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心眼儿小,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燕丘气急,他要是心眼儿小,早直接把她绑走了,还能容得她在这里跟无极圣尊眉来眼去。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小心眼儿,你大人大量得很。”祝一夕瞅他那火气,这话题再争论下去,她也争不过他,索性作罢。

两人正说着,花楚已经先进了厨房来,“祝姐姐。”

燕丘顺手拿了祝一夕刚端出祸的糕点,一边吃着,一边出了了厨房,在廊下坐着,以免再有不该进来的人进到这里来。

“你们怎么都跑来了。”祝一夕瞥了一眼来人,淡声问道。

花楚看了看,想要上前来帮忙,“我们本来是在玉阙宫的,你和霁儿也一直没回来,仙鹤童子说圣尊找到你们了,我们也就一起过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面色,猜测着她与无极圣尊到底有没有重归旧好,可是又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觉得眼前的她,似乎比之先前与他们还要生疏了些。

“你们也有你们自己的事,现在我甚好,你们也不必都来看着我。”祝一夕淡声道。

“祝姐姐,我…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想留在这边。”花楚忙解释道,原本她离开雪山出来,就是为了找她的,谁知阴差阳错寻错了人,反而害了她。

可即便没有先前的事,知道她如今还有一百年的命,她也无法安心离去。

“你自便吧。”祝一夕淡声说罢,继续忙手上的事儿了。

花楚抿了抿唇,默默跟在后边帮忙,现在这么多人都聚在了一起,恍然又是回到了当初一起去寻找舍利天珠的时侯,只是一切都已经变了,起码她眼前的这个祝一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什么都心怀善意与喜悦的十几岁少女了,纵使她还与他们在一起,可打从心底里又与他们每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会再与他们心享自己喜欢的一切,不会再讲那有趣的笑话逗他们开心,不会儿再为了心爱的食物与他们争个高下输赢…

人可回头,但时光,却不能。

数月之前,在冥都城附近的仙鹤童子送往玉阙宫的消息上说,姚青黛被冥王困在了冥都城,四海龙神在那里与其交了手,难分高下,现在也不知那边是何情形了。

她原是想过去看看,陶醉却说人家的感情问题,他们不需要去插手,飞林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她也只能打消了念头。

燕丘在厨房外的走廊上,看着园子里的无极圣尊一行人,神情极为嫌弃鄙视。

飞林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自己也识趣地过去帮忙,虽然他们吃不吃都无所谓,但霁儿却和他们不同,明明也有着仙神血脉,却每天一顿不吃就不行,所以想来祝一夕在准备膳食,也是为了霁儿的,只不过这么多人都在,也不好只让他一个人用膳,所以这顿饭想必又得费好一番功夫了。

燕丘瞟了一眼过来的飞林,不情愿地让了路,放了他过去,只要不是无极圣尊,谁过去倒也无妨,但对方总归是无极圣尊的亲信,多少是看不太顺眼的。

百草仙君叹息摇头,道,“我说,你干脆找个绳子把祝一夕拴你身上得了,当年她爹在也没你这样的吧?”

“我让你多嘴了?”燕丘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他最讨厌人拿他跟祝一夕的爹相比,他爹能找成他这样吗?

百草仙君不语,但想想祝一夕当年一直带着被封在剑里的燕丘,可想而知日子也不怎么好过,那好几回把剑丢在玉阙宫跟无极圣尊跑出去,想来也是受不了他挑剔又烦人的脾性。

“燕丘,不管你信不信,感情这东西不是谁先遇到就是谁的,有些东西早早就是注定的。”

燕丘总是认为是他找遇到祝一夕的,所以就不甘心放手,可是他确实是先遇到,但明白自己的心意,怕是比无极圣尊还要晚。

而那个时候,祝一夕的心里已经装进了无极圣尊,装进了她前世都执着痴恋的那个男人。

所以,不管是他燕丘,还是西陵晔在她的身边,谁也未能走进她的心,有些东西即便转世忘了前生,也会在灵魂深处留下痕迹,直到有一天重新找回来。

现在,祝一夕应该已经找回来了,她所期盼的,等待了千年的缘份。

第386章 燕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

叶府,随着陶醉他们的到来,更是热门了。

小亓霁多了玩伴,自是欣喜不已的,可是燕丘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黑沉,而且除了夜里睡觉时间,永远都在祝一夕十步之内的地方。

祝一夕一开始是挺他的,几次说了让他别跟着,一次也没能让他听了,最后干脆视为空气了,只是有这么一个尾巴走哪儿都跟着,确实是不怎么方便。

“我去茅厕,你也要跟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燕丘一脸无所谓,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祝一夕沉着脸道,他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可以走远点,不会打扰你。”燕丘说着,自己往后退了几步,示意会保持这样的距离。

祝一夕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燕丘,你这样真的很烦人!”

她忍着火气,重重地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只要无极圣尊不要再一天在你眼前晃那么久,我也不想看着你的,谁让你那么没用,几句话就让他哄得团团转。”燕丘哼道,言下之意,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

祝一夕咬了咬牙,放弃再与他争辩,自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现在,他们一个个全守到这里来,无非是怕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活不到一百年就又要没命了,但她这条命能活到如今已经是赚了,只是终究还是有些舍不下的人和事。

她从茅厕出来,远远看到不远处倚树而立的燕丘,恨恨地瞪了一眼走开,对方又举步到了十步以内的范围。

“燕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

谁受得了,天天被人从早盯到晚的,她能与无极圣尊怎么了,即便真有个什么,那不早几百年前就有了。

“能啊。”燕丘脚步轻快,从后面追上她说道,“你跟我成亲了,名正言顺了,我就不用天天看着你了。”

祝一夕干笑了两声,对于他这种一天八百回的表白和求婚,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说起什么话来,他都能给你绕到这件事情上来,这若是一个不留意,就被他的话给套住,答应了他所说的。

“这好妈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不能连个马都不如吧。”燕丘继续在她边上念叨道,虽然这种洗脑式的劝说,从来没起什么作用,但还是忍不住多了嘴。

“我不是马,我也不吃草。”祝一夕瞪了他一眼,疾步走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决她与燕丘之间的问题。

他是她很重要的人,却又不是她所爱的人,而她自己又深知被所喜欢的人拒绝是什么样的心痛,而她又如何能对他绝情绝义逼他离开。

只是,她更清楚,不管他在她的身边再守侯一百年,一千年,她的心里也不可能接受他这份心意,她的心里早就装满了另一个男人,即便那个男人也曾让她失望,痛心,甚至绝望。

但是,他一直在她的心中,不曾离去,也永远不会离去。

燕丘看着她疾步离开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怅然,拒绝的话已经不知道自己听过多少回了,也明明知道不管自己再说多少回,再守在这里多久,她都不可能将心转向他,却仍旧不甘心放手,不甘心她回到无极圣尊身边。

祝一夕出门采买了些东西,回到南苑见小亓霁正在跟无极圣尊学习术法,看到她回来,父子两个笑着看了过来,她微微笑了笑,冲小亓霁指了指自己买回来的食物,小家伙知道给他买了吃的,撒腿就跑了过来。

“娘亲,你给我买什么了?”

“栗子糕。”祝一夕说着,给了他。

小亓霁迫不及待拆开,第一快却先喂给了她,“娘亲,你吃。”

祝一夕失笑,弯腰张嘴咬了过去,虽然口中尝不出是何滋味,心里却觉得丝丝甜意。

小亓霁自己吃了一块儿,扭头见无极圣尊走了过来,又拿了一块给他,“圣尊大叔,你尝尝。”

无极圣尊接了过去,没有急着吃,却是笑着走到了祝一夕面前,伸手拭去了她嘴角沾着的糕点屑,“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也不怕孩子看着笑话。”

祝一夕怔了怔,自己又抬手擦了擦,“我把东西放厨房去。”

说着,匆匆走了。

曾几何时,在玉阙宫之时,她极爱飞林做出来的糕点,好多次吃得脸上都是糕点屑都顾不得,他也是这样替她温柔的试去。

那时候,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连好些天都感觉到残留在脸上的,他手指的温度。

无极圣尊看着她走远,方才低头朝小亓霁道,“吃完了,别偷懒。”

他与她之间好似没有太大的变化,每天碰了面偶泉会说几句,多数只是相视一笑,可是好像又有着什么变化,起码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不再似以往那般清冷疏离。

小亓霁吃完了,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练习新学的术法,无极圣尊正准备过去,却又听到百草仙君烦人的声音。

“圣尊,谈恋爱不能这个样子的。”百草仙君从树后探了探头,说道,“像刚才那种情况,你用什么手啊,用嘴给她吃掉,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这点情趣都不懂。”

无极圣尊拂袖一股劲风扑面而去,幸得百草仙君躲得快,才没伤了脸。

他与她现在关系才刚刚缓和点,且不说那是在霁儿的面前,怕是再有点什么,不远处的燕丘就得蹦出来跟他大打出手了,现在这叶府什么都好,就是百草仙君,陶醉,还有燕丘三个总时不时能把人给气死。

“圣尊大叔,我学不会这个。”小亓霁着急地唤道。

无极圣尊这才顾不得再跟百草仙君算账,快步去了小亓霁那边重新教他。

叶府的生活平静又热门,偶尔会有些小吵小闹,但也都无伤大雅,叶翎也在祝一夕和燕丘的暗中帮助在朝中愈来愈水涨船高,成为年轻的后起之秀,更由北周皇帝亲自任命负责皇城的守卫,这样的殊荣历来是没有哪个年轻臣子所有的。

秦太师因为私藏皇室贡品,且几番圣旨交待的事情都办得不如圣心所愿,渐渐在北周皇帝面前失势,于是想方设法想要将叶翎拉下马。

可是,他不知道叶翎的背后有着祝一夕他们这一拨人,且不说全都出手,即便一个人闲来无事帮一把,也足够让他秦府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按照计划秦府没有那么快从朝中彻底失势,只因为秦太师的儿子知道叶翎有个姐姐在叶府,趁着祝一夕带着霁儿外出之时,便想下手将他们擒了,从而可以威胁叶西林就范,可是他带的人没碰到母子两个一片衣角不说,第二天秦太师就因为买卖官职,私谋军饷,与敌国暗中勾结等种咱罪名,而被一道圣尊下了刑部大狱,完全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祝一夕没有出府,自然不知,直到叶翎从宫中回来了说起,她才知道了不对劲,冷然扫了一眼默不作声吃饭的燕丘,“你干的?”

“买卖官职和私谋军饷是我放出去消息的,勾结敌国不是我。”燕丘说着,瞪了一眼边上面目平静的无极圣尊。

“是圣尊大叔,他昨晚偷偷出去了。”小亓霁说着,指了指坐在自己边上的无极圣尊。

祝一夕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无极圣尊给小亓霁夹了菜,漫不经心地说道,“放了点私通敌国的可疑之处,北周皇帝自己做了个恶梦,梦到秦家篡位了。”

“我说,你们两个,秦家几个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现在你们把我计划全搞乱了。”祝一夕重重地放下碗筷,原还要利用秦家牵制冯远,现在秦家倒了,冯家就会将叶翎视为对头了,可是他还没有走到她所计划好的那一步。

冯家是想对她和霁儿下手,可是她连神域都不怕,还怕了区区几个凡人,他们倒好一个一个都半夜留出去把秦家往死里整。

不然,只凭燕丘放出去的消息,顶多皇帝会革了秦太师的官职查问,应不至于下抄家的旨意,原来他也掺和了一脚,皇帝最忌讳的就是权力被动摇,即便那只是一个梦,再加上摊到眼前的事,铁定不会轻饶了秦家。

“其心可诛。”无极圣尊淡淡说道。

秦府固然是不会得手的,但有这样的心思,就该死。

“家姐,秦家的人…找你了?”

叶翎说着看了看同桌而坐的几人,他并不知道秦家有人找上她和霁儿,而无极圣尊和燕丘已经不动声色一个晚上,就让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而他自己要做到这一切,不知要耗费多少的时间和心力,才能完成。

这就是他与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他们能轻易做到的一切,他可能要很长的时间,甚至一生都难以做到。

最近秦太师处处针对她,听他们方才那番话,想来是秦府想要对她和霁儿下手,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冲他来的。

不过,幸好她和霁儿都非凡人,那些秦家的人想来也一根头发也不碰不到他们。

“是盯上了,不过没得手。”祝一夕淡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不同意,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就是一个冯远吗,解决他能有多难?”燕丘浑不在意地说道,因着叶翎这担子事儿,他们都在这里耽误了一两年的功夫了。

“对付他们固然都同意,可是要叶翎名正言顺地走到那个位置,一切都得按计划来,突然一下出这么多变故,若是有人对叶翎起了疑,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祝一夕头疼地说道,突然一下这么多针对秦家的事情出现,北周皇帝只要不傻定会有所怀疑。

原本,秦家还有个大用处的,现在全被他们给搞砸了。

“既然事情是惹出来的,我负责让它重回正轨便是。”无极圣尊表态道,他只是容不得再有人加害于她的人存在,当时也并不知道燕丘也参与其中了,于是两件事情堆在一块儿,秦家就直接被抄家下狱,现在怕是死罪难逃了。

当时,只是想教训那些人,并没有想到那么多,这会儿她似乎是真的不高兴了。

可是,燕丘一听就不乐意了,挑眉哼道,“叶翎的事,一向都是我来负责的,你要来掺和什么?”

他这不是明摆着要来抢功劳吗,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暗中辅助叶翎,现在事情都要到头了,他无极圣尊蹦出来说他要帮忙,那最后岂不是她会以为,那一切都是他无极圣尊的功劳,真是想得美。

虽然这烂摊子,他也不愿意多管,但也不能落到他无极圣尊手里,用来在她面前搏取好感,他也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

第387章 叶翎的亲事

数日后,秦太师在刑部大牢畏罪自尽,但这是对外面的说法,实则是北周皇帝派了亲信到牢中将其赐死。

秦府的家眷流放出京,永不得再入京都,一代权臣短短数日便倒了,这让秦府的死对头冯远欣喜,又后怕。

他和秦太师斗了这么多年,一夕之间秦家就这么倒了,而且说是那么多的罪名,皇上也没有让刑部一件一件去追查,人死在了牢里便说畏罪自尽,连去查明真相,是否清白都不愿过问,想到这些,他又实在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秦家一倒,朝中风头正盛的就是叶西林了,年纪轻轻就是御前红人,深得皇帝依赖。

这些年,他们也多次想把他拉拢,可是那小子看着年轻,倒是滑头的很,每次都打哈哈唬弄过去,这不知不觉他都已经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他才反应过来。

按理说,他那样的年纪也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心计和手段,可是从他引荐入朝的一个不起眼的武人,到现在深得皇帝信赖,这之间…当真只是靠运气?

他很难相信,可是冯家也一直有派人盯着他,也不见跟朝中什么大臣走得近,也曾蓄意去接近圣驾,可是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快要在朝中与他平起平坐了,想当初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爬到了这个位置。

早朝散去,冯元从大殿出来,远远看到叶西林正同几分朝臣说着话,于是举步走了过去,“叶大人,多日不见,你又高升了。”

秦太师这才刚死,皇帝就把原来属于秦太师的好些事儿,都交由了叶西林去办,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升官的意思,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得皇帝重用了。

“冯大人哪里的话,下官能有今日,也是得冯大人引荐的。”叶翎轻笑,朝着对方施了一礼,这冯元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可眼里却看不出丝毫恭喜他的意思。

现在秦府倒了,他得皇帝重要,他必是要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叶大人哪里的话,这也是叶大人时运到了,本官哪当得起。”冯远笑意高深地打量着眼前的后起之秀,明明年轻的脸都还有少年稚气,可是他就这么短短三年就她已经有了别人入仕十年都没有的运势。

甚至,他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叶翎面上客气应合着,同他一道朝宫外去,但心里又有着自己的盘算…

秦家倒了,叶家的仇也报了,只是这条路还要再往下去,将更加生死难料了,他想着回头望了望气势恢弘的大殿…

不久的将来,他要坐在那个地方。

两人一道出了宫,刚到皇城外,冯府的马车上一妙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父亲!”

叶翎淡淡看了一眼,认出是曾在冯府见过一面的冯家小姐,冯依依。

“叶大人,好久不见,你也在。”冯依依过来,打量了他好一阵,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

三年前,他初到冯府之时,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如今已经是声名雀起的朝中新贵,翩翩儿郎。

“叶大人,这是小女依依,你初到京都在冯府见过的,那时小女的纸鸢挂到了树上,还是叶大人帮她给拿下来的,这一晃都三年过去了。”冯远笑语,怅然叹了叹气。

叶翎打量了一番冯家父女两个,客气地笑了笑,“还记得。”

这几年在朝中行走,察颜观色的本事已经学会了,于是冯远要说的事,他也就猜出了七八分了。

“你不在府里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冯远温声问着女儿,少了在朝堂之上争权夺利的犀利,倒真有几分为人父的仁慈。

冯依依挽着父亲的手臂,眼睛却不住地往叶西林那边瞄,说道,“女儿刚从城外上香回来,想着父亲差不多时间下朝了,就在这里等等看,闻香楼新酿的酒出来了,我带你去尝尝。”

冯远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于是对叶翎道,“叶大人,不如一道去小酌几杯?”

“谢冯大人好意了,家姐还在家中等着,下官要回府了。”叶西林婉言谢绝道。

冯依依面上笑意微僵,轻轻拉了拉冯远的手臂,冯远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先去马车上等着吧,为父跟叶大人说几句话,咱们就走。”

她这才松了手,朝叶西林道,“叶大人,告辞。”

叶翎微微颔首,客气有礼,“冯小姐慢走。”

冯远看着女儿上了马车,方才说道,“本官几个儿女里,就这一个小女儿最是孝顺了,不知…叶大人可有婚配了?”

女儿看上了这姓叶的小子,他这个当爹的如何看不出来,现在这叶西林在朝中愈发得式,若是两家能结为姻亲,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叶翎微讶,而后坦言道,“未曾,不过婚配之事一向由家里作主。”

冯远想把女儿许给他,借机拉拢他,一来可以壮大在朝中的势力,又可以少了他这个对手,只可惜他的女儿对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其实,除却家姐,这世上的女子对于他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是吗,那若是得空,本官再过府拜访。”冯远点到而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也看得依依对叶西林有意,可叶西林对她却并无情意。

与其再去花时间去斗倒一个对手,相比之下若是能促成这门亲更划算些,一来女儿顺了心,二来有了这样的女婿,冯家在朝中也只会越来越顺遂,看来抽空去叶府看看他那个做主的姐姐了,毕竟历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说叶家双亲去世了,只有一个姐姐在,长姐如母,那他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他那个姐姐做主的。

“冯大人,告辞。”叶翎同对方道了别,很快从皇城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