人。

曹枫却无所谓,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他都观察她很久了,下午上课一直在发呆。

“一起吃饭吧,大食堂二楼开了家新的,你有没有去吃过?”曹枫手伸过去,很自然把夕夏手里的书接过去。

夕夏愣了下,身后还有同学,她总不能这么去抢吧,一来一去让人看了就有话说了。

“二楼吗,没去过。”她一向去最近的食堂,很少去别的食堂吃,配合黎子。

“那正好,那家我昨天去吃过,他们家的卤肉饭和菠萝饭都不错…”曹枫边走边介绍着。

是的,正如大家所想,曹班长确实开始出击了,他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如果没努力就放弃,他会抱憾终身。而且他能感觉到,夕夏并不讨厌他,他们也很能聊得来不是吗?

所以,曹枫想努力一把,给自己一个机会。

晚上夕夏已经睡沉了被手机闹醒,她的手机是放在床边脚处,一震动她就知道。

电话是野战打来的,她自己是忘了什么时候存了野战的号码,钻被窝里蒙住被子接通,不过没说话。

野战声音很急,说庄孝喝醉了在发疯,没人能制止得了他,伤口一直在流血。野战的意思是要她帮忙一下,庄孝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能安静。

“夕夏,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你过来下吧,庄孝那血这么流下去会没命的!”野战声音急得都在抖,气息也不稳,不是急得没办法了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夕夏前前后后就没说一句话,最后听到伤口在流血时慌了,他受伤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庄孝受伤了她是再也坐不住的,她比谁都明白庄孝那人能折腾,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她能不明白庄孝想什么?以此博取同情,他能更加的胡作非为,他人都受伤了,旁人还有什么办法?谁也不敢硬来。

“在哪?”夕夏已经开始穿衣服。

“绯色。”野战一听夕夏的声音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很快断了电话。

夕夏快速穿上衣服带了些钱轻轻的关上宿舍门,过去了。

她即使知道庄孝打什么主意,心里气得不行,可他毕竟受伤了她不可能还坐得住,再来他喝醉了,野战这人她接触的少,但也知道如果情况不是特别过分,怎么也不会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夕夏到绯色的时候直接往二楼去,二楼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的,侍者在前面带路,推开门夕夏站门口人就傻了。

庄孝满身是血,一人站在茶几上血红的眸子猎豹一样紧紧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人,手上一手紧紧握着支砸碎了一截的酒瓶一手紧紧抓着把水果钢刀,指着众人,对峙着。

“不准拦着我,我要见夕夕,我要见夕夕!”庄孝大声咆哮,声音整个都撕裂了。

野战双手平举,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海公子紧紧贴着野战,一张玉脸吓得惨白惨白的,眼里全是担忧。野战都不敢动,旁边别的人就更不敢动了。

答应出来喝酒那就是个错,庄老爷子明明吩咐过庄孝养病期间不得离开医院,野战现在意识到情况的严峻了。这要是有个什么,庄家老爷子不拔了他那身皮。

“庄孝你冷静点,冷静点…夕夏,她来了,来了,庄孝你看那边,她这的来了…”野战心急如焚,侧脸正好看到夕夏在门口,顿时间眸子点亮,激动的大喊。

庄孝愤怒的瞪着野战,怒声大吼:“还想骗我!”

“庄孝——”夕夏厉声直喝。

庄孝听那声音顿时被贴了符咒一样,动不了,机械的慢慢转向门口。夕夏看见他正面,胸膛的衣服整个被血染,深呼吸,心揪扯着在疼。

夕夏慢慢朝他走过去,庄孝就跟二傻子一样,傻傻的看着慢慢走近的夕夏,不知言语。

突然笑起来,低声呢喃,“夕夕,夕夕你来了…”

“嗯。”

夕夏轻轻的应着,快接近他了,朝他伸手,缓缓的,“庄孝,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好吗?”

夕夏两眼和他对望,脸上是对他信任的表情,手慢慢伸到他跟前,庄孝垂眼看着她白皙的手又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忽然两手一缩全往身后藏,连连摇头,又急又慌,语无伦次的说:

“不行不可以,危险,夕夕,这不能给你!”

围着的一圈人看得心惊胆颤,生怕出个什么意外。夕夏也愣了下,然后浅浅的笑着,低低的温柔的说,“那好,你也扔了,然后下来,到我这里来,好不好?”

庄孝顿了下,盯着她的眸子亮得扎眼,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喝醉酒后的人该有的眼神,可他虚浮的动作却证实了他确实喝多了。

“好!”庄孝重重点头,然后东西朝地上一砸,旁边的人瞬间往两边分开。

庄孝跳下茶下一秒就朝夕夏扑过去,把人紧紧抱住,头低低的埋进她肩窝里,面颊蹭着她的发:

“夕夕,夕夕我好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不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夕夕…”

夕夏有些僵,一是这屋里人不少,个个瞪大眼睛跟看什么似地看着他俩,她脸皮还没厚到可以任人观赏的地步。再一个是庄孝胸膛血还没干,他伤在胸口?

夕夏要推开,野战和海公子两个立马朝她摇手,拜托她多少配合一下。夕夏拧了下眉,回抱着庄孝,轻轻拍着他的背。

可庄孝抱着夕夏开始不老实,手上上下下朝她招呼,弄得夕夏很是尴尬。庄孝捧着她的脸要亲,夕夏左右闪躲,庄孝哪里肯这么轻易放开她?

“庄孝,别这样…庄孝…”夕夏越拉他越发过分,扣住她唇齿招呼,没多久夕夏被他弄得狼狈不堪。

‘嘶’一声夕夏侧边拉链被庄孝摸到拉开了,他现在是火被撩起来怎么能放人走?

野战和海公子一看,情况不妙,野战有些抱歉,他只是希望云夕夏过来,庄孝看到她能冷静下来,可没想到庄孝会这样对人家姑娘。可眼下这形势,要是打扰了庄孝,只怕会做出别的事来,和海公子对视一眼,双双不敢看夕夏求助的目光,带上人快速离开房间。

“你们…你们别走,野战,野战…”夕夏那个急,那个恨呐!

她是担心他,她过来是想见他,可并没有做好要失身的准备。

庄孝这匹饿狼,直接把人扑倒,扛着人往里间去。这二楼的配套都是一个厅一个室,集娱乐和休息为一体的。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太久没见,庄孝是有伤在身也无所顾忌,发狠的来。一波刚歇一波再起,把人翻过身接着来。

这给夕夏折腾得不行,压根儿就没反抗的可能。

“啊——痛——”

夕夏那痛得神经都绷紧了,庄孝狠狠的咬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血珠丝丝的冒出来,庄孝还不放,咬出血来又用力往嘴里吸,然后全吞肚里去。

夕夏原本被情事激得潮红的脸此刻疼得小脸煞白,冷汗直冒,反手去推他脑袋怎么也推不开。越推他咬得还越狠,肉都要撕裂了。

“庄孝…你是不是饿了…”夕夏那声音都带着颤抖的音都带哭腔,真的痛,肉都快被他扯下来了。他是不是饿了,把她当肉吃了?

夕夏那个狼狈,可小爷吃饱喝足后早就进入梦乡了,夕夏老半天才动一下,一动就生疼。使手一抹,血啊——

手上血蹭庄孝身上,又使力掐他,“庄孝,你到底想干什么?”

怒气慢慢消了,开始冷静,侧头看着他一脸餍足的睡态,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停留在他温软的唇上,低低的问,“庄孝,你到底想怎么样?”

夕夏还反趴着,这一刻空落了好久的心竟然别样的充实

71,暴怒

庄孝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了,昨晚的记忆还有些片段,别的不说,至少那场欢爱记忆很真实。

可…

身边人没什么异常。

海公子依然端茶递水做着小工,而野战研究中东的军事作战地图,庄孝瞪着眼看着两人,想从两人面上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很失败,什么都没有。

“昨晚上…”庄孝开口说。

海公子手里端着水赶紧站着,回头看他认真听着。野战也将脸从图上抬起来,听他讲。

庄孝一看两人这表情就很无奈,“你们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海公子跟野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什么?”

“夕夕是不是来了?我们还…”庄孝说着又顿了下,海公子赶紧接话问:

“睡了?”

庄孝眼神立马清亮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是真的?她来过?”

海公子笑得很耐人寻味,说,“孝哥,您老发春梦呢,夕夕来她进得来吗?”

庄孝显得有些薄怒,没来?怎么可能,那感觉那么清晰。

“我说…”突然想着这里里外外老爷子都插了人,海公子这么说那是忌讳着外头人听见,赶紧压低了些声说,“我说的不是来这,绯色,我肯定她去了,难道你们想诓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快说,怎么不带夕夕一起来这?她铁定又生气了。”

海公子和野战一脸的莫名其妙,姑且等他说完再说,“爷,昨晚你在绯色喝醉了我和战哥就把你带回来了,夕夕哪里去过绯色?”

野战在旁边帮腔,“庄孝,夕夏像是那么晚了去绯色的人吗?”

海公子立马点头,庄孝厉眼狠狠瞪着他俩,没去?怎么会?

“那你们说昨晚上睡我身边的女人是谁?”庄孝横了脸说,还是不相信,他又不是死人,喝得再醉也不会半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