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星华赞同她,彩凤微微一笑,愈发坚持白寅不能悔棋。

无法,白寅只的求救玄武等人,哪知他们也是在仙界生活太无聊的人,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哪里可能让白寅耍赖,纷纷摇头表示不支持星华悔棋。

“等一下。”白寅想到了一件事,道,“这里有十一个人下棋,光几个上仙的意见不足以体现公平,来,现在十一个人,同意星华悔棋的出个声。”

白寅预想五个上仙的徒儿肯定不敢得罪他,加上自己,一共是六个人,以多胜少。没想到,除了他自己的徒儿昔阳,其他四个都一声不吭。

彩凤看不惯白寅的无赖,“好了,既然九个人不同意星华悔棋,那就这样定了,赑屃该你了。”

赑屃幸灾乐祸一笑,补了一记进攻棋给白寅,这下,真是翻身无望,气得白寅差点儿冲过去掐赑屃了。

毫无悬念的,白寅成了第一个输棋之人。待他灭了之后,归冉的棋盘也被玄武给杀得没有反手的机会。勾陈和彩凤则制衡了彼此,两个棋局既不容易被别的敌人攻破也不敢轻易动一子来袭对方。落尘和玄心两人互帮互助,谁都没想吃掉对方,只是相互在帮着防御侵敌,两人的棋面倒是一片和睦。飘萝的棋盘上,经过她认真的琢磨加星华和昔阳在旁边护着,竟成了一盘进可攻退可守的好棋面,让输得在椅子上大口呼气显出自己非常不甘的白寅好生羡慕。8整盘大棋,最好的局面是星华的,其次是昔阳和赑屃上仙,仅丢了一颗子不说,昔阳居然还有反扑进攻残余人等的架势了。

一番厮杀之后,归冉被玄武吃净。勾陈和彩凤失去平衡,被赑屃钻了空子,两人都被他拿下。落尘和玄心被昔阳钻了空子,打破两人之间的和睦,为了自保而牺牲了对方,昔阳果断的出棋吃下。

于是,棋面上剩下了星华和飘萝、赑屃、玄武,以及昔阳。

其余败阵的人不敢置信的看到飘萝居然还在上面,星华一子未失让人没什么可叹的,关键他那个凡事都嘻嘻哈哈资质平平的女徒儿居然也还平安无事,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大跌眼镜了。见到众人讶异,飘萝面色上平平静静,可内心里却高兴得想转圈圈。看看,看看,谁说她飘萝不聪明啊,他们都下去了她还坚.挺的存在,说明什么?说明她的聪慧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剩余的五人,赑屃、玄武和昔阳,开始了步步为营的拼杀,谁都不敢轻易大举进攻。他们三人斗得激烈,飘萝则在旁边小打小闹的制造一点儿危险,如果有人调转目标反扑她,星华则会悄无声息的冒出来拦上一子,有必要的时候还会举棋进攻别人。可当每次飘萝觉得星华可以吃下谁的棋子时,他又会撤回,不给对方制造危机,摆明是想独善其身,不想灭掉谁但谁也别招惹他的感觉。

行到最后,棋盘上剩下赑屃和昔阳在激烈的拼斗,飘萝则时不时凑过去吓吓这个,再吓吓那个,星华依旧不痛不痒的走着看似无关紧要的棋步。直到后面昔阳趁着赑屃稍有一步算不得失误的棋,大胆的进攻,没想到赑屃回防不及时,被昔阳占了上风,没多久就被攻下。棋盘上只剩下星华、飘萝和昔阳三人,飘萝的水平大家都看得到,不高深,但她也滑头,每次不惹大祸,都还惊险参半的混到了最后。昔阳是步步都稳扎稳打,布局十分严谨,几乎让人找不到漏洞。星华则无人看出他的实力,因为他只是防御为主,不灭人,也不被人灭。有点像他平时的风格,碰到有难之人愿意出手帮助,但是不会主动招惹麻烦上身,温和的看着世间,不喜不怒。

可是,棋局必然需要一个最后胜利的人。于是,昔阳对着飘萝歉意的一笑,他没法先和星华上仙斗,只能朝她下手了。但,不管昔阳怎么布局,都吃不到飘萝的中心重要棋子,星华的进攻棋时刻紧盯着他,意味很明显,一旦给他机会,昔阳的棋就会被他打开一个缺口,少了两颗棋的昔阳不敢阔步朝飘萝下手,一旦不小心,他坚持了这么久的结果就可能被星华毁掉。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棋盘上还是三方共存的画面,一旁看棋的人都有些不耐了。星华太难被昔阳攻成,但星华又不想吃掉昔阳的模样,飘萝成了他们一攻一护的中间人。

“我看啊,都别僵持了。”

白寅出声道,“星华一子未丢,算是这盘棋的赢家,昔阳和飘萝就算打了个平手,如何?”

这个提议让一干人都没有意见,大家纷纷点头,惟独星华。

“白寅上仙此话差矣。”

飘萝纳闷,师父是不打算要这个胜利么?

“不知星华你觉得白寅错在哪儿了?”彩凤看着星华,“依我之见,他这个提议很对,毕竟我们都输了,你却一子未失,当是赢了。”

星华摇头,“一子未丢只能说我防守过盛,而昔阳如披荆斩棘一般厮杀到现在,被他打败的人三个有余,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胜者。本仙倒以为,不如定我和飘萝的平局,昔阳为胜。”

飘萝头点如捣蒜。

白寅彩凤几人相互看了看,按星华的话说,也似乎有几分道理,毕竟昔阳的认真和实力大家都看到了,星华只守不攻,并没有让人可以拿出来说的战果,即便是想给他这个‘赢家’之名也难,何况他自己又主动提出来不受。

结果出来,昔阳的胜,飘萝和星华的平局,其余人的败。

“好了好了。都下完了,大家都玩自己的去吧。”

星华看着转身准备溜走的白寅,出声叫住他,“白寅上仙似乎还忘记了什么事吧。”

白寅装作听不见,不想一贯严明的赑屃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朝他笑了笑,“白寅上仙,就这样离去似乎不太妥吧。”

其余人等都笑嘻嘻的看着白寅,他们可都没忘记下棋输了的人要接受什么惩罚。

玄武靠在自己的神兽大椅上,说道:“飘萝,来说说这盘棋的规矩。”

“是,玄武上仙。”飘萝声音特别清晰的说道,“下棋之前订下了规矩,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勾陈轻轻一笑,“白寅上仙,不知你可还记得?”

白寅一挥袖,对着几人道,“喊什么喊什么啊,你们不也都输了。”

赑屃不疾不徐的道,“我们是输了,可我们都在这等着处罚呢。白寅上仙你是第一个败阵的,若罚,自然是从你先开始。”

飘萝看着白寅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使劲憋着笑,她开始就想看白寅给昔阳暖床,没想到居然成真了,白寅上仙这次应该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了,之前他必然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出局而自己的徒儿是赢到最后的那个人。

“依照胜败规矩。”赑屃面色凝肃的开始判定,“胜者,昔阳。败者,白寅。白寅上……”

白寅一把拉住赑屃的衣袖,“好了好了,本仙知道了知道了,我给昔阳暖床好吧,你不要念出来。”念那么大声是怕极乐宫的人都不知道他输给自己座下的弟子了吗?

昔阳恭敬的对着白寅和赑屃施礼,姿态谦卑不已,“师父,赑屃上仙,弟子不过是侥幸胜出,而这胜利还是未和星华上仙比过之后的幸得,弟子以为让师父为我暖床实有不妥。古语云,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应当是徒儿为师父做其事才对,还望各位上仙莫为难我师父了,昔阳委实授受不起。”

赑屃看了看各位仙家,询他们的意见。

彩凤问,“星华,你怎么看?”

“若依本仙来看。”星华环视了棋盘周围一圈,“除却我和飘萝平棋,一胜八败确有不妥,昔阳自是不好意思众位仙家帮他暖床。”

白寅连忙出声支持星华,“对对对,就是不妥嘛。”好歹他是他的师父啊。

“不过……”星华慢悠悠的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一点儿惩处都没有的话,日后谁还敢跟我们这群仙家玩呢。我建议,就让第一个败阵的人给昔阳暖床八日,大家意下如何?”

一干人立即对星华浅行礼。

“星华上仙此意正好。”

“我等无异议。”

再看白寅,整个脸都黑了。这群货,他们都被星华一句话给救了,独留下他受惩罚,换成他他也会‘上仙此意正好’‘我等无异议’,尤其星华特别可恶,居然让他暖床八日,这……这回算是把他上仙的脸都丢到了仙界之东了。

“星华上仙……”

昔阳还想为自己的师父求情,被星华抬手止住了。

“昔阳,你若是不愿白寅上仙帮你暖床八日,则让列位输家轮流来?”

昔阳被星华的话吓得不轻,“弟子不敢。”

“既然不愿后者,那便是你师父来吧。”星华对着白寅笑,“你师徒二人彼此熟悉,行事会方便很多。”

行……行事?!

白寅嘴角有点抽抽的看着星华,俩大男人在一起能做什么,他想他们做什么,暖床就暖床,用得着特意看他一眼吗,贱人!

昔阳无法,只得回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寅。师父,弟子已经尽力了。

看着白寅像斗败的大公鸡一样离开,飘萝憋了许久的笑总算有机会发泄出来,连玄武都乐了,在白寅的背后喊了一句,“白寅上仙,待会儿本仙过去看看你啊。”

白寅欲哭无泪,这群贱人!居然还想晚上来监视他是不是真的在暖床。

棋盘被星华化开消失之后,飘萝想起自己身上的‘缺失’,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师父,我有点事想先行告退。”

“为师与你一道回宫。”

飘萝暗道,师父知道她想回宫穿裤裤?

一袭仙服的星华从冰雕龙椅上站起来,如莲优雅的一步步走下长阶,飘萝跟在他的身后,神情淡然,忽略掉那些投在她身上不怎善意的目光。未出极乐宫,飘萝的身后传来一道叫星华的声音。

走过来的彩凤看了飘萝一眼,对星华道,“星华,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星华微微点头。

飘萝站在原地等星华,无聊的时候,归冉从她旁边蹦了出来。

“回去啊?”归冉问。

“嗯。”

归冉似有不舍,“再玩玩呗,难得大家都在。”

“回宫有点儿事,明天再来吧。”

归冉想了想,好像也是该回去休息了,这会儿都很晚了。

“那好。明天再见。”

看着归冉欲言又止的模样,飘萝真不适应这样的他,归冉这货什么时候还会含蓄了,他肯定有什么事想跟她说才追来的吧。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飘萝问。

“没有。”归冉摇头,可跟着又点头,“是是是,有,有一点话想说。”

飘萝莞尔,“那你说吧。”

归冉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飘萝催他,“你再不说我师父来了我就走了。”

“我说。”归冉用手挠挠头,“你那个……那个……”

“哪个?”

“我觉得吧,你那个……需要和星华上仙保持一点距离。”归冉的声音很低,刚够飘萝听见,“你们太亲近了,不好。”

飘萝脸上的浅笑收了起来,“连你都觉得我和师父感情好不妥吗?”

归冉解释,“不是。不是你和星华上仙师徒感情亲近不好。关键是,你和他不像是师徒情,你知道吗,你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时候,我觉得你们……你们像是……”

“像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现象。”

飘萝压了压心中莫名的不悦,“归冉,我能感觉到你是为我才来提醒我的,谢谢你。”

“那你可得记着点啊。”

飘萝没答应,也没说不记着,只是轻轻的笑了下,“我去找师父了。”

“嗯。”

在花廊的尽头,飘萝听见了彩凤颇有些气急的话。

“……你到底怎么想的?青龙碧心簪送给她已是十分不妥了,为何还当着众仙的面让她吃了天仙果?还有她身上的披风,那可是你的莲心氅。”去年她

问他讨要的时候他转了个弯儿当没听见,今日居然在飘萝的身上。

飘萝微惊,身上的披风是师父御用的吖!

星华的声音很轻,轻得飘萝如果不仔细听便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彩凤你觉得我等需要天仙果来提升法力吗?”

彩凤沉吸一口气,大呼出来,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中的不满。

“好。天仙果你说为了飘萝提升法力,披风是帮她御寒,这些看似说得过去。但你怎么能在众仙面前让她坐在你腿上,而且对你完全没大没小呢?星华,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星华问,“你找我就为这些?”

“星华!”彩凤急道,“你疼爱自己的弟子我等无话可说,毕竟飘萝的底子和性子大家都了解。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绝不能爱上她!”

星华神色陡然凌厉,声音异常冰冷。

“彩凤,此话是你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

飘萝心尖一颤,师父的声音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无情感!

-----------------------

格子: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一世:你诱了我的身,我祸了你的心 84

飘萝还想听彩凤和星华说些什么话,忽听得她恼呼一声,“星华!”

飘萝暗呼,哇,彩凤上仙敢如此叫她师父?

躲在墙角的飘萝还没听到彩凤后面说什么就看到一角淡蓝色的衣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转身想跑,被星华眼明手快的抓住,一颗心紧张不已,用眼睛怯怯的看着他。让飘萝拿不定星华情绪的是,他并没说她什么,只是一声不发的带着她离开了极乐宫。

彩凤追了星华几步,到画廊拐角的时候看到他身边的飘萝,微微一愣,飘萝刚刚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出了极乐宫,星华神色与平素无异的走着,飘萝和他之间的差距慢慢的变大,从最初在他的身侧到了他后面数步之外,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要怎么做,是跟他拉开距离还是跑上前去跟师父说话呢?她拿不准。彩凤上仙说的话,她听得明白,让师父不要跟她太亲近,就跟归冉提醒她的一个意思,只是彩凤上仙十分直接的表达出来。可她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师父绝不能爱上她?!师父有爱上她的迹象吗?她没有感觉到。听到‘爱’那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发紧,道不明心中那份紧张到底是从何而来,似乎那是一个绝不容随意亵渎的神圣字眼榛。

飘萝看着走在前面的星华,眉头越皱越深,她喜欢师父!这一点毫无疑问。谁问她,她都能干脆的承认。喜欢他让人惊叹的模样,喜欢他温柔随和的性格,喜欢他让人膜拜的法力,喜欢他对自己的照顾,关于他的一切,她都喜欢,他不愧是仙界的骄傲,这样的他让她没法不喜欢,可她觉得对师父的感情不叫爱,虽然她不知道爱是什么样子,但一定不是她现在这样,最起码得是鹊灵对立夏那样吧,温柔无比,含羞带怯,殷殷期盼,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这些,她统统都没有。

至于,所谓师父绝不能爱上她,说成师父绝不会爱上她不是更为贴切吗?

飘萝的步伐越来越慢,和星华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她见过端炎提起镜禅公主时的神情,那种深情不二的目光和绻绻不舍的心痛,她从来都没有在师父的眼中看到过。他对她好,可她觉得那些好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他唯一的徒儿,仙界的无聊生活让他拿逗她为难得的乐趣,她是个不成器的小妖,他希望能点化她,让她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心怀仁慈的仙子。偶尔吧,她能从师父眼中感觉到浓烈的疼惜,可疼爱是爱情吗?怜惜是爱情吗?师父这般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之人,怎会允许自己爱上一个妖林里出来的小野妖?彩凤上仙是不是担心太多余了。端炎曾说,仙界之人不能相爱,皆是偷偷摸摸传情,他虽没说更多细枝末节,但就冲他那句‘等你师父对一个女子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所带来的麻烦,她就不希望师父沾惹情爱。虽然吧,她其实,真的蛮想看到爱情里的师父是何番模样,但为了他不可容人破坏的完美形象,她将这个好奇打消倚。

不过,如果真的有女子被师父倾心爱上,该是何其的幸运啊!

咦?

走着走着,飘萝忽然去看前面的星华,发现前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啊,仙雾飘飘,不见何影。

师父去哪儿了?

飘萝左右看了看,张口喊道,“师父?”

“嗯。”

身后忽然传来星华的声音吓得飘萝一跳,转身对着他,“师父,你什么时候到我后面去了?”

“如果你能回答为何为师喊你几次都没反应,你问题的缘由自现。”

星华睨了眼飘萝,继续朝星华宫走。飘萝则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不敢再和他相距过远。行走间,飘萝不经意的瞟到了星华的手,她朝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仙家经过。于是,飘萝悄悄的伸出手想起抓星华的手指,可每每快碰到他的时候,她的手又缩了回来。

彩凤上仙和归冉今天就都来找她了,如果再和师父牵着,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说他们不该这样不该那样。

“哎……”飘萝叹了一口气。

高高兴兴出宫玩,回到星华宫的时候,飘萝心情低落无言。谈不上心情不美丽,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想发泄出来又不知道要发泄什么,一股憋着的感觉,找不到出口。

星华抬头看了下天色,留下四个字便走了,“早些安息。”

“是。师父。”

白亮亮的雪光从窗户上映进房间,房间里的物件沉浸在一片朦胧之色里,宁静中带着冷郁的感觉。

喀……喀喀……

房间里安静一会儿后,又起声响。

喀……

蜷缩在被子里的飘萝不住发抖,身子被锦被包裹得像只厚实的大粽子,露出两只眼睛以上的部分,看着房里那些看不清晰的桌凳,心里头直嘀咕。寒霜月果然不负其名,天寒地冻的,白天还好一点,晚上气温低的都能将人的骨头给冻碎喽,要总是这样冷,她只怕都没有过完寒霜月就翘辫子了。不行不行,得想办法度过这种难熬的日子,她真的快要被冻死了。

飘萝抖着身子想,如果她化出真身直接冬眠呢?妖林的冬天和凡间无异,那里的冬天冬眠一点担心都没有,可仙界这么冷,她会不会闭眼冬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喀喀……

飘萝卷着被子又翻来翻去的滚了几下,弄得床架发出声音,本来她的床牢实的很,冰晶玉砌的,可也不知道她脑子犯的哪门抽,用仙法将床变成了笋木做的,睡在上面翻个身都能搞得像床要散架了一样,她觉得睡在这样的床上会感觉没有那么冷,发出是声响也在提醒她自己还没有失去知觉。

在被子里抖了几下,飘萝忽然坐起,受不了了,再不想点儿实际办法出来她真的要被冻死了!

星华躺在床上,房中用以照明用的东海夜明珠白光熠熠,清亮的光让房间里显得更为冷寒,平静的容颜让他所有的情绪和心思都被深埋,瞧不出一点他现在正在想什么。

叩叩叩。

白雪覆盖窗棂,入夜更为寒彻。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星华只装作听不见,不作声。

叩叩叩。

敲门声再起。

飘萝穿着单衣在门外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看光亮师父应该没睡觉,怎么就不应她的声呢?

第三天再敲,叩叩叩。

星华依旧没有出声。

敲门声静下来后,星华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呼唤,门外的女子怯怯小声的喊,“师父。”

听到飘萝音里的颤意,星华想起寒霜月的晚上迫寒难抵,而她又习惯赤着足跑来跑去。

哎……

星华叹气,起身开门。

门口的女子搓着手,见星华开门,对着他嫣然一笑,锦缎单裤下是一双白色的玉足,此时正一只脚的五趾蹭着另外一只脚背,长长的青丝披在背后,一张小嘴冻得微微发抖。

他就知道!

目光从飘萝的脚上收回,星华侧身让开,允了她进房。

“哟嚯!”

飘萝低低的欢呼一声,小兔子一般的跳进了房内。星华关上门,转身再看的时候,飘萝已经窜到了他的床上,而且手脚利索的朝他的被子里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