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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虽然不知道,现在也快被他气疯了。“你当时也没有反对!不说话就是默认!”

看着她气得俏脸通红激动的模样,沉煞突然就微微一笑。

一惯冷酷的人偶尔一笑,如光芒破云,耀眼逼人。这一点,楼柒之前就知道的了,但是明明知道,她却还是不能免疫,竟然又看他唇角这朵笑看呆了。

等她反应过来,月和陈十已经搬走了那两箱财宝。

楼柒悲愤控诉:“你对我用美男计,你太卑鄙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被本帝君迷住了?”

楼柒:“…”

外面,收好了财宝的月轻轻笑了起来,“正发愁没钱了呢,楼柒正好当了回送财童子。”

“楼姑娘看起来很生气。”陈十有点儿愧疚。

“无妨,有主子在呢。”他总觉得,楼柒虽然很厉害,但是不管如何逃不出他们主子的五指山。

“那位现在怎么办?”陈十指了指刚才坐着马车被宋侧妃送过来的浦玉荷,她的丫鬟喜儿紧紧地偎在她身边,但是浦玉荷却好像很讨厌她一样,那是一种带着恶心感的厌恶,虽然之前那么多天赶路时也没见浦玉荷对她多好,有时还打骂,但也不是这种感觉。

“带回去吧,反正九霄殿那么大,多两名侍女也不多。”月说道。

这时,楼柒拉了门出来,看见他们,没好气地道:“你们帝君说去准备几辆马车,准备离开金州。”

“不是我们帝君吗?”月忍俊不禁,再看到楼柒那有点儿微肿的红唇,虽然他还没有过女人,但是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暴君!”楼柒走了出来,顺手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那男人还真的给她安上了被他迷死了的罪名,还说什么成全她的迷恋,赏她一个吻,结果一吻下来又狂猛地跟头狮子一样,只恨不得将她的嘴唇都吞下去。

霸道,暴力,一点儿都不温柔。

她真的要考虑考虑离开他!但是楼柒一想到这一点就心头微松,最终只能叹了叹气,要离开那种男人谈何容易啊。

和庆王没有停止过搜查他们的踪迹,但是可能是有宋侧妃从中作梗,查到这一片的官兵都很马虎,像是敷衍了事,他们只是随便藏一下就躲过去了。

知道他们要马车,宋侧妃便答应交给她去办。除了这一片,其他地方的确是搜查得很严格,他们要出去办事也很难,宋侧妃要帮忙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最多答应她的事不反悔就是了。

话说,之前楼柒还真的考虑过把浦玉荷带出去之后在半路随便丢下的打算。但是透露了这意思之后月就皱着眉告诉她,现在是在沉煞的特殊时期,他还要收复破域荒原,要是传出来言而无信不重诺的流言,对他是有一定影响的。

她只好作罢。

和庆王府,花园一角。一道灰色身影静静地候在一旁,不一会,和庆王果然匆匆而来。

灰衣人站了出来,“王爷。”

“你倒还知道我是王爷,让你们出手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手?”和庆王的眼下青色更为明显,那张脸都有点着儿虚肿了,看起来很没精神。

“沉煞的功夫很厉害,王爷之前付我们银子也不过是保护王爷而已,并没有说要主动对沉煞动手。”那灰衣人语气平淡无波地说道。

和庆王忍不住骂道:“银子银子,你们的修为都达到这样的高度了还整天只谈银子,不会觉得丢脸的吗?”

“高手就不需要银子吗?”

和庆王一滞,“好,好,你们出手要什么价?”

“一万黄金。”

“…一万黄金,本王给,如今沉煞定还在城里,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灰衣人道:“只要王爷给银子,我们一定能够找到他,除非他飞上天去。”

“那你们就先去找,找着了本王马上付银子,不,金子!”

等灰衣人一离开,和庆王握紧了拳头,想了想还是匆匆回到寝室。一万两黄金,他是有,但是要给出去总觉得很是肉痛。好在如果能够拿到沉煞首级,他与那人的结盟就更为牢固了一些,他可不想一辈子当一名被逐出京城的王爷,总有一天他会回去的,而回去的时候,就是他要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

他一直在积攒财富,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好在,以他那个珍宝密室,与其它的东西比起来,一万两黄金至少还算是便宜的。而那些珍宝也是他搜刮了十年才得到的,等他以后坐上了那个位子,他要用那些珍宝,去换娶几个家世显赫能够助他坐稳皇位的后妃!

和庆王想到这里,被敲诈掉一万两黄金的心总算是没有那么痛了。

但是,他一进小书房就看到了密室的门开着,和庆王心中重重地一跳,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他一转身就从挂在墙上的剑鞘中抽出了宝剑,一步一步地朝那密室门走去,心里颤抖地想着,就算真的遭了贼,那么多东西,贼也搬不走吧,至少,至少能给他留一大半吧——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他之所以把这里称为珍宝密室,就是因为有很多很多的珍宝,但是现在呢?

他用来摆放那些珍宝的架子还在,但是那些珍宝一件都不见了,上面和地上都落满了无数的粉砂。彩色的,那些颜色有些熟悉到让他的心都抽了起来。

第166章 有名的剑客

那红色的粉末,就像之前他钟爱的那棵血珊瑚,那绿色的晶莹粉末,看起来就像是那个极品翡翠佛像!

“噗!”

和庆王一口血没能忍住,终于还是喷了出来,洒了满天的血雾。

“啊——是谁!是谁!本王要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他仰天长啸,最后又再喷了一口血出来。

楼柒身形顿住,问沉煞:“你有没有听到有人狂喊大叫的声音?”

沉煞神色不变:“没有。”

楼柒回头望了眼和庆王府,心想还装呢。她这会儿有点儿同情起那个和庆王来了,那么一室的珍宝啊,看起来不知道得搜刮多长时间,费尽多少心机才能存得下来,竟然全部都给捏成粉了。

连她都觉得心疼了,可惜他们搬不走,要不然都搬走了多好。

宋侧妃派来的一名高手正带他们往王府旁边的一座宅子走,等到楼柒跟着走进了这宅子假山下面修的暗道时又再次同情起和庆王来。他的女人买下了隔壁的宅子,还在地下修建了暗道,通往王府,也通往城外,他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他们要马车,但是在这金州城里是没有办法准备了,宋侧妃答应帮他们准备,但是只能在城外把马车给他们。

通道很长,等他们从出口钻出来,发现人已经在金州城外了。三部马车正停在旁边。

“你们快些走吧,和庆王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蠢,再不久等他调来军队就你们就走不了了。”那带路的高手说完转身钻回暗道里。

等他离开,楼柒才好笑地说道:“这个我倒是相信,之前和庆王如果是用了七分心思在搜查我们,等他看到他的暗室之后,肯定会用上十二分精力来追杀——你的。”

沉煞扫了她一眼:“本帝君要不是被杀,你别忘了你是要陪葬的。”还笑得那么开心。

楼柒顿时黑线。

用不用总是把要她陪葬这事说出来?她可以抗议吗?谁喜欢陪葬啊,世界那么大,她还没有去好好看看呢。

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也布置得舒适。

“不知道姓宋的女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但是现在我们还是承她的情。”楼柒上了车,靠在他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道:“之前让陈十他们去买吃的,现在可以拿出来好好抚慰我的馋虫了。”

她的话音刚落,月便掀开帘子递了一个布包进来,“都是零嘴,给你。”

楼柒欢喜地接了过去,打开一看,果然都是好吃的,当下大喜:“月卫大人真是太棒了!”

沉煞哼了一声。

他真的没有见过像楼柒这样的女人,她是百变的,有时候嚣张,有时候冷漠,有时候有点呆蠢,有时候还作,有时好像天真得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又像是懂得比谁都多,她看起来像是爱财的,但是他把那么些价值连城的珍宝都毁了的时候,她甚至还出手帮忙了。现在倒好,一点零嘴就将她喜成了这个样子。

跟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每一天他都能够发现她不一样的一面。

“你吃吗?”楼柒拿了一块枣糕问他。

本来沉煞是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的,但是看到她青葱般又白又尖的手指捏着那枣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喂本帝君。”

楼柒倒也没有拒绝,仰起头,将那枣糕递到他嘴边。沉煞低下头,连将她手指一起吃进了嘴里,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指。

手尖传来一丝丝麻意,楼柒的脸顿时就热了。尼玛,吃块枣糕都能够吃出色情的感觉来!

说好的冷傲呢!

“不喂了!”

“那本帝君喂你。”他眼里闪过一丝丝笑意,低下头一下子就噙住了她的唇,将那枣糕咬了一半,另一半喂到了她嘴里。

“唔不唔——”楼柒睁大了眼睛,她想说我不要的,但是霸道如沉煞哪里有可能由得她说不要就不要。

这一次的喂食到最后又成了一场盛宴,当然,对于沉煞来说是盛宴,对于楼柒来说——

换来的不过是她的唇又肿得不能见人。

“娄信大哥,这里到破域要走几天啊?”

另一辆马车上,浦玉荷打开帘子,问着赶车的娄信。他们并没有找车夫,月卫亲自给沉煞他们赶车,而陈十带的那辆车里坐的是木兰,娄信赶的这辆车子坐的就是浦玉荷还有她的侍女喜儿。

花婶已经留在和庆王府了,直到离开,浦玉荷没有再见到她,也不知道是宋侧妃强硬留她,还是她自己不想跟着她离开。虽然浦玉荷对于自己的下人并没多好,但是花婶和喜儿都是跟了她好几年的,突然分开了,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一次的和庆王府之行,给这天真的姑娘上了很是黑暗的一课,她现在的眼神也已经有点儿变化了,收拾好了心情,她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要走的路,这第一步,她至少得跟这赶车的侍卫打好关系。

“到九霄殿,大概还要大半个月。”

进破域之后,破域荒原还是很广阔的。

娄信回答了她的话,浦玉荷又有点儿不高兴了。她叫他大哥,他还真敢应呢,到了九霄殿,她至少也是个侍姬的啊,不是说,皇帝的侍姬,地位要高于侍卫的吗?而且,以她的姿色,说不准还不只是侍姬呢,听她姨母说,现在九霄殿还没有妃子,说不定,她会是第一位妃子!让她叫大哥,他也不怕折了寿。

要是以前,浦玉荷肯定是会发火的,但是现在她忍下来了,还挤出个笑容来,又问道:“九霄殿是不是很漂亮啊?”

九霄殿自然是漂亮了,而且还是新建好没多久的,那些瓦都会闪光。娄信心里想着,却只是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接着就不再说话了,把浦玉荷气得半死,再一扭头看到坐在角落里神情呆滞的喜儿,她恨恨地甩下车帘,坐了进去,提脚就踢了她一下。

“是不是要一路上都给我看你这张死人脸?”

喜儿缩了一下,“小姐——”

“叫什么叫!声音跟猫似的!看你这副样子我就来气!”

喜儿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虽然是长在大宅院之中,但是一直想着跟着浦玉荷,以后随她成亲,她在姑爷家里找个老实可靠侍卫嫁了,一辈子平平淡淡便好,从来没有想过要爬上谁的床。但是现在却被浦玉荷拉上了和庆王的床,被他夺了清白身子,又还不能留在和庆王府里,跟着这些人要去什么破域,听名字她都觉得有点害怕啊。如果浦玉荷以后会是那位爷的侍姬,那她呢?

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只是一个侍女,那位爷还能要她吗?

喜儿心中充满了害怕惊慌和忐忑,哪里顾得上跟浦玉荷多说话。

浦玉荷再次提脚要踢,车子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紧急地被拉停了,她一个控制不住,由着惯性摔了出去,若不是娄信及时抓住了她,非得摔到马车底下不可。浦玉荷本来还想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的,但是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早就把控制二字给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爬起来之后就指着娄信大叫道:“你到底是怎么驾车的!要是摔伤了本小姐,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娄信一手将她推进了车里:“呆着别动!”

浦玉荷一把掀开帘子待要再骂,一道身影正从他们车顶飞掠而过,足尖正好她头顶上借力,带起的风声和压力令她脸色煞白,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来人却并不理会她,身形向前飞掠,然后落在了沉煞他们的那辆马车上,手里的剑光一闪,那剑就朝着车顶直直刺了进去。

“主子小心!”

话音刚落,车厢里面有道人影飞了出来,站在拉车的马背上,墨发飞扬,眸光清冷,怀里的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瓜子,竟然还没有停嘴继续在嗑着。

来人抽出剑长剑,只觉得楼柒这样子实在是太过欺人,这是有多蔑视他?都说高手过招连眨一眼都怕耽误了出招,她竟然还在沉煞怀里嗑瓜子!

那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差点就没喷出血来。

楼柒看着来人,灰色的衣袍,袖口宽大,兜着风鼓鼓的,下巴留着山羊胡,目光精亮,看起来倒真像是高手。

她扫了眼被刺破的车顶,吐出几瓣瓜子壳,不悦地道:“喂,我说老山羊,你弄坏了我的马车可是要赔偿的!”

本来就被她嗑瓜子这一行为给弄得都忘了出手的月和侍卫们一听她这话,忍不住嘴角直抽。老山羊?

月咳了咳,道:“楼柒,这位可是东清有名的剑客,葛英。”

东清的皇帝她都不认识,哪里还知道什么剑客。楼柒继续咳着瓜子,痞痞地道:“还是叫老山羊形象一点,就算是剑客,损坏了别人的车也是要赔偿的吧。”

葛英目光发寒,本来只是锁带沉煞的,现在注意力全放在楼柒身上了。他冷冷地道:“姑娘这嘴长得可真是多余。”余字刚落,他居高临下,朝着他们飞扑了下来,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竟然是朝着楼柒的嘴刺了过来。

“好个不要脸的老山羊,当什么狗屁高手剑客,竟然敢偷袭!看招!”楼柒手里一把瓜子就朝他的脸撒了过去。

第167章 拔了她的舌头

葛英本来是没把这一把瓜子当回事,甚至是觉得受到了侮辱,他出师山数十年了,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这么戏弄过,当下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激荡,只想着将楼柒那嘴给废了!

但是当那把瓜子到了面门之前时他才心中一寒,那把瓜子竟然带着凌厉的杀机,每一颗都如同要射破他的脸!

葛英的剑本来已经快到她嘴边了,这下子不得不急急收了回来了,自己则身形急退,手腕一翻,剑花将那些瓜子给扫开。但就在这时,他又听到楼柒叫了一声:“再尝一块枣糕!”

他还来不及去看,一块东西已经再次朝着他的面门砸了过来,同样是带挟着浑厚的内力。

葛英心中急怒,再次以剑风将那东西给绞碎!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东西被绞碎之后那些碎末都喷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大枣的味道。虽然都是粉末,但都是挟带着内力的,扑在他的脸上,让他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而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她说的是枣糕!

竟然都是拿零嘴来当武器!而且他还真的中招了!葛英喉头腥甜,差点真的忍不住喷血三升。

“贱人欺人太甚!”

葛英长剑一弹,发出一声长鸣,后面一阵马蹄声,带起了大片飞扬的尘土,有七八匹骏马飞驰而来,眨眼间就到了眼前,策马的几人手里马鞭同时都朝着他们的马车抽了过去。

“啊!”

啪的一声巨响,浦玉荷和喜儿坐的那一辆马车,整个车厢直接被抽得轰的一下散开了,浦玉荷跟喜儿尖叫着抱在一起,有大片的木板要砸到她们背上,娄信剑一挑,将那木板挑得飞了出去,朝着其中的一男人砸了过去。

“老山羊果然无耻,自己打不过我,还要找帮手来。”楼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鄙视,只差一点又能把葛英给气死。

“你就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等会还能不能说出话来!沉煞!说你是枭雄,是破域帝君,怎么,现在只能躲在女人背后吗?”

“我们家主子不出手让你多活一会儿你还不领情啊?那行,主子,如他所愿,送他上西天去跟如来喝茶吧!”

沉煞捏了一下她的腰,低骂了句:“罗嗦。”

搂着她身形飞升而起,却不理会葛英,而是朝着那几个策马而来的男人冲了过去,一掌拍了下去,那骇人内力竟然同时将两人给拍飞下马,摔得齐齐吐血。

“岂有此理!”葛英本来就快要被气死,这下子更是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带的这几个是师门新一代的精英,但是绝对是不足以对上沉煞的,他本意就是自己对战沉煞,这几个师侄只要把剩下的侍卫杀光就可以,谁知道沉煞竟然一出手就避开了他,反而朝着他的师侄动了手!

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可以!

葛英正要朝着月卫杀去,楼柒那令他咬牙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喂,老山羊,你的对手是我啊!”

声音竟然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他骇然回头,险险避过了楼柒割向了他脖子的匕首,但是那匕首竟然锋利得很,虽然没有真正碰到他,带出来的寒风还是刮破了他的皮肤,他感觉到那种刺痛清晰无比,令他心中一惊。

再一看,楼柒还是在沉煞的怀里!

这会儿她对他出手,而沉煞却是一手搂着她的腰,反手再次拍向了他的师侄!这两人抱在一起,竟然还能够同时对不同方位出手!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葛英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过,他想要抓住这个念头,但是楼柒手里的匕首又朝着他的脖子刮了过来,这样的打法本来就是对他的侮辱!莫非她以为能够将他的头颅刮下来吗?

他承认她的功夫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很多,她的内力很深厚,但是她毕竟才二十岁不到吧,他可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了,他闯出名声来的时候她估计还没出生!竟然想他的头!

“贱人,这次不杀了你,我就不姓葛!”

“嗯,你就叫老山羊好了嘛!”

楼柒手里的可是破杀,现在她的内力大涨,用起破杀来,更能够发挥出破杀的威力!一时间竟然逼得葛英连防守都有点儿吃力。

沉煞见月他们已经控制住了那边的局面,也不再关注那些人了,直接就抱着楼柒跟葛英打。

他们的配合很是完美,虽然并不是出自同一师门,而且认识的时间也并不长,但是两人也许是同生共死那么多次,心里也了解了对方,竟然像是心灵相通一样,楼柒要向左,他必不会朝右。

但是两人这样一会都不分开的打法却让葛英越来越怀疑,他突然想了起来,之前有传言说,每缝十五,沉煞必会犯怪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形同废人!今天正好是十五吧?

但是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不,也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他是不敢放开楼柒!葛英突然双眼大睁,他觉得自己已经碰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会不会,会不会这个楼柒本身就与他的怪病有关?抱着她,是不是能够抑止沉煞的怪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全天下与沉煞为敌的人应该都想要楼柒的命!她会成为一大批人想要除去的对象!

因为只有杀了她,在十五的时候才有机会杀了沉煞!

他眼睛瞪大,突然不想打了,他要退,他要走,他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之后,有的人是帮着他来要这贱丫头的命!

他要让她尝尝被一大堆人追杀的滋味!

那不是比这样死在他的手里更爽吗?

“哈哈!沉煞,我知道你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身体同时一麻,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卸去了一样。

葛英呆呆地低头去看向自己的心脏处,只见楼柒本来一直拿在手里的那把匕首的利刃都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里,只留下了精美的手柄。

“你、你——”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要割你的头颅的吗?怎么把匕首变成飞刀了?”楼柒讥讽地看着他道:“老山羊你四不四傻,我又不是只学了一招。”

“噗!”

刚才有多次被生生压下去的血,在这个时候终于是压不住了,狂喷了出来。而他嘴里血一喷,胸口的伤口处的血也流得更加厉害。

那边,月和陈十等人已经将其他人诛杀。葛英面色如灰,仰天倒了下去。他听到楼柒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陈十,帮我把破杀拔出来洗一下啊,谢了。”

那语气,就像是她刚刚不过是切了点肉,要洗菜刀。

葛英已经再听不到什么话了,他想要说的那一个发现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木兰因为被催眠,所以一直是有点呆滞的,外面打成了这个样子她一直就呆在马车厢里没有出来,而她所在的这一驾马车也因为陈十和侍卫护得及时并没有被破坏掉,但是浦玉荷和喜儿的那一架却已经是散架得了,浦玉荷和喜儿惊魂未定,一睁开眼又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甚至还有断臂残肢,在她们身边甚至还有一根断指,她们又尖叫了起来,吓得脸色煞白。

“帝君救命,帝君——”

浦玉荷泪眼蒙蒙地看向沉煞,她想站起来下车朝他扑去,这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怀抱应该是最有安全感的,但是她脚软得根本就连站都不起来,反而又跌坐了下去,正好坐到了那只断指。

喜儿发出了一声尖叫,“小姐!你坐到那个——”

浦玉荷哪里不知道自己坐到那断指了,只是她爬不起来啊,一想到自己屁股下坐到了一根死人的断指,浦玉荷都要崩溃了。“啊——”

“闭嘴,再吵就将你们丢在这里!”楼柒阴森森地说道。

“…”喜儿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浦玉荷的尖叫声也嘎然而止。

浦玉荷见楼柒还一直是被沉煞搂在怀里,只嫉妒得快要疯了。

“一辆马车毁了,那只能让她们跟木兰同乘一车。”月让陈十他们收拾着。陈十把已经把破杀洗干净,送到了楼柒面前。

楼柒接了下来,插进鞘里,别回自己腰上。现在破杀几乎可以说是她的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用。

浦玉荷之前虽然见过木兰,但是木兰一直没说话,也蒙着脸,她倒是没有怎么好奇,但是当要跟她同一马车时她就觉得有点可怕,总是觉得木兰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有点儿阴森森的鬼气。

“我不要跟她坐同一辆马车,我不要。”

陈十皱着眉:“那你想骑马?”

拉车的马也是好马,但却不是他们的座骑,飞痕踏雪都有灵性,一直跟在车子后面。

“我不会骑马。”

“那你就是想走路了。”

“我要跟帝君共乘一车,帝君那马车很大!”浦玉荷叫道。

陈十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

“对,怎么了,不行吗?叫楼柒下来,她不过是一个侍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跟帝君坐一辆马车!”浦玉荷大声叫着,希望沉煞能够听到。

实际上沉煞的确是听到了,马车里传出了他的声音:“不闭嘴就拔了她的舌头。”

“是,帝君!”陈十应了一声,眼睛却是看着浦玉荷,似乎是等着她再开口好执行拔了她舌头的这一刑罚。

第168章 瞎吃萝卜淡操心

浦玉荷再次捂住了嘴巴,流着眼泪退到了车里去,扯着喜儿坐在了中间。喜儿也觉得木兰有点儿可怕,但是她们都不敢再有意见。

可能是因为遇到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的,所以这次的追杀对沉煞和楼柒来说的确是都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大概猜到是和庆王请来的人,这葛英的气息与之前暗中跟在和庆王身边的人相似。按理说葛英并没有那么弱,可惜他一开始情绪就被楼柒牵着走,更是接二连三地被她气得气血翻涌,失去了冷静,而且也小看了楼柒。

若不是这样,他至少还能够逼得沉煞出手与他打个十几招,可惜他没有了这个机会。“你说老山羊最后想说什么?”马车又再次飞驰起来时,楼柒突然想到了葛英的临死前说的话。

“不过是发现了本帝君的秘密,那又如何?”沉煞知道葛英最后想说什么,今天是十五,他一刻都不能够松开楼柒。但是这会儿他也想到,如果这个秘密真的被人发现的话,楼柒会很危险,等于是以前所有针对他的刺杀行动,都会先转移到她身上去。

他的脸色陡然一沉。

而楼柒听了他的那一句话也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再联系葛英说那句话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无尽杀意的眼神,她哪里有不明白的。

“如果你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楼柒耸了耸肩道,破域荒原不是有大把要杀你的人吗?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然后十五我再出去转转,把人引出来,你让月和鹰带人去把人的老巢给围剿了。”

沉煞眼里风暴开始积聚,语气却还是冷清:“那你倒是说说,本帝君那时又该如何?”

“你啊,在一重殿里建个密室,我给你布上防御大阵,十五的时候你带着神医躲进去,在里面躲上一天就可以了。”楼柒说着还真觉得这办法挺好的,而且她要引得那些人出来之前还能够布下陷阱。“再说,人家要杀我,应该不会专选十五那天,因为那天我跟你在一起啊,他们应该是会在十五之外的时间杀我,这么一来就更有优势了,你可以亲自带人,先布下陷阱,我再将人引出来,由你们一网打尽。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她越说越觉得可以,“这样你就可以早日统一破域荒原,当真正的皇帝!”

“你就这么愿意为本帝君冒险?”

“嗯,愿意。”这反正是计谋嘛,早日把人杀光她也可以早点轻松,又不是不当这个诱饵人家就不会找上门来,只不过是要杀他先转成要杀自己而已。

“这么说,本帝君得给你记上一功?”

楼柒这个时候并没有听说来他的语气里已经染上了森冷,又问道:“我的功劳能不能换成金银珠宝?”

沉煞眼里风暴已经积到了一定程度,闻言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意来:“金银珠宝比当本帝君的帝妃更好吗?”

“当然——”

呃,楼柒这时才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已经迟了,沉煞一翻身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下,眸里一片风暴,他冷冷地看着她道:“本帝君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不想当本帝君的妃!”

他还以为两人经过了之前云峰山庄生灵笑那个大阵的生死相依之后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他还以为她刚才想到那个办法也是要多立功堵了其他人的嘴好当他的妃,哪曾想到她竟然要用功劳来换金银珠宝!

“在本帝君身边,不愁吃穿,你为何还想要那些东西?说,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开本帝君?”

他的手已经掐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他不是不能忍痛的人,十五毒发的那种痛,还有生灵笑大阵中他的蛊几乎要被勾出去、破阵时的那种痛,要比现在这一种痛痛上千百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痛他能忍,现在这种心痛,他却不能忍!

他的手还没有用上力气,楼柒虽然知道自己又拔了老虎的胡须,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起了那首诗,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清晰地念了出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楼柒!”沉煞咬牙切齿,嘴里迸出她的名字来,好像是恨不得就这样能将她整个人放到嘴里给狠狠地嚼烂了。

自由?自由在她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她承认她喜欢他,但是为了那狗屁自由,他也可以随便抛弃掉是吗?

“那个,沉煞,我——”

“跟本帝君在一起,哪里不自由?”

楼柒一时沉默了,哪里不自由?哪里都不自由好不好,她得时时跟在他的身边,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他,他还要到处去找药引,她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跟。

她以前几乎把自己给了任务,做了那么多的任务就是要攒很多很多的钱,然后二十岁退休,到处去游山玩水,过轻松自在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但是那样的生活她还没有过过几天就落到了这里,瞧瞧她来到这边之后的日子,有哪一天是轻松的?就是在九霄殿也有雪卫那种女人处处找她的麻烦,还有那些还不怎么臣服于他的管事们叫嚣着要她的命。

哪里自由了?哪里自由了?

但是这些她没有机会说出来,相信就算她说出来,这暴君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的唇已经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

“唔——”

又要来这一招——

楼柒悲愤,张嘴就要咬他,却反而让他攻进了城池,缠住了她的舌。

他的气息狂猛而霸道,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与他的人一样。楼柒先是抗拒,但是到了后面还是败下阵来,迷失在他的吻里。

从一开始他的生涩只顾着凶狠掠夺,到现在他霸道里夹着令她无法抗拒的火热,某帝君的吻技已经越来越好了。

等他们进了破域荒原,浦玉荷和喜儿都已经快要疯了。连续几天都有人追杀他们,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厉害,人数也一次比一次多,但是都被沉煞这人的人给杀了。她们是被那样的杀戮场面还有那些血那些残肢尸体给刺激坏了,也不知道跟她们同一车子的木兰是怎么回事,不吵不闹不叫,跟个木头一样,也不跟她们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越来越可怕的样子。

“月卫大人,已经进了破域了吗?”

月回过头来,看着几乎瘦了一小圈的浦玉荷,点了点头。

浦玉荷顿时大喜:“太好了!终于安全了!”

闻言,骑着踏雪的楼柒嘴角抽了抽,安全了?在进破域城之前,破域荒原照样不安全。

这一点,浦玉荷很快就知道了。

得到沉煞回来的消息,破域荒原的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问天山来人了。

问天山的地位,甚至要比各国皇室还要高,都说问天山上无废物,意思是他们随便派一名弟子下来,都是这天下间难寻的高手。

“高手?倒不如说是他们问天山的人都变态吧。”这是楼柒的话。

她不相信有那么多天赋异常的人,估计是问天山自有一套强行提升功力的方法,或者说有什么药物。靠着这样的方法将门下所有人的修为强行提高,这样的一个门派,非说他们淡泊名利,远避尘世,开什么玩笑?

你要真的淡泊名利,远避尘世,怎么还管东管西,之前还管到沉煞哪一天举行选妃大典了?瞎吃萝卜淡操心。

所以,楼柒对于问天山是完全没有好感的。再加上之前问天山小罗刹纳兰丹儿的事情,她对问天山是厌恶到了极点。

不过,接到这个消息,破域荒原倒还真的是一夜之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一路急赶也没有遇到半个人。

月等人心中都沉重无比,不知道这回来的人是谁,鹰的信上没有说清楚,可能连他都不知道。

在见到破域城的那一刻,浦玉荷和喜儿也震惊了,好壮观,好雄伟,好大手笔!

楼柒却突然看向月,狐疑地问道:“沉煞有这么多银子?”

之前她不知道内情不清楚,现在想了想,这破域城墙是在他打下来之后才修筑的,还有九霄殿,之前的破域城主刚建了一半,沉煞接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是不是天生霸气,在旧城主定下的基础上,把九霄殿扩大了一倍,而且建筑风格要大气得多。虽说材料在破域可以找到许多,但是还有很多的东西是要银子的买的,他有这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