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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才刚刚将房门打开,门外的黑暗中,陡然间蹿起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血光飞溅,珠儿的声音嘎然而止,无声的倒地。

怜儿端坐在床头,喜帕之下,依稀可见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男子的双腿缓缓走近。

“惊雷,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怜儿喊了半天,那人却并不答话。

怜儿心中一阵莫名不安,就在此时,目光触及对方投在地上的人影,陡然间,心中猛的一惊。

向她慢慢走近的那人,投在地上的人影手中,分明握着一把长长利剑。

怜儿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扯下头上的喜帕,看到来人是谁,陡然间胸口一阵剧痛。

那人手中握着的那把长剑,猛的一剑,带着一阵凌厉的破空之间,一剑就刺进怜儿的胸口…

“***一刻值千金,今天晚上就放过你了,改天咱们再一醉方休!”

“多谢李兄,兄弟改天定会陪李兄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惊雷不由暗暗呼了一口气。

一想到还在房间里等着自己的怜儿,惊雷心中不由一阵雀跃,胸腔里的心脏,都不由加快了速度。

担心怜儿一个人在房里等得急了,他便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步往后院走去,迫不急待的想陪在自己新娘的身边。

“怜儿!我回来了!”

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惊雷,趄趔了几步,一把推开了门。

陡然间,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这种在沙杀上再熟息不过的血腥味道,在洞房内出现,顿时就是惊雷猛的一个激灵,身上的酒意登时就清醒了大半。

一阵不好的预感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

猛的,目光触及满地鲜血中那个凤冠霞披的女子,有如被人在胸口上重重的击了一拳,全身的血液猛的涌入脑中。

“怜儿!”他撕心裂肺的嘶喊了一声,几乎想也不想,不顾一切的就冲就进了房间。

还没得来及将血泊中的怜儿抱起,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猛的在身后响起,几道黑影,陡然间从屋顶上飞扑而下,剑光纵横起落,暴风骤雨般袭来。

惊雷大惊失色,猛的飞起一脚,将旁边一张桌子用力踢飞,电光石火间,才挡下几人致命的攻击。

冷不防,一逢白灰陡然间迎面撒来。

惊雷登时只觉得眼中剧痛,接着,就被一人猛的踢中胸口,踉跄着向后摔跌而出,登时将身后的一套妆奁砸得粉碎。

怜儿听到刀剑声,从晕迷中忽然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名黑衣人,猛的一剑向摔在地上的惊雷胸口刺去。

“惊雷,小心!”

怜儿惊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就向惊雷扑了过去,挡在了惊雷的身前。

噗!

血光飞溅,一阵长剑刺入肌骨的声音在惊雷的耳边响了起来。

仿佛时间忽然间变得缓慢起来,惊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利剑,从怜儿的背上刺入,从胸口穿出。

“不!”惊雷瞪大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一掌击得那名黑衣口吐鲜血,向后飞才,不顾一切的就抱住了缓缓倒下的怜儿。

看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怜儿口口汹涌而出,惊雷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他伸了手,慌乱的擦着怜儿嘴边的鲜血,可是不管他怎么擦,那刺眼的红仍然源源不断的从怜儿的口中汹涌而出,惊雷的心立即就慌乱起来。

“怜儿,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姑娘,姑娘医术高明,她一定人有办法救你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已经痛晕过去的怜儿,晕迷中听到惊雷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努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惊雷的染满了鲜血的脸上,不断的有泪水流出。

在她心里,惊雷向来刚毅坚强,就算打断他的骨头,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他脸上全是泪水,连神情却是那么的悲伤欲绝。

怜儿心中狠狠的一痛,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的话,叫他不要难过,可是,一张嘴,大量的鲜血便从口里涌了出来。

“惊雷,不要难过,不要难过,我不要看到你如此伤心的样子!”

怜儿在心里对自己深爱的男子说道。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努力的想伸出手去为自己深爱的男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手指刚碰到惊雷的脸,全身的力气仿佛忽然间被抽空了一般,苍白得几近透明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蓦的跌落在地。

怀里的女子忽然间往下一沉,惊雷看着那只跌在地上的苍白手臂,一阵锥心刺骨般的剧涌,猛然间席卷而来,一瞬间将他吞没。

“怜儿,怜儿!”惊雷仿佛是失了神一般,喃喃唤着怜儿的名字,泪水,混合着鲜血,一点滴砸碎在那张血色尽失,没有半点生气的脸上。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她!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为怜儿报仇!”惊雷轻轻的放下怜儿,浑身颤抖着抬起布满了血丝的眼晴,仿佛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的向那些黑衣人扑去。

惊雷额头上青筋突起,势若疯狂般,全然不顾黑衣人手中刺中自己的长剑,扑进那片刀光剑影交织而成的天罗地网中。

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虽然击毙了不少黑衣人,但是,自己却被对方伤得更重,很快就被黑衣人手中长剑刺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如同浴在血水中一般。

猛的,被一名黑衣人狠狠一剑刺中胸口,惊雷回手一击,就将那名黑衣人击得脑浆迸裂而死,而他自己也再也站不起来,猛的扑倒在地。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如同那些汹涌而出的鲜血一般,在源源不断的流失着。

身上的体温越来越冷,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快不行了,惊雷神情悲伤,目光眷恋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怜儿,泪水流面,脑子全是怜儿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其实…其实我是想说!今天晚上的天气可真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河边赏月好吧!”

“赏月?”

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别说月亮,就算星星也没有一颗,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自己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惊雷你出身世家,名将之后,现在,又是七皇子身边的大将,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无衣无靠,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你真心娶我,想必,令尊令母也不会同意这桩嫁事!我不想让你为难!”

“怜儿,你放心吧,要是连这一点我都不能向你保证,我还是个男人,配娶你么!请你一定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抓住这触手可及的幸福!”

似乎是死也要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似的,他不顾一切的向血泊中怜儿爬去,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近了,近了!

再加一把劲儿,他就能爬到他心爱的怜儿身边了,惊雷原本已经开始黯淡的眸子,忽然亮起一阵奇异的光彩。

就在他手就要碰到怜儿的手时,背上猛的一阵剧痛,一名黑衣人,猛的一剑刺入他的背心。

惊雷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眼视开始变得模糊。

眼皮似乎挂着千斤重物,怎么也抬不起来,忽然间,眼皮猛然一沉,坠入无边的黑暗。

那只几乎就要握住怜儿的手的手臂,最后也没能握住心爱女子的手,终于,沉沉落下,无力的跌在了地上…

“这些丫头,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新娘进洞房之前,一定要把这只红苹果拿好,让新朗新娘一起吃,将来的日子,才能平平安安,红红火火,怎么就忘了呢!”

苏氏笑着摇了摇头,拿了一只红通通的苹果,急急忙忙的就往后惊雷和怜儿的新房走去。

正准备上台阶,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猛的,脚下一滑,便扑倒在地。

也不知道手上碰到了什么东西,苏氏只觉得触手冰凉滑腻,湿滑一片。

她一惊这下,抬手一看,天光黯淡下,苏氏看清楚刚才手上碰到的东西,脑子里嗡的一声,忍不住惊叫出声。

手上刚才碰到的那片*的东西,竟是一片鲜红刺眼的血痕。

苏氏大惊失色,抬起头来,借着路边的灯笼的红光,只见那些鲜红刺眼的血痕,竟是从怜儿和惊雷的新房中流出来,顺着台阶一路蜿蜒着流淌下来。

苏氏被吓得猛的向后爬着退了几步,才要大喊,忽然,身后响起一阵男子踩断枯树的脚步声。

苏氏一惊回头,顺着那双穿着黑色长靴的男子双手往上望去。

猛的,便对上了那双布满血丝,狰狞阴森得几乎恐怖的双眼。

“这个女人让我了来亲自动手!其他人,都归你们,一个也别给我放过!”

那人手中拿了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目光阴森,居高临下,残忍的看着跌坐在地上苏氏,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几名黑衣人说道。

虽然这人穿了一身黑衣,脸上也罩了黑色面巾,可苏氏听到他的声音,猛然间全身一震,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苏氏目光中登时喷出了愤怒的火焰,似要化为一道道利箭,恨得马上就能将那人射穿。

她几乎想也不想,就怒不可遏的爬起身来,哭喊着,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跟那人撕打起来。

“你这个畜牲,你把怜儿怎么了,我跟你拼了,我跟我拼了!”

苏氏狠狠一下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的脸上立即就连皮带肉的抓下来大算,鲜血淋淋直往外冒血。

伸手摸了一把脸上汹涌而出的鲜血,那人眼中陡然间露出一阵阴森狠唳的阴沉杀意,心里一怒,猛的一刀,狠狠的刺了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南宫惜若你快醒醒

伸手摸了一把脸上汹涌而出的鲜血,那人眼中陡然间露出一阵阴森狠唳的阴沉杀意,心里一怒,猛的一刀,狠狠的刺了过去。

一阵撕心肺般的剧痛,在腹间陡然间漫开郎。

苏氏忽然间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把从自己腹部穿过的长剑。

她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似乎是拼着最后一口也,也要上去跟他拼命似的。

那人一惊,猛的一下就将刺入苏氏腹部的那把长剑给拨了出来锎。

血光飞溅,满满的泼了那人的一身一脸。

那人看着倒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没了气息的苏氏,蹲下身子,才想将染了鲜血的双手在苏氏的身上擦静。

猛的,那人和苏氏一那双死亡不瞑目,睁得大大的双眼一对,竟透出浓深的恨意,化为砭人肌骨的寒意生生凝在眼中,仿佛随时都要爬起来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一般。

那人猛的一惊,心中竟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来。

全身不由激灵灵一个冷战,不安的向四周看了几眼,拿了手中的剑,慌慌张张的迅速逃走…

南宫惜若送走龙天翊,这才回到府军府。

一踏进将军府,便见府里府外,一片狼籍,到处都躺横着七竖八的尸体。

整个将军府,如同被血洗过一般,简直就如同练狱。

南宫惜若心里狠狠一阵收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想也不想,飞身向后院掠去。

在苏氏的房中没找到苏氏,心慌意乱的南宫惜若,这才折回身来,往怜儿和惊雷的新房跑去。

当她借着墙角那盏灯笼散发出来的红光,看到躺地草地上的苏氏时,南宫惜若心里猛的一抽,一颗心忽然就沉入了冰窖。

“娘,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惜若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紧紧的抱住苏氏。

当她看到苏氏腹部那个对穿而过的致命的伤口,还在往外滔滔的冒着鲜血时,一颗心,仿佛猛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拽住,生生的捏碎,顿时就鲜血淋漓。

“娘,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南宫惜若看着苏氏满身的鲜血,她努力的压抑着心中那抹无法形容的慌乱和痛苦,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有什么救治的办法,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她只是颤抖了手,在身上拿出几根银针,神情慌乱的为苏氏止血。

可是,不管她怎么扎针,苏氏仍然一动也不动。

腹部的伤口仍旧不停的冒出暗红的鲜血来,脸上渐渐透出一股黯淡的死灰之气。

猛的,目光触及从新房里顺着台阶流淌下来的鲜血时,南宫惜若心中又一阵紧缩。

她轻轻的放下苏氏,看着新房虚掩的房门,仿佛是看着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恶魔般,眼底透出一种极度不安的恐惧,缓缓的,缓缓的走了过去。

终于,她将牙一咬,猛的一把将虚掩的房门推开。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阵惊雷带着闪电,猛的将漆黑的房子照得透亮。

借着雷电那惨白得几乎渗人的亮光,南宫惜若看清房间里的情形,登时,心中就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想到就在几个时辰前,她们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可此时,却成了这样。

她说过要保护他们的要,可是最后…

防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器,准确无误的刺入自己的心脏,再鲜血淋漓,连皮带肉的撕下大片,登时,一股让人窒息的痛苦便遍布全身。

南宫惜若一侧身,猛的,一大口鲜血,猛的就吐了来,染红了胸前大片衣襟。

若非她用力的扶着门框,只怕就要站不住了。

南宫惜若脸色惨白的扶着门框,痛苦万分的喘息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时情似的,微微泛红的眼眸忽然一亮。

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将几人搬到床上放好,旋即,紫衣带风,飞身向门外掠去。

“娘,怜儿,惊雷,你们等着,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夜深人静。

街上的商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一家酒楼还亮着灯光。

“这位公子,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你真就要醉了!”

一阵银子扔在桌子上的叮当声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歪歪斜斜的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檐角灯笼的红光下,只见那人轮廓分明,玉带锦衣,竟是当今天的太子龙天绝。

龙天绝神情颓废,脚步虚浮,那张总是干净清爽的面颊,似乎已有好几天不曾打量,竟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胡茬,此时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狼狈。

龙天绝心事重重,一边脚步踉跄的向前走着,一边喝着手中烈酒,似乎只有烈酒火辣割人的烈酒,才能压抑住心头那抹痛楚难受的感觉。

“龙天绝,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就此终结,所以,你也不用再装下去了!”

“龙天绝,我马上就和你和离,从今往生,我南宫惜若和你再没有半点关系!”

晕晕沉沉之间,脑子全是南宫惜若那张清冷的面容。

她决绝冷然的话语,竟似一把又一把的刀子般,硬生生的刺进自己的心口,血淋淋的连皮带肉的带一大片,痛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龙天绝只觉得胸口闷痛难禁,一迎头,便又喝下一大口烈洒。

火辣的烈酒,如同刀子一般,从嘴里涌入咽喉。

龙天绝忍不住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扶着墙角便吐了起来。

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残渣,龙天绝有些狼狈抬起微微泛白的脸,凌角分明的嘴锐,不由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龙天绝,你真的是疯了,你爱的人,永远都只能,也只可以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你却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总是出现她的笑容,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龙天绝面色苍白的晃了晃脑袋,努力挥去脑子里那抹触目惊心的淡紫,声音黯哑的笑一声。

他抚着墙角,摇摇晃晃,正准备往前走去。

才刚刚迈出一步,就看见老是在脑子里浮现的那抹淡紫,忽然就撞进了自己的视线,飞快的街头掠过。

似乎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龙天绝用力的摇了摇头,凝了神,这才重新向那抹从眼前掠过的淡紫身影望去。

天光黯淡中,只那一袭淡紫衣衫的女子,紧紧咬了唇,那双总是清澈如水,没有半点杂质的双眸,竟有些红肿,隐隐潋滟着丝让人心疼的泪光。

从来没在南宫惜若那张清冷淡然的脸上见过如此悲伤愤怒的神情,不受控制似的,龙天绝心里陡然间就是狠狠一痛。

龙天绝胸口猛的一阵收缩,就连酒意也忽然间清醒了几份。

他努力的凝了目光,想看得更清楚些,却见那抹淡紫身影,衣角带风,倏然间飞身而起。

就如一阵淡紫的轻风一般,轻易的避开了守城官兵的视线,飞身掠出了城门。

“这么晚了,南宫惜若还出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