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可爱那性子,嗨——确实忒可爱了点,不是说她有什么意见,她是真招架不住。

夕夏在庄可爱和未来婆婆那儿遭了罪,回来当然会给庄孝拉脸子。能不恼嘛?今儿有这反应那还是好的。

庄孝也累啊,可他见着她心就不能安静,他都这么没皮没脸了,她哪怕搭理他一瞬他也欢喜啊。

夕夏撇开庄孝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庄孝早等好了,看她过来赶紧凑上去。夕夏叹气,“我觉得这婚吧…”

“你想反悔?”庄孝那心都给吊着的,脸子立马横起来。

“没。”夕夏缩缩脖子,瞧他那横样儿——

得,她不说了。死活也就这么一次,受着呗。

“夕…老婆…”庄孝趴她身上这嗅嗅那闻闻,开始不安分了。

为什么男人都想尽早娶老婆成家呢?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娶老婆好啊,每晚上有老婆抱多幸福?

老婆什么概念?扣上了‘老婆’两字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想啊,有一个女人,她一辈子都属于你,这样的从属关系那是种莫大的骄傲和满足。

庄孝手摸着夕夏那滑滑嫩嫩的皮肤,手感甭提多销魂了,别说,他姐这么一倒腾,受益的倒还是他了。

“怎么这么嫩呢?好香…”庄孝那手都不敢放重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她身上就是一道红印儿。

他不过分她都不会管,她烦着呢。

庄孝吧这是连着几天看到没吃到了,心里痒得不行,抱着她这揉揉那拱拱,翻着她的身子要行动了。夕夏立马睁开眼挡开他:

“别——明天还得去可爱女人,你要这样儿,明天满身印子让我怎么见人?”

庄孝不乐意了,“夕——这都多久没办了?”

怎么这都要结婚了还不让碰了?哪儿的理儿啊?

夕夏使眼神儿横他,翻身背对着,不搭理。有些恼意,是,他是没事儿,明天没脸的是她嘛,他又没什么关系。

庄孝看她真的不理人,气儿也焉儿了下去,把人拖进怀里哼哼唧唧的说了几句老实的睡了。

这婚期马上到了,盛夏每天高兴得不行,就跟他要结婚似地。

夕夏是黎子的好姐妹,这么年的感情了就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夕夏结婚黎子还是高兴的。

可本应该是真心祝福的,就因为工作那事儿,黎子那心里又膈应了。

黎子是看了报纸才知道,律一的总裁就是庄孝,心里那个乐啊。第二天直接辞职了,庄孝是律一的总裁,她要进去,那不就是庄孝一句话的事儿?

黎子本身跟庄孝没多少交情,又因着上回两件儿衣服的事儿给庄孝拉了脸子,所以这事儿她不大好意思开口。黎子想啊,庄孝那可是盛夏的亲姐夫,庄孝对盛夏是什么样儿的态度她能不知道?

辞职后一天一催,非让盛夏把这事儿定了。

盛夏也有自己的想法,你说他姐马上要结婚了,能不能别这时候跟他姐提这事儿?这不是该想想能为姐姐做点什么才是吗?

可黎子说话了,她就问是他姐重要还是她重要。

盛夏不是个会说话的,但凡黎子脾气上来的时候他都沉默,等她消气儿后再说自己的想法。可这回黎子不肯了,她工作已经辞了,总不能不工作吧。

也不是说没那条件,现在她进律一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她就不高兴盛夏左一个等等右一个等等是在等什么?她进律一跟他姐要结婚有什么关系?夕夏结她的婚,她上她的班,还能牵扯到一块儿去?

盛夏就不愿意,不愿意让这些事在这时候去烦他姐,他希望他姐结婚的时候是最好的状态。

那这事儿他说不说?说,当然说,等他姐和结婚事儿办了后说。

可黎子不愿意等啊,她辞职的时候话就扔出去了,这公司不重用她她还看不上这破地儿,这工作她不要了,律一拿着总经理的位置请她过去。这话都扔出去了,她是绷在弓上箭不得不发。那边公司的人个个儿都盯着呢,她怎么不急?怎么能等到夕夏结婚后?

盛夏不说,得,她自己说。

黎子要说话,那找的当然是夕夏,如今的庄孝可不是当年的庄孝,就那眼神她都不大敢直视,更别说还有前一次衣服那事儿。

说盛夏单纯,可他姐他还是多少了解的。夕夏原则性极强,黎子这要从她这儿走关系,那真是碰上了石头,走不通。

就因为一开口就被夕夏给拒绝了,黎子那口气一直堵着,三句没完直接撂了电话。

横什么横?不就是找了个有的男人?

黎子那当下是动了婚礼都不去的念头,可后来想想吧,得,某些人不念多年的姐妹情分她不能啊,她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无情。

盛夏也知道这些天黎子心里不痛快,所以不大敢靠近黎子,怕她突然发飙。他想着一切都等他姐结婚后再说,黎子重要,他姐更重要,在这事儿上盛夏没有再让步。

野战急了,真急了!

明天这日子就要到了,野战一直是想着用帝国的地权和庄孝谈条件。可那土地法迟迟不下来,他拿不到帝国的地权就没有东西威胁庄孝,他要的女人也夺不回来。

所以,慌了,急了!

野战本不是什么善类,他并不想动云夕夏身边的人,可如今没办法了,这是现在唯一能阻止云夕夏的法子。他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他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不可能,所以对盛夏下手了。

人就是云夕夏结婚的头一天被绑的,盛夏从他姐那儿回去,本是同黎子一道儿走的。可黎子那闹别扭呢,盛夏一晚上就跟着他姐前前后后的转,黎子那本就是跟夕夏有些心里膈应,可盛夏又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人,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只想着姐姐明天就当新娘了,他高兴,所以忽视了黎子。

两人出去的时候黎子抬手就给了盛夏一耳光,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

盛夏被那毫无预料的一巴掌打蒙了,怎么生气了?他记着没做什么的,她怎么就生气了?站了好久这才追出去,盛夏追出小区时黎子已经上车了。叹口气,往前站走,这边不好打车,这时候了也只有站前才有车。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给弄晕了。

野战传下去的话是说这人很重要,是对付他此生敌人的最大筹码,不能给跑了,必须得看严了。可一级传一级,到接令的人听到的就是绑的这人是老大此生最大的仇人,不能给放了。

仇人啊,低下人当然就明白了。

人弄回去一看,生得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头儿。这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他自个儿惹事儿了。

底下人觉得既然是头儿的仇人,那就不能给便宜了,几人一合计,当晚就把人交给做暗头事儿的肥头,肥头是这一片区管事的人,黑白交接的事儿全都得找他。

肥头背后有人撑着,只要给钱,所以什么单都接。

那几人虽然拿着上头人开的钱,可要想在这片区混下去,那还得靠肥头罩着。肥头别的不好,就好一口儿,男人。

混这片区的人没人不知道肥头这口道儿,为了奉承他,常弄些姿色不错的年轻男人送进去。送进去的人不被玩死也被玩残,可即便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同样有人不断把人往里面送。

盛夏被剥光了送进去的,送进去前被灌了不少药。

肥头那边这几天被警察盯得严,燥郁得不行,这晚上约了几个暗头儿喝酒,边琢磨怎么应付警察那事儿。才起个头,就有人送人进来。肥头一看,绝了,玩过的男人不少,可这样的绝色,见都没见过。

一起喝酒的几个虽不好这一口儿,可也碰过,一看有这等的货色那是求都求不来的,个个儿立马口干舌燥按捺不住…

盛夏晚上没到家,黎子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被她给了他一耳光,没回来那就是折回云夕夏那去了。

黎子心里不痛快,可不痛快也不能怎么样。谁让云夕夏是他姐呢?盛夏怎么长大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成,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就忍着。她不能因为这么点儿事儿成天把自己跟他的关系闹那么僵,值得嘛?

黎子就是打算好了,云夕夏在盛夏心里的位置重要,那是这之前,从明天起,她就要把这事儿给颠了!她男人她自己掌握,云夕夏别想一人占两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盛夏不回来这事儿她就先忍了,以后日子是他俩在过,要给他纠正的事儿多着呢,慢慢来。

黎子这人说坏也不坏,就是好强,有时候碰壁了那性子就爆起来,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可性子好的时候又好得很,对谁都好,什么事儿也看得开,说理也通,也会做人。

所以第二天她把自己认真打扮了一番,庄孝和云夕夏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人,但被邀请的都是贵人中的贵人。黎子是心有所属了,可这并不表示她就要不屑与这样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庄孝结婚,整整两天没合眼了,他太知道这时候需要养足精神,在婚礼上要有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

可他睡不着啊,给激动的。

他不知道夕夏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兴奋得睡不着,就跟做梦似地,太不可思议了。曾经一度以为他会永远失去她的,会就那么活在梦里,可如今,上帝——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啊。

婚礼头一晚庄孝是回庄家,这晚上庄家上下都陪着,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幸福,他此时此刻很激动,是一种无以言语的心情。

全家人陪着他还不满足,又给夕夏打电话,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不让她睡,他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那边夕夏扛不住了,倒头就睡,庄孝这边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呢。庄家人到后半夜了没几个人还熬着,都歪着头睡着了。最后陪着他的竟然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子,庄孝当时甭提多感动了。

庄千夜是过来人,能明白庄孝此刻的心情,他也年轻过,他知道那种失而复得后的狂喜,欣喜着,同时又不安着,人没娶回来始终心不定的。那种起起落落的滋味他太了解了,他从来就没认为儿子在玩笑,所以五年前就没有刻意阻止。

庄家的男人,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庄孝那就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倒计时,这时间后,她就彻底属于他了。

“爸,我紧张,我怕会给您丢脸…”庄孝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

庄千夜这时候说什么那都是白搭,再来一个,他也不会安慰人。

可如今的庄孝吧,不是事儿到极致了他不会出口。他现在开口,那就表示他真紧张,紧张到开始给自己施加压力了。

结婚一向都是女方紧张来着,偏偏他跟云夕夏两就弄反了,瞧瞧夕夏那边儿,睡得那个安稳。

庄千夜顿了顿,哄老婆他会,可安慰儿子,他实在不行。想来想去竟然说起孙子的事儿,岔开话题和庄孝讨论将来孙子孙女儿的名字。

别说,还真凑效,庄孝那果然慢慢释然了,俩父子就那儿开始翻倒各种书籍词典,给娃儿起名字。

由于夕夏再三强调过,她不要华丽的东西装饰,不要过分的妆容修饰,庄孝知道夕夏那脾气,说不要就不要,所以给她造型的团队他是叮嘱了再叮嘱,化妆、穿衣服时间一定得控制在两小时之间。

那造型团队顶着压力在做,他们做这行这么久,还真没做过两小时就完事儿的新娘。可这被梳化的人是谁大家都知道,人一到就开工,个个儿面色严肃,所以一大早这气氛严肃得不行。

外头说新郎来了,夕夏愣了下,不说好十点吗?这才八点。

造型队一听,慌了,这时间不对啊,这还没画好呢,怎么就来了?这要是一般的新郎还能拖些时间,可今儿这是大头啊,世子爷,谁敢让世子爷等?

夕夏也看出给她定妆的姑娘们着急了,手都不稳,夕夏摆摆手说,“算了,就这样吧,可以了,谢谢你们。”

夕夏是想这婚礼早开始早完事儿她早乐得清静,本来新郎来接新娘还有老多规矩要走,比如伴娘团要使劲儿整些幺蛾子为难新郎,新郎做不到的伴郎团就得冲上去。

可夕夏嫌麻烦,硬是把那些个环节删了,提着裙子自己个儿出去。

你说这要是普通人家办喜事儿,新娘子这么随意那不早给人落下话痨子了。可今儿这位不一样,她就是做得再惊世骇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人那身份摆着。

夕夏提着裙子出去一看,不对啊,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一长排加长型豪华汽车停在门口可没有一辆扎鲜花,一排子人立在车门的人穿的全是黑色西装。夕夏不知道庄孝在搞什么,没见着庄孝人,她就没见过戴墨镜而且穿得跟出殡似地伴郎,怎么个意思呐?

夕夏不知道该进该退,头一辆车下来的人把夕夏领上车,夕夏本想拒绝,可刚一动已经靠近她的人附耳说了几句,夕夏顿时煞白了脸,紧跟着被人一推,僵硬的被架着上了车。

夕夏觉得这事儿一定要告诉庄孝,可她身边根本就没有联系庄孝的东西。

她不能去婚礼,她知道这么做对庄孝意味着,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庄孝,对不起…

夕夏想,如果庄信她,一定会知道她是不得已。

夕夏这消失得有些突然,后面跟着出来的人人影儿都没看到,车子陆续就消失在视线里。都想着这程序不对啊,可又一想,新娘本来就挺特立独行,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车子开到中途夕夏的眼睛就被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停了车,夕夏被人带下车,揭了黑布,陌生的环境让她心里开始不安,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用盛夏来威胁她。

她到现在根本就不确定盛夏是不是被这些人抓了,盛夏要真出了事,黎子不可能不告诉她,而且抓盛夏,没有理由啊。他们不是大富大贵的人…难道是因为知道她要嫁进庄家,所以抓了盛夏要向她勒索?

可怎么会选择今天?他们就不怕庄家的势力?

夕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是个人物,要挟的对象是不是错了?

夕夏穿着婚纱所以行走有些受束缚,走了很久才停下来,夕夏左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度假山庄之类的地方,他们停在一栋单体别墅前面,别墅不大,但配套的园子很宽很美,看起来很田园。

身边黑衣人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夕夏赶紧看过去,应该是向幕后人报告。

不多久,园子门开了,夕夏被人推了进去,而黑衣人全部守在园外。夕夏回头,门已经合上。她不得不提起裙摆往里面走,得承认这里风景很美,园子修整得很精致,花香浓郁,草地、水池、座椅什么都是齐的。

夕夏踩上汉白玉台阶,心里暗暗惊讶,好奢侈的家伙,铺地都这么讲究。顿了下,上台阶伸手推开门。

随着门的开启,一股别样的浓郁香气从屋内袭来,犹如出闸的洪泉一般,夕夏被迫吸了几大口,条件反射的伸手挥动,然后捂住鼻子。顿了下发现并不难闻,然后才放下手。

夕夏才进去,昂贵的波斯编织地毯延伸在整个地面,屋内每一件装饰都非凡品,集合了世界各地的古董玩物,有的甚至是消失近一个世纪的东西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曾经英国博物馆失窃后,英国政府曾把失窃古董图案全世界刊印。当时的事件很轰动,所以她有所关注。

而这屋子里,摆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夕夏认识的就三件了。曾经博物馆失窃引起英国政府高度关注的宝物在这里竟然被主人不屑一顾而扔在了角落,这让夕夏很是震惊,是多有权势才会奢侈到这种地步?

野战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夕夏听见声音抬眼望去,对上野战的目光。

“你?”夕夏瞬间怒了。

“你把盛夏带到哪儿去了?”即刻出声质问,在看到野战那一瞬她就知道,盛夏真的危险了,这个男人不是善类,一定是真的抓了盛夏才会要挟她。

野战寒冷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下楼,直接朝她走去,脸上寒气森冷,目光如鹰似狼,强大的气场逼得夕夏连连后退。

她裙摆是落地式,没几步就踩上了,重心当下不稳往地上栽去。野战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单手扣上她不盈一握的腰:

“这样的你,很美——”野战近看她时眸中的目光逐渐温和了,有些痴痴的看着她。

为什么他觉得每一次见她都更美了?

夕夏双手都横在他身前,挡住他越欺越近的身体,“你放了盛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好!”

野战松开她,却在下一刻抓住她左手,抬起来,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时眸色变暗。夕夏拧紧眉头,有些害怕,用力想缩回手却怎么都松动不了分毫,不由得怒喝:

“你放开!”

野战冷冷的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又果断的拔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手一挥,扔了,戒指落在某个角落,‘哐’一声脆响不知砸到哪个静物而发出声音。

夕夏急了,转身向戒指的方向扑去,野战拽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人再次被拽回来。

“听着云夕夏,你的手,只能戴我给的戒指!”野战狠狠的说。

“你变态——庄孝根本就没想过和你争,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庄孝了吗?”要她相信野战对她有多爱,那不可能,野战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女人做这么多事?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借此打击庄孝。他们家族的事她没权利插手,可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野战看着她,良久没说话,放开她的手。夕夏转身要去找戒指,野战从兜里掏出戒指,冷冷的说:

“这个你一定认识吧,你想他平安,就答应跟我结婚!”

夕夏身子僵住,转身看他。野战挑起邪肆的目光与她对视,唇角的笑冰冷狠毒,半点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阴暗一面。

夕夏身体几乎快要爆炸,那是她买给盛夏的尾戒,是给盛夏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不认识?盛夏最爱的东西,从来没舍得取下过。

“孙战,你到底想干什么?”夕夏控制不住嘶声大吼,脸色气得通红。

“跟我结婚!”野战重复。

“你这个疯子——做梦!你真是为了打击庄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真觉得你可怜!”夕夏咬牙切齿的说。

野战摊手,无所谓,她怎么说,他不介意,什么事还能伤到他?

他狠也好,毒也好,就是要她,要定了!

他不狠,她下一刻就是别人的,这不能怪他,他也是走投无路才用上威胁的法子。

可这些她不会懂,她也不会信。

算了,她怎么想的他就怎么承认,他在她心里再没有比这更不堪入目了。不介意,心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样子,还会痛么?不痛了,他要的就是她的人,就要把她扣身边。

“我是在做梦,可你会让我梦想成真的云夕夏。”野战抬步朝她走过去,夕夏望着他,冷冷的望着。野战举起手上的尾戒,说:

“你不答应,这个…就会毁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你信吗?”

“你…”夕夏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尾戒,“还给我!”

野战手扬起,闪开她扑过来的手,转眼,目光邪肆而冰冷,“为什么要?”

“孙战!”夕夏气怒攻心,当下大吼,难道这样的时候,还指望她和他讲道理?

“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您想证明你的实力你大可和庄孝君子相争,何必扯上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即使这样赢了也没多大意义吗?”夕夏又急又怒,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吼什么。

“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你不是现在才知道。”野战点头,给她做总结。

“你…”夕夏怒火窜上眼里,“你并不是那么坏,为什么现在连良知都泯灭了?你威胁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就你这样的能和庄孝比吗?”

野战嘴角的笑依然在,可越来越冷冽,看她的目光越发寒冷尖锐,毫无疑问,他怒了。

嘴角往上一勾,看着手里的尾戒说,“看来你是真不想要了,行,我给你处理了。”

野战说完转身就走,夕夏急了提着裙摆去追他,“不要,不要这样野战…不要这样…”

她急急慌慌拦在他前面,怕了,这男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不得不怕啊——她拦着他,急得失了分寸。野战看她还不妥协,伸手推开她径直走,夕夏心里一慌,再次追上去,抱住他手臂拖着不让走。

野战也是存心威胁她,没得到答案是不会松口的,他脚步没停,夕夏抱着野战的手臂力气不够,就那么狼狈的被男人带着拖走了好几步。

“我们再谈谈…我们再谈谈好吗?求你了,求你了…”夕夏气势弱了,不得不低头,那不是别人,那是盛夏啊!

野战跨了一步终于停了,夕夏赶紧抓着他站起来拦在他前面,“这真的太突然了,我今天就要和庄孝结婚的你应该知道,你突然这样逼我…”

“这话我不想听。”野战冷冷的打断,‘要和庄孝结婚’这是他最反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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