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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敌军将领只觉得腰上一松,穿着的裤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露出两条毛葺葺的大腿。

那名敌军将领大惊失色,瞧着身后一身杀气腾腾追上来的龙天翊,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的问题,光了两条腿就向前一路狂奔。

奔跑之中,只觉得耳边风声劲疾,七皇子龙天翊手中挥着一条长长的鞭子,出气般狠狠的挥在那名敌军将领的身上。

只痛得那名敌军将领大叫一声,两条楚楚可怜的长泪,立即就从他那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腮上缓缓流了下来。

一边跑,一边满脸恐惧的嚎道:“姓龙的…那么多人,你…你干什么就追着我一个人不放啊!”

他可是堂堂天狼国的大皇子战狼,这次带了人来偷袭,本来还指望能立下战功讨父皇欢喜呢!

谁知道竟然给人剥了裤子,光着双腿被人追着打得无处可逃,这么多人的兵将看着,他的脸还片哪儿搁啊!

龙天翊可管不了那许多,一想到那只冷血动物尽然还拉了惜若的手,心里就一肚子火处没处发。

扬了鞭子狠狠就一下打了过去,几乎想也不想,冷森森的道:“本王未来的王妃,根着那只冷血动物一起吃饭,游湖,许愿,放河灯,本王心里一肚子气没处发,谁叫你忽然跑出来偷袭本王,撞在本王气头上,不打你,岂不是暴殄天物,人神共愤!”

“你女人跑了,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拐跑的!关我什么事啊!”战狼被打得抱头逃蹿,带着哭腔着对龙天翊喊到。

龙天翊怒道:“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要不是你们天狼没事找事,非要来侵犯我们北辽,否则,本王也不会被派来征守边关,也主不会离开上京,离开我的惜若,本王在我的惜若身边,就不会让那只冷血动物碰她一下手指!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

龙天翊满腔怒火,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去,只打得对方一个天狼国的大皇子抱头鼠蹿,哀号连连。

龙天翊表面上打得高兴,心里确是愁眉一展,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圣旨不圣旨的,他一定要方法回一趟上京!

惜若,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光光风风的娶你做我的王妃!

第九十六章 :开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能放弃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想到这里,龙天绝嘴角刚刚扬起的那抹弧度忽然冷了下来,目光冰冷凌厉,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黑暗的阴沉气息,缓缓的,缓缓的,放开了那只抓住南宫惜若的手…

就在龙天绝准备放开南宫惜若的瞬间,这些日子来和宫惜若在一起的画面,如同奔流不止的滔滔河水,不可阻挡的就涌入脑海之中。

…锎…

太后寝宫。

南宫惜若如丝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蓦然回身,歪着头瞧着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龙天绝,清澈如水的眼眸顽皮的闪了几闪,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缓缓道:“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不想医治了!想治,也不是可以,自少你得给我一点点小小的报酬做为诊费吧!”

相府之中。

房门关上的瞬间,几乎是同时,并肩而行的两人倏的一下,迫不急待向旁边闪开一步,抚了胸口,弯下腰便是一阵狂吐。

旋即,两人唇枪舌剑,相锋相对。

“女人再强,那又怎么样?强不过嫁一个好夫君,被人欺负了,软了性子,撒娇求一求,做夫君的一观马,就什么事都没了!哪还用得着自己那么努力!”

“那我求你,你就会帮我么!”

“不会!”

“那我何必求你!”

“所以你当初就不该嫁我!”

“当初就是南宫惜若瞎了眼睛!”要不是原来的那个南宫惜若瞎了眼,又怎么会看上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女儿河畔。

龙天绝扑噗一声,一头摔进河中,猛的冒出水面,正欲发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传进耳中。

一袭紫衣,伸着白玉般的手放在胸口,笑弯了腰,满头的青丝,顺着她清悦的笑声,在风在轻轻颤动着。

紫衣女子笑弯了的一双清澈明动的明眸,映着她身后女儿河是无数的星光,及仿佛漂浮在银河之上那些五彩斑斓的花形河灯,竟,美得让人窒息。

感觉到那只纤瘦的手掌马上就要滑出自己的手掌,猛的,龙天绝心中像是什么锐利的尖刀狠狠的扎了一下,狠狠一痛,几乎想也不想,紧紧的抓住南宫惜若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南宫惜若拉了上来。

这时候,在一片混乱中走散的怜儿和流荧刚好寻了过来,一见南宫惜若和苏氏,立她能大声叫道:“姑娘,夫人,你们没事吧!”满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生死一线,刚才几乎就要掉下悬崖,南宫惜若一心担扰着苏氏,全然没有注意到龙天绝心中的挣扎犹豫,拉着苏氏一爬上悬崖,立即就俯身察看苏氏身上的伤势。

虽然苏氏只是吓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怒上心头,将苏氏交给流荧和怜儿,走到一名被击毙的黑衣人身边,伸手猛的将黑衣人身上的黑色外衣撕开,立即就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西凉侍卫特有的白衣官服。

南宫惜若瞬间目光锐利如刀,向来平冷淡然的面容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南宫惜若握了握手掌,抿了嘴唇,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忽然,龙天绝从身后一把紧紧的将她手腕抓住,沉了脸,目光冷然:“南宫惜若,云平公主是西凉使者,又是西凉女皇最痛爱的长公主!如果你伤了她,她若以破坏两国友好关系的罪名在圣上面前告你一状,就算你是相府的嫡亲长女,只怕圣上为了不破坏两国之间关系,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不得罪西凉女皇,定会派人暗中处置你…”

“你给我放手!”龙天绝话没说完,猛的,被南宫惜若一把挥开,南宫惜若目光冷然,“我管她是公主还是女皇,伤害我娘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这种从小生活在锦衣玉御食,被人当成宝贝的皇长子,又怎么会明白,能有这么一个痛爱自己的人,能有多重要!”

南宫惜若说完,一把推开龙天绝,头也不回的迈步便走。

“哼,被人当成宝贝的皇长子?”龙天绝反复的念着这话话,凌角分明的唇角冷冷一勾,扬起一抹嘲讽苦笑。

望着如水月色,忽然间,就忆起了那些自己努力忘记,却又怎么也无法忘怀的往事来。

“母妃,我害怕!”

“谁叫你过来的,看你那一身污秽,别弄脏了我身上的衣服!”

“父皇,别把我送到安南国去当质子,不想离开上京,去那个一个亲人也没有人的地方!”

“你身为皇室长子,北辽的为太子,就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自身的安危于次,整日想着自己安逸享乐,像什么话!”

“我没有只图自己安逸享乐,我只是不想离开父皇,不想…”

“够了,朕不想听你说的这些借口,来人啊,马上将皇长子给我带上马车…”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就算你打死我,也别想让我受这跨下之辱!”

“你以为,自己在北辽中皇长子,就了不起了么,本王告诉你,在我们安南,你也就是一条寄人篱下的狗而矣!我们兄弟几个看这小宫女,让他侍候咱们,那是她的福气!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只狗出来给她出头了!来人啊,给我将这臭小子的按住了,今天本王还非要让他从本王的跨下爬过去不可!”

从遥远的往事中回过神来,龙天绝有些失神的瞧着那抹已经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淡色身影,溥锐冰冷的唇锋凉凉一勾,透出一丝无奈讽刺的苦笑,就连两道冰封般的深眸之中,也是隐隐透一股暗沧凉苦涩之意:“南宫惜若,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才知道,能有一个人真心痛爱,关爱自己,有多重要么!”

“啪!”云平公主挥手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扇在了南宫紫玉的脸上。

她满脸煞气的竖了柳眉,怒不可遏的指着南宫紫玉骂道,“好你个南宫紫玉,你竟敢骗本公主说那个丑八怪废柴无能,懦弱胆小?一个无能废物,胆小没用的丑八怪,能将本公主派去的那些大内高手杀得一个不留?要知道,本公主派去的那些人,全都是我西凉数一数二,万里挑一的高手!那个丑八怪要是那么无能,能这有本么大的能耐!”

南宫紫玉发丝凌乱,满脸鲜红的指印,被打得摔倒在地,额角重重的撞在桌角之上,撞出一大块伤口来,立即就有一道鲜红的血夜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她哭红了眼睛,扑上去抓住云平公主的双腿求道:“公主,求你了,你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丑八怪是出了名的废物无能,天下皆知啊!”

“你还敢给我顶嘴!”云平公主一想到自己当众受辱,丢尽脸面的事情,就不由得怒火中烧,满脸唳气的对着南宫紫玉的胸口狠狠就是几脚。

南宫紫玉惨声痛叫,胸口发出一阵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张嘴,嘴里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满脸痛苦抱着胸口滚在地上。

云平公主连看也不看肋骨断裂,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满地翻滚的南宫惜若,只是满脸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鞋底染上的血痕,眼底闪过一阵唳气,又是狠狠几脚踩在南宫紫玉肋骨断掉的地方。

目光冰冷瞧着南宫紫玉嘴里大片鲜血汹涌而出,痛得死去活来,云平公主这才满意。

她满脸唳气的回过头来,冷着脸,对着一名手下沉声吩咐道:“那个该死的丑八怪,竟敢让本公主在么多人的面前丢脸,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即然不好从那个丑八怪的身上下手,就从那个姓苏的女人身上下手…”

云平公主话音不落,那名手下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重重的倒在自己的脚边。

不知何时,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画舫的舺板之上,凌风而立,紫衣飞扬,长发如丝,如同开在地狱里生有剧毒,却美得惊艳紫色曼珠沙华,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之意,就连那双向来淡然如水的冰眸,也因为愤怒,染上了一抹砭人肌骨的杀意。

第九十六章 :惊天秘密

云平公主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阵阴沉的冷色,怒声叫道:“南宫惜若,刚才没让你摔下悬岸摔得粉碎,算你运气好!本宫主愁找不到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即然你这么急着去见阎王,本公主现在就成全了你!来人啊,将这个丑八怪给本公主抓起来,本公主先把你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可惜,叫了半天,整条船上,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云平公主一愣,猛的,对上南宫惜若冰冷凛冽的眼眸,云平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就燃起一阵熊熊的愤火,指着南宫惜若,扬了脸,满脸嚣张的怒声叫道:“南宫惜若,你好大的胆子,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主给本公主跪下来求饶,或许,本公主一时心软,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公主定会以刺杀本公主的罪名,告到你们北辽国主的那儿,破坏两国友好建交,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天大罪名,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个姓苏的女人,都会一刀一刀的被凌迟而死…锎”

话音不落,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忽然就到了眼前,她甚至都没有看到南宫惜若是如何出手,忽然,手臂一痛,便被对方轻易的扭到了身后。

“谁伤害定娘的人,我一定会让对方尝到比死更可怕的滋味!”一阵冰冷淡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次狱的冥声,忽然在云平公主的耳边缓缓响起,“别说一个小小西凉国的女皇,北辽皇帝,就算你告到天帝那儿,也无济于事!郎”

云平公主满脸不屑,扬起头来,一副我是公主,你就不信你敢将我怎么样的高傲神情,全然不知死活的骂道”“南宫惜若,你这个贱人,你快放开我,我是西凉的云平公主,是西凉女皇最痛爱的长公主,你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定会让我的母皇将你抓起来,把你和你那个该死的娘一起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永不得操生…啊…”

云平公主的叫骂声,忽然被一阵惨叫声代替。

一阵骨胳断裂的声音在手臂上响起。

云平公主的一条手臂竟被南宫惜若用力一把硬生生的扭断了。

剧烈得比死还要可怕的痛楚,立即就漫延了全身下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云平公主骂了一半的话,再也骂不出来,被一阵痛苦的惨叫声代替了,额上青筋跳动,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

那张满脸嚣张,总是高高扬起的脸上的傲然荡然无存。

总是不屑于别人的眼眸里布满了恐怖,看着南宫惜若,如同看到来自地狱的死神,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刚才还嚣张万分的称自己为公主,高傲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云平,此时,忽然间没骨气的连声尖叫着哭着求饶起来。

“呜呜,南宫惜若,不,不,南宫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啊…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忽然愤怒的瞧着被她打得口吐鲜血的南宫紫玉,尖声叫道:“都是南宫紫玉这个女人,都是她在背后挑拨离间,我才做出这种糊涂事!对了,南宫紫玉这个贱女人,还骂南宫大小姐你是废物无能,懦弱胆小的丑女人!”

想想都是南宫紫玉这个贱女人挑拨离间,自己才得罪了南宫惜若这个可怕的女人,一时,不由得又恨又怒,一双布满了血肉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南宫紫玉,几乎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咬碎:“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本公主…哎哟,好痛,本公主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惹了南宫大小姐生气,又怎么会害得承相夫人和大小姐差点掉落悬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公主早就该将你乱棍打死了!”

南宫惜若皱了眉,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看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南宫惜若,神色瞬间冷然。

看着这个在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留下的记忆中,柳氏的女儿,这个自己应该称之为妹妹的女人,她轻盈的全身散发出一股砭人的寒意。

挥手将被扭断了一条手臂的云平公主放开了,南宫惜若一把抓住南宫紫玉胸衣的衣襟,一想到她母女不仅仅害得苏氏一生痛苦,还二人几次本翻想致自己和苏氏于死地,向来淡然的心镜,也不由升起一股无法遏止的怒意。

“南宫紫玉,我和我娘跟你母女二人无怨无仇,就算是后宅之中女人们之间为了男人的争斗,也没必要如此狠毒!况且,我的娘失去南宫绰的宠爱多年,对你母女二人,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你们为何还要非致我娘于死地不可!”

“哈哈,无怨无仇!”南宫紫玉听南宫惜若说到这句话时,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一张嘴,一大口鲜血便从嘴里流了出来。<

“哈哈,南宫惜若,你还好意思说跟和我无怨无仇?真是太可笑了!当年,要不是你娘那个贱女人抢了我娘男人,我娘就是现在承相府的大夫人,我才应该是南宫家的嫡系大小姐,应该是我嫁给当今天的太子才对,以我的才气外表,讨得太子的欢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将来太子登基继位,甚至可能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可是都是因为你,我才沦为南宫家庶出的女儿,被迫嫁给百里炎那个没用的东西,自己废物无能就算了,还因为我是庶出身份,就不将我放在眼里,还有他那个该死的娘,天天给我挑毛病,给我脸色看,我这些年来,过的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全都是因为你们母子两,所以,哪怕是鱼死网破,我也不能让你我母女二人好过!”

南宫紫玉发丝凌乱,满脸鲜血,激动之余,神情疯狂,双目通红,满脸狰狞,严然就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仿佛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恶气一般,她一口气说完,忽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猛的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几口鲜血吐出来,南宫紫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忽然抽走了般,一下子就委顿在地,抚着肋骨断裂胸口,神情痛苦的喘息着。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你要是喜欢那只冷血动物,你拿去便是,本姑娘一点也不感兴趣!”

南宫惜若满脸同情看着南宫紫玉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由将秀眉皱了起来,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就算她不动手,以云平公主的个性,只怕也不会放过这个疯子!

南宫惜若目光冷然,一副动手杀了你都会脏了我手的不屑神情,冷冷的放开了南宫紫玉,再不看她一眼,紫衣飞扬,转身便走。

“原来,是你这个贱女人自己喜欢龙天绝,才挑拨了本公主去对付南宫惜若这个丑…南宫大小姐,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本公主决对饶不了你!”

云平公主得知真相,原来自己竟然被南宫紫玉这个贱女人利用了,不仅仅在大街上丢尽了脸面,还被南宫惜若废掉了一只手臂。

一时,就目光阴森的瞪着南宫紫玉,恨不能立即就将南宫紫玉撕成碎片,拿来喂狗方能解气。

云平公主的手狠心辣,恶毒阴唳,曾经她就亲耳听她说起,云平公主亲手将一位得罪过自己的宫女剁去了手脚,全身划了伤口,放在蜜糖之中,让那宫女被千万只蚂蚁在骨肉间进进出去,一点点吞噬,最后被活活吃死一堆白骨。

看着云平公主阴毒可怕的阴冷神情,想到她对付自己的手段,只怕自己会被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忽然间就害怕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虚弱的对着转身欲去的南宫惜若急切叫道:“惜若,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带我离开这里吧,哪怕是你现在一刀就杀了我也行!”

见南宫惜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甚至连步子也没有停顿一下。

南宫紫玉一想到云平公主的可怕手段,不禁心里一急,似乎下了极大的决一般,吞了一口口水,对着南宫惜若的背影急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肯带我走,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和你的娘亲苏氏有关的天大秘密!”

果然,南宫惜若听南宫紫玉这样一说,忽然就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满脸疑虑的看着南宫紫玉…

苏氏,自己的母亲,不过是内宅之中失宠多年的可怜女人,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第九十七章 :龙天绝你是不是疯了

龙天绝全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阴冷杀意,眼里布满了细密的血丝,如同一只爆走的狂兽,用力扣住已经被吓呆了的云平公主的脖子,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粟的唳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索人性命的恶鬼,沉声道:“就算你告到圣上哪儿,本王一样有办法将事情摆平!天明之前,如果没有给本王滚出北辽的地界,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舒舒服服的坐拥美男回西凉做你的长公主,还是想身首异处,客死异乡,你自己选择吧!”

龙天绝冷冷的说完,猛的将云平公主用力推在地上。

像是嫌脏的,从身上拿出一条巾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精瘦修长的手掌细细擦了,将那巾子冷冷的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摊坐在地的云平公主身上,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出舱门,猛然间被一阵清凉凛冽的河风一吹,龙天绝像是忽然间清醒了似的,不禁微微一愣。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何忽然间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当他听到云平公主骂南宫惜若一口一个贱人,甚至要将南宫惜若抽筋剥骨时,他竟似失了控一般,心里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无形的怒意,恨不得将云平公主那个女人给活活捏死!

明明可以利用云平公主助自己争夺皇位,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自己曾经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失去这个机会。

甚至不惜在云平公主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阻止云平公主做出对南宫惜若不利的事来!

这个世上,除了那个人,他从来没为一个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龙天绝你肯定是疯了!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龙天绝挥手的一掌,狠狠的向河中击去。

河水被强烈的掌风激荡,水花四溅,冲天而起…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也不说一声去哪儿,就那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我都快要急死了!”

流荧在相府的门外张望了半天,终于见到失踪了整整一晚的南宫惜若回来了,不禁大喜,却见南宫惜若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眸子有些黯然,神情之间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

流荧跟在南宫惜若身边这么久,南宫惜若向来潇洒淡然,从来没在她的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愣:“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却见南宫惜若好像没听过自己的话一般,有些失神的就从自己身边走过了,径直往苏氏的房间走去。

南宫惜若一晚未归,苏氏同样一晚没睡,满脸焦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此时,见南宫惜若安然回来,只喜得急忙扑上去,紧紧的抓住南宫惜若的手,一迭声的道:“惜若,惜若,你回来了!昨天晚上你可是去找那个什么公主了,娘都跟你说过了,娘没事了,有些事情,能忍的,忍忍就过去了,你还去找她做什么,要是你出了事,娘可怎么办啊!”

猛的,发现南宫惜若手掌冰冷,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发白,苏氏大惊失色,急道:“惜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脸色也这么难看,是饿着了,还是凉着了!”

苏氏一面急切的问道,一面吩咐丫头:“月儿,快给小姐弄一碗热乎乎的粥去!紫苏,去给小姐拿件衣服来,咳咳,还有平儿,快去请大夫…”

苏氏还要吩咐丫头们做什么,却被南宫惜若打住了:“娘,不用了,我没事,也不饿,也没有受凉,你不用担心我!”

忽然,南宫惜若的目光落在放在床头那张松鹤同寿图的绣图上。

虽然已经用红色的丝线密密的处理过了,可是仍然不难发现,绣图止那些颜色鲜艳得几处刺目的花朵,是人的鲜血染成的,显然最近一段时间,苏氏又在连夜赶绣时重病发作,将鲜血吐在了上面。

南宫惜若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侧了头,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苏氏道:“娘,这幅绣图,真的就对你这么重要么,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连夜赶绣!甚至用血…”

苏氏的目光落在这幅绣图上面,原本因为病痛而变得黯淡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亮,就连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柔和起来:“后天就是你爹寿辰了,娘没什么可送给你爹做寿礼的,唯一这幅画儿,娘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绣,再多绣几针就要绣完了,怎么能半途而废,也就是多熬个夜的事情,也就完事了!咳咳,娘自己的病,自己还能不清楚,你放心吧,娘没事的!”

瞧着苏氏一提起南宫绰嘴角就露出的那抹幸福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苏氏暗沉的脸上唯一的光彩,渐渐已经充斥了她那双上眼眸的病痛也躯散了许多。

南宫惜若扬了扬唇,想说什么,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宫惜若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无力的道:“娘,我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

不等苏氏开口说话,转身便走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踏进房间,猛的,一个高大挺拨的身影忽然向她扑了过来。

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掌猛的将南宫惜若纤细瘦小的手腕紧紧着抓住,接着,一个略带怒意的低沉男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南宫惜若一惊抬头,一张廓轮分明,易正易邪的英俊五官正悬在自己的头顶,冰封般的眸子里似乎带了一丝隐忍的怒气,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南宫惜若,你知不知道,本王…承相夫人等了你整整一夜,有多担心!扭断云平公主的手臂这么大的事情,会惹出多大的乱子!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神!西凉虽然只是一个边垂小国,但也不乏身怀绝技的大内高手,你若激怒了西凉女皇,对方派出那一支臭名召著的暗杀组织来取你的性命,你再大的本事也是死路一条!”

看着龙天绝脸上露出担忧焦急的神情,南宫惜若微微一诧,旋即,挥手一把甩开龙天绝的手,冷了脸沉声道:“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龙天绝你就别装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是不是一个个都这么会装,明明是无耻小人,偏偏又怕别人说三道四,非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欺世盗名!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心呢!本姑娘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没心情再跟你假装什么该死的恩爱夫妻,你马上就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南宫惜若说着,面无表情的伸手往门口一指。

龙天绝脸色一冷:“南宫惜若,你当本王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却去!”

南宫惜若想也不想,冷声反问道:“你本来什么都不是,我能将你当什么?”

“你…”龙天绝一怒,心低竟滑过一丝莫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