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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看,那个姑娘穿的裙子颜色可真漂亮。”景儿突然说道。

秦川侧脸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姑娘套着一件烟青色的衣裙走过。

“回头我也要做一件这样的裙子。”

那人已经走远,景儿还在那里感叹着。

她是说者无心,秦川却是灵光一闪。

“有了!”

“有什么了?”景儿疑惑地转过脸来。

秦川扬唇一笑,“模特!”

“模特?!”景儿越发疑惑,“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找一些漂亮好看的姑娘,穿上我们的衣服,展示给大家,到时候,别人看到她们穿着好看,就会像你刚才那样,也想要买来穿!”

景儿听了,只是瞪大眼睛,“小姐…你…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秦川只是笑笑不说话,如果这位知道,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只怕要真得吓出精神病来。

说干就干,秦川立刻就与景儿开始讨论找模特开店的事情,正说得兴起,就听门被敲响。

秦川停下话头,“进来。”

门被推开,周正捧着一张贴子走进来。

“公子,九王爷派人送了贴子来,说是晚上在聚福楼里作东,请您吃饭!”

即墨流年请她吃饭?!

“小姐,王爷不会知道是您了吧?”景儿担心地问道,“要不…您不去?”

秦川一笑,“若我不去,反倒显得心里有鬼,我倒要去看看,这位爷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116.第116章 前来赴约

“可是…”景儿皱着眉毛,“您若去了,王爷不是一眼认出您是谁?”

平常,秦川可以戴着面纱,吃饭的时候总不能也戴着面纱吧?

秦川伸手从抽屉出摸出面具,“别忘了,我还有这个呢!”

说起来,这还要谢谢幽寒公子,要不是他,她也想不起来戴面具这事。

景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当即建议道,“我不能与您同行,不如…让周伯跟您去吧,多带一个人,也有个照应。”

秦川点点头,“周伯,您去知会送贴子的人,就说我们会准时去赴宴。”

周伯走到楼下去回了贴子,那名小太监立刻就离开海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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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安乐宫。

即墨流年接过宫女送过来的小银壶,送到唇边,又停了下来。

抬手看看手中银壶,他眼前再一次闪过秦川提着小壶喝酒的样子。

看看银酒壶的壶嘴,他笑了笑,抬手将银壶送到嘴边,正要喝时。

小太监迈步走进来,看到他,即墨流年立刻就垂下手中银壶,“如何?”

小太监恭恭敬敬向他回了一礼,“回王爷的话,奴才刚从海川堂回来,无忧公子回话说,他会准时赴宴。”

“好!”即墨流年轻扬唇角,“去聚福楼里订个好位子,准备车马,本王现在就要出宫。”

“是!”小太监应声去了。

即墨流年就再次开口,“今天晚上,给我好好盯着秦家。”

“是。”站在身后的铁血立刻应声,“王爷放心,小人已经在秦家安排好了,一定会仔细查点清楚,今晚哪位姑娘不在府中。”

即墨流年侧脸看看外面天气,抬手将银壶送到嘴边,饮了一口桂花酒。

“无忧公子,今天晚上,我便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金粉街,原叫柳荫街,因为街两侧植着无数高大垂柳而得名,后来这里渐渐成了京城里有名的销金窟。

整条街上从南到北,遍布着妓院勾栏,从春到冬脂粉飘香,才得了这金粉街的名号。

聚福楼,地处黄金街不远处的金粉街上,是金粉街上最奢华的酒楼,也是最奢华的青楼。

刚一入夜,金粉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来往的都是些富贵公子。

这也难怪,这种地方,一|夜便可销去千万金,普通人家的子弟也是消耗不起的。

青色马车在金福楼前停下,坐在车辕上的周正立刻就跳下车去,将车凳拿出来在车侧放好,挑起车帘。

“公子,请!”

秦川起身钻出马车,踩着车凳下了车,抬脸看看面前金壁辉煌的聚福楼,轻轻地扬了扬唇角。

这位爷,这是不仅要请吃饭,还要请她泡妞的节奏吗?!

二人行上台阶,立刻就有一位精致的小厮迎过来,将二人请进门去,一边就讨好地笑着询问。

“二位爷,可是相好的姑娘?”

“我们是来赴约的。”周伯侧身挡在秦川面前,“是九王爷请我家公子来的。”

一听说,二人是即墨流年的客人,那小厮岂敢怠慢,忙着将二人引进门去。

117.第117章 同样嗜好

一路穿廊过院,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处极是幽静的院子。

早有太监候在门口,看到秦川和周伯,一个迎上前来,一个就去台阶上通报。

片刻之后,通报的小太监走出门来。

“王爷请公子进去。”

秦川迈步要向上走,周正忙着跟上来。

那小太监就伸手扶住周正的胳膊,“您这位边!”

“我还得照顾公子呢!”周正伸手想要推开对方胳膊。

“到了这里,公子哪里还用得着照顾?”小太监暧|昧一笑,“您只管和奴才一起去喝酒,屋子里自有姑娘照顾公子。”

说着,就将周正拉到侧厅里去喝酒。

秦川知道这一定是即墨流年的安排,当即向周正摆摆手,“你且去吧,不用管我。”

即来之,则安之,她倒不信,即墨流年还能把她吃了?

“公子,请!”

小太监恭敬地抬起一臂,秦川就抬阶而上,上了台阶。

站在门外的太监早把珠帘挑起,在风微微扬起,带着一股淡香,不是秦川想象中的女子脂粉香,而是淡淡的桂花酒的香味。

这位,对这桂花酒却是情有独钟。

秦川心中自语一句,迈步进门。

门内,淡紫色纱帐低垂,将偌大的一个厅堂里映得一阵影影绰绰的。

厅堂正中铺着雪白的毛皮垫子,垫子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小矮桌。

桌上摆着酒菜茶点等物,桌子一旁,即墨流年套着一身墨紫色的衣袍,靠在一个小绣墩上,手中正捏着小银壶喝酒。

那样慵懒的样子,尽显出无尽风流。

秦川抬脸看去的时候,即墨流年正好转过脸来,看着她脸上笼着的纱罩,他唇角轻勾。

“无忧公子,请!”

立刻,就有两名清秀的小丫头捧着小凳过来,放到秦川身侧。

桌子上毯子上,当然不能穿着鞋上去,她们拿过凳子,却是要帮她脱鞋。

秦川在垂纱后撇撇嘴,矮身坐了,任两个小丫头捧着她的脚帮她脱了鞋,迈步踏上地毯。

即墨流年就侧了脸去,扫了一眼她的脚。

虽然套着白色布袜,却依旧看得出那脚很是小巧,绝不可能是男人的脚。

“原本以为公子只是天生手小,没想到,连这脚也是好小巧!”

变|态,没事看她的脚做什么?!

“王爷见笑!”

秦川心里腹诽,人就盘腿在他对面坐下,随手将头上的布笠摘了下来。

即墨流年抬眸看过去,看到她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并不惊讶。

他早就已经猜到,她会有此招。

抬起右手,即墨流年朗声下令。

“还不给无忧公子倒酒!”

旁边跪着的小丫头立刻就拿过杯子,放到秦川面前,想要为她倒酒。

秦川手一扬,就从提在手中的一个小银壶轻轻晃了晃。

“不必了,我习惯用这个,还满着呢!”

上次就被他迷晕过一回儿,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里做手脚。

这一次,她可是有备而来。

看看她手中的小银壶,即墨流年轻扬唇角,“没想到,公子还有与本王一样的嗜好。”

秦川压着嗓子笑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王爷也有这等嗜好。”

118.第118章 哪里见过

说起来,这还要谢谢即墨流年。

要不是因为看到之前他用小银壶,秦川也想不到这个法子。

伸手勾过自己的小银壶,她将酒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即墨流年注意到她拿壶的动作,眸子里就闪过异样。

这个姿态…好熟悉!

注意到他的眼神,秦川忙着收回抵在壶嘴一侧的小手指,变勾为握,嘴里便道,“王爷如此盛情,请草民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即墨流年看一眼她握壶的手指,收回目光,轻轻抬手。

屋中的众人立刻纷纷起身,一一地退出门去。

偌大的厅堂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个人。

喝了一口酒,即墨流年缓缓直起身子,拿过香熏炉一侧的小银簪子,挑了挑里面的熏香,然后就从熏香盒里拿起一块紫色的香料,投入香炉。

“其实也没什么,上次本王见过公子之后,只觉得十分投缘,这几天来甚是想念…所以,便请公子过来一趟,喝喝酒,叙叙旧。”

秦川挑眉,“草民和王爷只有一面之缘,这叙旧一说,从何谈起?”

“有道是,一见如故。”即墨流年侧眸,斜了一眼秦川,“我与公子便是一见如故。”

这一次,他不再称本王,而是说“我”。

脸都没见过,就一见如故了?

这位要是看到她的脸,知道她是秦家那个傻子,还“故”得起来吗?

心中腹诽,秦川脸上却是一笑,“王爷抬爱。”

即墨流年伸手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公子,吃喝酒不吃菜吗?”

秦川又喝了一口酒,“午饭吃得多了些,现在还不饿,王爷自便便好,不用管我。”

哼!

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酒不沾,菜不吃,应付几句就走人。

“听公子口音,应该也是京城本地人吧?”即墨流年一边吃菜一边问。

秦川应答如流,“我是从外地来的,不过母亲是本地人,所以说话也同这里一般。”

“原来如此。”即墨流年抬起一臂,撑住侧腮,懒洋洋地隔着桌子看着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公子好眼熟,似乎…我们在哪里见过。”

“有吗?”秦川也学着他的样子撑到桌上,“大概是草民长得太普通,王爷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

即墨流年迎上她的目光,一对眸子里目光妖娆,“我觉得…公子长得很美。”

“美字应该是形容女人吧?”秦川眨眨眼睛,“我是男人,可当不得这个美字。”

“公子五官精奇,将来必是贵人。”即墨流年右手一伸,“不如,我给公子看看手相?”

看手相?!

秦川不伸手,“不敢劳烦王爷!”

即墨流年唇角轻扬,“公子又不是女人,还介意这些?”

不就是摸摸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川直接将手伸过去,“既然王爷如此盛情,那就有劳了!”

看着面前伸过的那只细白手掌,即墨流年伸过左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右手就伸过来,落上她的掌心。

她的掌心有一层薄茧,看得出来,是练家子。

119.第119章 桃花之喜

感觉着他指尖掠过掌心,秦川只觉得掌心发痒,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指。

感觉到她的动作,即墨流年手指一合,就将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掌中。

“恭喜公子。”

“喜从何来?”

即墨流年指尖轻轻画过她手上的纹路,“公子最近有喜事,而且是桃花之喜,这一条便是桃花脉。”

桃花喜?!

秦川撇嘴,说得是幽冥公子吗?

“我不信!”

即墨流年松开她的手指,微微一笑,“是真是假,他日必见分晓。”

秦川收回手指,捏起自己的小银壶喝了一口酒,“没想到,王爷还通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