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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赶紧说道:“刚才四姨娘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几十巴掌,两边脸颊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又被人打了?”三姨娘紧张起来。

“她被人打过吗?”落云曦顺口问道,突然一怔,这话,她不应该问的,现在,她可是落云曦!

三姨娘却不意外,低声道:“你这几年在阳城自是不知道这事。一年前,她有来找过我一次麻烦,也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十几巴掌,老爷搜了几天,都没搜到刺客,怎么这次又…”

“哦,这么巧?”落云曦惊异道。

两次都是在挑衅三院后被人打了,她可不信是单纯的巧合。

难道,有人在暗中为三姨娘报仇?难道会是端木哲派的暗卫之流?

三姨娘也一头雾水,问不出所以然,落云曦便告辞回云阁,暗暗将轻虹留下保护三姨娘。

轻虹见识过落云曦与中山王的对招,知道她的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默不作声地留在三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落云曦感觉有些累,回云阁后,唤春柳打水来沐浴,春柳心疼地问她的手伤,虽然小姐变了,但还是她的小姐。

落云曦笑了笑,宽慰她几句,洗了澡,上床入睡了。夏桃在自己住的偏房内来来回回地走动,脸现焦急,可一想到落云曦冷冰冰的神情,杀人不见血的眼光,她就感觉浑身冷寒,最终,没有出房,她哪也没去。

落云曦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院中有动静,不禁爬起来问:“什么事?”

春柳胆怯的声音传来:“老爷回来了,大夫人受了伤,要小姐们都去正院看望。”

“这么晚去看她?搞什么飞机!”落云曦骂了一声。

春柳没听懂,又问:“需要奴婢服侍小姐起来吗?”

落云曦拒绝了:“不了,我自己起来。”去正院,只是担心三姨娘会被为难。

正院是落敬文和大夫人住的地方,此刻灯火通明,府里请了个大夫在给大夫人接手骨,落飞颖含忧带泪地坐在床尾,她自己的手腕才断裂不久,又轮到她娘了,而且也是人为,心中着实愤怒。

看到三姨娘脸上的伤,落敬文皱了皱眉头,猜到出几分事实来,干脆当作没看见。

不一会儿,四姨娘哭哭啼啼地进来了,看到她的模样,落敬文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了?”

落云曦也感到可笑。

四姨娘两边脸颊肿得很厉害,青红不一的,加上一对红肿的大眼睛,十分难看,她哭着将事情说了。后头跟上来的落冰玲头缠绷带,也哭得要断肠。

从大夫人到落飞颖,从三姨娘到四姨娘,从落冰玲到脖颈带伤的落月琦,落敬文看到的是一屋子的重伤户,憋了许久的烦燥情绪一触即发,他大声吼道:“你们怎么就不省省心啊?看看自己一个个整成什么样子,给落家长脸吗?啊?从明天起,没有事,谁都不许出自己的院子!”

三姨娘、四姨娘还好说,大夫人气得眼泪汪汪的。

她怎么不省心了?人家驾着马车撞她,又不是她请人家来撞的。分明是她先受了伤,这四姨娘也在中间捣乱,一瞬间,她恨透了四院。

落飞颖起身说道:“父亲,您消消气,四姨娘自己都不知道被谁欺负了,女儿和母亲也是一样,这都是平白祸事。妹妹们回来后,我们家就接二连三地出事,怕是把妹妹们都吓到了。”

她的话倒提醒了落敬文,不禁朝落云曦和落月琦看来,最终定在落云曦脸上。难道家里真的有扫把星?

落云曦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水,上前说道:“父亲,有一件事我想说。”

“说。”

“能不能先让院外的奴才退下?”她弱弱地问。

落敬文见她一脸郑重,对窗外说道:“李才,都退下。”

落云曦这才颤声道:“四姨娘今天带人去三院砸了东西,您听说了吗?”

落敬文蹙起眉头:“四姨娘脾气暴躁,这些东西损了就损了吧,让她用私房钱补给你们。”

落云曦冷笑,损了就损了?呵呵,我会让您损得心碎如绞,肝肠寸断!

当即她颤声道:“可是,可是我今早才将皇上赏的梅瓶拿给姨娘描花样子,本来姨娘准备晚上就还我的,一点事都没有。可偏偏,四姨娘她看也不看,径直推倒了姨娘的花架…”

“梅瓶呢?”落敬文脸色俱变。

落云曦不说话,三姨娘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方帕,一打开,全都是梅瓶碎片。

“嘶…”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有人说得出一句话来,倒抽冷气声响起,伴有牙齿撞击的“咯咯”声。

落飞颖一跤坐倒在床尾,脸色惨白如纸,眼底绝望一片。

御赐的梅瓶…她的命啊!

落敬文呆掉了,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肌肉扭曲起来,右手颤抖着,猛地冲到四姨娘跟前,一大巴掌扇下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你这该死的贱人!”

他一掌一掌挥了下去,大脑被恐惧的血液充斥着,嘴里乱骂乱叫。

被突然的梅瓶事故砸得天晕地转的四姨娘受了这样的巴掌,又急又气又怒又悔又恨,口喷鲜血,人无力地晕倒下去。

“娘!”落冰玲吓得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落敬文二话不说,一掌送给了她。

落冰玲止了哭声,肩膀不停地耸动着,四姨娘一直受宠,她也跟着水涨船高,父亲从没这样对待过她,一时受不住,身子像羊癫风一样抽动起来。

落云曦眸光划过冷意,这才只是开始,落府早就该换换风气了。

于是,她缓缓说道:“父亲,恶果已经造成了,你就是打死四姨娘也无济于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封住全府人的口,这事只要一传出去,我们就完了。”

她故意将“完了”说得很重。

大夫人为首,所有人的心都在发颤。

“只要消息一天不传出去,皇室就一天不知晓,我想,皇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要这个梅瓶的。”她沉静自若的话语有如给落敬文打了个安稳剂,他镇定下来。

“不错,曦儿说得有理。”落敬文点头,“幸好下人都支走了,这里都是自己人,这消息,谁也不许透露出去!”

“是。”众人低低应道,显然还没有回魂。

落敬文又无比怨恨地看向四姨娘:“至于四姨娘,代替三姨娘去佛堂抄经书,不许再出来一步!”

四姨娘正浑浑噩噩地半梦半醒,听到这句话,彻底晕厥过去。

落云曦嘴角微勾,这段时间,落敬文是绝不会将主意打在她头上了,这些事情够他操心的。

落飞颖惊恐地看着她,灯光下,落云曦晶莹的面容如珠如玉,嘴角渗出一丝诡异的笑。她将这抹笑捕捉到了,心神俱惊。

为什么有一瞬间,她会认为这所有的事情落云曦都知情!

在金华殿内,她就发现这个妹妹变了!

那女子,沉静地站在烛光下,并非当年任她搓圆弄扁的黄毛丫头,而根本就是来索仇的魔鬼!

事情并没完,也没有落云曦想得这么轻松。

一夜无话,整个落府,大约只有她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时,朝阳刚刚升起,光芒万丈。

梳洗罢,落云曦坐到桌前用早膳,一抹身影自墙头跳了下来。

男子着墨绿锦衫,肌肤白皙,五官典雅,薄唇轻含笑意,身姿如一阵风吹过,端木哲已站到她面前。

他眸眼煜煜,说道:“曦儿,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左手探出来,食指勾住了一个食盒。

“好香!”落云曦见他突然出现,心里一暖。

“人参乳鸽汤,最补了。”端木哲笑盈盈地将瓷碗从食盒里端了出来,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大早上我就让人炖着,你瞧瞧自己,阳城呆三年,竟这么瘦了。”端木哲声音微染惆怅,“是我没照顾好你,我该补偿你,你必须得喝。”

落云曦“扑哧”笑出声,道:“行行行,我喝。”

端木哲望着她的眉眼这才欢快起来:“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去哪?”落云曦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来了落府,总归要去看看落飞颖。”端木哲紧张地望着她。

落云曦低头,修长的无名指挑去碗沿的肉沫,说道:“那你去吧,总是和我说不了几句话。”

记忆的片段中,他总会和她在一起,陪她玩,陪她疯。

只是,那些记忆太零碎了。

她还想多与他相处,重温那美好的时光,也许,从前的事会记起来更多。

端木哲柳眉耷拉下来,眸光微暗:“曦儿,我多想能好好地陪你吃一顿饭。到那天的话,我们一定已经攻克了所有的艰难,可以毫无顾忌地坐在一起,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他是多么期盼那一天呵!

那一天,他就真真正正自由了。

“你去吧。”笑容回到落云曦脸上,“慢一点。”

“好。”端木哲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发上抚摸了一把,“多吃些饭曦儿,要听话哦,午后我在临苑小居等你。”

然后,他颀长的身姿走向墙边,回头看了她一眼,矫健地跃上墙头,消失在落云曦的眼界内。

落云曦喝完汤用完膳,春柳跑了进来。

“小姐,宫里来口谕了!”春柳慌慌张张说道。

“宫里?”落云曦挑眉。

“是啊,宫里,皇上要见您!”春柳吓得脸色白白的,“小姐,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

“住口!”落云曦冷厉地打断她的话,声音不含半点感情,“春柳,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情暴露了啊?”

春柳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落云曦心一软,低声道:“你只记得,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是四姨娘,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饶是如此,春柳还是急得心头乱颤。

落云曦唤她进屋,给自己梳了个头,衣服也不换了,很朴素的灰色衫裙,便去了前院,见宫中来下旨的喜公公。

喜公公四十多的年纪,看着她的眼神有着同情。

出得府门,上马车时,落云曦将从屋里翻出来的一锭金子塞给喜公公,轻声问:“公公,不知道皇上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金子多半是端木哲直接给从前的落云曦的,要么就是落云曦变卖珍宝得的,反正她发现,落云曦并不缺钱。

喜公公见她如此伶俐,倒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不是说是个废物吗?他根本没准备捞油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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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自作多情的结果(梁叶秋出丑)

更新时间:2013-6-7 1:06:22 本章字数:5416

落云曦坐在马车内,喜公公适才说的话回荡在耳际:“户部侍郎大人一早便进宫为他女儿讨公道,说是三小姐您纵马踏断了她的脚。”

她敢做,自然敢当。不知皇帝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她并不在意这一点,懒懒倚在舒适的长条引枕上,微眯了眼睛。

马车平稳地行驶到皇宫二道宫门口,喜公公请落云曦下车换轿,前往皇帝此刻所在的养心殿。

御花园内,宽大的花坛后立着几道身影,望着远远行来的软轿,低声交谈起来骅。

“叶秋,你的未婚妻到了。”一人调笑道。

“未婚妻?她配得上堂哥吗?别污了人的耳!”

“就是,堂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拦住这废物,先给她一点教训吃吃?谁让她竟然敢伤堂妹!”另一人声线中含着怒意膨。

“这里是皇宫,别胡来,还是听叶秋吩咐。”

这几人都是梁家偏房的青年才俊,在国子监求学,梁叶秋身为梁家嫡长子,办事也还靠谱,一进京,自然就被这些人奉为龙头老大。

梁叶秋沉吟片刻,说道:“落云曦要是害怕了,她可能不敢承认对芳儿做过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证据,唯有六皇子是个人证,可不知他是否会帮忙包庇落云曦。”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笑起来:“叶秋,我倒是想了个主意。”

梁叶秋知道这位梁豪庶堂哥向来鬼点子多,便问道:“什么主意?”

男子探过头来,低语:“十二皇子不是在花坛那边吗?我们把他叫过来做个人证,只要那废物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十二皇子听见了。再到皇帝面前,她就算狡辩也没用啊!”

梁叶秋眼光一亮,崩紧的脸庞一缓,点点头:“这倒是,落云曦若是说出来就好办了。”

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还担心什么?你不是老在我们面前说落云曦好喜欢你吗?经常痴痴呆呆地看着你就是大半天,我们都羡慕死了。你出马,几句话就能将她搞定吧?”

身旁几个男子都笑起来,怂恿起梁叶秋来。

梁叶秋脸微微一红,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落云曦每次都偷偷在暗处注视他,凝望他,那不是暗恋他是什么?只是,这个主意…他分明感觉到了落云曦这一段时间的变化。不过,哪有人变心这么快的呢?而且,他向来都是对落云曦摆冷脸色,今天若是温柔一点,还怕她不乖乖被自己迷倒吗?当即轻笑不语,面上的表情却肯定了这个提议。

梁豪主动地跑到花坛那边去请端木哲了。

端木奇正一脸焦急地等着落云曦,早上梁宗甫来告状的事他知道了,听闻落云曦进了宫,便跑到这里来等,想看看自己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十二皇子,我们请您过去做个人证。”梁豪走到端木奇身畔,低声下气地说道。

“什么人证?”端木奇目光四扫,心不在焉地问。

梁豪忍了笑,将计划说了。

端木奇顿时大感惊诧,侧头望着他,眸光有些冷:“你是说,在这里逼供?”

“不是逼供。”梁豪赶紧解释,“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说出事实真相来。”

“心甘情愿?”端木奇极为恼火,握紧拳头,胸中有气翻腾。这不是美男计吗?不知道落云曦那死丫头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梁叶秋,若真被他迷晕了,傻乎乎地说出心里话,结果反被梁叶秋卖了,那可就更可恨了!

梁豪注视到他脸色变化极快,心中也不由打起鼓来。

半晌,端木奇松开拳头,冷冷说道:“本皇子就给你们做一回证!”

他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知道,落云曦到底对梁叶秋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如梁豪所说,迷恋痴狂。

软轿缓缓抬来,落云曦半坐半卧,一袭灰色绸衫配拼了纱边的灰绸长裙,并不亮丽。但女子丝毫不在意,撑着右颊,髻发歪斜,肘部搁在轿栏上,衣衫自然滑落,露出白藕似的手臂,长裙堆叠在脚边,如乌云般轻盈。

远远行来,竟有一种慵懒随意的美感,而皎若秋月的脸庞不施脂粉,雪肤天成,更是添姿夺彩,一时众人站在花坛后看呆了。

“这是那个废物?”梁豪有些傻眼,他上次见落云曦已是好几年前了,突然看到这样悠闲惬意的少女,一时以为认错人了。

梁叶秋犹豫了一下,不说话,抬起脚,修长的身姿大步绕了出去。

他走到喜公公面前,塞了样东西放在他手里,眼角眉梢堆上笑:“公公,我有几句话想同三小姐说,麻烦方便下。”

喜公公见是他,掂了掂手里金子的重量,点点头:“快些,皇帝还等着见你们呢。”

他兀自走远,梁叶秋凝望向软轿上斜靠的落云曦,眼光复杂。

“梁少爷,你在这等我很久了吧?”落云曦轻轻一笑,身子未动,仅仅撩起眼皮,而后眼光落到远方,“如果是,那就没必要说了,皇帝面前自有了断。”

梁叶秋吓了一跳,仿佛内心的隐秘被她窥探到了,赶紧镇定下来,尽量放柔和了声音:“落云曦,你和六皇子什么关系啊?”

他还是先问出这个纠结了他好多天的问题。

落云曦眼角挑起讥讽:“这跟你好像无关吧?”

梁叶秋噎了一下,心内极不舒服,眼光不由偷偷朝梁豪这边看了一眼,咬着牙笑道:“怎么会跟我无关系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未婚夫妇。”

梁叶秋生得一副好相貌,虽不及端木哲英俊,不及中山王俊美,但五官却极其端正俊朗,一袭质地优良的蓝绸衫子越发衬出他高贵的公子身份,他笑起来自然也是清华灼然,很好看。

不过,落云曦毫无感觉,心中只想着,梁叶秋今天好生奇怪,语气便更冷淡了:“未婚夫妇?你不觉得提这四个字都是一种耻辱吗?”

她将“耻辱”两字说得极为缓慢,并配上一个不屑的眼神。

梁叶秋眸光划过不悦,赶紧转开话题:“落云曦,我知道,你是怨我对你太冷漠了,所以将气撒到芳儿身上,对我这么冷淡。我确实是有些气你的。但又不得不承认,我果然对你生了兴趣。”落云曦忍不住讥讽一笑:“那又如何?我对你不感兴趣!”

梁叶秋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眸中生出怒意:“落云曦,欲擒故纵的把戏只能玩一次,多了,就会令人厌烦的!”

落云曦呆了一呆,声调不由一扬:“欲擒故纵?”

梁叶秋唇瓣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难道不是吗?落云曦,自小你就喜欢我,每次我都感觉到你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你还不承认吗?”只是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了一无是处。

当初在兄弟们面前将话说得那么满,没有人不知道落云曦是多么迷恋他,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云曦给他的却不是迷恋的眼光,而是一堵冷冰冰的墙,撞得他满鼻是灰,他已经觉得面子快要挂不住了!

落云曦嘴角轻抽:“喜欢你?梁叶秋,这只是你以为吧?”

梁叶秋脸色难看,尽力在兄弟面前为自己挽回面子:“你就别装了!我想知道,是不是非要我娶你,你才会彻底死了这颗心。当然,你可别以为我是喜欢你了。我对你从没有感情!但我给你这个机会!兴许,我还会考虑一下。”

落云曦冷笑一声,再也受不了这男人的自作多情了,身影一动便闪下软轿,一掌毫不留情地推开梁叶秋,嫌弃道:“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我就恶心!喜欢你?你就别在这做清秋大梦了!就算世上男人死光光,我对你也只有厌恶!”

拔脚朝喜公公的方向走去。

身后,梁叶秋整张脸都变了色儿,苍白难看。

落云曦却连软轿都没坐,径直叫了喜公公步行离开了。

花坛后梁豪等人面色古怪地走了出来,什么话都不方便说,憋笑憋到脸红,心中只想,原来,这就是梁叶秋口中所说的“迷恋”啊!他们可是长见识了!

梁叶秋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想法,一张脸瞬间血红一片,维护了很久的形象轰然倒塌。

唯有端木奇一脸豪迈的笑意,不错不错,这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啊!

当下,脸色转冷,对梁叶秋说道:“虽然你们梁府受了伤害,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女儿家。本皇子瞧落小姐的神态语言,只怕是被冤枉的呢!”说完大摇大摆地朝养心殿走了过去。

梁叶秋死掐着手指,齿缝里蹦出一句:“走!”

众人离开后,对面树丛后转出来两人。

喜公公一脸惊讶,心中立时断定,身旁这三小姐根本不是废物!

落云曦嘴角勾起笑容,她就说梁叶秋竟然还会对她摆出温柔的模样了,原来,是怕在众人面前丢脸!早知如此,她应该让他更丢脸一些。

养心殿极为宽敞,分为内外两殿。整个外殿铺着光洁可鉴的大理石花岗地板,映耀着上方数丈高的穹顶,雕龙玉柱,盘凤画梁,琉璃灯盏高高垂挂,四处精美绝伦,端的是华贵无比。

大殿的中央摆了一张透明玉的圆桌,两旁放着柔软透气的凉垫,此时,皇帝与中山王正分坐左右,手执琉璃玉打造的棋子,一颗颗落在玉盘之上。

殿内侍候着太监宫女,偏殿,梁家人毕恭毕敬地等候着,整座外殿听不到一句说话声,只听到落子的清脆声响,如珠玉坠盘,悦耳之极。

中山王幽暗的丹凤眼看不透情绪,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玩着一只晶莹光泽的黑子,突然,手腕翻转,落子于盘。

皇帝眉头蹙起,本就威严的脸色更加严肃起来,他琢磨着落下一颗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