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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难才在他这样的环境中遇到一份牵挂。

她不该就这么冷漠地夺走…不能,不可能。

“大少奶奶,是e.s的车,应该是大少爷派人替我们开道来了。”车上,司机突然有些雀跃地喊道。

3811.厉爵西:她还有个孩子〔102〕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曼文抬起眸,窗外,凌晨的天还是如同黑夜,雨势大得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前方的路有几排车灯交替闪烁,点缀着漆黑,车速保持一致,领着她们往庄园的方向而去。

心口像被什么揪住一般,曼文疼得抓紧了身前的大衣。

这个时候,厉爵西对她越好,她越受不了。

身体往后靠去,曼文转过脸斜靠着,闭上眼睛,良久,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下来…

车里静默极了,只剩下外面磅礴的雨声。

大约是觉得无聊,司机自作主张开了广播。

里边正播着一台情感节目,干净的女声用最纯正的英腔缓缓讲述着一段爱情,“女孩子最后说,你一定要记得我,因为我为你付出了一切。wow,这个故事很感人不是吗?勇敢去付出过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爱情…”

曼文安静地听着,突然很想打个电话去电台反驳。

sara为厉爵斯付出了一切,勇敢到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境界,可最后呢…她什么都没得到。

连生命都无法保障的时候,爱情真得有用吗?

可能是自己懦弱了,曼文自认做不到,她做不到不顾一切,也做不到让厉爵西去步厉爵斯的下场…

他们的女儿还太小,需要厉爵西去照顾。

女儿…

曼文咬了咬唇,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对,她还有个孩子…

曼文睁开眼,窗外的天露出一丝曙光。

回到庄园,曼文连卧房也没有回,直接走向厉老的房~间,房~间外,保镖林立,把她拦截下来。

足足等了四个小时,曼文才被通知进去。

一进去,曼文便见过正在让仆人服侍穿衣的厉老,她站到一旁,“父亲。”

厉老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对着一旁的老仆道,“昨晚雨下那么久,那些花草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人保护起来,但还是残了一些。”老仆“卟嗵”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厉老最在意那个花圃,里边的花草容不得被摧残一分一毫。

“没用的东西!”

厉老的脸一下子难看下来,张口道,“连点花花草草都看不好,拖下去,把他一条腿给我废了。”

“老爷…”

没等老仆求饶出一句,便有保镖将他拖了下去。

曼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看向厉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底又生起恐惧…

洗漱完毕,厉老径自朝外面走去。

曼文只好跟上,厉老走出古堡,往花圃走去,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仆人执起伞,将厉老头顶上方遮住。

其余的人,通通淋在雨中。

昨晚的狂风暴雨让花圃里花残了不少,厉老皱皱眉,弯下腰亲手将一株株花枝扶正,小心翼翼地用花剪将多余的枝桠剪去。

在厉老眼里,几株花草比人的性命都重要。

“我听说你去财团了,事办得怎么样?”

将大部分花枝扶正后,厉老像是才看到她似的,冷淡地问道。

3812.厉爵西:救了妈妈的命〔103〕

曼文踩在湿滑的地上,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状似平静地道,“我可以离开厉爵西,但我们不离婚。”

“咔嚓。”

始料未及。

厉老手一斜,将一朵怒放的花剪了下来,花落在泥中…

厉老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有胆子。”

“我又有了孩子。”

曼文没去管脸上的疼痛,只是淡漠地道,以一种谈条件的眼神看向厉老。

厉老的目光立刻一凛,冷冷地瞪着她。

“我第一次怀孕不久,父亲您就公告所有人,您是在急于培养下一任接班人对么?”曼文说道。

“…”厉老的目光如刀锋般朝她射来,没有作声。

曼文想,她没有猜错。

厉老的目标很明显,他想趁自己还有心有力的时候,像培养厉爵西一样再培养一任接班人,这样他就能确保自己的基业以一种固定的模式传承下去。

所以,他在看到她生了个女儿的时候是那么失望,甚至不屑去看一眼。

厉老不作声,曼文抿了抿唇,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下去,“父亲,您应该知道没有人比妈妈更能决定孩子的生死。”

厉老握紧了手中的花剪,声音森冷。

“第一,我不离婚;第二,我要活着,宋冬要活着。”曼文没有回答他,只是摆出自己的要求。

她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出来谈条件…

没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了。

“贱货!”闻言,厉老勃然大怒,握紧花剪就朝她的肩膀上刺下,从肩膀处硬生生地往下划,一直刺到她的肘关节。

曼文疼得白了脸,但没有躲闪。

周围全是保镖,她一躲,随时被押上来再刺深几下…

大衣被划开,鲜血汩汩往外冒,染红了整条左臂,皮肉像被翻开一样暴露在风中刮骨地痛…

痛越发加深。

曼文的身形晃了晃,几乎站不住,只能靠意志倔强地挺着。

厉老冷冷地盯着她,低眸瞥了一眼花剪上的血,随手丢到一旁,没有表情地道,“叫医生。”

说完,厉老连花草也没再摆弄,直接越过她身边离开。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刷过曼文的眉眼,脸上一片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

“宝宝,你救了妈妈的命。”曼文苦笑着道,笑容一片悲戚。

如果不是宝宝,即使她和厉爵西离婚了,以厉老狠辣的手段也不会放过她的…

随后,保镖上前将曼文带走。

厉老叫医生自然不是为了她臂上的伤,而是为了她的肚子。

检查身孕而已,厉老调了一整支医疗团队过来。

她的手臂还在淌血,没有人管,所有人都视而不见着。

“厉老,大少奶奶的确有了身孕。”一个年资极老的医生走到厉老面前,低着头道。

厉老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脸色很沉,看不出喜怒。

曼文坐在他侧手边的单人沙发上,靠着一个护士,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快要昏厥过去…

3813.厉爵西:心不在焉〔104〕

“现在能检查得出是男是女?”良久,厉老冷漠地问道。

“还不能。”老医生摇头。

闻言,厉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幽冷地看向她,不知在想什么。

曼文的唇色苍白,手臂已经痛得几乎没有知觉,头一下一下往下点着,艰难地在支撑着…

“给她治伤。”

又是很久之后,厉老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冷冷地开口。

听到这话,曼文便明白自己的条件他都答应了,稍稍松了口气,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医生走过来剪开她肩膀处的衣服,被划破的大衣和伤口的血黏在一起,一扯疼得撕心裂肺。

曼文痛得出声,牙关颤抖得在打战,一手紧紧攥住了拳,指尖死死地抵住掌心。

厉老盯着她发白的脸色,半晌冷哼一声,“你倒是挺能吃疼,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曼文望向厉老,疼痛让她的视线都在晕眩,眼前人影重叠,一个人成了两个,她定了定神,用尽全身的力气提了提嘴角,声音痛到沙哑,“谢谢父亲成全。”

厉老再怎么狠辣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他答应过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因此,她和宋冬的命能保下来。

“记住你说过的话,给我离老大远远的,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勾引他,你的下场会惨过今天百倍。”

厉老冷冷地道,没再看她一条被鲜血染透的胳膊,站起来离开。

厉老走出两步,忽又不明白似地回过头,冷漠地望着她,“你既有筹码,为什么还肯离开老大?你只在乎大少奶奶的名份?”

语气是讥讽的。

曼文低了低眸,“是,我只在乎名份。”

“贱人。”厉老又骂出一句,眼神愠怒,但没再说什么,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曼文觉得好笑,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她相爱,却又愤怒于她只想霸着一个少奶奶的名份…

厉老…真的是个让人难以猜透的人。

少奶奶的名份…

她现在能争取的,不就只剩下这个了?只要不离婚,她和厉爵西…就永远还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不是么?

血流得太多,医生已经等不及给她麻醉,就开始缝合伤口,曼文痛得咬唇。

疼痛逐渐加剧。

曼文终于抵不住漫天淹来的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咖啡杯摔落在茶水间的地上,厉爵西弯腰去捡,被杯子上跌坏的缺口划了一记。

鲜红的血立刻从指尖汩汩而出。

厉爵西有些恍惚地盯着手上的伤口,没有去擦,只是皱了皱眉。

从曼文来过开始,他每件事都心不在焉,现在连拿个杯子都拿不稳了…

“大少爷,文件我放您办公桌了。”助理走进来说道,一见这情形惊呆了下,急忙道,“大少爷,我找急救箱。”

“嗯。”厉爵西没管地上杯子的残骸,抬步离开茶水间,走进办公室。

3814.厉爵西:不就是哄么〔105〕

办公桌的中央,还放着两张歌剧票。

极具讽刺地呆在那里。

厉爵西拿起票子就往垃圾筒里丢,手在半空僵了几秒,迟迟没有落下,他有些挫败地将歌剧票放回桌面。

票的一角沾着他指尖的血迹。

红得刺目。

“大少爷。”助理取来急救箱。

厉爵西抬起手,助理一边替他清洗伤口一边试探地道,“大少爷,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庄园了。”

“轮到你来管我了?”一出口,厉爵西才发现自己像只刺猬,带着浑身的刺见人就刺。

胸口烦闷得厉害。

助理闻言哪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包扎伤口。

沉默许久,厉爵西忽然开口,“几天?”

“三天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答道,之前大少奶奶去德国,大少爷连一天都等不了,拼命工作就是为赶去见一面。

现在…居然忍得了三天不见面,这次吵架貌似挺严重的。

是三天十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厉爵西盯着手表上的秒针暗想,曼文离开他身边多久,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邮件。

他也一样没有。

冷战是两个人唯一的争吵。

他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家里的仆人说她没离开过庄园,她还没走…很好,不是么?

可他更没了回去的心思。

他不知道,回去面对他的…是什么,如果她还是那天的态度,他能怎么做?跪在她面前求她不成,那不可能。

他的尊严还不至于被毁到这种地步,何况他做错什么了?

“其实吧…”助理犹犹豫豫地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厉爵西冷冽地道。

助理迟疑很久,而后重重地退后一步,鼓起勇气道,“大少爷,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她只需要哄,她只需要知道男人在乎她胜过一切道理。我说完了,大少爷,我下去工作了。”

一口气说完,助理脚底抹油地落跑,生怕厉爵西怪他多管闲事。

门被关得极响。

厉爵西难得发愣,有些呆滞地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

曼文怎么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南方家族调教出来的,理智、冷静,在庄园能安排好一切的事,从来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的一个居家好女人。

“厉爵西!你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妻子,女儿是两个人的!你凭什么跑去国外?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在医院的一幕蓦地在眼前浮现。

那一次,他冲进病房时,她已经生下女儿了,对着他又哭又骂,口不择言,她是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些…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

女人都是柔弱的。

不就是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厉爵西猛地从书桌前站起来,拿起西装就往外走,朝正伏首工作的助理道,“马上给我订玫瑰。”

“算了,我自己去买!”厉爵西说着便往外走,伸手调整着领带,眉头深锁。

3815.厉爵西:妒火〔106〕

哄女人…

还需要些什么?

甜言蜜语…该说些什么?

厉爵西才发觉自己像个初恋的少年,茫然得手足无措。

抱着一大束玫瑰从花城走出来,厉爵西将玫瑰放在后备箱中,店员又用粉色玫瑰在红色玫瑰旁拼成一个心形,颜色层次分明,美得惹眼。

一个字不稍说,就只有浓浓的示爱之意。

“先生,怎么样,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些都会感动的。”店员邀功地看向厉爵西。

“是不是太少了?”

“女孩子有时喜欢上的不是排场,而是最微小的心意。”

厉爵西有些迟疑,从钱包中抽出小费给店员,店员立刻欢天喜地送他离开。

最微小的心意…

厉爵西坐在车里,看着手里店员赠送的精致卡片,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在来写情书是不是太过时了?

把卡片搁在一旁,厉爵西拿出手机翻阅网页,搜索着情书。

面对手机屏幕上一句句类似“我爱你,我愿用自己的生命燃烧你”、“我的人生因你开始绚烂”之类的句子,厉爵西沉默了,英俊的脸庞几乎扭曲。

他要写上这样肉麻的话,曼文一定觉得他有病!

手机被他丢开,厉爵西转开钢笔笔帽,动作优雅,卡片搁在膝盖上,迟迟没有下笔…

车窗外,一部部车飞驰而过,冲刷着时间,分分秒秒而过…

很久,厉爵西才在卡片慢慢落下字迹

【永远留在我身边。】

七个字,再没有别的。

他的恐惧都在这张卡片上了,她不能走,她不能离开他…

窗外,一部刷着粉色的巴士呼啸而过,宣传某婚纱摄影。

没有多想,厉爵西立刻打转方向盘,飞快地追了上去,直到与巴士平行而行,记下婚纱摄影的地址。

送花以后,带她去拍套婚纱照,那是他们之间未曾真正享受过的环节,结婚时的照片两个人都是敷衍而已。

把车在路旁停下来,厉爵西写下婚纱摄影的地址,一抬头,他望见一道清丽纤长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风衣,背靠在停着的车旁,低眸看着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地上斜斜地映着她的影子。

厉爵西的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影。

不是才三天么,怎么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她了…

推开车门,厉爵西下车绕到后备箱,将写好的卡片插~入花间,这个心形是不是太浮夸了?

又不是刚谈恋爱…

可总该试试。

厉爵西犹豫再三,关上后备箱,抬眸准备朝曼文走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站到她的面前。

曼文抬起脸,冲男人笑了笑。

厉爵西的脚步顿时被定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宋冬,你回德国后暂时别去工作了,把身体养好。”曼文浅笑着说道,眼里只有前面的男人,连厉爵西就站在她两米之外都没有发觉。

厉爵西胸腔里顿时被嫉妒烧得疯狂,怒火几欲喷发出来。

3816.厉爵西:你的仆人?〔107〕

她把他搅得心神不宁,却在这里对着一个男人笑?!

年轻男人站在曼文面前,颇为恭敬地低了低头,脸上还有着明显的瘀青,“那我进去了。”

这态度…是曼文的仆人?

厉爵西往他后面望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机场。

“嗯,自己小心。”曼文微笑,随后向身旁的一些随从道,“照顾好宋冬。”

对一个仆人未免也太关心了。

厉爵西松了松领口,紧接着一个步子冲向前,脸上挂起伪善应酬的笑容,扬声喊道,“老婆。”

两个人立刻回头看向他,他飞快地捕捉到那个男人眼中的嫉妒,很快一闪而逝,被掩饰得很好。

还真喜欢他的老婆!

“你怎么在这里?”曼文震惊地看着他,连身体都跟着僵直。

厉老如约释放了宋冬和当时参与解救sara家人的一众手下,她先过来送他们上机。

她看着厉爵西,他的眼里布着几条血丝,下巴上多出了一些青茬。

那么爱整理自己的一个人居然忘了整理…

“路过。”厉爵西轻描淡写地说道,极具占有欲地搭上曼文的肩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看向面前的男人,“这位是你的仆人?”

他的手正盖在她被花剪划破的伤口上,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听到厉爵西,曼文顾不上疼痛连忙道,“他不是,他是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