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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一醒来,怎么让人抱得死死的,周身都不舒服。热乎乎的感觉是陌生的。

而且,还是在她的床上,咦,她昏之前,不是,不是看到道剑还有小白在和平王爷在打架的吗?

怎么会在这里呢?抱着她的,还是不安份的天枫,看起来,似乎也受了一些伤,可是,措节分明地扣得紧紧地。脑袋压在她的头上,硬是靠得好近。

她使劲地掰开他的手,摇醒他:“天枫,小白和道剑呢?”

天枫又埋首在她的脖子里:“依依,我受伤了。”

“没事的,你死不了。”依依推开他的头:“他们人呢?”

他不高兴地睁开眼:“一个在地上,一个让平王抓走了。”

“啊。”她爬出床沿,横压在他的身上看,道剑到处都是血地躺在那里。

依依狠狠地在天枫的肚上踩了二脚:“居然把他丢地上,你,找死。”

天枫抓着她的脚踝:“依依,我也受伤了啊,我不可能让他上你的床,而我睡地上,是不是。”临走时,那一击,也让他受了些伤,不过。呃,是轻伤。

“一边去,给我滚下床去。”依依跳了下来,摸摸道剑的脸:“道剑,道剑。”

他轻轻地睁开眼,却是满眼的痛:“对不起,依依,白玉棠让平王抓走了。”

“为什么啊?”心一下空落了下来,小白,呜,为什么要抓她的小白,他们都是妖啊。

“为了比赛,白玉棠会帮你的,对不对。”他虚弱地说着。

依依泪不自禁地往下掉,轻轻地点头:“是的,他会帮我的。”

“所以,黑妖不会让他捣乱的。他会没事的,别怕。”

“可是,我还是很怕啊。”要是他们虐待小白怎么办啊。

小白全身都是白嫩嫩的,她都不舍得虐啊。

道剑看到她哭,心也好痛:“依依,别哭,比赛那一天,我一定会赢,交换条件,是白玉棠。一定会,一定会赢。”

不知哪里又痛,让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依依不知要从何下手,怒看着天枫:“快来帮忙啊。”

“你叫我?”天枫坐起身,指着鼻头:“帮我的情敌?”

“情你个头,快点。”这个时候,还在玩什么?真是好想让人敲死他。

现在不是哭,不是伤心的时候。

天枫不屑地下床,和依依扶着道剑上床去。

她拧来湿帕子,给道剑擦着脸。再解开他的衣服,要给他擦血。

天枫挡住她的手:“依依,我来,这些粗事,让粗人来做。”

要是擦他的,还差不多:“依依,要提高法力,就只能去找师父要地母石,才能打得过平王,不过,你不用去求,我花钱去租二天来用用。”

依依一听,差点没有摔倒:“这样子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才不要你去求别人。好了,依依,你转过身去。”脱衣服,真是,太浪费时间了,他直接一撕。

“没事。”她擦着泪。

“有事。”他硬是转过她的身子:“男人光着身子,很丑的,乖,别吓坏你自个。”

依依有些郁闷了:“天枫,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什么。”他轻淡地说。

哼,想要他侍候道剑,没门。

撕了衣服,就盖上被子,管他什么伤呢?

“我觉得,你好像是误会了。”好像当她是他女朋友一样。

这还太含蓄一些,似乎当是他的情人了。

“依依,我们去向师父要地母石。”他揽着她的肩。

依依摇头:“不要,我要照顾道剑,他受伤了。”

“没有地母石,他的伤,十天半月都不会好,我也受伤了,可是,你一点也不担心。”他吃醋了,依依对他,一点也不上心。

依依推开他,蹲在床前看着道剑:“剑,痛吗?”

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指尖都在怕,他都这样了,小白那不是会更惨。

潜意识里,她认为,道剑会扛起更多的东西,因为,他总是最厉害的一个。

他微睁眼睛:“不痛,依依。”

泪流得更凶了:“才不会呢。”

“白玉棠会没事的。”他轻声地说。

依依忍不住,一低头就在他的额上轻吻一下:“谢谢你。”

不要说谢谢,一说,周身地痛,就更痛上十分,他和她之间,真的不要说谢谢。

天枫拉着依依出去:“快点用地母石就能镇痛了。”

“你去要好不好?”她好难过,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哭。

天枫呻吟:“我的背好痛,好痛。”

“真的,还是假的。”她都想要哭了,这个天枫,还要来添乱。

“你看看。”他一弯腰,将衣服撩上来。

“我不看啦,男女授受不亲的。”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好没有说服力。

还是偷偷地瞧了一眼,真的是黑黑的一片。

她轻轻地抚了上去:“痛吗?”

“好痛,好痛。”真舒服,依依真的是天女,他第一眼看到这害怕的小东西,就觉得好玩,吓一吓她,居然还很没有面子地,给她一拳打倒了。

她胡乱地拍拍:“好了,不痛了。”

“我喜欢你啊。”他揽着她的肩头,很拽地大步走着。

这个,好像,早就是透明的秘密了,要不是,这么拽的人,会为她做事。

依依紧闭着嘴巴看着远方:“不关我的事。”

“你不公平。”他低吼。

“你可以喜欢别的人。这个时候,你不要跟我这样说,好不好,很让我受不了。”她心都分二颗了,一颗在小白身上,一颗在道剑身上。

他好气,气得一手抱着她的腰就走:“我要让人看到。”

看就看吧,这痞子,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抬起头,她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天枫啊,你大好青年,就不要败在我的手里了,你看到了小白和道剑的惨状就不怕吗?”

“不怕。”他很勇敢。

“不知要怎么说你,求你不要添乱了好不好,就要比赛了,要是道剑倒下,就不行了。”她觉得,道剑一旦倒下,没有什么胜算,靠她,还是不要靠。

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她会死得更快。

天枫拍拍胸脯:“还有我呢?”

“我觉得你不可靠。”她二话就踩底下:“拜托,先去向师父要地母石好了。”

“那平王,是尽了最大的力,所以,才有那么高的功力,可惜,这样的人,命不会长的,有了地母石,就能增长人的功力,数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真的啊。”她眼睛瞪大了:“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又不是激素。”还兴奋剂,让人不顾一切。

师父还在睡觉,依依和天枫跪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见起来。

依依提议:“干脆你去偷好了,我给你把风。”

他觉得更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想从师父的手里偷东西,那是门都没有的。”也没有人这样想过,她还真是想得出。

而且,还叫他去偷,想要了他的小命不成。

门一拉开,一个白头探了出来:“死丫头,就是没有安好心,居然想要偷我的东西。”

“师父,你醒了,我这不,就是开开玩笑的,一说,你就醒了,师父啊,道剑要死了,你快借地母石去救救他吧。”

“死不了。”他盘脚坐着:“你们那些破事,我还不知道,为的是什么?我也知道。”

“师父。”她跪得可正了:“你也知道黑妖的计划,是吧!”

他顺顺眉:“知道是知道,可是,我并不打算插手。”

这话,真想让人拧下他的头当球踢。

天枫吊儿郎当地坐在那水池边洗着手,轻淡地说:“依依,你不必求他的。他是财迷。”

“啊?”依依皱着眉:“可是我没有钱。”

“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啊。”他走过来,将她拉起:“跪什么跪,也不嫌脚痛。”

师父有些不高兴了:“天枫,在外人面前,对我尊重一点。”

“那你就抱着地母石去慢慢睡吧,等你睡醒,婆罗门也没有多少人了。不过是借用几天,又不是不还给你。”就是小气得要死。

“这地母石,岂能随便用。一旦掌握不住那灵力,就会让地母石给吸了去。”

“道剑可以的,他很厉害的。”依依第一次这样说道剑。

可惜,他真的受伤了。没有地母石,比赛一定会输了。

现在不去管那九连环的事,最重要的是,她想先换回小白。

师父看看她,有些叹气:“丫头,你还是放弃吧,他是妖。”

她摇头:“我不会放弃的,我爱他,师父,不管他是妖也好,是人也好,我就喜欢他。”

天枫听得冒火,真是好大的打击,背着说也就好了。

“如果他是蛇妖呢?”师父突然来上这么一句。

依依无力:“他是羊。”

“如果是蛇呢?”

“那没有办法,只能说,就这样,我太怕蛇了,不然的话,我早就去追柏青了。”那可是斯文败类,不,是斯文帅哥。幸好小白是羊,还可以接受的啊。

师父叹气:“丫头,你以后的路,你不知道,你要是现在放开一切,还来得及。”

“放不开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就是不会放开小白的。”他好爱好爱她。所以,她也不能放弃他的,她的小白是全世界最爱她的人。

她帮错了,也是他的错。他做对了,也是她的对。

“那好吧,地母石我可以 给你们。可是,师父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天枫。”

天枫弹弹指甲:“什么事?”

“你也不要错下去了?”他语重心长。

天枫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手霸道地揽着依依的肩,笑着说:“师父,也迟了。”

他长叹:“真的是天命之女啊,连我也挡不住。”

依依有些发抖:“师父,你,你不会。”

“你想哪儿去了,我想让你平凡一辈子,还真是做不到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他取出地母石给天枫,再加上一句话:“你多保重。”

这一句话,没吓得天枫脚软。吞吞口水:“师父,你少胡说八道了。”他身体不知道多好。

“唉,天意啊,就是天意,保重就好了。”他又叹气。

天枫撑在依依的肩上边走边说:“师父说话,不必去问的,因为总是想不明白,浪费脑子,徒增白发。”

“你多保重?”依依看着他:“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胡说八道,我警告你,我说我喜欢你了,你不准拒绝,不许给道剑上药。”

“那个,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喜欢你啊。”

“你就一定要说出来吗?真可恶。”他一个气啊,可是,无可奈何。

微泄的天机,却让依依心里有了一个数。

他扣着她的手,有些湿。

依依抬头朝他一笑:“你真是恶霸。”

第六十九章:换回白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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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地母石,道剑的伤好得很快,几乎可以看得到,那流血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恢复,看也看不出有伤到一样。他的气息在膨胀,在升华一般。

神奇得让人赞叹着,依依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光华,就在道剑的指间,在他的手上,在他的脸上,闪闪发亮着。

“这就是地母石的灵力啊,道剑现在用地母石,功力会是平时的好几十倍。”天枫也在一边赞叹着:“这样子,应该对黑妖就可以平手了。”

“怎么样?”当光华收敛的时候,依依坐在床头,急切地问着。

道剑一脸的神采飞扬起来:“很好。”

天枫翻白眼:“当然好了,地母石,又不是茅坑里的石头。”

这可是师父装成蛇妖去偷回来的,也只有师父出山,才能偷得回来。估计师父是特意让他们去打扰平王,再暗中下手,好个,呃,老贼。

道剑瞧他一眼说:“天枫,谢了。”

“谢个屁,谁要你的谢,依依,我背痛,你得给我上些药。”他霸道地说着。

“不太好吧。”她缩在床边:“男女授受不亲的。”

“少来,快点。”他又不是不认识她,而且,亲了亲了,摸了摸了。他走到门口,怒吼:“下午还得赶紧去训练,不然,想赢,可没有那么好的事。”

为了小白,唉。她忍了,上药。不就是上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什么?有种就不要上。他不是很厉害吗?她是一整瓶泼了上去,用衣服压一压:“好了。”

“你真懒。”他抱怨。可是还是有些小小的甜蜜在心头上。

“那你自个擦啊,有本事,不叫我啊,就这样,拜拜。”依依一甩门,就过去了。

道剑坐在床上,做着吐纳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