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的眼睛慢慢的粘了起来,身子往一边歪去,流尊大手一伸抱住她,之间她呼吸均匀,好似睡着了,流尊担忧的抬首望着师傅:“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不过能不能回到从前,就看她的意念是不是够强了。”

青瑶飘飘忽忽的一路顺着亮光,往前走,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带着她走到了时光之门,回到了现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高楼大厦,天黑深深的,街上还很热闹,青瑶一路往自己从前和肖锐结婚的新房走去,停在楼下,她以为会没有人,可是竟然发现二楼上亮着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身体竟然自动穿门而入了,上了二楼,他们的新房。

新房内,一张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照片已有些发黄,但是仍被擦得很亮,可见擦的人是极其永炘的。

青瑶的视线慢慢的扫视了一圈,新房内什么都没变,只是很多东西旧了,却仍然保存得完好,而且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闹到肖锐一直住在这里,如果真的这样,他的心里该有多痛,时时的提醒自己,深爱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才死的那是怎样的一份煎熬啊,青瑶不免为他心疼起来,从前,他是很爱她的,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了的,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脚步一移,往隔壁的电脑房走去。

她看到了肖锐,他很瘦,脸色很苍白,此刻正静静的睡着了,青瑶走过去,现在的她是生前的模样,也就是苏尘,她握着肖锐的手,轻轻的换他:“肖锐,肖锐。”

肖锐慢慢的睁开了眼,望着青瑶,也就是苏尘,难以置信的大眼睛,揉了又揉,最后喃喃的开口:“苏尘,你总算入梦来了,你知道吗?几年了,我一直住在这里,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你终于回来了。”

青瑶听着他的话,鼻子酸酸的,好久才开口“肖锐,放过自己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还活着,好好的活着,还有了深爱我的男人,我的孩子,你忘了我,好好的或者吧,一切都是命运注定的。”

“尘尘,你在说什么?”

肖锐有点不懂,睁大眼睛,她说她还活着,可是他亲眼看到她死了的啊,几年过去了,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见他,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吗?

“肖锐,原来时空有平行线,其实我和你一样活在同一个平行线里,只是不交集的,但是我活得好好的,我希望你放过自己。”

“尘尘。”

肖锐俊逸刚挺的脸上,黑瞳中闪过释然,似乎真的放下了,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缠缠绕绕着,害很多人伤心,痛苦,现在知道尘尘还活着,有了深爱她的人,他很开心,虽然知道这是一场梦,可他宁愿这样相信着。

“尘尘,一定要幸福,用力的幸福,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肖锐挥手,青瑶的影子有些模糊,慢慢的不见了,他不叫,晕在灯光里,笑得开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而青瑶怕时间赶不上,凭着心头的一股念力又去看望了自己的祖母,积木很老了,但是还和从前一般优雅,而且很坦然的结合艘了她的说法,陪着她说话儿,最后揉揉的笑:“尘尘,能在四千见到你,这是祖母最开心的事。”

“祖母。”

青瑶伸出手紧搂着祖母,眼泪如雨滴一般落在两个人的心头,融为一池的亲情。

不过还是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无论她如何努力,也走不进父母的梦里,也许她和她们之间的感情较薄,所以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成功,最后反而被一股波光给带了回来,青瑶发出一声轻唤,流尊紧张的执着她的手叫她。

“瑶儿,瑶儿,怎么了?怎么了?”

青瑶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眼前的男子眼瞳沉沉浓浓的爱意,他大掌中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遍她的全身,使得她瞬间清醒过来,从此后,她是再也没有过去的人,唯有今生,与他相伴。

“我没事,”她懂了一下身子,脸上细密的汗珠子溢出肌肤,亭内灯影交错,她的容颜娇美如花,一扫之前的淡漠,氧气如风的笑脸:“谢谢你了,师傅。”

她随着流尊亲切的叫赤霞老人,老人满意的点头,意味深重的开口。

“世间万物皆有缘,时光短暂,还是珍惜身边的人和事吧,望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收起来水晶球,领着身后的小弟子缓缓步出亭子,亭内安静下来,青瑶后头望着身后的流尊,只见他执着的望着她,修长的手轻轻的摩娑着她的细腻柔滑的面容:“以前你叫什么?”

青瑶扬起小莲,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也认同了那样的她。

“苏尘。”

“苏尘,朕喜欢的从来只是苏尘。”他执着的开口,伸出手搂她入怀,脑海中不由浮现她初进宫的巧笑嫣然,低眉冷目,那时候,她就是她了,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也才能真正的吸引她,因为她是苏尘,来自于异世的一缕魂魄,却是他真正爱的女子。

“谢谢,流尊。”

她伏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懂,以后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有他便有她,她再也不会彷徨寂寞,再也不会害怕,不会不相信男人,流尊不说话,更紧的搂着她,暗香飘浮在空中,两个人一起望着天上的明月,月圆人团圆,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第二日,一早上,云涧谷前的悬崖边,聚集的了一堆人,流尊和青瑶还有小鱼儿领着几个手下,频频的回头,远山近水中,天然的美景,此时谷中还很安静,她们准备悄悄的出谷回去,再也不能耽搁了,临安城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走吧,”流尊一开口,伸手偕青瑶施身往铁索智商跃去,而南安王带着小鱼儿紧随而去,然后依次是莫愁,冰绡,还有沉钰等人,眨眼离开了云涧谷。

众人遥遥回首,正待离开。

忽然一阵香风过,有娇俏如银铃似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尽然还阮小莲,她脚尖轻踮,长绫轻舞,从铁索之上飘过,好似踏着雾气而来的仙子,眨眼到了一群人的签名,她的神情一扫之前的聒噪,整个人优雅淡然无比,不看众人,径直走到青瑶的前面。

“姐姐,相见一场,你是我喜欢的人,昨儿个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你打一场。”

青瑶知道阮小莲本性纯良,并不是什么坏人,也许曾倾慕过流尊,但知道流尊意不在她,便放开了,这样的人倒是让人觉得可敬。

“没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有空来京城找我们。”

“好。”阮小莲咧唇轻笑,那白痴好似晶莹的贝壳,手一伸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盛着绿色的液体,虽然没有打开来,空气中却浮动着清幽的暗香,好闻极了,众人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便知道此物一定是好东西。

阮小莲把琉璃瓶放在青瑶的手中,缓缓的开口。

“相聚一场,这是妹妹送姐姐的礼物,此物名群芳髓,百花提取而至,可解毒,养颜,姐姐带着吧。”

阮小莲说完,也不待青瑶回应,身形一拭,翩然离去,青瑶望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叹息:“其实她倒是真情至性之人,来不得半点虚假,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说完眸光似有若无的移向一边的南安王慕容流昭,她知道流昭曾喜欢过她,但是时间的长河里,很多东西会慢慢的沉浸下去,而他一定会有自己命定的姻缘。

“这就是群芳髓,”明月感兴趣的走过来,拿过青瑶手中的俄瓶子,看了有看,后递给她,青瑶奇怪的挑眉:“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这群芳髓,听说是很难得的解毒药丸,又是养颜佳品,千金不换之物,只是没想到竟然来自云涧谷,难怪瑶池夫人六十岁的年纪,仍然像少女一样美丽动人。”

“原来真的如此神奇。”

青瑶细心的收起来,笑望着众人,现在流尊好了,她们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走吧,回京。”

“是,”几个人同时应声,青瑶扫了一眼莫愁,沉着的命令,“莫愁,立刻发信号给凤宸宫的人,派人把爹爹送回临安城,只怕现在的临安城很乱,有很多事要打理。”

“是。”莫愁点头,一行人踩着早晨的薄雾,飞快的下山。

半空薄雾缭绕,清润的露珠挂在碧绿的草茵撒谎那个,晃出清润的光泽,秘密枝林中潮气更甚,一干人很块湿了衣衫,头发粘连在脸颊上,一路往山下走去,霞光破层而出,烧焦下,清泉奔流,碧湖荡波,好衣服纯一盈然的美景。

山脚下,马车和骏马仍在,宗仁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动作整齐利索,离开了云涧谷。

不但是慕容流尊和青瑶,就是其他人也都知道,接下来进京,只怕会有一场恶战,因为那上官昊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的招呼着她们,他现在最害怕的大概就是面对慕容云尊。

在天山智商,他很少有胜过流尊的机会,所以他知道,只要慕容云尊出现在临安城,她们这一局棋,他就败了,所以他不惜花重金聘请了江湖最顶尖的高手来杀她们,一路往京城,足足有十八道的布防,他就不信,杀不了这些人,阻止不了这些人,誓要拼个鱼死网破。

成者望,败者寇。

慕容流尊等人,日夜不停的赶路,连乔装打扮都懒得去做,一路直杀进京城去,那些江湖高手虽然武功厉害,可是面对着眼前这帮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小鱼儿还制造了很多的手雷奋用,那些家伙何时见过这些东西,有时候,甚至并没有打动手,便被炸了个稀巴烂,死相惨不忍睹。

一批批的杀手被杀,宫中的上官昊心急如焚,日夜难安,整日整日的不理朝政,和那些后妃抵死缠绵,那些妃子在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的阴险很辣之处,只有西门新月心知肚明,这男人的气数只怕近了,悔恨如蚀骨,夜夜难成眠,日日恨缠身,或者只是残喘苟延,也是一种折磨。

皇上不上朝,有忠心的臣子上奏折,立刻被拉出去斩了,整个朝廷内外,搞得人人怨恨,各个小心,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临安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腥风血雨,飘摇欲坠,大臣门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乃千古一帝,能够一统江山的有为之人,为何如此荒唐。

似乎从他把皇后关入大牢开始,所有的事便脱离了原有的轨迹,与原来不一样了。

可是谁敢多说什么,只不过死路一条,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上,人人警戒,谁也不敢多言,一向热闹繁华的京邦,竟生生的透着窒息的死亡之气,半点欢愉都没有。

临安城外,三十里古道口,此时密密麻麻的站了一排面无表情的杀手。

这是她们一路上遇到的最后一批杀手了,除掉了这些人,她们就可以进京了,接下来便是对方上官昊那个贱人了。

戏言的余晖斜斜的射下来,薄薄的颜色的帘子一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高大冷魅,一身的霸气嗜血,那狭飞的眉,冷凝成冬日的寒霜,眼瞳幽深得好似万丈深渊,铺天盖地的杀气弥漫在山道之间,对面的那些人已得到消息,这些人连续闯过了多少布防,这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了,看他们气定神闲,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害怕的倒是她们。

那些杀手,眼中闪过惊悚,同时倒退一步,面面相觑。

慕容流尊冷彻骨的话响起:“一起上吧,被浪费了时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无可退,他们是拿了人家的银子的,办不了事,唯有一个字,死,所以只得硬着头发上。

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汉子一挥手:“上。”

十几个人瞬间飞身过来,这一次慕容云尊只想速战速决,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已陆续得到消息,临安城快被那个男人搅乱了,所以他必然尽快除掉他,哪里还有时间和这些江湖杀手拖延时间。

宽大的长袍飘过,手中的物体俐落的抛了出去,铺天盖地的内力凝成了一张大网,使那些人退不出去,好似被困住的兽,轰天的巨响,眨眼炸死了十多人,剩下的几个人逮住了,动都忘了动,而南安王领着耿寒等,飞身而起,手起剑落,眨眼两三人便被斩落在马下,人头滚动,血液喷涌。

最后一丝夕阳落下,青暮之色笼罩住了整个京邦……

众人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席卷起漫天的尘土,直奔临安城,而皇宫,上官昊终于得到了最后的一点消息,他的十八道布防,尽数而毁,这一局他败了,他败了,仰天狂笑,琉璃宫内,他挥手打翻了金樽琉璃,推到了龙椅,好像发了癫狂似的,眼神赤红无比,慕容流尊,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此安心的……

凤临天下第147章旷世奇缘(大结局)

慕容流尊一行人进了临安城,天色已经黑沉下来,街边琳琅满目的商铺,挑起大红的灯笼,在晚风中轻悠的飘动,但是大街上很冷清,完全不似先前的热闹,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临安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沉重。

连赶了十多天的路,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一路拼足了力气的杀敌,所以都很累,青瑶扫视了一圈,最后抬首望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缓缓的开口:“流尊,先吃饭吧,然后大家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好。”

青瑶的话,慕容流尊一口同意,这一路上大家确实累了,那些江湖杀手并不是浪得虚名,虽然有小鱼儿制造的手雷,但更多的人是他们这些人杀死的,所以此刻每个人的身体负荷极大,如果再不休息,只怕会有人支撑不下去,此刻天色已晚,大家的肚子也饿了,不如吃饭,顺带休息一下,各人调理一下气息,有总比无好。

前面不远便是一家客栈,此时正是吃晚饭得时候,客栈门前虽然不像平时那般热闹,但也人来人往的,只是大家的面容都有些凝重,神色间带着一抹小心翼翼,进进出出的,能省的话绝对不多言。

流尊和青瑶领着一帮人走进去,大厅内挑高的烛台,光影微暗,斜斜的照射过来,虽然是夜晚,但众人还是被这几个人出众的仪表吸引住了,不由多看几眼,不过慕容流尊一抬头,那强大的气场唬得人不敢再多看一眼,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南安王慕容流昭经常在京里走动,面容相对要熟悉得多,只是他一直隐在暗光里,是以一直没人在意。

掌柜的在柜台里面小心翼翼的询问:“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吧?”

青瑶点了一下头,见他们几个人已给别人带来了困扰,忙示意掌柜的:“给我们来个雅间吧?”

“好,”掌柜的连忙点头,招手示意一直缩在一边的店小二过来:“把客人带到二楼的雅间去,小心伺候着。”

“是,”一向活络的店小二此时分外拘谨,看来临安城内发生的事,使得每个人的内心都罩上一层阴影。

一行人跟着店小二身后上楼,刚转了个弯,便听到楼下议论声传来。

“这些人是谁啊?”

“不会是皇上的探子吧,你们说话小心些,现在的皇上可是个暴君,听说整日不上朝,流连在后宫,朝中有进言的大臣,便被斩了,好像已杀了两个大臣。”

慕容流尊的眼神陡暗,眸底寒气浸上来,周身的杀机,那店小二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腿肚儿有些抖,伸手扶着一边的墙壁,摸摸索索的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楼,把他们一行人领进楼梯口旁边的一个雅间。

“客观请进。”

青瑶点了一下头,楼道间的灯光照射在店小二的脸上,他的脸很白,瞳仁扩张,似乎被吓得不轻,青瑶声音柔缓:“把客栈内的好饭好菜上一桌来。”

“是,是。”店小二退了出去,青瑶伸出手握住流尊,清润的声音响起来:“一切都会好的,别心急。”

“嗯。”

清冷的话,就好似冬日的一捧雪沉入流尊焦躁的心湖,整个心终于平坦了很多,现在心急也于事无补,只能控制住事态的发展,这个男人此刻只怕成了猎场困兽,搞不好,会伤到更多人,所以他们接下来要走好每一步,不能再让他在临安城搅乱了。

“你们都坐下来吧,这一路很累了,待会儿好好吃一顿,整理一下,接下来更不能掉以轻心。”

“是。”

几个人应声,围着雕花的圆桌坐下来,小鱼儿坐在青瑶的手边,小小的脸蛋上同样布着焦急,穷途末路,那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只怕更血腥,更残忍。

店小二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凡,不敢怠慢,虽然害怕,但上门的生意还是要做的,小心翼翼的把一桌子菜摆好,留下一句:“客观儿慢用。”便落荒而逃了,二楼的雅间安静下来,大家只顾着吃饭。

因为这几个都是习武的,又都身手不凡,因此一楼大厅内食客们说的话,很多都传进了二楼。

“你说皇上什么时候会上早朝?”

“谁知道?”这声音明显的压了很多,另外一道声音再次响起:“会不会再有大臣进言?听说已连斩了两个人了?”

“你们不要命了,这种时候还敢讨论朝堂上的事。”

另一道警告的声音响起来,随之楼下一片寂静,萧然无声。

楼上楼下的只安静的用饭,住宿的住宿,离开的离开,偶尔的响起店小二的一句吆喝:“客官走好啊,下次再来。”

这声音全然少了平日的热络,神采飞扬,这种时候谁还会去在意他的话。

二楼的雅间,慕容流尊和青瑶等人也用了晚膳,静谧的空间里流淌着寒意料峭的肃杀。

“现在怎么办?”

青瑶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起抬首去望皇上,等着皇上拿主意,慕容流尊双瞳倏的一暗,低沉到地狱里的声音冒出来:“立刻去兵部调人,乘夜闯进皇宫,一举拿下上官昊。”

“上官昊只怕不会坐以待毙,这时候一定会有所动作。”

青瑶挑眉提醒皇上,慕容流尊狂傲霸道的开口:“那又怎么样,朕必须尽快夺回皇宫,抢回朝堂这个地盘,否则伤害的人越来越多,这一次,朕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慕容流尊斩钉截铁,狠戾的开口,青瑶点头,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好,那我们立刻去兵部。”

兵部府邸,威武雄伟的六字大门紧紧闭着,门前灯笼高挂,两个嘴含青石球的雄狮威风凛凛的分列在两边,显尽霸气,黑青的铁门透着恢弘大气,暗夜中,几个身着兵服得兵将正在门前晃动,不时的巡视着。

马车一声嘶鸣,惊动了大门前守夜的几个兵将,立刻拿着兵器走过来,气势汹汹的开口:“什么人?”

慕容流尊和青瑶端坐在马车内,身形未动,马车后面的南安王一拉缰绳,策马上前,周身罩上寒冰,冷冷的开口:“我们要见兵部尚书林大人。”

“你是何人,竟然要夜见林大人?”

为首的人话音一落,柳叶刀刷的飞过,削了那男子的一小揖头发,差那么一点就要了他的命,男子吓得脸色大变,身形倒退两步,身后的几个人扶住他,面面相觑。

南安王慕容流昭黑瞳蓄了两泓寒潭之冰,冷沉沉的开口:“小小的把总,也敢如此猖狂,立刻把林大人叫出来,就说有贵客要见他!”

那把总一听慕容流昭的口气,哪里敢多说什么。喏喏的后退,飞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其实兵部尚书根本不在府邸之内,晚上的时候被几位大人邀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他们几个留在外面,一来巡视,二来等尚书大人,现在整个临安城草木皆兵,朝中的各位大人为了自保,只能私下里见面,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见面,生恐皇上龙威大发,又有大臣遭殃。

不过这府邸中,有兵部侍郎李大人坐镇,小小的把总立刻把事情禀报上去。

兵部侍郎李大人领着兵部的几位大人心惊胆战的出来,一看马上的人竟是南安王,不由得大惊失色,惶恐莫名,皇上下了圣旨捉拿南安王,没想到这南安王竟然直接跑到兵部来了,这可怎么办?

兵部侍郎左右为难,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呆愣愣的立在大门前。

慕容流昭翻身下马,手里的黑色马鞭一伸,眨眼套住了兵部侍郎李清翰,用力一扯,李大人被拖到他的面前,喘着粗气开口:“南安王爷,你怎么跑到兵部来了,皇上下旨拿你,你怎么不走啊?”

这李清翰平素和南安王并未交恶,因此倒没想到抓他,只是有些诧然。

“皇上?”

慕容流昭冷哼,沉沉的声音响起来:“让你见一个人。”

他的话音一落,马车的锦帘被掀起,露出一张精致魅惑的五官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瞳,带着隐而不发的寒潭之气,冷幽幽的望着兵部侍郎李清翰,唬得他脸色大变,扑通一声挣扎着跪下来。

“臣李清翰见过皇上。”

李清翰一头雾水,皇上怎么又和南安王在一起了,一个多月前,不是下旨抓拿南安王吗?

兵部的几个官员,还有巡逻的那些人,早跪了一地,惶恐的开口:“臣等见过皇上。”

慕容流尊掀帘走下马车,伸出手牵了青瑶下来,冷沉霸气的声音响在夜色中:“起来吧。”

“谢皇上。”

兵部侍郎李清翰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的领着一班人把皇上恭敬的请进兵部的正厅,若说是以前的皇上,大家虽然惧他,但更多的是敬佩,现在的皇上,更多的却是畏惧,因为保不准他下一刻想杀什么人,连皇后娘娘和南安王都不放过,何况是朝中的大臣,只是现在为什么皇上又和皇后,还有南安王出现了。

兵部大厅之上,跪了一地的官员,大家都猜不透,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小心翼翼跪在地上,垂首听训。

“李清翰,兵部尚书呢?”

慕容流尊话音一落,那李清翰抖索了一下,不知道作何回答,如果让皇上知道林大人私下和别的大人见面,只怕林大人命不久矣,虽然他觊觎过林大人的位置,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做不来啊,可如果他隐瞒皇上,只怕就犯了欺君之罪啊,这李清翰左右为难,举止不定,这时候从正厅门外快递的奔进来一人,气喘吁吁,惶恐莫名的跪下来:“臣见过皇上,皇上恕罪。”

兵部侍郎李清翰,一看林大人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慕容流尊并不理会下首的一干人,那李清翰冲着兵部尚书打眼色,他也好像没看到,只沉沉的开口:“现在从兵部能调出多少人马?”

此言一出,兵部尚书抖索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三更半夜的皇上来兵部调兵马,所为何事啊,不过一接触到皇上杀机重重的黑瞳,便唬得赶紧垂下头:“皇上,现调根本调不出多少人,大概只能召集出二千人马。”

“很好,这也够了,立刻把人手召起来,马上随朕进皇宫。”

“进皇宫?”

兵部的一干人张大嘴,不知道皇上要把人带进皇宫干什么,那林大人抖着开口:“皇上带兵进宫干什么?”

“混账东西,一帮蠢材,一个假皇帝乱了朝纲,竟然浑然不知。”

慕容流尊陡的开口,声音幽冷,深邃如潭的眼神望不见底,因为说到上官昊这个狠毒的家伙,他的周身便罩上寒冰,面孔冷寒至极,大手一握,青筋遍布,整个人阴冷冰骜。

兵部尚书和兵部的一干人如遭五雷轰顶,全部呆住了,直到皇上嗜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还不去把兵马调出来。”

“是,皇上,老臣立刻去办。”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立刻召集兵部的现在府邸中的人,共两千人左右,齐刷刷的聚集大院子里,这时候,很多人睡意朦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站在大院正中,听着尚书林大人,严肃冷沉的声音响起。

“立刻随本尚书进宫。”

“啊!”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响起,那两千人立刻醒了过来,齐刷刷的望着兵部林大人,他想造反不成,竟然要领着他们进宫,皇上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种时候,李清翰知道不说清楚,两千人根本不敢动,赶紧站到最前面,举起手,冷沉的开口:“大家安静下来,皇上现在就在兵部,最近以来,朝堂上多少腥风血雨,想必大家都知道,皇帝不但废了皇后,还把皇后关进大牢里,又下旨抓捕南安王,现在又动到朝中大臣的头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皇宫里住着一个假皇帝,现在我们是勤王杀贼,大家立刻振作起来。”

李大人的话音一落,暗夜中,所有人动作利索起来,眨眼收拾好一切,全副武装,两千兵马整装待发。

慕容流尊和沐青瑶领先,其余的人随后,一行人快疾迅速的往皇宫而去。

宫门前,有阻挡者,杀无赦,一路直闯皇宫。

琉璃宫外,灯火大作,两千兵马齐刷刷的包围住了琉璃宫,这时候,宫中的侍卫也赶了过来,两下相持,各不相让,这时候慕容流尊从两千兵马之外走进来,冷沉的眸光射出慑人的光芒,为首的侍卫统领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臣见过皇上。”

侍卫统领原是花离歌手下的得力助手,因为花离歌叛乱,他被提升为宫中的侍卫统领,此时一看皇上现身,慌忙跪了下来。

他一跪,身后的一大批侍卫纷纷放下长枪跪了下来:“见过皇上。”

慕容流尊踱步走到侍卫统领刘轩的身边,沉声的开口:“琉璃宫的皇上呢?”

刘轩一愣,不由得脱口而出:“皇上说什么呢?”

“琉璃宫难道没有人吗?”

慕容流尊飞快的挑眉,心中的不安扩大,那个男人悄悄的逃出宫去了吧,这样的话,只怕接下来他会有所动作,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皇上不是出宫了吗?”

“什么时候?”慕容流尊愤怒的大手一握,一把抓住刘轩的衣领,沉声追问,刘轩哪里敢迟疑:“亥时三刻。”

“这个混账。”

慕容流尊一挥手,把刘轩给扔了出去,没想到他进兵部领兵,竟然让他给逃了,他以为,他至少要和他打一番,斗一场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敢正面和他较量,反而偷偷的溜了。

青瑶看着脸色黑幽幽的皇上,淡然的开口:“现在怎么办?皇上。”

“一定要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慕容流尊一言落,掉头望向兵部尚书林大人:“马上带兵夜搜临安城,一定要搜出这男人来。”

“他一定会易容,只怕短时间内要找到他很难,不过依照他的个性,不可能没有动作的,一定会做些什么泄恨。”

对于上官昊,青瑶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他霸占慕容流尊的皇位未果,只怕接下来便会对付他的子民,整个临安城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或者该说,整个天下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他那种人太自负,总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所以害人害己。

“南安王,你和林轩,立刻领五百侍卫在宫中搜查,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是。”南安王抱拳领命,带着林轩和宫中的侍卫退了下去,而兵部尚书也领着一干人退了下去,本来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那坏人竟然跑掉了,不过兵部尚书心中有疑惑,皇上英明神武,睿智精明,怎么会让坏人得手了,看来是人都有软肋。

琉璃宫门外,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

慕容流尊伸手牵着青瑶还有小鱼儿走进大殿,莫愁和冰绡等人跟了进去,其次是琉璃宫的太监和宫女,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高坐上慕容流尊面容冷沉,俊逸的五官上闪过沉痛,他想起了阿九,阿九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候他,没想到最后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慕容流尊掉头望向下首,缓缓的开口。

“谁最后见了阿九?”

皇帝的话音一落,大殿下首有一细细的声音响起:“禀皇上,是小的。”

青瑶抬眸望过去,竟是那一晚给她送过信的小太监,望向皇上点了一下,慕容流尊冷沉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尧安,因为深蒙阿九公公照顾,所以经常跟在他身后,最后一面,是小的见了他,当时阿九公公交代小的给皇后娘娘送信,只是小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