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自己没有经历过这种考核，难免就会觉得好奇。
不止是她，就连涂青青也看得津津有味。
萧衍青将在场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眼神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突然，他开口道：“你们对今天的考核有兴趣吗？若是有意的话，你们也可以进去试试看，看你们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两个考核组的灵师们顿时一愣。
他们都没有想到萧衍青会提出这样的提议来。
但是转念一想，众人又都有些心动。
也有人心存犹疑。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有着十足的信心，可是在这样的心境考核中，灵师的实力高低并不重要，反倒是他们能否坚持自己原则更为要紧。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心境就真的没有问题。
到时候，在同事们面前丢脸还是小事，若是考核成绩比那些分部负责人们还要低，那可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姜昭却是听得眼前一亮，心里一顿，立马就给自己报了名：“我愿意进去一试！”
萧衍青眼含笑意的看着姜昭。
他就知道，姜昭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涂青青见姜昭要进阵，连忙跟上：“那我也进去试试！”
三人小组中，齐森泽是打定了主意不进去的。
他倒不是怕自己在幻境中丢脸，主要今天的考核官中有他的妻子，他心里放心不下，打算留下来看着点儿，在妻子需要帮忙的时候能够及时出手。
虽然妻子不一定乐意看见他帮忙的那一幕，但他却不能不做好这样的准备。
另一个考核组见姜昭和涂青青两个女性灵师竟然这么大胆，犹豫了一下，倒也有一人报了名。
齐森泽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部长，涂师姐等人的实力比分部负责人们要高出不少，面前这座大阵，未必能承受得住他们带来的压力。”
第490章 实验室
面前这座大阵本来就是为分部负责人们准备的，而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七品灵师，六品灵师总共才三个，对阵法的要求自然不算太高。
可作为考核官的姜昭是六品灵师，涂青青是实力未知的大妖，另一个考核组报名的王帆也是五品灵师。这样的三人一旦进入了大阵，幻境难度必然要跟着提高，已经固定好的大阵稳定性自然就会遭到破坏，说不定还会加速大阵的崩溃。
齐森泽的担忧，不无道理。
“无妨。”萧衍青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这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建议，需要额外准备的地方自然由我来补足。”
话音一落，萧衍青一抬手，手掌之中竟然悬浮着一颗亮眼的光球。
众人定睛一看，立马就认了出来，这是精纯的灵力所汇聚而成的灵力球，其中蕴含的灵力十分庞大，几乎比得上五品灵师的全力一击！
几人心中骇然。
他们都知道这是萧衍青随手从体内抽出来的灵力，临时做出来的灵力球。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灵力球做到如此地步，换了是他们，哪怕他们也和萧衍青品阶相同，甚至更高，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部长的实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啊！
在两个考核组的灵师的注目下，萧衍青将手中的灵力球轻轻往前一抛，被扔进大阵的灵力球立马主动消散开来，快速又平稳的融进了大阵之中，让大阵瞬间稳固了不少。
身处阵中的朱婧珂三人明显的感受到了大阵的变化，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猜也猜得到肯定是部长出手了。大阵的稳定性正在加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所以三人并不觉得惊慌，依旧专注的感受着大阵内部的灵力波动，并以此时刻确定大阵的稳定性。
“你们可以进去了。”萧衍青开口道，“大阵的稳定性你们不必担心。必要的时候，我还会再次出手。”
有萧衍青这句话，姜昭三人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
三人应了一声，由姜昭打头，相继进入了大阵。
刚一进入阵法，姜昭眼前一花，下一秒便是脸色大变！
她竟然出现在了一座实验室当中！
这座实验室，对姜昭来说，无比熟悉。
因为她上辈子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挣扎在这座实验室当中。
此时的姜昭眼神还算清明，她还记得自己正在参加研究部内部的心境考核，自然明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象而已。
而且每个人所经历的幻境，都只有自己最清楚。外界的人只会看见考核者们表现出来的反应，却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正面对着些什么，所以姜昭也不怕会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姜昭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境考核，竟然会把她内心深处最痛苦的记忆给挖了出来。
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本以为自己早已经释怀，不会再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而有任何的心情波动了。
现在看来，原来那只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而已吗？
她不是释怀了，她只是不愿意去面对，所以才刻意把那段经历给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罢了。
姜昭忍不住苦笑起来。
一时之间，姜昭心里甚至有些后悔。
她不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就冲动的来参加这次心境考核的。
如果早知道自己面临的幻境竟然是实验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往大阵中踏出一步的！
可事已至此，除非从幻境走出去，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退路。
姜昭一咬牙，强迫自己睁大了双眼，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实验室并不算大，但里面放满了各种仪器和容器，能够让人活动的空间很小。
因为幻境是根据姜昭内心深处的记忆而衍生出来的，所以姜昭如今身处的实验室，正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差别。
重新亲眼看一遍实验室，姜昭陡然发现，原来这座给她带来无边痛苦的实验室，竟然如此深刻的扎根在了她的脑海里，连每一个细节她都从来没有漏下过。
她一眼就看见了放置在实验室中央的大型玻璃柱。
说是玻璃柱，其实那是一个由特殊强化玻璃围起来的圆形空间，里面恰好能容得下一个成人。
上辈子，姜昭有一半的时间都被关在那个容器里出不来，被老灵师施以各种特殊溶液试验，让她无数次都差点儿经受不住强烈的痛楚而死掉。
可老灵师手段毒辣，愣是一次又一次的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并治好她的伤，再让她进行下一次试验。
那种看不见生命曙光的生活，对姜昭来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炼狱！
以至于时隔这么久，哪怕只是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玻璃容器，也让姜昭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当初被关在里面的样子，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小贱人，谁让你出来了？！”
一条鞭子出现狠狠的抽在了姜昭身上，姜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噩梦之声，惊得她当场就呆住了。
不是吧？她的幻境竟然这么真实吗？！
姜昭僵硬的缓缓回头，一张污浊扭曲的熟悉脸庞果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竟然真的是上辈子折磨了她大半辈子的老灵师！
老灵师一如既往的邋遢，看起来就跟街头乞丐一样，脸庞模糊不清，看人见了他就忍不住皱眉头，更是嫌恶得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也因此，姜昭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老灵师的真正相貌。
看着右腿有着不明显的僵直的老灵师，姜昭心里不可控制的升起了无尽的恐惧。
她对老灵师的恐惧早就已经深深地埋进了骨子里，以至于她虽然重活一世，实力也得到了飞快的进步，但是当她再次面对老灵师的时候，这种恐惧依旧飞快的控制了她的全身，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老灵师看向姜昭的目光充满了恶毒，他似乎没想到姜昭会对他的鞭子丝毫没有反应，眼中怒气更胜，反手又是一鞭狠狠地抽在了姜昭脸上！
第491章 尸肉泥
站在训练场中的萧衍青清晰的看着姜昭在幻境中的表现，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他不知道姜昭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样的幻境，才会让她露出如此无法抑制的恐惧来。
在萧衍青的印象当中，姜昭一直以来都是非常自立坚强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从虐待她的养父母家中脱离出来，甚至还修炼出了一身难得的好本事。
也因此，萧衍青从不觉得会有什么难题能够难得住姜昭，更何况还是眼前这种虚无缥缈的幻境。
可没曾想，姜昭这才进去几分钟啊，情绪竟然就已经要失控了！
她这到底是见到了什么啊？！
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还有如此让她害怕的存在吗？
萧衍青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姜昭的过往，了解得真的不算多。
他现在只希望，姜昭能够尽快从她的幻境中走出来，可千万不要把幻境当了真，迷失其中。
而此时的姜昭，已经快被拟真的幻境给弄崩溃了。
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这是在参加考核，而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上辈子自己最暗无天日的时候。
老灵师打在她脸上的那一鞭子，彻底揭开了她脑海中深深埋藏着的噩梦。
姜昭像是傻了似的，也感觉不到疼痛。她被老灵师一只手抓着肩膀就拎了起来，然后就被塞进了那狭窄逼仄的玻璃柱中。
她看着老灵师站在玻璃柱外，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什么难得的宝物似的。
但姜昭心里其实很清楚，在老灵师的眼里，她并不是宝物，只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而已。
老灵师之所以会这么兴奋的看着她，也不过是在思考着下一次试验，该对她从哪里下手罢了。
姜昭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奇怪。
她明明知道老灵师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但她就是没办法对当前的处境有任何反应。
就好像她已经被分成了两份，思想和身体根本无法统一。
她对老灵师的恐惧，早就渗进了骨子里，根本就剥夺不了。
老灵师打量了一会儿姜昭之后，就走到一旁去忙碌了。
姜昭看着他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种颜色诡异的液体，然后就将这几种液体一起倒进了一个很大的陶碗之中。
这个陶碗并不是普通的碗，而是一种法器，承受能力自然比普通的碗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些稀奇古怪的液体被倒在一起以后，很快就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在陶碗里不住的冒着气泡和热气，带着一股诡异的恐怖气息。
看着这样的画面，姜昭瞬间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浑身忍不住猛烈的颤抖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老灵师却显然对这些液体的反应非常满意，他伸手在腰间绑着的大大的破烂口袋里掏了掏，竟然扯出来了一具身材高大的僵尸！
姜昭的眼睛猛地一下就瞪大了。
那僵尸不像普通僵尸那么可怕，也没有普通僵尸那么身体僵硬，反倒有点正常人的感觉。他穿着街头常见的休闲装，若非脸上和手臂上的尸斑泄露了他的真正身份，怕是很难有人在第一眼就能将他和恐怖的僵尸联系在一起。
姜昭之所以一眼具认出了他的身份，是因为她曾经在实验室中见过他。
这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怖的试验之一，没想到如今竟然又被挖掘了出来。
僵尸很听老灵师的话，他被召唤出来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站在老灵师身边，一动也不动，让人看着竟然觉得他有几分乖巧。
而老灵师也重新打量了僵尸一番，他满意的拍了拍僵尸的肩膀，然后指着面前那一碗变成了褐色的液体道：“把它喝了。”
那么恶心的东西，而且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常人肯定是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
可僵尸却没有半点犹豫，端起陶碗就一饮而尽。
老灵师的眼神就更满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僵尸不放。
一碗不知名的液体下肚，一直面色平静犹如面瘫的僵尸突然激烈的颤抖了起来，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得非常精彩，还不时有鼓包从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窜上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恶臭，看得人心惊胆战。
老灵师看着这样的变化却是越看越高兴，他伸手一挥，在僵尸彻底失控之前，降下一层灵气罩在僵尸四周，让僵尸无法逃脱而出。
不一会儿的功夫，僵尸就一点点的化成了一滩腐烂的肉泥，混着他原本那一身衣服，被灵气罩牢牢的锁在地面上。
老灵师丝毫不嫌弃这摊肉泥有多恶心，他撤掉了灵气罩，拿了一把挺大的勺子出来，将地上的肉泥一点点的舀了出来，又装进了之前的陶碗中。
姜昭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担心地面的尘土会坏了老灵师对这些肉泥的要求的话，他恐怕会连着被肉泥覆盖着的那一层泥土都一起给挖起来。
僵尸的身体虽然很大，可是融化之后，变化出来的肉泥却并不多，只勉强装满了那一只陶碗罢了。
在姜昭惊恐的眼神下，老灵师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一碗肉泥，走到了玻璃柱面前。
“赫赫赫…”老灵师兴味的看着姜昭，“小乖乖，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弄出来的营养餐，你可一定要把它给我喝完…”
高兴的时候，老灵师会叫姜昭“小乖乖”。不高兴的时候，他就直接叫“贱人”、“贱货”等脏话。
姜昭早就猜到老灵师这一碗东西是给自己准备的，可是当她亲眼看见老灵师端着这么一碗血糊糊的东西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是恶心得一阵干呕。
见她这个样子，老灵师立马就变了脸色：“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下一秒，不等姜昭回答，老灵师已经将手中的陶碗放下，然后猛地打开了玻璃柱的门，取了一个塑料管道套在了姜昭的嘴上，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第492章 想起
塑料管道被牢牢的绑在姜昭的嘴中，让她的嘴大大的张开着，根本没办法闭上。
而管道的另一端则穿过了玻璃柱，直达外界，可以让老灵师任意往里填充任何他想要给姜昭吃下的东西。
姜昭被锁在玻璃柱里，手脚都被困住了，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她惊恐的看着玻璃外的老灵师拿起了管道另一端，另一只手则端着陶碗，仿佛随时都会将陶碗里的肉泥倒进管道中一样。
不，不要！不要！！！
姜昭慌乱的摇头，嘴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哀求声，奢求着老灵师能良心发现，不要真的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出来。
老灵师欣赏的看着姜昭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似乎起了逗弄姜昭的意思，竟然没有着急将肉泥倒进管道中，反倒饶有兴趣的道：“小乖乖，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这么怕我呢？”
此时的姜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碗肉泥上面，根本没有心情去听老灵师在说什么，整个人几乎已经陷入了无法思考的状态。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老灵师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一下：“果然啊，你们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就是对你们再好，也TM全都是喂了狗！”
就在姜昭几乎快要彻底失控的时候，一股凉凉的感觉陡然在她的胸口升起，很快有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骤然间冷静了下来。
那是姜家玉扳指的力量。
之前在灵师墓的时候，这只玉扳指就曾经向姜昭示警过，还以此给了姜堰线索，让姜堰及时的救出了她。
后来姜昭想把玉扳指还给姜堰，姜堰却没有收下，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缓和了不少。所以，姜昭就仍旧把玉扳指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
平时玉扳指也没什么动静，要不是上次在灵师墓的时候玉扳指示警过一次，姜昭几乎都快要忘了它的存在。而玉扳指在她得救后又消沉了下来，始终没让姜昭弄清楚它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却没想到，在这幻境之中，在姜昭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玉扳指却突然再次有了动静。
一阵恍惚过后，姜昭终于清醒了，她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她今天是来旁观研究部的内部考核的，后来又进了阵法，和研究部的分部负责人们一起参加心境考核。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在幻境里面。
姜昭的目光缓缓的定格在了眼前的老灵师身上。
此时的老灵师，一脸的凶神恶煞，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让人不悦的恶心气息。但清醒后的姜昭再次面对他，心情虽然仍旧十分复杂，但恐惧之心已经大大降低，至少不会害怕得直抖了。
想起老灵师刚刚说的话，姜昭心里一动，手腕一抖，她手上绑着的绳索便掉落了下来。
她猛地一把扯下嘴边的管道开口道：“谁说女人都不好了？你以前遇人不淑，可不代表我也和你以前遇到过的人一样！”
老灵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竟然没有斥责姜昭扯掉嘴边管道的行为，反而愤怒的跳脚道：“女人通通都是恶心的不要脸的家伙，她是，你也是！你是她的女儿，骨子里流的是和她一样的血液，又怎么可能没有继承她淫荡放浪的作风？！”
姜昭脑子里嗡的一下，骤然间炸开了！
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她被老灵师囚禁的时候，她也曾听老灵师说过关于她生母的事情。
不过那只是老灵师无意间说漏了嘴，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了。加上姜昭当时备受折磨，这恍惚间听见的话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之后她也再没有想起来过。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见到姜堰，听姜堰说了些过去的事情，让姜昭怀疑右腿有问题的老灵师，很可能就是当初和甘禾箐一起逃走的吕哥的话，姜昭也未必会想得起这件事情来。
虽然姜昭现在身处幻境，而她面前的老灵师也不过是她心底深处的一个影像，但姜昭仍然可以通过诱导的方式，让这个影像说出一些被姜昭遗忘了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知道老灵师的确认识自己的生母，那么他和吕哥是同一个人的事情，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只不过，听吕哥的语气，他对甘禾箐似乎有着很大的怨念啊！
想想这其实也挺正常的。
瞧吕哥现在这模样，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可能愿意跟在他身边的。
甘禾箐当年既然能被姜堰看上并娶回家，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而这样的人，眼光一向也会很高。
连风华正茂的姜堰都会被她随手抛弃，再甩掉一个落魄的老灵师，显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俩闹翻的细节到底都有些什么。
“你认识我生母？”姜昭故作惊讶的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你能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生母？”老灵师鄙夷的看着姜昭，“你肯称她一声母亲，她怕是还不乐意答应呢！不过没关系，你是姜堰的女儿。我抓了你，就算那女人不在乎，姜堰总是在乎的！到时候，我把你带到他面前去，倒是要看看打断我一条腿的姜家继承人，会有怎样好看的表情！”
老灵师的话，全都和姜堰当初的话合上了。
他果然就是那个吕哥！
“你知道我的身世？你和我的生父生母到底是什么关系？”姜昭追问道。
“什么关系？”吕哥诡异一笑，“生死大仇的关系！”
话音一落，吕哥猛地冲了过来，掀开玻璃柱的门就疯狂的拿绳索去套姜昭：“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吃下我给你精心准备的肉泥，我保证你吃了一定会高兴的！哈哈哈！！！”
吕哥如此癫狂的一面，姜昭上辈子曾见过无数次。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从这个幻境中的吕哥口中问出什么来了。
说到底，眼前这个吕哥只是姜昭记忆中的人物，他能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只能是姜昭曾经亲耳听到过却没有过脑子记住的，不可能凭空捏造。
第493章 释然
如今吕哥已经回答完了他所能回答的问题，自然就变成了平日他最常表现出来的模样。
姜昭已经恢复了理智，对吕哥自然没了那些源自骨子里的恐惧之心。她沉着的与吕哥交手，一招就将吕哥打飞了出去！
吕哥似乎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都跟个小绵羊似的姜昭会有这样的反击，他的眼神有些迷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朝姜昭反击，反而发起了愣。
姜昭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上辈子的这些事情，虽然是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提及的噩梦，但它们的的确确曾经真实存在过，是她没办法逃避的过去。
如今她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也是时候真正和上辈子的事情说再见了。
这声再见，并不是要让她把上辈子的事情全都遗忘掉，只是让她可以更冷静的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理智的看待这一切，不让这些过去的事情影响她的情绪。
想通这一切之后，姜昭突然觉得自己身心一轻，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她骤然间明白了此次心境考核的目的。
姜昭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