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觉得想到什么邪恶的东西,捂住烧红的脸不做声,脑内少女小说瞬间升级为□。

晚上做饭的时候阿茉还想着白天蕾娜小姐的话,钝妖就在旁边熬汤,他饭做得难吃,汤熬得还是不错的,现在家里汤都归他做,不知道是自己合习惯了还是他真的长进了,阿茉觉得钝妖的汤是越来越好喝。

番茄牛肉汤,因为放了香辛料而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钝妖。”阿茉把荷包蛋翻了一个面,“你活多久了?”

“不记得。”

果然是这种回答,阿茉本想再问以前的事,又觉得会牵扯到小爱,还是咽下了,刚挑起的话题就这么被掐断,只能转移话题,“你一直住在人类这边吗?”

“说不准,”钝妖将汤舀到味碟里尝了下递给阿茉,声音漫不经心,“你问这个作甚。”

阿茉接过味碟,愣了愣,他刚刚喝过啊,压下邪恶的冲动(阿茉觉得这是邪恶的不纯洁的>口<)将味碟转了转挪开他喝过的位置,脸红地抿了口,酸咸的醇厚口感,她挺喜欢,“熬好了啊,就这样吧。”

钝妖应了熄了火,转身去橱柜拿碗。

吃完饭钝妖在厨房洗碗,哗哗水声里阿茉倒在床上还是想着蕾娜小姐的话,那种事情她自己知道,真实而沉重,她现在还很年轻,可是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她不好看了,老了,长出皱纹了,钝妖依旧是现在她喜欢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厨房水声停了,浴室里又响起了,钝妖在洗澡。

她到书架前扫过列列书架,希望能找到一些人类与血族相处的书籍,可惜除了专业书籍没找到什么可读的,阿茉走到浴室前靠着墙,淅淅沥沥水中中她又唤了他一声,“钝妖,你们那边血族红发多吗?”

他在浴室里的回声有些朦胧,“怎么。”

“钝妖见过红发的血族吗?人类这边,我只见过一位神父是红发的。”那宛如火焰一般的颜色,阿茉来到边关下火车时,四周茫茫大雪,那位约瑟夫神父冲她伸出了手,笑容如他的发色一般灿烂。

钝妖沉默好一会儿,“你遇见谁了?”

“嗯,在小镇遇见的,一位贵族小姐…”阿茉还没说完,浴室的门哗地拉开了,钝妖□裹着浴巾走出来,全身湿哒哒的,阿茉呆了一秒,目光完全被定住了挪不开半分,这视觉冲击红果果太销魂了,男人肩宽腰窄肌肉分明,水珠沿着性感纹理向下流到浴巾里面去。

钝妖毫不在意走进卧室,阿茉总算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捂住脸蹲下去,“大色狼!”一时间脸烧得通红。

“夜凉,扣子扣好。”

钝妖扔了件钩花披肩到阿茉身上,打开了房门,阿茉回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长裤衬衣,袖子捋起,头发还是湿的。

见他神色冷清,阿茉把披肩拢好站起来,“怎么了?”

“今天你遇见的那个女人,在这片森林里。”

阿茉对这片森林的感受不深,虽然并不像传说里说的那般暗黑恐怖,但一个姑娘家夜里独自来到这里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至今她对那次老虎的出现心有余悸——即便至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遇见任何恐怖生物,也许是钝妖的原因,她连下山的路都通行无阻。

夜风锐利,即便在潮湿夏季也透着一股寒凉,四周树林宛如黑暗浓稠的魅影抖动。

阿茉紧紧跟在钝妖身后,树叶挡住了月光,路很黑,她看不清楚,钝妖速度又快,她好几次踉跄后忍不住叫了声,“钝妖。”

钝妖头没回,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不久后前方传来了骚动,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还有乌鸦的嘶鸣与树叶婆娑掺杂在一起,阿茉赶到时果然看见紫衣女人孤身倒在地上,四周全是乌鸦,嘎吱嘎吱叫着。

阿茉心中一凛,这些乌鸦通体漆黑体型比一般乌鸦大上一倍,眼珠是血红色的在夜里散发光芒,她在教科书上见过是血族那边的鸟类,那紫衣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赶紧上前几步下意识伸手捻起咒文。

钝妖一只手拦在她面前,用眼神制止她,然后无声走上前,那些乌鸦发现钝妖后全部一顿,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嘶叫声,像见了鬼似的,在阿茉一眨眼的功夫下如黑压压的马蜂哗啦啦全部涌进对面树林深处。

阿茉目瞪口呆,钝妖,你的前世是狮子王么。

钝妖走到女人身边,伸手拎起她后领一甩一扔扛在肩上下了山了。

“走了。”

“…我都说过了抱女性不可以这么粗鲁啊喂她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撒花来撒花~~~冒泡的都挨个让千里么口~~谢谢你们~~

☆、Chapter 19

蕾娜小姐当然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

身上都是些擦伤,估计是血腥味儿引来了潜伏的吸血鸟类。

阿茉把她安顿在摩罗克小镇的旅馆内,旅馆的老板一眼认出是附近富商的女儿赶紧联系,不一会儿家里人赶到,对阿茉千恩万谢,细细一说,蕾娜小姐竟然是大半夜自己偷跑出来的,佣人们心急火燎已经将庄园翻个底朝天。

偷跑不说,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蕾娜小姐都这个年纪了,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说着说着仆人就叹气了,“推了那么多们亲事,老爷都急死了。”

阿茉怔了怔,没说话。

这么一折腾,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天亮了,阿茉精疲力歇走到旅馆后院,抬头对坐在屋顶上看月亮的男人叫了声,“他们走了,下来啦。”

三层楼旅馆,阿茉一晃眼他就落地了,无一丝声音。

“其实他们应该谢你啦。”

“…”

阿茉望望天色,“要不然等天亮吃完早餐在回去好了,听说这边有家店早上卖培根千层蔬菜饼,老早想吃来着。”

“好。”他回答依旧言简意赅。

阿茉揉揉眼睛,又朝仆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钝妖,你以前是红发对吗?”

她感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阿茉咽咽喉咙,“昨天蕾娜小姐问我,森林里是不是住着血族,我没说实话,晚上她就跑过来了…她是想见你吧?”

“…”

“她一遇到危险,你就赶到了,还走得那么急…”阿茉慢慢走出旅馆的小院,站在小镇路口又回过身,定定直视他面无表情的脸,“你跟蕾娜小姐——”

“我不认识她。”

“才怪,你——”他一否认阿茉就急了,出口的声音有些颤。

“我不认识她,”钝妖回答冷冰冰的,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不容置喙,“我去救她,是你昨天身上沾染的气息中她的最重,仅此而已。”

“什么?”

“她死了,你会困扰不是么。”

他毫无起伏的字句令阿茉有些措手不及,阿茉被他简单几句话哽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瞅着他看,像两颗浸了水的蓝宝石,一副呆滞又快哭的小模样。

他凝视半晌,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吃醋?”

他低低开口。

阿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猛地后退一步,瞪着他,脸上烧起来。

什么叫她在吃醋。

小爱死了,她还可以自私地安慰自己,可蕾娜小姐也很漂亮家世又好,看起来比她成熟又具有风韵,怎么看钝妖这个大叔年纪都应该喜欢那种的样子,万一也是情敌她简直要难受死了。

天际的夜色渐渐如稀释般浅淡单薄,清晨即将到来,。

小镇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阿茉脸红红地扭开头,“我们去买千层饼吧。”

她没有看见男人嘴角露出的笑意,“好。”

******

阿茉原以为这事儿已经结束了,哪知过了几天蕾娜小姐又找上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蕾娜小姐本人,而是一位穿着讲究的仆人,单片眼镜,黑色制服内是白色领结衬衫,即便在夏日依旧戴上了表示礼貌的黑色帽子,年纪有些大了,看模样在庄园里的职位应该比较高。

马车停在一边,他规规矩矩立在森林通往小镇的道路上,阿茉一出林子就撞见了。

“您好,安茉·斯科特小姐。”仆人脱帽行礼。

阿茉也只能提起裙摆回礼,“您好。”

“在下为埃德尔利特庄园工作,三日后镇上清畷节时庄园里举办一年一度的露天宴会,希望那个时候能够看到安茉小姐美丽的身影。”老仆用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阿茉有些吃惊,虽然数年前大陆的语言已经统一如今也鲜少有大范围其他语种,但每个地区仍旧有自己言语风格与习惯,这个镇上的当地口音颇重,而面前这位仆人发音和帝都公布的通用音节一般标准,她在修道院时虽然对自己的语音作了纠正也未到如此规范的地步。

连仆人都如此,看来那座庄园里的家属都颇具教养。

老仆从怀中抽出一张雪白信封,上面盖着红色滴蜡的族徽戳印,“望您节日愉快,小姐。”

语毕便行礼离开,留下阿茉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去镇上一打听,还真的有节日,算是夏季里的节日,不大不小,清畷节,纳凉的节日,这个日子里人们都会从家里出来一起露天烧烤,围着篝火跳舞,镇子不大居民相互认识,算得上是快乐的日子。

据说从五六年前开始,这个镇子的节日庆贺就由最近的埃德尔利特庄园承办了,做生意雇佣的都是镇上的人,由庄园出资来举办庆典,因此这个家族在镇上还是具有一定的名气。

而埃德尔利特庄园,即是蕾娜小姐居住的地方,经营金属器具。

这么细细一看,镇上的确有些节日的氛围了,窗棂上装饰了新的花团,大街的屋宇之间拉开了彩带,中心广场的喷泉被擦拭一新,阿茉买完东西在镇上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回去,手里捏着拆开的信封。

“邀请函?”

钝妖坐在沙发上将《大陆时报》翻到下一页,头没抬。

“嗯,似乎是为了报答我们救了蕾娜小姐的事情,因为是镇上的平民节日,所以也不是那么隆重盛大。”参加一下问题也不大,阿茉沐浴完毕换好睡衣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你想去?”

“嗯…嗯。”刚洗完澡,金发少女浑身散发着暖暖热气,雪白肌肤浸出了粉红,她穿着一条高腰的棉布睡衣,长度到小腿,赫莲带过来的。

钝妖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才道:“那就去罢。”

阿茉愣了会儿,她本以为依他清冷的性子绝对会拒绝。

钝妖把桌上搁温的半杯牛奶递给她,一直以来晚上他都给她热牛奶,阿茉接过喝几口又停下了,犹豫一会儿拉把椅子坐在钝妖面前,双手捧着牛奶杯。

小姑娘一头金发因为洗过而微微卷曲披在身上,如晾在礁石上的海藻,衬得精致的五官越发柔美妩媚,干净素颜又是另一番清纯味道。

她手指发紧,咽了半天喉咙才将紧张和其他情绪压下,说,“你吸我的血好了。”

钝妖目光锁在她小脸上。

她一直想说,这几天都没有勇气开口,“那天你救蕾拉小姐从浴室里走出来我看到了…你换下的绷带上全是血,你的伤还没有好。”

明明教堂那般强大的反噬结界,也只是灼伤他的皮肤,以血族的恢复能力,他的伤,一定很严重一定很痛。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又什么都不说,她还能怎么办。

“上次你吸我的血后好了很多…所以,你再吸一次吧,别把我吸干了就行。”阿茉声音越来越小,她觉得自己肯定疯了,身为神职修女,竟然主动要求血族来吸食她的鲜血,连慈悲的神明都不会饶恕她的吧,想到这里她微笑起来,“赶快好起来,过节的时候一起跳舞吧。”

她眼中的情绪过于清澈,满满地流动在目光中,娇小的身子坐得笔直,钝妖沉默片刻便直起了上身,靠了过来。

阿茉赶紧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他的气息正一寸寸靠近。第一次被咬的记忆她毕生难忘,太过于血腥恐怖,那触及死亡的心跳,灵魂仿佛也被吸食干净。

男人的呼吸扫过她沐浴后干净光滑的脖颈,阿茉按捺身子的微微发抖,咬住唇。明明很害怕,可对象是他的话…

阿茉等了一下,心跳声中等来的不是印象中的噬咬疼痛,而是一双温软落在她唇间。

她浑身一震,刚想睁开眼睛,钝妖一只手扣住她后脑,短暂的轻微吮吸后抽离,几近地凝视她,暗金的眼眸中如海沉静。

这么近的距离,阿茉呆呆愣愣,钝妖眼角微微上挑,就这么挽出一个含义不明的浅笑来,又在她娇嫩的双唇间吸了一口,得了滋味翻身睡下了,“晚安,阿茉。”

阿茉傻傻看着他那头苍灰色乱发,脸爆红。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下作收,作收过500的话就发几个短篇发上来吧~【喂你只是想看一下作收底积分是多少而已吧= =其实我知道很多人都有收藏千里来着,很感谢你们~最近很温馨有木有~肉快来了,蕾娜小姐其实还是比较重要的= =ps:上一章评论骤减,这是为神马,大家不要抛弃千里啊QAQ

☆、Chapter 20

他睁开眼,面前是边关一望无际的雪原。

纯粹而耀眼的白大面积铺垫视野,在寒风雪粒中明晃晃照耀人心,冰冷的空气如刀锋一道道刮过他的下巴,低头含支烟点了,吐出的烟幕被风雪吹散。

然而除开这些静谧的雪白,面前的便是将枪支与银剑对准自己的教团军队,兵器与魔法泛着森冷的光,黑压压一大片,同样一望无际。

“这个军队算是帝都教团派来的最大主力了,如您所见殿下,”克罗帝亚长老隔空传音响在他耳边,“算是人类这丑陋的种族军队中勉强入眼的了,但非常愚昧地侵犯到这里,如果不消除的话驻守的将军可是很难办呢。”

锐利的狂风吹得他的黑大衣骤然抖动,掀起茫茫雪雾,银质子弹与与象征教团最顶级的攻击魔法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势如破竹,如爆裂的夜中闪电,一瞬隆隆迅驰击下。

枪林弹雨之中,钝妖一步步向军队走去,鲜红的蝴蝶从他雪地的脚印中鱼贯而出。

“所以麻烦殿下了,不好好教育的话,人类可是会越来越愚蠢无知啊…”克罗帝亚叹息道,非常无奈的口吻,“当年F小姐可是非常讨厌这些无礼的种族呢。”

结界噼噼啪啪反弹一切攻击,光芒火炮于他脚边缭乱炸开,钝妖依旧往前走,走过之处,人类肉体之躯一个个由头顶开始迅速焚化,血蝶纷飞。

浓密的黑烟涌向天空,当耳边的一切声响渐渐平息时他停下脚步,取下了叼在嘴里的烟,掸了掸,身后漫天蝶舞,如一朵朵红蔷薇彼岸纷飞的花瓣,消失在天际。

他掐了烟回过头去,雪原辽阔无一人踪。

******

清畷节日期而至,阿茉迫不及待,终于可以把钝妖买给她的洋装穿上了,虽然平时也可以穿,但总有些不好意思,非得扯出个理由才好。

三天来阿茉还会在院子里练习跳舞,万一宴会时被异性邀请出丑了她那小姑娘的薄薄脸皮往哪里搁,钝妖一望过来她就不练了。

“别看呀。”她瞪他,他一看她手脚都不灵光了。

钝妖默默转头看报纸。

跳了一身汗去洗澡,洗完澡满心欢喜地去试洋装,穿上后效果令十七岁的小姑娘心花怒放,定制服装店什么的太赞了,完全贴合她的身材,对着镜子转了好几个圈圈。

“喏,怎样?”她在镜子前磨蹭一阵子后扭扭捏捏挪到钝妖面前。

男人抬眼,酒红色提`臀花瓣大摆洋装,交叉系带蝴蝶结收腰款,胸前别了朵缀珍珠链的蔷薇珠花,腰是腰胸是胸,衬得面容娇艳肌肤雪白,那头淡金长发在如此明媚的色泽下更加耀眼。

阿茉脸微微泛红如散落在水中的桃花,她站在他面前小声说,“不能说不好看呐,这可是你出钱买的。”

“好看。”

“…喂==”怎么感觉不是真心的。

钝妖上身是领结立领衬衣,难得地将领带系好了,明明是很平常的男士服装,阿茉见了还是小小吃惊,这么一穿整个人挺括了不少一洗之前那样懒散邋遢样儿,有几分贵族味道了。

他自己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阿茉仰头朝他的脸望了一阵,才问他,“我能帮你修面么?”

男人系领结的手停住了。

阿茉说完了顿觉不对,连忙摆手,“啊,对不起…”她这样说的太亲近了,明明他们之间还没有到这种关系。

钝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模样,低下头对她笑了,声音浅浅,“你会么。”

他一笑如寒冬里穿透云层的阳光,阿茉被他笑晕了,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在盥洗室里,开了白晃晃的灯,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睫毛长长,而她的手上握着把剃须刀。

阿茉动作很小心,指尖一寸寸拂过他的下颌和嘴角,生怕刮伤了他。

修面应是十分私密的事情,他这般应许,是不是意味着两个人近了一些呢。至少现在她离他的确很近的,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他面庞的轮廓被她用手指丈量,能够堂而皇之细细观察他的五官,她觉得很好。

时光缓慢流逝宛如静止,如果真的能够静止就好了。

洗净泡沫时阿茉盯着他的脸呆了呆,干净英俊的容颜,就像是利落而熟练的画家落下的细细墨笔,婉约天成,精致如钻石切割,原来他模样这么年轻。

当那双暗金的眼眸缓缓睁开时,她看见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她自己的脸,几缕金发垂在耳边。

男人伸手将她金发撩到耳后,她仿佛被下了咒,他的脸靠近时她也魔怔似地没有闪开,一点一点靠近,直到近到不能再近,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