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是白操心呢？”姜昭眨眨眼道，“寒假的事情不是都定下来了吗？这是答应了的事情，到时候我还是会去出差的，你就放心好了。不过，你们这部里到底有什么福利和补贴啊？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啊！要是你们部里的待遇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之前两人从未就这事儿正式讨论过，不过却也有些默契。
只是姜昭还是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欢受人束缚，所以才迟迟没有和萧衍青开口说这事儿而已。
“你作为新人灵师加入，再加上你学生的特殊身份，注定你不可能长期在总部上班，出勤的时间也比较受限，所以待遇自然是不会太高的。”萧衍青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道，“所以，你的日常工资只有普通员工的一半，每月五万。除此之外，你每个月能从部里领取的丹药、材料也要减半。至于宿舍，你不可能长期驻扎在总部，所以暂时也没有你的份儿。而且，需要调动你出任务的时候，你必须服从，不得抗议。当然，若是你某段时间内有私事要做无法出任务，也可以提前向我汇报请假，我会帮你避开那段时间。但你每年的请假时间有限，加起来不能超过两个月。”
限制还真不少啊…不过待遇也是真的好！
别的不说，就连每个月的基础工资都是那么高啊！
“我要是正式成了你的下属，那每个月都能领些什么丹药和材料啊？”姜昭好奇的问道。
“每个月固定领取的丹药是小还丹。至于其他的大还丹、养心丹清心丹、培元丹固体丹等，都必须有足够的出勤度或是功劳度，才能够换取。”萧衍青解说道，“而材料方面，自然是炼器炼丹制符一类的材料。这些东西同样需要出勤度和功劳度来换。”
原来是这样啊！
姜昭嘟起了嘴。
这分明就是吊根萝卜在前头，引诱他们这些穷人拼命接任务办事儿嘛！
虽然姜昭并不想成为任务狂人，但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暗戳戳的问道：“这材料方面，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啊？”
她有把握在灵师一道上走得更远，自然不需要丹药之类的外物。但她对炼器制符还是很感兴趣的，偏偏炼器制符需要的材料又很难集齐，以至于与人或是与鬼怪打斗起来，她总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要是萧衍青掌柜的这个什么部门能有足够稀有的材料打动她的话，留下来做个正式员工也不无不可。
像是看穿了姜昭的心思似的，萧衍青摇摇头道：“部里材料虽多，但大部分品质都比较低下，你恐怕是看不上眼的。至于珍稀的材料，不是没有，但需要的功劳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意味着姜昭需要做很多很多的任务，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姜昭一时犹豫起来。
见她这个样子，萧衍青反倒不忍心了，主动劝说道：“想不想加入我们部里，由你自己决定，我不过是给你提供了一个选择而已。你可以慢慢考虑，年后再给我答复也可以。若是到时候你还是不想加入部里，也可以保持现状，做个编外人员，有需要的时候叫你来帮忙，做一次事领一次酬劳。而且这些酬劳也可以叠加，以后换成更合适的材料等。”
姜昭想了想，抬头一笑：“那我就再考虑考虑吧！”
萧衍青面带微笑，心里却在叹气。
他本来想把姜昭收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这下照应起她来也比较方便。可如果姜昭不喜欢这种照应的话，他自然还是尊重姜昭自己的选择。
汤曼曼和莫冠靖的事情姜昭暂时插不上手，她自然就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正打算告辞离开，姜昭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把头上的归阴钟取了下来，向前一伸：“你过来帮我看看，这玩意儿要怎么解决？”
第278章 人心极恶
萧衍青凑近了一看，归阴钟里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鬼，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似的。
“这是…”萧衍青心念一转，“莫冠靖养的小鬼？”
“对啊！”姜昭点点头，“昨天我顺手就把它给收了。后来一忙，差点儿就把它给忘了。原本这小鬼还有一柄用阴气凝制而成的黑剑的，我还没来得及研究研究呢，在这钟里泡了一天，早就化了。”
萧衍青无语的看了姜昭一眼。
也是这小鬼命大，没被归阴钟直接给消化了。
不过，要是等姜昭明天再想起他来的话，他恐怕就真的保不住这条魂命了。
姜昭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忘了嘛！
“你把他放出来吧。”萧衍青叹气道。
姜昭应了一声，手指在归阴钟底下轻轻一弹，小鬼就蹦了出来，瘫倒在地。
被放出来的小鬼此刻已经恢复成了普通小孩儿的大小，不过或许是被归阴钟吸收了太多的阴气，此时的他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刚出现的时候缩水了不少，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了。
小鬼刚一落地，就想逃跑。
可不提这大楼里有多少阵法压制他，就凭他被归阴钟折腾得全然没了力气，那也是没法逃跑的。
再说了，旁边的姜昭已经把他给吓破了胆了，再加上一个气息更加恐怖的萧衍青，他的本能告诉他，他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安全。
小鬼并没有求饶，而是一个劲儿的往桌角边缩，看起来还挺有点可怜的。
姜昭正心虚自己是不是对他下手太重了，萧衍青已经拿了把铜镜出来，对着小鬼照了过去。
姜昭看得一阵艳羡。
果然这公家的人和她这种散修就是不一样啊！
瞧瞧人家这身家，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出来那一看就不是凡物。不像她，翻来覆去的用的都是那么几招，别提有多寒碜了！
铜镜一照到小鬼身上，镜中顿时发出一道光芒，将小鬼罩在了其中。
小鬼下意识的侧头避开了这阵光芒，却意外的发现这股光芒并不像阳光一样对他有所伤害。除开光芒刺目之外，这道光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
小鬼撇了撇嘴，觉得萧衍青有些虚张声势。
不过他毕竟对光芒并不适应，还是侧着头不敢直视，在心里盘算着眼前这俩灵师到底要怎么才能放了他。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生平所做过的恶事，都在铜镜的另一面上显露了出来。
姜昭看见，铜镜的反面出现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儿，和眼前的小鬼长得有八成相似。
主要是小鬼毕竟不再是活人，面相受阴气影响，难免有些不同。再加上他如今元气大伤，连身形都缩水了，看起来自然就更加不一样了。
铜镜中的小男生虽然年纪不大，但长相英俊，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看出他长大后的帅气模样。
这样的小男生，照理来说，应该是很受周围人欢迎的。
可偏偏，这个小男生却是一脸的阴霾，眉宇间透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十足的戾气，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心生害怕。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男生，竟然会让人觉得害怕！
姜昭和萧衍青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铜镜中突然出现了可怕的一幕！
小男生在街头的商场门口牵住了一个看起来不足三岁的小女孩的手，用棒棒糖将小女孩哄骗到了商场后面少有人至的阴暗角落，然后扒掉了小女孩儿的衣服，捂住了小女孩儿的嘴，面色狰狞的侵犯了她！
整个侵犯过程残忍而又漫长，小男生脸上还带着笑，仿佛在做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一样。而小女孩儿的神情从害怕到惊恐，再从绝望到失神，她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失去了未来。
姜昭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看见这样让人目眦欲裂的一幕！
在这一刻，人性的丑恶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残酷的现实让姜昭恶心得想吐！
她冷冷的看向前方缩成一团的小鬼。
如果之前她还对这只小鬼有一丝一毫的怜悯的话，那么现在，她恨不得能立马将这只小鬼送进十八层地狱，让他尝尝人死后所能遭遇的最可怕的事情！
小男生在小女孩儿身上折腾了很久，等他终于满足起身之后，小女孩早就没了气息，如同一只破了的洋娃娃一样倒在墙角。
小男生似乎没想到小女孩儿竟然这么经不住折腾，不耐的骂了句脏话，还在小女孩儿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怕被人发现，他在附近的杂物堆里找了个纸箱子，将小女孩儿用编织袋裹紧了之后塞了进去，又找了绳子将箱子绑上，然后大摇大摆的拖着箱子上了街。
没人想到这箱子里装了个失去了生命的小女孩儿。
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小男生自得其乐的游戏方式，顶多就是指着小男生和他的纸箱子善意的笑上几句，然后就没再关注了。
小男生拖着纸箱子从商场前走过，丢了孩子的母亲在广场上疯狂的拉着路人询问，想要知道有关自己孩子下落的线索，最后自然是一无所获。
大家都在帮忙找孩子，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他们正在寻找的身影，就这么从他们面前路过，而且再也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反应了。
小男生冰冷又嘲讽的目光从那可怜的母亲身上扫过，脚步并没有停留，转头就拖着纸箱子走了。
姜昭看得浑身都在发颤。
如果不是想知道小女孩最后到底被拖到了哪里，她几乎都要按捺不住，直接给那小鬼一个痛快了！
萧衍青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将姜昭发抖的手牢牢握住。
他的大掌十分温暖，从拳头一直暖到了姜昭的心里，也让她怒极的心，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理智。
姜昭深吸了口气，沉心静气，忍耐着继续看了下去。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萧衍青眼中担忧的神色。
小男生拖着纸箱子一路向前，中途还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最后又下车步行，在市郊最大的垃圾场面前停了下来。
第279章 狼狈为奸
看着小男生那熟门熟路找到垃圾场的架势，姜昭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测。
这个小男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姜昭看见，小男生拖着纸箱子走进了垃圾场深处，丝毫不受垃圾场恶劣环境的影响。见四周无人，他这才纸箱子重新打开，露出了里面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孩儿。
“麻烦！”
小男生低声咒骂了几句，然后把小女孩儿塞进了一个被很多大型垃圾袋遮掩的垃圾堆里，确定小女孩儿的尸体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他才拍了拍手掌，又若无其事的拖着纸箱子离开了。
再次坐上公交车回返，小男生把纸箱子随意丢弃在了路边，最后被附近的拾荒老人给捡走了当废品卖。小男生则在附近的公共厕所洗干净了手，这才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家。
至于垃圾堆里的小女孩儿，是被人发现，还是被当成垃圾一起处理掉了，铜镜并没有再显示出来。
但它紧接着又显露了好几幅画面，内容都和小女孩的遭遇差不多，每次都是有两三岁的女孩子被小男生骗走、侵犯，最后毁尸灭迹。
小男生最后一次犯罪，画面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两个人一起哄骗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儿，一起对小女孩儿做出了惨绝人寰的事情。
两人甚至还对着小女孩儿的尸体笑得十分灿烂，笑容天阵烂漫得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们到底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一次，两个小男生玩得比较大。
他们没有及时处理掉小女孩的尸体，反而将其分尸喂狗，觉得这样很好玩儿。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泄露了痕迹，被警方找到了线索，正式逮捕。
两人做过的事情被一一调查了出来，参与案件审问的警察们都惊呆了！
这两个小男生分明还是孩子啊，他们怎么能，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尤其是两个男生被抓住后，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十分嚣张的态度，让警察们差点儿没气炸了肚子。
要不是有规矩和法律束缚着他们，他们差点儿就要不顾自己是警察和这两人孩子的身份，直接冲上去给他们一顿好揍了！
两个男生犯的事情太大了，可偏偏他们的年纪又还太小，两人甚至都还没有满十二岁，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连判刑都不能。
他们被一起关进了少管所，等他们在里面待到成年之后，才会对案件重新审理。
小鬼的家里似乎有些势力，花了些钱，先把他给保释了出来。
也亏得这次案件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为了不引起民众间的恐慌，警方并没有将此次案件公诸于众。所以知道小鬼犯事儿的人并不算多，他的生活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受害者家属们，就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了。
在几次被受害者家属们堵住路挨了揍之后，小鬼的家人们决定，把他送去云省外祖家避避风头。
小鬼到了云省还不知道收敛，竟然又在当地故技重施，哄骗了小女孩儿。
只是这一次，他还没有来得及对小女孩儿做什么，小女孩儿的家人就找了过来。
小鬼转头就要逃跑，却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绊住了脚，一头栽了下去。
他的脑袋磕在了地上的一根钉子上，被钉子刺穿了头，当场死亡。
而死后的小鬼，就落入了莫冠靖的手中，被莫冠靖炼化。
看完小鬼的生平恶事，姜昭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她深深的看了小鬼一眼，真切的感受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到底蕴含了多少了不可言说的事实。
小鬼虽然生前做尽了恶事，但他毕竟年纪小，见识有限，对一些弯弯绕绕并不清楚。
就比如，害他丢了性命的石头和钉子，显然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
姜昭猜，那石头和钉子，怕就是莫冠靖亲手布置下来的。
他应该是看见了小鬼作恶事的场景，一时兴起，才要了小鬼的命。
毕竟，小鬼生前年纪轻轻就害了那么多的人命，身上的煞气和怨气必然不浅。这样的人，哪怕身居闹市，也绝对逃不过灵师的感应。
甚至都用不上灵师主动去感应，怨气缠身的小鬼就会主动引起灵师的注意。
莫冠靖在注意到小鬼的情况之后，看中了他身上的怨气，想要把他收为己用，这才干脆把他给弄死了，然后顺理成章收了小鬼的鬼魂。
毕竟，只有鬼，才不受人间法律的约束，能够任他为所欲为。
也正是因为小鬼被莫冠靖炼化过，所以他身上的气息才会掩藏得那么好，在他出现时没有被姜昭察觉到。
不然的话，姜昭哪里还会留他到现在，直接就用归阴钟把他给处理了！
萧衍青叹了口气，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
他低声道：“这小鬼身上的气息都被归阴钟给吸走了，只剩下了纯粹的阴气，让人很难判断他身上牵扯的因果。我本来打算用阴阳镜看看他生前是否作恶过，好决定是对他进行处罚，还是直接送他去轮回。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死后做过什么事情也不必看了，就凭他生前做过的事情，就足以送他下刀山火海了。”
姜昭不禁身体一颤。
刚刚被小鬼生前做过的恶事给震撼到了，她竟然都忘了，这小鬼落入莫冠靖手中之后，做的恶事怕也不在少数。
而且，以他的本性来看，他应该没怎么受莫冠靖的压迫，这一人一鬼分明就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那就送他去阴间吧。”姜昭面无表情的道。
发生的事情总归是发生了，到现在，她已经无话可说。
萧衍青点点头，将阴阳镜一收，伸手在身前凭空划了一道。
一扇门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门里一片幽深，让人什么都看不见。
姜昭却是心里一震，失声道：“这是阴间之门？！”
传闻，实力强大的灵师可以直接在人间开辟阴间之门，送人前往阴间一览。可这不过是传说中的事情，随着人间灵气越发稀薄，能做到这一点的灵师更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了。
第280章 阴间之门
姜昭实在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亲眼看见阴间之门！
而且，这道门还是萧衍青随随便便划出来的！
她一直都知道萧衍青很厉害很厉害，可她不知道，原来萧衍青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了吗？！
“没错，这正是阴间之门。”萧衍青痛快的承认道，“没想到，你竟然能一眼就认了出来。”
能做到这一点的灵师，可不多。
姜昭五味陈杂的看着萧衍青。
她觉得，哪怕自己有上一世的修炼经验，在这辈子，恐怕都很难追得上萧衍青的实力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萧衍青失笑道，“你该不会以为，这道门真是我随随便便弄出来的吧？”
咦，这话什么意思？
姜昭愣愣的道：“难道不是吗？”
这可是她亲眼所见！
“当然不是了。”萧衍青无语的道，“阴间之门，那至少也得是三品以上的灵师才能打开的，我可没有这个能耐。只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大楼，是数十位灵师一起出手加持过的，其中暗含了不少阵法，我至今都没能把大楼里的阵法全部弄明白。这道阴间之门，也是托那数十位前辈的福，以阵法之力，才能随时开启。而且，在这栋大楼里面，只有历任部长，才知道打开阴间之门的口诀。”
姜昭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以阵法之力开启阴间之门，总算是比单人随便打开要好接受了不少。
给姜昭解释清楚了，萧衍青不再耽搁，伸手一招，就把躲在角落里的小鬼给招到了身前。
小鬼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已经被两人给掀了出来，但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慢慢的变得十分恶劣。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鬼哪里还敢继续装可怜下去？
他正要开口求饶，萧衍青却压根儿就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抬脚一踹，一下子就把小鬼踹进了阴间之门！
只听见一声惨叫，下一秒，小鬼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阴间之门里面，再也看不见了。
这可真是清晰脱俗的送人下阴间的方式。
真没看出来，萧衍青竟然也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她向萧衍青看了过去。
萧衍青一脸淡然，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自己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一件最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姜昭忍住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道黑漆漆的大门，指指里面道：“就这么把他送进去，就可以了吗？”
萧衍青点点头道：“阴间事自有阴差管。我们虽是灵师，可以沟通阴阳，却也不能乱了规矩，引起两界动乱。这小鬼的罪孽虽然很难被灵师发现，但一旦他入了阴间，必然逃不过阴差的法眼。到时候，自然有阴差带他去领罚。不脱干净了他身上的罪孽，他永生永世都别想再轮回转世了。”
事实上，就算小鬼在历经刀山火海的惩罚之后，洗脱了罪孽，重入轮回，那必然也是先入畜生道。
想要再次为人，他必然得在畜生道里折腾个百八十回，才有可能看见一点点希望。
一想到小鬼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惨境，哪怕姜昭一向心性豁达，此刻也还是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萧衍青正打算将阴间之门收起，姜昭突然问道：“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活人也可以走进这道门里？”
萧衍青以为姜昭这是对阴间起了兴趣，想要进去看看，忙道：“活人是可以进去，不过阴间和阳间不同，两边的规矩也不一样…”
“你放心吧，我不过是问问而已，又不是真打算进去。”姜昭垫着脚尖拍拍萧衍青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瞧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她对阴间是有些兴趣，可那也得是在她有足够的把握之后才会打这种主意。至于现在嘛，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阳间，慢慢的修习灵术，时不时的打点怪就可以了。
萧衍青心底松了口气，到底还是怕姜昭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仍然眼疾手快的将阴间之门给收起了。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可千万不能在姜昭开阴间之门了！
哪怕他知道姜昭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也仍然不敢冒这个险啊！
解决完小鬼的事情，萧衍青送姜昭回去。
项杭等人仍旧在外工作，姜昭刚刚看了小鬼的生前恶事，心里还不舒服着，也没心情和他们交谈，只是道了声别，就跟着萧衍青离开了。
两人走后，项杭等人立马又凑到了一块儿。
“姜姑娘这是怎么了？刚刚进部长办公室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怎么好像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一样？”
“这谁知道呢，指不定就是部长让人家不高兴了！”
“部长不是这样的人吧…”
“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四人面面相觑，到底还是不敢在背后议论萧衍青太多，只得又噤声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在他们的心里，对自己的部长是个什么看法，那可就不知道了。
回到学校后，姜昭埋首于学习中，不知不觉的，竟然就临近期末了。
离汤曼曼出事到现在，也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