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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德瞪直了眼:“我送汤给主子喝?主子没吩咐?我敢?”

撸起袖管,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女,竟敢私闯进主子的寝室。

门忽然一开,从里头走出了一名女子,是宫女打扮。

李顺德抬起手,刚要冲这胆大妄为的奴才脸上先掴上一巴时,突然发现,这出来的女子,竟是有些衣冠不整。

梨花抬头,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举高的手:“公公?”

“你——”李顺德脑子里一转,赶紧先将她拽出了门,再合上门,带到旁边问话,黑着脸,虎一声,“谁让你给圣上送汤的?不要说是杂家。杂家可没有让你做过这事儿。”

梨花双腿跪着,在夜风里,犹如朵梨花,十分可怜:“公公,奴婢小名小莹,初到宫中,规矩懂的不多。奴婢也只是在御膳房,听人吩咐办事。不知公公这是为何怪罪到奴婢头上。”

御膳房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做决定?李顺德摸着下巴,其实更令他心里焦急的不是这个汤,刚门打开时,他往里头瞟了下,她送进去的那碗汤应该没人动,说明即使碗里下了毒药,黎子墨没吃也不会中毒。

果然,接下来梨花说出了他最害怕的事,梨花说:“奴婢端了汤进去,见圣上睡着,只好进到里头,叫醒圣上起来喝汤。结果,圣上不知怎的,突然抱住了奴婢——”

“住住住嘴!”李顺德从肺底出来的那声吼,可见是吓到了极点。若是黎子墨自己起来发生出了这样一件乌龙事,或是,等花夕颜回来,洞察到这事儿。他,他这颗脑袋,绝对没在脖子上了。

梨花像是被他吓到缩了缩脖子,说:“公公放心。奴婢进宫时,就知道,奴婢是圣上的人了。哪怕圣上对奴婢做出什么事,都是奴婢的福气。”

“福你的鬼!你别以为,圣上真是能对你动情!”

梨花低着脑袋:“奴婢知道,圣上对娘娘一片痴心。奴婢哪敢痴心妄想。只是圣上刚对奴婢说了,说奴婢若是怀上的话,定是不能让皇室子孙流落于宫外。”

李顺德只被她这话,惊到了目瞠口呆。

说起来,这永宁殿,既然是皇帝的地方,虽说皇帝是容不了有人把眼线布到他这儿的,但是,柳姑姑因为以前在这儿干过,有老宫女,一直也都留在了这服侍龙颜。柳姑姑为了讨好花夕颜,就私底下告诉过这些老宫女,平日里帮着瞧瞧永宁殿的动静。如果,发生到危及花夕颜主子地位的事,肯定是要报到她这儿来。

有位叫李姑姑的老宫女,因为今夜也在这边值守,半夜听到了动静,于是,知道了发生了一个宫女私闯进了天子寝室的大事。

李姑姑事不宜迟,跑到了月室殿告诉了柳姑姑。柳姑姑听完即懵了。想花夕颜刚走不久,立马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这还得了。

“这女子也真不知羞耻的,当着李总管的面说,如果自己有事,自己怀上的龙胎李总管能不能担负起责任来?”李姑姑手指头绞着帕子,切齿地说。虽然不知道这宫女是怎么成功上了龙榻,因为这么多年来,黎子墨是防到,七年都没有女子敢靠近他一步。

不过,这新来的小宫女的确有些不简单,居然知道怀上东陵天子龙胎的话,等于入了半边神格。

柳姑姑眉头皱成了个疙瘩,心想,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能被花夕颜知道了。否则,若是这女子真怀上龙胎,又因为花夕颜出了什么意外,怕是花夕颜这月室殿的主子位置难保。

东陵历代皇帝,只要是自己宠幸过的女子,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让其怀上了龙胎,那么这女子地位身份如何都好,这龙胎是必须安全生产下来的。至于生下来的这孩子记不记录在敬事房里头,入不入皇籍,是另一回事。

这原则的订立,貌似是许多年前的祖先已是定下来的。大概为的是不让皇帝和皇后做出虎毒食子的事,以免遭到老天爷的天谴。

神族人,毕竟与普通百姓,还是有些不同的。

李姑姑却一口说:“柳姑姑,你看她这人会不是在撒谎?圣上洁身自好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怎么会被这小贼人在今晚突然轻易得逞了?”

这正是柳姑姑一样怀疑的:“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对了,知道她是谁介绍进宫的吗?”

“内务府那边招进来的。”李姑姑说,“具体从哪儿来的人,什么背景,要问内务府。”

“哎。”柳姑姑坐立不安,只要想到如果被花夕颜知道自己一走立马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哪怕一下收拾不掉那小蹄子,也会拿他们这群办事不利的人开刀了。

李姑姑又说:“我看,李总管因她这样一说,是不敢对她用刑拷问的了。但是,不用刑,怎么知道这小贱人是不是撒谎。”

“有谁能制得住这贱人?”柳姑姑愁眉苦脸。

李姑姑就此说出了个主意:“太皇太妃不是回来了吗?虽说是住在行宫,但是,娘娘去探望过,据说,太皇太妃对于娘娘印象极好,有意想和娘娘好。不如,去请太皇太妃主持个公道。”

想来,既是不能去黎子墨面前提这个事,要赶在花夕颜回来之前平息这个事,也只能是去请这位太皇太妃了。

李顺德本来琢磨着是不是把这小贱人关进那个柴房里,关到她孩子生出来看是不是龙胎,但是,又真怕皇帝或许惦记这个事,到时这小贱人反咬他一口。现在,李姑姑她们出的这个主意,正中下怀。他们毕竟都是奴才,奴才私底下做事总是不言不顺。不像太皇太妃是个主子。因此,让人绑了梨花,直接送去陈氏所在的行宫。

陈氏听说了有这回事,睡意立马全无。服侍她的吕嬷嬷扶着她坐到前堂的椅子上。梨花不会儿,被人押了进来。

押人来的李姑姑,贴住陈氏耳边,说话。

陈氏边听边点头,听完,先对吕嬷嬷使了个眼神。

吕嬷嬷上前,突然间抓住梨花的裙子,脱了下来。梨花惊叫一声,两条白嫩嫩的腿儿自打哆嗦。吕嬷嬷的手熟练地伸进她腿间,阴森森笑道:“就让老奴代替娘娘先查查看,你是不是这张嘴欠抽的——”这话没说完,摸进去没有屏障,吕嬷嬷脸色顿然一青。

宫女进宫,是都要检查身子的。检查是干净的才可以被允许进宫服侍主子。进了宫的女子,若是被查出与宫里男人有私通的嫌疑,都是要被斩头的。一般,哪怕寂寞一生,宫女都不会敢做出越轨的事来。

眼看这梨花已不是干净的身子,若不是与哪个男人私通过,莫非真是?

吕嬷嬷后退两步,用惊骇的眼神望着梨花。梨花只是弯下腰捡起裙子重新穿上,哭噎着说:“奴婢并没有半句谎言,娘娘为什么不信呢?”

陈氏沉下了脸。现在怎么办?把这个女人杀了?若真是怀上龙胎,定是不行的。若这女的,是想诈她们,但是,只要这孩子没生出来,没人知道她怀的是不是龙胎。

话说,这小小宫女,而且是新来的宫女,哪儿来的底气和胆量敢诈骗主子。

“内务府那边的人怎么说?”陈氏问。

“查过记录。”李姑姑道,“说是地方上的官,见其姿色还可以,想讨好圣上,就送到京城里来了。普通人家的孩子。”

陈氏抬眉,见梨花一张秀颜,虽然不是绝色,但五官楚楚动人,让人一见都我见犹怜。说不定,是连冷漠的黎子墨,都一时把持不住心猿意马,极有可能。

“这地方官,也实在是——”陈氏举手,啪,重重地打了下桌子。

这下可好,留下这么一滩祸水。

如果这事真传出去,不是仅仅皇帝一夜风流多了个孩子,而是,黎子墨享誉天下洁身自好的名声,都得毁了。花夕颜那边,更不用说了。到时候,这皇后和皇帝闹起了别扭。

陈氏揉揉眉,吩咐道:“传我话,这事绝不能对外泄露一分。至于这个人,先暂时留在我这里,由我看着。”

所有人应是。接着,李姑姑狠狠地刮了梨花一眼:你这贱人是好命。

吕嬷嬷却是眉开眼笑冲梨花走了过去,道:“跟我来。”

若真是哪天生下了龙胎,道不定,这小蹄子真是飞黄腾达了。

梨花用眼角扫了扫吕嬷嬷这前后对她截然不同的脸色,唇角阴森地勾了勾:这东陵的宫女,也就如此罢了。

一夜过去。

早上黎子墨起来,感觉头有些沉沉的,问:“昨晚朕睡了多久?”

李顺德也觉得他昨晚睡的时间比平常长,不知道是不是因宠幸过了梨花的缘故,心惊胆战地回话:“睡了有四五个时辰。”

“朕竟然睡了这么久?”云眉微蹙,由于不习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洗了脸,即说,“朕要上早朝。”

李顺德连忙将命令传了下去,同时,不敢在他面前提半句梨花的事。

花夕颜和小太子爷坐的马车,于凌晨进入了云族。由于,东陵通云族的这条国道是可以直接进到云族的宗室皇宫,花夕颜沿途并未能观赏到云族的风土人情。只听说,云族人,大都是以修炼习武为生。都是一群一群地分住在山中,形成各个部落。因而,在云岛上基本不见城镇之类。云族也没有什么京都。像统治云族的云族宗室,只是住在一座山里头,有面积比较庞大的宫苑,由一群人保护着,没有其它。

在他们到的时候,青虎已在宗室宫苑的门口等着他们了。

晚上是在马车里睡的,花夕颜走下马车时,伸了伸懒腰。小太子爷则揉了揉眼睛。

青虎过来,向两个主子行了礼,道:“知道娘娘和太子一路奔波辛苦,宗主已经命人备好早膳。”

花夕颜精神一个抖擞,先眯了眯杏眸:“花公子呢?”

“花公子还在睡。消息里半夜里传来的,宗主舍不得吵醒孩子就没说。”青虎知道她担心什么,笑道。

与小太子爷交换个贼兮兮的眼神后,母子俩决定先跑到小吃货房里来个奇袭。

木木抱着小猪,睡到那叫一个香,边睡边流口水。这孩子,到哪儿都很能睡。好像从来都不担心任何事儿,只要有的吃。

小木木这种性情,真是任谁看了都羡慕。云尘景只要觉得每次多看这孩子一眼,都能学到许多东西。

知道花夕颜他们到了,云尘景先退了出去。

花夕颜和小太子爷,争先恐后冲进了小吃货的房里。

走到床边一看,这小吃货可能正好梦到吃的东西,举起小拳头,喊:“吃,吃,吃!不吃是白痴!”

小太子爷两只小手立马捂住小嘴巴,免得笑喷了口。

花夕颜双手叉腰,想着几日没见,想念的很,要不要,先捏一把小儿子的面包小颜解决手痒。

小吃货翻个身,面朝她,突然眼皮子打开了下,望到她一眼,嘴里嘟囔:“娘不要捏我。”

花夕颜叹口气,缩回手,问:“你醒了?”

小吃货半梦半醒,道:“娘今日好乖。木木说不捏,娘就不捏。”

小太子爷在旁边扶着桌子,前仆后仰。

这孩子!花夕颜无语,为了让小儿子醒来,只好用手捏起了小儿子耳朵。

小吃货是闪电式的,在梦中都能瞬间闪过她的魔爪,骨碌翻个身坐起来,马上爬到了床尾处,摸摸小心脏,好像惊魂未定:“娘,你怎么从我梦里出来了?”

花夕颜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审视小儿子,哼一句:“我看你是有了好吃的,就忘了娘。”

“哪有!”小吃货啪嗒啪嗒爬过来,爬上她膝盖头,双手抱住她,“木木最想娘了。”

儿子这张小嘴是抹了蜜,花夕颜不惜时机,捏了把面包小颜:“吃了多少东西?吃坏肚子没有?”

小吃货马上从怀里摸出一颗桃子,孝敬她:“这是这里据说最好吃的桃子,吃了皮肤能变得润润的。木木给娘留着了。”

摸小吃货肚子知道小吃货吃的多,花夕颜拿起桃子自己咬一口,另半口给了还没吃早膳的小太子爷。接着,斜眼射过去,见那把天下大白的扇子在门口逍遥地摆弄,问:“圣上让臣妾过来看看,宗主的身子是否康复了。”

云尘景只是把手里的扇子骨摸着,对她的问话唇角抿着一抹高深莫测,反问一声:“宫中是闷得慌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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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心的男人是流氓,压着她的身子说:那天你强上了本公子就跑了,现在闺女都这么大了,你还不承认?

【94】往事

“闷,哪能不闷。”既然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了,花夕颜说话也就不再打着官腔,打官腔说话本就难受,只是迫不得已。

听到她这直率的话儿,云某人将手中的白扇子摇得更像风火山车一样,笑眯眯的:“当初你怎么会想着进宫呢?”

明知自己追求完全不是当皇后。

说过了多少回,为了家里人。等到进了宫才知道,想抽身出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青虎走了过来催他们说:早膳都摆好了,再不吃怕凉了。

想到大儿子一晚上坐车到这儿肯定饿死了。花夕颜招呼两个儿子道:走,吃饭去。

天大地大都没有吃饭大。

小吃货听到吃字,冲的比本该饥肠辘辘的小太子爷还快。小太子爷优哉游哉地跟在弟弟后头去找吃的。

或许是许多日没见的缘故,小吃货也想念小太子爷,和小太子爷说:“这里好吃的东西,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你都没吃过。”

“哦?”小太子爷扬眉,亦表惊奇。

小吃货偷偷地捂住嘴角,贴在他耳畔说:“最好吃的东西,我都没敢和娘说。”

“为什么?”

“说了她会吃更多。因为她和我住在乡下时,最爱吃那东西了。”

什么东西会是花夕颜的挚爱?小太子爷好奇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

走到摆满早膳的桌子,是在一个院中的小凉亭里。花夕颜与两儿子一块围坐,云尘景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拂拂高贵的锦缎蓝袍,轻松一跳,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手中习惯玩弄的扇子变成了一支竹笛。

神秘的蓝眸淡淡落在眼前这母子三人,似有些惆怅,回过头去,望向凉亭外一满池子的荷花美景,眸中熠熠流光,与那百万荷叶上的滚滚露珠相映成彰。

一名黄裳女子,在走近凉亭时,远远望到那凉亭里坐着的女子、孩子和男子。只见女子一身华服,五官秀丽,最漂亮的是那双杏眸像是天上会说话的星星,美艳动人,让人只觉得只看着女子这双眼睛,都是心旌荡漾。两孩子优秀的容貌遗传自父母,都是绝色倾天下。而那袭垂落在栏杆上绣着云锦漫天的蓝袍,本就是光华万千的一个主儿。

四个人,坐在那小凉亭里,像是一幅最和谐不过的美景。黄裳女子见着,秀眉沉沉地一落,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采薇,我不去了,你把这东西送过去吧。青虎说过,这是宗主要的。”

“是,晴姑娘。”采薇听从她话,挽紧手臂上挂着的小竹篮,继续往前走,是快走到了小凉亭前时,才被青虎发现。

青虎连忙走下台阶,接过她手里的竹篮。

对方说:“我家姑娘知道宗主想要,一大早下到塘里去采来的东西。”

青虎回望过去,见到几丈远处,站在荷花池子中间道上的那袭黄裳,连忙躬身答谢;“改日宗主肯定会去姑娘那儿亲自答谢。”

采薇对他这话只是嘟起了嘴角:“算了吧。宗主要真是系挂我们姑娘,还会拿我们姑娘辛苦采来的东西去讨好他人。”

青虎对这话只能是为主子尴尬地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你好好侍候你主子吧。我要扶我们姑娘回去。”采薇说完,转身,朝荷花池中的黄裳女子走回去。

花夕颜不是没有听见动静,只是,那远远眺望到的黄裳女子,看起来确实十分陌生,应是从未见过的人。这样远望过去,只见对方身姿妖娆,荷叶裙随风飘曳,飘渺仙姿,站在荷花池中,犹如荷花池中的荷花仙子。美丽如仙的身姿,云髻上斜插的珍珠翡翠钗,一张清丽动人的鹅蛋颜,怎么看,身份都应该是属于云族里的一个贵人。

只等青虎手提竹篮走上凉亭时,花夕颜问:“那是谁?”

青虎望了眼云尘景,后者像是没有听见,只好轻松欲是要一语带过似地答道:“她叫云晴。是云清阁的姑娘。”

云清阁是什么地方?

花夕颜反正是没有听过。

转头,再见到那黄裳姑娘的脚,像是一只脚有些跛,由丫鬟扶着,走路一步步缓慢而一点怪异。

青虎像是为避免她再看着云晴,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身体挡住了视线,把小竹篮搁在了桌上,解开篮子口盖着的布。里头,见是有一盘炒好的田螺。应是新鲜出炉,田螺的鲜味伴着辣椒香,不会儿香飘满桌,引得围观的人都口水直流。

小吃货拿手抹下口角,哼哼道:“云叔叔从我这里打听到的,我娘爱吃田螺。”小吃货不忿气自己情报泄露,给了云某人有机可乘。

小太子爷听着怔怔吃惊,原来花夕颜喜欢吃这东西。这东西,皇宫里是见不到的,好像是农户才吃的东西,岂不是很低贱的东西。

青虎对存有疑惑的小太子爷解说:“要吃这东西,真心不容易,要看季节的。尤其现在这个季节,已经非常稀有了。这东西一般盛产于夏季的水里。我们云族人习惯于居住在山中水流旁边,吃这东西算是我们云族人一道密菜了。只是没想到,娘娘会喜欢这东西。”

坐在栏杆上原本心有旁骛的某人,听见青虎后面这话,眯了眯蓝眸,意味地回头将目光落到花夕颜身上。只能说,她本身与他们云族,就有牵扯不断的关系。不然,怎会有些习惯与他们云族人如此相似。

花夕颜听青虎将小小的一道家常菜形容到那么神奇,替青虎汗颜。在现代,田螺她是常吃的,可以说每逢到季的时候,物美价廉,常自己买回家炒着吃,一斤六块钱,比起其它菜,算是很便宜的一道菜了。来到古代后,见有田螺,也就常自己挖来吃了。

小太子爷反正是被青虎一番话说到,非尝尝这东西不可。然而,这田螺吃起来还挺费劲的,要鼓着嘴巴吸。

一开始,没有掌握到窍门,小太子爷吸了很久,都吸不出一块田螺肉来,小额头汗滴滴的,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

小吃货对此可就得意了,想到自己终于有可以比小太子爷略胜一筹的地方了,因此,小嘴鼓着,像个小老师努力教小太子爷怎么吃。

两儿子玩的欢。花夕颜对着这盘田螺却兴致缺缺,虽然是自己喜欢的食物,但是,只要想到将它送来的那位姑娘一只脚还跛着,吃了这东西难保心头不膈应。

云尘景见她拿起田螺又放下,蓝眸里划过一道幽色,回身,对着满池子闻风翩翩的荷花叶子,将手中的玉笛放在唇间,幽幽吹起了曲子。

这是一首相思意云漫天,曲子温柔悠旷,幽幽笛声像是走遍天涯海角。

花夕颜眉儿一抬,是极少听他吹曲子。只记得很久以前,他偶尔在他们中间摆弄琴艺,都是吹一些欢脱的调子,好像卖唱似的。害的人还以为他这琴艺是半桶水。今儿听来,却俨然不是的。这家伙,是平日里有意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

是在她面前,还是在另外的人面前这么做?

一首曲子,像是几多乡愁。

笛子吹完时,两个孩子,还在学习吸田螺。

嘘嘘嘘。

小太子爷憋到,一张高贵的白须小颜,像龙虾一样红。

那沉浸在惆怅中的吹笛人,回头见到,忍俊不禁,笑声飞出唇间,又是以往侠客风格的萧然洒脱。

小太子爷被人笑得狼狈,天,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经历了。

小吃货对他摆摆手:算了,你别学了。你没有这天赋,和我不会算数一样,以后不要吃这东西了就是。

小太子爷悻悻然地将那吸了好久没有用的田螺放回盘子里头。

花夕颜让青虎弄来支竹签,给小太子爷挑了只田螺肉,放进小太子爷的碗里,说:“殿下既然是没有吃过,是可以尝一口的。”

小吃货争着伸长脖子:“娘,我也要。”

“你自己不是会吃吗?”手指尖点回小儿子的小额头。

小吃货鼓起两个腮帮子。

小太子爷见到,连忙将自己碗里的田螺肉,挑到小吃货的碗里:“给你吃。我可能不习惯吃这个。”

小吃货斜睨他一眼,拿起个田螺吸吸,吸出一只田螺肉,没有吞进嘴巴里,而是拿给他:“你试试。”

小太子爷笑开了眉,接过弟弟递来的田螺肉放进嘴里,牙齿嚼了嚼,带有嚼劲的鲜味确实是很美味。

让他们一家吃完早膳之后,因为小太子爷昨晚坐了一夜马车没有睡好,花夕颜安排了让小太子爷先去睡一觉。小吃货吃完容易犯困,加上早上因被娘弄醒,起来的早,不能赖床,早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了,就此陪小太子爷一块睡个懒觉。

给两孩子盖好被子,花夕颜走出厢房,连连是打了个呵欠。只见,廊檐下,华贵的蓝袍轻轻随风飘起一角,像是在等着她似的,见她出来,扇柄打到掌心里,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花夕颜有些不明他意思。

瞧她那一脸神情,云某人喟叹:“怎么,难道我还能把你拐卖了?要拐卖,也该拐你儿子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