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它们释放出来的同时,湖水里吸取的日月之精华就渗透进你的身体了?”

“嗯。”

忽的,飘萝眼睛里一道贼溜溜的光闪过,水中的手悄无声息的勾到飘到她身边的星华的腰带,拽在手中,嘴角挂着微笑,对他道:“夫君,我想到了一个更有利于你疗伤的法子了。”

“嗯?”

听见一声水响。感觉到腰间传来的一点拉扯力道。星华低头朝水中看去,果然——

他的腰带被她扯开了!

飘萝将星华的腰带尽量扔远,随后开始剥他身上的外裳。

“飘萝?”

仗着星华疗伤时身体偏虚,飘萝几下扯掉了他外衣,丢到一旁,再向他下手的时候,被他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不让她再碰他。

“飘萝,没有必要的。”

过去的一个月她若不陪着,他确实该赤.身.裸.体的静卧圣湖,可伤重之期都过去了,眼下则不必除去衣裳了。何况她在身边,他委实不能赤身相对。

“什么没必要。我看是相当非常有必要。”

飘萝懊悔道,“我开始怎么就光想着早起起来给你穿衣服呢?我应该想,在水中脱你的衣裳才对。若不是这一月来穿着衣裳,我估计你的伤还能好不少。快快,脱掉脱掉。”

“飘萝……”

星华想了想,提示她,“你天印开了。”

“我天印开了与你脱不脱衣裳有什么关系?”

“我们,男女。”星华不太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你懂吗?”

“懂。你与我,男女有别。”飘萝莫名其妙的问,“可那又怎样?”

“……”

飘萝放软了口气,“你别想太多不就好了。你看看这里,除了我跟你,没有别人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你脱了衣裳在此圣湖里疗伤呢?再者说,疗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身为弟子,身为娘子,我担心你,陪着你,也是天经地义,你不用不好意思。”

“可是……”

飘萝凑近星华,“想想,早一天好,我就早一天放心。”

见星华还是不许自己碰他,飘萝开始说大义了,“夫君,此处离仙界甚远。我们来此一个多月了,你就不担心仙界吗?魔心此时说不定正在魔界里想着如何对付你,若他闯去星华宫,那些天兵天将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早一日回宫,仙界就早一天多一分安全。你说对吗?”

看着飘萝的脸,星华的坚持渐渐动摇了,她说的对,自己不能在南极缥缈峰待得太久,这里虽然宁静舒适,可他不能罔顾六界苍生的安危。尤其,他着实也不愿看她天天担心自己,这些日子她饮食休息都不好,片刻不离身的陪着他,那般爱玩闹的人日日守着他,让他多有不舍。

发现星华放松了抵抗,飘萝哪里还会等他想透彻再动手,连忙扒拉着他身上的白色单衣,手法果断而快速,就差用仙法把他上上下下都脱光了。

“飘萝,飘萝。”

星华都来不及拦,上衣就被飘萝扔开了。

看着星华光洁的胸膛,飘萝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颊微微发红,眼光瞟了一下他胸口的小红莓,脸蛋红得更加厉害。哎呀,烦死了,他没事长那两颗东西干嘛,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你要不转过身去。”飘萝低着头,尽量避开去看星华,“我帮你把下面的……脱了。”有时候人很奇怪,只要一见有人比自己还羞涩,立即就有了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和戏谑对方的想法。星华自己都有些尴尬,可看到飘萝低着头时,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慢慢的,心中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嘴角。原来她是只纸鸢小老虎啊,表层火辣辣的,一到真格儿,就会羞赧不已。

星华忍了笑,道,“我没力气转了。就这样吧。”

啊~

飘萝想,他不能转,那……“我到你身后吧。”

飘到星华身后的飘萝脸色红彤彤的,从他身侧慢慢的探过手去摸索他的裤腰,还未碰到的时候,星华的手掌抓住了她两只手,让她的手臂环抱在他的腰身上,他道,“就这样,好吗?”

前胸贴着星华后背的飘萝点点头,“嗯。”

别说他不好意思,她都害羞帮他解下半身衣物了。

不知过了多久,飘萝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贴到星华的后肩上,脸庞轻蹭着他的肌肤,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一些,缓缓闭上眼睛,闻着空气里的莲花香。真想就这样,只有她和他,不用考虑其他人,多好……

夕阳,落幕。

星华和飘萝从湖水中出来。

两人换好干净的衣裳之后,她在庭前折花想化出一个秋千来玩,他则在厨屋里给她做晚饭。

飘萝指尖仙法即要闪现的刹那,听得一声呼唤。

“飘萝。”

这声音……

飘萝急忙收了仙法,转身去看。

雨榕!

“飘萝。”雨榕带着微笑走来,“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飘萝迎上雨榕,“雨榕,好久不见。之前没能按时去你家,让你担心了。”

“那天你没去我家,我找你来了。可是你都不在家,而且,好像你大师兄也不在。”雨榕问,“那天你们是在一起吗?”

“嗯。”

飘萝点头,“那天我有些不舒服,我大师兄带我出去采药了。”

“哪儿不舒服?现在好了吗?”

“嗯。呵呵,有我大师兄在,我什么毛病都能好。”飘萝再道心中的歉意,“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想等完全好了之后再向你赔不是的。”

雨榕笑容不减,“哪用向我赔不是啊,你身子不佳自然是该在家中休养,倒是我,这么久都不知道上来看看你,真是不该。对了,你现在还没完全好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没事。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精神,挺好的。”

雨榕认真的看了看飘萝,发现她气色确实很好,不像生病之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噢。前几日有只母狼闯入我家,看它的样子十分饥饿,我弄了些饭食给它。”雨榕回忆着,“不想它吃完之后居然叼着我的裙角,似是想带我去别的地方。我跟着它,发现一个山洞里还有四只饿得嗷嗷直叫的小狼崽。这不,刚给它们送了些吃的过来。”

飘萝一听狼,打了个哆嗦,“离这很近吗?”

“不太远。”

飘萝心窝颤了下,胡萝卜大冬瓜的,她以后可得注意点了,肉食野兽也不好惹。

木宅窗前一个身影闪过,雨榕好奇道,“你大师兄在家?”

“嗯。在做饭。”

飘萝随口道,“你要一块儿尝尝吗?他手艺很好。”

第一世:你诱了我的身,我祸了你的心 99

雨榕看了一下天色,婉拒飘萝的邀请。

“不了,再晚些就看不清楚回家的路了。我得赶紧赶回去。”

飘萝看了下天色,这时雨榕回去确实比较合适,虽然天黑时有办法让她很快到家,可她私心却不希望星华为她施法,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可……她依旧不舍。

“如此也好。那,改日你若有时间,早些过来,我请你尝我大师兄的手艺。”

雨榕轻笑,“素闻女子心灵手巧贤惠淑德,想不到,你和你的大师兄反过来了,你只知品美食而不知如何制作,他一介男子反而做得一手好菜。橼”

听见雨榕夸赞星华,飘萝无不得意的笑开。

“我这么笨手笨脚的自然比得他。我大师兄他,无所不能,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他是我贤惠无双的总攻大人。”

雨榕笑道,“听得你这般赞扬,倒让我好奇不已,真想见见你口里这么完美的人。哌”

飘萝开心一笑,“见他当然没问题。”

“大师兄。”

“大师兄。”

飘萝唤了两声后,木宅的门口走出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一派仙风道骨翩然如风的模样让雨榕好生惊诧了一番,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脸上……要戴着面具?

看着星华带着白色面具走出来,飘萝差点儿走过去揭开,转而一想,师父带面具见雨榕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何况此刻他们瞒了身份,能少些人见到师父的脸也是件好事。

“大师兄,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雨榕。”

星华未有说话,只是朝雨榕轻轻的点了下头。

雨榕向星华施礼,“雨榕见过得道大师。”

在她看来,自己修道入南极缥缈峰历劫艰辛,飘萝和她的大师兄必然也是十分辛苦才能到此,能至此的人,必为大师不错。只是飘萝的大师兄和她心目中的得道高人有些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不可轻易接近,可又好似带着超脱凡尘悲悯苍生的谪仙之感。

“不知雨榕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为何……您要带着面具呢?”雨榕看向星华身边的飘萝,“若是有什么伤疾,也许我能帮得一二。”

飘萝轻轻一笑,开什么玩笑,她师父能有什么伤疾?精致成他那样平时就该戴面具,不然真会迷晕漫山遍野的女子。

“雨榕你多虑了。我大师兄不过是因为长的太丑,平时都戴面具示人,一般看到他脸的人三天吃不下饭。”

星华稍稍转脸看着飘萝,“……”

雨榕道:“容貌本是父母所给,天生而成,不管美丑,都不必自卑或者菲薄。大师仙风翩翩,能修得如今的道行,必是心慈天下之人,心灵美,则胜过一切容色之靓。”

听到雨榕的话,飘萝憋了憋笑,点头赞同。

“雨榕你说的不错。不过呢,我大师兄这人面子薄,受不得旁人看他的眼神。”飘萝露出悲伤的神情,轻轻拉过星华的手,握着,“这些年啊,当真是苦了他。你说说,都跟我这么熟悉了,他还要遮遮掩掩的,觉得我会嫌弃么。”

“不知飘萝你的大师兄的容貌是因天生还是遭遇了什么……”

飘萝选了个不用多番解释的,“天生。听说他从娘胎里出来就丑,若不然,我师父怎会在草丛里捡到他呢。”

顿时,星华身上又多了几分悲***彩,引得心善的雨榕愈发怜悯起来,他当真是一个可怜人。

天色渐晚。

雨榕未多说几句话便回了家。星华和飘萝在她走后,他们转身往屋内走。

飘萝问,“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啊?”

“太丑。”

“……”

飘萝愣住,看着走到她前面去的星华。他太丑?哎~她不过随口一说,雨榕当真,他也当真啊?他难道不知道那是她急中生智出来的借口吗,谁让他好好的戴着面具出来示人,也不提前与她知会一声。

跟着星华进屋之后,飘萝将木宅的所有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尤其卧房,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什么缝隙和洞缺才敢安心的走出来吃晚饭,边吃还边跟在一旁安静煮茶的星华说话。

“雨榕说,不远的地方有狼。”

飘萝吃了几口,看着星华道:“狼晚上成群结队出现,夫君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星华低着头,不理飘萝。

过了一会儿,飘萝又问,“可以吗?”

星华依旧不支声。

吃完饭,飘萝依然没听到星华的回答,她微微的恼了,放下筷箸走到他跟前,“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也不看我?”

“脸皮薄。”

看着执杯轻饮的星华,飘萝一把拉住他的手,“小气鬼!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真丑呐?你真脸皮薄到受不得旁人看你哪?即便真是,我也不是外人。”

星华抬起空着那只手扶上飘萝的柳腰,微微用力一旋,让她侧了个身坐到自己的腿上,将手中的细杯放到身边的小桌之上,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忽然贴了上去。

飘萝略惊,启唇想说话,一丝清凉从他的口中流进了她的唇齿里,他刚才喝下的那口茶!他喂一点,她咽一点,茶水从星华的舌尖全部哺到了飘萝的口里后,她还不知足,香舌朝他伸了过去,与他软凉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自星华疗伤以来,飘萝规矩得不像话,晚上睡在他旁边盯着他看,明明很想亲他,偏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有时候特别想蹭他的时候,也只是像不经意的一样碰碰他的手,不会真扑到他的身上,怕伤了他。两人睡在一块儿一个多月了,反而还不如飘萝在星华宫蹭那几晚亲密,两人皆是单衣严束的躺着,一点儿逾矩的行为都没有。此时星华渡了一口清茶给飘萝,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毫无抵抗力,两只手臂下意识的攀到他的肩头,圈着他的颈子,柔软的舌尖越钻越深。

对于飘萝的热情,星华全然接受之余亦十分配合,火热的舌缠绵着她乱窜的小舌,无尽耐心的诱导着她。托在她脑后的手掌让她无可躲闪一丝一毫的承着自己压抑了不少日子的想念,他知她想亲热他,她却不知自己淡然的表象之下对她亦有思念之情,像了中了毒,上了瘾,总会在刹那间的想起她软润似水的唇瓣滋味,每当那种念头涌起在心间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愧为她师,亦有愧为上仙。

越吻越热烈的飘萝把星华搂的更紧,似乎想对过去一月做弥补一般,连他的手什么时候从她的后脑移开都不知道。

星华一只手紧揽着飘萝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另只从她头上滑下的手不自觉的朝她胸口游去,却在触到她柔峰边缘的时候犹豫了。

不行!

星华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他的手从飘萝的胸缘挪开,像是气恼和发泄一般的,越发深狷难抵的狠吻着飘萝,尽至她承受不了的急促娇.喘低.吟出声。

飘萝以为自己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星华缓慢的收了些热情,软糯糯的舌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久久的不愿离开。直到她的喘息不那么促紧的时候,他才完全的退开,离她咫尺的凝视着她。

“三十一天了。”

脑子还不太清明的飘萝看着星华,不太懂他的话。

“嗯?”

星华一只手抚上飘萝的脸庞,指腹轻拭她粉红无暇的肌肤,“上次亲你是在三十一天之前。”

瞬间飘萝的脸颊就透红了,娇嗔的剜了星华一眼,“你数着日子过的啊。”记得这么清楚。

星华轻笑,将飘萝搂入怀中。她不知,他真的就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和她静居于此是他从没想过的,想来闭关修炼被魔心打扰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让他们有远离众人独处的机会,让他过着与之前不一样的生活,不是众仙的仙首,不是她的师父,是时时处处受到她关心的夫。

闻着星华身上的气味,飘萝扬起的嘴角里满是甜蜜。

过了一会儿,星华忽然将飘萝悬空抱起,朝卧房里走,把她轻放在床上。

“早些歇息吧。”

飘萝伸手拉住星华,“你去哪?”

“呵……人有三急。”

飘萝放开手,叮嘱星华,“你可别想背着我再施法助雨榕回家。”

她不是他,她没他那么博大的胸怀,她顾不得所有人。在她看来,能顾好她自己和他,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就仅仅只是他们俩个,她还差点儿送命灭神鼎,让她怎会有想法去救助天下之人,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人。她只求,他健康无虞,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被仙界发现,仅此而已。

“不会的。”

“早些回来,我怕狼。”

星华笑了,“好。”

趁着星华不在的时候,飘萝扯下一根自己的发丝,化成一段红绳。

等星华回来躺到身边时,飘萝拿过他的手绑在红绳的一端,又将另一端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对着他得意的一笑,“为了防止你明天起床不叫我,绑住你我才安心。”

星华看了眼手腕上的细绳,说道:“明日我不泡圣湖。”

“为什么?”

“别担心。并非是终止疗伤,而是从湖水里吸取的天地精气虽然在我体内,但毕竟不是我日日修为得来,终有些不太顺畅,从明日起我需要精心修炼,将那些精气都化入我自身的道基。如此,才方可完全复原我损伤的精元。”

飘萝问,“从明天起,我只能偶尔陪你去泡圣湖了?”

“嗯。”

星华将飘萝的头枕到自己的手臂上,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我在静修的时候,你去找雨榕玩吧。”

“不要。我继续陪着你。”

“呵,你愿意修禅?”

“我坐旁边看你。”

星华忽然笑了,“那我可静不了心。”

“……”

哑口无言的飘萝只得默然。她也知道自己对修炼实在提不起兴趣,看着星华打坐自己估计也只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再久一点说不定就会闹出点什么动静了。

第二天。

飘萝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又没有星华,一骨碌爬起来,晨火直冒,穿好衣裳就去找星华,看到他在院中静修,气呼呼的走过去,又不敢出声打扰他,围着他走来走去,几圈顺着走,又倒过方向再逆着几圈,就像一只暴躁的小老鼠盯着一大块美食却下不了口一样。

“哼~”

好饿!

一跺脚,飘萝转身气嗖嗖的进屋吃早餐去了。

双目紧闭的星华嘴角慢慢的微微上翘。

虽说星华不必去湖潭里泡着,飘萝却没敢离开木宅,上午在院中陪着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到了下午觉得无聊便在房中睡大觉。半下午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