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脸红了红,挪了挪腿,腿心也是酸疼,里面有曾经被充实过的感觉,她眯眼想了想才回忆起了一切,立即满脸通红。被子里身体光溜溜的,她又窝在被子里躺了会儿才爬起来。

看见地上那条薄薄被撕开的情`趣纱裙,阿茉脸更是要烧起来,心中将薇拉责备一万遍,那纱裙旁边还有可以的干涸`液`体痕迹,斑斑点点。

阿茉灰溜溜在柜子里翻来覆去才泛出一条衬衣裙,也没有内衣就真么套上,现在找薇拉算账才是正事儿。

哪知一开门刚走到大厅就遇见了赫莲,赫莲又是一身蓝丝缎绣菊花旗袍坐在沙发上,卷发挽起显得成熟又大方,怀里还是上次那个小男孩,穿着衬衣和小马甲,含着手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薇拉坐则在一边。

阿茉一见赫莲就呆了,像是小偷被抓住一样连着后退几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你…我…”

赫莲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眼扫过阿茉脖颈间花瓣般的吻痕和裙子下站不稳的双腿,笑眯眯地跟阿茉打招呼,“唷,安茉小姐别来无恙啊。”然后捉住怀里孩子的手指头,“来来,跟安茉姐姐打招呼~”

“姐姐好~”

小男孩乖乖听话,声音糯糯的。

阿茉脸色更白,后退了几步又停住,咬了咬牙,对她鞠了一躬,“对不起…跟钝妖没有关系…”

“哎?”赫莲眨眨眼。

“是我强行要求的,钝妖一点这方面的念头都没有!他绝对没有想过背叛赫莲小姐,请赫莲小姐不要责怪他!”

阿茉深深埋下头,赫莲和薇拉相互望了望,然后互相叹口气。

“薇拉小姐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安茉小姐还是一如既往迟钝啊。”

“哎…?”

薇拉摆摆手,“哪里,只是去年贵族宴会上您的姿容太过于耀眼罢了,别人都说尤利金大人娶了位美丽动人的东方女子呢,那样令人深刻的身影我怎可能忘记。”

“哎呀,真是过奖了。”赫莲掩唇而笑。

“哎…?”阿茉依旧懵懵懂懂的,抬起了头。

赫莲捏捏怀中小孩的脸,注视孩子茶色的瞳孔,温柔地一笑,“我儿子哪里长得像‘E’那种笨蛋了,你们两个都是笨蛋啊。”

阿茉睁大了眼睛,似乎如今才意识道赫莲话中的含义。

“那个笨蛋为了你差点把命都给送了,怎么可能爱上其他人?”赫连耸耸肩,“当时为了存活下来他几乎放弃了了身为血族的身份,沉眠一年多才悠悠醒过来,那个时候你已经进入王立学院了吧?”

“赫莲小姐…”阿茉忍不住站直了身子。

“他说,没有他你可以过得更好吧,反正你已经接受他的死亡了,况且,我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她,她一直因为我而受委屈——他是这么说的。”

赫莲眨眨眼,“所以,你们两个都是白痴嘛。”

阿茉有些反应不过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是难受又是惊喜的,更多的是心疼。

他是这么想的吗…?

阿茉张了张嘴巴,还未出声房间大门被叩响,管家迎了一位身材魁梧的棕发男子进来,他面容刚毅,穿着皇家骑士团的高阶制服,胸前的勋章闪闪发亮。

男人有一双淡茶色的眼睛,一进来目光就落在赫莲和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一见他眼睛亮了,啪嗒啪嗒踩着小短腿屁颠屁颠跑过去抱大腿,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彩,“爸爸~~”

男人俯□摸摸小男孩的脑袋,然后把他一拎抱坐在臂弯上,走到赫莲身前。

“莲,该回家了。”声音也是低沉有力的。

阿茉目瞪口呆,这位男人的身姿她在报纸上见过,因为挺拔魁梧的身躯与沉默刚毅的面庞十分惹眼在大学里有诸多女性倾慕,阿茉的许多女同学都是他的支持者。

这这这…这不是皇家骑士团团长赫伦·尤利金大人吗?

赫莲的丈夫…?!

阿茉有种偶像破灭的错觉。

赫莲见阿茉目瞪口呆的模样得瑟地笑了一笑,起身炫耀似的在赫伦颊边一吻,“好啦,我们回家啦?”

小男孩坐在赫伦宽厚的肩上抓着赫伦的头发,“爸爸,我饿了,我要吃饭饭~吃饭饭~”

赫伦敲了他一下。

赫莲对薇拉行了一礼,薇拉点点头,赫莲跟着自己丈夫孩子走到门前时突然转身,眼波流转地笑着说:“这边赫伦有车可以帮忙,想不想去摩罗克?”

阿茉赶到摩罗克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钝妖死后一年中她还来过几次,后来物是人非她不忍心再次触及就这么离摩罗克远去了,相隔四年再次来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镇还是那个模样,宁静而安详,听说教堂换了位神父,那位经常帮助她的修女也成了嬷嬷。

阿茉下了马车朝森林奋力跑去,她穿过了整个城镇,冲进了森林。

她记得这里。

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一条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山路,她记得十分清楚。

会经过参天大树与盘桓的虬枝,会路过一条浅浅的小溪,小溪里面有圆圆的石头和黄色的小鱼。

她一直记得那些个日夜里她一跳一跳走在前面,他拎着买来的东西默默走在后面,穿过小路,来到他们的家。

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会每天晚上抱着她睡觉。

他会在她经期熬汤煮红糖。

他会做任何一种她喜欢吃的食物——明明他是不擅长做饭的。

他会在她做恶梦时觉察,然后说那只是梦,我在你身边。

他会在她工作后接她回家。

他会保护她,温柔地对她笑。

一直以来都是他洗碗,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说好。

最后他替她挡了二十八把剑,最后却犯规地说我爱你。

这些就够了。

即便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后可能也会有一个男人同样能够做到,但第一个是他。

对于她而言,一个他就够了。

阿茉耳边尽是自己的呼吸,森林小屋近在眼前,她停下来弯腰不住地喘气,然后缓了缓,直起了身子。

与五年前相比,不止是半面墙壁,木屋的屋顶上都布满了爬山虎,院子里杂草丛生,零乱萧瑟的模样几乎要和周边的森林融为一体。

仿佛已经许多年没有人住了。如果不适赫莲说,她不会相信他还住在这里。

阿茉吸了吸气,在清晨泛着露珠的微光中走进了院子,然后走到了门前。

她咽了咽喉咙,然后推开了门。

吱呀,整间房子是暗的,窗帘厚厚地拉着没有人声。

不在吗?

阿茉四周一扫,似乎有些异样,心里忽然一颤,快步走到窗前迅速拉开窗帘,一瞬间光芒照耀整间屋子。

她看见了许多的她。

许多许多的她,印在墙壁上,微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难过的样子,哭泣的样子,脸红的样子,得意的样子,惊讶的样子,发呆的样子,全部都是她。

一个一个的她,大大小小,一颦一笑,或喜或怒,被谁一笔一划描满了所有墙壁。

究竟是谁,在漫长的日夜里一个人将她慢慢在心里一遍一遍镌刻。

阿茉站在门前呆住,她曾经心里抱怨过他给小爱画过画,而如今整间屋子都是她了。

嚓。

身后踩断树枝的声音,阿茉被惊到了似的蓦地转身,钝妖提着袋子,上身一件白衬衣,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悠悠望着她。

阿茉慢慢握紧拳,看着他向她一步一步走来,最后钝妖经过她进了屋,将袋子放到一边。

阿茉眼眶开始泛红,声音颤巍巍哽咽了,“你还说…你不爱我…你骗人…”

钝妖抬起身,见她泛红的眼眶,下颌的弧度硬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才把门关上,摸摸她的眼眶说:“是,你别哭了,伤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看…又被发牌了…

不冒泡千里以后就不写肉了QAQ哼【揍

 

☆、65天国游戏

阿茉眼疾果然又复发了。

再睁开眼时翌日,她醒来,眼睛周围又药膏的凉意,视线里那先模糊纷乱的一团团的黑线渐渐散开,露出了熟悉的天花板。

身边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窗外鸟鸣啁啾,阿茉在阴影中看着男人的眉眼,还是那么好看,只不过胡子拉碴又透出颓废沧桑的味道了,不知是不是阿茉的错觉,他好像比以前…老了一些。

怎么会,他不是吸血鬼么。

五年前战争结束后血族到底如何了阿茉不甚清楚,只知道人类胜利了,有些人成了英雄,仅此而已。阿茉伸出手摸摸他深邃的轮廓,忍不住笑起来,凑上去亲了亲,男人没察觉一样还在睡。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头,床边的墙上画了一个她,是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几缕发丝垂落脸颊,模样恬静,五官画得尤为细致,她伸出手摸了摸画中少女的唇和眼睛,又摸摸自己的。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捉住她的手,阿茉转头,钝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眉目深深,顺势吻了下去。

“嗯…”

“你那个时候醒过来,怎么么不来找我?”现在想想阿茉都有些委屈,他活着怎么不跟她说呢,害她难过了那么久。

钝妖想了想,说:“我相信你可以走出来,生活的更好,一开始起是我打乱了你的生活,你也因此受了委屈。”

如果没有他,她如今在教团一定是位优秀的修女,无数人敬仰爱戴。她若想,也随时可以嫁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共度一生。

阿茉被哽到,“这就是理由?”

此时钝妖正在做饭,他停下动作转过头注视她,默默点头。

阿茉眨了眨眼睛,最后只是走到钝妖背后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背,脸贴了上去。

对于这些阿茉只是说:“把你喜欢吃的告诉我,以后我做给你吃。”

说白了,原来他也是个白痴。

医院报到的时限将至,阿茉去了帝都,硬是拉着钝妖陪她。钝妖如今依旧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职业是赏金猎人,算是老本行,虽然结果不小大单子但因为低调在行业里不算那么出名,拿的钱依旧是只拿不花的状态,阿茉愣是叫他辞掉工作新找一个,血族王牌再厉害她还是担忧他的安危。

去帝都的那一天又是阴雨天气,一场雨后天空灰蒙蒙的,所有人都穿着黑衣。

阿茉这才想起约瑟夫神官的话,近期是“克莱什英雄”——雅兰·克鲁索比特·加里弗雷德公爵的葬礼。雅兰公爵在五年前的战争中做出了卓越贡献被封为英雄并娶了艾莉蒂公主作为妻子,然而战争中落下病根,于最近去世,几乎整个帝都都陷入悲恸之中,毕竟这位公爵大人十分具有魅力,也是帝都女性们的梦中情人。

对于雅兰公爵的传闻许多,最近的一条谣言说雅兰公爵因为病至今没有碰过艾莉蒂公主,而他去世后艾莉蒂转嫁给一位贵族时甚至还是处女身。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这位传奇的贵族将军的人生已经落下帷幕,留给人唏嘘与遐想。

关于这个阿茉不是特别感兴趣,好像薇拉作为贵族帝嫡长女也去参加葬礼了,阿茉先去克莱什皇家第一医院报到,因为葬礼医院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阿茉办完手续就回去找钝妖,钝妖在医院门口等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吃午饭。

餐桌上阿茉把手续单亮出来竖给钝妖看。

竟然是转院手续单,直接将她调到摩罗克的教团附属医院

钝妖看了盯着她,阿茉咳了咳说:“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去摩罗克工作的。能去教会的医院工作福利可是相当高的,必须拿到第一医院的推荐书才行。”

钝妖继续盯着她,“你在帝都会有更好的发展。”

阿茉脸开始泛红,躲闪他的目光,“帝都第一医院很忙的,别看工资高,其实白天黑夜加班,我才不想在这里消耗我的青春和生命。”

钝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往脖颈抹去,他声音低低,竟然也泛出一点笑意来,“那你想在谁身上消耗青春和生命,嗯?”

阿茉脸红了,他他他他这是在*嘛?

血族果然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结果饭吃到一半阿茉就被钝妖攥到餐厅的卫生间里做所谓消耗青春和生命的事。

“啊…嗯…”

阿茉靠在门背后,面颊绯红,双腿被他架在臂弯上,胸前的衣服扣子全部解开,内衣也推到上方,雪白丰`满的双`乳`随着男人的抽`动上下摇晃,粉嫩的小`穴`被撑得开开的。

钝妖托着她一边吻她一边进出,阿茉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双手撑在卫生间夹间两边轻声吟`哦,

过一会儿卫生间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如厕,阿茉吓到了用眼神要他停下来,哪知男人低头含住她的`乳`尖,狠狠顶了进去。

“唔嗯——”

隔壁如厕的声音停住了。

阿茉满脸通红,泪花儿都要出来了,最令人挂不住的是她竟然`泄`身了,甜腻的汁`液`滴滴答答往下`流,浑身哆嗦。

于是乎阿茉气得整个下午没跟钝妖说话。

钝妖淡定地说,神情颇为无辜,“阿茉明明很舒服。”

“我…我才没有!”

“你自己说的。”

“…=口=”

她貌似还真说过好舒服这样之类的话。

离开帝都之前阿茉买了礼物去了天空大教堂找约瑟夫神官,他正在皇家墓园里忙得团团转,公爵下葬他是主主持,据说生前那位公爵与约瑟夫也是好友。

教团庇护圣地墓园钝妖没有进去,依旧在门口等着,阿茉接过钝妖递过来的之前买来的礼物,她觉得约瑟夫神官——其实已经是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了,应该什么都不缺,可她总想送些什么给他,于是在首饰店咬咬牙买了一套钻石袖扣,自己做了点曲奇一并送过去。

她买的时候钝妖一脸阴翳,阿茉见了脸红了红,她还没有给钝妖买过这样贵的东西呢,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有些羞涩地小声说:“我把我最重要的都给你啦,你还想怎么样啊?”

钝妖低头咬住阿茉的唇,首饰店旁边的服务员满脸通红。

想到这里阿茉忍不住笑了笑,踩着步子进了皇家墓园,摆出了严肃的表情。

说是皇家墓园,也其实是祖先受过庇护的一座高山罢了,景致极好,山林茏葱错落有致,远处墨绿的山黛隐于雾气中。远远地她就看见人群,那是下葬的人群,巨大的黑色镶十字架棺材被白色的蔷薇花包围,然后缓缓沉入墓穴中。

因为那些人的神色格外肃穆而沉重,约瑟夫一头红发依旧耀眼,他穿着银线刺绣的祭司长袍站在最前面,手捧经书,此时的模样真有几分神圣的味道。

远处的阿茉忍不住停下脚步,躲在树后面静静等他们将仪式办完。

“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阿茉心中一跳,转身,面前的是位身穿白衬衣的黑发青年,身材挺拔而修长,一身从容淡定。

她见了他不禁一呆,这位青年发梢微卷,五官英俊,一双幽绿色的眸子几乎将人望到心里去。

好…好漂亮的男人。

阿茉觉得几分熟悉,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见青年身无旁物,只身站在林子间,说:“我是约瑟夫大祭司的朋友,绕小路来的…”

“你叫他约瑟夫,那必定是亲密的朋友。”青年微微一笑,阿茉又被晃神了,她以为她已经被钝妖练就相当好的定力了。哪知被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全部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