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技术,也没有能锻造出这等材料的工匠和精密仪器。”

“你要多少工匠?”

“不是工匠多少的问题,而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能做出这样精密东西的可能。”

“那你…能否做出类似的武器来?威力稍微小点也可以。”

“你能,对不对?”

“我不知道。”

“你不妨试试。”

“我拒绝。”

“这又是为何?”

“这事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看本王能否满足了你。”

“目前,我无欲无求。而且此事对我不仅没好处,若是被人知道了反而还会将我自己陷入到风口浪尖,众矢之的未必,被无数人探究窥视却是必然的。”

“小曼曼你这么一个宝贝,本王怎么舍得让别人知道你的这一项本事呢?而且说到知道,本王已经知道了,你若是胆敢拒绝本王…哼哼!”

“我知道你一向无耻。”

这是什么话?

“不过我觉得你除非傻了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你用这个事情威胁不到我。”

被猜着了,他还真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过说到威逼利诱的手段…他眼珠转了转,忽而笑眯眯的说道,“小曼曼你还想不想与我退婚了?还是改变了注意决定要嫁给我算了?”

“这婚约乃先皇所定,岂是你我能说了算数的?”

“那你还写那退婚书送来给我?”

“那时没想这么多,只单纯的对你不爽。”

某人顿时纠结,“为何?本王怎么招惹你了?”

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乱刀分尸,还不许本姑娘对你不爽?

睿王殿下已濒临抓狂,她却忽然闭嘴不再说话,倒是又将那手枪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旁若无人的翻看,当然只是从外面看,她也真的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看着这手枪,真是既眼热又心动,好想就这么伸手去抓了过来,眼珠从她的脸上一扫而过,见她凝视着它也是心中微微一动,问道:“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何以见得?”

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随之慢悠悠说道:“若没问题,小曼曼你怎会那般轻易的就给了我?好歹你都夜闯王府欲要行那偷盗之事了,幸好本王恰好及时回去,不然怕是真要被你给得了手。不过你之后竟又那么轻易就放弃,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真让本王失落。”

“我只是忽然觉得暂且保管在你那里也不错,比我这安全。”

“你就不担心本王将那黑箱子给打开了?”

“那为何至今没有被打开?”

“那是因为本王想要温柔的对待它。”

“你可以用强的,保准那里面的东西会在你用强时自行毁灭,或许还会拉你一起去陪葬。”

他顿时嘴角一抽,顷刻间又是那楚楚模样,幽幽说道:“小曼曼,你好狠的心,你就忍心看着本王如此受折磨,为着那么一个箱子而苦思冥想抓耳挠腮茶不思饭不想吗?”

“嗯哼!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这东西有什么问题了吧?”

“它好像快爆炸了。”

他一呆,然后猛的一蹦而起往后窜了出去,直接便窜到了门口背脊紧贴着门还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转身夺门而出的架势,脸色惊惧很怕死。

沈思曼看着他瞬间从她眼前消失窜到了三丈外的门口,无论何等镇定的心性都在那一瞬间忍不住呆了下,然后无数条黑线从额头直挂落了下来,更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镇静,然后越发冷峭,冷冷说道:“你玩够了没?”

泪眼婆娑真是十分的楚楚动人,咬着不知忽然从哪里摸出来的帕子扯啊扯,弱弱说着:“人家是真的好怕怕!想本王长这么大多不容易,可得更加的用心爱护自己才对。”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背靠着门,眼珠溜啊溜,想到他昨天晚上还几乎是枕着这东西睡了一夜,更是满脸惊惧加后怕,所表露出来的神态当真是很那么回事!

“小曼曼。”他轻柔呼唤,软绵绵的真能让人骨头都松软了,说道,“本王与你说件事,是有关咱两的婚事的,你可否先将那东西放下听我慢慢说来?”

“你说!”

溜一眼她依然拿在手上把玩的那东西,他扁扁嘴,并说道:“本王的母后似乎与你外公有了个约定,待得你母亲忌日之后,本王若是仍不喜欢你,对你不够好,他们便要将这婚约给解除了。本王现在正在思索着这关系到本王终身的大事,到底是娶你,还是不娶呢?”

沈思曼当即微微睁了眼眸,这事儿她可在意得很!

他见她竟难得的有了点反应,不由惊喜,笑得更加得瑟,悠悠说道:“现在发现小曼曼你竟是那么一个难得的宝贝,本王可真是舍不得放了你,即便你不愿意给本王想要的,那便把你娶回去也甚好,相信日子长了定能让你点头答应。放心,以后本王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的,保证即便是骆老元帅也挑不出半点错,并十分欢喜加安心的将你嫁给我。”

这是沈思曼第一次见到无耻没下限到这个程度的人,以前若遇到,她必定一枪嘣了他,可现在,她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身边似乎还有点麻烦事,而这个人却是再尊贵也没有的皇室亲王,皇上的亲弟弟,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小儿子,甚至在民间的威望也是极高,她若一枪嘣了过去,即便侥幸逃脱不给他陪葬,恐怕身边那些刚还让她感觉到有点温情的人也都会受到牵连,最后会发展成怎样的结果呢?

她目前无法想象。

而且好像此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真正做出过对她不利的事情,倒是难为他身娇体贵的,却被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又是以枪口相对还各种无视忽略冷峭视若无物。

这么一想,沈思曼也顿时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了些,然后真的开始考虑往后的事情。

她莫名到了这个世界,大概也没有了能回去的可能,也就是说以后漫长的岁月她都将在这个世界度过,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已经与这个世界的人和事物有了不可剥离的联系,很多事情她都得重头开始,能否到达前世的高度,或更进一步或不如也不是现在所能够知道的。

总之,她不可能将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她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仅凭着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成的。

她抬头看向他,说道:“我有几个条件。”

他闻言一怔,然后目光大亮,瞬间便不怕死了,而是轻飘飘凑近上来,目光灿灿笑意盈盈的说道:“你说。”

第五十章 面见太后

没有人知道,就在这大门紧闭的沈二小姐闺阁之中,就在外面的人都以为里面有人即便不是谈情说爱,至少也该是温情脉脉的时候,那两个人却轻描淡写的做出了一个必将在不久的未来足以影响南菱乃至整个天下大势的约定,然后厅门悠悠开启,睿王殿下心满意足的飘然离去。

十分激动之下,他离去时在院子里打了个弯,然后直接舍弃大门转而从围墙翻飞了出去。

沈思曼并没有起身送他到门口,但坐在屋内桌边也是将他的这番动作看了个清楚,倒也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只冷眼看着,然后低头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那都已经凉了的早餐。

奶娘迈着无声的小碎步出现在门口,先看了眼屋内的情况之后才迈步而入,见她还在吃早餐便连忙说道:“这早膳放到现在怕是都凉了,小姐还是别吃,我去给你拿热乎的来。”

“不必!”她很快就将早餐吃完,然后起身出门。

一出门就看到沈思瑜在那儿对着这边探头张望,神情中几分幽怨几分期盼,在看到出来的竟是沈思曼时一怔,迅速划过一抹嫉恨之后又迅速收敛,并期待的透过她望向了她身后。

然而沈思曼的身后只跟了个李春儿,并没有她所期待想要一见的那个绝代身影,不由怔忪,又失落。

沈思曼看她这模样,忽然有点明白风玄玥刚才为何要舍弃大门从墙头翻飞出去了,莫不是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门外有人盯梢,欲要跟他来个精心准备的偶遇?不过那家伙一向骚包,最不能忍受被人忽略,现在有娇俏姑娘临门等候,应该很高兴才对啊,跑个毛线!

对此,沈思曼不过心中念头一转而已,也没再理会那不死心正上前来查探的娇贵小姐,甚至无视她对她的盈盈俯身拜见,娇软温婉的叫“二姐姐”,就仿似根本没有看到她这个人般的直接就从她身旁走过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

“春儿,今日睿王殿下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听早起的丫鬟说,她正清扫院子就忽然看到有影子从墙头闪过,然后睿王殿下就出现在院子里了。”

“哦?这么说来他过来应该是没有惊动到府上的其他人才对。”

春儿闻言一怔,然后转过头去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还站在梦竹院门前的沈思瑜。

这不过一小插曲,沈思曼说过之后便不再多言,倒是那日回去之后春儿与她娘亲将此事说了,当日晚上便有一个丫鬟被从梦竹院驱逐了出去。

也是那天晚上,风玄玥一如往日的进宫去陪太后娘娘,闲聊时说起了沈思曼,他忽然说道:“母后,小曼曼说她想要见您呢。”

太后听着这话禁不住的呆愣,不因为他这话的内容,而是只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

嗯哼?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这小子叫什么来着?小曼曼?

哎呦我的小心肝喂,何时见过这小子对哪个姑娘这般亲昵!昨天还因为小曼而怄气离开,今日一开口便是小曼曼,而且还…嗯?他怎么知道小曼要见哀家的?

太后娘娘的眼神贼溜溜的,斜眉搭眼的将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都扫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清一清喉咙,装腔作势的说道:“你怎知道小曼想要见哀家的?刚见过面了?”

某人仿似没有听出她言语神态中的揶揄促狭和欣然期待,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自在无任何类似于尴尬僵硬的姿态,眉眼弯弯笑得甚欢愉,说道:“昨晚回去便见了面,今日一早又见了面,还聊了许久呢。”

太后顿时兴致大起,目光闪闪的下意识凑近过来,问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这可真是多了。”

“无妨,你慢慢说,哀家有的是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说到前些日子她被人算计之事,她忽然便说觉得她五妹妹是被冤枉入狱的,想要面见母后您请您主持公道,还她五妹妹一个清白。只是母后您毕竟身在内宫之中,又如此尊贵,岂是她说想见便能见到的,便请儿臣来帮忙传个话,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听着这话,不由得目光一闪,然后掀掀嘴角笑得颇意味深长,笑眯眯的说道:“别人自是不能想见便见着了,小曼又不是别人,哀家还愁她性子软绵不愿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呢,最近一直都听闻她性情大变,说她冷漠、狂傲、蛮不讲理的都有,哀家可想见她了。而关于她被算计那事也是拖延到现在一直没能真正解决,既然她有那般说法,你明日便带她一起进宫吧。”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召见沈思曼,什么时候都可以,可她就是想要看到她家玥儿和小曼一起进宫来面见她,那场景只是想想,便让她有种儿子儿媳一同前来拜见她这个婆婆的感觉,这感觉好极了!

不过,她该当个什么风格的婆婆比较好呢?

皇帝的妃子们有觉得她威严的,也有觉得她慈祥亲善的,当然也有以为她严厉不近人情的,那在小曼面前,她该当个什么婆婆呢?要不试试恶婆婆的感觉?

哎呦,可别把我家小曼给吓着了!

风玄玥侧目看她这一副很期待的目光,微微嘟了粉润嘴唇,轻哼一声来表示他此刻的不满,说道:“儿臣正要与母后告假,明日有事怕是不能进宫给母后您请安了。”

“你要去做什么?”

“大事!”

“后日再做!”

“不成!”

“你想违抗哀家的遗旨不成?”

“儿臣好怕怕啊!”他装腔作势的喊怕,一边说着一边则站了起来,说道,“天色不早,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太后的点头允许,便径直转身,走了。

太后盯着他的背影,忽而一笑,也不急了,觉得寻机会让那两人培养培养感情,可比什么给人平反冤屈重要多了。

不过她也没有等过久,第四日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她刚午憩醒来,便有宫人禀报说睿王殿下和沈二小姐求见。

这个时辰进宫求见,她听着也不由愣了下,然后连连让人宣那两人进来,在前殿等候,而她则让身旁随侍的嬷嬷服侍着更衣梳妆整理完毕,之后快步出了寝宫去见他们了。

第五十一章 太后驾到

这是沈思曼第一次真正见到太后娘娘,先前的一直听闻让她对太后并无任何反感,因而此刻面见自然也就相对客气了许多,拜见的姿态还算是恭敬,至少与应对风玄玥时相比,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她才刚站起要朝那从寝宫出来的尊贵太后行礼,身子还没弯下就被忽然拉了起来,抬头迎面看到一张温柔可亲的笑脸,笑眯眯说着:“小曼快别多礼,你能进宫来见哀家,哀家可真是高兴得很呢。”

“谢太后娘娘厚爱。”她顺从的被拉着到了太后面前,紧挨着她一同坐在软榻之上,尽管因为姿态太过亲昵而有些心里不自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脸上也没什么太多表情,不动声色,不卑不吭。

太后正在将她细细打量,越看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浓,看着这不再始终低头垂目不敢抬头见人,不再嗫嚅无言性子软绵怯懦,不再与她靠近或相对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的丫头,半饷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一直听人说小曼你性子不再如先前,哀家也甚是关注,今日可算是真将你给盼来了,这瞧着倒好似回复到了你很小的时候,哀家见了也是放心。”

很小的时候?

沈思曼听着最后那一句却是不禁有些惊诧,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即便是奶娘,先前也从不曾提起。而太后的这一句话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沈思曼小时候并不是性子软绵怯懦的?那是什么让她长大后变成那般软绵,任人欺凌都不知还击反抗?

此时,风玄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转头看这殿内摆设,听到这话也转过头来迅速的将沈思曼扫视一遍,撇嘴轻哼道:“母后莫不是眼花了?她小时候哪里是现在的这般冷冰冰不近人情又行事狂傲的?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哀家跟小曼说话,你在插什么嘴?”转头却又笑盈盈对沈思曼说道,“你莫去理会他,他若是胆敢欺负你,尽管与哀家来说,哀家给你做主!”

“谢太后娘娘。”

风玄玥在椅上挪一挪,换个姿势,不耐烦的说道:“赶紧的,说正事,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忙呢,可没空陪你们在这坐着。”

太后于是又瞪了他一眼,沈思曼倒是第一次对他的话有了那么一点感激,她也是觉得此刻与太后这般紧挨着看似十分亲昵的坐在一起,让她很不习惯,却又不好无礼的避让开。

正好风玄玥说了这一句,她便顺势站起转身面对太后,福身道:“民女斗胆,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太后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似有些失望。话说,她还想趁此机会多跟小曼说会儿话呢,难得能将她叫进宫来,都好久没有见面了。

然后她伸手又将沈思曼给拉了回去,说道:“你所求之事哀家已经知道,这事本也是早该有个了结才对,拖延至今,即便是朝中也听说是有了些声音。这本不该是哀家理会的事情,不过事关小曼你,哀家倒是不妨要出来说上几句,只是你说你五妹妹并非害你之人,可是有什么证据?”

她摇头,道:“目前并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不然就该直接将证据呈上,也不必斗胆来恳请太后娘娘给我五妹妹一个替她自己澄清冤屈的机会。”

“那她若无法为她自己澄清,说服不了哀家呢?”

“若果真如此,也只能怨怪她命该如此。”

这回答太让人惊讶,太后不禁怔了下,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了些力度,然后逐渐舒缓,含笑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哀家便答应了你又何妨!”

“你说什么?沈思曼进宫去见太后了?”

左相府内,沈仲文正在书房里处理事项,忽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不由得从太师椅上霍然站起,惊得前来禀告的人止不住心头一跳,连连点头说道:“是的老爷,小的也是刚听说此事,说是二小姐今日出府之后去了睿王府,随后便与睿亲王一同进宫,去拜见太后娘娘了。”

沈仲文在书房内踱步,神色中几分阴沉几分焦躁,沉声说着:“她还跑去了睿王府?她到底想干什么?睿亲王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也从不曾见他对谁这般关注上心过!”

那人垂首站在下方,闻言说道:“老爷,据小的所知,就在四天前,睿亲王还出现在了二小姐的院中,门房无人知道他是何时入的府,也没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开。”

沈仲文倏然眉头一皱,怒道:“那你又如何知道他去了二小姐的屋里?”

他略一迟疑,还是说道:“那日小的见四小姐一直在梦竹院外徘徊,当天晚上,二小姐院里的一个丫鬟被奶娘驱逐了出来,小的询问得知,是因为她将睿亲王来了二小姐院里的事情告知四小姐知道。”

多余的话他也没有多说,相信即便不说,老爷也自然能猜测得出来。

沈仲文听着,脸色好一阵阴晴不定,半饷冷哼了一声。

那下属不由得心头一跳,神态越发恭顺,低垂着脑袋,却也有点想不明白老爷为何似乎并不喜欢二小姐,二小姐除了性子软弱些之外,也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大的缺点,现在虽说性子变得甚是古怪,但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吧,还是沈家最金贵的小姐。

当然,想不明白他自然也就不再多想,如此念想不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绝不会也不敢去探究。

书房内许久没有其他动静,沈仲文只是沉着脸踱步深思,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气氛十分不好。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快步从远处急匆匆奔来,一路直接来到书房门外,神色中几分急切几分惊异几分焦灼几分不安,似遇上了什么极严重极让人惶然之事,以至于竟连行礼通报都忘记,还在门外便说道:“老爷,太后娘娘忽然出宫,凤辇正朝左相府而来!”

书房内蓦然寂静,沈仲文迈出踱步的脚竟直接停滞在了半途,怔忪半饷才恍惚放了下去,再冷静,此刻面上也闪烁起了诸多的神情,然后霍然转身出了书房。

“怎么回事?太后怎会突然出宫,还往这边过来?”

他直朝着左相府大门奔走,满心的震惊在此问话出口后又忽然一凛,想到了刚听说的沈思曼进宫去见太后娘娘这件事。

难道跟她有关?

这死丫头,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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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审讯

太后娘娘忽然出宫,驾临左相府,凤驾尚未到达便已将左相府搅了鸡犬不宁。沈仲文震惊之下直接从书房冲了出去,往大门口而去的这一路便是一连串的吩咐命令下达,心中思绪起伏,将所有能想到的事情皆都转了几个遍,脸色说不出是惊还是疑还是怒,只偶尔眼中闪过的光芒,森凉、沉凝、疑惑、若有所思。

连串命令之下,整一个左相府都迅速运转了起来,后院卢氏得到消息也是连忙命人为她整妆,势要以最隆重的姿态恭迎太后娘娘的驾临,同时她还将沈思瑜唤了来,同样的梳妆打扮,焚香更衣。

待得一切迅速准备妥当,大门敞开,该前往恭迎的人都到了大门口,远处太后的凤辇也已拐过了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沈仲文看着那威仪凤辇,不禁目光闪了闪,然后率先迈步迎了上去。

姿态如此热情恭敬,心里却不禁嘀咕,太后出宫这是何等大事,本该甄选日子商定时辰再准备凤辇仪仗浩荡隆重,今日却忽然说出宫便出宫,连声事先的招呼都不打,实在是于礼不合。不过尽管如此怨念,朝中大臣们却大都明白,太后娘娘年轻时便不是个会按常理行事的人,即便先皇在世时,她贵为皇后,统御后宫,也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先皇又宠她,从不曾责怪她的失礼。

今日驾临左相府,还在出宫时让人来通知一声,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