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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龙袍啊?!

龙袍是皇上才能穿用的物件,任何人使用,那都是死罪。

从慕容朗的家中搜出龙袍,显而易见,他这是想当皇帝啊!

“好个胆大妄为之徒,他仿造暗龙团的箭甲也就算了,竟然…竟然敢造龙袍…”即墨流芳悄悄看一眼皇上的脸色,颤抖着手指痛骂,“怪不得他胆敢对我出手,这…这个慕容朗,真是…该死!”

419.第419章 九王之痛(2)

天子权威何容侵犯,看到那个龙袍,即墨子钰早已经怒发冲冠。

“来人!”

“在!”

即墨子钰眯着一对眸子,注视着地上的龙袍。

“马上着刑部侍郎与丞相入宫,亲自彻查此事!”

“是!”

“芳儿!”

这边太监刚刚得令而去,大殿外已经传来一声心疼哀嚎,天容皇后已经在即墨彤的搀扶下冲进来。

看到满身是血的即墨流芳,母女二人都是哭哭啼啼地凑过来。

“我可怜的芳儿,这是谁如此大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哥,您没事吧!”

“母后妹妹不用担心,流芳只是皮肉伤,不碍事…”即墨流芳疼得唇角抽了抽,“不用担心!”

“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天容皇后哭着冲过来,抱住天子的胳膊,“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芳儿做主啊…”

即墨子钰有些烦燥地挑挑眉毛,“好了,此事朕自会查个清楚!你们几个留下来,好好照看太子。”

看一眼地上慕容朗尸体,即墨子钰甩袍走出门去。

“儿臣恭送父亲!”

即墨流芳强撑着站起身来,送到门口,看着即墨子钰走远,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这么久来,慕容朗一直对他不够恭敬,二人的联盟也是一直不太牢固。

这次的事情,即墨流芳为了保全自己,也是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这个“朋友”,甚至不惜使用苦肉计。

“快回去包扎!”

天容皇后将他扶回椅子,太医立刻就走过来,重新帮他清理伤口,包扎。

“哎哟!”

刚才一直忍着没吭声的即墨流芳感觉着伤口吃疼,立刻就呻吟出声。

把个天容皇后心疼的,当即皱眉向太医骂道,“愚笨的奴才,不会轻点!”

太医有苦难言,只好尽量将手法放到最轻,即墨流芳何时受过这个罪,只是疼得出了一身虚汗。

很快,这件事情就移交刑部处理。

经过彻查之后,慕容朗身上的各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也是相继见出形来。

贪污军饷,中饱私囊…

各种罪则加在一起,足够他死上好几回。

见到那厚厚一沓的罪证,天子大怒,一道圣旨,诛杀了慕容家的九族。

前几日还是京城之中跺跺脚便会全城发颤的人物,只落得一个九族尽诛下场。

这日午后,慕容朗之子并其他家眷,全部被带出问斩。

一道快马却已经驶入城门,径直来到慕容家门前。

马匹行到慕容家门前,马上之人飞身下马,脚未落地,只是重重地踢在紧闭的门扇上。

整个大门都是剧烈一颤,黑漆大门吱呀一声,轰然倒下。

门内,正在查收慕容家的侍从中闻声奔出来,原本想要呼喝,看到站在门外那位,一个个都是忙着收了刀俯首于地。

“见过九王爷!”

即墨流年抬眸,看了一眼众人,“慕容朗何在?!”

负责此事的老丞相和刑部侍郎急急地跑过来,见到即墨流芳,丞相忙着行上前来。

“回王爷,之前王妃遇刺之事已经查明,此事是慕容朗一手策划,皇上得知之后,龙颜震怒。慕容一家九族都已经被皇上诛杀,这家产亦已经充公。”

420.第420章 九王之痛(3)

丞相话未说完,衣领已经被即墨流年抓紧。

“谁人所查?”

丞相抬眸,迎上那对满是血丝,杀气森林的眼睛,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是老臣。”

“只有慕容朗一人,可有帮手?”

即墨流年继续问,连日赶路,茶饭不当,他的脸色也是极为憔悴,整个人都已经明显地消瘦了数分。

“九王爷!”看着眼前之人那失魂模样,丞相也是暗自叹了口气,“所有伤害过王妃的人,都已经被斩首,您…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斩首有何用?”即墨流年一把将他推开,“这所有东西加起来,也比不上我川儿一根头发!”

抬脸,看着那不远处华厅上挂着的金字牌匾,即墨流年从齿间挤出一声嗤笑。

“正大光明?!如果鼠辈如何当得这四字?!”

足尖轻点,他已经飞身而起。

人在空中,已经一掌拍出。

嘭得一声,挂在慕容府前的那只金匾,应声断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再落下,人已经在正厅阶前,两手一分,虚拍向厅前两株花树。

咔嚓一声,花树折断,花瓣如雨散下。

众人转过脸,看着那人垂着头,弓着背站在洋洋花雨中,都是莫名的心头发紧。

之前只是听说,这位九王爷如何宠爱那位傻王妃,大家还有些不信。

现在,看着他这般光景,众人才算是体会到,这位九王爷对那位死去的王妃是如何的在意。

看着落了一身白色花瓣的即墨流年转身,所有人都是自动退开,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脚步沉重地迈步而行,即墨流年缓步走出慕容将军府,飞身上马,然后就重重地在马背上一拍。

“驾!”

老丞相奔到门前,看着那人渐远的背景,只是长叹出声。

“来人啊,跟上去看看!”

有人追出来,上了马,追上去。

即墨流年没有回锦华园,没有回皇宫,没有回秦府…

哪里也没有去,只是折身原路而回,一直出了南城门。

得到手下报告,查点完慕容将军府的家产之后,丞相赶到皇宫复命,向皇上道明九王回归之事。

“年儿?!”天子一听说即墨流芳回京,脸上一喜,“他在何处?”

“回皇上!”丞相略一犹豫,才轻声开口,“王爷一掌击碎慕容府上牌匾,又击倒厅前两株花树,就骑上马走了。”

“他…他去了何处啊?!”天子忙着问道。

丞相轻吸口气,“王爷…一路出了南城门,想来是…又回江南去了!”

天子听了,皱眉,然后,长叹。

“这个…混帐东西,难道他果然连见我也不见了吗?!”

丞相站在阶下,叹了口气,“九王爷刚失爱妃,再加上王妃腹中还怀着孩子…一时间难过也是在所难免,还望皇上不要太过介意此事,想来…过些日子,他的情绪应该就会好转。”

天子即墨子钰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台阶上,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丞相行了一礼,退出门去。

久久,天子才一声长叹。

421.第421章 九王之痛(4)

时光荏苒。

转眼,便是光阴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人,许多事。

譬如乌镇。

乌镇,距离岳阳城五十里余,原本就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镇子。

五年前,镇边运河临近一带建起一座府宅。

这座府宅,依河而建,并不常见人走动。

不过,镇上的人都知道,这是京城之中,那位九王爷所为。

五年前,九王爷在此痛失爱妻,寻妻半年,将这附近百余里的河道淤泥都翻了一个遍,却未找到半点消息,后来爱妻如命的王爷便在江岸边建了一座宅院。

宅院大门正向着河水,上面是王爷亲书的匾额,名曰“望川楼”。

而那位王爷,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每天不思别事,只是到江边一坐,便能坐上一整日。

直到两年前,京城里来了纸圣旨,这位才终于离开这里,返回京城。

每年到了清明、中元都会到这里祭奠小住,眼看着又是初夏,一艘大船再一次在“望川楼”前停下。

船一停稳,立刻就有无数水手跃下,将各种祭奠所用之物,小心地抬下船来。

“大家小心些,不要洒了酒!”

船上,铁血仔细地叮嘱着众人。

秦川那时爱喝桂花酒,每次来祭奠她的时候,即墨流年都会特意带上几缸他亲手酿制的桂花酒,好好地陪她喝上几杯。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众人小心地抬下东西,楼船上一人亦已经缓步行下来。

修长身形,墨发只是随意地用一根黑色布带束起。

墨发间,长眉微皱,墨眸扫过江水,似是未起波澜,眸孔却是黠了一黠。

一张倾倒众生的如玉面容没有半点多余表情,正是九王爷即墨流年。

五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认识他比较久的人,都不会看出他有什么变化。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变了许多。

之前那个总是爱扬着唇角,将一抹温润笑意带在嘴边的人,现在虽然是风华依旧,那样的笑容却已经多年未曾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着他行下船去,铁血低低叹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望川楼里守的人也知道日子到了,早已经做好准备。

站在门前的众人,看到这位,立刻弯身行礼。

“见过王爷!”

即墨流年只是淡淡恩了一声,人就迈步入室。

直到夜半,他才重新出来。

身上依旧是那件墨色长袍,手中一个提篮,缓缓行到江侧,然后就将东西取出来,在那块平整大石上摆好。

两份点心,两份干果,都是她爱吃的。

然后,是两只小银壶,里面装着她最爱喝的桂花酒。

他提一壶,轻轻与石上那只壶一碰。

“数月没见,你可想我?”

壶不出声,他也不再出声,只是将壶嘴送到嘴边,痛饮了一口。

“去年雨水少,这桂花也格外香,你尝尝。”

他喝一口酒,说一句,然后还会停上一停,就好像,对面真得有一人,在与他喝酒聊天一般。

“咯咯…”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脆生生的笑,“你好傻,竟然对着石头说话!”

422.第422章 九王之痛(5)

即墨流年抬脸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边,站着一个小小少年。

纤细身板上套了一件淡蓝色的袍子,这位明显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靴子湿了一片不说,就连袍子上也是这一块、那一块地大片污渍。

小家伙也就是四五岁的光景,长发束在头顶,小脸粉雕玉琢一般,黑亮大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小小的粉唇也是向上微微扬着,露出嘴里白白的几颗小牙。

白皙小手里提着一只竹编的小笼,里面似乎是没有虫儿,并没有虫鸣声。

原本,即墨流年听到有人打扰他,微微有些不悦,抬脸一看到这位,那一抹不悦也便烟消云散了去。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自然不会计较。

收回目光,他继续喝酒。

这功夫,那小少年却已经走到他面前,歪着小脑袋,向他看了两眼。

“看来,你不是傻,你是心情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奶声奶气的,那语气却如同小大人一样。

即墨流年的目光再次移到小家伙身上,小小年纪竟然能看出这些,真是聪慧。

迎上对方那双无邪中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他低声开口。

“你几岁?”

“再过半年,便五岁。”

若是她还在…他们的孩子怕也要这么大了,那孩子,定然也是这般精致可爱。

想到这儿,他心中一疼,将酒壶送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酒壶还没移开,就见小家伙已经隔着石头伸过手来,一只白嫩嫩小手掌轻轻柔柔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难过也没有用。”

不大小人,竟然在劝他?!

一张稚嫩小声,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是宽慰人的话。

侧目看看那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即墨流年一由一阵错愕。

这样的话,一个孩子断然不可能说得出,不用说也是跟家里人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