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反而常常把去哦气得直跳脚,有时候也想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是用什么材料构造的,还没见见到她之前就一百次,一千次发誓这次一定饶不了她,可是,在看着她在你面前的时候就舍不得了,总想,她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这样就好了。这种念想盖过了一切。这个男人就这样带着满满的溺爱说着,

仿佛,他都忘却了去掩饰。

仿佛,他都忘却了现在他正在和一个深爱的他的曾是他妻子的女人谈他的心上人。

晨曦的光淡淡落在了他的脸上,俊美,圣洁,不可方物。

低下头,唇贴上了他的唇上,连同眼眶里溢出的泪水。

再见了,池惊鸿!

再见了,我的爱人!

随着池惊鸿的离开,郦春晓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上,池惊鸿走时告诉她,尽力去挖掘工作上的乐趣,然后,把乐趣转变成热情,这样,就可以无往不利。

郦春晓开始忙的昏天暗地,偶尔,在很深沉的夜里,她淡淡的思念着他,那种思念偶尔也会像细小的蔓藤紧紧的缠着她,那感觉类似窒息。

幸好,所付出的努力一点点得到了回报,比如,一点点的公司里的人关于她的闲话也来越少了,一点点的她的职员们在她加班加晚了后会真诚的提醒她注意休息,一点点的她在那个大家庭里不再被人孤立。

而各路媒体也渐渐的不再把她和花瓶这个称号联系在一起而宁愿把新锐女性送给了她。

“万豪”虽然没有吃惊鸿在的时候那么的游刃有余,但它正在一点点的变好,郦春晓相信,它会变得越来越好。

二十八岁生日时,她和吴珍珠,秦俏君去了游乐园,三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就这样和一群孩子在过山车上大喊大叫。

期间,吴珍珠在她身边大喊,郦春晓,我把池惊鸿这个男人忘的差不多了。

期间,郦春晓也大声的喊,吴珍珠,我也是。

吴珍珠伸出手来摸她的脸,在触及自己脸上的泪水时生气的说,真是个死心眼的傻妞,郦春晓,我们今年一起找一个爱我们的人,明年就把自己嫁掉。

好,明年就把自己嫁掉,郦春晓大声地问喊。

还有我,明年我们三个一起举行婚礼。秦俏君当然不甘落后。

然后,他们的高空中笑得不知天高地厚。

天空随着过山车不住的旋转,她们手拉着手好像回到了最为纯真的年代----友谊地久天长。

二零一零年初,吴珍珠再次接受红十字会的邀请前往非洲,郦春晓去送她,她拉着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说,春晓,不要一直往前冲,有时候也适当的停下脚步看看周围,看看那些长在我们身边的树,看看我们身边那些在阳光底下盛开的花朵,还有那些在我们身边关爱我们的人,只要你用心感觉,会有收获的。

送走了吴珍珠,郦春晓打了电话给林安告诉他今天想给自己放一天假。

然后,郦春晓开始在这个城市毫无目的的游荡,只是静静的行走着,没有多快乐也没有多不快乐。

来到一家商场的音像店前面,郦春晓就这样生生的停下了脚步,音像店里播放的歌曲让她泪流满面。

影像店里有男生在执着的唱着---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那首歌郦春晓从来没有听过,可她觉得那歌的旋律还有歌词好像许久以前就开始在心里生长着。

----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低低的郦春晓开始跟随着旋律哼唱,一直哼唱着,一直到一双手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深蓝色的手帕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有人说,喜欢用手帕的人往往都是念旧的人,池惊鸿也喜欢用手帕,所以他一直陷在池飞鸿给他编织的往日情里。

所以,郦春晓于池惊鸿的情缘注定如歌中所唱---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所以,池惊鸿是郦春晓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的永远。

后来,郦春晓知道了那是五月天的歌---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抬起头,看见了和他的手一般儒雅的男人,这个男人许久以前她就认识了,具体有多久她也不记得了,只是初认识的时候她老是忘了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曾经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书呆子。

这个男人现在是“万豪”的律师,麻省理工的优秀毕业生,曾经无偿为几百名受到化学工厂辐射的村民像欧洲著名电子巨头发起了赔偿诉讼,最后,成功的为那些村民拿到了赔偿金,在法庭上,他言辞犀利把那些电子巨头聘请的知名律师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男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会往国际方面发展的时候,成为金牌律师,他却回到了上海成为了“万豪”的律师。

这个男人叫费慕平。郦家和费家是世交。

“费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郦春晓迟疑的问,其实很久很久的时候她总是费慕明,费慕明这样叫着他,后来,经过费世伯一次又一次的纠正后才知道那个有点腼腆的男生其实叫做费慕平。是费世伯的独生子,常常跟着费世伯到家里来,来了也不大喜欢说话,就一边静静的呆着。

郦春晓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腼腆的男生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

“我。。。。。”优秀的律师有点结巴:“我。。郦春晓,你还是。。还是擦擦眼泪吧!”

他把手帕递给了她。

在郦春晓接过她手帕的时候,那时,她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这个男人订婚。

二零一一年六月,在接受上海市最有影响力优秀青年女性的颁奖仪式上,郦春晓的手上已经戴着订婚戒指。

在接受采访时,有好事的记者问她关于戒指的问题,淡淡的她回答,一个礼拜前我订婚了。

一时哗然,记者开始不失时机:“未婚夫是如何打动你的。”

“他说,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浅浅的郦春晓笑了起来,离开。

在郦春晓二十岁的年岁里她也曾经痴痴的恋上一个人,可她从不知道曾经也有人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痴痴的恋着自己。

“我。。。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那年你十八。。”那名以在法庭上口齿伶俐的律师就这样和自己说话时每每结巴。

郦春晓心里的某一处开始慢慢的变得柔软,透过他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她那时想起了吴珍珠说的话,偶尔也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人,于是,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少女时代的时候,他老是默默的走在她的背后。

晚下班的时候,会很巧的发现他在公司门口,疲惫的时候很巧的他手上有咖啡,很巧很巧的事情很多,多得她都记不住了,只是仿佛那些落寞时刻里的每一个回忆里都有他的影子。

当他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时,郦春晓想就这样吧!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安定,老一辈人讲究的是细水长流的生活,郦春晓深信这个男人能给她那样的生活。

那天,姑妈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们的小女孩长大了。

六月下旬,郦春晓应邀给时代女性杂志当封面,为她拍照的是香港摄影师阿ken,拍完封面照后,无聊之中郦春晓拿起了阿ken一边的相机,然后。

相机里的一张照片就像石子在郦春晓的心里泛起了涟漪,照片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久违了,池惊鸿。

照片里英俊的男子挽着袖口卷着裤管靠在木质的围栏上,表情满足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背影,那个女人松松的挽着头发,露出洁白姣好的颈部正在给种在阳台下的太阳花浇水,日光满满的散落在周遭。

“那是我的私人照片,那个时刻太美太好,所以,我偷偷的就把它拍下来。”身边响起了声音,阿ken从她的手中接过照片。

“这个男人住在北爱尔兰郊区。”阿ken指照片里的池惊鸿说着:“他是maelv连锁酒店的高级主管,有一次,我住在他们的酒店里一看到他就被他迷住了,然后,礼拜天的时候我向我的朋友要了他的地址就找来了,结果就看见了这个画面,那时,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朋友告诉我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就别妄想,这里谁都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我也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妻子到底怎样的丽质天生就厚着脸皮和我的朋友到他们家去吃晚餐,他的妻子倒是没有多好看,不过气质还算可以,不过倒是越看越迷人,也说不出那里迷人了只是你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

那照片只是照到那个女人的背影,不过,那个背影在乡村的那些淳朴自然的风景下带着淡淡的风情,让人总忍不住期盼那个女子能回过头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让那英俊如斯的男子眼光如此的痴迷。

阿ken仿佛还沉浸在北爱尔兰旖旎的风光里。语气带着恋恋不舍。

“吃完晚餐后我们就开始看世界杯的决赛,西班牙和荷兰的,我们分成两批,有人支持西班牙,有人支持荷兰,我们的眼睛紧盯着电视,两批人马针锋相对,不可开交之时,我看见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他妻子正拿着樱桃的手,说,这个你不能吃,会过敏,他的妻子就讪讪的说,我忘了,在所有人都关注着西班牙,关注着荷兰时,关注着谁会先进球,关注着导播的镜头里的看台上的性感女郎,帅气小伙子,球迷们的奇异服装的时候,那个男人自始自终的就只在关注着她的妻子。”

阿ken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男人。”

郦春晓苦涩的笑。

“那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还领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奇怪的是那两个孩子都不跟他们的姓,那个大一点的男孩就叫做宋然,小一点的女孩就叫做郦望,我觉得挺奇怪的,我们中国人不是都讲究姓氏的吗?”

“那两个孩子叫。。。叫什么?”郦春晓略带颤抖的声音问。

“宋然,郦望。”阿ken再次回答。

“宋然,郦望。。”郦春晓重复着,然后走到了窗前,一直到阿ken离开她还留着那个房间里。

二零一一年,阿ken为刚刚获得上海地区最有影响力青年女性奖的女子拍封面照片,一组照片下来,透过镜头,美丽知性。

和她告别时,阿ken知道,这位叫做郦春晓的女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是很多人的悲哀,郦春晓的番外有点伤感,下面会出来几章飞鸿和惊鸿的甜蜜的柴米油盐生活。

天空之城(一)

二零零九年春天,在北爱尔兰郊区,几个金发碧眼的孩子围着一个矮小的大约六,七岁东方孩子。他们手上拿着照片表情讨好。

“宋,你就帮帮我吧,让路易给我一个签名。”

“宋,我是路易的球迷。他的每场比赛我都买票去看,你就帮我,我想和他合影。”

“我把我的史莱克和你换一张路易的签名照片,好吗宋。”

眉清目秀的东方孩子敛着眉,表情十分不耐,他一言不发,匆匆的往不远处的房子走,来到门口的时候,那些孩子还跟在他后面,他恼怒的拿去了挂在门前的一条马鞭,指着他们:“走不走?嗯?”

门此时被推开了,和那个孩子有着相同肤色的年轻女子邹着眉:“宋然,把它放下。”

那个年轻女子和那个东方孩子的口音是地道的英式英语和那几个孩子带着苏格兰口音的英语一比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外来者。

“孩子们,等路易下个礼拜到这里来,我再邀请你们到我家来做客好不好。”那女子和颜悦色。

那些孩子欢呼一声,朝那个孩子扮了一个鬼脸走了。

“翠西,你会惯坏他们的。”那个孩子放下了马鞭,摇了摇头,老气横秋。

“噢!”那个女子抱头:“宋然,你再叫我翠西看看,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是你名誉上的妈妈。还有,宋然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小老头。”

“妈妈?”那个孩子笑了起来,做惊恐状:“老鼠。”

“啊。。。。啊。。。。,在哪。。。宋然,宋然。。”那个女子尖叫一声,马上,躲到那个孩子的身后去了。

叫宋然的孩子笑了起来,回过头来看着卷宿在自己身后的女子,再次摇了摇头:“翠西,你现在还有自信要当我的妈妈吗?”

“怎么没有,当妈妈和怕老鼠又有什么没关系?”看到这个孩子又一次把自己骗了,她显然十分恼怒,一把扯住孩子的耳朵往门里塞,脚一勾,那个门发出了大大的声响。

回到屋子里,她把孩子按在椅子上:“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呆在,吃饭时间到了,你再乱动给我拭看看。”

话刚刚说完,门铃就响了。

“宋然,去开门。”女子插着腰。

“不可能,是你叫我不能乱动的。”宋然眼睛一翻。

宋然就看见女子扭着腰肢从他眼前走过,也许是做饭不方便的缘故,她把大衬衫的下摆拦腰打了一个结,露出半节腰身,白花花的一片,细皮嫩肉的,还真像这里镇上的男人们说的那样是个纤腰的中国女人啊。

宋然一边瞄着翠西的腰部一边检讨自己的不健康一边责怪自己的从前老爸给自己灌输的对于女人的豆腐不吃白不吃的思想。

附在猫眼里的女人花容失色,她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念念有词神色慌张,最后,她站在了宋然面前,发号施令。

“你,去开门,如果门外那个人说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池飞鸿的女人,你就告诉他没有,宋然,记住了。”

宋然郑重的点了点头,马上的,他就看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厨房窜。

打开门,宋然现在是无比的骄傲,嗯!看来翠西是承认自己是这个家的家长,那棘手的事情托付给了他,他得好好表现才行。

门外站在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一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脸蛋还行,只是那条搁在肩上的灰色丝巾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中东难民。

这人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请问。。。”他用的是汉语。

“不用请问了。”宋然摆了摆手,不耐烦,用的是台式的汉语:“这里没有池飞鸿这个女人。”

目前,宋然的心因为翠西托付的这个任务正在陷入无比的膨胀之中,现在,他想快快的打发这个看起来有点危险的男人,他不想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这个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门里,然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很暴力很暴力的问:“她在哪?”

宋然在经过一,两秒钟的挣扎和思想斗争后,手往厨房一指。

这不能怪他,谁叫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和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实力悬殊,如果要干架的话,他。。。。。

宋然打了一个冷战,眼睛瞄了瞄厨房,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决定自己动也不动,不知道这样做翠西会不会气消一点。

厨房里,两两相望,许久,她垂下头。

“池飞鸿,把头抬起来。”他平静的说,只是他的手已经呈拳头状紧紧握着,静寂的空间里,似乎可以听得见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依然垂着头。

“池飞鸿,你他妈的把头给我抬起来。”他再次平静的说着:“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这种鬼样子你满意了?”

终于,她抬起来头,只是,那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她喃喃的唤,惊鸿。

池惊鸿闭上了眼睛,平息了声息,他永远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泪水毫无办法。心里藏着的爆风骤雨就这样在她的泫然欲滴下一下子蒸发的无影无踪。

“惊鸿,那。。。那信。。我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了,你,你不该来找我的,我,我不想。。。。”池飞鸿又慌又乱,最后,狠狠的说:“惊鸿,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生活了,还不错吧,你看。。。”

使劲全身力气,池惊鸿把肩上的包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那个从他生命中一次次逃跑的女人他从来拿她没有半点办法,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最后,只能那那包来出气了

“池飞鸿,那我呢?嗯?你把我放在那里了?”他托起了她的下巴,冷冷的问:“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有这么一点非得分量吗?所以你总是这么轻易的放弃我。”

“我疯了才满世界找你,找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的脸煞白,泪水四溢,在他的手掌中拼命的摇着头,池惊鸿再一次放下了手,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她的下巴捏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

“我和她离婚了。”池惊鸿慢慢的说,又怕她介怀,又怕她胡思乱想,于是,又补了一句:“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她托我告诉你这次她是真心的放开我的。”

池飞鸿就这样傻了!就这样痴了!

回过神来看见惊鸿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喜悦呛得池飞鸿口中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口中只能发出单调的声响。

“哦!”口水吞了下去,然后就只发出了这个声音。

“哦?”池惊鸿很不满意池飞鸿这样的表现,皱眉:“只有这个哦字吗?”

“嗯!”池飞鸿赶紧垂下头去,不能表现的太高兴,不能表现得太快乐,要适当的装蒜一下,毕竟,离婚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

可是,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那狂喜的巨浪把她都拍得几乎要找不着北了,悄悄的从余光中看着惊鸿紧盯着自己露出的小半截腰,那目光就像饿极了的狼,于是,心里变得更欢快了起来。

池惊鸿本来要狠狠的修理,教训这个女人的,他这些天来为了找她可没少吃过苦,可看到她白花花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由的浑身发热,现在,他更希望把摔到床上,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修理她。

“房间在哪?”池惊鸿手往墙上一伸,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掌控下。

“什么意思?”语气很小白,不过那眼神已经露出了如狐狸一般的神色,还故意的把身体往他的身上蹭,挑逗他的敏感之处。

急不可待的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她在自己的肩上笑得花枝乱颤:“楼上的第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