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声音微冷,眼光瞥向远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敢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本王是不可能将他视作朋友的!”

无肠快步折回,提醒道:“爷,上马车吧!”

君澜风看了一眼裹着他长衫的少女,衫子又大又宽,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笨拙,他的眼角眉梢不禁展现愉悦的笑容。

“等等,先看看有没有受伤。”他示意无肠去赶马车,自己则将落云曦罩着的长衫褪下一截,查看她肩部有没有受伤。

“不要紧,不痛。”落云曦想阻止他。

“我看看。”君澜风霸道地截了她后面的话,撕开她的衣领,可见里面白皙的肌肤。他眉头微皱,问道:”这里可带了衣裳?“

由于离开时,大部分行李都是由后头人安排去了。

“没有,无碍,上车就好了。”她笑了一笑,安慰他道。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时,站在落云曦身后的君澜风眉头忽然怪异地皱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落云曦先上的马车,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回过头,就见君澜风对着自己的腰盯着,颇觉奇怪。

君澜风一脚轻跃,姿势优美地跳上马车,先左右看了几眼,吩咐无肠:“直接走吧!到前头找个镇休息一下。”

毕竟无肠一个人驾车,不能过于劳累。九煞因为安排颜容娇的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几人约定好了在边境会面。

他这才回过头,眼光移向下,嘴角勾起笑来,从落云曦腰后头捏了一根薄长的丝带问:“这是什么东西?”

落云曦努力偏过头,待看清那丝带是什么时,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脸颊也在瞬间爬满红韵。

天啊,那是什么?那是自己束胸的带子啊,怎么会断掉!

想起刚才与那人交手,落云曦左手本能地盖上肩头,是了,右边衣衫扯断一大片,无怪乎那根束胸带了!

她正要说话,岂料君澜风好奇地往下抽去,男人的力道本就大,这么一抽,落云曦便感到胸前一蹭,丝带被他扯去一大截。

“咦?怎么这么长?”君澜风房内又没有女人,哪里见过这种女人常用的东西,但又隐隐觉得不对,疑心顿起,看了落云曦一眼。

而他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那根雪白丝带竟一下抽得老长。

“别!”落云曦红着脸去阻止,想要坐到窗子那边去,君澜风却皱起眉,没有放手,反倒推开她的手,“嘶啦”一声,那根长有数丈的丝带被他完全抽了出来。

落云曦已相当难为情了,幸亏马车内幽暗得很,仅仅映有薄薄的月色,她脸上的红霞不是特别显眼。

“曦儿,让我看看。”君澜风好奇心上来了,更像一个孩子,搬过女子的肩膀,将他的长衫褪落。

他的手劲很大,又铁了心要弄明白,落云曦挡不住,脸像烫着似的,浑身都不自在,死死咬着唇。

尼玛,丢脸到家了!

君澜风将她右肩上的衣服扯了几扯,一脸茫然,嘴里还问道:“这带子做什么用的?”

落云曦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起胸,咬牙切齿地说道:“君澜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奇?”

君澜风听得她的语气有异,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之处,他先是一愣,而后隐约想到什么,眼光竟不由自主朝她胸前看去。

落云曦感觉双臂都开始颤抖起来。

君澜风却没有再动她,而是嘴角轻抽,将那团丝带还给了她,低低说道:“曦儿,假如再出刚才那样的事,千万别擅自远离我。”

“只是意外!”落云曦听了倍觉不服气,扬起头。

君澜风笑道:“我知道是意外,但我不放心,成么?”

落云曦撇撇嘴。

“睡吧。”君澜风一把将她揉进怀里。

见他终于不关注那件事了,落云曦才透了一大口气,将他的长衫裹紧,遮住前胸,才倚在他怀里,眯眸睡了起来。

待她醒来时,感觉身下还在颠簸,马车仍然在前行,而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她也不知昨夜无肠可有休息。

“前面是个小镇,下去吃用早膳。”君澜风见她醒了,笑着告诉她。

马车在镇上最大的旅店前停下,君澜风跃下马车,返身来接落云曦,将落云曦抱下马车,落云曦习惯了他这样,也忘了防备,张开双臂,扶住他的肩。

女人胸前的饱满随着这一弯腰,凸显得越发厉害,君澜风的身体狠狠一震后变得有些僵硬,脸色大变,呆在原地。

“走啊。”落云曦提醒他。

君澜风木然地和无肠一起进店,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柜台前头小二问了两次,他才清醒过来。

“给我一间房,无肠,去买一套女性成衣来。”

无肠离开,两人跟着小二去了三楼东边第一间房。

一进房,君澜风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转过头,幽深的凤眸盯住落云曦。

落云曦被他这眼神看得不自在起来:“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问我怎么了?”君澜风的眸光凝向她的胸前,脸色无比怪异,声音也沉下来。

落云曦心里“咯噔”一声,主动伸臂挡住他的目光。

刚才被他抱下马车时她忘记去掩饰了,或者说,一觉醒来还有些迷糊,出马车那会没想这么多。

这走过来的一路,他怎么会没注意?

“曦儿,你骗了我多久!”君澜风咬牙切齿地问,直接分开她的双臂,那对高耸的胸脯立刻如对兔子般蹦到眼前,微紧的长衫将它的圆润形状衬托得十分优美挺翘,与平日的微凸给人又是一种新的感观。

君澜风的呼吸不由紧促起来,声音气愤中掺杂的更多是惊喜,又惊又喜。

落云曦的尴尬慢慢地也就散了,哼了一声不语。

“曦儿,怎么会这样?”君澜风盯着她的双峰左看看右看看,眼光简直能扒掉她的衣服了。

饶是落云曦淡定,还是禁不住这样的目光考验,别过脸,娇嗔道:“别老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听到她犹如撒娇般的声音,君澜风热气上涌,紧紧揽她入怀,一字一顿道:“终有一天,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曦儿…”低喃一声,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左手慢慢探进她裸露的肩头,竟是一滑,滑了下去…

落云曦往后一退,岂知后面便是墙,退不过去了,她惊呼一声,君澜风已准确无误地握住她右边的丰盈饱满。

娇软弹性的手感如触电般传来,君澜风大脑一热,手感好得他差点吼了过去。

“曦儿…”急促地唤了一声,他整个身子都不由颤抖起来,大手情不自禁地揉捏了几下,通身心都舒畅开来。

“唔…”落云曦抿紧薄唇,却还是溢出一声低吟,身子无力地靠在他胸前,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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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死刑(第三更)

更新时间:2013-10-31 22:51:39 本章字数:5477

“别,有人来了。言睍莼璩”落云曦抓住他的手腕,既燥且急地埋怨道。

听到楼道上响起明显是故意加重的脚步声,君澜风的理智占据上风,不舍地抽回手,替她拢了拢衣衫,说道:“去换衣服吧,是无肠。”

看到落云曦一脸红韵,他的目光也不由火热,笑道:“没想到我的曦儿也长大了。”

落云曦将长衫完全裹住身体,抬起头,窘迫之色还未全去。

门上响起轻叩声,传来无肠的声音:“王爷,落小姐。轹”

君澜风过去开了门,将衣服抱进来,重新插上|门闩。

右手随手抖开一件,却是一件桃红色对襟纱衫,他递给落云曦,笑道:“快换衣。”

落云曦接过衣衫,摸上去质地不及平日齐娉婷亲自绣的那些衣服,但也不算很差了。见君澜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催促道:“你先出去吧。翦”

君澜风却没有动身的打算,薄唇一挑,勾起一抹邪笑:“我就在这里。”

“你在这我怎么换衣?”落云曦不禁怒瞪着他。

君澜风低笑一声,声音越加暧|昧:“摸都摸过了,还不能看看吗?”

“你去死!”落云曦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君澜风闷哼一声,握了她的手,眉眼含笑,看着女子一脸羞涩,他将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叹气道:“那我出去便是。”

说完大步行出了房。

落云曦拿手背蹭蹭脸颊,双颊已经发烫了,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这才赶紧换起衣服来。

长话短说,他们几天后与九煞等人会合,一齐奔赴夜都。

十一后的夜里,伤势已全愈的皇帝便在宫中密召颜容娇。

天色昏暗,皇宫的殿角下悬着的宫灯陆续点亮,纵是不少宫女太监来回走动,可偌大的皇城仍然保持着一片肃静,没有一丝杂声。

养心殿内,更是无比庄穆。

皇帝和太后高坐在外殿的两张软木塌上,下手,颜国公、颜宗甫、君澜风、落云曦、杜学士坐在两侧。

他们目光所及的地方跪着一名妇人,长发半束,略显凌乱,衣衫褶皱。她深勾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那正是颜容娇。

“你只说实话即可!”皇帝看向颜容娇的目光染着一丝厌恶之色。

落云曦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皇帝竟会选择夜审颜容娇,而且不是在宗人府,选择的是皇宫,可以说,他并不想将此事闹出去。

他的做法并没有错,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此家丑又涉及到当今太后,那更是一个国家、一个皇族的面子,所以他才不声张。可也同时说明,他对颜容倾的感情到底还是不如他的地位身份和脸面。

“我说。”颜容娇抬起头,怨毒的眼光直勾勾射向太后。

如果不是太后逼她,她又何必将整盘事情抖出来?太后,已经不会原谅她了,那么,就让她们翻脸得更彻底些吧!

颜容娇抬起了脸,那张未涂脂粉的脸本就比平时苍老了许多,此刻更是布满阴郁。眼光从皇帝脸上扫过,本能回避了太后犀利的眼光,转投向颜家。

待看到颜国公、颜少卿时,她有些羞愧地垂了垂眼,又看向落云曦,眼中冷光大盛。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抓回来?

“容倾是不是你杀的?”皇上突然间高声喝问了一句。

颜容娇吓得身子一抖,朝后膝行了几步,抬头,她面如死灰,凄厉一笑,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证据早在那里等我了。”

“如果你不杀人,谁会捉你的证据!”落云曦声音倍是嘲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承认。皇上开明,你若不承认,又没有足够证据来证明你,那么你至少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待在宗人府。”

因为事情涉及的是落云曦亲生母亲,所以在审问前,皇帝给了她发言权。

颜容娇心思微动,转眼看向她,不承认,真的可以吗?

落云曦看出她的龌龊心思,冷笑一声,道:“宗人府内有不少死刑犯呢,虽然罪名已成事实,但却没有致死的证据,所以就一直关着,当然,我听舅舅说,有些人还没判刑,在牢中时就被刺杀死了。”

闻得此言,颜容娇浑身猛地一哆嗦,显然过于紧张。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太后啊,那个想立刻置她于死地的太后!

眼光不由得瞥向太后,颜容娇的心脏“怦怦”乱跳,连呼吸都觉得有些紧促了。

落云曦无疑是在警醒她,不承认罪名,打进宗人府,太后的人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径直要了她的命!那时候,就算想辩解,也不会有这样自由的机遇了!只怕真要葬尸于那。

想到这,颜容娇再也不想瞒了,抬起头,大声说道:“是太后,我之所以动颜容倾,都是太后的意思。”

“胡言乱语!”太后气得脸色发青,“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拖出去打三十鞭子!”

“太后,您息怒。”君澜风不知何时走到太后身边,低低劝慰道,“现下之意,先把事实弄清楚。”

他抬起幽深的凤眸,紧紧盯着颜容娇,冷冷问:“你说!”

颜容娇立即开口叫道:“是。我不是胡说八道,更不是胡言乱语,而是事实。当年颜容倾和月天相识,关系还没曝光时,太后就找我,要借我的手除去颜容倾。”

颜国公与颜少卿的目光立刻充满冰雪,含着复杂的探究看向太后。

太后脸色苍白,眼睛圆睁,双手死死抠着椅把扶手,右手小指的金纹假指甲跌落在地,碎成一半,只是,此刻没人注意这些。

颜容娇的精神却缓解得好多了,继续说道:“太后找到我,说可以给我提供万两黄金,去和月寻找骷髅军团,买颜容倾的人头,还说,能帮我与杜家牵线。”

殿中发出低低的呼声,落云曦也才恍然大悟,原来颜容娇的金子是这样来的。

“胡——”太后还想要喊,一道冷沉的男子声音猛一下压了下来,“让她说!”

颜容娇吓得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颤颤兢兢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意思,都是太后命令的,太后的旨意我也不敢不从!

“太后为什么要杀我娘?”落云曦突然问道。

“因为,你和你娘都长得像,你们都像你们的外婆——程缨!太后她深恨着程缨!”

其实,落云曦是知道这个原因的,之所以问颜容倾,是想让皇帝知道太后存在杀人动机。

“哦?”落云曦长长拖了音调,转眸看向颜国公。

颜国公赫然起身,一撩前面衣衫,番然跪下,声泪俱下道:“皇上明鉴!如果真是因为容倾她娘惹的事,那老臣甘愿携家还乡,再不踏夜都半步!”

此话,间接地向皇帝讨公道。

太后气得脸色发青,死死看着颜国公,冷声道:“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吗?”

皇帝自是不可能让颜国公因为这个原因回乡,那可得寒了多少人的心!

颜容娇大声说道:“我不是疯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太后,你若不信,我有证据!”

“证据”两字重重落下,场中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你有什么证据?”皇帝立即问道。

而太后的眼光,明显划过一抹惧意,正被落云曦逮到,她轻哼一声,怀疑地看向颜容娇,她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她知道,太后做出此事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可太后固然可恨,颜容娇的可恶却是太后不能比的!因为她可是颜容倾的亲妹妹,是自己的亲姨娘!而且她仅凭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份,一朝弑姐,夺了原本属于姐姐的一切,这行为,令人发指!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捏造出什么证据来!”太后开口斥道。

颜容娇微昂头,冷笑一声,说道:“太后您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为了拉拢我的心,曾将一副珍贵的深海明珠耳坠赠给了我,那是先皇御赐之物,世间绝无二副!”

太后脸色果然一变,宫中多的是珠宝,她并不在意,当年拿给打赏也是常有的事。

“皇上可以去查记录,那副坠子是永定568年西番小国进贡给先皇的,太后当年便转手给了我,而那时,我不过是颜府一名不出众的庶女,连皇宫都很少进,试问,因为什么事,太后竟然不惜将如此贵重的珠宝送给我?”

颜容娇原本就口齿流利,得知太后有害她之心后,越发想揭穿太后的真面目,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说出来了。

太后想说什么,她接着道:“而次年,颜容倾便和月天相识。我联系的骷髅军团那人曾说,军团高层会亲自来接办此事,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月天。可惜,月天原本是好奇心起,来看看天夜皇帝的心上人什么模样,没想到却也被颜容倾的美貌所魅惑,以致于任务给断了!这事与太后赠我耳坠不过半年,一查便知!”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这样细致地记住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完全相信了颜容倾的话。

颜国公握紧双拳,浑身发抖。

他跪着,颜少卿与落云曦自是不好站立,也跪在他身边。

那个曾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可是,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却咄咄逼人。颜国公浑身被愤怒与痛苦包围,拳头,在地上磨蹭的鲜血直流。

他的眼睛深处,倒映着太后已经不惑的容颜。

当年,那张年轻的脸也曾美好温柔过,可一转眼,就变成夺人性命的嗜血妖魔!

他克制不住这样的怒意,一字一字清冷地说道:“你满意了?你满足了?当年,你硬是设计我酒后乱性,有了容娇,缨儿受不住打击,郁郁而终,然后,你又将主意打到我和缨儿的女儿身上!容倾也死了!太后,您满意了吧?看到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开心了吧?”

他一面问,浑浊的眼泪在眼眶地直打转。

“外公…”落云曦心中好不疼痛,拉住他的衣衫,轻唤一声。

这件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即使她不是真的落云曦,伤心却也一点都不少。

太后脸色白得有如一张纸,看着颜国公,她的眼光迷离不定。

颜国公冷笑一声,蓦然回头,“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径直扇向颜容娇的脸。

倒抽冷气声猛然在室内响起,连见惯凶残的君澜风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颜国公这一掌简直太狠绝了,颜容娇的头硬是被他打得撞到墙上,发丝尽落,脸颊立肿,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这贱|人!我一直念着家族荣誉,容你忍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承想你竟然害了我最爱的女儿容倾!贱|人,你给容倾提水都不配!”

颜容娇的脸肿得肥大,呜呜咽咽着说不清楚话,疼痛的泪水布了满脸。

见颜国公走过来,她慌乱地挪动着身体想要躲避,却是本能地避向杜学士的方向。

杜学士满面嫌恶,眉头深结。幸亏跟这女人脱离了关系!看着她现在这副嘴脸,想到自己竟然与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好多年,那股恶心感再也忍不住,他偏过头,干呕了一声。

颜容娇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无力瘫倒在地。

颜国公刚走过来,皇上便说道:“罢了,再打也只会脏了你的手,可以判罪了!”

他看了眼颜少卿,颜少卿立刻点头,脸色一肃,说道:“颜容娇作恶多端,妒邻人之才,失妇人本分,更有人命在手,当处死刑!”

颜容娇闻言,惊叫:“二哥!”眼前浮过黑影,她阵阵头晕。

“就这么办吧。”皇帝淡漠起身,眼中也是深恶痛绝,看了眼坐在座椅上如金纸的太后,他冷声吩咐君澜风:“澜风,这事绝对保密,你控制下。”说完,他转身进了内殿,太后岂有脸再待下去,也回了。

“是,陛下。”君澜风应道。

往常也有时候,皇室的秘密叫人听了去,也是叫给他处理,直接将人做了。而现在,皇帝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破坏太后形象的事。

当然,在场的人都极明事理,不可能杀的,君澜风也只是将皇帝的意思转达一下。

颜容倾的罪刑很快定了下来,三天后,死刑在东门菜市口举行。

这一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轻柔的小雨。可前往菜市口围观的百姓却络绎不绝,开斩前一个时辰,四周围便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雨伞挨挤不开,众人踮着脚尖往场中央眺望。

不多时,一辆囚车快速驰来,众人急退几步,让到一边,四名御林军跳下囚车,开了正中间的囚笼,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便将颜容娇拎到台上。

而这时,主斩官也已经到了。

颜少卿有意回避了,所以主斩官是宗人储的副手汪大人,他还没来得及被护驾到中间座椅上坐下,就听到人群中一阵喧闹。

“出什么事了?”汪大人皱眉回头,眯眼朝人声鼎沸处看去。

为他撑伞的小厮立刻将手臂抬起,将伞撑得同高的,以不让伞柄挡了他的视线。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往两旁分开,一道白色身影,没有撑伞,而是淋着雨,朝这边飞跑而来,近了,她猛然跪下,哭喊道:“娘!”

正是杜晴烟。

雨点在她年轻苍白的脸上纵横,越发令她显得楚楚可怜。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走吧!”白芷焦急担心地大声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