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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每次看到这位称为全天下最仁慈的娘娘一眼,全身都会冒起鸡皮疙瘩:好假。

真正做善事的人,是默默无闻的,哪会四处炫耀。

明知如此,像是所有人,对这位娘娘的仁慈之名都十分恭敬,没有丝毫怀疑。这里头的玄机,颇深。忽的,想到这狗皇帝死活不让白昌国脱离东陵,说东陵皇室虚伪其实不能博得百姓信任。这里头的玄机,又颇深。

眼角瞟过身后的两人,只见两人低头交耳,像是都没有注意到夹道中行走的天下第二美女。在这里现场每个男人都像追星族一样伸长脖子看着金素卿的时候,这两人居然装得像和尚。

“有事?”注意到她的目光,易容的龙颜扫过来问。

花夕颜咋呼下眼,伸手去指那美人的指头,只换来他淡到极点的一句话:“无趣。”

无趣比起厌恶,略胜一筹,直接无视了。

花夕颜另眼相看:这男人的心机,深如大海里最深的那条深壑。

庭院内,长公主携手金素卿,走上了台阶,底下众宾行礼:“娘娘金安。长公主和驸马爷齐福无疆。”

金素卿的位置,安排在了长公主的左侧,为最尊贵的宾客。其余宾客择席而坐。

花夕颜见差不多了,该借尿遁跑去会季瑶郡主。狗皇帝却拉住她袖口不放:“给朕等等,看贤王想说什么。”

刚好坐在尊位上的娘娘问起:“圣上没来吗?”

长公主抱赧,对于不愿意卖她面子的侄子,深感无奈和跺脚:“圣上他公务缠身。”

对此,孙如玉心情也极为不好。胡太后明答应她,说宮相如会来了。但来了才知道,宫府根本没人出席。

想必场中对此失望的人,不止一两个。

为了挑起大家的兴致,长公主说:“圣上虽没来,但是圣上跟前的红人,颜尚书来了。”

唰,在大伙儿目光望过来时,花夕颜能感觉到身后两道人影飞也似地躲开了,又留下了她一个人变成聚光灯。只得拂拂袖子,将啃了一半的水果藏入袖口里,起身回长公主:“公主金安。”

金素卿的眼落在她脸上,若是淡笑一声,与长公主攀趣地说:“本宫刚好与这位颜尚书在白昌照过面。”

众人皆听说了她来自白昌的传闻,正想刺探传闻是否为真。长公主不例外,问了下去:“娘娘与颜尚书照过面?”

“具体公主可以问贤王。对于颜尚书,贤王应是最了解不过的人了。”

众人目光,唰,落到贤王身上。

花夕颜不怕贤王当众说出抛妻的事儿,有本事,他把抛弃淑儿的事一并抖出来。

贤王起身,目光像是掠过她这边一眼,回身,朝长公主回话:“本王与颜尚书关系匪浅,实则是,本王此次前来东陵,恰是为了来接本王未来的太子妃归国完成大婚的。”

“太子妃?”

俨然,贤王再立花淑儿为未来太子妃的事在白昌国传得多,在东陵国却无人知道。

“正是颜尚书。”

本想再次尿遁的花夕颜,只得转回了脑袋。

她耳聋了吗?

几年前已经声明不要她的前未婚夫,突然说要接她回去娶她为太子妃。

“圣上!”宮相如紧张地按住某人握起的一只手。

龙颜切齿,是要把牙都咬碎了:“好啊,朕昨儿心里存善了,要他给朕一个结果,他给朕一巴就是了。”

不明就里的人可能听着都怪,不是指责贤王抛妻弃子吗?如今贤王知道悔改,将花夕颜接回去,应叫改邪归正。怎么某人痛到要跳脚。

众人可不管其中有什么来由,看着花夕颜怎么回答。

这事儿,有趣的很。

长公主笑道:“颜尚书,贤王此话是真?如此说来,颜尚书是要随贤王回去白昌国了。若是真的话,本公主要为尔等两人准备好结婚大礼。”

有了长公主这表态,其余人纷纷表示要准备厚礼。

花夕颜站起来,抚了抚袖子,心想幸好自己早有所备,从怀里掏出了那张贤王亲笔落款的债条,面朝长公主说:“公主殿下,民妇与贤王早是毫无瓜葛了。几年前,贤王写了封休书给民妇,不过个把月之前,民妇因为此事,还与贤王商议过赔偿问题。贤王答应赔偿民妇损失,为贤王拥有财产的三分之一,作为与民妇的分手费。”

欠条,啪,展落在众人面前。只见上面有贤王的亲笔书写和落款,丝毫没错儿。

这叫一箭双雕,不怕他贤王敢赖她的账了。

众人一片惊呼声中,贤王猛地跳了起来,望向她的那双目光,花夕颜可以想象成他现在就想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惊呼:该死的,本王怎么可以犯下这样的疏忽!

不过,这样似乎小看了这位贤王了。须臾,贤王立马重整完脸色,道:“此欠条,是本王为太后娘娘在拍卖场买药时欠下的债款,不知怎的会落在颜尚书手里。”

众人唰,望回花夕颜怎么解释。

花夕颜清声嗓子,摇了下脑袋:“请问贤王为太后娘娘拍的是何药?”

“是天下最稀罕的药材之一,天魔地脉神丸。”

套了他此话一出,花夕颜都忍不住想笑了。原先,她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那天拍卖场上那么多人揶揄贤王,硬是把贤王和两大美人牵扯上。后来经过向药材店老板了解,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殿下,不怪夕颜提醒你,此药虽然属于妇人药,但是不能给年老的患者使用,属于年老者的禁药。莫非,白昌国太医署无人告知殿下?太后娘娘用了吗?”

贤王那日突然被人揶揄也是出乎意料,随意拿了太后当挡箭牌,交易成功事后也就没有再详细追究,哪里知道踩中了自己挖的陷阱。

这下,没人相信贤王的欠条为买药的借口了。

四周一阵阵惊嘘声。

贤王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跳,要他怎么说,当着天下人说,说他后悔当初休了她?!

更可怕的不是这个,每个人场内的人,由此又在猜测,如果贤王的话是真的,那么贤王买药是为了奉承哪个女子?不是自己声称有未婚妻了吗?

金素卿抬起袖子掩盖住半张脸,喝着茶:若是被人知道贤王送天魔地脉神丸给她,也怪不得她将琼月公主抖出来了。

所以,贤王肯定是不敢再认下买药的事,眼见金素卿就在近旁。

见时机已到,花夕颜对长公主鞠躬:“请公主殿下与在场各位大人为民妇做主,贤王欠民妇这张欠款已有些时日,但贤王一直未肯履行诺言。”

长公主呵呵,呵呵笑着。其余人,也都只好呵呵,呵呵笑着。

某人被宮相如的拳头便是全松开来,凉薄的唇角勾出抹深刻的笑意:“是朕小瞧她了。”

宮相如望向那抹拿着欠条悠然自得的倩影,唇角也不禁扬起。

个个,碍着贤王的面子,都不敢随意接上花夕颜这话。驸马爷见机插缝,刚要转开话题,突然,一道声音从天空落了下来:“哎,没人敢为花家大小姐作证吗?本阁主来为花家大小姐当个担保的人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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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大了点,一章写不完,只能到下一章了。

【66】开棺

漫天的彼岸花从天而降,不会儿铺满了庭院。只见妖艳到极致的美男犹如从当空的明月中跳下来,被风鼓起展开的红袍像极了一只红鹰,以众人眨眼之间的速度,落到了地上。

四周,巨大的倒抽气声,可以想象到世界的恐慌,众人犹如见到了世界末日的那种惊恐。

红袍男子优雅地甩动两个袖袍,狐狸样的桃花媚眼往四周人群掠过一圈之后,捉住了花夕颜的影子,手指抹过俊美的鼻梁,勾起完美的妖艳薄唇:“大小姐,好长时间没见了。”

花夕颜对这个妖冶男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早就想到敢在她家后院爬墙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物,只是怎都想不到,这人居然会突然出现在东陵,而且引起巨大的轰动。

见她一脸清冷,令狐京旭好不叹息,用密语传进她耳朵里:“大小姐,好歹我送过你大马车,你把马儿卖了,我也算捐助过你路费。”

花夕颜答的十分自若:“那都是你自找的。”

令狐京旭冲她眯着桃花眼,哎呀痛脚一声说:“是,是本阁主自作自受,竟是喜欢起你这种黑心肠的女子。”

她黑吗?黑不过他吧?只要瞧瞧四周的人对他的态度。

见着,一批手持长矛的公主侍卫,冲进庭院里,不一刻,将令狐京旭围在了中间,如临大敌。

“东陵长公主是这样迎接来客的吗?”妖孽美颜若是十分惋惜地叹了句。

长公主面色阴沉。驸马爷拍案而起:“好你个邪王!不怕死,这会儿自己到东陵来送死了!”

邪王?

柳姑姑嗓音里寒瑟地抖动着,给花夕颜解释此人的来历。

魑魅阁主,令狐京旭,号称八卦王,专门四处套取情报并把情报卖给他人的人。由于魑魅阁主提供的情报是从来没有出过错儿,天下所有人对这位情报精英可谓是爱恨交加。爱的人,当然是想要情报的人,恨的人,当然被套取了情报的人。从此,此人被各国列为首号通缉犯。因为他卖出去的情报,往往能让本来已有矛盾的双方冲突加剧,甚至引燃战火。

可惜,想杀他的人这么多,这人却是有一身奇怪的武艺,没人能抓住他不说,据闻想抓他的人,各国都曾派去围剿他的高手,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无影无踪。

独来独往,性格怪异,作风诡异,武功神秘,从来天下都有正邪二派之分,此人,自然被归为邪派一类。又因为他正邪两派的生意都做。正派的人,更是对他仇恨三分,把他称为邪派中的邪王。

说起来,此人自己号称魑魅阁主,却谁也不知道,究竟他有多少手下。像花夕颜,最多都只能看到他有一个小书童伴随左右。

公主府中骤然的紧张气氛,像拉满弓的弦,只等谁一声号下,万箭齐发。然而,面对中间单枪匹马的令狐京旭,偏偏,没有人敢先动这一枪。到底,这男人光是给人的那些道听途说,已经让人内心万分畏惧。

花夕颜一眼扫过四周,兀然发现,有些男人,竟然都偷偷躲到了女人后面去了。

生死关头,夫妻都各自飞,何况这些本来都不怎么彼此熟悉的人。

众人磨蹭了许久,终于有人自恃聪明,以为人们不上他上的话反而是出名成为大英雄的好机会,只见一个长相还算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爷跳出了人群,手持一把自诩为神剑的宝剑,剑身抽出来是蛮雪亮的,对准中间的妖邪男,大吼一声:“魑魅阁主,看本公子今儿在长公主面前把你这邪王拿下!”

一句话,把奉承长公主的意思都说得怕天下不知。

花夕颜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如此蠢货,怕不用一会儿功夫,就被妖孽男轻轻松松拧断了脖子。

结果如她所料,又非她所料。只见想当英雄救公主的公子爷持剑冲过去,却不知为何,在离妖孽男有两步距离时,突然啪,扔了剑,头往地上一磕,说道:“阁主饶命。向邪王动剑绝非本公子所想。”

众人跌破了眼球:此人是来现场表演搞笑的吗?

直到众人见那公子爷抬头满脸出现疹子状的红点,才知道在众人没有察觉之间,此人已是中了妖孽男散发的毒。

瞬间,众人往外哗潮水般直退好几尺。不少人往身上拍打,生怕不小心中了邪王的毒。

花夕颜没有跟随他人撤,倒不觉得这邪王会给所有人下毒,包括给她下毒,因为太费事了。不是下毒费事,是被所有亡命徒围堵起来会十分费事,人死到临头时,是会拼命的。

令狐京旭手指捏住鼻子,摆了摆手说:“怎么一股臭味?大家是因为这股臭味才退的吗?”说着,佯作和大伙儿一块撤退的样子,迅速追赶那些撤退的人。于是,花夕颜见着林慕容和她母亲一块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给吓晕的。

眼看这邪王在府中捣乱犹如美猴王,顽皮劣行,直搞到公主府里宛如天宫大乱,作为主人的长公主不得已被迫出面,婷婷起身,说:“魑魅阁主,本公主今日举行灯会,无请帖的宾客,不能入内。若阁主有事来找本公主,请随本公主到屋内商谈。至于这府中均是本公主的贵客,请邪王不要伤害到任何人。本公主自感激不尽。”

听到这府中真正的主人开口了,而且说的话和驸马爷截然不同,令狐京旭负手红袍踱回中间,面朝长公主傲慢地点了点头:“长公主此话还算人话。本阁主自认没有伤害到一个人,何必一个个如此唯恐本阁主。长公主,还不赶紧让所有人回归席位,不然,本阁主歉疚可就大了。”

一群人像要吃了对方一般瞪着妖孽男,可惜没人有吃掉对方这个本事,最后,都是半被胁迫地退了回来。

花夕颜这会儿纳闷了,这府中如此多名流,会是一个能抵这位邪王的高手都没有?

不,不可能。只能说,那些高手没有一个愿意在这里逞英雄。大概都是认为没有必要耗费内力与这位邪王在这里大干一场,干脆收手藏拙。

长公主为了安抚这位邪王,特意让人端出一把华贵的椅子,赐给邪王坐。

令狐京旭坐了下来,坐在中间,伸手接过公主府侍女递上的茶,拂盖闻一闻,道:“天山水泡的竹叶青,好茶,东陵公主府里果然都是好东西。”

众人紧张地吞口水看他会不会喝。

果然,这位狡诈的邪王是不会喝的,先赐给了他的小书童喝:“小鸽子,如果是毒,刚好给你修炼身体。”

小书童双手接过,喝了一口,道:“阁主,没毒。”

长公主含笑道:“本公主怎会下毒暗害阁主呢?”

妖孽男悠闲地掰掰几根美得像玉雕的指头:“也是,按理来说,公主殿下与本阁主交情匪浅,也曾在本阁主这买过几条情报。”

此话一出,府内的人个个神情各异。

长公主摸着扶手的手微微曲指:“本公主纵使在阁主您手里买情报,也是迫不得已。”

“是,正常的。这里头,我一眼扫过去,在我手里买过情报的人,太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妖孽美瞳眼睛眯成一条缝。

府内就此一片鸦雀无声。

比起被妖孽男杀死,恐怕妖孽男嘴巴里含着的某些秘密,更让某些人恐惧到要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再让这妖孽男留在这里,这灯会怎么办下去。长公主绞尽脑汁,与驸马爷紧张商量之后,对妖孽男说:“本公主记得,阁主到此是为了要给颜尚书当人证的?”

轻而易举之间,为了自保的主人将贤王推了出去当炮灰。

花夕颜叹息这前未婚夫真是霉运当头一路栽到底了,真不是她有意想坑他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位邪王如此好兴致想帮她讨债。竟然人家主动免费帮她讨债,她何乐而不为呢。

贤王的脸色白得像张纸在晃,邪王什么样的人,他怎会没有听说。眼下,他随时可能变为邪王的盘中餐了。

令狐京旭翘起了二郎腿,晃悠悠一条腿说:“本阁主是想帮大小姐讨债。不知贤王乐意不乐意?”

贤王当然不乐意,既然对方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立马起身:“阁主,不用阁主为她讨债,本王以贤王之名,怎会赖账?”

“这话说得好!”妖孽男的美指冲贤王面前竖起一根。

贤王正欲舒出口气。

“既然如此,贤王今日把帐结了吧。免得众位都念想结果要等下回分解。”

贤王那两条腿当即软了膝盖,常青连忙在后面抵住。贤王深吸一口肺气:“还望阁主给些时辰,本王需要回国清理完财产,方能变换为银两还给颜尚书。”

“多长?”

“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贤王若没有还款,这里的人全部作证,本阁主将贤王赖账的名声广播天下,应该没有人会有怨言吧。”

贤王低头认栽。

杏眸眯了眯,心想,这下,花家大小姐的在天之灵,应该得以告慰了。

人证当完了,这邪王该走了吧。所有人又是虎视眈眈地望向坐在中间并没有要起身的妖孽红袍。

“请问阁主在府中还有何事未解?”长公主问。

听了这话的令狐京旭方是站了起来,捏捏两只袍角,左看右看,好像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眯眯桃花妖孽眼:“哎,贵人多忘事。本阁主是来提醒众位,每人应该都丢了东西的。既然长公主问起,本阁主记起了这回事,与众人说了,也该走了。”与此同时,红袍旋复之间带起阵风,风中夹杂的彼岸花,忽的吹向四周,漫天漫地又是那妖冶的红花。众人恍惚间只觉梦一场,回过神,发现中间的椅子上已是空无一人。踏月而来的红袍男子,凭空消失了。

紧接,府中夫人小姐乃至公子爷们的惊叫声彼此起伏。

“我的钱袋丢了!”

“我的玉佩!”

“该死的混帐东西,奶奶送我的深海珍珠耳坠竟然给偷了!”孙如玉经丫鬟提醒,摸到两个空荡荡的耳垂时,跺脚怒骂会八卦王还是个毛贼,接着问身旁的大哥孙玄曦是否有东西被偷。

孙玄曦摸了下腰间,见兵符在握,道:“无碍,丢的不过是小物件。想必那邪王是爱玩,来凑热闹的。真敢偷了什么贵重物品,这里的人还能饶了他?”

此话却是不假,高手是不会被偷东西的。反正,花夕颜摸了下自己的钱袋在,欠条在,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被偷走。再听人群里头,喊说丢东西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值钱的有,但是说贵重到如生命重要的,倒也没有。

长公主为安抚众人情绪,答应丢东西的,都能在她这里得到一定补偿。

紫檀悄悄接近自己主子:“娘娘可有被那混帐拿了东西?”

“他敢偷我的?”金素卿不以为意,唇角微扬,“我看,他这是声东击西,偷人东西时,不知干了些什么。”

“主子查吗?”

“怎么查?这么多人。”

花夕颜转回头,正想问柳姑姑有没有东西丢失,却见柳姑姑神情一丝异样。脑袋里猛打个激灵,果真,那两个乔装打扮的家仆,不见在公主府中。

“姑娘别怕,主子他们是先回去了,要奴婢留在这里陪姑娘。”柳姑姑见她察觉,低声告诉。

见是如此,虽有点挂心,但人家是皇上和大臣去哪儿需要告诉她吗。花夕颜趁人群骚乱时,正当地尿遁了。

抓住个府中小厮,询问去往秦雨轩的路。走到秦雨轩,三七是门口踮着脚尖等着她,见她到,立马上前引路:“郡主在房内给闷着,一直催问颜尚书怎么未到,是不是被人给刁难了?”

天真可爱的郡主。花夕颜唇角微笑,被三七带进了郡主的闺房。

“郡主,颜尚书到了。”三七推门时叫了一声。

在闺房闲到数落叶子的黎季瑶,听见三七声音,跳转回身,看见花夕颜,犹如看见了星星般两眼发亮,跑过来拉住花夕颜的手:“坐,本郡主给你倒茶。”

“郡主,别忙,我刚在外头喝了一肚子茶水了。”花夕颜拉住她。

黎季瑶于是拉她一块坐下,让三七倒茶,问她:“上回我送你的天生雪莲有用吗?”

“有用。郡主大恩大德,夕颜和丫鬟都会一辈子铭刻在心。”花夕颜感谢。

三七倒完茶,和柳姑姑一块到隔壁坐,关上了主子的屋门。

活泼乱跳的黎季瑶是坐不住的,旋即跳了起来,冲花夕颜挤挤眼:“本郡主有好东西给你看。”

瞧这郡主笑到牙齿都咧开了,好像她儿子一样。花夕颜笑望。

黎季瑶进了里屋,不会儿走出来时,双手捧了一幅画卷。

“是郡主画的画吗?”花夕颜好奇道。

“嘿嘿。本郡主不像颜尚书是才女,哪会画画。”黎季瑶说着要她帮手将画卷展开。

徐徐拉开的画纸,花夕颜摸着厚重,知道是上好的纸张,恐怕是贵族人家才能拥有的类似洛阳纸贵之类的好纸。

画纸一寸寸展开,浮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张人像。这个古代有没有西洋画花夕颜不知道。但是,画这张画的人,用的不是中国古代那种写意画法,而是类似于精致的白描,画出来的效果,可以堪比写实类的西洋人像画。

因此,画里的人,与当模特的真人应该相差无几的。

花夕颜正面与画中的人像对上眼的瞬间,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