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萝越亲密,活桃木剑就越对他们亲近。凡间有桃木迎亲嫁娶预兆婚姻美满幸福之意,这柄活桃木剑肯定也有桃木之质,它喜欢看到相爱的人幸福,恋人越甜蜜,它的防范心理就越低,剑身桃色就越浓。若是他和阿萝亲热到某种程度,它只怕都会乖乖的走到他们面前来。

之前只听闻活桃木剑异常能逃,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追活桃木剑会很难了。原来是,无情桃木不沾身,情深意重引它来。

星华正想着,忽然听到怀中的飘萝咕哝了一声什么,他以为她只是睡着了随便的哼哼唧唧,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在他怀中轻轻的扭了起来,似乎怎么睡都不安稳。

“阿萝?”星华轻声看着飘萝。

飘萝未睁开眼睛的哼哼了几声,身子动的幅度大了一点,原本曲放在星华胸口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本能似得抱住他的脖子,又哼唧了两声。

星华伸手试飘萝额头的温度,稍显有些热,但并不是不正常的温度啊。

“阿……”

星华的呼唤还没喊出来,飘萝的红唇忽然贴上了他的唇。

看着眼前的长睫颤动了两下慢慢睁开,星华既没推开忽然亲上自己的飘萝,也没顺着她的主动亲吻对她进行回应,只是看着她半开的眼睛,好奇她想做什么?

飘萝看着眼前的星华,脸颊渐渐发烫,她知道自己在对他干什么。她承认自己很喜欢他,也主动亲过他,但是却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说不出的舒服环境里,身体下面是软软的垫褥,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桃花香,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身体里也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着,不强烈,却让她不能忽视。

而她亲上他的唇,举动那么自然,就好像本就该做的一件事一样,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突兀。

看着飘萝眼底闪过的媚色,星华的体内忽然热了一下,她一直就有种无法言说的媚态,从她上一世成年的时候他就看出了,不用刻意的媚惑,只是静凝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一世,她为凡人,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份清纯,他知道这是因为柳庄胤和柳飘素将她保护的很好的结果。可即便是这样,她眼中还是存了一丝半缕的媚灵。

飘萝有点儿奇怪为什么星华没有动作,一般她亲他,他总会回应她的,这次怎么光看着他,没有动作呢?或许,是她暗示的还不够多。

于是,飘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星华的唇瓣,她觉得,这样他就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星华的心,倏地紧跳一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戳中一样。

飘萝又连着舔了星华两下,开始半睁着的双眸在他的不回应中全部打开,看着他反而半眯的眼瞳,脸颊更热了。

他怎么就是不回应她?!

许是心里害羞又气恼,飘萝张嘴咬住星华的唇,直到听见他低低的嘶了一声才放开,像是得胜的女将军那样看着被自己欺负的男子,眼底浮现笑意。

星华心一热,手臂用力一收,吻上了飘萝的唇,舌头在她的低呼里趁机钻进了她的檀口,攻城略地般的将她方才的得意都回礼给她。

见星华热情越来越多,飘萝心中暗喜,她喜欢他这样,虽然不够矜持,但是谁又知道呢?仅有她自己明白的事情,一直藏在心底就好。她明白自己的心,只要对她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他,她心情很美丽。

两条玉臂将星华的颈子搂的更紧,在一片桃花香气里,飘萝主动紧贴懂到星华的胸口,不羞怯的用心缠绵着他的舌,他教的,她都学了,而且学到了骨子里。

吻着的女子如此热情,星华心底的情愫忽然就像寻到了一个缺口,疯涌般的冲击着他的理智。无人出现的西麓万里宗林,完全隔绝外面的万岁桃木干心,情深柔软温香又主动的女子,天时地利人和都似乎在告诉他,有些事情其实可以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大约是侧身并不大舒服,飘萝一只脚跨过他的身体,爬到了他的身上,将他压到身下,低喘着将他亲的更用力。

飘萝散落的青丝混在星华的白发里,缠绕在一块儿,黑白分明,映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悲凉,仿佛在诉说他们曾经遭遇的心伤和让人唏嘘的爱情。

星华的清台龙眼见到活桃木剑在桃木树贴着桃树,似乎听里面的动静,飘萝在他的身上,又在做着此番事情,他再快速都会惊动狡猾的活桃木剑。而且私心里,他并不愿意在此刻推开她,一贯清心寡欲对任何事情和人都不在乎的他,唯独对她,在意的仿佛锱铢必较,一点点的东西都不愿放过和错过。

是病!

却不想治好!

纠缠悱恻,丝丝芬香动人,绢女柔细的喘息和呻.吟在小小的干心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飘萝每一次情不自禁的低吟都撩.拨着星华的感觉,将他的体温在引高。

情撩到高处,星华扶在飘萝腰肢上的手游走到她的胸口,在她胸前柔软的边缘出停了下来,做着思想斗争,理性的明白有些事情发生了有点麻烦,可太难……舍她。

飘萝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但是这份热不讨厌,软呵呵的热,惹得她缩动了一下腿,却不意的用自己的身体摩擦到了星华下半身的某处,感觉到他的身体赫然一僵,似乎有一个极轻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来。星华小腹一紧,手掌覆到了飘萝的胸上,扰得她低叫了一声,娇嫩带喘的声音一下就让他的感情把他的理智冲开了个口子,大把大把的热情像是不受控制的洪流从他心脏处腾漫开来,手掌禁不住的揉弄着她的身体。

飘萝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推开星华在她胸口背脊上游走的手,但是她似乎没力气将抱着他颈子的手抽.出来,除了不停的轻颤,她似乎没有更好的反应。

隔着衣裳爱抚她柔胸的手忽然刺激到最敏感的粉尖,惹得她乱了亲吻的节奏,叫了一声,身子动作略大的颤了一下,呼吸倏然间就变得急促许多。

飘萝尚且来不及细细感觉自己怎么了,就觉一个翻转,自己和星华调了位置,成了她在下面,他在上面。

星华放开飘萝的唇,微微抬起头,看着身下的她,眼底流转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呼吸促着沉着。

飘萝听见星华的声音不似往常,低哑着,带着别样的性感和诱.惑,原来不知他的声音还能变成这样,她想说他的声音不论何时都如此打动她,可桃花香芬芳馥郁的空间里,她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星华的唇摩斯着飘萝的唇瓣,她想亲,他就退开不让她亲到,再又摩斯着她,在她求而不得的目光中,问:“阿萝,会疼的。”

他将最后一道保她完璧的权利给她,若她推开,他必不再继续。他放在她腰带上的手,等着她的话。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痴情是病 41

(他将最后一道保她完璧的权利给她,若她推开,他必不再继续。他放在她腰带上的手,等着她的话。)

飘萝完全不懂星华‘会疼的’到底指的什么,像这类事情,一般是女子出嫁之前才会有娘亲教上一二。她离出嫁还差得远,哪里可能有人教她这些。但是,就算不明白什么‘会疼的’,她还是义无所惧的相信星华,相信这个她非常喜欢的男神,她坚信他是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星华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不是没有碰过她,星华宫和南极缥缈峰里激.情从不曾忘记分毫,但此刻,他竟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碰过女子的愣头青,紧张不已,她的眼神和反应能直接决定他所有的坚持。

静静的干心里,听到飘萝喘息着问星华,“是跟你一起疼吗?”

她疼,他也会疼吗旒?

她的问题,让他在一刹那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因为她问的,已经显露了她的真心。

星华纠结了。

原本是等她的答案让自己进还是退,没想到她毫无意识的将问题返给了他浓。

“夫君……”

“嗯!”

她疼的每一分,他都想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飘萝忽然就释怀了,她当然是怕疼的,可是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不勇敢的女子,只要是和他一起疼,再痛她都能承受,也心甘情愿的承受。

于是,飘萝搂着星华的脖子将他拉低,让两人的鼻尖触碰到一起,一字一字慢慢的告诉他,“与你一起的疼痛,我不怕!”

她声落,他手动。

宽宽的束着她纤腰的腰封被他抽散,柔软的腰带像一条纯白色的云线飘飘落了地。

腰带从星华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落一刻,他的唇覆住了身下飘萝的唇上,长久的,绵绵的,深爱的,将她吻的很彻底……

飘萝只晓得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跟着星华的舌和手在走,她的心不够用,专注的在他舌尖起舞就丝毫抵挡不住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颤扰,在他身下不自觉的颤着扭着,想摆脱那份感觉,可又觉得迷恋,矛盾的心理让她不知所措,只知道自己的全身都被他抚摸着,每一处都没放过……

长久的深吻让飘萝的娇喘越来越厉害,抱着星华的手臂变得越来越无力,轻轻的圈着他,任他随意摆布着,待到他放开她的唇将软湿的唇舌朝她肌肤细腻的颈下亲吻而去时,才惊觉她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他褪尽。

一股强烈的羞涩之意卷席飘萝的大脑,忽然未着寸缕在星华的面前让她方寸大乱,手脚并用的想从他的身下逃遁,无奈全身酥软,根本使不上力气,推拒在他身上的力道都仿佛是在撒娇,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拒绝他,只得喘息着从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表达自己的羞赧和对未知事情的害怕。

胸口的敏感被星华含住的一瞬间,飘萝的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倒吸一口气般的哽住了,所有的感觉都凝聚到了他的唇舌,舌尖拨弄她的刹那,一声吟哦传尽干心的空间,空气里的桃花香气越发浓烈了,连夜明珠的光芒都仿佛变得模糊,朦朦的一阵白气将土面围绕一般。

如凝脂一般肌肤的娇躯越来越柔软,体温也越来越高,干心里的媚喘和呻.吟声声不绝,陌生的情潮高涨得将飘萝卷得晕头,像是飘在空中的小叶子,找不到踏实的东西,抓不住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向自己最为信赖的人求救。

“……夫君……”

飘萝用娇软得不能再娇软的声音呼唤着星华,她想他给她一点温实的感觉,体内的躁动让她陌生,是不是他也一样,为什么她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似痛苦似欢愉的复杂感觉,他也是吗?

“夫君……”

第二声娇呼莹莹入耳,星华将自己的身体滑上覆住飘萝,轻轻的吻着她的眉眼,一手将自己的腰带扯开,许是觉得一下一下褪尽衣裳会扰了此刻的甜蜜,施了仙术将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卸尽,修长的身躯将她整个都笼罩他的呵护中。

毫无遮蔽之物的完全让两人坦诚相待,肌肤相贴的瞬间,飘萝觉得自己内心的燥热有了一点点释放,好像自己等待的救援就是这样的,让她莫名舒服的想喟叹出声。

星华啄着飘萝红艳艳的唇瓣,看着她弥蒙着水雾一般的眼睛看着他,脸颊粉润得格外动人,心旌大动,揉走在她腰肢上的手朝她下半身摸抚而去……

当她情难自控的叫出声来时,啄在她唇上的柔软忽然将她的呼声全部吞进他的口中,密实的将她吻住,随着他指尖侵犯的越来越深,她受到的刺激也越多,越想叫他越吻的深,柔软身躯里的情动越来越猛烈,失控般的让她在他的身下放肆的扭挣,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他弄得晕厥过去。

第一次,飘萝觉得星华是坏人。

活桃木剑在星华的手滑向飘萝下身时进了万年桃木,靠在干心壁上看着干心中间情浓蜜浓的男女,浑身的粉色浓得像一团粉色的气团,足可见它现在的心情好得有多美丽。

当飘萝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榨干时,星华放开她的唇,在她体内欺负她的手指也慢慢退出了,很快他的身体全然的压住她,最私密羞涩的地方也被什么顶着,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哑的响起。

“阿萝……”

他喊着,她感觉什么东西正代替他之前的手指入侵她。

他再唤,“阿萝……”

飘萝觉得自己要回应他,也想问他,他们是不是都病得不轻啊。

“嗯。”

她应了声,进入她身体的东西更深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微微的疼痛袭来,不大疼,但是似乎有越来越疼的趋势,忽然他的动作似乎停止了。

她疑惑,却在下一瞬疼的叫出声来。

“啊……”

无力的手臂忽然就抱紧了他。

“痛!”

他停顿,是想他做好准备吗?原来之前的都不算什么疼,真正的疼痛是这个。原来他真的没有说谎,是真的会疼,而且似乎痛的还不轻。

星华全身都绷紧,他无法言说自己内心的兴奋。是的,虽然他们的相爱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但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高兴,自己爱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女人,从此她全部都属于自己,身和心,这就是完满。他停在她的身体里,不敢乱动,尽管这样的折磨让他几乎欲失控了。可为了她,他忍。一个女子,为了他,两次承受身体被撕裂的痛,他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体内的痛楚随着时间一点点流走,飘萝缓缓的放开抱紧星华的手臂,见到他额头上有层层细汗,觉得自己可能太大惊小怪了,他说过她疼他也疼的,自己痛了就叫出来,他竟然一声不吭,他肯定比自己更难受吧。

为了安慰星华,飘萝轻轻的对他道:“我好了,不疼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动了,虽然还有那么一些疼,却并非不可忍受,比起最开始好了很多。

当身体里产生出抑制不住的欢愉感时,飘萝大约明白自己和星华发生了什么了,似懂非懂,却在他越来越有力的撞击里知道他们有多亲密了。

柔嫩白皙无暇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抱在身下,绵绵不断的娇叫声刺激着他愈发蓬勃的情动,她在桃花香里听到一个沉哑的声音在耳边说话。

“阿萝,从此记住,我是你男人。”

她想问他,是不是她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可惜,一次深过一次的进入让她无暇问出心中的话,只能在他身下急喘吟吟……

入了云端之后,干心里的娇儿之身停了下来,剩下的是两道魅惑人的喘息声。

星华抱着身体被他累到飘萝,嘴角噙着笑,满足的笑延伸到了眼底,听着喘声,愈发将她抱紧,似是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小星星……”

飘萝抱着星华,轻声的喊他,清润柔软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愣了下,她……她的记忆是不是又恢复了一些?

“我不爱人则不爱,爱了,便是非死不离。”

星华忽的从飘萝肩窝里抬起头,看着半睁着眼睛,“阿萝,你还想起什么?”

飘萝的眼睛看着星华,她只觉自己的脑子里飘过好多好多的话,都是她从来都没听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中,就好像那些话都是她曾经说过的,可她真的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说过的。

“我还想……”飘萝老老实实的将脑子里的东西总结了一下,“没有人比你对我更重要。师父。”

可是,她不懂。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我的师父呢?”

飘萝皱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生活在一起,在一个地方,风景很好,很美,只有我们。”

“我还看到,一大片的水,有一个很大的月亮在水面上,我们在一个小船里,随着水流慢慢的飘着,空气里都是桂花香,能香醉人的那种。”飘萝忽然轻轻一笑,“我们做着……”很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星华看着飘萝眼底含羞带媚的笑,轻笑的问她,“我们做着什么?”

“不告诉你。”

“确定不说?”

“不说。”

星华一直未退出她身体的某处忽然撞了她一下,飘萝惊了,他竟然还……

“你太坏了!出去!”

星华索性又顶了她两下,某个东西彻底的苏醒了,“不!”

“我说,我说。”

“晚了。”

现在想说了,他也只能把她脑海里他们做的事情做完再跟她讨论她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明显压抑着的嘤吟声在干心里慢慢变大,直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变成了欢.爱娇呻……

第二次被星华吃的彻底的飘萝,体能彻底消耗完了,累得他一停下来她就想睡觉,睡前她很想问一句,难道男神们都这样好的体力吗?

看着臂弯里的女子被自己累坏,星华轻轻一笑,笑容还没有达他的眼底,忽见一道紫光闪过,靠在干心壁上看了他们两场男女之欢的活桃木剑顿时被一个紫莲花困住,毫无防备的它根本想不到星华会在此刻给它一招,活生生的被抓到。

星华拿过飘萝的衣裳将她盖住,转身看着被紫莲花罩住飞到他面前的活桃木剑,从色泽看,将近五万年了,真是一把极好的法器,用它封慕长白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活桃木剑此时才明白星华和飘萝并不是它的猎物,而是它是他们的猎物,他实际就是在等它靠近他们吧。

星华将紫莲花再掐一个小印在外面,确保活桃木剑不能逃出去。随后穿好自己的衣裳,将紫莲花收拢,化成一朵紫光泛泛的小花朵,放入袖袋中。转脸看着睡着的飘萝,嘴角扬起,拿过她的贴身衣物,一件件的帮她穿好,听着她咕哝着不满,脸上的笑更大了。

为了抢时间,他必须去凡间了,可她……

时间确实不够,星华抱起睡着的飘萝飞出了万年桃木,他们刚出干心,一阵夜风吹来,吹醒了飘萝。见到繁星布满的天空,叹了一声,“真美啊。”

星华低头,“醒了?”

“嗯。”

此时,万年桃木树忽然在星空下开出一朵朵粉色的桃花,每一朵桃花都带着粉色的光泽,将他们笼罩在一片粉色的霞光之中。万岁桃木树十分庞大,原本只是长着不大多的树叶,此刻万多桃花盛开,幽重的桃花香气飘满空气。在星华和飘萝的目光里,桃花还在盛开,一大团一大团。

当整棵万年桃木树都开满桃花时,零零星星的从树上落下一片片的粉色花瓣,像是一场为星华和飘萝而撒的花瓣雨,事实上,花瓣就是为他们而落。仿佛是凡间成亲时撒在新娘子头顶上的祈福花瓣,落了他们一身,桃花香气沾到了他们的头上身上。

飘萝被发光的万岁桃木树盛景看的呆了,她问,“夫君,它是在恭喜我们成亲吗?”

星华笑出声。

“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凡间说桃夭福婚嫁,果为真。

若不然,他们感情好,活桃木剑能卸掉防备。若不然,万岁桃木树能遍开万岁桃花迎他们出境。

忽而,星华似乎明白为何飘萝在干心里对他主动了,那一阵浓过一阵的桃花香气便是催生她心底情动的缘由。

顶顶星空,闪闪明目。

片片桃花,幽幽飘香。

寸寸相思,缕缕倾情。

飘萝轻声对星华道:“夫君,放我下来吧。”

星华将飘萝放下,她忽然对着万岁桃木树跪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言。

“桃木神树,今日我与男神倾心相付,永生永世必不离他而去,相爱白首。请,护我与他万世长存。”

飘萝觉得自己的真心比十二分真还真,桃木树如果真是一棵神树,它就该听到自己的心声。她对星华,是认真的。

跪拜好之后,飘萝站起来,对着星华道:“好了,我们走吧。”

星华低头取下自己腰间的一枚紫莲花环佩,看了一眼飘萝的腰间,取下她随身的一块玉佩,随后再取了她的一根青丝和他的一根白发,合成一条长长的线,将她随身的玉佩和他的紫色环佩圈系在一起,发尾变成了一缕缕的长穗。

“与我一同将这个系到万年桃木树上去可好?”星华问飘萝。

“嗯。”

同心结,同万世心。

星华一手抱着飘萝飞到空中,一人一手,配合的极为默契,将融合着他们发丝的同心结系到星空下的桃树上。粉色光芒下,同心结随风飘扬。馥郁的桃花香里,星华和飘萝靠在一起,美好的仿佛再无任何琐事打扰这对爱得舍不了分不开的情人。

赐一夜星空,开一树繁华,许一世长情。

因为西麓万里宗林就在三十三重天里,和千辰宫的距离不算特别的远,星华将浑身酸疼的飘萝化成小白鼠放在衣裳里,小心的呵护着,到千辰宫找了千离,两人一道连夜下凡间。

御风到凡间的路上,千离忍不住调侃,“我闻到一股味儿。”

“千辰宫缺水?”

“是你身上的。”

星华声音里都带着一丝笑,“不要迷恋哥。”

“一股闷sao偷乐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