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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刚落——

楚世修捡起了地上的第二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插进厉爵风的大腿上。

楚世修本来温和的脸上已经露出浓烈的恨意,一双眼充满仇恨地瞪着厉爵风。

厉爵风坐在那里,闷哼一声,却动也没动一下,任由他这么刺下来,刀锋划过骨的痛楚在身体撕裂开来。

楚世修弯着背,一只白皙的手紧紧地握住金属刀柄,匕首的一半已经没入厉爵风的大腿上。

鲜血从伤口流淌出来,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海面上忽然涌起一阵小潮,海水涨上来,扑上那些鲜血…

厉爵风痛得面色转白,却没有喊一句痛。

“这一刀,是为我的家庭!”

楚世修仇恨让他的眼睛迅速变得腥红,那是整整压了六年之久的恨。

是厉爵风让他连一个家都没了。

他家破人亡,是拜厉爵风所赐。

剩下一刀,是为顾小艾丢的,他不能杀死厉爵风,那样,她会伤心。

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剩下成全她的幸福。

像是知道他所想的,厉爵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之色,冷冷地道,“不必,你要刀子,我随时能拿出一堆,扎到你满意!”

楚世修恨意颇深地瞪着厉爵风,呼吸变得沉重,“你现在不也在装伟大?!知道六年前我没碰她,想在她面前装好人,找我来赎罪?!”

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厉爵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佯装自己是个好人,她也爱我;你从六年前就开始在她面前扮演好男人的角色,顾小艾不是也没选你么?!”

言下之意,他何必要到六年后再来装好人。

不管他怎么样,顾小艾会选择的人还是他厉爵风,不是楚世修,就算他们是青梅竹马。

厉爵风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过楚世修的身体。

楚世修不再压抑自己,猛地伸手握住金属刀柄,硬生生地拔出匕首。

厉爵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闪过一抹晕眩,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伤口的鲜血汩汩而出,让他几乎晕过去。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抗。

定了定心神,厉爵风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瞪着楚世修眼中的恨意,字字冰冷地道,“楚世修,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个局外人!别再来打扰她!”

楚世修一把丢了匕首,脸色不比厉爵风好看到哪去。

匕首被扔在海滩上,血迹的颜色鲜红,触目惊心。

【幸福】你只是个局外人(8)

“我今天是来赎罪的!不过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顾小艾!”厉爵风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如果你还可怜兮兮地觉得她欠了你什么,现在,全部还清了!”

他说得用力。

每个字都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楚世修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还清了?

他替顾小艾还吗?

他从来没有恨过顾小艾,从来不曾,又需要偿还什么?

剧痛折磨得厉爵风一时间焦距尽消,他要撑不住了,拳头用力地握紧,青筋突出,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武江的手机,冷冷地发号施令,“还不过来接我?!”

说完,厉爵风坐在椅子没有动。

他现在强行站起来或者走路都会让伤势加剧,到时顾小艾准受不了。

该死的,伤的是腿,瞒都瞒不住!

武江知道厉爵风这一次去是做什么的,于是早早的连担架、轮椅、医生都带上了游艇。

一接到电话,一群人立刻忙不迭地跑过来。

厉爵风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担架,狠狠地瞪了武江一眼。

当他是来送死的吗?!

楚世修真要扎他致命的地方他会不反抗?!

楚世修沉默地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武江和一个保镖走过来扛扶起厉爵风,毕恭毕敬地伺候他坐在轮椅。

临走前,厉爵风又看向楚世修,楚世修站在那里,背景是一片汪洋大海,他身上是一件白衬衫,胸前、脸上溅了点点的血迹…

“楚世修!从现在开始,你要选择孤独一生还是过好的生活,都只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和她无关!她没必要为不爱你而对你有任何的责任,懂么?!”

说完,厉爵风也不听他说话便转过了头。

武江立刻推着他离开,医护人员边走边替厉爵风作简单的止血工作。

望着厉爵风被簇拥离去的身影,楚世修站在原地。

脸色被没了温度的阳光照得如死灰般的白。

“她没必要为不爱你而对你有任何的责任!”

“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个局外人!”

耳边回响着厉爵风的话。

是,他楚世修只是个局外人。

可局外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厉爵风被武江他们搬上游艇,痛得他几乎忍受不了,医生迅速替他打上麻醉针,开始作伤口处理。

“回去怎么说?!”

厉爵风坐在轮椅上,黑眸冷冷扫了一旁面无表情的武江一眼。

武江顿时一副被噎到的表情,顿了顿才试探地道,“就告诉太太是被抢劫的歹徒刺了一刀?”

“那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厉爵风咬牙切齿地否决。

顾小艾会信他能被一个抢劫的伤了?!别说他身旁一直有保镖,就他自己也能解决一群打劫的!

武江和几个保镖站在那里囧囧有神。

“那…不小心跌倒了,撞在石头上?!”武江绞尽脑汁又想到一个说法,说了出来。

【幸福】最烂的解释(1)

“你让我从哪座山上跳下来?!

厉爵风顿时黑了脸,黑眸里透出一股杀人的光。

他得从哪个悬崖峭壁上不小心跌下来,才能跌到把连骨头都给伤了?!

武江的头更加低下几分,想借口这种事…显然不是他擅长的。

于是,武江转过头,视线从几个保镖的脸上划过,面无表情地道,“想到就说!要厉先生等你们?!”

几个保镖的表情就更加囧囧有神了。

武头这是在推手下去挨厉先生的训吗?!

“厉先生,隐瞒伤势没这么重,说是自己使刀没拿稳?”一个保镖自认为给出比较保守的解释。

他们都是一身功夫的人,当时练枪时耳朵疼、练刀时受点伤是常有的事。

厉爵风坐在轮椅上,闻言,英俊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你们能有让我不丢脸的解释么?!”

他还自己使刀没拿稳?!

武江默默地站在一旁,到底是要跟太太有个好交待,还是要在太太面前保持形象?!

这话没人敢大胆地问出来。

厉爵风不耐烦地挥手,“都给我滚出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武江和几个保镖只能走出来,厉先生显然忘了他们的专业是…保护主人,不是替主人找借口。

麻醉还没有生效,疼痛依然狠烈,厉爵风咬紧牙关硬生生忍着。

“厉先生,等不到麻醉生效,我们必须马上为您做个小手术。”一个医生看着止血的情况皱着眉头说道。

“行!要快!”

厉爵风没有异议,没有逞想,由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医生把他扛到床~上平躺下来。

这一阵动静,伤口再度扯痛,厉爵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厉爵风被武江他们用轮椅推回巴黎别墅时,顾小艾正在打他电话。

Len静静地坐在客厅里拿着一张卷子做数独游戏。

顾小艾一遍遍听着手机里的铃声,忽然听到一阵音乐从外面飘来,是厉爵风手机来电话的声音。

顾小艾连忙走出去,只见两米之外的门口,武江和几个保镖正奋力将轮椅给抬上门口的台阶。

厉爵风稳坐如山。

厉爵风接通了电话,刚应了一声,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他抬起眸,只见顾小艾脸色惨白地站在屋里,呆呆地看着他,脚边掉落着一支手机…

顾小艾的声音都变了,嘴张了半天才把话说完整,“出什么事了?!”

厉爵风的脸色很差,透着一丝僵白。

他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是说处理文件去的吗?她睡个觉的时间他坐着轮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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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最烂的解释(2)

武江等人将厉爵风的轮椅搬上台阶。

厉爵风放下手机,朝顾小艾唤小狗似的招招手,唇角勾起,嗓音磁性,“过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小艾这回说得特别用力,瞪着厉爵风唇边毫不在意的笑容,眼里甚至带了一丝怒气。

厉爵风转动轮椅走到顾小艾面前,收敛了笑意,“我能解释。”

“你说。”

顾小艾定定地看着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他长长的双腿,他的脸色很差,但她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真要他说。

厉爵风定定地凝视着她被吓到的脸,顿了半晌道,“我去检查保镖的功夫。”

“然后呢?”

顾小艾顺着问道,他没事的时候是会经常去检查保镖的功夫有没有退步,需不需要辞退…

“我教他们使刀子。”厉爵风说道。

“然后呢?”他说得一断一断,顾小艾听得辛苦而焦急。

他的保镖哪个不是□□中的□□?

“然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把腿摔骨折了?!”顾小艾顺着他的话想到这个可能性,脸迅速一白,好好的怎么会…

“不是。”厉爵风说得艰难,迟疑半晌才拧着眉豁出去般地咬着牙道,“我把刀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顾小艾的脸彻底呆滞了。

听着厉爵风这个二合一的丢脸理由,保镖们站在一旁个个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

不能笑。

他们是专业的。

坚持不能笑场,否则会丢了这一份高工资的职业。

“扎到大腿?”顾小艾没有注意到那几个保镖的异样,一双眼紧盯着厉爵风的腿,“去治疗过了?!”

厉爵风僵硬地咳嗽一声,别扭地道,“不严重,没伤到骨头。”

现在包扎好了,也不用撕给她看。

“没伤到骨头就是不严重?!”顾小艾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扬高,“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为什么非要在保镖面前耍帅?”

“我没有耍帅!”

他就是去耍帅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

靠,这理由她居然信了!

“你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身体!”顾小艾的脸色变得比他更难看,不顾保镖他们还在场,就激动地责备起来,“厉爵风!你能不能有一次好好照顾自己?!不为你自己,就算为了我和孩子行不行?!”

见太太发飚,武江极有眼力地带着几个保镖离开。

厉爵风看到这样的顾小艾,一时间竟有些慌神,难得迟疑了半晌才道,“真的不严重。”

“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严重的伤?!”

顾小艾立刻反驳,眼里的责怪怨愤明显极了,脸都被气白了,“死了才算吗?!”

每一次,他的受伤都会跟她有关系。

她早就想责备他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他身上有一些淡淡的疤痕都是为她才留下的,都是为了她。

【幸福】最烂的解释(3)

她的心脏没那么强大,强大到可以一次一次看着他带一身伤回到她身边…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受伤还算是好的,算是轻的,至少他不是剩了小半条命回到她身边。

“死也不算!”

厉爵风冷哼一声,黑眸里带着某种坚决与强势,“除非你受伤了。”

顾小艾的心脏狠狠地跳动着,几乎跳脱出喉咙。

鼻子酸涩着。

一种更大的愤怒却紧跟着袭卷而来,让她想学着他平时发泄的样子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你现在觉得你的话很动听吗?!很让人感动么?!”顾小艾站在他面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我告诉你厉爵风!我烦你这样!特别烦!”

顾小艾的声音特别大,大得根本不像平日的她。

客厅里静坐着的Len闻言也不禁从数独间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在印象中,妈妈…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会发脾气的一直都是法西斯爸爸。

听到顾小艾的这话,厉爵风的脸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他到底是为了谁去受这个罪?!她觉得她欠了楚世修、害了楚世修,OK,他替她去还这笔债!

他伤成这样,她不心疼也就算了,居然跟他吼?!

想造反了?!

“顾小艾,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厉爵风冷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她居然说烦他,她敢烦他?!

她是不是真准备反了他了?!

“不收!”

顾小艾也正在气头上,一双眸愤恨地瞪着厉爵风,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厉爵风,你再给我受一次伤!我就跟你离婚!”

这是顾小艾结婚以来对厉爵风说过最狠的话。

结婚两年,顾小艾除了偶尔吃吃小醋,还从来没有跟他吵过架,更不用说提到“离婚”这么严重。

厉爵风呆在当场。

她还真准备造反了?!

顾小艾撂完狠话就“蹬蹬蹬”地跑上楼,连一句要看看他伤势的话都没说,跑得又急又快,就跟他是瘟神一样。

“妈~的!靠!”

厉爵风低咒一声,瞪着她的背影站起来想追,又站不起来,气得他大吼起来,“顾小艾你他妈给我回来!你敢跟我提离婚?!我警告你,下辈子都别做这梦!”

心,突然很慌。

慌得他有些乱。

他受了伤,她居然跟他提离婚?!还敢说烦他?!她烦他?!

她知不知道做人老婆是怎么做的?!

做梦!做梦!

一个稚嫩的笑声飘进厉爵风的耳朵,刺耳极了。

厉爵风气急败坏地朝着自己的儿子瞪过去,Len微微笑着,一双眼睛望向他,带些嘲弄的味道。

“你再笑一个试试?!”厉爵风顿时被憋出内伤了,“她跟我离婚你很开心?!”

这儿子缺心眼?!

Len看了他一眼,然后收敛起笑容,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她又不会。”

【幸福】最烂的解释(4)

他纯粹是看妈妈终于会反抗爸爸了而开心。

但他知道,妈妈是不会离开爸爸的。

厉爵风狠狠地瞪他,算他还会收回话,要是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自己可保证不了不会把亲生儿子给砸出去…

厉爵风咬牙切齿地瞪着空空荡荡的楼梯,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想要站起来,麻醉还没完全过去,他一条腿是完全使不上力的。

他一动,轮椅的轮子跟着转悠,厉爵风高大的身影一歪,差点倒下来。

Len远远地望着他,稚嫩的声音淡淡然地响起,“爸爸,要拐杖吗?”

Len认为,这是一句很有礼貌的话。

妈妈一直教他做人一定要有礼貌。

厉爵风咬牙切齿地吼道,语气冲极了,明显不怎么礼貌。

于是Len低下头来继续淡定地做他的数独游戏。

他就不信他站不起来!

顾小艾,你别让我抓到!抓到就揍一顿!

厉爵风咬紧牙关一点一点站起来,手准备慢慢放开轮椅,轮椅忽然又是一阵转,厉爵风整个人摔倒下来,“砰——”

他直接扑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厉爵风,你真他妈废物!

这回,厉爵风想揍自己一顿了。

Len怔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将笔和数独题放到一旁,站起来走过去。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

Len抬起头,只见顾小艾急急忙忙地从楼梯上冲下来,臂弯上挂着一件长长的外套,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冲到厉爵风身旁。

顾小艾把外套一丢,连忙上前搭住厉爵风的臂弯将他搀扶起来,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顾小艾!你找死啊?!你敢跟我提离婚?!”

厉爵风大声吼了起来,故意报复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顾小艾的肩上,撑着她勉强站稳在地。

顾小艾被压得差点倒下去,硬生生地撑住他的重量,将他扶坐到轮椅上,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火气不比他小,“厉爵风!你搞什么?我离开一会你能从轮椅上摔下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

“我差劲?!”

厉爵风的脸色铁青,手背上的青筋突出,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你要跟我离婚,我还得在这里继续坐下去是不是?!”

“你受了伤!”

“你他妈拿衣服干嘛?!离家出走?!”厉爵风斜了一眼地上的外套衣服,眼里射出火花。

顾小艾还想跟他吵,但已经被他气得没脾气了,声音分贝降下来,格外冷漠地道,“外面马上就天黑了!我拿外套给你,陪你去看医生!”

见过离家出走的女人只拿一件外套?还是拿的男人的外套!

闻言,厉爵风语塞了。

陪他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