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庄胤不明白,“不知星华公子说的是什么。”

“让厨房熬药。最好,小园里飘着草药香。”

柳庄胤疑惑,“夕妃娘娘已经安定下来,老夫也官升两级,今日在御书房又否认了飘萝的画像,难道皇上还会派人来查吗?”

星华躺到草地上,闭上了眼睛,“随你。”

出现什么事情,他保阿萝的安危毫无疑问,至于柳府,自己提醒过,做不做就在于他自己。

见星华又开始闭目晒太阳,柳庄胤识趣的离开,顺道还招手带走了傻乎乎搞不清楚目前状况的月心。比起月心,飘萝自认自己是聪明的,起码和月心不是一个水平,爹对星华忽然如此尊重敬畏,肯定有什么问题,难道……

飘萝坐到星华的旁边,问他,“我爹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

飘萝大惊,“他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

“你不让我告诉他却自己告诉他?”害她没有看到爹惊讶的表情,她就说嘛,爹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如此反常,果然是他的问题。星华从脑后伸出一只手,抓住飘萝的手腕将她一拉,拖倒在自己的怀中,手臂环过她的身子搂着她,声音轻似吹在他们身上的清风,“我舍不得你费口水。”

她说了,柳庄胤必然还会来找他求证,倒不如他亲自让他看到真神姿。当然,本质原因是她想跟他在一起,他不想她被嫁出去。若非,他是没兴趣让其他凡人看到他神身的。

飘萝在星华的胸口挣了几下,被他手臂压住,两只手臂撑在他想胸膛上,仰起上半身看着他,“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心疼我?”

“此是小事,不用大谢。”星华目光迎着飘萝微有不服的视线,“小谢一下就好。”

还小谢?他还想要她谢谢?

飘萝握着拳头捶了一下星华,模样做得像,其实一点儿都不疼,捶后看着他似笑的嘴角,“我爹得知你是上神时,肯定很吃惊吧?那表情好看吗?”

“为什么想看他受惊的表情?”

“从小到大他对我就很严格,比对姐姐严厉多了,很多事情姐姐能做,我就不能。比如,姐姐能习武,他则不请师父教我;姐姐能出去玩,我不能;姐姐可以执行任务,我也不能,不会武功出去就是送死;倒是娘,对我很好,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有时间陪着我。到现在,爹还整天想关着我,我当然想看看一贯冷静的爹大吃一惊的样子是什么。”

星华捋着飘萝背后的长发,也亏得柳庄胤是她的养父,他有足够的实力保证她的安全,若换了没什么能力和财力的爹,恐怕她也不能活得这样无忧无虑。

“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爹对我比对姐姐好。”

“噢?”

“姐姐知道鬼魅门的存在,也知道鬼魅门的第一杀手是长白,但是却不知道爹是鬼魅门的门主,总觉得爹只是其一的杀手。爹也没有给姐姐能指挥鬼魅门杀手的口令和令牌。”

星华挑眉,“你有?”

飘萝得意的点点头,从她及笄那天起,爹就教了她鬼魅门所有的口令还有能指挥鬼魅门那些杀手的令牌。爹说,等他死了,鬼魅门的门主就是她,她一旦有难,可以保命。而长白,会一直守护她。

恍然间,星华想,慕长白对飘萝恐怕不单单是爱慕吧,可能还有一点对下一任门主的尽忠,只是对她的感情占了绝大一部分。

“所以,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啊?”飘萝问身下的星华,“我将来会很厉害,呵呵,身为柳庄胤大人的女儿,这可是我命里注定的厉害啊。”

星华一条腿巧妙的勾了一下,将飘萝整个身子都掀到了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她故意将他压在草地上扑着一样,她的腰肢上横着他的一手臂。

他问,“有我不就行了吗。”

鬼魅门那种血腥的组织不适合她,再者,他来了,她怎么可能还去碰什么杀人的勾当。

“我们这样会有人看见的。”飘萝脸庞飞上两朵红霞,“你放开我吧。”

尽管这样压着他的感觉不差,可毕竟男女有别,早晨醒来看到他在抱着她睡一床就够害羞了,现在还在光天化日下抱着晒太阳,她日后还怎么在府里见人啊。

星华眼睛眯了眯,说道:“有什么可说的。柳大人见了都不得说什么。”顿了顿,又道,“我眼睛似乎有些不舒服。”

飘萝立即蠕动了身子,对着他的脸爬近一点,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仔细看了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会不会是晒了太多的太阳伤到了?要不,咱们进屋去吧。”

“你的脸放低点遮住阳光就好了。”星华的声音很低,刚够飘萝听到,她正想说什么,又听见他说,“很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很怀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飘萝就不好再说什么不同意的话了,不然显得她十分小气,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深明大义乐于助人且有成为一代侠女潜力的柳家二小姐,在男神特别想念阳光味道的时候,她是不能太过于不懂人情的扫他兴。

“好吧。你闭上眼睛,我低下头给你挡挡。”

捧着星华的脸,飘萝俯首。青丝从两边的肩上滑下,遮住了她的两颊,为了不让太阳光刺到星华的眼睛,她将头一低再低,凉凉的鼻尖都碰到了星华的。

花园入园的一个青杨树下,一个白衣男子看着草地上相叠的两个人影,手中的佩剑握得死紧。一双眼睛盯着被女子压在身下的男子,如果不是在柳府,如果不是在她的眼前,如果不是柳府现在还需要他的帮忙,他肯定将此人的首级砍下来。入鬼魅门来,第一次有自己内心非杀不可的人,此人竟然还是她喜欢的人,杀了他,她肯定会伤心的吧。

见飘萝捧着星华的脸低头,慕长白的眼底慢慢出现红色,不仅仅是闪过,那份红色就好像从他的血液里浸透出来,将他白色的眼球都染成了淡淡的红色,看着草地上的两人越久,那份红就越深。

“慕公子。”雪儿的声音忽然从慕长白的身后响起。

慕长白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应声,继续看着草地上的星华和飘萝。

雪儿见飘萝那般对待星华,脸上一红。二小姐真是好热情啊,居然在白天的草地上就对着人家星华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要是晚上,恐怕就拉不住她狂放的脚步了。

“星华公子真是长的太俊了。”雪儿忍不住感叹,“我家二小姐运气实在是好。”

去一次寒山灵寺就能遇到这样的男子,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待嫁闺中的女子会前仆后继的涌向寒山灵寺,到时那里就不是求签拜佛的地方了,成了女子求良缘的神寺。

本就心情不快的慕长白被雪儿的话又划了一刀,他不俊吗?他记得,以前雪儿和月心都说他和飘萝十分的般配,说他是郦朝最好看的男子,将来和飘萝在一起一定会羡煞旁人,才没多久,飘萝在他们的心中居然就成了星华的了。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慕公子,此刻我家二小姐正和星华公子……”雪儿不好说出后面的半截话,想来慕长白都看到了,也就不用她说,“如果你有事情,怕是需要下午再来了。”慕长白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没事。”

“既然没事,那我就不过去帮你叫他们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过去可是需要勇气的,打扰到二小姐亲星华公子的好事,说不定会被她狠瞪的。

鼻尖轻碰着星华的飘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我。”星华快速的啄了一下飘萝的红唇,“我在看你。”

“不是你的目光。”他的目光温柔,眼底是两个小小的她,她感觉到的,是有人在别处似乎盯着他们,“是好像有人潜伏在旁边,恨不得将我们戳几个洞的感觉。”说着,飘萝想抬起头。

星华忽然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去寻投到他们身上的目光,他在她的神身下她还有心思分给别的男人吗?那岂不是变相的说他不够吸引她。

被星华吻住,飘萝的心快速跳了两下,当她的鼻尖碰到他时,她就想是不是干脆吻他一记,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得矜持点,她没那么做。现在,他亲上来了,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

在莲花中被星华强吻住时,飘萝是裸着身子坐在水中,又是第一次被他那般亲密相对,心中紧张又害怕,此在阳光下,她压着他,手心是他温热的脸颊,姿势上的女上男下让她有了莫名的心理优势,觉得现在就是自己回礼给他的好机会,谁让他在那晚她洗澡的时候那般霸道,这回她要亲回去。

于是,学着星华的模样,飘萝不服输的将舌尖迎向他,照着他的方式纠缠回去。星华见飘萝的香舌像一尾小蛇缠着他的舌头,俏皮的朝他的唇齿钻过来,收了自己的攻势,循循善诱般的带着她探进自己的唇内,在他的嘴里放肆缠弄自己的舌头。

慢慢的,飘萝撑在星华胸口的手臂朝他的肩膀攀去,就好像她的手本就该放在那里一般。攀着攀着,她觉得还是有点儿不得力,又蹭上一点身体,攀着他肩膀的手钻到他的脖子下面,小小的臂圈将他的头用力抬向她,用力的把他吻得更深一点……

花园边的雪儿看得双眼睁得老大,嘴巴成一个‘啊’字型,看着飘萝将星华压着抱着的强吻,一下子觉得自己家的二小姐实在是……太霸道了啊,竟然对星华公子如此的豪放,看来她不是春心小动,是春心暴动,说不定很快就会嫁给星华公子,生几个小星华和小二小姐了。

慕长白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十分的难受,上呼不出来,下溜不下去,扭头愤愤的哼了一声,走了。

雪儿看得十分不好意思,慕长白转身带起的一点动静让她的目光从草地上撇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点为他唏嘘。还以为二小姐喜欢的是慕公子,没想到二小姐喜欢的是星华公子,慕公子看上去虽然是很不错,可那是星华公子没有出现前,现在有了星华公子,他真的看上去有些……不帅了,身影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只不过这只茄子有点大。

柳庄胤刚命人在厨房煮上草药,在飘萝住的小园角落里倒上草药渣子和熏上浓重的草药气,府中果然来了不速之客。

郦朝皇宫御医。

而且,不止一位,是三位。

看着打着夕妃娘娘受皇上宠幸,皇上念及她惦记府中的幺妹身体,赶在她隐居避世疗养前先让御医诊病而来的御医们,柳庄胤心中叹服星华算得真是准啊,皇上果然还是对柳府不放心啊。

“各位御医,请随老夫来。”

柳庄胤带着三位御医朝飘萝的小园走。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痴情是病 33

飘萝将自己的衣袖扯开遮在星华的脸上方,为他遮阳,更重要的是遮住他看自己的目光,坐在他身边不住的懊恼自己刚刚对他的‘强吻’,实在是太不矜持,太奔放了,她怎么能吻他吻成那样,如果不是自己喘不过气来,她都没放开他的心思,难道她本性骨子里就是一个很开放的女子?

躺着的星华忽然坐起来,看着飘萝,见她撇过头,用着不解的慢调子问她,“难道你……在不好意思?”

腾的一下,飘萝的脸红了。

“呵……”星华低低的笑声响起,“果然不好意思啊。”

飘萝猛然转头瞪着星华,“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你在我洗澡的晚上还不是亲了我,而且我还没穿衣服的坐在水中你就亲了,这次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我还没在你没穿衣服的时候亲你,很客气了。於”

“噢……”

星华了悟的拉长自己的声音,望着一脸理直气壮的飘萝,“原来你想在我洗澡的时候吻我。”

飘萝羞躁了,“我没说。祝”

“噢……你没说,你心里这样想的。”

飘萝急了,“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上次洗澡你亲了啊,这次你又不是在洗澡。而且,是你先亲我的,我才……”

“我知道。”

星华眼底划过笑意,“下次我会让自己不穿衣服的给你吻。”

“我不是要你不穿衣服啦。”

“那是要在我洗澡的时候?”

飘萝想这样才公平,嗯了一声,“嗯。”嗯完之后又觉得好像不对,看着星华想解释,忽的被他搂住腰身,眨眼就到了自己的房间,问他,“现在你洗澡?”

星华抱起飘萝放到床上,坐到床边,“有人来了。”

呃?

星华指尖闪过仙法,飘萝换成了之前的平凡面容,脸色苍白,身体变得极为虚弱,一双眼眸紧紧的闭着,额头上还浮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更是一下重一下轻。为她盖好被子后,房外的小院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星华公子在里面吗?”

是柳庄胤的声音。

月心连忙道:“呃……好像,在。”

柳庄胤的心一下没底,难道上神没有感觉到御医来了?那可就坏事了。

但是不能怠慢御医,稍稍有异常就会让他们起疑心回报给郦晏玄,柳庄胤领着三个御医硬着头皮走进飘萝的房间,见到星华坐在床边拿着一块素白的帕子给飘萝拭汗时,放心了。

“星华公子,这是皇上派来给飘萝诊病的三位御医。”

星华转头看着御医,目光清淡的很,“嗯。”

“各位御医。”柳庄胤作礼,“他是我小女飘萝的夫君,是从小就照顾她的人,对于小女的病,他是最为熟悉的。还有……”柳庄胤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小女是许配过人家的,各位御医都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人,我等不敢与皇上娘娘等齐,还望各位大人用线诊。”

柳庄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为星华飘萝着想了,他们是天上的仙人,飘萝又是星华的娘子,他肯定不希望凡人触碰他的女人啊,自己提出来真是恰当,哎,久在朝堂混,不八面玲珑都不好意思说现在自己是三品官。

御医们被柳庄胤那句不能跟皇上娘娘等齐提醒,觉得确实不能碰飘萝的身体,他们的手都是圣手,岂能什么百姓都诊,尤其柳家二小姐还是常年重病,可别把晦气传染给他们了。

一个御医将丝线拿给星华,让他系在飘萝的手腕上,递线给他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三眼,尤其他一头垂地的白发,让他心中唏嘘,真是一个长得极为罕见的男人,看面相十分年轻,和皇上不相上下,可他竟然是一头白发,难道是长年累月照顾柳家二小姐太过操劳,累的?

御医不由的看向床上的飘萝,果真是重病的模样。

三位御医不敢耽误,即刻给飘萝诊病。

在飘萝小园里被打击到的慕长白情绪低落回了自己的家。在柳府隔壁街尽头的一个宅子。

宅子外面看上去很寻常,大门并不显得富贵,细看的时候才发现玄铁打造的大门异常厚重,单凭一人之力,若是没有功夫,恐怕连门都推不开。

宅子内,是与宅外截然不同的景象,连一只盆景都是极珍贵的天罗国皇宫里才可出现的锦泰岚,更勿论大棵树木和片片花团,棵棵珍奇,朵朵珍宝。门中建筑,廊檐飞斗,金雕玉砌,美轮美奂,一处为景,一方为绝。宅中一切用品更是精中更精珍中选珍,有些东西更是连郦朝皇宫里都不曾出现过。

慕长白走进十二角大亭,佩剑落于桌上,早有侍女端着茶送了过来。

“拿酒来。”

侍女看了眼慕长白,低声道:“是,公子。”

很快,一壶醉十里端了过来,未倒酒香已四溢,熏得侍女脸颊微红,仿佛有些微醉。

“拿六坛过来。”慕长白抬手放在酒壶上,对侍女只拿了一壶不满,“给我换大杯。”

侍女欲劝慕长白少喝一些,却见他的脸色十分不好,不敢多言,低眉应了声,离去。没多久,几个侍女将六坛醉十里抱了过来,三坛放在桌上,三坛放在桌下,免得碍着慕长白喝酒,又上了一些下酒菜和茶点放到桌上,远远的退开,距离刚好够能听见他的召唤。

醉十里的香气从十二角亭中飘散开来,只见慕长白的手一次次抬起,一次次倒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他喝的不是烈酒,只是一杯杯的清水。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向愁愁更愁。很多时候,烈酒醉的了身,醉不了心。越想醉的时候反而越醉不了,心似明镜,比不醉的时候更加清明。

一壶尽,三坛倒。

慕长白看着面前的酒杯,从来不知自己竟如此嗜酒,喝了三坛醉十里居然还能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喝酒,他当真是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初见,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未长开的模样已叫人惊艳,他便猜测,等她长大,该是怎样的惊艳。再见她及笄,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失衡,想着将来若是谁有幸娶到她,该是何等的幸福。而今,他感觉到她喜欢的目光,却还没来得及将她的终身订给自己,半路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他如何能甘心,如果能不恨。

他见着她成长,记得她每一次对自己的耍赖,记得她每一次对他的依赖,记得她每一种喜好,为了能让她过的幸福,他选的宅子在柳府不远,不想让人起疑,宅子外面看上去没什么,里面每一处却都是最好的材料来建造,哪怕是选进来的婢女都是十分懂事听话的,就怕她将来有什么不如意。他如此用心待她,她难道都忘记了吗?一掌内劲将桌下的一坛醉十里吸入手中,慕长白提着酒坛扯掉坛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酒杯里的酒,轻轻发笑。

“呵呵……”

在此喝再多又怎样呢?她现在都在星华的怀中,对他做着自己做梦都想她对他做的事情,梦里他梦不到,现实里她却在草地上对着星华做的那么自然和霸道,过去和她相处的时间,都算什么?

女子,果真是薄幸寡情的。

亭外的侍女看着慕长白第四坛醉十里喝完,相互看了眼,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公子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公子极少喝酒的,只有在心情十分好的时候小饮几杯,今日是怎么了?

“静儿,你去。”

被唤做静儿的侍女摇头,不敢。

“你看公子喝了很多了,再不劝劝,会醉的。”

静儿看着慕长白,眼中心疼不已,却依旧不敢上前劝他不要喝了。这座宅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公子喜欢柳府二小姐柳飘萝,连柳府大小姐柳飘素都看不上,她们这些侍女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呢?只是,入不了他的眼,却不代表他不进别的女子心。翩翩佳公子的姿态,一进一个准。

“要不然……”

静儿看着对面的姐妹,小声道,“我去找飘萝二小姐来劝劝?”

“也行。你快点儿去吧。”

“哎。”

郦朝,皇宫南院射箭场。

郦晏玄和晨风在比试射箭,平时晨风对郦晏玄倒是诸多小心和尊敬,一旦到了比试剑术或者射箭时,他就会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哪怕伤到郦晏玄或者打败他,他都不怕。因为在他看来,只有不认真的让着皇上才是害他,将来如果有刺客,虽然他是贴身侍卫,命就是皇上,但万一保护不周全的时候,皇上没有真本事,危险就会多加一分。

看着晨风的箭靶,郦晏玄感叹,“晨风啊,你的箭术似乎有进步了不少啊。看来,那个青花楼中让你带回去的含玉还是很有伺候人的功夫嘛。”

提到含玉,晨风不由得脸红。

那天他本不想带她回府中,可她可怜巴巴的跟着,又没地方去,他只要领着她回去了,府中没有妻妾,婢女也不缺,他随便给她一间房,让她住着,也没吩咐她做什么事情。第二天,她居然起的比他还早,在房外等着伺候他洗漱更衣,低眉顺眼的模样,他说不必,她此日又来,似乎非要伺候他。

如此坚持,到了今日,他倒随了她的意,让他进屋伺候自己了,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他才发现,原来他稍稍的随和就会让她的心情很好。就如同,皇上高兴一下,他要高兴很久,他们是类似的,都希望自己的主子心情好,在她心中他就是主子。这样一想,他对她不免又随和了不少。

郦晏玄笑,“哟,还是让她伺候了啊。”

晨风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皇上你就别开卑职的玩笑了,只是一个婢女罢了。没有皇上想的那种伺候。”

“哈哈,我可没说什么方面的伺候,可是晨风你自己想到了什么吧。”郦晏玄笑得更撒意,“哈哈……,没事,大男人有个妻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现在没娶妻,纳个妾不是什么大事。等你看上京中哪家姑娘,或者朕发现哪家姑娘适合你时,自然给你赐婚。”

“皇上,卑职只想好好保护皇上,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郦晏玄笑着拉满弓,射了一箭在箭靶中心,“朕知道你忠心。真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女子当你的妻,现在纳妾没事,你要是觉得含玉不错,就收了她。朕瞧着,那姑娘当初可是很中意草夕啊,若不是草夕是女子,估计她真会要了含玉。”

提到心中惦记之人,郦晏玄的兴致落了下来,将弓放到一旁,叹了口气。

派人去柳府查飘萝的身体,也不知道那些御医能不能查出个什么,总觉得飘萝就是草夕,可容貌和身体又差了那么多,让人生疑不解啊,如果不是柳府的小姐,她为什么说是柳府的人呢?柳庄胤,怕是在撒谎啊。

“皇上,累了吗?”

郦晏玄摇头,“再来。”

“卑职看皇上似有倦意。”

“那日青花楼中的含玉是伺候你了,可朕想要某人来伺候却不得实现。”

晨风知道郦晏玄说的是谁了,只是,那么美的人如果是女子,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或许人家就是男子,化了妆的男宠,只是皇上一时看走了眼。

“皇上,或许那人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

晨风猜测道:“也许只是什么人乔装画了一张假脸。”

“你的意思,时间没有那么美的女子?”

“正是。”

郦晏玄越发失落了,不是真人,那到何处去寻找那么美的女子呢?不见则以,如今见到了,他已是夜不能寐,若不能得到,再入梦看她一眼也好啊。

很快,郦晏玄就否认了,“晨风,朕相信,她肯定存在。”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