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要多磨,真情不怕火练,要是我一开始就喜欢上你,那有什么意思?”碧儿杏眼圆睁,“而且你是能让人敢一见面就喜欢上的男人吗?老公,说真的,虽说你多金也帅气,但是整个人阴冷如吸血鬼,让人见了就发抖,想逃离。唉,痛!”额头上忽然弹来一弹。

“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娘子吗?”君问天把她抱下膝,把暖着的肉粥、鸡汤、蜜饯、小菜、水果上面的暖罩掀开,“一直讲话,小嘴累不累?乖,吃早膳,不然会饿着我儿子的。”

什么吸血鬼,什么阴冷,她喜欢他就行了。

碧儿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儿子,儿子,我一定偏生个女儿。”但还是认命地拿起筷子。

吃归吃,嘴巴可不闲着。“老公,我第一次去君府,潘念皓是不是你故意找过来试探我的?”

“他对你做什么了?”君问天眼光一闪。

“他调戏我!”碧儿猛咽了一口肉粥,“不过我狠踢了他一脚,疼得他啮牙咧嘴,好半天都直不起身来。”

“我不可能让一个无赖去试自己娘子的忠贞。碧儿,对不起,那时候我对你照顾不太周到。”

“不是不周到,你是放我自生自灭。”碧儿张嘴,含住他递过来的一块豆糕,“我也有责任啦,那时我也不给你机会。潘念皓说他是你特地请过来陪我的,我信以为真,恨死你,巴不得悔婚。”

“你当初想悔婚的原因是这个?”

“嗯!后来我见着潘念皓就来气,就想整他。老公,”碧儿歪着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那么个人渣在飞天堡里出入呢?”

君问天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飞天堡是一潭深水,谁也瞧不出水下到底有什么鱼,而潘念皓是条活跃的鱼,他一来,就翻起了浪花,水下的鱼不得不露出水面吸口气。我需要潘念皓这样的鱼,他来得越勤,我才看得更清楚,我才更能以不变对万变。”

“你象个哲学家,说得这么玄奥。哦,暂时吃饱,二个小时后继续。”碧儿推开碗,起身在亭中踱着,方便消化。

君问天拍了下掌心,在远处守候着的下人过来把碗碟撤下。两人没有回房,仍留在亭子中。

“老公,你以前说过只要我问,你就会回答,是不是?”碧儿盈盈地在座椅中坐下,与他并肩,问道。

君问天微微闭了下眼,遮不住了,该来的真的来了,“对!”他掩下眼底的惶恐。

“我那么拼命地把你从狱中救出来,是因为我想你,还有一些事,我们需要在隐秘的地方好好商量一下。”

君问天挑起一眉,看她一眼,施施然站起身,下台阶给她折了一枝桃花。

“你的前妻,白莲夫人,”碧儿玩着花枝,摘下一片片花瓣,任其掉落在裙间,她停了一会,然后斜过脸看住君问天,压低了音量,君问天刷地惨白了脸,一颗心象要破胸而出。

“她很美吗?”

花瓣粉红、娇白,被风一吹,犹如一场漫天桃花雨。

“在外人眼里是。为什么问?”十指冰凉,脸上却不见任何异色,嘴角勾起轻笑。

碧儿嬉笑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忽然捏起一片花瓣,吟起诗来,“春携连宵雨,桃花次第开。花落香碧草,人至疑瑶台。夹岸三四里,尽是刘郎栽。刘郎倚桃树,佳人带笑来…见郎倚桃树,娇嗔吐言辞。”奴无桃花好?奴无桃花姿?见奴何不笑,相携何迟迟?郎言花窈窕,人无桃花娇。佳人闻言怒,折花向郎抛。“花若比人好,与花度良宵!”郎颜羞惭色,相扶携手摇。玉手忽抽去,佳人不言语。桃花最夭斜,发在水急处。且伸削葱手,且跨凌波步。不知苍苔滑,一霎水中赴。桃花水中漂,佳人水中舞。刘郎惧且惊,拾与桃枝迎。佳人共桃花,随水俱飘零。郎恨无水性,忙发呼救声。此地本偏僻,村人不能听。。。。。,本以桃花傲,今以桃花仇。从此不栽桃,不复结鸾俦。徒留爱与恨,相伴水悠悠…。读过这首诗吗?你看一对恋人在桃花岸边打情骂俏,女子不甚落水而亡,留男子独留在世,与桃花一生结怨,呵,古人很可爱的。老公,当时你和白夫人是不是也在湖边嬉戏追逐,她不幸掉入湖中溺死?“

君问天双眸冷得可以结冰,表情阴郁,许久,才找回声音,”碧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儿叹了口气,收敛起笑意,”我在帮你找一个开脱的借口。老公,白夫人其实不是溺死,而是你杀了她。“这不是一句问话,而是一句结论。

“你也不信我?”君问天自嘲地闭了闭眼。

“白夫人出身船舶世家,会开船,性子活泼,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而且她的溺水而亡是你说的,听说尸身也是你抱回来的。老公,那群衙役很笨,稍微精明一点无需开棺也能给你栽一个罪名。找出白夫人的死亡时间,再问你那个时候在哪里,谁出人给你作证?你有吗?”

君问天抿下唇,闲闲地翘起腿,非常优雅的绽开一丝魅惑人的笑容,“如果我找得到人作证呢?”

碧儿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拍下他翘起的腿,大咧咧地坐了上去,“你应该庆幸我是你娘子,而不是你那个什么…知府大人或者你的仇人。身子放松,嘴角不要这么僵硬。老公,如果你一直都瞒着我,我怎么帮你呢?不要太过小看你的对手,他们手中一定握有至你于死地的证据,不然不会这么猖狂。你为什么杀那个白夫人,我没兴趣知道。”

君问天愕然,“你不害怕?”刚刚揪得生疼生疼的心奇特地被安抚了,舒展开了,竖起的护墙轰然倒塌。

“你杀她一定有非那样做的理由,我这么好、这么乖,你舍得杀我吗?怕什么呢,你如果对我不好,我休了你。”她嬉闹地啃咬他的颈项,似乎忘了他们正在讨论的一个是多么严峻的话题。

阴冷了太久的心底,忽然象射进了一道阳光,让君问天的心一片清明。他害怕、担忧,不敢对她坦承某些事,就是怕失去她,没想到她明镜似的,却一点都没嫌弃他、憎恶他。“碧儿!”他不知该说什么,喃喃的一再唤着她的名,用心的唤着,声音哑哑的。“我…真的很坏、很脏。”

“我没把你当过好人。”碧儿挑眉,“你是老狐狸、是吸血鬼、是杀人犯,呵,也是我的亲亲老公。”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呢?”他真的很好奇,如果是平常女子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吓也要吓晕过去,逃都来不及,而她却象捡到宝似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还有你…强暴了人家、夺了人家的清白,人家怎么办呢?”碧儿象唱戏一般,小脸苦巴巴地皱起。

君问天哭笑不得,捏捏她的面颊,“说正事呢,不要闹。”

碧儿坐正,“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白夫人的事,你很纵容她,杀她,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这是你心底的痛,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老公,我现在最最关心的是,白夫人收敛入棺,你看清楚了吗?”

君问天慎重地点点头,“是我和君仰山看着法师装棺的。”

“可是,”碧儿嘟起了嘴,“我有种直觉,她似乎是还活着。潘念浩也曾说过棺是空棺,我遇到过许多奇怪的事,这之间象有联系又象没有,所以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老公,如果是空棺,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是空棺的。”君问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看着封棺的,几寸长的大铁钉钉得密密实实,纵使神仙也跑不出。”

“那。。。。。那时候白夫人有没气息?”碧儿瞪大了眼,强忍住惊恐。

君问天神色黯然,忧郁地抿着唇,“她…。不是溺水而亡,只是昏迷,我抱着她浸了浸水,对堡中的人说她已经没有气息了,然后就装棺了。”

“这之间没有醒过来?”

“有,可是我一直坐在棺材边上,不让别人靠近,别人只当是闹鬼。”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要这样折磨她呢?”

“我…不想她活着,可是却又下不了手杀她。”君问天痛苦地闭上眼,俊容抽搐。“你现在觉得我有多可怕了吧!”

“一直都坐在棺材边上,没离开过?”碧儿象没有看到他的神情,秀眉拧着,大眼眨个不停。

“白天与吊唁的宾客寒喧会离开一阵,但那是白天。怎么了?”

“比我想像得复杂!”碧儿静静看着他,“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开棺,因为你真的没有掐死她。”

“不管多复杂,我都有办法应对的。不要替我担心,现在还。。。。。喜欢我吗?”

“当然,你是我宝宝的父亲吗!”她一点也不迟疑,“大恶人,我现在有点迷糊。我稍微犯个小错,和韩江流友好一点,你都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说我如何如何,你就要杀了我之类的话。那个雪夜,把韩江流打得要死,还抱着我跳崖,还把湖填了。明明是个霸道、强悍的人,为什么能纵容白夫人那样呢?是不是你爱她多一点?也不对呀,一般男人都不爱戴绿帽的。”

君问天轻拍了下她的掌心,“我爱你,当然容不得你对别的男人一点点好,看一眼也不行的。”

碧儿瞪他,“别告诉我,你不爱白夫人。不爱,建什么莲园呀,买什么画舫呢,干吗成亲呀?飞天堡有的是钱,不需要商业联姻的。”

“碧儿?”抬起她的脸,拨开她额上卷卷的刘海,对着她黑白分明的清眸,幽幽地叹了口气,“在有你之前,我不懂爱的,也没有过心动。莲儿是从小就认识的世伯家的女儿,非常的美,是一个男人渴望拥有的极限。两家关系好,父母说亲上加亲,早早就为我们定了亲。我是个平常的男子,为娶到这样美丽的女子而虚荣。建莲园、买画舫,都是用钱可以做到的事,不需要付出心。呵,娶她之前,我也上花月楼的,不觉得对不起她,不象我现在恨不得掏了心似的给你。对她,我会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但是我想过纳几房妾。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君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最好了。可是成亲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我眼前黑暗一片,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不是处女?”

君问天苦笑。

“她和别人偷情?她是个大盗?也是个恶魔?”碧儿连珠炮似的发问。

君问天闭上眼睛,张手抱紧她小小的却温暖无比的身体。“莲儿她…其实是我的妹妹…。”

二十,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二十,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童报国童知府有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这知府大人做了也有一月有余,福没享到,威风没摆着,雪花银子没碰着,罪到受了不少,胆也小了许多,现在,还要出公差。

本来去飞天镇开棺验尸,让验尸官去就行了,他在家中等着听汇报,然后根据汇报定案就行了。可以吗?不可以!用力大声地说。

定不定案,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主。这个案子判决早下私下定好了,现在差的就是证据,他一点不敢马虎。而君堡主有个能说会道、眼一瞪吓得他腿软的夫人,他不敢随意塞个证据。

所以他两难呀!哪边都不好交待。

君夫人来公堂告状的事,在大都城中传得风风雨雨。现在天天有些百姓有事没事捧着个茶壶就在衙门外转转,希望能有机会目睹到君夫人的风姿。芸芸众生的眼皮底下,他稍不留神,就会被口水淹死,戳脊梁骨给戳死。

这开棺验尸,他还是亲自出马吧,虽然他什么也不懂。真是什么都让他摊上了,出公差也是平生头一回。在后堂吩咐夫人帮着收拾几件换洗衣裳,夫人看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挺纳闷。“老爷,人家做官盛气凌人的,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夫人,你不在其位不明白这其中的苦衷呀!这知府,责任重大,要小心又小心。”

“杀人偿命、偷窃坐牢、欠债还钱,有什么要小心的,按法断案就行了。”

“夫人,有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不是有法就能依的。算了,妇道人家,不要问这问那。”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心烦意乱地走出后堂。瞧见师爷一脸紧张地站在院中向他招手,指指公堂的内厅,暗示里面有人在等。

他一愣,冷汗立刻就渗了出来。小碎步地跑向内厅,书案后,四王爷拖雷翻着桌上的卷宗,面沉似水。

“臣…迎接四王爷来迟,望恕罪。”他深作一揖,结结巴巴说道。

拖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是公堂,无须这么多礼。站在一边回话吧!本王听说你明天去飞天镇查案。”

“是的!”童报国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还算知道个轻重。”拖雷口中没有一丝赞赏之意,“虽说你不是本王的门人,但本王对你寄予厚望。童大人,这件案子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扳倒了君问天,你就等于是为蒙古立了一大功。”

惩罚了一个杀妻的男人,能为蒙古立什么大功?童报国搓搓手,不太能理解。

“童大人,这开棺验尸,专业性很强,你要带几个好手。还有,不要着了急回大都,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多呆几天吧!哦,不要住外面驿馆,就住飞天堡中,我会暗中派人帮助你。”拖雷慢条斯理轻啜着师爷送上来的茶。“君堡主不管多热忱,你都不要为他打动,要按章办事,不然你不是乌纱帽不保,只怕连小命也危险了。”

童报国打了个冷战,差点没软倒在地,“臣…臣一定按四王爷的要求去做。”

“本王的意见不重要,你要按蒙古的朝法办事。杀人怎么判?叛国怎么判?窝藏敌国奸细怎么判?”

童服国不敢对视拖雷咄咄逼人的双目,气有点象喘不过来,“这…”

“多留点心眼,你这人别的一般,狗屁运特好,放心,会有惊喜等着你的。本王对你期望很大,在飞天镇上走走,了解了解民情,懂吗?”

“懂!”春寒料峭的三月,童报国汗如雨下。

“你把君问天放回去了?”拖雷慢悠悠地飞来一句。

童报国吓得“咚”一下跪倒在地,“四王爷,臣该死…不过,臣派人把守君府,他就是插翅也难飞的。”

拖雷负手站起身,在厅中转了转,“这事你办得不错,该放的时候就放,该惩的时候要严惩,要让君问天输得无话可说。呵,先让他乐哉几日吧!他那个夫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你要防着点,别给她圈住。起来说话。”

“臣看出来了,她确实不是等闲之辈。”童报国颤微微地站起身。

“无妨,只要你手中握有证据,她再能也没用。本王就说这些,有什么事,快快向本王禀报,别婆婆妈妈的样,站就站直了,哈着个腰用什么气势压人。”拖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童报国努力拉直了身子,但一会又哈着了,他习惯这样子,在四王爷面前,他也不能挺胸抬头呀!

“童大人,除了小王,还有别的人找过你吗?”拖雷准备出门,冷不防又回过头。

“没,没!”童报国摇手,眼神躲闪不及。

拖雷勾起一抹冷笑,让人猜不出什么意思,重重拍了下童报国的肩膀,迈着大步走出衙门。

童报国直到看不见四王爷的身影,才缓缓转过身,轻拭着额头的冷汗,叹了又叹。不知那君堡主得罪了四王爷哪里,他为何要往死里整这个君堡主呢?师爷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担忧地看着知府大人,两个对望,恨不能抱头痛哭。

如果可以,他真想辞官不做了。可这骑虑容易下来难,他现在唯有硬着头皮往前冲,冲,冲,冲到最后不要被虎吃了才是。

哆哆嗦嗦地走进后堂,厅门边,刚迈进一腿,后腿象灌了铅,怎么也拖上前了。

“童大人,要本官帮一把吗?”耶律楚材笑吟吟地问。

“不敢,下官不敢。”童报国撇下嘴,直想哭,他无福结交达官显贵,这样太有压力,他承受不起。“耶律大人,你…何时来的?”他惊恐万状地问。

耶律楚材抚抚长须,“四王爷来之前,本官在你的卷柜前浏览,帘幔放着,你们聊得起劲,本官就没打扰你们。”

上次审案前,来的是大汗的贴身侍卫,现在换成耶律大人,他好想建议这案子交给大汗御审好了。“既然大人全听见了,下官就不再重复。下官一定会尽力审理这件案子,不放过一个细节,争取让凶犯绳之以法。”他忙不迭地下保证,心中对君问天恨了个大洞。

耶律楚材耸眉,“听你说口气,肯定君问天犯法了,那还要去查什么,直接结案好了!”

“呃?”童报国傻眼了,大汗不是也要让君问天尽早伏法吗?耶律大人的口气怎么不同了。

耶律楚材看向童报国,“本官是个读书人,不懂案子,童大人按自己的想法审理好了。本官今日来,是为的另一件事!”

童报国眨眨眼,他又要接什么新案了吗?还是要调职?“什么事?”

耶律楚材沉吟良久,说:“本官要你查出四王爷插手这件案子的真正原因。童大人,你不要太天真,你以前是大王爷的管家,现在是大汗的官员,这些不是托的四王爷的福。他现在对你这么热情,不是你真的有才能,而是想借你之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汗现在为堡主夫人魂不守舍,无法做出明智的判断。他神智可清楚着呢,君问天对蒙古有百利而无一害,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拖雷真的是为报私怨而陷害君问天,他不这么认为。哲别将军说是辽国奸细,然后畏罪潜逃,他就嗅到异常了。拖雷不会让大汗这个位置坐稳的,君问天只是他折断大汗的一根翅膀,而大汗还乐滋滋的想做渔翁得利这样的美梦。

童报国倒吸一口凉气,说真的,他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才能,而是…。很无奈,可如何也没往这深处想啊。一个劲地给耶律楚材叩首、作揖,“耶律大人,下官蠢笨,现下请你给下官指条明路吧!下官得罪不起四王爷呀!”

“你不要害怕,实事求是审案,如果真的是君问天杀人什么的,就依法办理,如果不是,就还他的清白,四王爷和大汗那边,本官会帮你说话。但童大人,本官预感到一切不会象我们所想的,飞天堡里一定有许多意外在等着你,这就要看你识不识得清真实了,到底是何人所为?凡事要掂量三分,不要妄自定论。”耶律楚材眉头紧蹙,四王爷还有什么招,他真是猜不出呀!现在,只有等待,接招拆招了。

“下官有不懂之处,能否到时请教大人呢?”童报国如抓着救命稻草,无限谦恭地问。

“这是本官的荣幸。”耶律楚材拱拱手。

“下官感恩不尽。”童报国诚惶诚恐,如得良师,再也不要昧着良心做人,他的腰不自觉直了几份!

他要做个好官,要做个为民作主的清官。

二十一,桃花依旧笑春风(三)

二十一,桃花依旧笑春风(三)

童知府慎重其事,不敢有一点差错,连着差了两拨衙役到君府传话,说明早起程去飞天堡查案,让君问天务必同行。

同行的何止是君问天一人,君府简直就象是倾府出动。王夫人几年没出过府门,如今要去飞天堡小住,担心厨子烧的菜不合胃口,梳头的丫头手脚重,更衣的丫头不会配衣…。。嘀嘀咕咕的,索性把府中侍候她的丫头和厨子全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