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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娄信再次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帝君看他的眼神,怎么好像带着煞气啊?

“帝君?”涂奔等人先是一头雾水,而后灵光一闪,几人脸色变了变,竟是控制不住地跪了下去。

他们其实是习惯了皇权的,当乞儿的时候遇到当官的也都很敬畏,这世上能称为帝君的,目前只有一人,那就是他们一路上当成戏剧听的那位,破域帝君。

娄信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所以来人肯定就是破域帝君没错。

涂奔咬了咬牙,还是抬起头来问道:“我们公子呢?”但是他却不敢问沉煞,只敢问小绸。

楼柒弱弱地从沉煞背后冒出头来,“你们都还好吧?”

涂奔几人都像被雷劈了。

他们公子,俊美不凡,武功高强,在他们眼中神衹一样的所在,竟然被人背着…

虽然一早知道楼柒是女的,但是一路上她都是男装示人,行事说话比好多男子都要洒脱,所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叫她公子,也习惯了当她是公子。看到这样一幕,众人都有些风中凌乱。

楼柒也觉得这样实在有损她的风度,“那个,放我下——”

“嗯?”

她立即一眼瞪向了涂奔几人:“丫的!本公子为了找你们几天没吃饭饿得脚都软了,背一下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还好意思说我!”

娄信无语扭开脸。

谁吃得肥头大耳啊,姑娘,你不对帝君大小声,吼我们有意思吗?

这时,傻愣愣的卢大力很是认真地来了一句:“你走不动了?那我背你,我背上比那个人舒服。”

娄信立即闪开,离他远点,再远点。找死呢吗?跟帝君抢女人?

第263章 这是吵架了吗

卢大力的话刚说完,就发现所有人都离得他远远的,一股冰寒向他袭了过来,他抱了抱臂,傻傻地问了句:“怎么突然变冷了?”

楼柒在沉煞要动手之前紧紧搂住他两手臂,“喂喂,他只是单纯,单纯!”

他竟然还真的想对卢大力出手!堂堂帝君,心眼有多小?!

沉煞冷哼一声,“天下无单纯的男子。”

楼柒一滞,很想给他竖一大拇指,说得对!最不单纯就是您了!一个脑子有点儿缺陷的人对她表达出来的善意和关心,也要想歪了去。

“他也要跟着你?”沉煞扫了卢大力一眼,接着说道:“四肢发达,饭量定然不小,九霄殿不养无用之人。”最主要的是,竟然还想背他的女人。

楼柒登时就怒了,“我说了要你养吗?我的人,我自己养。”

“你的人?自己养?”沉煞声音沉沉,“那你是谁的人?”

她不是一直都是他的人吗?她是他的,她的人自然也是由他来养。不过就是说了这个大个子一句而已,她现在要跟他急?

楼柒气乐了,“沉煞,本姑娘再跟你重申一遍,本姑娘是自由的个体,不是谁的所有物。”

“你是本帝君的妃,已经昭告天下。”他冷冷地说道。

“妃?你说是就是啊?那请问帝君,你的后呢?几时封后啊?”楼柒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沉煞反问:“你想几时封后?”

这事问她?她还要替他考虑几时封后不成?是不是还要帮他选后啊?她再次气乐,忍不住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娄信眼睛都突了出来,一下子呆若木鸡,小绸一脸崇拜兼有些兴奋,涂奔等人下巴都掉了。

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位是在吵架吗?是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刚才他们还看到他们家公子难得地露出了小女儿姿态,那小女儿姿态他们都还没有习惯过来呢,她又突然化身呛泼小辣椒了?

再说,就算要吵架,哪有人这样吵的?公子,您还在帝君背上呢啊!

楼柒顾不得其他,憋了很久的话已经再憋不住,“从此以后,破域仅我一妃,是吗?你倒是玩得好一手文字游戏!姓沉的,只有一妃,然后再加一后,以及侍姬无数是不是?少他丫的拿本姑娘当傻子哄!”

沉煞:“…”

“说都没跟我说过,你就昭告天下,万一以后我看上别的男人了要嫁怎么办?”

“你还想看上别的男人?”

他第一次有一种要被气吐血的感觉。胸口像被打开,然后再塞了一堆垃圾进去一样,堵得他整张脸都黑了。

沉煞牙齿都磨出声来,“谁告诉你还有一后及侍姬无数?你跟本帝君说,是谁告诉你的?”

“不然,你不封后?我告诉你啊,你能封后,我自然能看上别的男人。”楼柒嗤之以鼻,但多少顾着他的面子,凑到他耳边,一手揪着他耳朵,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清晰地说道:“还有,你是初哥吗?本姑娘告诉你,玩过青楼女,有过教习丫头,睡过歌姬舞姬的,本姑娘统统都不要!”

沉煞一股火冲到了头顶,他真想反手将这女人揪下来,扒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初哥都说出来了,该死的。

但是还不待他去扒开她的脑袋,远远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从脚步声他就可以听得出来,来的人气势汹汹,应该是发现了那鬼人一族老少族长的尸体了。

沉煞深吸了口气,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跟女人说这些废话。

楼柒也听到了脚步声,在他背上扭了扭,“放我下来。”

沉煞双手托住她的臀,将她往上掂了一下,根本不理会她,背着她对娄信等人说道:“走。”

楼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再闹,本帝君拧了你脖子。”沉煞冷声道,还想看上别的男人,只要她看上一个他就杀一个,看上一双,他灭一对。

谁跟他闹?有敌当前,楼柒哪里有可能再跟他吵下去,把刚才两人的争吵暂且丢到一旁,她苦笑着道:“他们现在可能还真的走不了。”沉煞看不出来,但是她已经看出来了,娄信他们都已经被下了蛊。包括小绸也是。

否则鬼人一族怎么可能会放他们在这里不加看守。

果然,娄信微低下头道:“姑娘,帝君,我们都被下了蛊。”

蛊,又是蛊!

沉煞一听到蛊就深恶痛绝。

“放我下来,我看看。”楼柒拍了拍他的肩膀。

沉煞陡地心一软,这数月间,他总是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其中有一点让他印象深刻的竟然是他背着她,她第一次这样在背上拍拍他的肩膀,好像他是她的座驾的那种感觉。

他对于自己现在这种感觉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这么一拍,他冷硬的心就会软了下来?

情商还是个位数的帝君大人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过与女子这样的亲昵与小轻松。当然,跟男子他都没有过什么表示过热血、亲近的那种情感。

都说人类都是有一定的肌肤相亲渴望的,有的人明显一些,有的人不明显。沉煞显然有,所以,喜欢的人碰他,亲近他,他就会觉得心里变得柔软,心情也好了不少。

饶是他现在还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放她下来的动作却轻柔得娄信暗暗偷笑。

楼柒先对小绸招手,小绸走了过来,眼里闪着激动的光,“小主子,主子当年也会解蛊!”

“废话。”楼柒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臭老道会,怎么教她?不过,臭老道没有她的这一身不畏百毒的血,还有现在加了魔狸胆的血,要跟她比的话说不定会输得很惨。楼柒有点儿得意地想着。

她扣住小绸的手腕,另一手走着穴迅速地转到她后背心,结了个诀,对着她的后背心一个穴位就按了下去。

小绸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痒,楼柒又转到她身侧,手指从她腹部开始按着快速往上走,小绸一阵恶心,噗的一声就吐出了一条黑色的蛊虫。

她看着那蛊虫,全身发抖,一想到刚才这东西就在自己身体里,她心里都发毛。

楼柒又走向了娄信等人,照着刚才的步骤替他们引蛊。沉煞越看脸越黑越沉,替那女人解蛊还好说,现在她的手也要碰到其他男人!

好在楼柒的动作和速度都很快,在他的忍耐度达沸点之前已经替他们都逼出了蛊虫。

沉煞长臂一捞,又将她捞到自己怀里,“往后不许你这般替男子解蛊。”

楼柒斜了他一眼:“能够这般解的蛊还是最基本的蛊,跟你身体里的那蛊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她说完就做了个手势,“涂奔你们跟小绸上那山坡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

“姑娘,那你呢?”

楼柒转过身,望着他们刚刚过来的那个门口,唇角飘起一个笑意,“本姑娘要大开杀戒。”

听了这话,不仅娄信等人都愣住了,就连沉煞都瞥了她一眼。

楼柒从腰间抽出弑魂鞭,对沉煞道:“帝君,要不要见识一下我的神兵?弑魂鞭。”

沉煞看了她手里的鞭子一眼,“萧家造的?”

“没错。”

这时,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一色的黑袍,连帽,将他们的脸和皮肤都挡住了,看来这鬼人一族的确是真正怕阳光。

涂奔和小绸等人已经爬上了山坡,娄信站在楼柒身边,楼柒抽出破杀递了过去:“好好招呼这些家伙,不用给面子。”

娄信接过破杀,却忍不住看了沉煞一眼。破杀还是帝君的呢,而除了破杀,帝君从来没带过什么武器。

楼柒便撇了撇嘴道:“你用着吧。”

她的意思原本是想说,沉煞的武功比他强得多,他的那双手几乎比一般武器还要厉害,而娄信的佩剑看来是被鬼人一族给拿走了,他没有武器的话会比较吃亏。

但是沉煞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气息便又冷了几分。他的女人,对侍卫比对他还要好。你若问帝君大人高不高兴,他只想说,有拧断人脖子的冲动了。

那些鬼人一族就在这个时候这么撞了上来。

大约有上百人,全是男子。

沉煞一想到他刚刚追上来时听到的那少族长说的话,说是要将楼柒赏给全族的男子一块玩,一张俊颜立即罩上了一层冰霜。

“本族长,少族长,可是你们杀的?”人群分开,那个老妪走了出来,如鬼怪一般的眼睛森林地扫向了沉煞和楼柒,眼底不时地闪起一丝血红。

“本帝君杀的,你有意见?”

沉煞不待他们围过来,反而缓缓地走向了他们。阳光虽然打在了他的背上,但是那些鬼人一族的人却突然觉得他带来的森寒和气势压迫要远比他们这么多人刻音释放出来的还要可怕。

有人甚至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老妪大怒,带着悲伤,尖长指甲指向了沉煞,“你敢杀了我丈夫儿子,今天我要拿你的命来祭他们,挖你的心出供奉他们。”

她说话间,沉煞却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冷冷地道:“本帝君今日要你们鬼人一族,自此灭族!”

楼柒挑眉轻笑,“看来,我们想一块去了!”

第264章 张狂的一对儿

鬼人一族,不是过得很辛苦吗?不是子嗣艰难愁白了头发吗?那就都去死好了!

“都去死好了。”楼柒一句话说出来,整个人的气息也瞬间就起了变化。知道他们是鬼人一族之后,她已经明白小宝那天晚上是对那婴儿做什么了。

臭老道说,鬼人一族研究出了很多这种阴损的害人方法来,用小鬼蛊将小孩控制住,然后利用这小孩找到体阴的婴儿,将蛊血喂给婴儿,自此在婴儿身体里打下了印记,控制着那名婴儿,等他长到十岁左右,便又成了鬼人一族的傀儡,长大了也会为他们所驱使,就像是最忠心的奴仆。

因为他们的特殊,所以有很多事情他们是需要奴仆去做的,但是他们只相信这种从小养成的家奴。

而这些孩子长大了有的没有被召到鬼人一族族里,仍然会娶妻生子,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有了鬼人一族刻意留下的蛊血和阴气,他们的孩子也一般都会是寒阴之体,到时还是会继续他们的老路。

所以,这个方法,一祸害就是好几代人,或者说,每一代人,每一代都成为鬼人一族的家奴。

这种人的身体自婴儿时就被蛊血侵害,会很短命,一般不会活过四十岁。

只是,鬼人一族这些事做得一向隐蔽,加上被下了小鬼蛊的孩子会有一种能让人沉睡的能力,一般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很少有人清楚这些。

“就凭你们三个?要我们灭族?哈哈哈!真是可笑之至!”老妪笑得嚣张,一甩宽大的袖袍道:“说大话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给我杀了他们。”

“是!夫人!”

上百男鬼人动作出奇一致地朝着三人扑了过来。

楼柒眼尖地看到他们胸口有缓缓蠕动,立即对娄信道:“注意他们怀里的蛊虫!”

娄信大声应道:“属下明白!”他握着破杀,脚下一蹬,人便杀进了鬼人之中。“来吧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东西,信爷我送你们上西天!”

楼柒哈哈大笑,“好,你杀十个,本姑娘出去以后请你喝花酒!”

本来战意满满的娄信脚下一个踉跄,满脸发苦,“姑娘求不害属下!”

帝君还在呢,他要是真敢跟着姑娘去喝花酒,帝君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刚刚一见面时帝君看他的目光就已经带了煞气了。

主仆两个的互动气得那老妪脸都扭曲了,“死到临头还敢狂!”

“老巫婆,谁死到临头,马上就知道了!”楼柒一闪身也杀进了鬼人之中,手腕一抖,弑魂鞭立即化为硬鞭,尖刀弹出,鞭身刺出无数利针,她横向扫出一鞭,黑亮光影闪闪扫出一片的残影,竟然令几名鬼人看呆了眼,根本就忘了防备。

“退开!”老妪急急大叫。

楼柒冷哼一声,“晚了。”

扫出的一鞭同时划中三人,第一人被末端尖刀挑破了咽喉,第二脖子被那些利针勾拉得带着头一歪,撞向他旁边另一人。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那硬鞭又瞬间化为软鞭,咻的一声,鞭身灵活地同时缠住他们两人的脖子,紧接着一个收紧,两人被勒在了一起,脖子上都被利针刺出了十数血眼。

一鞭死三人。

沉煞赞了一声:“好鞭。”

“我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楼柒骄傲了,骄傲了。

看着她瞬间得意忘形的小模样,沉煞就来了一句:“睁大眼看着,你的夫君也是最好的。”

楼柒步了娄信后尘,脚下也顿时一个踉跄,第二鞭竟然就失了准头,本来要一尖刀切了一人的咽喉的,结果削了人家的鼻子。

沉煞突然心情大好,两手齐出,五指同时猛地扣住扑过来的两人咽喉,同时响起的咔嚓两声重叠在一起,瞬间他就捏碎了两人的咽喉,然后将他们甩了出去,分别砸倒了四五人,倒下叠着的人又将扑过来的人给绊倒了两个,在他身边顿时就空出了一片来。

大杀器啊大杀器!

那老妪脸上也终于浮起惊惧的神色来。

娄信见两位主子那么凶残,也不示弱,喝了一声又朝着鬼人扑了过去。

“蛊阵!”老妪叫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在她刚刚叫出这两个字时,数十只蛊虫便同时自他们怀中飞了出来,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蛊虫,身上还带着黑色小翅,迅速地围成一个圆,将他们三人圈在底下。数十只带翅蛊虫翅膀一起扇动,响起了一阵扑猎扑猎的声音。

娄信开始只觉得这种声音听着令人不耐,又听了一会,头却突然剧痛难忍,他差点丢掉了破杀双手抱头。

楼柒面色一凝,微眯着眼睛抬头看着那些蛊虫,心里是有些惊异的。

这种蛊虫她不认识,搜遍记忆,也没有想起来臭老道曾经讲解过。

沉煞一脚将一鬼人踢飞了出去,身形一动,掠到娄信身边,一手拎起他就朝外围远远地抛了出去。他看得出来娄信支撑不住。

娄信落在十米开外,赧然又感激地又退开几步。跟着楼柒,他们学到的是什么时候该退开,什么时候该冲。

这种情况他应付不了,能做到的是不去拖他们后腿。

“一个都别想跑,嘎嘎。”老妪挥了一下她的袖袍,楼柒曾经看到的那只赤红色甲虫就要朝着娄信的方向飞射去。

她怒喝了一声,“死老巫婆,敢动我的人!”她足尖一点就要掠过去挡,却被某人拽住手拖了回来,刚一站定,他已经朝着那只赤红甲虫射了过去,速度极快,挡在了它面前。

老妪阴测测笑了起来:“我这虫子头上尖刺一撞到人身上会整只钻进去的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了那只虫子在要猛地一头撞进沉煞怀里之前,好像突然受了巨大惊吓,竟然身体猛地一个角度不可思议的扭动就要掉头而回。

“想跑?”沉煞森森说着,伸手就朝那虫子抓去。

震惊中的老妪看此,面色又是一松:“空手就敢抓我的虫子,我看你怎么死——”

话又是还没说完,沉煞已经一手抓住了那虫子,毫不迟疑用力一捏。

“吱。”楼柒搞笑地给他的动作同步配音,那只虫子甲壳碎裂,粉身碎骨。

老妪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气的。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有人敢用手捏爆我的毒蛊虫?”

楼柒嘻嘻地笑了:“老巫婆,听说养一只蛊虫不容易哦,实在是受不了刺激的话就吐血吧,我最喜欢看人家气得吐血了!”

“你们都该死!”老妪一脸扭曲,“杀,杀,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飞在头顶的蛊虫双翅急振,那种声音更响了。剩下的鬼人围住她和又退回到她身边的沉煞,急步绕着圈,嘴里齐齐发出急促的吟诵,像是在辅助那些蛊虫。一时间耳边声复杂声音作响,那种声音应该对人有刺激作用,能够影响人的神经中枢,让人觉得头痛欲裂,无法忍受,丧失战斗力。

老妪面色稍霁,又有些得意,露出要等着看他们怎么落败怎么落在她手里的神情来。但是等她定睛一看,却见沉煞和楼柒两人闲闲地站在那里,沉煞冷峻沉默,最气人的是楼柒,她不时指着正绕着他们急步走的鬼人,评价了这个又评价那个。

“喂,歪嘴巴那个,你念的明显跟你的小伙伴不在一个频率上啊!”

“矮个子的,你走得太慢了,你后面的小伙伴都要撞到你了,还不快点!”

鬼人一族都快要呕死了,本来杀气腾腾阴邪森森的蛊阵,被她这么一搅和,竟然显得那么可笑!

沉煞就纵容地看着她胡闹着气死这些鬼人,有谁忍不住出手对她攻击的话,他就冷哼一声,一掌将人拍了出去。

等楼柒弄明白这种蛊的弱点之后,她的嬉皮笑脸一下子就收了起来,手里弑魂鞭猛地一抽,“老巫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谁杀谁!”

她将鞭子举高在头上挥舞着,鞭子挥出的疾风将那数十只蛊虫给抽给死的死伤的伤,纷纷掉落,跟下蛊虫雨似的。

本来这种蛊虫要是落到身上很有可能就会钻身而进,很是危险,但是偏偏这两人最多就是露出恶心嫌弃的表情,但是一点儿害怕都没有!没有!

她杀蛊虫,沉煞则杀人。他没有用任何武器,就只是凭一双手,但是他的那双手太过可怕,若是被他五指扣住,一定不会再有活路。哪怕只是被扣中肩膀,你以为就没事了吗?不,扣中肩膀,一只胳膊立即就会被撕拉出来,成了他击向下一个倒霉鬼的武器。只要他扣中一人,至少就会有两人倒下。

这样的虐杀,让本来就习惯了玩虐尸体死人的鬼人也心魂俱震,胆儿发寒。

楼柒手在腰间一摸,一把鬼草粉朝着那二十来只最强悍的蛊虫了洒了过去,同时,一咬自己的指尖,挤出两滴血来,指头一弹,两滴血化为无数血沫追着那些鬼草粉,沾在一起,洒落在那些蛊虫上。

那些原本扇着翅膀扇得厉害的虫子几乎是在瞬间就停住了翅膀,漱漱地如失事的飞机一样纷纷掉落在地上。

楼柒手里挥动鞭子,密集地往地上抽。啪啪啪,几乎是杀得个兴起。

第265章 我也会要你的命

这一鞭一鞭的,就像是抽在那老妪的身上,心上,说到养蛊,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天赋,他们并不是南疆人,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一一教他们,说白了,这些虫子几乎都是她养的,她养的!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要养上百只这样有攻击力的蛊虫要废多少时间和精力?竟然这样都给她杀了!

老妪全身发抖,从牙齿缝里迸出的愤怒的话,“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

“这话你好像说过不只一次了,老巫婆,现在,是我要你死!”楼柒的话音还未落,沉煞已经一掌朝那老妪拍了过去。

楼柒急急叫了一声:“别把她的头拍烂啊!”

沉煞本来还真的是要拍烂她的头的,听了她这句话立即改了方向,换掌为手刃,横向以内劲疾切了过去。

一道血雾从老妪身上喷了出来,她不敢置信地低着看着自己腹部的一道伤口,“你竟然、竟然能凝气成刀——”

内力深厚的可以弹指射出寸劲,但是,手掌化刃,然后横劈出来竟然有刀的锋利,内力能如刀锋之刃隔空切割出伤口,这样子的不单单只是内力深厚,得能内力有着过人的掌控能力!

沉煞才不过二十几岁,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造诣!这样的武学天赋说出去得震惊天下!但是世人似乎都只知道他武功很高,并不知道已经高到了这样的程度!天下人倒是都知道问天山圣女是个武学天才,但是跟沉煞相比,她算什么天才啊!

老妪在这一时间后悔了,她后悔了,她也害怕了,眼前,她带来的近百名同族男丁都已经死绝,而且几乎都死得很惨,大部分是被直接拧断了脖子,还有一些是被一掌拍碎了心脉,更有一些是整条胳膊被整个扯出来。

他们鬼人一族本来就已经人丁凋零,如今年轻的中年的男丁全死在了这里,她的丈夫儿子也都死了,她刚才一直以为自己是握有胜劵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会死,所以她害怕了。虽然已经年老,但是她还是想活,还是想活。

她一下子扑通跪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这位爷!楼姑娘!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妇人吧,老妇人再也不敢了啊!这一切都是问天山圣女的主意,都是她派人找上了我们,我们是欠了问天山一个人情,没有办法啊!饶了我吧,我给两位磕头了!”

沉煞本来一步上前要再补一掌拍死她了,一听到这话,他的动作猛地停住,“你说什么?”

楼柒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实情,但是现在再从这老族长夫人嘴里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证实,她心里一直压着的怒火一下子如火山般狂喷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人,无怨无仇,竟然对她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而且还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一次比一次歹毒阴损。

她走了过来,伸手就将沉煞用力一推,推得他一个踉跄。

“不用她说,我告诉你,是你那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她要我的命!是她找上了鬼人一族,让他们把抓了给全族男人暖床,给他们生孩子!然后再把我活活折磨死!亲爱的帝君大人,你可满意了?”

她冷冷地说完,扬声叫了一句:“娄信,破杀给我!”

娄信立即奔了过来,双手奉上破杀。

他不知道楼柒要做什么,但是在听到楼柒说的话后,他立即破口大骂:“纳兰画心这个贱人!在神魔谷就对姑娘下杀手,没有想到出来之后竟然还惦记着要姑娘的命!帝君,您是不是还想着封那个贱女人为后?”

楼柒摆手阻止娄信再说下去,冷着脸转向沉煞,“告诉你,不仅仅是你喜怒无常,本姑娘有时也喜怒无常的,还有,本姑娘喜欢迁怒,喜欢诛连九族,谁得罪我,跟他交好的所有人都列入我的黑名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未娶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你若是跟纳兰画心扯上了关系,不管是让她当后还是当妃当侍姬,或者是当朋友当妹妹当师姐当红颜什么的,不管哪一种,”她顿了顿,清晰地接下去道:“那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在这里我不妨跟你说一句,纳兰画心的命,我要定了!若是你娶了她,那么,我也会要你的命。”

纳兰画心彻底地惹怒了她,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善人,她平时嬉皮笑脸,嬉笑怒骂,有时疯疯颠颠看似没心没肺,还有时故意扮弱小装呆萌,但这不代表她是绵羊。

该狠的时候,她可以比谁都狠。

沉煞的双眸里积聚起了无尽的狂怒,他紧紧地盯着楼柒的眼睛,语气发涩:“你要我的命?”

虽然知道不会有她所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但是听到她亲口说会要他的命,他的心还是瞬间像是被用破杀拼命地剜了一大块出去,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他在这一刻,根本忘了其它的话,脑子里只回荡着那一句。

我也会要你的命。

她说得那样肯定,那样冰冷,那样毫不犹豫。

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对着他这样冷酷无情的眼神,在那一刻,他以为看到的是自己杀人时的那种眼神。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在两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在他已经封了她为妃,并且说了此生只要她一人这些话了之后,她现在还可以如斯冷酷地说,她也会要他的命。

沉煞从来没尝过这种心痛。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都是空白的,但是心痛的感觉却如蛆附骨,如尖钻,一下下地在钻他的心。

他能够忍得了蛊毒发作时那种痛楚,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承受得了这种痛,呼吸一下都牵扯着的痛。

楼柒的面色还是那样冷,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对上他的,残酷地点头说道:“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是个不讲理的人。她要对一个人好,可以好到付出自己的命,但是她要是恨一个人要一个人的命,她可以狠到为达到这个目的狂杀一片,毫不在意牵连的人是不是无辜。

臭老道说,她的骨子里有疯子的成分。

也许。

说完了这一句,她手一甩,破杀飞射出去,正正插进那老妪的后背心。那老妪趁着他们在对恃的时候,以为没有人注意她,正想偷偷跑了,没有想到楼柒在这种时候其实是最冷静的,无比地冷静,所以,她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耳朵。

楼柒没有再看沉煞,走了过去,一脚踩在老妪后肩,将破杀拔了出来,面色不变,眼睛连眨都不眨,猛地一挥破杀,就将她的头割了下来。

血喷涌而出,她抓着头脑袋上的头发,走到娄信身边:“提着。等下找个盒子装起来。”

娄信刚才被她的那一通言论给吓到了,一直张大着嘴没能回神,等到楼柒将那人头提高到与他面对面,对着那张灰白如鬼的老妪的脸,他惊得嚯的一声往后跳了一大步,还不知道楼柒什么意思。

“我叫你提着,等下找个盒子装起来!”楼柒白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啊。

娄信呆滞地机械地伸出手将那颗头接了过来,不解地问道:“姑娘,这个要留着做什么?多恶心人啊。”说着,他有点儿同情地瞄了沉煞一眼。

帝君是不是被打击得过重了?怎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姑娘?这都多久了,眨都不眨一下,眼睛累不累啊?

不过,他觉得要是他也得挺伤心的,可问题是,这事好解决啊,姑娘说会杀他是有前提的啊,前提就是帝君如果封了纳兰贱人为后为妃,或是为侍姬,还是认她当妹妹当师姐当朋友当红颜知己,那姑娘才会跟帝君决裂的嘛,帝君这个时候不是只要赶紧表明立场,说绝对不会跟纳兰画心是那些关系,跟她划清界限,那不就没事了?

娄信知道的事情,沉煞这会儿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还是被那一句无情的话给塞满了。而且他在无尽痛楚之后,心里陡然又生出一丝恐惧来。

他以为他和楼柒已经是什么都断不了的情分,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

楼柒朝着那山坡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对了,沉煞。”

沉煞气息冰冷地看着她。

“这里面有寸幽丹,杜文绘有没有告诉你?”

楼柒说那些话,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不是说现在就是跟他决裂,现在就会跟他不死不休,所以该说的话说完了,她的火气就也消散了几分,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句话会被沉煞带去那么大的影响。

在她问完,发现沉煞在听到自己的另一味药引出现时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不,不是有点不对,是非常不对。

“沉煞?帝君?”她走了过去,豪爽地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哎,不用这样嘛,咱们现在不是还没决裂吗?你又还没有跟纳兰画心有什么关系。”

沉煞看着她这么快又阴转晴的表情,终于又再发现一件事。

这女人,这女人明显比他要潇洒得多了!

第266章 再遇变异品种

“寸幽果是吗?”他沉沉地问道。

楼柒点了点头,“对,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这次来得不亏吧?”

“不要了。”

“…哪,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你的福星…等等,你说什么?”楼柒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诧异地看他。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什么?

沉煞重复了一遍:“不要了,什么寸幽果,什么药引,本帝君都不要了。”说完他就朝山上走,也不再看她。

小绸等人在山上看到他们刚才那么彪悍的样子,见他上来,正想说一句什么高山仰止风格的话来,却在看到他那冰寒的表情时都不敢开口。

楼柒愣了一会,问着旁边的娄信,“娄信,我怎么觉得帝君现在在跟我赌气呢?”

“姑娘,很明显就是。”

“哎,不是,他有什么可赌气的?”

“姑娘,你刚才说要杀帝君。”娄信很好心地提醒她。

楼柒睁大了眼睛,赌气,连自己的救命药引都不要了吗?真不要?“我说现在要杀了吗?那他直接跟我说他跟纳兰画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就完了?”

娄信点了点头,没错啊,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帝君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帝君?

楼柒挥了挥手,“不管他了,多大的男人了,爱赌气就让他赌气去,咱们找出口。”

管他要不要,他人既然已经自己来了,爱找不找。

娄信眼睁睁看着楼柒走到另一边跟小绸走在一起,而帝君是一个冷傲孤清走在最前面,中间隔着涂奔几兄弟,那两人都互相不理对方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主子!”

娄信正要举步朝着楼柒追过去,就听到了月卫的叫声,他立即站住了,回头居高临下往下看,果然看到了月卫正带着十来人往这边飞奔而来,但是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还有更多人也正玩命地向这边冲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娄信喃喃自语。

“姑娘!”陈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很快,人便来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