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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五个人了

范长梓哼了哼,去马车里拿衣服换了。

楼柒将那两箱金子交给陈十,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这一晚上的折腾,也累,看了那一地残肢尸体,心里也有些不适。娄信给她递了水囊过来,她喝了一口,咦了一声:“酒?”

娄信压低声音道:“姑娘没想到吧,那里有一个酿酒的高手啊,他酿了好多酒,酒坛摆满了两个木屋!这酒味道好吧?”

还真别说,这酒香醇浓厚,入口绵长,有一股粮食特有的香气,回味无穷。

楼柒又喝了一口,问道:“人呢?”

娄信啧啧道:“那百栋木屋,住了近四百余人,男女各半,也有些孩童,成年男女基本都是年轻力壮的,女子多有身孕,男子手脚都带了铁链,跟囚犯一样,属下观察过,他们手脚多有磨伤和厚茧,应该是建城池的。”

“独眼应该准备了很久,建城池不够,还要有城民,所以他才抓了这么多人替自己建城,又抓了女人繁衍生子发展人口,倒还真是有些门道。”陈十也说道。

“可惜啊,可惜了。”楼柒忍不住轻轻一叹。如果不是他们来到,独眼还真能建出一座城来,而且凭着他的功夫和敛财的能力,以后这座城池说不定就是破域第一富城,能超越了破域城去。

但是遇上了她。

是她设计引得范长梓对独眼的财富起了霸占之心,而她一开始就给独眼和他手下全定了死局的,要的就是范长梓将他们全灭了。她要给沉煞送一份大礼,自然不会令他接这城池的时候还要损兵折将。

半个时辰之后纳兰子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四百余人,要全下了软筋散,虽然说那东西见风飘吸入就算中招,但百来栋木屋要走遍也累得他够呛。

他本来一身白衣就成了血衣,现在加上汗水,那味道可真是让人退避三舍。

他看了楼柒一眼,匆匆地走到马车旁,范长梓已经换了衣服,给他丢了身衣服来,他到林子里匆匆换了,在范长梓的催促下,几人开始疯狂赶路。

范长梓心里着急,接下来的时间是一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朝神魔谷赶。楼柒倒也配合,因为她也想早点找到紫金藤,并且,会会那个明明没有见过面却把坏心思打到她身上来的纳兰画心!

秋意浓。

秋风萧瑟。

九霄殿的人个个都知道他们帝君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心情一不好,脾气自然也不好了。

议事厅,一声惨叫,一个人被猛地踹了出来,砰的一声砸落在外面地板上,滚了几滚,带起了几片落叶。

外面侯着的侍女都吓得索索发抖,有人瞄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人一口血吐出来,双脚一软。

隐在角落里的暗卫地二小声地问道:“这是十天来第几个倒霉鬼了?”

天一很淡定地比了五指。

“五个了,唉,天一,你说帝君这么杀下去,手下还有人可用吗?”

“三天前帝君带人踏平了两个山头,那些不是人?”天一道。

地二一头黑线。他说的是管事,天一说的是侍卫亲兵,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帝君自有办法。”天一瞥了他一眼,身为暗卫,少瞎吃萝卜淡操心。

这些人,本就该死。

议事厅里,自一早开始就是超低气压。

本来三天前两次行动都是大捷,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这几天这些领事们都是胆颤心惊。

起因便是十天前颁下的那三道旨,旨意颁下之后,提拔起来的却是三名副管事。三名副管事正是上了那三本奏折之人,因为九霄殿君臣制度还未完善,所以当初是说了管事与副管事都可以上递奏折,但一年半以来,副管事们没有几个真正敢接奏折的,一名管事手下就有四名副管事,他们的地位其实真的说不上有多高,所以有想法有建议还是先报给了自己的上司,再由他们递上奏折来。

但是这一次的这三名副管事却是商量好了的,一人上了一个奏折,并且还被帝君给看在眼里了,直接就让他们三人负责了奏折上所说之事。

设立三司六部,各官职官衔,制定国礼,选国号刻国玺,征军建城,定税赋,这些事情是多大的事啊,竟然不交给主事,反而交给副主事了,那些主事们哪里心服?于是,第一个直接冲上来跟沉煞叫板的时候被他一掌拍飞了出去,直接撤了他管事之职。

第二个温和一点,走的是迂回路线,找到了一队说是四处卖艺跳异域舞的美人,教导她们在跳舞的时候迷住帝君,然后再在枕边给他吹枕边风,只说那三人的坏话,并多说几句他的好话。

他想的是之前看起来明显得宠的楼柒已经离开了,一时身边没了女人的帝君定然不会拒绝于与这么些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共享鱼水之欢,当然,选妃什么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可惜他们这个帝君根本就不能用寻常男人的角度去想。美人们刚送进二重殿,本来正在听底下的人讲到时候宫里也得养着乐姬,看到她们正好同意让她们舞一曲试试,结果那些美人乐姬们一看到年轻俊美的帝君竟然就晕头了,引诱过了头竟然一下子就想坐到他腿上去,结果悲剧了。不仅那名美人被一脚踩断了两根指头,连带着他也被一道旨令打进了牢区。

那冷面华统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审他第一句竟然是:“听说你想让我们楼姑娘戴绿帽子?”

这啥跟啥?

接着第三个跟其中一名副管事直接夺权,也进了楼区,第四个装病想引起注意,被帝君派了神医过去,然后就真的一病不起了。

这一次的这个——

五百两黄金以上买一官,还是价高者得。他们怎么不知道,官职还没完全制定好呢,哪里来的权利给他卖官位捞银子了?

卖官位也就罢了,他还卖另一种,上至帝君,下至侍卫,正室、甚至小妾侍姬之位,谁给钱,他就担保给安排机会。还别说,真有几名管事新纳的小妾就是他收了银子给安排的。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一种敛财手段了。

沉煞听完之后大怒,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来。

那管事趴在地上吐血,好久都没人理会,他自己爬也爬不起来,不一会,一个柔丽的少女袅袅走来,四下看了看,贝齿轻咬了下朱唇,走到这管事旁边,蹲了下去。

“天一,你说那女人想做什么?”地二又开了口。

“看着就知道了。”

那少女拿出一方手帕,伸出手去替管事擦了擦嘴角的血,柔声问:“你还好吧?”

“你、你是谁?”

“我是蒲玉荷。”

蒲玉荷这个名字九霄殿里也是人尽皆知了,实在是因为他们帝君身边但凡出现一个女的就会收起所有人的注意,虽说这个叫蒲玉荷的少女是当时跟着帝君和楼柒一起回来的,也没有人介绍过她是什么人,但是帝君让她住进了二重殿,没有令她改名叫什么二玉二荷的,那就不算是侍女。

之后帝君事忙,天天在议事厅与众管事开会议事,他们也不好去问他这蒲玉荷做何安排,问过雪卫的意见之后就只是将让她呆着,二重殿随她逛,不能出一重殿也不能进三重殿。

底下的人摸不着真相,也便“玉荷姑娘玉荷姑娘”地叫着。

不得不说,这让蒲玉荷心里多少有点儿飘飘然的并且浮起了些希冀,她原来以为就是来当侍女的,但是按现在这情况看,有没有可能帝君是喜欢她的,但是要等忙完之后再宠幸她?

但是想到她姨母的话,她又不得不做,所以,现在她才出现在这里,跟这么个恶心的男人说话。

要不是一定得听从她姨母的话,这么个恶心的男人她才不会靠近呢,哪一点比得上她家帝君的伟岸俊美不凡?还惹她家帝君生气了?

“原来你就是玉荷姑娘。”在蒲玉荷的帮助之下,这管事终于坐了起来,他看着蒲玉荷,“玉荷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已经有过男人滋润的蒲玉荷多少褪去了少女的表涩,眉眼间多了几分风情来,这倒是让她本来就漂亮的脸又生动了几分,足以把这管事给迷得晃了下神。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本来觉得自己死定了的,现在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玉荷姑娘救我。”

“我怎么救你啊?啊对了,这是治内伤的药,你赶紧吃了吧。”蒲玉荷从袖袋里摸出一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送到他面前。

这药香闻着都能让人觉得很舒服,那管事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害自己,立即就将药吞了。很快便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从丹田处开始蔓延了开去,很快的他就觉得胸口不痛了,虽然不至于内伤立刻痊愈,但是已经不那么难受,效果很是不错!这样的丹药都是价格奇高的,他没有想到蒲玉荷竟然舍得给他一颗丹药!他当下大喜过望,“玉荷姑娘的大恩,我记在心里了!”

蒲玉荷微微松了口气,如此,她算不是算踏出了一步?在破域中,她也拉拢了一个人了!总算没有枉费了舅母给的这种药丸。当时舅母说的是这药丸很值钱,她也没有多少,给了她这一瓶共计五颗,现在已经用出去一颗了。

第187章 就残暴如何

但是蒲玉荷觉得值。她已经打听过了,能够到这议事厅参加坐议的便是破域城的高官们。

她一个从东清来的人刚开始来到这里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别说吃的不太习惯,就说这是,明明是帝君住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叫皇宫?还一重殿二重殿三重殿什么的。怎么皇宫里只有侍女没有太监?侍卫还可以在内宫里行走的?帝君的三重殿,虽然暂时没有后妃,但是怎么可以没有侍姬啊?

再说,连丞相都没有,什么官都没有只侍卫统领和管事,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啊。但是这些都是小事,她只要知道在这里管事就相当于东清国可以上早朝的五品官以上就行了。

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一个官员,哪里还不得赶紧地接近一下?虽然是被帝君打出来的,但是帝君的性格应该就是那样吧?在路上的时候他也对她不假于色,很冷酷的样子,但是现在她不是照样住进了九霄殿,那些侍女侍卫们对她可是毕恭毕敬的。

“大人也别怪帝君,他肯定是心情不好,你等会跟帝君陪个不是就行了。”

那管事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有想到这美人冒出来竟然给了他一颗治伤良药,还说跟帝君陪个不是就行了?这是真的吗?难道说这美人已经被帝君宠幸,得到帝君的宠爱,可以吹起枕边风了?

正欣喜间,沉煞开完会议出来了。

这段时间,处置了几个管事,但是他也提了好几名副管事来,所以现在跟着他出来的人乌泱泱的看起来也有数十之多。

蒲玉荷站了起来,转身一看,便见众人之前那伟岸男子依然一袭玄衣,长眉飞挑,眸光幽深,衬得数十下属全无颜色。这样的男子,教她如何能不迷恋?

而就在她看着沉煞眉目含情的时候,沉煞却看向了那名管事,他微微眯起眼睛,眼里有寒芒闪过:“本帝君允谁给他疗伤了?”

“帝君,是玉荷姑娘送了属下治伤良药——”

那管事正要求情,沉煞已经打断他:“治伤良药?”他看向蒲玉荷,蒲玉荷回来之后整整十日不曾再见过他,此刻被他那的眼神直视着,只觉神魂颠倒,脑子一片浆糊,晕乎乎地就把药瓶拿了出来。

鹰立即大步走过去将药夺了过来。

蒲玉荷惊醒大叫:“不,你不能抢我的药,那是我的,是我的!”她要冲过去,却有侍卫闪了出来拦住了她。

“治伤良药?”沉煞走向那管事,缓缓说道:“药效不错?”

管事心里浮起很不妙的感觉,还来不及想清楚,一道恐怖的力道一下子袭上了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他又被踹翻在地,再次吐血。

沉煞冷冷地说道:“给他喂药。”

鹰倒出一颗药,强塞进他嘴里。然后就见他又停止了吐血,脸色又好转了,鹰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沉煞提脚,砰!

管事再一次被踹了出去。沉煞出脚控制了力道,每一脚就跟他和第一脚力道一样重,他自己知道这力道会造成什么伤,一脚下去不仅内伤,肋骨也会有裂纹,多踢几脚,肋骨会全断了,但是别人并不知道。

“再给他喂药。”

沉煞的声音如冷酷得让人心底发寒。

鹰又倒了一颗药给那管事塞进嘴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沉煞要做什么了,胆子稍小的都吓得双腿颤颤,胆子大的也脸色微白。

不是说疗伤良药么?就让你吃个饱,疗个够。

蒲玉荷再看沉煞再度提脚将他管事踢得吐血,吓得泪水直飙,捂着嘴巴生怕自己这会儿叫出来,他的脚就踹到自己身上来了。

那瓶子里还剩下五颗丹药,那名管事又再挨了五脚,被连塞了五颗丹药。

好一点,又踹到吐血,再喂药。

再好一点,再踹到吐血,再喂药。

沉煞踹在他胸口的声音,那管事呕血的声音,都让其他管事胆都在颤。

蒲玉荷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帝君!帝君你不能这样啊,太残暴了,你这样太残暴了!你就不怕其他人跟着你寒了心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

沉煞目光扫了过来,又扫过那群管事,语速缓缓,嗓音低沉,带着一丝肃杀之意。“忠于本帝君者,用心在为本帝君之臣民做事者,论功行赏。本帝君所杀所罚的,非奸即恶。”

“可就算是他有错,你已经伤了他一次,他跟帝君赔不是了啊,你总要给他一个机会的,帝君,你要当仁君啊!”

沉煞看向那已经半死不活的管事,连踹了五次,肋骨已断,如今就是有疗伤灵药也救不了他。“本来本帝君只是想送到去牢里的,但是却发现随便一只阿猫阿狗乱说几句他就信,蠢到这种程度,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他看着因为他这毫不留情的辱骂而一脸皱白的蒲玉荷,不悦地道:“还有,本帝君什么时候说过要当仁君了?把她带下去,送一重殿浣衣局!”

本来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她竟然自己冒出来了。某个女人之前说要留着她看看的,如若不是,他早就一巴掌把她给拍死了。

在二重殿过得好好的,侍女侍卫们都拿她当客居的贵客一般招待,现在竟然要送她去浣衣局洗衣服?她在家里跟后娘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也不至于要自己动手做什么事情,至少还有一个花婶一个喜儿,在家里还有另外两个粗使丫鬟的!她哪里会洗衣裳?她的手白嫩纤细,那是绣花弹琴的,她不要跟那些粗使丫鬟一样双手粗糙开裂,她不要啊!

她能不能不要?帝君不是喜欢她的吗?

蒲玉荷正要叫,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她的侍女喜儿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坐在地上。

“帝君,这个呢?”

“一起送过去。”沉煞扫了她一眼,走了两步改变了主意:“算了,把她留在二重殿,当个洒扫的吧。”

喜儿坐在地上,眼泪还在流着,表情却是愣愣的又有点儿纠结。留在二重殿肯定是要比去浣衣局好的,而且洒扫并不比洗衣难,天气冷了,洗衣裳手要长时间泡在冷水里,被寒风一吹很容易开裂,对于小姑娘来说,手上这种痛痛都能痛死。自家的小姐去洗衣裳了,她难道能够因为自己不用去而欣喜吗?

这会儿谁都没有顾得上理会喜儿这么个洒扫侍女,因为那半死不活的管事突然捂着胸膛,又开始吐起血来了。那么多的疗伤良药都没能救得了他,刚才他动了一下,碎裂的肋骨有两根刺入了他的内脏,当下痛得他脸都扭成了一团。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就灰败了下来,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拖下去埋了。”沉煞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

“是。”

众人看着沉煞的侧影,噤声,大气不敢出。他们都知道帝君是心情不好的,之前议事,月卫大人就说了如今九霄殿库房空虚,要推行的很多制度都是需要银钱的,没钱实在是他们现在的一大麻烦。

刚提上来的九霄殿少府也是愁眉苦脸,天气冷了,别说九霄殿这么多侍女侍卫暗卫要换冬装,他们帝君也该新制气派的新衣啊,帝冠也是要开始着手准备的了,那总不能廉价了吧?

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帝君,楼姑娘信!”

华于存一声惊喜的叫声让沉煞猛地转过身来,“拿来!”

众人齐默。

看来楼姑娘并没有失宠啊,完全不曾失宠啊,看他们帝君本来冷酷脸竟然可以因为楼柒来信而瞬间暖了下来,简直是令他们小心脏都有点承受不来!

华于存手里是直接抓着一只信鸽,那信鸽上系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上面刻有7字。他们原来都觉得这个7有点儿怪怪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楼柒跟他们讲过,这叫阿拉伯数字,7就是七,就是柒,这是代表她的暗号。所以华于存并不需要看信,一看到这7字就知道是楼柒的来信了。

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在沉煞之前先看了楼柒的信。

沉煞的指腹在那竹筒上的7号刻痕上抚过,而后才从竹筒中抽出了薄薄的一小卷纸,轻轻地展开。

入眼是楼柒才会写的那么细的文字,她用的笔跟他们用的都不一样,是硬的笔头,写的字可以极小,但还是很清楚。

看到她的字,她的脸她的笑容也在他脑海里浮了起来,沉煞有点咬牙切齿,想她,想她的滋味该死地不好受。

他后悔了,就不该让她去。

“沉煞,给你送了份大礼,记得亲自去查收,多带些解软筋散的解药,还有,人可不能带少了。收到信后马上、立刻、速度赶去。”下面画了一小线路图,终点是一座山。没有标明是什么山,但是她知道他能看得明白。

沉煞的脸有点黑。离开十天来这么一封信,她竟然只写了这么几个字!而且也没有说想他、没有说她如今情况如何!

“月,鹰,华于存,各带一队人马跟本帝君走!”

大礼?他还真不知道,她能有什么大礼相送!

被点名的三人面面相觑,赶紧去带人马跟上。

破域城城门大开,近三百骑奔驰而出,街上有女子齐声惊呼了起来。“那不是帝君吗?呀,我又见到帝君了!”

第188章 一份大礼三个功

三百骑不停歇日夜奔驰,风驰电掣。不到两天时间便到了猛虎山。

在看到那百米城墙及那么一大片的空地时,沉煞等人都震惊了。

“我靠!”鹰忍不住学了楼柒的话,“这世界玄幻了。”

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在这破域荒原里建城。这还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人之力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才对,而如果人多了动静肯定够大,他们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猛虎山这里是独眼的地盘,陈十和娄信知道,沉煞和月、鹰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么说,独眼手里有相同一小国的财富是真的?”月一下子就抓到了要点,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猛地看向沉煞:“主子,楼柒说的大礼!”

不需要他说,沉煞是最先想到的。楼柒说的大礼,这就是楼柒说的大礼!靠天,还真的是一份大礼!!!

他们的确是忽略了独眼,觉得他是四处被悬赏追杀的,身边应该不至于带那样多的财宝,而且应该缩着头避着人保命才对,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根本就没有缩起来,而是在搞大动作,建城!

都能建城了,那财富能少得了?

他们也看到了那边百栋木屋。

“主子,属下先过去看看!”

“无妨,一起过去。”沉煞双腿一夹,驱马前往,他道:“柒柒已经看过了。”

这话的意思是,楼柒看过了,这是楼柒送的大礼,那还怕有什么陷阱有什么危险吗?没有了,没有了。

鹰一想也是这理,顿时就觉得欢喜无比,哈哈笑道:“楼柒果真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两百人马将此处围上,沉煞他们朝着百栋木屋奔去,还未曾靠近,木屋里有人陆续出来,看起来只是寻常百姓,还有好些大肚便便的孕妇。老人牵着孩童,一个个眼里怯生生地朝他们望来,然后齐齐跪下口呼帝君,动作却都是缓慢无力,口呼之声也是虚弱低微。

“帝君来了,帝君来了,咱们有救了。”

沉煞勒住缰绳,望着前面跪着的这一大片人,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这是何意?”

那些人中有一些年轻力壮的,其中两人胆子大些,一人抬起头来道:“帝君,草民们都中了软筋散,本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怕是这么多人会活生生都饿死在此。谁知六天前有一信鸽飞到草民身边,脚上系着一小竹筒,竹筒里有信,信中言明,给草民下毒的是问天山三长老,恩人被他盯着无法替我们及时解毒,但是她走之前曾在不远处留下一水囊,里面下了软筋散的解药,以水再冲淡些可缓解全部人几分毒性。并附一针,用此针并依照信上所说刺中一个穴道,草民果然恢复了一点力气,找到了那水囊。”

另一男人接下去道:“恩人还说,只要再等几天,破域城九霄殿的帝君便会来救我们的。”

沉煞听之前那年轻人,述事倒是清楚,说话也颇有些咬文嚼字,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草民胡况之,东清人,家中本经商,却不料天降横祸,遇到独眼,家中老父老母强皆被杀害,草民与内子还有这个,是草民原先的管家胡涂,”胡况之指着跪在自己身边那男人,接下去道:“我们被抓了来,替独眼修筑城池。”

沉煞挥了挥手,“华于存,这里交给你,确认没有问题便给他们解毒。”

华于存立即应道:“是!”

沉煞掉转马头,望向那座猛虎山。

鹰已经有点儿失望了:“该不会这几百人就是楼柒送的大礼吧?”

事实上,破域城城民并不算少,但若要建国的话总不能只有一城百姓吧?这些人到时候应该有些会选择留下来,人,他们是需要,那些青壮年也有些可当兵,可是这应该称不上大惊喜才对啊。

沉煞缓缓道:“柒柒说的大礼不会只有这个,上山。”说着,他轻叱一声,飞痕便往那山冲了过去。

月和鹰带着数十近卫立即跟上。

他们自然看到了山脚下挖出来的壕沟,都眼睛一亮,这说明山上有更重要的东西!

“走!”

飞痕一马当先,朝着山上飞也似的驰骋而上。山路虽陡,但对于他们来说并无畏惧。

他们心中多是期待,不知道楼柒给他们的大礼会是什么。

“血腥味好浓!”月皱起了眉。

鹰啐了一下,“我靠,什么味道,好臭!”

所有人都几乎是忍不住是掩住了口鼻。

接着,他们看到了修罗场一般的画面。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血染满地,血迹已经干固成暗黑色,那些血腥味和臭味是从哪里来的就不用再说了。

“呕!”

有的侍卫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倒不是怕,只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心理有些不适,还有那样的味道让他们控制不住。

“楼柒这家伙,楼柒这家伙!”鹰怒了,丫的这该不会就是她说的大礼吧?“主子,那家伙是不是在报复我们让她去找紫金藤?”他连这个都想了出来。本来一开始倒是没有想到楼柒会生气的,是后来月跟他喝酒时说起来,说,楼柒可能生他们的气了。

因为问天山范长梓那样逼她去什么神魔谷,他们并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只是想着不要让九霄殿惹怒问天山,便把她给推了出去。

他想想也是,心里还难过了好几天。

可是现在那女人该不会是报复吧?

沉煞翻身下马,走了进去。“看到没有,尸体没有腐烂。”

“啊?”鹰一愣,这跟尸体有没有腐烂有什么关系?

月却眼睛一闪,道:“的确!应该是楼柒洒了什么药粉!”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尸体也应该开始腐烂了才对,可是没有,除了那些血发硬发臭,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腐烂。除了楼柒,谁还能办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这时,沉煞在大门旁边缝里看到了一块撕出来的布,扯出来一看,上面果然还是楼柒的字迹。

他从头到尾一个字也不舍得错过地全部看完了,嘴角顿时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来。

“主子,楼柒又写的什么?”鹰好奇地问道。

沉煞将布递给他。

“沉煞暴君,当你看到这一幕尸体的时候应该还算是接受得来吧,毕竟你可是一掌拍烂别人脑袋的人。闲话不多说,尸体腐烂恐有瘟役,但我来不及处理了,只能洒些药粉保十天不烂。如果你们到了看到尸体已经腐烂,切记不要靠近接触,全身防护,掩了口鼻一把火全烧了。如果还没腐烂,就把这些尸体都挖个大坑都埋了,地面要冲刷干净,让神医弄些防疫病的药粉洒一遍。东西在库房里,赶紧搬走,我忽悠了范长梓,他最多一个半月之后就要来搬了,你自己留意一下,到时是要打死不承认还是怎么滴随便你。就这样,再会…”

字写得很潦草,可以想象当时她写得有多急。

“主子,楼柒说东西在库房里!”鹰立即就往里冲。

月摇了摇头,对侍卫道:“带人挖坑把这些尸体都埋了。”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虽然令人不适,好歹尸体没有腐烂。

而沉煞身影一掠就越过这些尸体进了内院。他几乎不用看不用寻找,只凭着猜测便找到了库房的位置。毕竟,一栋宅子的主次还是很容易看分明的。

当他以内力拍开库房的门时,满室的华光都快把他们的眼睛给闪瞎了。

“我的那个老天!”鹰喃喃地叫了出来。

月的呼吸也急了几分,难以保持平静。“这独眼可真是个人才——”随即他便狂喜了起来,他们正缺银子啊,正缺银子!

这一库房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物,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有没有!苍天!

沉煞看着那些东西,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柒柒送的这份大礼,对破域非常重要,记一功。”

“应该记应该记!”鹰也一叠声地说道。

沉煞又道:“不费一兵一卒打下猛虎山,记一功。”

一下子给她记两个大功?不过,这也能服众。月刚准备点头,又听沉煞接下去道:“楼柒收服百姓数百,于破域第二城建城有莫大功劳,记一功。”

月和鹰都愣了:“三功?”

“破域第二城?”

沉煞此刻胸腔中鼓荡着几乎快要满溢感情,如果楼柒这时在他眼前,他一定会将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连记她三功!

如此,她便有五功了,再有一半,他便能封她为妃!她是他的女人!

月回过神来,想起那山下百米城墙,一种激情也油然而生,“没错,这里适合再建一城,石料木料都有人替咱们备下了,连城池都已造百米,如此,便算楼柒夺下一城!”

这不费一兵一卒打下猛虎山和夺下这一城能不能算是同一件事,他们也不细想了,帝君说三功,那便三功!

因为这一次,楼柒的功劳楼柒的贡献实在是太大!

“三天后,本帝君祭天,五天后,建造柒城。”沉煞的手指抚过一匹流云锦,心里想的是,这些美丽的绸缎,他都给她留着,都给她做衣裳,别的女人谁也不配穿上。

“柒、柒城?”

沉煞扫过去一眼,“有意见?”

鹰心头一跳,立即摇头:“属下不敢!

第189章 快拿刀来

楼柒当然并不知道某人拿了她的名字来命名一座城池。那还是破域的第二座城,具有时代意义。

范长梓记挂着那一库房的财宝,就跟着了魔一样,除了晚上的休息,几乎连一日三餐都不想停下来了,只想着赶路赶路赶路,早点到了神魔谷,早点将楼柒这死丫头给解决了,他就可以赶回去搬他的宝贝了。

一个人爱财爱到这种程度,楼柒也真是万分无奈。

只不过,越是这样,他以后受到的打击就会更大。

正因为这样,虽然他要杀自己,楼柒却并不想要他的命,她就是要留着他的命,让他回去看看,让他尝一尝,估计是他人生中第一种能将他活活气死的滋味。

连续二十几天的风雨兼程,人马都乏得不行了。这眼看着就快要接近神魔谷,楼柒说什么也不愿意急行军了。

“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在这里住宿。”她拉着马,走向前面不远的人家。

此时接近黄昏,天色未暗,太阳还斜挂在山尖处。照以后,这个时候是还要再努力跑一段的,等到天真的黑下来才会停下休息,那时就不管是不是错过人家错过城池错过驿站了。

但是这一次,楼柒表示反抗到底。

她一下马,陈十和娄信自然也跟着下马。

“楼柒!你给我回来!”范长梓咬牙,还早呢,再赶一段路又怎么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哪里知道,楼柒之前也想快,所以他说赶路她配合。但是现在已经接近神魔谷了,她不知道在神魔谷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人或物,她必须要把身体和精神都保持在最佳状态,所以接下来几天,是她给自己的调节时间。

还有陈十和娄信也是。

这二十几天,所有人都瘦了一圈。

楼柒也是会心疼的,人和马。

“师父,要不就在这里借住一宿吧,这方圆百里都是连绵不绝的山了,看来再往前走没有人烟。”纳兰子霖也很是疲惫。

说起来只有范长梓最舒服,因为他是坐马车,而楼柒他们骑马,纳兰子霖还要赶车。从问天山出来的时候他可没有想到要这样子地赶路,本来为师父当车夫没有关系,这车很精致很豪华,看起来他还很俊,可是一旦疯狂赶路,那就不一样了。纳兰子霖都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风沙吹得又粗又皱了。

范长梓咬了咬牙,不说话只当默许了。

这是一栋农户,用了石头砌了一半人高的院墙,可以看到大大的院子里一边整成了菜园,一边搭了些小棚子养了些鸡。品字型的三间屋子,虽然墙面有些青绿苔痕,但是整体来说还是让人一看就很舒服的感觉。

应该不算是非常贫穷农户,因为在院子里还有一驾驴车。

“我们一路过来,最近的城镇也得走个两天的,这一家独自住在这里是不是有点怪啊?”娄信说道。

“敲门。”楼柒可不管人家怪不怪,这个晚上再不睡睡床板,估计接下来好几天没得床好睡了。

“有人在家吗?”陈十敲起门来。因为围墙并不高,门楼倒是比围墙高出一半。

很快,他们就看到有人从中间的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妇人。

那妇人头上只插了两朵绢花,年约二十五六,一身蓝底碎花裙,腰间系着青色围裙,生得眉清目秀,肌肤白嫩,体态婀娜。

看到他们,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点儿惊怯的神情来。

“你们是什么人?”她的声音清甜,倒是让陈十都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大姐,我们是路过的,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