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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宫惜若的剑,她向来带在身边,从不离身,怎么会折断掉在草丛之中。

看着手中那柄断剑,还带着血渍,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胸口一记重拳,龙天翊登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七皇子,你快来看看,水里有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在人溪涧旁边发现了什么,向龙天翊大声喊道。

“啊…啊…”

那名手下话音不落,陡然之间,溪水四溅,一条浑身上下布满了赤红色鳞片的怪物,陡然之间破水而出,冲天而起。

那怪物长而巨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惊人的弧度,尖利的牙齿,一口,就咬穿了那名手下。

那名手下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声,那巨蟒就已经舌头一卷,将那人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那巨蟒吞下一人,旋即,蟒头一甩,张开血淋淋的血盆大口,露出垂落着涎水的利齿,向众人发出一阵震耳欲袭的嘶吼声。

众人大惊失色。

呼喊着,一面向那怪物放箭,一面向后退开。

却被那怪物猛的尾巴一甩,惊呼声中,又是几名手下惨叫着跌入水中。

就连龙天翊也被这只忽如其来的怪物给吓了一跳,脸色不由白了一白。

就在此时,龙天翊目光一沉,神情激动的看着那只巨蟒的利齿上,竟一片似乎是从衣服上撕破下来的,染了血渍的淡紫色布条。

龙天翊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一片空白。

“惜若死了!惜若死了!”

仿佛有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心脏,连皮带肉的撕得鲜血淋漓。

登时,就痛得喘不过气来,浑身颤抖着,将五指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任由血液顺着掌纹流淌四溢,形成一幅怪异的图纹。

仿佛石化了一般,他像是失了神,呆呆的僵立在那儿,全然听不到那群手下声嘶力歇让自己快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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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一个人能经常在自己耳边胡说八道,花言巧言,想来,也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惜若,请你等我几天时间,我一回京,就去找圣上,让圣上将我赐给你做你的夫君!”

离别之前,紫衣女子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转眼之间,他们却已阴阳相隔。

一阵撕心裂肺,锥心刺骨的剧烈痛楚席卷而来,登时就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那痛,仿佛要和全身的血液一起都喷涌而出,才舒他一点。

龙天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奔涌沸腾,一弯腰,大口鲜血,猛的就吐了出来。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那柄断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是你这个怪物,害死了我的惜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猛的,抬起一双布满了血丝的血红眼眸,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凌厉杀意,缓缓的,缓缓的,挺直了背脊。

在那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猛的面他咬落的最后瞬间,手中的断剑,带起一道强劲的气流,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狠狠的一剑,就刺进了那条巨蟒的嘴里,直没入柄。

那巨蟒怪叫一声,蟒血四溅,甩着脑袋冲天而起,发出一凄厉的嘶吼。

龙天翊根本不给那巨蟒半点回击的机会,白衣带风,几个起落,便攀上旁边的崖壁。

半空之中纵身一跃,便如一只气势慑人的苍鹰飞扑而来,双腿一夹,竟骑上那条巨蟒的后背。

一只手死死的揪住那只巨蟒的蟒皮,一只手抽出长靴之中,那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向蟒背扎了下去。

几刀下来,那巨蟒痛得狂嘶乱叫,不断的用力甩头,猛的将龙天翊甩飞出去。

尘土飞扬,龙天翊翻滚着狠狠的砸了出去,却似不知道痛似的,背心刚刚落地,立即纵身而起,带着无尽的愤火,再次向那巨蟒扑去。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龙天翊就恨不得将这怪物抽筋剥皮,为南宫惜若报仇。

龙天翊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形,如同一只凶猛而灵动的猎鹰,在那只翻滚扭动的巨蟒翻腾的身躯之飞掠穿越,瞅瞧了机会,便上前狠狠的刺上它几刀。

不过一会儿,那只巨蟒浑身上下,竟布满了伤口,看着明明浑身是伤,却似不知痛,也不知道累,浑身散发出一股来自地狱般的可怕气息的男人,那双铜铃大小的蟒眼中,竟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色。

那些被巨蟒吓得不断后退的随从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振,纷纷围上来,拉开弓箭,向那怪兽放箭。

不过一会儿,那只巨蟒竟有一种精疲力尽之感,嘶呜一声,蟒尾一摆,转身便向密林的深处逃去。

想到死去的南宫惜若,龙天翊心中锐痛不止,哪容这只怪物轻易逃走。

他一面命那些随从手下对准那只巨蟒腹部这些没有鳞片保护的柔软地地方放箭,一面攀上旁边的悬崖,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雷霆万均之势,猛的击在一块巨石之上。

那块巨石立即从悬崖上落下,在空中划出一道气势凌然的弧度,轰的一声,砸中那只巨蟒的七寸。

喀地一声,巨蟒肋骨透体而出,狂嘶怪叫声中,血流如注。

想到南宫惜若的音容笑颜,仿佛在一股怒火破体而出,冲天而起。

带着一股雷霆万均之势,龙天翊猛然间飞扑而来,半空之中挥刀刺落,噗的一声,血光飞浅,狠狠的扎进那只巨蟒的脑袋中,任由那只巨蟒在身下翻滚嘶叫,死也不放。

终于,扑腾一声,尘土飞扬,原本高耸的蟒身轰然落地,那只巨蟒抽搐着扭了几扭,终于,血尽力竭而死。

看着那只已经没杀死的巨蟒,龙天翊刚才还崩紧的全身忽然间就懈下劲来,双腿一软,便重重的跪倒在地。

“惜若,对不起!”

伤心欲绝的念着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仿佛不知道痛一般,五指,鲜血淋漓的插进满地的石砾。

冰凉的液体,顺着轮廓分明的五官,混合着满脸的鲜血,缓缓的,缓缓的流淌下来,一点一滴,跌落在地,砸碎开来,溅起一朵一朵血花。

晕迷不醒

“惜若,对不起!”

冰凉的液体,顺着轮廓分明的五官,混合着满脸的鲜血,缓缓的,缓缓的流淌下来。

一点一滴,跌落在地,砸碎开来,溅起一朵一朵血花。

刚才被巨蟒吓呆的流荧,此时,见龙天翊伤心欲绝,痛入骨髓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想上前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锎。

一想到死去的怜儿,惊雷,还有苏氏,想到失踪的南宫惜若,想到就在几个时辰前,她们还满脸笑容,和自己又说又笑,是何等的开心。

可此时,不失踪不见,便是失却阴阳相隔,从此,再也看不到他们,再也回不到和她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心里狠狠的一阵难受,就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旁边的一堆碎石,忽然轻轻一动,似从有什么西从碎石下面爬出来,忽然就坍塌下来,扬起一片飞扬的尘埃。

那些随从侍卫见此情形,大惊之色,只道又有什么怪物从里面出来,立即摒气凝神,抽了刀剑,护在龙天翊的面前。

流荧也惊得向后退开一步,满脸苍白的看着那堆碎石。

那刚那只巨蟒,已经让众人耗尽元气,可是再跑出来一只怪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天翊浑身是血,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咬了牙,背脊微微躬起,仿佛一只被激怒了的猎豹,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危险杀意,立即进入作战状态。

不管是什么怪物,他都会豪不留情的将之斩杀,为南宫惜若报仇!

龙天翊咬了牙,凝神戒备,几乎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尘土飞扬中,竟是一抹高大的人影,坚难的撑着摇摇晃晃的身躯,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人的怀中,似乎还横抱着一名女子,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拐一瘸,一步一顿的,缓缓向这边走来。

尘埃落下,虽然那男子浑身是血,仿佛是从血池里爬出来魔鬼一般,刺眼的殷红,几乎污秽了整个廓轮分明的五官,顺着他瘦削的面颊,缓缓的流淌下来。

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特有的冰冷气息,龙天翊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当今的太子龙天绝!

当龙天翊看清浑身浴血般的龙天绝怀里横抱的女子的容颜时,不由全身一震,一颗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破体而出。

一时之间,不禁又是激动,又是心酸,又是难过。

龙天绝怀中横抱的女子,一袭紫衣在风中轻轻飘动,一头如瀑般的长发,垂在半空之中,随着那龙天绝一拐一瘸的步子轻轻飘动着,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还会是谁?

“她还没死,她还活着!”

当龙天翊意识到这点时,几乎想也没想,全然忘却自己刚才博斗中折断的一只腿骨,及满身的伤痕血污,几乎是飞扑着就冲了过去。

他甚至都没有去想,龙天绝为何会和南宫惜若在一起这样的问题。

因为…

此时,此刻,只要她还活着,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龙天翊几乎刚从龙天绝的手中接过晕迷不醒的南宫惜若,龙天绝便觉得全身虚脱,腿一软,便重重的跌跪在地。

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龙天绝伸手捂着断了几断肋骨的胸口,用嘶哑得几近破碎的声音急切的道:“快点,救她!”

龙天翊喜极而泣:“惜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这真的是太好了!”

可,刚从龙天绝的手中接过南宫惜若,龙天翊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冷刺骨,不禁脸色大变。

怀中的女子,苍白得几近透明脸上,竟凝出了细小的冰粒,浑身上下,更是隐隐有一股砭人肌骨阴寒之气。

明明是三伏天气,南宫惜若的脸上,身上,衣服,差发上,竟结出了一层晶莹透明的溥冰。

一股强烈的不安登时席卷而来。

龙天翊额前青筋突起,怒不可遏的一把就抓住了龙天绝胸口的衣襟,握紧拳头,就想狠狠一拳揍在龙天绝那张脸上。

“龙天绝,给给我说清楚,惜若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给我说清楚!”

龙天绝看了一眼晕迷不醒的紫衣女子,冰冷的眸底透出隐忍的黯痛。

“我跟着她来到这个山谷,她进了那只怪物的洞穴没多久,被那怪物摔出来后就一直晕迷不配,为了躲避那只怪物的攻击,我只能抱着晕迷不醒的南宫惜若躲进那个峡谷的裂缝之中,可惜我被巨石击中,胸口断了几根肋骨,失血过多,还没来得及察看她身上的伤势,就晕了过去!等我刚才醒过来时,她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龙天翊见他跟自己一样,满血污血,全是伤痕,想来确实和那只怪物经历一博斗才变成这样,应该没有撒谎,这才咬了咬牙,一把推开满身是血的龙天绝,满脸急焦的握住旁边的怜儿的胳膊,满脸急切的道:“流荧,你是苗疆巫蛊的白氏族人,最擅长的便是下药用毒之术,你来看看,惜若她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流荧早就把手伸过去为南宫惜若把脉了,把了一会儿,忽然之间就脸色大变,慌乱的呜呜哭了出来。

“相传,这种金鳞蟒的内丹,有起死回生,延年宜寿的功准备,想必,姑娘一定是为了救夫人,怜儿还有惊雷他们,才一个人孤身犯险,来到这个山谷,想得到那只金鳞蟒体内的内丹,救活他们,因此中了那只巨蟒的毒!呜呜,这种蟒毒至阴至寒,天下少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毒才好!”

“即然这赤鳞蟒的内丹有起死回生,延年宜寿的作用,那我马上就将那内丹拿来让惜若服下,惜若身上的毒岂不是就能解了!”

龙天翊目光一亮,几乎想也不想,提了手中的匕首,刀锋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便将那只死去的巨蟒的划开。

果然,里面有一枚手指大小,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珠子。

天光黯淡之下,那珠子,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莹润光泽,竟隐隐的照亮了众人的五官面容。

龙天翊大喜过望,伸手拿了那颗珠子,正准备给南宫惜若服下,却听流荧摇了摇头,哭着道:“虽然传说这颗金鳞蟒的内丹确实有想死回生的作用,但是,且不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姑娘所中之毒,本就是至阴至寒,这颗珠子从这巨蟒体内取出,不知吸收了多少这深谷之中的阴冷之气才形成,本就是世间难得的阴寒之物,若让姑娘服下,非但不能解除姑娘体内的阴寒剧毒,反而会让姑娘的剧毒加重!”

“什么?”

龙天翊手臂一震,手中的那颗珠子便跌在了地上,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就沉入了冰窑之中。

流荧看着晕迷不醒的南宫惜若,又是难过,又是愤怒。

“呜呜,倒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致夫人,怜儿和惊雷于死地不可!可怜的怜儿,今天是她和惊雷的新婚,明明幸福已经触手可及,没想到,竟遇到这种事!姑娘也不会为了这颗内丹,来到这个深谷之中,被那只该死的怪物伤成这样!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一定把我会用的所有剧毒都在他身上用一遍,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呜呜,夫人,怜儿,惊雷,姑娘!”

他看着南宫惜若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仿佛有人在心口中狠狠形刺了一大洞,窒息的痛,立即将之吞没。

就连他,回到将军府,看到苏氏,怜儿和惊雷的惨状时,都难受得无法形容。

他知道,南宫惜若一直很重视身边的这些人,他无法想像,当南宫惜若看到苏氏,怜儿他们的那样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多痛苦。

他说过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那么重要的时想,他竟然没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如果,那时候,他在她的身边,他决不会让她一个人孤身犯险,更不会让她险入险境。

龙天翊,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一想到,她在遇到那样的危险时,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龙天翊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死了!

狠狠的一拳打在树干上,任由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树干缓缓的流下。

龙天翊却似知道痛似的,将五指狠狠的掐着掌心,看着晕迷不醒,浑身上下结出了水晶般的冰粒的女子,眼中透出无尽的痛苦,仿佛喧逝一般,一字一句的道:“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一定会将他找出来,让他尝到,比死更恐怖的手段!”

忽然,龙天翊用他满是鲜血的手,轻轻的抚着南宫惜若结出了冰粒的面容,幽深的目光,忽然间变得温柔无比。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怀里晕迷不醒的紫衣女子,再也容不下别人,深邃得仿佛是无边无限的大海,任何人和那双温情似水的深眸一对,都会被那双深瞳吸进去。

“惜若,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找到唤醒你的方法,再风风光光和你成亲,北辽不行,就去安南,去天狼,哪怕走遍这个世上的每一片土地,我也不会放弃!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就算是拿我的姓命去换,我也会豪不犹豫!所以,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只需要安心的睡觉就好,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流荧只瞧得心中一阵难受,泪水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泪光朦胧之中,龙天翊忽然抱起南宫惜若,血衣带风,身飞就掠上了马背,猛的一提马缰,马儿四蹄翻飞,扬起一溜烟尘,将众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一惊而去,远远的,只留给众人一个孤独冷寂的背影。

奔跑之中,也不知道是露是泪,几点冰冷的水珠,跌落下来,直直的砸碎在晕迷不醒的女子脸上。

看着龙天翊怀里抱着的南宫惜若,他竟有一种就冲上去,将她从对方手中抢回来的冲动。

刚才,在那只怪物撞塌了一片崖壁,将他和南宫惜若埋在一起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和南宫惜若死在一起时,他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和后悔,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和解脱的轻松感。

看着那骑远去的马儿,最终消失在谷之的密林之中,在龙天绝痛苦的闭上眼睛,染满了鲜血的精瘦修长的五指,深深的扎进泥泞之中。

”南宫惜若,你可知道,如果能让你醒过来,我也同样愿意,豪不犹豫拿自己的性命去交换!”

一个月后。

七王府中。

“谁让你救我的,我早就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男子剧烈的咳嗽着,用仅有的一只手,将案上的药,全都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看着情绪激动的男子,流荧气得几乎哭出声来,怒道:“惊雷,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可知道,姑娘为了你这条命,一个人孤身犯险,才得来了那颗内丹,姑娘现在都还晕迷不醒,你这样格,你对得想姑娘吗!”

惊雷满脸秃废的跌坐椅上,捂着头痛苦成分的道:“怜儿死了,却让我这个废物一个人活下来,没了她在身边,我活在这个世上,比死还要痛苦,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你就当我对不起姑娘,让我下去陪怜儿好吧!”

“你…你…”

流荧看着满脸秃废,一心求死的男子,只气半天说不出放来。

“流荧,他要是想死,你现在就去拿一把刀给他!”

低而不沉的男音在门外冷冷的响起。

流荧和惊雷遁声望去,只见一抹高大挺拨的身影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袭宽大舒适的白衣,腰间的碧玉珏带上挂着一只精致的酒壶。

满头的青丝,用一条锦带,随意的束起一部份,其余的墨发,便任其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潇洒之间透出落拓。

男子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五官长相未变,仍旧还是曾经的那个英俊不凡,气宇轩然的七皇子龙天翊。

但,原本鬓边如墨的发黑,却在南宫惜若晕迷不醒的那天忽然就白了一缕。

一夜之间,龙天翊仿佛忽然之间变得沉默寡言,眼角那抹总是似笑非笑,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笑弧忽然就荡然无存,变得沉着冷凝起来。

就连原本廓轮分明的五官,也变得更加凌厉。

虽然浑身上下仍旧透着风流不羁的潇洒之意,却隐隐带着一股内敛沉着的慑人气势。

流荧见龙天翊进来,就忍不住气道:“好不容易将他救活,他竟然趁人不备,又想寻死,真是气死我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一个月前,流荧从山谷中刚刚回来,便将颗内丹辗成粉未,用清水喂给当时已经没了气息的几人服下。

出乎意料的,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惊雷竟有了一丝气息。

原来当时惊雷伤势过重,加之怜儿之死,让他深受打击,所以成了暂时的假死状态。

那内丹虽然没有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神效,但对生筋渝骨却有着极大的帮助。

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惊雷身上的伤势,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惜还是有一条手臂伤得太重,再没有办法复原。

因为怜儿之死,惊雷一颗心心灰意冷,再加上自己废了一条手臂,惊雷再无半点活下去的意愿。

虽然流荧几经劝助,一但没有人看守,惊雷便会想方设法的求死,怎么劝说都不起作用,弄得流荧头痛不已,简直快被他气哭了。

将目光从地上那块带了血的瓷片抬起来,落在惊雷脖子上一道淡淡的伤口上,龙天翊的目光,忽然就冷凝下来,面无表情的道:“即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流荧,马上去给本王拿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

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

“即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流荧,马上去给本王拿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

“可是…”流荧一脸为难。

可是看着龙天翊那双冷凝内敛的目光,只能咬了唇,再不敢说,转身出去拿了把长剑进来,赌气似的扔在桌上郎。

惊雷几乎是扑上去,抢了那把长剑,几乎想也不想,便抽了出来锎。

一想到怜儿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的那一刻,他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