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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柒看到她眼里暗藏着急切之色,心里微有些底,“呵,带着你走也实在是危险了一些,按理来说,我不该带上你。你留在这里最安全。”

木兰急了:“但是”

“但是什么?”

木兰呛住。她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楼柒带上她,只能咬住了下唇。

看着肖似自己的脸做着这样的表情,楼柒心里郁卒,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就想了一个办法来。

一柱香之后,陈十黑着脸看着楼柒:“姑娘让属下跟那女人求亲?”

楼柒从牢区出来之后就将他拉到了花园一角,谁也不让听,悄悄了说了这么一个计划,着急是把陈十弄得差点没扑倒。

“做戏啊,不过是做戏。”楼柒哄他。

陈十那俊脸纠结得不行,“可是,属下真的要说那些话?”

“你不说她怎么会相信?”

“姑娘,说了她也未必会相信啊。”

见陈十一个劲地推脱,楼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陈小帅,你就说你到底做不做吧!”

陈十低头看着她揪着自己衣领的那葱白纤指,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好,你现在就去。”

楼柒松开他,拍平了他被自己揪乱的衣服,又拍了拍手,笑咪咪地看着陈十跟赴刑场一样朝着牢区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了,她才拍了拍手转身要回殿,结果一转身就扎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味让她没想避开,索性就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问道:“不忙了?”

这两天他们虽然还是同住一间寝殿的,但是两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她晚睡,他比她还晚,通常他回去的时候她刚刚睡着,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早朝去了,所以两人真正在一起亲昵的时间还真没有。

沉煞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抬起的美貌笑颜,心头那浊气就散了三分,但是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话,还是很不爽。

扣住了她的腰,他搂着她一转身就压到了墙上,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一回,半晌才放开了她,嗓音低沉,“陈十爱恋你许久,夜夜为你思不成眠,日日望着你求而不得,心痛成狂,相思断肠?”

噗。

楼柒没有想到他把她刚才教陈十的那几句话都给听全了,还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她窝在他怀里,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圈,娇嗔无比:“那只是作戏!我要诈出木兰的真正情绪。”

“作戏?因为木姑娘长得与我家姑娘十分相似,陈十看着十分欢喜爱慕,特决定向帝君求旨,将木姑娘许给陈十,只要木姑娘愿意一辈子跟着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再噗。

记忆力用不用这么好啊,用不用记得这么清楚?

“作戏,真的就是作戏,这是台词啊,台词怎么能当真呢,是不是?”楼柒只能哄他。

沉煞一只手摸到了她胸口,隔着衣衫罩上她的丰盈娇软,“把那几句话跟本帝君说一遍。”

他语气低沉磁性,挠得楼柒心头也是痒痒,何况他还对她做着这么挑、逗的动作,实在让楼柒有些撑不住。真该死啊,要不是他的蛊毒未解,不用等他扑倒她,她都很想扑倒他了好吧。

不过,他说的什么话?楼柒软在他怀里,好半晌才想明白,暗暗笑了一下,抬眸熠熠看着他:“帝君,你的柒柒爱恋你许久,夜夜为你思不成眠,日日望着你求而不得,心痛成狂,相思断肠。”

沉煞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嗯,待本帝君蛊毒解了,便让你日日有求便得,夜夜宠爱你,欢喜吗?”

楼柒默了半晌,暗叫了一声卧槽。这个求而不得,换在这里就成了求他的宠幸而不得了,好像她多想要他似的!他还答得那么风骚,脸呢?脸呢!

说好的冷酷呢!

帝君大大你太黄!

木兰眼里盛满怒意盯着陈十,语气又恨又怒:“这位侍卫大人是将木兰当成什么人了?因为木兰像你们姑娘,所以你来求娶?”

陈十冷哼了一声道:“说求娶是给你点面子,这还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否则你一个阶下囚,我讨了来怎么玩都是正常的。”

这话他说得实在是有些困难。姑娘怎么不把这个差事给娄信?

在外面暗中察看的印摇风听得心酸酸,明知道他是在演戏,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高兴呢?

然后她又想起了跟着回来了的秋庆仙。回来之后秋庆仙倒是一直在二重殿帮忙,跟在了小绸身边,但是

陈十是不是喜欢她?

正走神呢,突然听到里面木兰一声怒喝:“谁愿意顶着这么一张脸!我木兰本也是是堂堂楼家大”

她顿时精神一振。

堂堂楼家大什么?

第510章 颜变

楼柒接到他俩的报告,一个人就坐在花园亭子里吹了小半个时辰的风。

她在撸顺思路。

断尘宗的宗主像沉煞,可是断尘宗上下宗,一边要杀她,一边要抓她。

木兰是楼家的人,可是却被弄成她的模样。

现在只能这么推断,断尘宗与楼家,与沉氏,与轩辕皇族,应该都有关系。也许可以这么说,断尘宗上宗和下宗,也许是对立的,木兰代表的是跟她为敌的那一方,而她是楼家的人,这么说,楼家跟她是对立的?

这一点也能够从这一次楼幻天被楼老太君关起来这一件事上得到辅证。再说,若是楼老太君是真的对他,对他娘好,楼幻天还会暗中跟楼家对着干,将楼家的执法堂策反了吗?

楼老太君以前跟她父亲,也就是轩辕战有交易,但是到了现在,交易失效了,她的真正目的显露出来了。

她的目的是什么?

木兰又是什么身份?

关于木兰的身份这一点收获倒真是楼柒没有想到的,她原来让陈十去激她,是因为她觉得木兰身上的变化有些奇怪,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很像正常人,但是这么段时间她晕晕沉沉的,身上就成那样了?

有可能她的相貌是服了一种药物来维持的,但是这种药物,还要情绪来激发。她这段时间天天躺在床上跟植物人一样,情绪波澜不动,身上便没有了生机。

所以她让陈十说那些话,木兰果然动了怒,像是自尊受到了践踏一样,整个人都要炸毛了。这说明她的真实身份地位也不低,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奴婢或是小平头百姓,否则有陈十那样俊美的男子想要娶她,就算是替身,也不至于那么愤怒。

楼家的,大小姐么?

“帝妃,木兰身上的皮肤果然又开始变得有光泽和饱满一些了!而且,她的脸也自然了一点,没有那么僵硬了!”印摇风匆匆赶来,陈十离开后,她还留在那里观察着木兰。

楼柒顿时目光一亮!

活的养颜保气之药!

她有办法了!

楼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终于想到怎么破了木兰那张假脸!破了之后,她也不用担心着她那张脸可以威胁到自己了。

“摇风,走,让你看看本妃制的好药!”她匆匆出了三重殿,朝药殿走去

月和鹰这段时间自然也很忙,忙得有些郁闷,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跟着帝君同进同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这一次要离开四方大陆,他们唯恐自己又是被留下来的。帝君等人这一去不知道会去多久,总不能他们就这样离了帝君。

所以两人这一天傍晚用了晚膳之后就准备跟帝君表一下决心,不论如何,他们得跟着去。

结果两人刚走近三重殿,便看到了背着手站在一株树下的云,正神色莫名地望着一个方向。

鹰以手肘撞了撞月,压低声音道:“云在看什么?”

月看了一眼,淡淡地道:“阿木住在那边。|”

“靠,云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小丫头吧?”鹰有些不可思议,“那丫头看起来还没长大呢,整天跟个小男娃似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已经转了过来,看着他们。月和鹰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云的那道伤口就很狰狞,看起来像还没痊愈一样,很是可怕。但是现在那道伤口竟然严重恶化了!

如巨大的蜈蚣,扭曲地趴在他的脖子上,头到脸,尾入衣领中,两边皮肉都翻开了,而且黑中带红,看起来让人控制不住地浮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鹰大步走上前去,指着他的伤口,手指都在发抖。他再不通医理,也看得出来这伤很不对劲了,或是平常的伤,哪里会这么难好?

“云,走,去找神医。”月也走了过来,皱了皱眉。

云却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们,低声道:“我怀疑阿木有问题。”

“什么?”鹰和月同时叫了起来,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月面色微沉,原来以为他在这里望着阿木那边是因为对这份感情心有迷茫,却不料他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话。

“为何这么说?”

“我的伤”云苦笑一声:“之前虽然一直没有好完全,但也没有这么严重,上一次阿木在问天山突然蛊毒发作,我背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手搂了我的脖子,那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伤口发痒,之后便越来越严重。”

只是这些时间众人都忙,他心中也有些犹豫,便一直没说。

“难道是她下的毒?”鹰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就要往阿木那边走:“我去将她揪出来问清楚!”

月伸手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也未必的阿木有心下的毒,云说她有问题,可能只是她身上的蛊有问题。”

云点了点头,“没错。”

“那就是跟楼柒说吧。”鹰又掉了头,准备去三重殿。

月皱眉,“鹰,你怎么还总是不记事?对帝妃你如今不可再直呼其名了。”

鹰倏地就有点心情低落。

他没有什么机会一直跟着帝君,就连跟楼柒斗嘴都不可以了,突然间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月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走吧,这事还是得让帝妃知晓。”

只是三人去了三重殿,却扑了个空,楼柒这会儿人在牢区。小绸看到了云脖子上的伤,惊呼了一声,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云卫大人,你怎么会中了酝染?”

三人顿时齐齐愣住。

酝染?

“酝染?是什么?”云在愣神之后迅速平静了下来,看着小绸。

小绸顾不上与他解释,拽着他就往外跑,嘴里急急道:“不能耽搁,赶紧去找帝妃!”

月和鹰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酝染,听着名字还挺好听,但是看小绸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心头都有点沉甸甸的,后天一早帝君帝妃就要离开大盛前往楼家,现在却似乎有很多事冒了出来,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拖着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离开一样。

月眼光余光正好扫到了阿木,她正站在之前云站着的那棵手下,望着被小绸拉着跑的云,眼里泫然欲滴。

他忍不住淡淡苦笑,真是一团乱。

“阿木,跟着一起来吧,你云大哥出事了。”

阿木一震。

这时的楼柒正好调制好了药,朝着被华于存带来的木兰走去。木兰警惕地盯着她手里那只白色瓷碗,皱着眉问道:“楼柒,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你喂点好喝的而已。”楼柒挑了挑眉,给了华于存一个眼色,华于存立即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楼柒一点也不温柔地将那碗药全部硬灌进了她嘴里。

“咳咳咳,你不要别费力气”木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胃里突然好像有一只手在拼命地搅动一样,但是还不等她感觉到痛苦,又觉得这种感觉一下子消失了,脑子里一下子变得很空很空,心情平静得半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也归于平静,不,那不能称之为平静,也许应该说是死气,目光空洞,似乎生无可恋一样。

“帝妃,这是”华于存看得大惊。

楼柒却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是控制脑神经的毒药。神经毒素,她要调制多少种都可以。

木兰身体里的药需要情绪调动血液激生,让它们活跃,从而支撑她改造的容貌,但是她就要将这种情绪全部杀死,让她心如死水,让血液的流动也缓慢下来,这样也能同时将那些药效“冻”住。

不一会,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木兰的脸开始东一处西一处地突出来又沉下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东钻西钻想要破皮而出一样。而在这个过程中,木兰的相貌开始慢慢变化,飞扬的长眉变得稀平了些,挺俊的鼻梁也塌了一点,那完美唇形也收缩了一些,变得小而丰,眼睛却拉大了点。

那张脸也变得尖巧。

“这,这,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印摇风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兰那张缓缓不动了的脸,惊讶地叫了起来。

楼柒的面色也微微一沉。

这张脸,的确是眼熟,这分明就是

一声惊呼自门口传来。

云,鹰,月,还有小绸,都愣愣地看着木兰,阿木站在最后面,正捂着嘴止住了刚刚出口的惊呼。

药殿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木兰的眼珠慢慢地转动,云却是最先开口的。他看向阿木,声音平淡中带了一点点复杂:“阿木,你认识她吗?”

淡薄光线照下来,木兰和阿木两张脸竟然惊人地相似,区别就是,一人年长几岁,一人正青春年少。

众人都看向了阿木,她的眼眶一红,慢慢的便有泪水滚落了下来。

“姐姐”

木兰浑身一震,“你是木萝?小萝?”

木兰,阿木。原本应该就该知道阿木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她的姓氏。

“是我,是我啊,姐姐!”阿木泪落纷纷,朝着木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楼柒挑了挑眉,却并没有阻止。

小绸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她还没顾得上说云卫伤口的事,但是她看到楼柒的目光刚才似有在他伤口中扫过,想来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待那姐妹两人抱头痛哭了一会,月看了楼柒一眼,又转向那姐妹两个,声音微沉:“阿木,可以说你们是什么人了吗?”

第511章 好像揭开就看见真相

木兰身子立即一僵,扣住了阿木的手腕,语气微沉地喝道:“小萝,不许说!”

月呵的轻笑出声。

阿木转头过来,对上了云那黑沉的眸子,心头一颤。“云大哥,我”

“说与不说,有这么难以抉择?”云语气淡淡,却听得出一丝丝疏离,这让阿木心头大慌,立即脱口而出道:“不,不是!我们来自断尘宗!”

这话一出,她就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阿木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我”

“说。”云一个字说得很重。

阿木见他的态度好像是要与她划清界限了,心头就是一恸,立即将手从木兰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就朝云奔了过去,扑进了他怀里,力气之大,差点将云撞得倒退一步。

她撞到了他的伤疤,那伤疤似乎比以前更痛了,但是云的手顿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她,心头叹喟,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拉开了一点。

“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以前她的女儿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他可并不知道她的眼泪这么多。

“云大哥,阿木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以前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跟你有关系,后来到了九霄殿,我又不敢乱说了,怕你把我赶走,云大哥,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阿木要都说出来好不好”

“小萝!你这样子对得起义父吗?”木兰挣扎着要扑过来,华于存一手扣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动也动不了。

楼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作了个手势,华于存点了点头,将她抓了下去。

既然阿木什么都知道,那就问她。现在木兰的脸已经恢复成她本来的样子,一个大威胁解除了,楼柒也松了口气。

她在厅中主位坐了下来,小绸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楼柒的眉一挑。

“酝染?”

小绸点了点头。

这种毒她以前听轩辕却说过,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种毒的名字和中毒之后的表现是强烈的反差,名字倒是挺有意趣,只是中毒之后,身上的伤口或是伤疤会越养越大越治越可怕,伤口边缘会一直扩大,一直蔓延,直到整个人都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最后好像只是一具模糊血肉。

当初轩辕却是拿了这个来吓她的,所以将中毒之后的表现描述得很清楚,而且他还说过,这种毒估计天下只有他与他师门的人能解。

一看到云卫的伤疤她才会不敢停留赶紧拉着他来找楼柒。要是楼柒没有学会解法,云卫可就完了啊。

楼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后面药园里让神医给你拔几棵青海草,让药童榨出汁来,加水泡一下手。”

小绸心头微惊,明白云卫那毒应该是能够通过皮肤直接接触而传染,虽然她身上没有伤口,但以防万一也是要的,就应了一声,快步地往后面药园而去。

楼柒刚才的那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厅中所有人都听到了,鹰不解地看着他,月则看向鹰和阿木,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也微有些不好看。

倒是云,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你们等会也去找神医,你们跟云卫接触得多一些,最好是泡个澡。”楼柒对月和鹰说道。

“帝妃,云是中毒了?”月问道。

鹰惊了:“怎么会中毒?谁给他下的毒?”他看向阿木,“是你?!”

阿木一惊,立即叫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给云大哥下毒!”

“不是你下的毒,但是也跟你有关系,你身上的蛊与帝君的蛊虽然相似,但其实并不是同一种蛊,你身上的蛊是带了隐性的毒的,这毒对蛊虫寄体没有效果,对经常与你有身体接触的人有。传染到毒性的人如果没有受伤,暂时不会有问题,但只要他受伤了,有伤口,这个伤口就会慢慢恶化,恶化到最后,整个人都成了伤口。”

几人听得骇然。

整个人都成了伤口是什么意思?想想都觉得身上汗毛全竖了起来。

阿木一脸苍白地迅速从云的怀里退了出来,红着眼睛看着云,嘴唇抖了抖,竟然扑通一声就重重跪了下去。

“云大哥阿木对不起你,阿木该死!”现在想起来,她才明白为什么以前在外面还没什么事,这段时间云的伤疤却越来越严重,这是不是因为之前在百虫谷,他们亲吻了,他还碰了她的身子

亏得她还一直回想着那一吻那一轻捏,一直脸红心跳,却不知道那原来是害了云大哥!

阿木咬着牙,一掌就朝自己天灵拍了下去!

她该死,她是害人精

“你这是做什么?”云震怒,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阿木挣扎了起来:“云大哥你快放开我,不要再碰我了”寻死,固然有赎罪的心思,其实更多的是绝望。原来她根本就不能跟他在一起,连碰到他都是害得他中了毒

“够了!”云沉声喝道,“你的命难道不是我的?我可允许你死了?”

“云大哥”阿木看着他,泪水汹涌。

“帝妃还有话要问你。”月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他倒并不是很慌,因为他了解楼柒了,看她那淡定的模样,分明就有办法解毒。倒是她此时眼里的兴趣盎然,难道不是看这一出苦情戏看上了瘾?

月有些无奈,某一方面,他们帝妃娘娘的心肠并不见得比帝君软多少啊。

楼柒瞥了他一眼,“这毒我能解,我可以救云卫,但是,阿木,你愿意为他做多少?”

一听这话,云就无奈地看向她。

她既然能解毒,看在帝君的份上,绝对会替他解的,何苦还要阿木牺牲什么?但是他和月都想秒懂,鹰和阿木却不懂。鹰一脸正该如此的表情,阿木则立即哭着点头。

“帝妃,求您,求您救云大哥,不管要阿木做什么,阿木都愿意!”

“哦?”楼柒摸着下巴,“包括出卖你的义父吗?”

阿木根本就没有犹豫,立即就用力地点头:“是!”

“说说吧,你们姐妹的身份,还有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楼柒说着,突然顿一顿,打了个响指,龙言立即现身,有点儿狗腿地问道:“小七楼主有何吩咐?龙言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去给我拿一盘百花糕和一碗酸梅汤过来,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叫厨子给我炸几个酥饼。”

龙言:“是。”

这是要看戏呢?

阿木红着眼看了眼云的伤疤,抽了抽鼻子,轻声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背叛了义父了”

她用了这么一句话作来开头,让众人都愣了一下。

“先说说你们的养父是谁。”

“他说他姓木,我和姐姐本来都是楼家女,我们爹爹,是真正的楼家嫡长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楼柒表示听不懂。金老说过,她有本命血咒,这是楼家嫡系子孙才能有的,但是现在她却被证明是轩辕家的,而木兰姐妹如果是真正的楼家嫡孙女,为什么会去了断尘宗,认了义父,连姓都跟着他改了?

但是她有预感,阿木便能解开她的这些疑惑,让她了解到很多以前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说下去。”她多少有点着急了,就好像一切的真相都在眼前,只差伸手揭开一层薄纱。

阿木的眼神有点儿空了下来,“小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在楼家生活过,爹爹说,家里有人要害他,我们就在外面住,等哪天他或者是我和姐姐的身上的本命血咒能施展了,再回去。那个时候我和姐姐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都好,可是姐姐总是不开心,因为楼家本家的人都穿金戴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却经常三餐不继,姐姐每天都要帮人绣花赚些银子帮忙补贴家用。她记恨爹爹,觉得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被家里赶了出来,所以,在遇到义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跟他走了。”

厅里只有阿木轻轻的声音响着,众人都安静听,但是就在阿木再要讲下去时,天一却突然奔了进来,看着楼柒急声道:“帝妃,快,帝君吐血了!”

楼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现在哪?”

吐血?难道毒蛊又发作了?

“已经送回寝殿!”

楼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视野里。

云等人也立即要追上去,阿木的身子却突然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阿木!”云心头一惊,将她抱了起来,吼了一句:“神医!”

同一时刻,后面药园里,小绸坐在廊下以药水泡着双手,只听到咚的一声,正在侍弄着药材的神医整个人倒到了药田里。

“神医,你怎么了?”小绸惊叫了起来,冲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却在看到自己的手时急急刹住了。

“快来人,神医晕倒了!”

一时间,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正不动声息地搅乱着九霄殿。但是他们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未必顾得了。

楼柒也不知道神医和阿木的晕倒,她匆匆回到了三重殿,便见娄信抱着呜呜一脸焦急,看到她回来立即就迎了上来。

第512章 谁也阻挡不了

“姑娘!”娄信急急道:“呜呜受伤了!”

虽然现在帝君也出事,但是刚才帝君还在说话的,并没有晕迷过去,但是呜呜这可是太吓人了些。所以他赶紧就抱着它在这儿等着。

楼柒面色沉沉,“哪里受伤?”

娄信拨开它脖子的毛,楼柒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呜呜的脖子上有一圈红褐伤痕,看起来应该是被勒了脖子勒出来的伤。

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她想起了上次在问天山山腹里纳兰画心用鞭子勒着呜呜的那一幕。那个时间没有多想,现在她才想起来,事情分明就有些不对,纳兰画心为什么抓得住呜呜?以她的狠恶,抓到了呜呜为什么还要等着他们到了?而不是立即将呜呜勒死?

“帝君怎会吐血?”

“刚才呜呜跳到了帝君身上,没过一会,帝君就突然吐血了。”娄信说着,语气有点虚,这说起来似乎呜呜真的是有点可疑啊。

楼柒虽然心里也记挂着沉煞,但是却想细细检查一下呜呜,正微犹疑着,就听到里面传来沉煞淡淡的声音。“你先看看那小狐狸,本帝君无事。”

听他声音平稳,楼柒心中微松,便让娄信抱着呜呜进了一旁花厅,将呜呜放在桌上。平时这小东西精灵得很,现在却躺在眼前一动不动,楼柒心里怒火阵阵地烧。

她大概有点儿猜测,但是在仔细观察到了呜呜的伤口之后还是震了一下。

“帝妃,阿木蛊毒发作,神医晕过去了!”

月匆匆而来,衣袂带起了一阵微寒的风。

楼柒心头骤跳,刚才脑子里的那个猜测又更清晰了些,“木兰呢?”

正好华于存也奔了进来,听到她问这话,立即接道:“木兰死了!”他这话可谓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面色铁青一片。

本来楼柒将木兰交给他就是信任他,但是现在,帝君刚走,木兰就死了,还是死在他眼前的,这岂不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而且刚才木兰突然倒下去七孔流血死亡时,他心里想的是帝妃与她之间是不是真的断了牵绊了,要是她的药还没有完全解开,这时候帝妃会不会也出事?

这一吓,差点就将他吓得七魂六魄丢了一半,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楼柒好好站在这里,心中才放松了一些。

楼柒眉眼间都染上了戾厉之色,“马上把人都带到药殿去,你们,还有跟呜呜,阿木和木兰等人都有过接触的人,全部带过去,在这期间,任何人不许再碰触别人。马上。”

想了想她又说道:“月,你去看看大白,别让任何人接近它。”

大白现在有了自己的地盘了,在后山那边有一片山林是它的,楼柒有空时就去喂喂它,平时它自己也能出去觅食。

听她下的这命令,月的脸色大变,“帝妃?”

楼柒看出他担忧,也知道月极聪明,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突然间出了这么多事,他自己都能猜出来。“去吧,看过大白之后你也到药殿去,我马上去看看神医和阿木。”

月点了点头,跟华于存一起出了门,走到门边时又顿住,转过头来:“帝妃,你要保重。”

楼柒挥了挥手,让娄信抱起呜呜,“你也过去。”

娄信匆匆抱着呜呜而去,楼柒这才进了寝宫,疾步走向大床时她无意识地叫了一句:“天影,背上帝君”

话才出嘴,自己先怔住了。

候在一旁的天一喉咙微噎,暗暗吐了口气,低声道:“帝妃,是要背帝君吗?”

“对。”

楼柒心头也是一阵压抑,天一和天影是兄弟,想必他比她要更加心伤。

“出事了?”沉煞倚靠在床头,应该是已经换了衣服,墨发散落滑落脸庞,可能是因为之前吐血,如今脸色有些苍白,却更衬得绝色出众。

“嗯。”楼柒没有多说,伸手以三指腹搭上他的脉搏,沉默了片刻。

忽而一只温热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脸,他轻叹一声,低声说了一句:“我的柒柒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