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听见‘渔村’,很多被埋藏的久远记忆被拉回来,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可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满足啊。她差点真以为他们俩会那样生活一辈子的,那么安静,那么满足。

可…

“夕夕,我闻到糊味儿了。”庄孝捞着水里的菜,装菜篓子里,转身接过夕夏手里的铲子代劳。

“哦…”夕夏呆滞的神情立马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盛夏边翻转着手里的铲子再转头看她,然后打趣儿说,“在想我吗?怎么办,看来夕夕已经再次爱上我了,我就在你身边呢,要不…委屈点儿,嫁给我?”

夕夏仰头不给好脸子,使白眼儿横他。

庄孝吐吐舌头,“我说笑的,别生气。”

他知道现在不是急于求成的时候,他是急,可不能逼他。五年前幼稚的他都能赢得她的心,如今的他足够优秀,又怎么可能赢不了?

庄孝面部肌肉跟正常人有些差,除开大幅度表情外,轻微的表情在他脸上都没什么反应。

夕夏看到的就是他一张忒正经古板的脸,却不适当的吐舌头,见过大叔吐舌头吗?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虽然庄孝年纪轻,可他面相不年轻,很老成。看得夕夏嘴角抽抽,无言的撇开目光,心里低低的念着:

小样儿,你就装吧!

可天地良心,他真没装。

夕夏刚跑神儿了,这时候才注意到庄孝手上动作有多干净利落。想想修长漂亮的一双手,捣弄锅碗瓢盆儿是多么隘意的画面。

夕夏回头看看,不自觉的点点,菜全都备好了,挺有效率,转头又瞧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汗颜,顿了顿说:

“要不,我这先出去了,你都做完了我也没什么可做的。”

庄孝一听赶紧腾手拉住她不让走,“你陪着我。”

夕夏无奈,“你不觉得我搁这儿站着碍事儿啊?”

庄孝关火,转身特认真的看她,“我这么幸苦的侍弄着,你是不是该给我打打气?”

“怎么打?”夕夏立马不耻下问。

“这里,”庄孝赶紧把脸往她跟前凑,“亲一下,我立马倍儿有精力!”

夕夏扯着嘴,眼眸子不自觉上翻。庄孝再凑近了些,“来啦,就一下。”

夕夏使手给庄孝脸推开,“别给我贫,做你的。”

“夕,这可是你的活儿,我接手了,鼓励都没点儿么?”庄孝不乐意,再开火,看看时间差不多,下调料。

夕夏在他身后站着,他的身形跟记忆里的人影重合,有些感动。

生命中有几个错过还能有重逢的机会?她是不是太幸运了,他竟然还在原地等她?

似乎想通了一些事,上前轻轻伸手环着他的虎腰,脸贴在庄孝后背,感受这一刻的宁静和心里归属。

“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庄孝眼里溢满柔情蜜意,声音温柔低哑,是掩饰不住的满足和开心。

某些方面庄孝是变了不少,面对夕夏却还是那个他,那是本能,毫不伪装和掩饰的庄孝。

夕夏的手搁他小腹上,肌肉紧实,摸着手感很不错。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的在庄孝身前摸啊摸的,胸膛,往下的腹肌,又更下,觉着有趣儿啊。她发誓真是无心,可庄孝毕竟还有感觉,她这么热情的‘挑逗’,要没点儿反应,那就不是男人。

“夕…”庄孝有些痛苦,“咱说好晚上来,要不弄好菜再来?”

“什么?”夕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很踏实,手还在左蹭蹭右摸摸,这不算,还变本加厉了,使手捏了捏,庄孝额头直冒汗,没回话夕夏又说:

“你身体这么结实,抵抗力应该很强才对,怎么会连着进医院?”这她是听海公子说的,说庄孝这几年身体不行,经常进医院。

“嗯。”庄孝没多解释,却腾了手盖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按压,低低的吐着浊气。

庄孝其实没什么大毛病,除了五年前那场车祸外,近几年进医院那都是胃出血。

庄孝晚上睡不着啊,一到晚上那简直就是地狱,只能喝酒,因为只有酒后才能看到她的脸,看到却又摸不到,那是煎熬。就那么连着折腾,就是金刚也得进医院不是?

“都是些小毛病…以后不会了。”庄孝又补了句。

“哦…”夕夏还真不担心庄孝的身体,一是他体格儿在那儿摆着,那么壮实的人你就说他有病她也不信呐。再来是庄家是什么样儿的家族,身体还能差了?

庄孝呼吸又些急了,关了火快速起锅,然后转身一把扣住夕夏,埋头就覆上她的唇反复碾磨吸吮。这一下来得很急很快,弄得夕夏莫名其妙。

“你…别,别…”

夕夏压根儿就拒绝不了,‘唔唔’几声儿全给庄孝吞进肚里。庄孝火舌窜进她嘴里连番搅动,有些蛮横的吸着她的舌头,报复她故意的挑逗。夕夏有些不适应他的粗野,伸手要推,庄孝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令只手直接向下往她裙子里探去,在浑圆的屁股上大力揉稔。

夕夏脸色瞬间涨红,这副样子要外头两人撞见,叫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眼里急得不行,偏偏又推不开,只能‘唔唔’声儿反抗。

庄孝离开她时在她唇上咬了下,眼眸子里嘶嘶的冒着火花,这就是挑逗男人的下场,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夕夏那脸红得不行,瞪着他有气又怒,庄孝得了便宜心情自然不错,“是你先挑火的,何苦怨我来着?”

夕夏微合着大眼,眼睫毛颤啊颤的,忽然看着他笑着,眼神儿往下拉,目光落在鼓鼓一团上。媚媚的朝他笑着,然后娇娇的说,“有反应喏--”

“你个妖精--”庄孝立马抓住要往外跑的人勾进怀里下手狠狠蹂躏,该摸的不该摸的,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碰了,弄得夕夏呼呼喘息。庄孝咬着她耳垂然后说: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夕夏赶紧说。

庄孝吸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一阵窜热,庄孝看着她的狼狈总算满意了才放开她,夕夏赶紧跳开拉好被揉乱的衣服,防备着他。

庄孝胜利的一笑,再继续开火,然后说,“这还有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夕夏不吭声儿,转身出去没多久又折回来。

吃饭的时候黎子一反常态的安静了,庄孝给夕夏挑开鱼刺往她碗里放,夕夏却在这时候夹着菜放盛夏碗里,而盛夏的动作却是夹着菜往黎子碗里放。

几人筷子停在空中,顿住。

夕夏看着盛夏,庄孝也看向盛夏,黎子跟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把头埋进碗里不肯抬起来。盛夏有些尴尬,张张嘴,菜放黎子碗里然后站起身看着他姐认真的说:

“姐,我跟你坦白了吧,我喜欢黎子,我要和她在一起,请你祝福我!”

庄孝皱眉,微微叹气,这是个时候说这事儿不是时候啊,盛夏怎么沉不住气?夕夏这才跟黎子置气,觉得黎子把她这亲姐的位置替代了,这时候再提这事儿,夕夏怎么会答应?

夕夏那脸僵得简直不能看,愣住好久才说,“你,再一遍?”

盛夏提着气,大声重复一遍,“我喜欢黎子,我要和黎子在一起,姐,请你答应我!”

夕夏张张嘴,说不出话来,顿了顿看向黎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黎子本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有事儿一定会说出来,再说她也没觉得这事儿她就怎么不行了,唯一有的问题就是盛夏比她小些,可现在这年代了,谁在乎年龄?

“我喜欢盛夏,我觉得我会和他结婚,组成一个家!夕夏,祝福我们吧。”黎子抬起头认真的说。

黎子说到结婚,盛夏那脸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有些难为情。不过也没有躲闪,坦然的点头承认。

他就是这个意思来的,就想和黎子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夕夏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深吸气平复着,看向黎子质问:

“他什么都不懂,他疯你也跟着疯?你们怎么适合在一起?你们处一起让我怎么放心?”

夕夏不是反对盛夏喜欢女孩子,但是她认为盛夏应该跟一个性格温顺的,能够照顾他的女孩子在一起。黎子不是不好,黎子优点一大堆她知道,可她的优点跟盛夏在一起就是缺点。

黎子性子活泼,是好,但是太活盛夏招架不住。黎子无拘无束,性格洒脱,可也能说是大大咧咧。盛夏不是什么都懂,黎子这样的性子怎么照顾盛夏?黎子是性情中人,这也是优点,可那也能说性子火爆,人来疯一上来盛夏怎么办?

就是亲人一样相处夕夏都快接受不了,更别说他们两人处了。

如果单说性格问题,好吧,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他们是真心的,那也可以磨合。可夕夏最在意的不是这点,就比如上次黎子不听劝,让盛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进医院那事儿吧。事先她就已经再三叮嘱了盛夏该多吃什么,该忌口什么,可黎子还是弄出事儿来。也经常给凉水给盛夏喝,盛夏那体质凉的受不了,黎子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倒好,晚上就出事儿了。

这样生活细节上的事儿太多了,这让夕夏怎么放心他们俩在一起。而且黎子不乐意进厨房,要他们俩真好上了,结婚了,住一起了,难道还让她盛夏进厨房给黎子弄吃的?

如果是黎子,她宁愿盛夏一辈子不结婚,她养着他,至少她能放心。

黎子情绪上有些激动,“夕夏,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怎么了?男婚女嫁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你就算是他姐你凭什么阻止?我们适合不适合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你也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是无权干涉我们!我们也是尊重你,所以才不瞒着,你为什么这么决绝就否定?”

夕夏火得很,也站起来,对着黎子问:

“黎子,盛夏很多事不懂,他也想不到,但是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你们真的适合在一起吗?如果你么适合我高兴还来及我会反对?你们性格差太多,盛夏是需要人照顾,引导的,你可以吗?”

“呵--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配不上盛夏是吧?你怎么就肯定我不能照顾他,不能引导他?”黎子半讽刺的回应。

“你自己都一团遭,你怎么引导我弟弟,你想把他带成你一个样儿?”夕夏突然大吼起来,黎子的一切在这之前夕夏都不认为是缺点,她甚至是赞赏黎子的,可这要是和盛夏扯上关系,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盛夏就是规规矩矩的孩子,黎子自己有太多毛病,她怎么可能放心?

“云夕夏你真的很过分,你自以为是的为他安排一切,主导他的一切,你有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有没有问过他同不同意?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你一味的把你认可的东西塞到他手里,你不觉得你跟过去的专制独裁者没有区别吗?云夕夏,盛夏他是人,不是你豢养的宠物!”

黎子腾地一下儿火上头了,本来是准备和盛夏跟夕夏好好谈的,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即使知道这样的结果就是和盛夏撒手,她也在乎了那结果,现当下这口气都没咽下去,叫她还怎么顾及以后?

“你,你…我怎么教养盛夏是我的事,你一个外人无权插手!”夕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咬出这句底气不足的话来。

黎子讽刺的大笑她无知,“云夕夏,我发现我这么多年来都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偏执狂。你知不知道你断送的不是阿猫阿狗的命,而是你亲弟弟的一生?你竟然好意思理直气壮说这样的话,你真是太可悲了!”

夕夏气得不行,转头瞪着盛夏:

“你看看她,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妻子?”

盛夏欲言又止,转头看着黎子,黎子也看着他,两人对视半天,盛夏转头看着夕夏,“姐,我只喜欢黎子一个。”

“你…我不会同意的,盛夏,你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夕夏坚决的说。

“姐…”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盛夏一句话没说完夕夏断然打断,拒绝再听。

她知道她是激进了,她什么都可以让步,但是这个不行。黎子是她多年的姐妹,黎子是怎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黎子是很好,但盛夏绝对不适合。

盛夏无助的看向黎子,黎子勾唇露出讽刺的笑,冷冷的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自己都不能坚定,那么我对你很失望,自己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去争取,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你根本就不是男人,盛夏,我很失望!”

说完黎子拿着包就出去了,盛夏当下立马急了,转身对着他姐大吼:

“姐--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很好,可你连我想要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对我好吗?我只要黎子,其他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黎子!”

说完立马追出去,夕夏那给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吐不出来,看着盛夏就那么跑出去,当即大喝:

“盛夏,盛夏你站住!”

可人已经跑出去了,夕夏怒气升腾,情绪完全控制不住,转身手往桌上推去,一桌子菜,汤汤水水的全部推倒,碟子稀里哗啦砸在地上,汤水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夕…”

“别跟我说话!”

庄孝想安慰她几句,可刚出口夕夏就怒吼截住,庄孝愣了愣,没再说话。

她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盛夏是她从小带大的,等于她的孩子了。所谓爱子心切,一切都是为着盛夏在考虑,盛夏突然的叛逆,她当然不能接受。

夕夏坐一边生闷气,庄孝那边把屋子拾掇了,砸碎的碟子碗扫出去,自己收拾完后再挨着夕夏坐着。

“如果想说教就免了,我不想听!”夕夏冷冷的说。

庄孝低低笑出声来,伸手抱住她说,“我觉得你没错,盛夏是不对,黎子也有错。”

夕夏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五年前他会不管对错都向着她,今天的他不会。夕夏这么做,那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可旁人眼里就算盛夏自己眼里,她这么做都是不对的,所以庄孝这话难免有讨好的嫌疑。

“但是呢…”

夕夏头转一边去,她就知道有转折。虽然说过不想听了,但心里难受,也没再继续阻止。

庄孝接着说,“爱情没有对与错,他们既然喜欢了,你只能给意见,不能阻止,你这么强烈的阻止,会让他们反感。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真不合适,让他们自己去发现,我们都是外人,既然再清楚也不能横加干预,对不对?”

“当年我们俩的例子还不够清晰么?盛夏才是性子逆转的时候,黎子脾气又火,万一她像你当年一样,把盛夏带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庄孝!”夕夏忽然大喝,“你是在怪我了?当年我并没有强迫你一定要跟我走,是你自愿的,你现在这么说什么意思?”

庄孝锤锤头,十分歉意:

“我的错,我表达错误,夕夕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好吗?”

“他们现在跟我们当年是一样的,没有人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宁愿抛弃一切都要在一起。你是盛夏的亲姐姐,你有这样的逆反心理,他能没有吗?我们不要逼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

“我们当年都年轻,一时冲动所以走了,可他们不一样…”

庄孝赶紧打断夕夏的话,“不,爱情不看年纪,被爱情冲昏头的人不论年纪的。为什么我们的事你能释怀,盛夏的事你就不能看开些?你退一步想,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嗯…就像你说的,黎子和盛夏都不小了,他们或许并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一起生活这么久,他们都相处得很好,或许他们真的适合呢?你一次机会就不给,就这么武断的说不可以,他们能接受?别说他们了,我都觉得你有一些过分。但是,我理解你为盛夏着想的心。”

夕夏摇摇手,“别说了,让我静静。”

“好,你先静一静。”

庄孝陪着她坐了会儿,进厨房拿了把刀出来,给她削苹果。这削着吧又说话了:

“等会儿他们回来你别质问他们,他们其实很在意你的。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千万别在生气的时候让矛盾越演越烈…”

“庄孝--”夕夏扭头使白眼儿横他,他这五年是不是住的寺庙?怎么这么爱念了。

夕夏难道不懂理吗?偶尔跟她讲两句她能听,可使劲儿的不停念,她又不是什么都要人提点的小女生,能不明白?需要人说?念多了当然就反感了。

庄孝赶紧打住,不说了,知道她自尊心强,苹果削完然后切成块递给她,夕夏闪开,气都气饱了哪还想吃东西?

好吧,庄孝点头,自己吃。

晚上黎子和盛夏都没回来,夕夏不得不担心,庄孝出去找了一圈就回来了,让她安心,两人明天就回来,还置气呢。夕夏听了心里一直堵着,回房里到大半夜都没睡着。

庄孝出去时是很快就查到两人在哪,他们在一家宾馆登了记,庄孝就考虑着这时候去敲门可能会不方便,所以才急急赶回去跟夕夏复命,至少知道人在哪就放心了。

黎子和盛夏那边确实不大方便,先黎子还发了通脾气。某个方面黎子和夕夏其实是一样的,都倔强,都好强。

要说这之前黎子还没有决定非要和庄孝过下去,可现在她就是存心要继续下去,夕夏今天那坚决的态度就是一剂催化剂。

晚上和盛夏睡也是因为受了刺激,有人反对,她就越要做。

盛夏显得很紧张,黎子倒无所谓。开始的时候黎子等了半天,盛夏还不知道从哪入手。黎子叹气,原来他是真不会。

没事,她慢慢教,夕夏不是说她不是好的引导人嘛,就从这事儿开始。

盛夏面色红涨,僵硬的躺着,黎子把知道的都做了一遍,盛夏早已经把持不住。黎子在他耳边低低的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忍着,还没到呢…”

可盛夏毕竟未经过人事,黎子仅仅套了几下就射了。

黎子心里叹气,还得慢慢来啊。不过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看着他说,“现在你来。”

盛夏还在喘,说要等一下,黎子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边说,“你的身体太弱了,要练练啊。”

“嗯…”盛夏红着脸轻轻的应着。

换盛夏了他还是紧张,黎子有点招架不住,她是开放,觉得这事儿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可毕竟她是女孩子吧,总不能每一步都得她来是不是?

最后吧,成是成了,可时间就…

黎子心里再次叹气,要不是真喜欢他,她是肯定忍受不了这种没激情的激情的。

不过盛夏却很兴奋,觉得他们终于合为一体了,她成了他的。这么亲密的事都做了,他姐就是反对也没用,他认定了。

黎子为了不跟夕夏面碰面,自己找了个小屋子搬出去住了,盛夏经常跑过去找她,庄孝就成了掩护的人。

夕夏辞了南城的工作,在新华都这边找,庄孝把律一总部的人事调整了下,然后在下达招人的命令。

庄孝说律一总部最近招人,让夕夏去试试,夕夏一听是律一总部,想都没想就摇头:

“这公司新任总裁有怪癖,只要美国回来的留学生。”

庄孝眼皮儿抽抽,“或许,他是有原因的。”

“嗯,或许吧,听说那新任总裁也是从那边回来的,有可能他认为在那么受过的教育会比别地儿接受教育的人要优秀些,嗯,可能是这个原因。”夕夏心不在焉的回应,用红笔又划去报纸上一家有招聘的公司,再看下一家。

“额…你可以试试的,或许条件已经改变了。”庄孝试着说,又不能说得太明显,以夕夏这么聪明,他多说一句她都会怀疑。

“律一发展不错的,听说新任总裁很有领导力,以你的能力去律一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

夕夏不置可否的点头,最先吧她也是这么想的,可人家眼光高,看不上她啊,她有啥法子?

“试试咯?”庄孝又说了句。

夕夏抬眼狐疑的看他,庄孝立马把眼神儿往一边拉,漫不经心的说,“这边离这里这么近,中午也能回来,不用担心盛夏。”

“嗯,我是这么想的,我回国前就瞄准了律一,简历投进去后回来等着消息,连房子都在这附近,可我一切做好后我没被录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认为我就算再投一次简历,就会有第二次机会吗?”夕夏说。

“试试!”庄孝坚定的说,然后靠近她,“我那个…特意打听了下内幕,说是聘用条件已经作了调整,因为之前的条件太苛刻,会流失大量人才。夕,只是试试而已,反正做几手准备,他们不要,只有欣赏你的公司。”

夕夏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是聘用条件调整正好是取消国别条件,那她就有机会了,点头,“说得也是,那我就再投份简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