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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千辰瞪了一眼白楚牧,揉揉脑门道:“呃,那是当然了,你翔叔叔虽然是个短命鬼,不过在排行榜上可是占着第四位呢。”

云小墨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那前面三位又是谁?”

指了指南宫翼所在的方向,龙千辰一脸的不爽:“看到了吗?这位拽拽的王爷就是排行第三,至于前面两位嘛…说了你也不认识。”

南宫翼淡淡地扫了过来,像是一尊冷面的银佛,没有任何的表情。

云小墨撇着小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嫌弃地摇头道:“他也没有我翔叔叔帅!翔叔叔不止人长得帅,心地也好,而且很有钱。”

龙千辰笑得很是得意,连排行第三的南宫翼都被小墨给鄙视了,那他就没有什么不平衡了。他就喜欢小墨这性格,谁对他好,他就一个劲地护着,谁对他不好,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听他说一句好话。他就喜欢说真话的孩子,说真话的孩子就是好孩子!哈哈!

嗯,看来以后要多多拍拍小朋友的马屁,马屁拍得好,第十也能一跃跃到前三去!

云逸父子俩见着南宫翼的脸色越来越冷,连忙打哈哈,调节气氛。

“咳咳,王爷、白公子,招待不周,还是先坐下慢慢谈。”

南宫翼轻轻颔了颔首,银袍一掀,优雅地入座。他倒想看看,云家的这位大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跟他记忆中的印象相差这么大?

“千辰兄,我最近又练了一套新的剑法,敢不敢出去跟我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第九的位置让给你,如果我赢了,嘿嘿,你以后就不能再对现在的排名有任何异议。”

“去就去!”

龙千辰和白楚牧这一对活宝都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儿,两人磨刀霍霍,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要出去比试。

“娘亲,这两个叔叔好奇怪,他们争的那个排名不是比美的吗?跟比武有什么关系?万一不小心毁容了,可就连前十名也进不去了。”

两人还没走出房门,忽然听到云小墨的话,齐齐踉跄了下,相互甩了个冷眼。

“不许打脸!”

云溪摸了摸儿子的头,一本正经地说教道:“小墨,以后千万别学这两位叔叔,男人靠的是实力,靠脸蛋的,那是男宠!”

云小墨很受教地点了点:“嗯,小墨知道了。”

一对活宝这下是彻底栽倒在地,男宠?大姐,不带这样损人的!

好不容易目送着一对活宝消失在房门口,云逸清了清嗓子,问道:“王爷,不知您今日来,究竟所谓何事?”

南宫翼略略抬了抬眉梢,轻描淡写道:“是这样的,听说令千金回到了府上,所以本王特地赶来探视一下。”

鬼话,虚伪!

云溪心底冷哼了声,有些不耐烦了:“有劳王爷费心了!那现在人已经看过了,王爷也可以请走了。”

南宫翼的侍卫又恼了,她算什么东西,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家的王爷无礼,简直罪无可恕。

“你以为我们王爷就这么稀罕来你们将军府?我们王爷是来给你送休…”

“闭嘴!”

“休书”两个字还未说完,就让南宫翼冷声给喝了回去。

虽只一个“休”字,云溪的心里却是亮堂堂的,原来是来送休书来了。她冷哼了声,周身的气场顿时寒了三分,寒意一阵阵地外逸。

他们的确有婚约不错,但还未成亲,他就亲自上门来送休书,这分明就是要给她难堪,让她成为整个南熙国、甚至整个傲天大陆的笑柄!

哼,南宫翼,你好样的!

这笔帐,本小姐记下了!

南宫翼若有所思地望向云溪,在进将军府之前,他的确是想当面送休书来羞辱她的。他们之间既然有了婚约,即便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她也不该暗中跟人私通,并且生下孩子,这根本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他当面将这份羞辱讨回来,天经地义!

然而在进了将军府之后,他整个人就冷静下来了。

他若羞辱了云溪,也就相当于是羞辱了整个将军府。南熙国能换来今日的强盛和安定,离不开将军府一家的流血牺牲,从前的南熙国离不开将军府的护佑,以后的南熙国也照样离不开将军府的护佑。再说了,父皇当初给他指婚,为的也是借婚约来拉拢将军府,为他造势,保他的地位,现如今,将军府隐瞒事实固然有错,他也不该借此事来羞辱将军府,自毁长城。

在亲眼见到了云溪本人后,他心底的惊艳和震撼,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他要的不是羞辱对方,而是要让对方彻底臣服于他,对他俯首低头。

难道他是我爹爹019来者不善

“老将军、将军,门外有臣相府的公子、千金,还有柳尚书府上的两位公子,前来探视大小姐。”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下人的回报,云逸很是诧异,女儿离家六年,这些公子千金跟女儿相交也不是很深,这个时候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

云溪不动声色,平淡如水的声音道:“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就都请进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只妖孽是收拾,五只妖孽也是收拾,自己找上门来的,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爷爷、爹,王爷和几位客人都是来探视我的,那就由我来招待他们好了,你们先带着小墨歇息去。”人多了,不好办事。

云逸犹豫地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便应道:“那好!王爷,微臣和父亲先告退了。”

房间内只剩下云溪和南宫翼两人。

云溪淡定地喝着茶,目不斜视。

南宫翼好奇地打量着她,指尖轻叩桌面,白日里听说她带人封锁了整条大街,惩戒了几名羞辱她和她孩子的路人,并且逼迫着路人帮她散布消息。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完全不信,然而现在,看着眼前清冷薄凉的女子,他不禁迷惑了。

她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云雾,让人分不清她的内在和本质,她可以孤傲,可以高贵,也可以睥睨天下,视世间一切于无物!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大小姐!罗公子、罗小姐,还有两位柳公子到了。”下人的传话,惊醒了南宫翼,他收回了好奇的目光,低眸望向桌面的某处,心中暗暗懊恼,她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迷雾中?

“上茶!”云溪终于抬起了星眸,深邃的眸底涌起浓浓的黑色。

“王爷。”来的四人一进门就先冲着南宫翼拜了一拜,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倒像是特意闻风而来。

来的四人,其中两位是罗臣相的儿女,二公子罗意刚和三小姐罗意珊,另外两位是柳尚书的儿子,大公子柳凡心和二公子柳凡尘。在朝堂上,柳尚书从来都是罗臣相的拥护者,自然而然地,他们的儿女平常也走得极近,交情颇深。

云溪不动声色地扫过四人,在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云姐姐,听说你回了沁阳城,还带了个儿子回来。咦,怎么没看到你儿子呢?”率先上前说话的是罗臣相的三小姐,她长了一双惑人的媚眼,从踏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直勾勾地看着南宫翼,眼底的黑雾翻腾,幽光若隐若现。

云溪假装没有看到她“深情”的目光,随口说道:“劳烦各位挂心了,你们特意跑一趟来关心云溪,云溪实在是感激涕零。只是我儿子心气高,寻常人等,他一律不待见。唉,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勉强他。”

换而言之,也就是寻常人等了,休想让她儿子待见了。

罗意珊脸上划过一抹阴冷,随即恢复了一脸的润色:“我听说云姐姐自幼被皇上指婚给了靖王爷,此次云姐姐回到家中,是不是这桩喜事也近了?咱们沁阳城可是许久没有办过大喜事了,到时候姐姐和王爷成亲,可千万别忘了邀请妹妹我。”

她故意将话说得轻柔而平淡,脸带笑意,实则暗藏锋芒。

一个有了私生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跟她争?她想嫁给靖王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云溪没有错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冷,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淡淡地笑了起来:“有这档子事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婚约了?”

清冷的眸光一转,落在了南宫翼的身上,轻飘飘的声音道:“王爷,有这事吗?”

南宫翼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云溪,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可惜,他失望了,她表现得太过平静,喜怒不形于色,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转念之间,凤眸中浓黑之色加深。

“本王…也不太记得了。”

唇角轻轻上扬,云溪紧接着他的话道:“哦,那还好!要不然的话,我还得写一封休书给王爷你呢,太费神了!”

南宫翼眉心猛然一蹙,丝丝怒意自他体内逸出,目光森冷。

这女人实在胆子太大,一次次挑衅他的威严!他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察觉到了靖王爷的怒意,罗意珊心中暗喜,她故作讪笑了声,疑惑道:“这天底下哪里有女子写休书的?这岂不是对王爷极大的侮辱?”

云溪淡淡的目光扫过罗意珊,眼底暗芒涌动,想挑拨离间吗?很好,待会儿再收拾你!

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放大,云溪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王爷,你也觉得是侮辱吗?那跟给一个未婚的女人写休书相比,到底哪个更侮辱人些?”

南宫翼看着她笑靥如花,心底却不自觉地生出了丝丝的冷意,他终于相信这世上的确有这么一类人,当他们笑得最灿烂时,也便是最危险的时刻。

“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都怪你小子,害我错过了热闹。”白楚牧和龙千辰两人打闹着,又从外面回到了屋内。

“师兄,你的休书呢?给她了没?”

“休书?!”罗意珊四人齐齐惊呼了声,一脸的幸灾乐祸。

云溪依旧浅浅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妖冶得好似罂粟,毒性在空气中慢慢地扩散。

南宫翼猛然抬眸,望进了云溪蒙着迷雾的双眸,突然之间有种做贼被当场捉到的窘迫感。

“哼,本王和云小姐还未成亲,何来休书之说?”

刚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他何必解释?即便是他真的为送休书而来,又如何?是她不守妇道,背叛了他在先,接受他的羞辱也是应当的!

白楚牧哪里管他现在的心境到底有多纷乱,撇嘴道:“我亲眼看你写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呢?没有了休书,那多不好玩?”

龙千辰终于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颇为担忧地瞄向云溪。还未成婚,就被人送上休书,这事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传为茶余饭后的笑料,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然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她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有一般人的正常反应。

云溪好似没有听到这些话,平静地询问管家道:“茶水呢?怎么还不上来?”

管家还在纠结于休书的事情上,倘若王爷真是来送休书的,那大小姐以后岂不是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他心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尽快告诉老将军和将军,希望他们能阻止这件事发生,以免坏了大小姐的名声。

听到了云溪的叫唤,他这才回了神,应声前去准备茶水。

“大小姐,茶水来了。”

云溪接过,亲自上前为南宫翼倒茶:“今日王爷大驾光临寒舍,实在是云溪的荣幸,就让云溪亲自为你斟一杯清茶,聊表心意。”

水柱徐徐倾斜而下,水光潋滟,水色映衬在云溪的眸底,泛起了层层的波澜。

水停,云溪转手将茶壶递交给了管家,朱唇轻启:“给各位客人倒茶。”

“给我也来一杯。”龙千辰选了个靠近云溪的位置坐下,他算是看出来了,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来找她的茬的。果然是人品太差了,才会遭来这么多的仇人,看在他们相识一场,他决定留下来帮她一把。

罗意珊四人有些纳闷,他们心中预期的好戏没有上演,靖王爷既然已经准备了休书,为何又临时变卦?难道他真的可以容忍云溪的欺骗和背叛?

罗意刚与妹妹对视了一眼,想起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便开口道:“对了,今晚太子殿下在琼花楼办了一场芙蓉宴,各家的千金、公子们都会到场吟诗、弹奏作乐。听闻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跟我们一道去赴宴如何?人多热闹些…”

“对,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云小姐的才艺。”柳尚书家的大公子也跟着附和。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惊人的才华?云溪没有答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喝茶。”

罗意珊见她不动心,加油添醋道:“云姐姐,你一定会去的?大家听说你回来了,都很想见见你呢。”

想见她?是想看她出丑?她依旧淡笑着,说道:“喝茶。”

四人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暗暗着急。他们此次便是奉了太子之命,前来邀请云溪前往赴宴的,倘若她不去,他们如何跟太子殿下交待?

“太子殿下在歌舞宴上设了彩头,谁能赢得头魁,就能获得太子殿下一个允诺,哪怕是想成为太子殿下的侧妃,他也一律应允。”罗意刚又加了一剂猛药。

“是吗?”云溪一脸的兴味缺缺,别说是侧妃之位了,就是把皇位让给她坐,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心情。

见她还是没什么兴趣,罗意刚不由地急了,又再说道:“太子殿下自从请了一位三品炼丹师回来后,他开设的几家丹药坊生意大大地红火,太子殿下近来心情不错,所以才一时兴起,举办了这次的歌舞宴。听闻那炼丹师能炼出一种能让女子驻颜美容的丹药,后宫的嫔妃娘娘们试了之后,效果非常好。只可惜那种丹药很是稀有,除了宫里的嫔妃娘娘们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获得。倘若谁今晚赢得头魁,跟太子殿下索要的话,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会让她如愿的。”

女人都是爱美的,他相信这个理由她总该不会再没有兴趣了?

云溪冷笑了声:“那如果我问他要那炼丹师,你猜他会不会给?”

罗意刚一时语塞,这怎么可能呢?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请到一位三品的炼丹师回来,怎么可能轻易送人?那可是他用了几箱的金银珠宝,又亲自上门相邀才费力聘请来的,想要让他将炼丹师拱手相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南宫翼却在此时开了口:“太子既然敢放言,相信他不会食言而肥。”他说得随意,语气之中却带着浓浓的不屑。

“王爷似乎也很想我去?”

“去看看热闹也无妨。”

“好,那就去!我也很久没有见着大家了…今晚我会带着我儿子一道去,让他也去长长见识。”

罗意珊四人心中暗喜,暗中对视了一眼,有些得逞的意味。

“如此最好,大家也一定很好奇,想见一见云小姐的孩子。”罗意刚笑意盈盈地说道。

南宫翼定定地看着云溪,不知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绝不会愚昧到不清楚去参加这场宴会即将面临什么。她决定要去,而且还带上了她的儿子,她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哎哟!我身上好痒,这是怎么回事?”

“啊,我身上起红点了!”

“我也是!好痒、好痒啊!痒死我了!”

罗意珊四人忽然一个接着一个惊叫起来,挠着自己的身上,露出痛苦之色。就连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也不例外,唯有南宫翼和云溪两人相安无事。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个都身子痒了?难道是身上长跳蚤了?”云溪无辜地挑了挑眉,疑惑道。

这神情落在了四人眼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对,一定是这茶里有问题!”

“云溪,是不是你在茶里下了药?”

罗意珊兄妹俩最先察觉出了其中的端倪,难怪她刚才一直劝他们喝茶,难怪她刚才亲自给靖王爷一人倒茶,原来是她在给靖王爷倒了茶之后,顺便在茶里动了手脚,在这里等着报复他们呢。

云溪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王爷也喝了茶,他怎么就没事?说不定是你们在哪个酒楼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那我们两个呢?为什么我们两个喝了茶之后,也全身发痒?”白楚牧气呼呼地瞪着她,他也怀疑她下毒的可能性最大。

“那只能说明,你人品太差,很欠揍,所以才会遭到报应。”云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最爱看热闹吗?那现在就让你看个够,顺便让你自己也亲自体验一把。

龙千辰忍着身上的痒意,凑到云溪的耳边,悄声道:“是你下的药?你怎么连我也害?我可是跟你一伙的!”

云溪毫不同情道:“茶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没逼你。”

“你…”龙千辰气得跳脚。

难道他是我爹爹020心情不好,不想给

“云溪,你承认了是?是你在茶里下了药,你快把解药交出来!”罗意珊恶狠狠地说道,身上痛痒难耐,她也再顾不上装什么名门淑女了。

云溪轻瞥了她一眼,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出声道:“没错,是我下的药。至于解药嘛,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给。”

轻飘飘的声音,却把几人气得够呛。她竟然真的承认了,而且还这么拽?最可气的是,他们还拿她没办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爷,我们好心来探望她,她却这样对待我们,你一定要替我们作主啊!”

“王爷,云溪她胆大妄为,竟然在我们的茶水里下药,简直无法无天。此事我一定会追究的,我会让我爹将此事奏禀皇上,你们云家的人一个也逃不了!哎哟,痒,痒死我了!”

“云…”

罗意珊四人改变了策略,转而向靖王爷哭诉。

南宫翼深锁着眉头,仔细地探究着云溪,眼底却是一片平静,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黝黑深邃,没有半丝的波动。

他们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只是好奇,她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因为他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她怕是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

这些人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狼狈为奸,他心知肚明,也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了,尤其他们四人和太子走得很近…

“你们一个个没事找事,巴巴地跑来将军府,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你们以为王爷会跟你们想象中一样那么庸俗,人还没过门呢,就给人写休书?你们也太小看了靖王爷,人家那才是高风亮节、心胸宽广之人。”

云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眸光忽地一黯,周身弥散出森寒凛冽的杀气,足可以冻结十丈开外的一切事物。

“还有你们四个!别以为我得了健忘症,不记得你们在书院的时候,曾经给我使过多少次绊子,让我频频出丑人前。好心来看我?是来看戏的?哼,出了事,只会找自家的老爹,你们可真有出息?好啊,我等着呢。你们尽管去皇上跟前告状去,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解药,你们是如何一个个痒得死去活来?”

罗意珊四人的脸色一变,想起往日里对云溪的羞辱和欺负,一个个顿时面色一片土灰。望着站在眼前的云溪,他们只觉得她像极了拥有生杀大权的至高无上的王者,掌握着他们的性命,时时刻刻都能将他们置于死地。

“你、你好歹毒的心!”

“云溪,你不得好死!”

“啊,我的脸!好痒啊…”

云溪唇角微扬,低低地笑了起来:“哎,友情提醒一下,你千万别抓啊!抓破了可就破相了。”

罗意珊气得面部开始扭曲:“云溪,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毒?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云溪摇了摇手指,淡定道:“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顶多就是痒上个十天半个月,只要你们能熬过去,毒性自然会解的,你们不必太担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四人气得脸色铁青。你去痒个十天半个月试试,你能熬过去,我就彻底服了你!

罗意刚第一个冷静下来,道:“走,我们赶紧去找大夫!回头再找云溪算账。”

四人相携着,往门口走去。

云溪清冷的眸光一转,其间水色妖娆。

“慢着!茶还没喝完,你们就想走?莫不是在怪我将军府待客不周?”

她的袖子一掀,一道罡风突然而至,房门“砰”地一声倏然关闭。

“噌!噌!”两声脆响后,悬挂在白楚牧和龙千辰腰间的两柄宝剑齐齐插在了门框上,成×型将门牢牢地锁住,阻挡在了罗意珊四人跟前,吓得四人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时间仿佛冷凝在了这一刻。

太震惊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方才那一刹那的震惊之中。

插在门框上的两柄宝剑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嗡鸣声,瑟瑟刺耳,振动人的心弦。

南宫翼率先醒过神来,他微眯了眼,俊颜上暗沉加深。倘若他没有判断失误,她的玄阶必在墨玄之上,因为他没有看到她任何的玄阶形态。

一个女子,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女子,竟然已经达到了墨玄之境。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南熙国出了天才,而且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向来被人们奉为天才的他,在她的面前却显得苍白无力,不是嫉妒,不是憎恶,是一种连他自己也难以诉尽的苦涩感。

难怪她可以如此大胆,不仅当街拦截路人,还敢对朝廷重臣的子女下毒,难怪她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无比自信,难怪…她如此无视他!

一个拥有绝对实力的女子,一个桀骜不驯、心高气傲的女子,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心底微微颤动,华贵温润的俊颜上第一次显现出了丝丝的裂痕。

白楚牧也是大惊失色,她竟然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动了他的宝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宝剑就是剑客的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他深切地意识到,倘若她方才想要取他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她想让他三更死,他就绝活不到五更,多可怕的女人啊!

他现在的实力刚刚迈入紫玄不久,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下了他的剑,那么她真正的实力…

“高、高…高人哪!”他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不灵光了。

龙千辰尽管已经知晓了她的实力不俗,但还是被她方才露的一手给震惊到了。右手抚了抚自己腰间佩剑处,那里空荡荡的,连着他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罗意刚等人直接给吓得半死,就连身上的痒意也给忘却了。

“云溪,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溪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褶皱处,轻飘飘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打败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完,她搬了把太师椅,拦在了房门前,在她的头顶上方就是两柄呈叉形的宝剑,这气势…

罗意刚等人吓得两腿不停打哆嗦,就她刚才露的那一手,谁还敢跟她动手?别说是踏着她的尸体走出去了,恐怕他们还没近她的身,就已经被她给直接秒杀了。

天啊,地啊,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她是有武功的?而且还是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们死几百回的那种可怕实力?

六年前,她明明没有习过武的!从将军府出来的,却不会武,这一点一直都是他们嘲笑她、欺负她的污点,怎么六年功夫不见,她不止会武了,而且还这么厉害?

罗意刚四人欲哭无泪。

难道他是我爹爹021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云逸有些不放心,自家的女儿什么性情,他能不知道吗?虽说这次重逢后,她的确改变了不少,不似以往那般柔弱胆小了,但是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不怀好意的人,他实在无法放心。

在他的坚持下,爷俩又折返了回去。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打败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骄横的话语从房门紧闭的屋内飘了出来,听起来轻飘飘的,却气势非凡。这不是女儿的声音吗?他们绝对不会听错的!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眉眼皆是一跳。

“爹,这是怎么回事?溪儿她…”

“难道白日里的传闻都是真的,溪儿她真的变了?”

父子俩一脸的匪夷所思,一个人就算变化再大,也没有这么个颠覆法?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毕竟那些是臣相和尚书的子女,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怪罪下来…”忧色爬上了云逸的眉梢,身在朝堂,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沉默了半晌,云蒙肃然开口道:“小辈之间的事,就让小辈们自己处理,我们要相信溪儿,她会有分寸的。”老爷子内心里觉得孙女的这种改变反而是件好事,云家的子女,哪能没有点气势?

见父亲坚持,云逸只好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难忍痛痒的折磨,柳大公子柳凡心第一个受不住了,扑倒在云溪的脚下:“我、我选臣服,以后我一定以云小姐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决不食言。”

其余的三人愕然地盯着他,恨他的不争气,更恨身上的痛痒折磨,一个个内心挣扎中。

云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将一红一黄两粒解药丢到了他的跟前,浅笑道:“你很乖,赏你两粒解药。”

“谢谢云小姐。”柳凡心得了解药,二话不说就拿起吞下。

“咦?身上真的不痒了。”他欣喜不已。

“以后叫我云娘子。”云溪美眸稍转,似笑非笑。

“是,云娘子。”柳凡心忙应道。

“你们呢?想好了吗?”目光落在了罗意珊三人身上,清冷的话语如风送浮冰,寒得彻骨。

罗意刚和柳凡尘两人身子齐齐一振,接连匍匐在地。

“我选臣服!”

“我也选臣服!”

“我…我臣服!”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罗意珊按捺住愤怒欲狂,强自低下了头,眼睑的阴影处藏匿着不甘和嫉恨。

眉目不动,云溪随手将解药丢给了三人,每人各两粒,一红一黄。

“你呢?”黑发微偏,云溪朝着白楚牧的方向丢过去一个颇有份量的眼神,不是她记仇,而是她比较倾向于现世报,谁惹毛了她,她立即连本带息地讨回来!要怪只怪他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她云溪的酱油可不是随便能打的。

白楚牧强忍着身上的痛痒,昂首:“我宁死不屈!”他堂堂一代大侠,风流倜傥,挥挥手就能带走一片云彩,怎么能屈服于一个女子?

眉尖微蹙,黑眸清亮,南宫翼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云小姐,他是本王的师弟,能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

“不能!”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丝毫不留余地,“我和王爷你非亲非故,哪来的面子之说?”

云溪轻挑着眉梢,心中冷笑。

刚才没给你下毒,就算不错了,还敢跟她谈面子?真是天真!

南宫翼面色绷紧,俊颜上的裂纹越放越大,终于动怒了:“云溪,你别欺人太甚!你一个人胡作非为,可知会连累了全家?”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了?”云溪低低地冷笑,黑眸中泛起层层波澜,暗潮汹涌,“我云溪平生最憎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就算是皇家的人犯到了我的头上,我也照杀不误!这世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你简直大逆不道!本王今日就替云将军教训教训女儿!”腰间的宝剑倏地亮出,一瞬间,剑光划破了虚空,深邃而锋锐的眼中渐渐涌起战意。

罗意珊等四人看准了机会,跃跃欲试的神色涌上了面部:“王爷,我们来帮你!杀了这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们身上的毒已解,又有王爷撑腰,他们就不信扳不倒云溪。

想要让他们甘心臣服,那也得看她有没有命来享受。

“你们很好,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你们别忘了,我刚才给你们服下的两粒药,可不全是解药。”云溪的眸色再次加深,暗潮愈加汹涌,唇边挂着的依旧是似笑非笑,这样的神色更加让人胆寒。

“不相信吗?看看你们的手腕,上面是不是有一条红色的线?”

四人惊异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处。

“啊?怎么会这样?云溪,你卑鄙!”罗意珊绝望地惊叫出声,那一抹暗红彻底击碎了她心中存有的希冀。莫非她这辈子终究要败在她的手中,永远无法抬头?

早料到他们不会甘心臣服,云溪冷冷地盯向他们:“对付卑鄙之人,自然要用卑鄙之计,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后每个月的月末,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你们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这天底下能解此毒之人就只有我一人。若是红线一直延伸到了心脉还没有服下解药的话,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你们尽可以找御医给你们解毒试试,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三人面色土灰。

“统统给我滚一边去!这一次,我暂时不追究,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云溪已对他们失去了耐性。

“是、是,我们滚!”

“既然王爷如此有雅兴,那我不妨就陪王爷来练几招!”门框上的一柄宝剑辗转到了她的手中,她横剑在前,冷冷地勾了勾唇,双目之中迸射出缕缕的冰冷寒意。

南宫翼冷冷地回视着她,一双凤眸由惊愕到愤怒,最后变成一片燎原之火,一眼看不到底。

难道他是我爹爹022一招定胜负

眼看着两人就要出门决斗,龙千辰连忙喊住了云溪:“等一下!能不能先解了我身上的毒?痒死我了!”

“给我看牢了他!”嗖的一声,一粒解药飞入了龙千辰微张的口中。

白楚牧见状,忙跳上了龙千辰的背,一只手死扣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掰他的嘴:“你小子,快把解药吐出来给我!”

“你想吃我口水吗?来啊!”

两人相互掐架,扭打在了一处。

不理会二人,云溪一脚踹开了房门,率先迈步而出。

踏入小院,漫然怒放的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

两人持剑而立,相距不过十步,一阵暖风吹过,落花飞散,有几片落在了对峙而立的两人的头发上。乌发如墨,花瓣如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暗香,暗香之中却是杀气在攒动。

她的眉冷傲如霜,她的眼浮冰千尺,当她抬眸时,空气瞬间凝结,光华万丈。

一片花瓣随风而落,遮盖了他的视线。

须臾,当他再看过去,她的眉依旧冷傲如霜,而她的眼却静如幽潭、暖如春水,没有半分的波澜,唇角浅浅地扬起,似笑非笑。

南宫翼的心抑制不住地微颤了下,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蒙的云雾。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为什么他怎么也看不透?

一道青光折射入眼,他的双瞳微微放大,长剑在她手中微侧了一个角度,斜下方向划出一道剑影,垂在了她的身侧。采用这种起剑式的剑客,通常对自己的剑术充满自信,它可攻可守,见招拆招,立于不败之地。然而她的又有所不同,她的剑锋微侧,这角度正好是出击的最佳角度,看似可攻可守,实则尽是杀气,锋芒敛藏。

事实上,她整个人就跟她的起剑式无异,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敛藏杀机,而且通常是一击毙命!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化如斯?

南宫翼实在难以将眼前的女子跟他印象中羞涩胆小的女子相重叠。

墙角处,云逸观望着小院中的动静,不由地担忧:“他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不会出什么大事?”

云蒙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后脑勺:“镇定点!别老一惊一乍的,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怎么连你女儿都不如?”

云逸颇为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您老也说了,我已经是个大将军了,您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甩我后脑勺呢?

“爹,他们两个该不会是要打起来了?”

“有这个可能!”云蒙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道,“溪儿这握剑的姿势颇有我当年的风范,说不定真能把靖王爷给好好地揍一顿。”

云逸嘴角抖动了下,不敢苟同:“爹,溪儿何曾会武?小时候您教她习武,她怎么也学不会,她怎么可能经得住靖王爷一剑?”

“未必。”云蒙一脸的深沉,“你想想,溪儿若是真的不会武,现在见着靖王爷亮剑,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了。可是你看她现在,镇定自若,信心满满,哪里有半点惧色?你不也说了吗?溪儿改变了很多,或许她在这六年当中遇上了什么高人,学到了武艺也说不定。”

“爹说得有理!溪儿以前最怕刀剑了,现在她不但面无惧色,而是还手持宝剑,有模有样的,或许她是真的有了奇遇。”

“嗯,先看看再说。如果溪儿有危险,我们就立即冲出去。”

“那要是靖王爷有危险呢?”云逸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云蒙摸着下巴想了想,迟疑道:“那就等溪儿揍够了他,咱们再出去。”

云逸嘴角再次抽了下。

院子中央,云溪浅浅地笑了起来。

“我通常不和人比武,今天破例,王爷打算如何答谢我?”

是的,她通常都不愿动手,因为一出手便是杀招。靖王爷不能死在将军府,也即是她送了一条命给他,那是他的荣幸。

一张俊美如玉的容颜暗沉愈浓,死死地盯着她:“本王也从不和女子动手,今天破例,算是你的荣幸,你如何答谢本王?”

“原来王爷喜欢鹦鹉学舌。”云溪轻颦浅笑,手中的剑锋角度丝毫未动。

南宫翼的余光处紧盯着那道青色的锋芒,手中的长剑也跟着翻转:“真功夫是比出来的,不是用嘴皮子耍出来的。”

“很好,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脸庞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雄浑的玄气自体内爆涌而出,长剑承载着西沉的日光,冽冽光华,化作一道白光,对着南宫翼爆射而去。沿途所过之处,一道一尺深的沟壑,一路蔓延而来。

感受到剑气的凶悍之势,南宫翼面色凝重,长剑在掌心翻转,紫色的玄气被凝注到了剑体的周围,化作一道紫光冲向了汹涌而来的白光。

轰的一声炸开!

整个小院,瞬间一片狼藉。

热浪奔袭,南宫翼向后退了两步,最后小半步还未站稳,又是一道白光紧随而至,两道白光之间相距绝对不超过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他的面色煞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出两剑?

又是轰的一声,狼藉的不止是院子,还有横身向后弹飞而出的南宫翼。

紫金冠掉落,最大的一颗东珠滚动了几下,陷入松软的土中。南宫翼一个仓促的鲤鱼挺身,勉强站稳,除却头顶上的紫金冠,其余身体各处丝毫无恙。没有了紫金冠的修饰,他依旧是俊美无俦、冷峻高贵的南宫翼,天下排行第三的美男子,一袭银袍倾天下。

然而这样的战绩,对于南宫翼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耻辱了,倘若她的剑气稍移半寸,那么掉落的就不是他的紫金冠,而是他的脑袋了。

俊美的容颜阴沉得可怕,眸底黑色翻滚,他竟然一个回合就落败了,怎么会,怎么会?

自他习武以来,凭借着出众的天资,玄阶晋升一路畅顺无阻,从无败绩。天才之名为冠,由来已久,何曾尝试过这样的失败?

她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将他击败,还故意未伤他的性命。

他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从前打心眼里就瞧不起的女人?怎么会,怎么会?

南宫翼一头钻入了牛角尖,像只做着困兽之斗的小兽,愤怒地挣扎着。

怎么会,怎么会?

“如果王爷没意见,这颗东珠就算你损坏院子的赔偿了。”在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云溪持剑挑起了那颗埋在土里的东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赔偿?亏她说得出来,这院子可都是她自己损坏的!

“云溪,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没有完!”南宫翼的眸底是熊熊燃烧的怒意,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败绩,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剑尖向上一挑,带着森寒凛冽的杀气,再度刺向了云溪。

云溪身形未动,手中的东珠轻轻地抛起,唇角上翘,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千钧一发间,墙角处奔出了两道人影。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云逸父子俩见着形势不妙,连忙奔出来阻止,然而父子俩心中所忧虑的却又迥异。

云逸是看着女儿静立不躲,怕靖王爷伤了女儿才心急,而云蒙却是看得真切,孙女此刻周身已是暴涨的杀气,她手中的东珠随时可成为她杀人的利器,他所忧虑的是靖王爷的安危。

靖王爷绝不能在将军府出事!

难道他是我爹爹023充当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