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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老板把煎饺的铲子一扔,穿着围裙冲向证券公司营业部。

贞子步她爸后尘,挤在人山人海的证券公司里,满头大汗得排了一个小时的队,终于成了一名光荣的A股股民。

后来她装了网上交易系统,牛市正酣,听别人说要小心资金账户被黑客攻击。贞子两个月才杀一次毒,正好遇上电脑被病毒攻击,忧心自己的账户密码被盗,心急火燎得找常帮忙修电脑的老同学帮忙。

结果老同学不在,老同学的室友-----康北在。

康北是个投其所好的聪明人,自嘲自己是经济学白痴,常讨教些股票常识,贞子作为一个半吊子水的经济系专业学生,矮子中的高个子,自然愿意与矮子来往,以彰显自己是高个子这一事实。

两人短信来去两个月,偶尔打情骂俏,终于在某一天,贞子手头三只股票全飙至涨停板的那一天,心情奇好的贞子答应了康北的提议,正式开始交往。

这一年对贞子来说滋味难以言说。

体会过热恋的滋味,可以跟电话那头的他煲电话粥一天一夜,直到电话停机。

也体会了“女为悦己者容”,大把的钱花在梳妆打扮上,只为博他的眼前一亮。

到了后来,就开始变质了。

股市泡沫破了,她追涨杀跌杀红了眼,康北开始数落她,她渐渐不耐烦不接他电话,或者爱理不理,不知不觉,这段恋情走在悬崖峭壁间,她察觉到,却没有太多的精力补救。

彼时她已经是股海里几欲溺死的赌徒,而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康北。

她最后一根稻草,是号称A股指南针的凯恩斯大神。

贞子那晚跟康北默默得把那顿散伙饭吃完了,话语不多,但衷肠还是述了一把,贞子感激得一直点头。

康北说,“稍微反弹点就抛了吧,精神压力太大。”

贞子点点头,“嗯,我精神还好的。”

康北说,“贞子,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笑得那么可爱的,可是为什么你现在笑得越来越少了?”

贞子苦笑。

饭后,星辰点点,两人隔着黑暗挥挥手,为这段恋情划上终止符。

贞子提着康北要求打包的白切鸡,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不禁惘然。

一场爱情,开始于遭遇涨停板的一天,结束于全线跌停的一天,上天实在是开了她一个大玩笑。

彷佛梦一场,梦醒后才察觉,他也不过是知道她最爱吃白切鸡的路人。

第二天,贞子又梳着两个麻花辫,把已经当抹布的碎花衬衫又从地板上捡起,洗了洗穿上,下面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出来的效果很震撼。

假如她再提一个方格子麻袋出现在火车站,那么下一秒,就会有人贩子盯上她拐她进山生胖娃娃。

什么是村姑造型?这就是村姑造型。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贞子调皮得对镜子说,“俺是莲花乡赤水沟子的,俺叫菊花,俺水牛哥爱俺……”

大清早的,她蹲下来,笑出了眼泪。

她五点钟起床,结果七点五十五分才到达杜家,林管家出来开门的时候,老脸能挤出芝麻糊来。

听到她来,那三个孩子又一路咚咚咚得赤脚跑下来围观她。

叫杜曼娃的女孩揉揉眼皮,很是惊诧,“哇,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土?”

同时被另外两个幼齿版美男子盯着,贞子有些没面子,死鸭子嘴硬,“我一天不土,浑身就难受。”

在场众人均被她的特殊体质震慑。

果然是黄土地栽培的妹子呀,名不虚传。

跟这三个孩子混了大半天,贞子把这三个孩子的关系摸了个大概,原因无他,孩子外冷内热,她这人看上去又土又无害,顶多是只聒噪的斑鸠鸟,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把孩子们哄开心了。

孩子们开心了,八卦也就来了。

杜曼娃和杜曼杰是杜一同的堂哥堂姐,也就是杜一同伯伯的孩子,一对龙凤胎。

曼杰早出来一分钟,她们的父母早婚,生他们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愣头青,他妈把曼杰生下来以后就想躺下休息了,结果接生医生说,睡什么,里面这个出来了再睡。

他们的爸抱着手里的曼杰,还傻傻得问,“他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这对愣头青夫妇,怀胎十月,都不知道肚子里两颗枣瓜。

她妈望着比寻常孕妇大上一圈的肚子,抓着老公忧愁得问,“老公,咱们的孩子是不是巨婴?我会不会上吉尼斯纪录?”

当年的愣头青夫妇现在在日本当外交官,而曼娃曼杰则趁着暑假回国探亲,不过按他们的话说,“离开父母的魔爪,赢得一点私人时间。”

曼杰嫌曼娃把他叫老了,曼娃则埋怨曼杰占她一分钟的便宜,明明是她比较成熟些。

两个人吵起来,由口水大战升级到抱枕大战的时候,贞子和杜一同不约而同钻到了桌脚下,一开始两人静默,三个孩子中,这孩子年纪最小,却最冷静沉默,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忧郁王子,贞子顿时母爱泛滥。

两人不算十分熟稔,尴尬对望一眼后,默默得看着桌外的天空下飘起了鹅絮,两个浑身白茫茫的斗士仍打得难分难解。

“巴嘎雅鲁,今天有你没我。”

“巴嘎,谁怕谁,娘们。”

贞子终于知道杜家为什么要请保姆了。

桌底下有些诡异的沉默流动。

贞子寻思不能错过这来之不易的跟资本小鳄鱼培养感情的机会,摸摸鼻子,开了腔。

“嘿嘿下鹅毛大雪了,咱们赏雪。”

小鳄鱼沉默。

“嘿嘿同同你家的抱枕消耗好大。”

小鳄鱼沉默。

“嘿嘿同同你睫毛好长,种的吧?”

小鳄鱼沉默。

某只聒噪的斑鸠鸟怒了,但依旧维持笑容,“嘿嘿同同 ……”

小鳄鱼终于嫌恶得转头看她,一脸不耐烦,“你好吵,你不知道要静静赏雪的吗?”

某人干笑,愤懑得擦了一把汗,妈的,要什么样的极品父母才生得出这种极品的小崽子啊?

贞子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收拾双胞胎制造出的残局,腰酸背痛,叫苦不迭。

下午时候林管家接到个电话,笑眯眯得告诉同同,他爸爸刚下飞机,待会就能到家了,说还给她们几个带了礼物。

三个孩子童颜天真,蹦了好久,又把贞子收拾成一堆的鹅毛,撒花似的弄得客厅再次白茫茫,一片片飘飘悠悠,衬得鹅毛中的贞子,心如刀割。

贞子杀人的心都有。

她不想残害儿童,她想自己解决自己。

脸上只能挤出僵硬的笑,干蜡烛一般干涩,贞子眼冒金星,却只能认命得再次蹲下来捡鹅毛。

贞子觉得,这帮崽子要再让她捡第三回,她蓬勃的怨气真的会让她跟日本的那位搭上关系。

等到再次把鹅毛捡成一堆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这时林妈妈笑呵呵得捧了一盘已切好的西瓜过来。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吃西瓜,很新鲜哦。”

贞子迟疑得杵在那,不知道这老太婆口里的“大家”,是否包括她。

一般来说,富人家都是比较喜欢虐穷人的,比如让穷人啃着咸菜饼看富人啃鸡腿,边啃边掉哈喇俐子。

“贞子,来呀来呀。”

老太婆倒是比昨天亲切点,贞子就等着她这句话,屁颠屁颠得与其他三个孩子围坐在地板上,刚盘腿坐下,眼睛就没离开过果肉肥美红汁丰盈的西瓜。

如果她没记错,自从遭遇个人财政危机后,她就没尝过西瓜的甜味了,细细算算,三个礼拜没尝过瓜味了。

方莹也真是的,只买蛋糕蛋挞,也不知道买了个瓜让她尝尝鲜。

贞子哈喇俐子都快顺出嘴角溢出来了。

这么鲜美的瓜,吃一个哪够过瘾,往常她一个人能解决半个瓜,贞子手里拿着林妈妈递过来的瓜,心想吃个一片真是塞牙缝啊,横扫盘中所有的瓜还差不多。

贞子正在天人交战中,三个孩子已经欢天喜地得捧着瓜啃起来,慢条斯理的吃相,一小口一小口,很难与平时的调皮样挂上钩,看来在吃相上,父母要求很高。

怎么样才能吃超过一片的瓜呢?贞子计上心头,甜丝丝得问身旁认真吃瓜的同同,“同同,你知道吃瓜有几种方法吗?”

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得停下吃瓜的动作,满嘴红水,痴痴望她。

贞子卖关子得举起手中的瓜,嘴角轻勾,““吃瓜嘛,猴子有猴子的吃法,猪八戒有猪八戒的吃法。看清楚了,猪八戒是这么吃的。”

说完,她就学着猪八戒横扫残云的动作,稀里哗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啃掉大片瓜肉,鼓着腮帮子向众人献宝,“瞧见没,八戒哥就是以这样的速度啃掉人家半个瓜地的。”

孩子们震惊了,瞪大眼愣愣得瞧着手里的西瓜,下一秒,均大口大口效仿贞子,客厅里一片稀里哗啦,三个小孩鼓着腮帮子暗自比速度。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都以猪八戒为心中偶像。

曼杰豪迈得用手抹掉嘴边的西瓜汁,建议说,“我们比赛吧。”

贞子泪流满面,这孩子真是她心中的蛔虫,就等他这句话呢。

一声令下,三个孩子一个大人,开始啃瓜比赛,淅沥哗啦声此起彼伏,每人身旁已经摆着两三个西瓜壳,并且数目在不断增加。

林妈妈起先诧异,之后漾着笑看这些孩子投入得比赛,也不打断。

“叮咚~~~~~~~~~~~”

啃得正欢的孩子们突然停下动作,捧着瓜楞了一秒,下一秒已经扔下西瓜,花着脸朝门口跑去。

贞子是啃瓜啃得最投入欢快的一个,鼓着腮帮子嚼着瓜肉,转头懵懂得看向门外,迷茫得看着杜家主人-------同同的爸爸杜青风走了进来。

“轰~~~~~~~~~~~”

谁来告诉他,这是哪家的美男子?衬衫西装,领带随意解开,现出几分性感慵懒,俊美的五官搭配凌厉的眼神,不混娱乐圈真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啊。

贞子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捧着西瓜壳处于木乃伊状态,之后,哈喇俐子混着西瓜汁水,缓缓得要滴下来。

“爸爸,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一声爸爸惊醒了贞子,贞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小鳄鱼的老子老鳄鱼,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长得如此英俊的资本鳄鱼。

是鳄鱼界的福祉呀。

贞子浑浑噩噩得站起来,嘴里还在嚼着,眼睛却贪婪得看着俊美的鳄鱼,此刻该鳄鱼也正用犀利的眼不动声色的打量她,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像放电。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不管是恶意好意,贞子晕眩了。她无意识得踏出了一步,伸出了沾满西瓜汁的手做握手状。

下一秒,她踩上了西瓜片,乘着西瓜飞船,一声“啊~~~~~~~”,她四脚朝天摔倒在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角小小出场,下章继续雷人,正式拉开雷人大战。

再次强调,这是个雷文加白文,哦也。。。。

冷啊,有人看就行行好给撒撒花。。。。。

第五

等贞子平躺在地板上,她才完全清醒过来,为了几口瓜,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丢人的噩梦仍未结束。

鸦雀无声中,贞子两腿挣扎着要爬起来,满脸通红得望着瞪大眼看她的众人,老鳄鱼面无表情得看她,双目炯炯,贞子一紧张,光顾着傻笑,结果刚歪歪扭扭得直起身,一脚又踩到另一个瓜皮上,再次乘上了西瓜飞船,再次扑向大地的怀抱。

“啊~~~~~~~~~~”

又一声惨叫,贞子又与地板亲密接触,只不过这次是前胸扑倒在地,破坏力更大,顺便踢翻了她刚才捡成一堆的鹅毛,一瞬间,白色飘飘悠悠,缓缓覆盖在贞子同学的身上。

贞子同学成了雪人。

孩子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杜一同朝双胞胎摊了摊手,一副权威口气,“我就说嘛,她看起来很好玩。”

话音刚落,杜曼杰拍着大腿,靠在墙壁上哈哈大笑,曼娃捧着肚子喘着气,良心发现跑上来,和林管家扶起了摔成软脚虾的雪人贞子。

“哇,贞子,你头上的天鹅帽好棒,看上去更土了。”

曼娃捂着嘴巴火上添油,杜一同和曼杰笑得前俯后仰。

贞子的脑袋俨然一个白色的鸟巢,十几根鹅毛赫然立在她发间,横着竖着,白色的绒毛因为气流,而微微颤动,一如贞子那飙到180的心跳。

贞子此刻,只想学李小龙“呦~~~~~~~”一声,疯狂得刨出个地洞钻进去。

她沉痛的心情堪比遇上两个跌停板,或者错失三个涨停板。

三个孩子已经笑得泪流满面,拍着墙面笑指她,贞子脸火辣辣,一抬头就看到老鳄鱼迷人的眼睛望着自己,嘴边似笑非笑,摄人魂魄。

贞子心颤抖得更厉害了,痛骂自己不识好歹,这种极品老鳄鱼能是自己这土狼眼看的吗?果然多看了两眼就遭此霉运,

林管家忍着笑意,对一直沉默的杜青风介绍道,“先生,这小姐是刚请来的保姆,姓韩。”

老鳄鱼开口,声音低沉好听,“韩小姐你好,以后要麻烦你了。”

她拍掉贞子头上身上的鹅毛,小声示意贞子,“这是我们家先生,刚才太失礼了,快上去打个招呼。”

贞子忙不迭走上前,僵硬的笑惹得她肌肉抽痛,她漾着自以为灿烂的端庄的笑,热情无比得伸出手想与杜青风握手,杜青风迟疑了一下,微微伸出手,立马被贞子沾满西瓜汁的甜腻的手握住,“嘿嘿杜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贞子的大脑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粘糊糊的手一触到杜青风温热干燥的大掌,脑中立马警铃大作:不好,把老鳄鱼的手污染了。

愣愣得瞄了眼自己手中鲜艳已经干涸的西瓜汁,贞子吓得赶紧抽回了手。

杜青风也不恼怒,举手看了看自己已经变黏糊的手,风轻云淡得说,“看起来这个瓜还挺甜。”

贞子真想一头撞死在西瓜上。

三个孩子笑够了,跑过来围着杜青风七嘴八舌,话题全围绕着贞子。

曼娃说,“叔叔,她叫贞子,不过不是恐怖版贞子。”

曼杰接下话茬,“是喜剧版的。”

曼娃又接茬,“是乡村版的。”

同同也活跃起来,胖嘟嘟的手指着贞子,“爸爸,她啃瓜的样子可像猪八戒了。”满嘴西瓜汁的同同转过头来,对着贞子叫,“贞子,你再学一遍给爸爸看。”

贞子灭了这小崽子的心都有,可见杜青风依旧不动声色得看向她,她吓得摆摆手,“不用了吧。呃~~~~~~~~”一个响亮的饱嗝,“我饱了。”

因为这个清脆的饱嗝,孩子们又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曼杰笑趴在地上,指着呆若木鸡的贞子,“曼娃你看,她脸红得像炸虾。”

此时此刻,贞子很希望自己是日本的贞子,因为那位拥有一样她缺乏的东西,这样东西叫做威慑力。

嬉笑中有人泪流满面,苍天啊,大地啊,她顶天立地六尺女子,就这么被三个小小崽子欺负成了一只香喷喷的炸虾,小崽子的爹老崽子还一脸纵容,似笑非笑得看她出洋相,看得她魂魄都快出了窍。

贞子肝火都上来了。

那天下午,贞子又弯着腰认命得第三次捡鹅毛,坏事不过三,谁叫这次始作俑者是她自己,果然经过前两次的磨练,第三次她这捡毛工做得十分顺手,贞子恍然发现自己是被虐的体质。

原来她是金刚芭比,贞子偷偷得想。

把客厅收拾干净,还原了它金銮殿的面貌,贞子抹抹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转头就看见英俊的鳄鱼------杜青风朝自己走来,换了质地清爽的家居服,舒服得坐了下来。

换了身衣服的他,更显得清朗俊逸,是一只有气质的鳄鱼。

可惜有点老了,仇富的贞子鸡蛋里头挑骨头。

贞子呆若木鸡,前车之鉴在前,怕自己情不自禁再出丑,她干笑着朝杜青风点点头,恭敬得唤了一声,“杜先生好。”抱着一袋子鹅毛扭头就向厨房逃窜。

“韩小姐辛苦了,要不要过来坐坐休息一下?”

贞子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响起的清亮男声已经让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回头看去,见斜阳下,落地窗前的老男人王者般霸占了半张沙发,用穿透人心的鳄鱼眼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贞子又有种堕入冰窟的瑟瑟感。

妈的,一家的表情都像是跌停板,股市大跳水的时候老娘的心跳都没这么狂飙过,贞子心里头忍不住一顿臭骂。

“嘿嘿,好的好的。”

贞子抱着那一袋子的鹅毛,挑了个离杜青风不远不近的位置,谄笑着坐下,然后为了表示自己是个注重内在美的新时代知识女性,贞子毅然将目光停驻在前方的陶瓷花瓶上,双唇紧抿,正襟危坐,抱紧了怀里的鹅毛,活像个不为男色所动的女战士。

杜青风闲适得观察着这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年轻女孩,见多了光鲜靓丽的女性发型,他不得不承认,真的很久没看到这么土的辫子了,不过第二眼再看,那黑黝黝的发丝竟让他思念起那些从指间流走的青春。

青春的黑发,总归是美丽无比的。

杜青风免不了又回忆起她刚才的惊艳亮相,她当时一定想刨个地洞吧,可是这个叫韩贞子的女孩一定不知道,忍笑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以致他靠在自己卧室的房门上笑了整整一分钟。

连轴转了一个星期,这个滑稽女孩的糗事,倒是扫去些他连续工作后的疲惫。

“韩小姐要不要把手里的鹅毛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听说你今天捡了三次鹅毛了。”杜青风把嘴角快溢出的笑收起,又是一张冷冰冰的冰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