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89127 扔了一颗地雷

葡藤徙影 扔了一颗地雷

鞠躬,躺平~ 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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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部分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再写也写不出什么花来了对不对... ...其实番外我也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写,如果写的话写点啥= -, = 生娃吗,泊熹和妹子的宝宝→_→ 什么属性2333

还是看你们的意见再说。。。

第123章 有情痴

不知不觉的,已是过去了一年,槛窗外杏树上的花开了败,败了复开,一团团灼灼艳艳,仿佛要压弯枝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泊熹离开京师都是去年春的事情了,和龄把脑袋从窗户里探出去,露出一张较之去年更加显得褪去青涩的柔美面庞。杏花灼眼,她摊开手掌接了几瓣偶然飘落的,对着吹了吹,倏的,叹了口气。

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不知足,和泊熹能走到订亲这一步已经是难得的结果,等上一年又怎么样呢,哪有人是能够日日见到自己未婚夫的,没有嘛对不对,所以她也不能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横竖啊,也快了,从去年春天再到现在,他很快就会再次进京了。

只是这一回,泊熹身为平广王是迎亲来的。在这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回想起初时的羞涩,和龄目下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期待!婚事才定下来那会儿她还在寻思呢,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她是该表现得热烈奔放一点儿,或是柔情似水… …?

结果她还没打算好呢,泊熹要离京的消息便晴天霹雳般砸了下来。

他离京那一日虽说他们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她却连送别他的机会都没有,拜托了哥哥去送,还叫带了话,只是有些话终究不如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好。

倒是备嫁的这一年里不时会有从文州来的小礼物通过各式的渠道送进和龄手中,有当季的水果,文州的特色糕点,还有些信件。

吃食方面都是八百里加急一路送进京城的,每到这时和龄就会想到杜牧诗中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此句,嗐!她也有机会获此待遇啊。

尤其关于泊熹手写的那些信件和龄更是有所感慨。

要不都说念书识字儿有前途呐,她在看信的时候深有体悟,心想说要是自己大字不识一个难道还要连泊熹的信都得从别人口里念出来再传进她耳里?

那多变扭啊,过了别人的嘴就沾上外人的味道了,还好她发奋认字,是以泊熹的每一封信她一字一字看还是能够瞧明白的,每当看完心中便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更是想到倘若自己大字不识,没准儿连看信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年里她都要抱着回忆过日子备嫁了,想想那画面,还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

和龄身为帝姬,嫁妆自然是丰厚到令整个大周的贵女们艳羡不已,一年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往平广王的封地文州送了好几趟,这才算是弄齐备了。

不得不说,纯乾帝在这方面绝对是大方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即便没在身边太久时候,终究身体里淌着自己的血———皇帝给远嫁的淳则帝姬的待遇比就嫁在京城英国公府的仪嘉帝姬还要好上许多。

仪嘉起先还有微辞,但转念一想自此后淳则再也不会出现在萧泽和自己面前了,她又觉得多给她些嫁妆好处也是应当的。只要淳则离开了,今后这一辈儿的帝姬里头再没人能抢去自己风头了,所以还算是划算。

仪嘉的婚礼是在秋日里黄道吉日的某一日举办的,自是凤冠霞披,新娘子都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她离宫的时候和龄还给送了添妆之物,满面羡慕,看到仪嘉和萧泽成亲和龄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自己和泊熹,从那时候起她想出嫁的心思就更强烈了,奈何天各一方,她只能默默地数日子,期盼着那一日早些到来。

盼呀盼,等着等着,该来的那一日终于就来了。

帝姬出嫁不比民间姑娘家,她这里排场更大,穿上了繁琐到她自己一个人决计穿不上身的新娘裙衫,脸上也开了面,疼得哇哇叫也没人心疼,可是一想到做这些都是为了嫁给泊熹,又觉得一切很值得。

此去文州,可走陆路,也可走水路,长途的话还是水路好,只要不是个晕船的,上了船就跟在岸上一样,和龄这身体,水路是不成问题的,因此上,她坐着马车出了皇宫后便被往码头上送。

一路上是盼朝护送,宝船就停靠在码头边,泊熹和盼朝现在关系今非昔比了,隔了一年两个人见了面不说多么热络,至少台面上过得去,互相问好,作揖,看着颇为和气。

泊熹因为是新郎官,自然不好在成亲前同和龄有所接触,因此这一路上他们最近的距离就是和龄戴着红盖头跟着哥哥上船的时候。

不到半个月,终于顺利抵达文州。

和龄已经被所有的规矩礼仪折腾的没了脾气,当然还有一点,一年未见,她想在泊熹心里留下不一样的印象,她希望他见到她时她是温婉的、端庄的、讨人喜欢的,而不是毛毛躁躁惹人厌烦的模样。

***

一路由喜娘搀扶着上台阶,透过红盖头她看到一只白皙的手伸向自己,和龄脑子一热就把手递了过去,紧接着她就听见泊熹低低的笑声,尽管声音低,却分明十分愉悦。

“笨…给我红绫。”

虽是如此说,泊熹却仍是握住了和龄的手,紧紧攥了攥,掌心的温度灼得她脸上腾起一股红潮。

和龄蓦地把手抽出来,心口扑通扑通,喜娘轻咳一声,将红绫放进帝姬手里,而红绫的彼端,则牵在泊熹手中。

就这么一路走,跨过火盆,拜堂的时候和龄什么也看不见,满世界只有茫茫的红色。

她表面上平静,随着礼官的唱喝按部就班地拜天地,拜高堂,等到行“夫妻对拜”之礼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响得简直足以叫周遭的人全听见了!

突然就羞得不行,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和龄就以神游天外的状态被喜娘搀扶着进了喜房等待夫君。

王爷和帝姬的新房,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入的,便是王府中的各色女眷想进去闹洞房热闹热闹瞧新鲜,等看到外头守着的宫人也就望而却步了。

此刻的和龄才不管外面是什么状况,她一进门就叫小福子带着喜娘出去了,别的宫女也都叫在外间候命,看差不多了,她一下子就把红盖头揭了开来,像只停不下来的老鼠似的不停在屋子里打转转。

打早起和龄就什么都没吃,可现下这都傍晚了,安侬看不过去,上前道:“殿下转得奴婢眼睛都晕了,本身就不曾进食,这么一来不是更消耗体力么… …”

“我要这么多体力做什么?”和龄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话说完忽就觉得哪里不妥当,拍了拍脸颊在床边坐下了。

她早把身体的感觉置之度外,这会子还真不饿,想了想便道:“安侬,你帮我瞧瞧,我气色怎么样?我今日好看么?比之去年这时候如何?王爷会不会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和龄一紧张就成了话篓子,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约莫她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问什么,所以总是不等安侬回答就径自说起了别的,安侬也没法子,只能陪着她,她想宽慰宽慰帝姬的,可是她也没有成亲的经验不是,也就说不出什么来。

**

月上柳枝头。

新郎官在外边席上吃酒吃得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回来了,和龄早就听到通报戴好了红盖头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床畔。

泊熹身子往门上靠了靠,须臾又站直,他挥挥手,把屋里唯一的安侬赶了出去。和龄就听见一阵关门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类似于脱衣服的声音… …

可是脱衣服?

和龄吞了口口水,心说泊熹不该这么急迫吧,忙偷偷摸摸撩起喜帕往外看,这一看,就看到泊熹的背影,他果然是在脱衣裳,不过似乎和她想的不同,他脱得剩下贴身的中衣中裤,却是按了按太阳穴,转过身向着屏风隔出来的所在走去。

走着走着,泊熹忽然转头看向和龄,把她偷拿喜帕的模样逮了个正着。

她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黑白分明,桃花眼成就了天生的且娇且媚之态,泊熹一愣,醉意顷刻间消散开去。他在外面被人灌酒灌得厉害,推却不过,说是少喝结果还是喝了不少,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成心的。

泊熹清了清嗓子,转了方向径直走向和龄。

终究又有一年未见了———

和龄呆致致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也不知为何,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就这么平复下来。

不等他欺近,她就将撩起的喜帕一抛,直接上去把泊熹拦腰抱住了,同时清甜的声音不甚清晰地从他胸口传出来,“你有没有…每天都想我,很想很想我… …”

他不善于表达自己,嘴唇动了动,两只手原还是垂在身侧的,经她这样一扑很快就更紧地拥住她。

泊熹低头亲了亲和龄的头发,一字一顿地道:“想,想的快要疯了。”

和龄抿唇无声地笑,满足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哪怕是他身上的酒气都与旁人的不同。

温存了一会儿,泊熹却放开手,“我身上酒味太重,自己都熏得慌,”顿了顿,指指屏风道:“等我冲洗一番。”

说着就走了过去。

和龄这才想起来,等他洗完了也许会发生些什么,她啃了啃手指头,不多时面上神情为之一肃,心想横竖到了这一步,还紧张什么怕什么呀?

这是准备豁出去了。

和龄撸了撸两边袖子,原地跳了跳舒缓压力,忽的,屏风后传出“哗哗哗”的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点点下巴,和龄把脑袋凑到六扇屏风边缘,大剌剌地探了过去。

“泊熹… …”

水汽缭绕间他缓缓把脸转向她。“嗯?”嗓音极轻,尾音的余韵却那么那么长。

和龄眼睛也没有乱瞟,只是好像很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问:“我可以吃圆桌上的红苹果吗… …”

她摸着肚子,一天没吃,他一回来她就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苹果哪有我好吃”

第124章 销魂帐

泊熹起初没反应,空气中只有水声又响了响,和龄用力地抿了抿唇,不可思议道:“莫非连苹果也不能吃么?早知道做新娘子这么累———”

他听她如此说,视线更是聚焦在她背着光线的面容上,“若早知道,你待如何?”

和龄总不能说早知道自己就不嫁了这样式的话的,再说这也非她所想,就道:“我若早知道,今晨便往袖子里揣两个馒头,一个菜馅儿的一个肉馅儿的,只可惜那会儿紧张死了,横竖是什么也吃不下,可是现在不同啦,一看见泊熹我就有了食欲,我就一点儿也不紧张啦!”

“喔…我还有这个作用。”

她这话说的很是中听,泊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仰身靠在浴桶里,那些仅剩的醉意仿佛都随着水蒸气一齐蒸发了。

和龄又在屏风边上站了一会儿,她心想泊熹吃醉酒了倒未必神思清明,自己饿了还是自己解决吧。不能吃她也得吃,她就是要吃小苹果,她都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还连个吃苹果的权利都没有了?才不能够。

想着,和龄就从桌上拿了只苹果,她也不知道这果子清洗过不曾,拿袖子擦了擦,打算不那么讲究吃一吃也便算了,没想要咬下去的瞬间目光又调到了屏风后,一想那里是有水的,她去洗苹果他不会介意吧。

泊熹舒缓地呼出一口气,从浴桶里直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没入水中,不妨这时候和龄突然进来,她倒真有点旁若无人的状态,就那么蹲在墙角边用木桶里的清水洗苹果了。

怕他误会她是成心进来偷看,她可是目不斜视呢!

洗完咬了一口,嘎嘣脆,汁水甜得人心里也甜起来,竟从未如今日这般甜过似的,也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这是泊熹的苹果吗?

她准备夹着尾巴出去吃去,模糊中听到身后响起了短短的哗啦啦的水流响声,和龄也在意,又咬了一口,却是随口问道:“嗳你…还要洗多久?”

“可以现下便洗好了,也可以再洗一会儿。”

这话说的,怎么让人觉得另有深意呢?

不愧是吃了酒的人,和龄笑了笑,倏尔间脸色却又僵了僵,不对啊,刚儿他的声音,怎的这样近?近得似乎就是从她自己身后直接传过来的。

和龄嘴巴里的苹果都忘记嚼,慢慢地往身后看,一看之下她脸就充红了———泊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打浴桶里出来了,且他周身光溜溜的,后背湿漉漉犹带水渍,正背对着她立在衣架前。

他们相距不过两三步。

和龄把嘴里的苹果咽了下去,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好,讷讷道:“你出来也不打个招呼… …不过没事儿,那什么,我这就出去啊,你慢慢穿衣服,慢慢穿… …”

话音刚落,泊熹就若无其事地踅过身来,他拿着长到及地的巾栉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道:“衣服,这儿没有。”

可是和龄才不管他有没有拿干净衣服进来,因为他浑身赤条条啊,他说什么她都感觉自己压根儿听不清楚,屏风后纵然光线黯淡,可和龄又不是个瞎的,她眼睛很好啊,活了十来年头一回见到如此,场景。

长长地“嗯”了一句,和龄甩了甩了两手上的水站起身,故作平静道:“这样啊,我到外头帮你拿去,得亏现下是春天呢,光着站一会儿倒是不用担心会冻着。”

泊熹不回话,还在淡淡地擦他的脸,仿佛那里真有多少水似的,和龄抓着苹果僵硬地经过他,心里小鹿乱撞,果然她过去的想法都是纸上谈兵,真到这时候不紧张不羞怯却怎么可能呢!

“和龄———”

泊熹冷不丁唤了和龄一声,她保持着僵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啊?”举起右手的苹果晃了晃,没话找话说:“你也想吃么,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再去拿一个来。”

他的手却伸向她那只苹果,然而半路蓦地一转弯,向下勾住她的腰肢一把就将人揽进怀里。

和龄无措间轻轻叫了下,下一瞬嘴唇却被堵住了,他在柔软的唇瓣上咬了咬,嗓音沙哑地道:“这样的晚上,还需穿什么衣服?”

和龄起初青涩不知回应,泊熹的手臂却越拢越紧,好像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里,和龄渐渐连呼吸都困难了,手中的苹果“骨碌碌”滚进角落里,她忙睁开眼睛,眼睫在他面颊上撩拨地扫了扫。

泊熹也抬眸看她,这一看之下和龄却立即又把眼睛紧紧闭上了。她实在是害羞呀,除了圈住他的腰以外万分无所适从,手指在他背脊上抖了抖,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完全贴合地放了上去。

这缠绵的吻越发深入,她的身体也越发柔软起来,像一池涟漪叠叠的春水浸润了他。

不多时,和龄便感觉到了泊熹身体上的变化,她从迷蒙的思维里抽神想了想,一时脑袋一热,他却喘息着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胸前。

———疯狂剧烈的心跳声。

和龄动了动,这时候她居然想到泊熹身上的水一定都被自己的嫁衣吸干净了,也是有点佩服自己。不由仰面看了看泊熹,不过只能瞧见他的下巴,头一偏,却意外发现他素来寡淡的面容上此际是全然不同的神色。

些许炙热,些许深情,些许…吸引她的源头。

屏风后的光线更暗了,约莫是龙凤烛的烛花闪了闪,屏风上映照着两抹相依相偎的影子,随着颤动的烛影而颤动着。

泊熹待呼吸平复一点,低头用下巴在她头顶心摩了摩,“可以么?”

低沉醇厚的嗓音分明那样暗哑,却叫人听得出其间满得快要溢出的情愫,和龄轻如蚊蚋地嗯了声,回应完了却怕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见,便踮起脚尖在他下巴香了一口,提出意见道:“我能不能躺着,总不好这样站着在这里…会累吧?是不是呀?”

泊熹愣了下,跟着便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放进床里。

… …

烛影摇曳,芙蓉帐暖。他在她耳边低低呢喃,“给我们闻人氏生个孩子,模样像你,性情像我,好不好?”

这是最好的情话。和龄闻言亲亲泊熹的唇,窝进他胸前蹭了蹭,“嗯——”

和他在一起,她会觉得他们早已相识许久许久。

应该是上辈子就认识了吧,所以今生不管是第一面见到他,还是之后的重逢,冥冥中有一条红线系在彼此手腕上,牵引着他,也牵引着她,才能融入对方生命之中。

“在想什么?”

“你你你——”

作者有话要说:和龄:谢谢你为我放弃的,谢谢你喜欢这样的我 ~

泊熹:煽情个毛线...快到哥哥碗里来。【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