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部死光了!

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居然会是如此残酷的结果?

这时,南宫翼开口了,为大家释疑道:“我们洲进林子不久,就遇上了猛兽潮,跟我们一道的两名高手也不幸落入了猛兽的口中,幸而我们三人逃的方向追赶的猛兽比较少,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至于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现场久久地静默后,忽然爆破出了一片欢呼声。

“赢了,我们南熙国赢了!”

“靖王万岁!云小姐万岁!”

“万岁…”。

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云溪的心境却很平静,她徐徐地拨出了斩浪剑,银色的剑芒伴随着她的动作,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剑光忽地乍亮,寒光迸射!

云溪挥舞了下手中的剑,指剑向天!

她的身影迎风卓立,翩飞的衣襟,好似潜龙出水,霎时间锋芒四射,凤云色变!

人群中,好似有一阵摄人的狂风呼啸而来,狠狠地刮过每个人的内心!

她并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名字将牢牢地印刻在了南熙国百姓的心中。云溪这个名字,不再是花痴、未婚先孕的放浪女这类不雅的称呼的代名词,取而代之的是强者的象征,南熙国的英雌!

月光柔和,似一张无边无尽的薄纱覆在大地上。

黑夜,神秘。

争霸赛结束,接着是没头没尾的庆祝宫宴,等云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夜色已深浓。

小心翼翼地将斩浪剑收好,云溪累得直想往床上倒。

“势利的皇帝,为了防备云家,居然只让父亲一人恢复官职,让爷爷佐续闲职在家,难道他就不怕寒了功臣的心?”云溪自言自语着,随后又回想起今日跟赫连紫风之间的几次眼神交汇,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慢慢地坦然面对他了。他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倘若他真正睚眦必报之人,那么他此刻就不会轻易放她回来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冷酷无情到可以蚕食自己的血肉,还是另有隐衷?轻轻地叹息,她仰身往床上一倒。昏暗的灯火下,她看到了床头突然多出来的一只木匣,紫藤花的精美雕刻,留有淡淡的木质香味,看那木匣的颜色,应该都有年头了。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云溪好奇,随手将它取来,开启。

淡淡的绿光迷了她的眼,好美的一对玉镯,堪称极品!

两只玉镯通体碧绿,碧绿之中有一抹软绵的白,好似轻烟,又似绣锦,手感细腻,滑如凝脂,云溪触摸到玉质本身,就立即感觉到了一阵温润的暖意。

触手生温的暖玉,乃是玉中之极品,世间罕见。

出于对它的酷爱,云溪试着将两只手镯套在了自己的左右手,碧绿的颜色,将手腕的白皙衬得更加晶莹别透,吹弹可破。她爱极了这对镯子!

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将它放在了此处?

手镯的底下放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她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道:“龙家传家之宝。”

云溪微愣了下,原来是龙千绝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放在她的床头?

是送给她的吗?

扑味轻笑了声,这算是他送的定情信物吗?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放在了床边,也不亲自露个面,太没有诚意了!

不行,万一不是送给她的,那她岂不是自作多情了?还是把镯子放回去吧,免得让他以为自己很想当龙家的未来女主人。

“不是吧?“云溪试着取下玉镯,却发现那玉镯好似长在了她的手上。再也除不下来。方才戴进去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还有很多的富余之地的,怎么现在好似缩小了好几寸?莫非这玉镯是有灵性的,会根据主人的手腕大小来调整它自身的尺寸?

云溪咬着唇瓣,又试了几次,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他算准了自己一定抵不住诱惑,想要试戴,故意将纸条放在了玉镯的下方,而非上方,所以等她试戴完毕之后发现纸条,那时候想反悔也已经晚了。

可恶的龙千绝,连这个也要算计她,真是可恶!

虽然可恶,可心底仍是有一丝丝的甜蜜划过。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来见她?

他知不知道,她现在很想找个人跟她一起分享心情呢?

手抚着玉镯,她的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逐渐进入了梦乡。

“溪儿,醒了吗?”是娘的声音。

云溪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合衣而眠,睡了一夜。再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处那一抹碧绿,她情不自禁地勾唇一笑,幸而,这个不是梦。

“娘,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溪儿,你快准备准备,外边来参加招亲的人都已经徘成长队了,就等你过去呢。”

“招亲?”云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莫非自己还在做梦?

“招亲?”云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莫非自己还在做梦?

“什么招亲?”

云夫人道:“为你准备的招亲大会啊,你忘记了吗?”

“是今天?”云溪一头雾水,低头看向那一抹碧绿,不禁有些犹豫了,“娘,招亲大会咱能取消不?我突然之间又有点不想招亲了,嘿嘿。”

“那怎么成?招亲大会现在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倘若就这么不了了之,取消了,那外人该怎么看待我们云家又怎么看待你?再说了,往后你若是想再找婆家,恐怕也难了…“,云溪撇嘴道:“那怎么办?事先是我太过冲动,才一时草率地答应了招亲之事,可是我现在想清楚了,姻缘之事,还是要看缘分的,强求的不会幸福。”

“娘也知道,婚姻之事不能草率。要不然这样,你先出去看看。若是不喜欢的,咱就挑些毛病把人家给退了也就走了,但万一看中一个合心意的咙‘?那岂不是天赐良缘?这是娘跟你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好歹也去露个而不戈在云夫人的软磨硬泡之下,云溪没法,只好换了身干爽的衣裳,硬着头皮上了。心中隐隐有些内疚,这样瞒着他去招亲,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被她彻底给气走?

招亲大会果然如云夫人所言,人山人海,队伍排成了长龙。云溪看得有些傻眼,自己难道真的这么吃香?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孩子的女人,谁愿意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回家?

“云小姐来了!”

“看,那是云小姐!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美丽动人!”

“美啊!谁能把她娶回家,真是好福气啊!”

“的确是好福气!好眼光!哈哈…”

“…,”

云溪刚露了个头,就有无数的议论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微微蹙了下眉头,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太过盲目崇拜她了?

两眼跟雷达一般轻扫了下现场,好家伙,各种各样的男人都有,五大三粗的,瘦小纤弱的,举止文雅的正在吟诗颂词的,也有豪放地当场喝酒的…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确定是来参加招亲大会的?

“娘亲,快来这里!我已经帮你通过了凡个,你再复选一下。”

云溪循着声音瞄了过去,只见儿子小小的个头坐在了太师椅上,他跟前的桌子几乎将他整个头颅给遮盖住,压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中摇着两个大大的木牌,左边是“通过。”右边是“淘汰”。

小白蹲坐在桌上,嘴里叼着名册,随时提供周到的服务。

白楚牧和龙千辰两人左右护航,三人一宠正玩得不亦乐乎。

云溪满头的黑线,这么大的日头,他们一个个也不怕被晒到了?看看儿子那笑呵呵的可爱脸蛋,她突然很想给他戴副墨镜,这样或许看起来更为专业些。

“娘亲,坐这里!”云小墨小屁股一挪,给云溪让出了一个位于。

我们是一家人V19招亲大会二

“调皮!”云溪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有些忍俊不禁。

“娘亲,你看这几个叔叔怎么样?是小墨帮你挑选的,他们看起来还蛮帅的,而且他们都交了金子,应该也蛮有钱的。”

云溪抬头,瞄了过去,只见前方队伍的左侧,并排站了一队美男,共有十人。

嗯,从表相上来说,还能勉强算得上是帅哥,只是…

“小墨,你知不知道这是在选什么?”他居然一连给她挑选了十个美男,难道他想让十个男人当他的爹爹?

云小墨乖巧地回道:“外婆跟太奶奶说,是要给小墨找爹爹啊。”

“那你还随便乱选?”云溪嘴角抽抽。

云小墨偏头,撅着小嘴道:“可是,我刚刚宣布了招亲的新规则,凡走进入复赛的,都需要另外交金子,每进一轮,再交一次金子。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一轮的初选,当然是越多人进入复赛越好,因为这样可以收更多的金子啊。而且这十个才是开始的一部分,后边还有好多人没有选呢…”

云溪满头的黑线又落了一轮,这么前卫的超女选拨规则,儿子怎么会的?

“这都是谁教你的?”

云小墨认真的神色道:“当然是娘亲你了!我们以前在慈云观的时候,那些香客想要见师太一面,祈福求平安,我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云溪被彻底击倒了,身子向后一倒,装梃尸。

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笑得没心没肺,东倒西歪。

“娘亲,你要不要仔细看看这几位叔叔?他们都很好玩,那个很会讲故事,那个会用口技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还有那个会变魔术…”

云溪微颤颤地从梃尸中醒来,在心底哀叹,儿子啊,你也太好收买了吧?就因为人家会讲故事,会耍口技,还有会囊唐术,就被人给收买了乍

她阴恻恻的目光往十个美男的身上飘了过去,冷眉微挑着,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哼,想要成为她云溪的丈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十位美男居然不怕她的狠瞪,还一个个笑眯眯地回视她,颇为友善和“暧昧”。

云溪从儿子手中夺过了其中一块木牌,指着他们十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简单地一一点评。

“这个,太瘦了,摸起来不舒服。!。”

“这个,太高了,接吻的时候会很累的。”

“这个,太胖了,抱着他,会让我觉得是在抱着一头猪!”

“还有这个,太矮了,明显不衬我的身高。”

最中间的一位主动往前一站,手中的羽扇摇着风骚无比,噙着笑容道:“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了吧?”

“你?”云溪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的话太多了,而且笑得很贱,每天对着你,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抽你!”。

羽扇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羽扇也摇不起来了。

方才刚刚遭受了无情打击的前面四位纷纷轰然大笑,觉得很是解气,气得羽肩男的脸忽地一变,变成是一阵红一阵紫了。

云溪无视他,又开始继续点评后面的五位。

“你,嘴唇太厚了,看起来像根腊肠。”

“你,嘴唇太薄了,吻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牙齿太黄了,想要熏死我吗?”

“还有你,牙齿太白了,想要晃死我吗?”

十位美男之中有九位都在无限凌乱中,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位美男,还没等云溪开口,他主动站出来一步,抢先道:“云小姐,你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些!高了不行,矮了不行,胖了不行,瘦了也不行;嘴唇厚的,你不满意,嘴唇薄的,你也不满意,牙齿是黄是白,你还是都不满意,那你到底想要找一个怎样的男人?”

“就是,哪里有这么苛刻的茶伴?这世上还能有你挑不出任何毛病和瑕疵的男人吗?”

不止前面的九位开始栊议反攻,其余还在等候挑选的男人们也跟着抱怨起来,一时间,整个院子怨气冲天。

“停!现在是我在挑选自己未来的丈夫,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一套标准,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可言?你们若是不满意,就尽管走啊,我又没拦着你们?”

“溪儿!”云夫人开始在一旁使着眼色,很怕她把全场的年轻男子全给得罪了,那么往后还有谁敢来将军府提亲?云夫人心底愁啊。

听到母亲的唤声,云溪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轻咳了声道:“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当中谁若是能猜到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就让他直接晋级!”

哼哼,你们就精吧,只要我否认,猜对了也是错。

院子里一片哗然。

这难度也太高了吧?又不是她肚子里的细虫,鬼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议论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始抢答。

“云小姐,你一定是在想该选谁来当你的相公吧?”

“小墨!”云溪朝着儿子丢了个眼色,云小墨连忙举起了“淘汰”的牌子。

“云小姐,我精你一定是在想快到中午了,午餐应该吃点什么…。”

“淘汰!”连云小墨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他亮了牌子。

还午餐?是他自个儿饿了,想吃吧?

“云小姐是在想着该嫁给官家的子弟,还是嫁给富商的子弟?”

“淘汰!”云小墨再一次果断地亮牌牌。

“云小姐一定是在担心婚后会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孩子,嘿嘿,在下可以向你保证,在下绝对会善待你的孩子…”。

“淘汰!”这一次连小白也想亮牌牌了,这个男人笑得好猥琐,它才不要小墨墨喊他爹爹呢。

接下来的任务,就全权交给儿子了,云溪独自闲适地饮着茶水,儿子一人在那边不住地举牌子,忙得不亦乐乎。

渐渐的,开始还热闹非凡的场面,到最后全部偃旗息鼓,实在是这个问题太变态、太难猜了。甚至到最后,还没开口,就被直接“淘汰”了!

“小墨,辛苦了,喝杯茶歇歇。”

云小墨吐着舌头,满头大汗,原来举牌子也能这么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小白满桌子打滚,它也受不了了。

正在母子俩都有些疲乏的时候,院子的外边突然闯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一人三十岁上下,眉清目秀,气质不俗,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朝着院子里边不疾不徐地走来。他的步伐稳健,步履轻盈,落地无声,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功力深厚,绝非等闲之人。

“云小姐,我烈我大概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云溪挑了挑冷眉,没有作答。

对方清朗地一笑,用着活灵活现的口吻道:“哼哼,你们就尽管猜去吧!不管你们猜什么,只要本小姐不承认,就算你们猜对了,那也是错!”

“噗!”云溪喷了,实在是对方学她的口吻学得太像了,而且将她的心思猜得丝毫不差!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厉害?

抹了抹嘴角,云溪高耸着眉毛,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也是来参加招亲的?不知道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吗?想要参加招亲,就得先交报名费,随后排队入场…”。

来人爽朗地笑了笑,拱手:“嘿嘿,在下是来给我家尊主报名芳了”。

云溪冷哼了声,想也不想道:“本人不出席的,直接淘汰出局!”

“尊主很快就过来了,怕你不信他有钱,所以特意回去掇金山去了。”

他朝着身后三击掌,便有下属依次上前,每个人的手中皆持有五到十块黄金,他们一个个走到了云溪跟前,将手中的金块跟搭积木一般在桌面上摆放起来。

云溪的眼角有点抖动的迹象,愣愣地看着他的属下一个接着一个,一轮接着一轮地上前,好似那金子怎么也掇不完了。

在她的跟前,一座金屋的大概框架慢慢被搭建了起来,金灿灿的,很是壮观。

“你们到底还有多少金子,难道就不能一次搬完吗?”虽然金子的确很不错,她也很喜欢,可是不知为何,云溪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来人又是爽朗的一声清笑,回道:“云小姐别着急!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观赏性,而且更具艺术感吗?”

艺术感?云溪嘴角抖动地厉害,难道他不知道金子最后还是要被收起来装箱的吗?这样不但浪费人力物力,而且太过招摇了,万一现场有人抵不住诱惑,发生暴乱抢劫怎么办?

抬头再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她惊异地发现,他们的脸上皆是很平淡的表情,看着那逐渐堆成了高台楼阁的金子堆,他们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贪婪之色,反而一个个都笑嘻嘻的,笑得十分神秘和古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都不是真心来参加招亲大会的?而是受人唆使而来?

那么又会是谁这么大的手笔,找来这么一群人来陪着她演戏?

玉镯,尊主?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猛然转首望向了方才那个被她数落嘴贱的羽扇男,仔细看了几遍,怎么看怎么眼熟。

“风护法?!”她突然惊喊了声。羽扇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顿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特风护法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上了当,腆着脸,露出尴尬之色。

“夫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可干万不能跟属下记仇啊。”她若是记仇了,那他往后在渍天宫的日子岂能好过?

方才进来的一人也跟着清爽地笑道:“在下云护法,也是奉命行事。夫人大人大量,想必是不会跟我等计较的。”

风护法和云护法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暗中传递着讥息。云护法鄙视风护法的无能,人家随便一诈就把他给诈出来了,而风护法则鄙视云护法。跟他争着向未来尊主夫人献媚,你到底好不好意思?

云溪无视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挑着秀眉,冷哼道:“那可未必!我从来都是最记仇的,睚眦必报,难道你们尊主没有告诉过你们?”

这时候,一个清雅的声音自院子外远远地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清凉:“溪儿冰雪聪明,温柔可爱,怎么可能是个睚眦必报的记仇之人?”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龙千绝一袭墨色的长衫,出现在了云溪的视线中。他的青丝如瀑,只用一狠黑玉的墨慧随意挽起,墨玉的眸子染上一抹敬滟光华,薄唇微微抿起一抹弧度,迎着朝霞的清辉,步履翩跹而来。

在对上她的目光后,他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散开,眉眼间的笑意也更加开阔,欺霜赛雪的容颜瞬间如一株雪山之巅的雪莲花绽放,美得夺人心魄。

这一笑,颠倒众生,令万干女子为之失色!

“拜见尊主!”整齐刻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所有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人齐齐朝着龙千绝朝拜,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表里如一的崇敬之色,所谓表里如一,绝不仅仅是随口说说,而是发自内心的。

云家上下的人都被这壮观的气势所憾住!一代邪尊的威仪,居然比一国之君还要强盛,实在令人惊叹不已。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传闻也跟着横慢被人信服…惹谁,也干万不要惹凌天宫的尊主!

“妖孽!”微微失神之后,云溪不由地低咒了声。

这家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卖弄他妖孽的一面,谁若是嫁给了他,那以

后还不得牢牢地看住他,免得他在外边招蜂惹蝶!

“夫人,我怎么会是妖孽呢?我不过是比寻常的男子容貌好看了那么一

点点,气质超然了那么一点点,误吐又高雅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龙干

绝墨玉的眸底潋滟幽光中的笑意更浓了。

风护法和云护法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露出无限崇拜的目光。

偶像啊!

尊主大人的脸皮那不是一般的厚,恐怕沁阳城的城墙与之相比,都望尘

莫及!

白楚牧托着腮帮,一脸的沉思,嘴里小声地嘀岵道:“龙千辰,他真是

你大哥?”

“废话!如假包换!”龙千辰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难道这还能有假

白楚牧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差距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一个天天被女人追着跑,束手无策,一个却是情圣高手,瞧这手段、这气势、这排场,哪个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嗯,我决定了,我以后也要向你大哥看…”

龙千辰一脸尴尬的晕红,很是窘迫,谁想天天被女人追着跑?他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云溪嘴角抖动了下,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一口一个夫人地喊着,害她两颊一阵烫热。

“滚!谁是你夫人?”明明是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带了无限娇嗔妩媚的味道,连云溪自己听了都不由地羞愧懊恼。

云夫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分明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招亲大会,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全部不对劲了?幸而见着女儿向来清冷的性子,此刻也终于流露出了女子该有的矫态,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她浅笑不语,退到了一边,却没有离去。如此的好戏,她也不想错过了。

云溪余光处瞄见了母亲偷笑的一幕,原本就已经染上了嫣红的绝色脸庞,此时更加红润了。朝着龙千绝的方向抛去了一记狠瞪,小女儿态也更加尽显无遗。

“你手上的玉镯可是我龙家的传家之宝,你都将它戴上了,我自然得改口称呼你为夫人了。”他旗滟光华的眼波稍稍一转,便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唇边的笑意也跟着徐徐绽开。

太卓鄙了!他还真好意思说!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

龙千辰这时也瞄见了云溪手上的两只玉镯,不由地咦了一声:“你居然真的能戴上这对手镯,看来是天意了。”

“什么意思?!”云溪不解。

“这对手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哉上的,这关系到我龙家的一个秘密…。”龙千辰欲言又止,嘿嘿笑道。“至于这个秘密,等大嫂你正式成了我龙家人之后,我大哥自然会告诉你的。”

云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对兄弟俩还真是默契得可以,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一个大嫂,一个夫人地叫顺嘴了。

轻咬了下楼色的唇瓣,她的心在慢慢地飞扬,他做了如此多的事,大费周章,为的就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如此真诚的心意,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你无赖,这根本就不算!”她口不对心。

“那要怎么才算?!”龙千绝环顾了一圈,慵懒的神色道,“你不是要在今日的招亲大会上为自己挑选出一个丈夫来吗?现在我也来参加,你好好远远,到底是选我做你的丈夫,还是选他们?”

他淡淡的目光一扫,所有凌天宫的弟子瞬间如潮水一般涌退,退至了一旁,面壁思过,背对着龙千绝和云溪两人,充当一棵棵小树苗,栽在了院子的四同。

风护法和云护法两人更是识相得紧,两人蹲坐在了一旁,相互玩起了猜券,完全把自己当作了最不重要的路人丙乙丁…

云溪看到这情景,哭笑不得,那些全部是他的手下,谁敢跟他抢女人,那不是存心想丢饭碗吗?瞧他那得意样,一副非他不可的神情,她想想就可气,哪能就这么便宜了他,那还不得让他得瑟死?

“今天的招亲大会还没结束,说不定符会儿还有比你更帅更有魅力的男人出现呢…”

“夫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我们凌天宫包围得水泄不通,不可能再有其他人进来了。我可走向尊主打下了包票的,倘若今日有一个外人进入了将军府,那我可就遭殃了。”云护法从猜拳中回头,插了句话进来,笑嘻嘻道。“夫人,您就行行好,可恰可恰属下。您就从了吧,不要再负隅顽抚了,跟着尊主绝对不会有错的!”

风护法也赶着趁机拍马,永不落后:“对啊!咱们尊主英明神武,气宇轩昂,魅力十足,更难得的是重情重义,绝对是个好男人!夫人,您就从了吧,不要再犹豫了…”。

其余正在面壁思过装村苗的弟子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笑话,倘若今日尊主娶亲失败了,那他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尊主满腹的心思,郁结无处发泄的时候,最后倒霎的还不是他们?

云溪无语地瞥向两人,听他们的口吻,好似不答应他们,她就罪孽深重了一般,想想就觉得可笑。嘴角轻抿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龙千绝观察着云溪的神色,忽然上前一步,深深地望着她,倾身在她耳畔轻喃:“溪儿,嫁给我吧!我会把你视作我的生…不,比我的命更为珍贵!”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她是那样持别,一颦一笑都无不拨动他的心弦。

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为了得到她的心,做什么,他都认为值得。

“我…。”他的温柔又他的气息都让她迷乱,她的心潮澎湃。

他说,他视她重于他的生…

这样真挚的话语,胜过山盟海誓,无可否认的,她的心被深深地撼动了。

“溪儿,答应吧!不要错失了好姻缘。”云夫人在一旁终于开了口,眼底含着盈盈的泪光,颇为欣慰和感动。

龙千绝执起了云溪的手,深邃的眸子牢牢地锁定她,等待着她答案。

“溪儿,答应吧!爷爷支持你!”

“奶奶也支持你!哈哈,这骇子看着不借!”云家的老少听到了下人的传报,得知这边有好戏观看,一个个全部跑了来。云清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也多了些波澜。

“娘亲,小墨喜欢爹爹!我们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吗?”云溪低头浅笑,模了模儿子的头,看着家人全都站在了龙千绝的一边,她哪里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水色的眸光凝望向他,她微微颌首。无数的璀璨在唇边绽放,眉眼之间全部是诗意般的笑。这一刻的她,绝代风华,全身心沉浸在了幸福的蜜缸里。虽然心中是有把握的,然而真正看到她点头,龙千绝还是忍不住激动了,沸腾了。

他猛然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飞旋着,好似他此刻飞扬的心。

“溪儿,你终于答应了一一”他快活得像个大男孩,不停地抱着她旋转着、旋转着,渲肆着他飞扬的心情。

云溪的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被他的快乐所渲染,银铃般的笑声也跟着自她的唇边逸出。

“恭喜尊主,恭喜尊主夫人!”

整个院子的上空恭喜声再次响天彻底。

云溪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无数围观的群众,雪颊上不由地浮现出令人心动的绯色:“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

龙千绝紧紧地搂着她,不但不放松,反而越抱越紧,好似要将她整个儿揉进了血肉里。

“所有人统统捂上耳朵、闭上眼睛,谁敢偷看偷听,扣他半年的饷银!”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院子里顿时整齐划一的动作,捂耳、闭眼。

扣半年的饷银啊,要不要这么狠?

尊主平日里就很是抠门了,常常以各种名目跟他们征收银子。说是为了他们的前途着想,怕他们无法自我节制,拿银子去吃喝嫖赌,不但染上恶习,还会给整个傲天大陆的建设事业拖后腿,影响到他们的子孙后代的长久利益…,总之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得正义凛然,所站的考虑层面,也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永远无法企及的。现在再把他们的饷银一扣,那他们半年之内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虽然八卦很有看头,但银子也很重要…。

云家的几位老少也跟着侧转了头,象征性地表示,他们没有偷看、也没有偷听。

“好了,没有人偷看偷听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亲一口?”龙千绝笑得邪魅,眉眼之中尽是得意之色,说着就把嘴凑了上来。

侧头躲开了他的偷袭,云溪满额头的黑线,她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掩耳盗铃了。她轻咬着唇瓣,纤手往边上的太师椅上一指,那儿还有两位小朋友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呢!怎么可以教坏小朋友?

云小墨晃着双脚,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他也很想知道娘亲和爹爹究竟是怎么造出小弟弟和小妹妹来的,他很是期待。小白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仰着小脸,毛苹茸的小脸上是同样好奇的两只大眼睛。

龙千绝偷袭失败,颇有些失望,扭头看向儿子,道:“小墨,爹爹和娘亲给你造小弟弟和小妹妹去,你要乖乖的,觉得闷就找院子里的叔叔伯伯们玩,今天之内就不要来打扰你娘亲了…”。

院子里的叔叔伯伯们听到这话,顿时倍觉责任重大,他们的小少主可要好好地伺候啊,这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前程。

云小墨乖巧地点了点头:“哦,好吧!那你们要快一点,小墨想要很多很多的弟弟妹妹。”

龙千绝认真的神色道:“放心吧,这个重任交给爹爹,爹爹一定会很努力的。”

云小墨再次点了点头:“嗯。”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对话的态度很认真,内容很暧昧,云溪很凌乱!

这都什么跟什么?

身子突然一轻,他猿臂大搅,抱着她轻盈地拨地而起酬暧风排面,吹乱了她的鬓发,云溪低呼了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开桠健硕的腰肢。

“你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他笑得极为暧昧,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属于他们的地方?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几日独处山洞中的情形,尽管第一日有些失控。但之后的几日,他都守礼有度…因为他说,他会等待,等到她收拾完自己的心情,向他敞开怀抱为止。

现在,她的心终于向他敞开了,而他却依然要带她去旧地重游。雪肤上不由地染上了徘红,心也跟着狂跳,他该不会是想…

府门外,辜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无比华丽的马车。马车旁,冰护法羊领着一对弟子在此守候,见着龙千绝抱着云溪从天而降,冰护法立即带人境。上去。

“尊主,马车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启用。”面无表情的冰护法,给人的感觉更冷了,纤瘦的身影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云溪乍见到冰护法在此,连忙推了推龙千绝:“放手!”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他浅浅地勾唇,突然俯下身,亲吻上那诱人嫣红的唇。在云溪即将惊叫出声之时,他又果断地退了回去,将她横身抱在了怀里,大步走上了华丽的马车。

马车旁早有人将马车的车门打开,龙千绝稍一弯身就抱着云溪坐了进去。

“冰护法,你今日就和风护法又云护法他们留在云家,不必跟随了。”马车内传出了龙千绝慵懒的声音,将处于怔愣中的冰护法给唤回了神。

“是,属下连旨。”深吸了口气,冰护法淡淡的口吻回道。

该是她的,她不争也是她的,不该是她的,就算她守候数年,也无济于

或许,也只有云小姐,才能带给尊主从未有过的快乐。

只要能时常地守在尊主的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开心,她便知足了。

冰护法仰头对着长空长长一叹,忽然之间,心情放松了许多。一直埋藏在心间的那份情压得太沉重了,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她终于释放了。

马车内很宽敞,足以容下十人,然而这辆马车却是经过了特别的攻装,将寻常的座位全部撤去,改作了类似于软塌的坐席。那坐席大得夸张,就算是并行地睡上两人都没有问题,上面铺设的一张纯白的狐皮,看起来干净柔软,模起来滑腻舒适。

云溪刚一进马车,就被他轻轻地放倒在了狐皮之上,手脚触及之处,皆是柔软滑腻的触感,让她很是喜欢,只是…这坐席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她的小脸也跟着浮现出一片绯红嫣然。

龙千绝的手一扬,车门徐徐关闭,也将车外的阳光阻挡在了外边,带来一室的昏暗和暧昧。他屈着身,只与她距离半臂的空间,他含笑端详着她,他的视线好似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过她光洁的额,她细美的眉,她水色迷离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子,她白皙的面颊,她美丽的唇,她优美的下巴。

在他专注的视线盯视下,云溪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白皙至嫩的肌肤,泛起了层层的红晕,诱人得好似一朵随时任君采做的花儿。

“不要这样看着我!”

“真美!”他握起了她的手,将它凑到唇边轻轻地吻着,深邃的目光里蓦地多出了一抹火光,细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不放过任何的细节,深眸里满是赞美与骄傲。“溪儿,无论什么时候看你,你都是这么迷人。”

他俯下身,毕撑着身子,继续端详着她,一只大手探出食指,自她的额前慢慢地下滑,经过她的鼻梁,她的唇,她的下颌…。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很迷人!”

浓重的男性气息包围着云溪,随着他的手指不断向下游移,云溪不自觉地仰起了头,加快了呼吸,使得他的长指继续慢条斯理地游下她的颈项,移向她的乳沟。

“嗯…”轻轻的娇吟声自她嘴里逸出,云溪懊恼地咬唇,居然发出这么羞人的声音,她恨不得找个地洞往里钻。

“别这样!”她抓住了他那狠不安份的手指,撑着身子,想要坐起。

这时候,马车忽然动了,她触不及防,又重新倒回了纯白的狐皮上。墨发凌乱地在纯白的狐皮上辅散着,分明的黑白颜色,冲击着龙千绝的视觉。他的眸子忽地一黯,整个身子便欺压了下去,与她的身体密密地贴合。

“嗯…”她再次娇哼了声,怨怒地瞪着他笑得魅邪的容颜,明显底寺不足的声音喝道。“滚开!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毗炽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无辜的口吻道:“没办法,马车太小了,似乎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了。”

马车太小?没有其他坐的地方?

云溪胸前一阵起伏不定,这么大的马车,他还嫌小?旁边那么多的空位子他不坐,偏偏要趴在她的身上吗?

她突然觉悟过来,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马车改装成这样,这哪里是什么座位,分明就是一张床嘛!

流氓!

想到他的恶劣企图,她的小脸顿时爆红,小手使劲地捶打着他。

“快起来!这里是马车…,”

他唇边魅邪的笑意放得更大了,然而身子却没有丝毫要挪动的迹象,不安份的手挣脱了她之后,继续在她的身上捣蛋。

“那如果不是在马车上,是不是就没问题?”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的喊声有些大,似乎惊动了车外的路人,隐隐有些议论的声音传入了马车内,云溪更加凌乱了。

他真的有气死她,让她暴走的本事!

为了不让他继续使坏得逞,云溪闭上眼,决定梃尸,不再理他。

他想玩,自己一个人玩去,她可不在大街上陪着他在马车里厮混。只要一想到马车外边人来人往,而他们却在马车内这么近距离地贴着,她的双颊就烫热得厉害。

龙千绝轻笑着垂眸,望着她闭着双目,小嘴微撅的可爱神态,心底的那一泉甘甜愈加翻涌。他凝视的目光在剂那间变得无比的柔和和怜爱,僻首,吻上她的唇,很用心,很柔情,很挑逗。

“溪儿,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他的声音醇如烈酒,让云溪沉醉其中,陷入了暖暖的海洋中,忘记了挣扎。她继续闭着双目,任由他温柔地恰爱着。

他的唇很柔软,吐纳的呼吸细细的,却又是如此的香馥。云溪心中微动,居然好想将舌探进去,寻找那最甘甜的源泉。

他的唇却在这时候撤去了,留给她些许的失落和空虚。

他的手,又开始抚摸着她,触摸很轻很轻,不敢加上任何的力道,就怕在那水嫩的纤滑上留下粗鲁的印记。些微的冰凉,滑腻又柔嫩,摩挲在指腹上的味道也是如此惊人的甜蜜。

在这份温柔而甜蜜的暖意包围中,不知是昨日太过劳累,还是太沉醉于其中,她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龙千绝听到了她浅浅的酣眠声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居然撇下他,自己呼呼大睡了!难道他的技术就真的这么差,这么乏味,使得她昏昏欲睡?

翻了个身,仰身并排躺在了她的身侧,他侧头看着她沉睡中犹如婴儿般恬美的小脸,叹息之余,心底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伸手将她搅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挪动她的头颅,让她侍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马车稳些,不许惊扰了夫人。”

坐在马车外驾车的弟子,听到了车内传来的吩咐声,连忙应声,将马车的速度又明显地放慢了。

云溪甜甜地睡了个回笼觉,压狠不知道自己一路上都晃悠着偎依在龙千绝宽厚舒服的怀抱里。唤醒她的是一个绵绵的亲吻,她懒洋洋的掀起眼,又合上,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当他的吻湿热的转向她的耳畔时,她才有些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美梦也惊醒了。“溪儿,我们到了。”

洋厚的低笑在她耳边缭绕,灼热的气息让云溪觉得骚痒无比,低头注意到自己的睡姿和两人现在所处的姿态,她一脸的窘色。猛然坐起了身,敲打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幸好,没发生什么事!

这厮准备了这么一辆华丽得有些不像话的马车,压根就没安好心,跟一个意图不轨的“流氓”同坐一辆马车,她居然也能安心地睡着。她是大脑太过大条了,还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她懊恼的神色和小动作落入了龙千绝的眼中,他清雅的笑声低低地传出:“我们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去死!”云溪轻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率先跳下了马车。身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张扬。

马车外阳光明媚,耀眼的光线,让云溪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待适应过来后,眼前入目的便是飞泻而下的瀑布,还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

心情,豁然开朗。

快步跑到水潭边,回首,瞪向身后还在大笑中的龙千绝,云溪朝着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龙千绝举步向她走来,衣袂翩跹,薄唇上的笑意不减。

“夫人唤我何事?”停在了离她一步远处,他倾身凑近她的脸,笑容念加魅惑清华。

云溪无语地看着他几乎贴近了她鼻尖的放大脸孔,伸出一只食指,点在了他的鼻尖,将他徐徐地往后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