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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走太久,顾小艾便望见厉爵风同武江两个男人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比肩而坐…

【幸福】我不想走(6)

顾小艾没有走向前,只是站在一旁望着。

厉爵风和武江就这么沉默地坐着,楼里的灯光落在两个男人的背影上。

厉爵风还特地过来探望武江的感冒么?什么时候真变得这么关心下属了?!

“什么时候走?!”

顾小艾忽然听到厉爵风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凌厉。

走?

走什么?

顾小艾有些讶异,有些片断闪过眼前,但又连不起来,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

闻言,武江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笔直地站立到一旁,恭敬地低着头,“我不明白厉先生的意思。”

“坐下!”厉爵风冷漠而强势地道。

“坐下!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不容置喙的字眼从厉爵风的唇间发出来,武江只好重新在他身旁坐下来,墨镜下的脸没有表情,一双唇紧紧闭着。

“武江,你跟着我不是一天了,跟我装糊涂,你有这个本事么?!”厉爵风冷笑了一声。

武江沉默着,坐在他身旁低着头,很久才没有任何情绪地道,“我没想过要走。”

“呵,这个时候来给我表忠心了?!”

厉爵风嘲讽地道,转过冷峻的脸,一双黑眸冷冷地扫向他。

开始调查文池的时候他不说,到这一步了却开始表忠心,会不会太晚了?!

武江被他眼中的冷意慑到,随即道,“…厉先生,我说的是实话。”

这一瞬间,顾小艾终于拼凑出了所有的片断,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冷。

她想明白了一切。

她听到厉爵风有些嘲弄地问道,“要摆几桌给你饯行?200桌?300桌?”

“我不想走。”

武江不是多言的人,只有这一句话。

“还要提拔替代你的人,哪个废物比较成事?说说看!”厉爵风冷嘲地说道,语气却有些僵硬。

武江重复。

“武江,跟我装糊涂你不会有好下场!跟我说实话!”厉爵风的语气冷了下来,冰冷如霜,声音格外凌厉。

武江重复再重复,再坚定不过。

顾小艾望着他们都安静了下来,良久,厉爵风站了起来,一双如墨般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武江,冷冽地道,“好!这四个字我听着,记着你今天的话!”

武江站了起来,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

厉爵风转过身朝顾小艾的方向走过来,视线落到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伸手便扯下身上的大衣,一把罩到她的身上,搂着她往回走。

他的脸色很沉。

“你担心武江会离开?”

顾小艾注视着他的脸问道,他对武江的每个字都极尽鄙夷嘲讽,但说穿了,他显然不想让武江离开…

闻言,厉爵风冷嗤一声,“我不是Gay!”

还担心武江离开…怎么可能!

“这无关爱情。”顾小艾说道,武江跟在他身边经历过太多生死…如果武江走了,厉爵风就等于又废了一只手。

【幸福】我不想走(7)

“我现在手下没人么?!”

要走要留是武江自己的事,他不缺一个保镖。

厉爵风冷冷地道,然后大步往前走去,率先走进门。

顾小艾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盯着他颀长的背影。

厉爵风对武江的信任谁都看得出来,就像今晚,武江不在,厉爵风甚至不信任其他保镖布局,要自己亲自来。

他和厉爵斯闹僵了,现在…武江也可能要走了。

浴室里,乳白色的雾气笼罩着,水冲洒下来,流淌在透明玻璃上…

厉爵风冲了个澡,随意地穿了件浴袍,一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只见顾小艾靠床坐着,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见他出来,顾小艾连忙把纸搁到一旁,脸上露出笑容,“厉爵风,我帮你擦头发。”

厉爵风睨着她,将毛巾甩到她手里,目光扫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江、池、溪。文、武。】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对不对?”顾小艾注意到他的视线便淡淡地道,“武江是改姓之后来到你身边的,他应该叫…文江。”

文池、文溪、文江。

名字如此相似,

难怪文池和文溪会千方百计地找上门来,要从厉爵风挖走他最得力的手下谈何容易。

很别扭的感觉。

武江这个名字,连她都叫了这么久,跨过多年…

厉爵风坐到沙发上,黑眸瞪着前面,薄唇抿起,有着一丝不悦。

最近不顺心的事太多了。

多得他想揍人!

顾小艾站在他身后,双手拿着毛巾替他擦拭湿漉漉的短发,指尖温柔,半晌忍不住问道,“你不开心是因为武江隐瞒,还是在想他是不是有图谋才来你身边的?”

“他要图什么早图了!”

厉爵风冷漠地道,这一点他没有考虑过…

没有人会笨到在他身边蛰伏多年,却不干一件对他不利的事。

“那你就是气他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了?”顾小艾顺着他的话问道。

“谁说我不开心了?!”厉爵风冷漠地反驳道,“我犯得着为一个保镖不开心?!”

他爱瞒不瞒!爱走不走!

嘴硬的男人…

厉爵风侧坐在沙发上,让她能更好地替他擦头发。

顾小艾没有再多说,只是安静地站着。

很久,顾小艾弯下腰,从后搂上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靠着他冷峻的侧脸,有些用力道,“以前、现在、以后…我不管有多少人会离开你,我不会离开。”

胸口的位置像是突然被人狠狠地抓了下,让他抽疼了下。

又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说情话。

“那我不是就剩下你了?!”

顾小艾正想说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就听到他很快地又道,“够了!全世界跑光了都跟我没关系!”

【幸福】我不想走(8)

还有她,就足够了。

“…噗。”

顾小艾忍不住笑出声来,双手紧紧地拥抱住他,转过脸在他的耳廓上亲吻着。

厉爵风阖上了一双黑眸,长睫刷下一片阴影,抬起手往后抚上她柔软的脸…

够了。

这样就够了。

翌日,顾小艾在门口见到了武江,这个一天跟在厉爵风身旁时间比她还长的男人…

而厉爵风此刻,已经去上班了。

“你还是不舒服吗?怎么在家里?”

顾小艾牵着Len小手站在别墅前,疑惑地看向武江。

武江还是一如平常,笔直而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扯了扯唇,有些生硬地道,“厉先生有吩咐,让我暂时别出现在他的眼里。”

闻言,顾小艾几乎可以想象厉爵风说这话时候的样子,霸道又阴狠,但事实上很孩子气…

幼稚的举动。

“太太,你和小少爷要去哪?我保护你们。”武江站在一旁没有表情地道。

“为什么选择瞒着他?文池一出现,你应该知道是瞒不了厉爵风的。”顾小艾看着他问道。

武江站在那里,顿了顿才回答道,“不是隐瞒,我只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所以说不说都一样。”

总之他不会离开厉家,不会放弃这份职业。

顾小艾太难从武江口中听到这么一长串的话了,她很想问一些事情,但想想还是作罢了,武江摆明不想提,她提来做什么?

顾小艾转移了话题,“那好,我要带Len去报名足球兴趣班,你陪我们吧。”

武江恭敬地道,回到自己的专业,指挥若定地派出几部车,让几个得力的保镖跟随,跑车在别墅大门外停下。

“太太、小少爷,请上车。”

武江上前打开后座车门,颌首说道,语气恭敬。

顾小艾看着,视线有些恍然,中国最大赌场文家的亲生儿子…在卑躬屈漆地替她开车门。

顾小艾让Len先上车,紧跟着要上车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轻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艾。”

是文溪。

顾小艾震惊地转过头,就见羸弱的文溪站在自己的跑车旁,手里拿着一盆绿色的草。

那种草据许中医说摆在家里有凝神的功效,煮食的话更有止痛的效果,不和任何药相冲,很适合搭配厉爵风目前的治疗。

顾小艾想买,但太稀有,一直找不到。

文溪居然找到这种草了…

顾小艾震惊地看着她手中的草,说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

忽然,顾小艾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忙看向身旁的武江。

武江还维持着打开车门的姿势,态度恭敬,墨镜下的脸没有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文溪顺着顾小艾的目光看过去,那一张多年不见的脸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视线里…

花盆从文溪的手里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幸福】心痛的过去(1)

顾小艾怔怔地看向落在地上的那盆草…

武江的手仍然搭在车门上。

下一秒,顾小艾听着文溪难以置信的声音柔弱地响起,“江哥哥…原来你真的在厉家。”

文池说的时候她不信。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中国了,早就离他们远远的…

原来他没走,他就在厉家,就在国内。

文溪身上总透着一股楚楚可怜,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似乎都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顾小艾看到她站在那儿,几乎是摇摇欲坠,一双被泪光封了的眼眨都不眨地盯着武江…

那种泪光是难以名状的心碎,掺杂着一丝丝的喜悦。

顾小艾看向武江,武江仍然是面无表情,恭敬地道,“太太,请上车。”

顾小艾微微愕然。

他不想和文溪说话?

他们…不是兄妹么?!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武江的话落,文溪才终于注意到他的手是搭在车门上,那是一般下人替主人开车门的标准姿势…

十足的卑微。

文溪彻底呆住了。

片刻之后,顾小艾静默地看着文溪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她几乎是扑过来的,用尽力气拉开武江搭在门上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下作的事?江哥哥,你是文家的少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敢置信。

她的哥哥,文家的亲生儿子,赌场的少主…怎么可以在这里给人开车门。

武江戴着墨镜,谁都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他墨镜下的脸,还是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好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重新抬起手搭在车门上,没有一丝感情地道,“你认错人了。”

顾小艾的印象中,文溪很柔弱,也很怕事,连说话都不敢很大声,跟陌生人讲话几乎不会直视对方…

而此刻,文溪踮起脚便用力地将他的墨镜摘了下来。

武江…甚至没有动用一点力气去推开她,就这么任由她将他的墨镜摘下。

墨镜下是一张冷酷的脸,皮肤晒成小麦色,分明的棱角如刀削过一般硬朗,凌厉的剑眉下,一双眼半低垂着,眼里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有冷酷与…无动于衷。

“江哥哥…”

文溪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张脸被岁月映上多少成熟的痕迹,她都忘记不了…

“你认错人了。”

武江依然无动于衷地道,低眸冷淡以对地从她手中取走墨镜,重新架上鼻梁,遮掩住一双眼…

他的冷淡…让文溪痛得几乎折腰。

从前那个对她关怀备至的江哥哥现在…只是重复着告诉她一句:你认错人了。

他还在恨。

他还在仇恨中没有走出来。

“你不喜欢我还叫你江哥哥,好,我不叫了。”文溪站在一旁近乎乞求地道,“少主,你跟我回家吧,文家和赌场还等着你主持大局。”

【幸福】心痛的过去(2)

他怎么能沦落到替别人开车门的地步?!

他是天子骄子,他不是个下人。

顾小艾看着他们,像在看一部电影一般,浓烈的故事味道散发出来。

但这个场景…未免太过凄惨了。

他们的重遇…显然不是个兴高采烈的画面。

一个乞求,一个不想相认。

半晌,顾小艾沉默地坐进车内,Len立刻扑到她的怀里,黏人地贴着她。

武江态度恭敬地关上了车门,冷冷地吩咐着其他保镖,“上车。”

“是,武头。”众保镖训练有素地打开车门上车。

武江从柔弱的文溪身边擦肩而过,往前面的一部跑车走过去,文溪伸手想抓住他,手指却在颤抖。

还没碰到他,她的手便被武江甩开。

武江头也不回地离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文溪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武江甩开的手…

从来,他只会紧牵着她的手。

而这一回,他甩开了她。

一旁的车队缓缓开动,往前驶去,文溪还站在原地。

泪,断了线。

这一天的阳光明媚,天空放晴,但天气预报会下雪。

寒假档,各种兴趣班积极开始,顾小艾领着Len去报名足球兴趣班,但他的年纪连报名的年龄最低线都没有达到,还太小。

每一个兴趣班都在拒绝。

Len的目光逐渐失落下去,拉着她的手小脸面无表情。

到达最后一家兴趣班,一群小学生正在足球场上练习着踢球,顾小艾看到Len眼里浓浓的羡慕。

他喜欢足球,他更想踢好足球来证明给厉爵风看。

不服输的小孩。

当老师再一次以年龄太小拒绝的时候,顾小艾让Len上去踢足球给老师看…

顾小艾站在足球场边缘,远远地看着Len灵活地踢着脚上的足球,老师的脸上明显露出难以置信。

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能把足球踢得这么好,几乎不会让足球跑开,一直控制在脚上。

有希望了。

一转眸,顾小艾便看到站在身旁的武江,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墨镜下的轮廓冷硬,没有表情,十分阳刚的男人。

“我记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戴着墨镜,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摘下过,不管室内室外。”顾小艾忽然淡淡地道。

她刚开始还以为这保镖装酷,连在室内都戴着墨镜。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他是一直在躲文家的人,不想被任何人认出来。

“…”武江立在一旁,墨镜遮住了他的一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那次去文家赌场,我觉得很奇怪,一向紧跟在厉爵风身边的武江留在了外面。”顾小艾平静地叙述着,“就连厉爵风让你把钱拿进来,你都没有过来,还在外面。”

【幸福】心痛的过去(3)

他是为了避免和文池面对面碰到,对么?他在躲,一直在躲。

“你知道我认识了文溪,听到我约她一起去Len的狂欢节,所以你称病不去。”顾小艾望向远处踢足球的Len说道。

现在想起来,武江一直在很刻意地在躲。

从文池千方百计让厉爵风欠他人情开始,武江的过去就已经被揭了开来。

“太太想知道我的故事?”武江忽然说道。

“厉爵风更想知道。”顾小艾转过脸看向他,淡淡地笑了一声,语气暧昧开玩笑似地说道,“你知道他离不开你,你对他太重要了。”

闻言,武江的唇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顾小艾又望向Len,老师安排他进足球队试踢,Len没有试过和这么多人一起踢足球,对于分工显然不懂,只知道抢球射门…

顾小艾看到老师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的故事很简单。”武江站在她的身旁沉声说道,“我从小培养的幼苗爬到了我兄弟的床~上,我就走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平淡如白开水一般。

他就像在念书一样,而不是在说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

但他用的字眼,还是让顾小艾震惊了,“所以你一走走了这么多年?”

她根本不用细想,也知道他说的幼苗是文溪,而兄弟便是文池…

武江…喜欢文溪?!

武江没有再回答,顾小艾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墨镜下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也许…他在回忆过去。

“这孩子的资质非常好,我想我可以破格录取。”老师领着头上冒出热汗的Len走过来,有些异常欣喜地道,“我一定会好好教他。”

顾小艾闻言松了一口气,忙对着Len道,“还不谢谢老师?”

“在这里要喊教练。”老师点了点头道。

“谢谢教练。”Len反应很快地道。

顾小艾牵着Len的小手,跟着老师去报名处…

高高的铁丝网圈起的足球场,武江等几个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往前走去。

铁丝网外,一部红色跑车静静地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