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次和连烨的预备恋人的关系相处中,她却是表现得十足的任性,十足的无理取闹。

她知道连烨想搬过来和她同居,更知道他的老阿二好几次在她喝水吃东西,甚至是舔嘴巴的时候就悄悄的抬起头来。

她也明白男人在强忍着的时候,会有多么的难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让他爱并痛着,就是不想他如意,就不想他如愿。或许,她说着无所谓,什么爱恨都已经转成空,但是潜意识里,对于她当年受到的伤害,她还是想一一的还给这个男人。

当年我有多爱你,你现在就有多疼痛。

她更知道连烨其实自尊心很强,不然也不会再年少的时候因为母亲早逝的原因总是和连叔对着干,她也知道她这么无理取闹的让他充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其实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伤害自尊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做了,任性的做了。

或许,潜意识里,她认为两人根本和长远无关,潜意识里她还是不相信连烨,只是想,他厌倦了,他忍无可忍了,就会放开她。

到那个时候,没有伤害,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她的生活总会归于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是的,她以为连烨总有一天会忍无可忍,对她终于死心,不再有任何的纠缠,而她相信,那一天并不会太遥远。尤其是在她的无理取闹的情况下。

可是,何田田的这点小算盘在连烨身上好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对于任性的何田田,无理取闹的何田田,连烨居然是全数的包容。

她要住那个鸡窝,鸟窝。好,他允许。

她不要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也忍耐,反正男人的双手就是男人最好的朋友。

甚至,她不让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随着她,不公开就不公开,做一个地下情人,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

总之。连烨现在对何田田那可谓是极尽的娇宠,唯恐不能把一颗热腾腾火辣辣的新捧出来交给她手上任她蹂啊躏一般。

时间就在两人的攻守战之中,慢慢的滑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下班时间。

何田田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家的时候,郝玛跑过来,说几个同事一起出去玩。

何田田本来是比较宅的女人,基本上在外面除了吃饭,就不喜欢别的消遣,什么唱歌跳舞打牌,她通通不喜欢。不喜欢热闹的她,只想下班之后,静静的呆在自己的窝里,看着日升日落,这样平静反复的过下去一天。

本想礼貌的回绝,但是话到喉头,突然是想起连烨。最近连烨缠她得实在是太紧了,很多时候,还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的渴求。这让何田田回到家,都是胆寒一片。

或许,何田田想,这样时时刻刻的黏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不如适当的分开,给彼此一点点的时间。

最后,对上郝玛期待的目光,何田田还是点点头,随后给连烨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她今晚上同事聚会。

连烨那头似乎迟疑了一段时间,好半天才是回答了一个“嗯,小心,早点回来。”

合上电话,何田田突然觉得自己好蠢,明明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却是为了逃避一个人,逼着自己硬生生的上去了。

她真是自找苦吃,还有啊,她这样做,逃得了一时,逃得过一世么?

郝玛这次除了找了她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

看着都是岁数不大的样子,一个叫熊宝宝,圆圆大眼,一副可爱的模样,一个叫夏深深,清秀之姿,但是举手投足都是一片的温柔宁静,几个人聊天起来,何田田居然是惊讶的发现两人都已经是已婚人士。

尤其是夏深深,居然是结婚七八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转眼想想,郝玛还不是,看着年轻利落的一个女孩,还不是早早的嫁人了,似乎还是嫁的她叔叔什么之类的人。

原谅何田田不识故意偷听,可是两人吵架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隔着一个洗手间,她都能听到郝玛气急败坏的叫那头的人小叔!

四个女孩子岁数有大有小,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几个话题一聊下来,几人都是混的比较的熟悉了。

吃饭完,大家的情绪似乎才被带动起来,就连何田田一向喜欢安静喜欢宅的人,都提议去酒吧坐坐。

几个女孩子,似乎只有熊宝宝来过酒吧,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一间算是偏僻,但是生意却很火爆的酒吧。

“哈,亏得我以前在酒吧打过工,不然啊,靠你们几个千金小姐,简直是浪费时间…”熊宝宝对自己丰富的打工经验很是自豪,点了一本牛奶后,软软的坐在酒红的沙发上。

“牛奶?”何田田记得那当时送酒的服务生诧异的眼神,但是转眼,他已经是一脸淡定的送来了两瓶牛奶。

一瓶是熊宝宝的,一瓶…

“是我的。”夏深深接过两外一瓶牛奶,白净的脸上浮上两个小小的梨涡,“我不能喝酒,扫兴了。”

“啊,对不起,深深姐,我忘记了…”听到夏深深这么一说,郝玛凑了个头出来,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身体…”

何田田听得一头雾水,旁边的熊宝宝心满意足的啄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后,才是叹息的说道:“深深蛮命苦的,遇到黎日远那个臭男人,居然是命都差点没了…”

这边熊宝宝还在抱怨,那头郝玛却是扶着夏深深,关心备至,“深深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眼睛还好么…”

夏深深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伸手拉过郝玛,“好了好了,我没事,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别让我败了大家的性子…”

何田田隐隐约约知道夏深深的身体不识看上去的那么健康,心中有些微微的疑惑,但是也被她压倒心底,毕竟别人的家务事,很有可能还是一辈子心头的伤痕,自己还是不要那么好奇,在人的心头划上一刀的好。

两个女孩子,熊宝宝怀了宝宝不能喝酒,夏深深身体不好也不能喝酒,何田田自己是身子体寒,也不能饮酒,只能小小的啄橙汁,所以到最后,抱着那色彩斑斓的水果鸡尾酒喝的人只剩下郝玛一个人了。

郝玛是典型的心里不舒服,和家里的那位吵了架,心情郁闷加上水果酒的后劲很大,不消三五杯,郝玛就是醉倒了,边哭边闹,胡言乱语一堆。

这样的郝玛肯定是孕妇勿近的,熊宝宝当然被远远的带到一边,所以,最后只剩下何田田和夏深深拼命的拉着酒后发疯的郝玛。

夏深深真的是很娇弱的身子,被酒后撒泼的郝玛一个大力就是甩开,嘭——的一声撞上了旁边的墙上。

“深深,你没事吧?”何田田只听见那边哎哟——一声低呼,便没了声音,慌忙回头去查看夏深深的样子。

正是,郝玛又是不安分的开始砸场子,酒杯水果到处乱扔,一片混乱。

何田田脑袋有点疼了。

她到底是怎么一副人品,居然是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一片混乱中,门被从外推开了,一个俊秀的男人站在门口。

先是环绕了屋子一圈,然后再看见一旁跌坐着,捂着脑袋呻啊吟的夏深深,脸一黑,就是大步跨过来。

“你…”看那男人的脸色,何田田以为会是一场风暴,但是孰料,男人脸色发黑,但是抱着夏深深的动作,却是温柔到了极点。

走到门口,还看了一片混乱的三个女人一眼,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相信马上就会来。告辞。”

抱着夏深深,俊秀男人如一阵风迅速的消失在屋内。

何田田和熊宝宝对望一眼,还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又是被敲响了,郝岩走了进来。

何田田是认识郝岩的,毕竟搭过顺风车,看见郝岩一脸黑色的把酒醉还在哭闹个不停的郝玛抗在肩上就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片混乱中,就只剩下熊宝宝和何田田对望了。

“既然没事了,我们都回家吧。”熊宝宝抚着肚子,眨眨眼,“我这副样子…还是撒谎出来的呢?”

“嗯。”何田田早已经没了玩的兴致,告别了熊宝宝,就是往回走去。

“天天,我送你一段。”门口,已经被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带走的熊宝宝又是倒了回来,打开车门,对何田田书说道。

“不…”何田田还没开口,腰上忽然是缠上了一温热的臂膀,“不用了,我送她就好了。”

62

身体交融,终归圆满了。

——何田田x连烨

车上,何田田一直没有说话。

脸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微微的发烫,也幸好,有夜色的掩盖,身边的连烨看不见。

本以为会一路沉默下去的,却是听旁边的连烨淡淡的开口出声,“没喝酒?”

何田田一愣,然后是老实的摇摇头,“没有…不过…”反应过来的何田田有点好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喝酒?”

明明她自己闻着,身上就是一大股浓郁的酒味,怎么连烨就一口咬定她没有沾酒呢。

“因为,你要是喝酒了,现在已经躺在我床上了。”

红果果的调戏啊,何田田自愧不如,也自认为有点反应不良。

头一扭,就是看着窗外飞速褪去的夜色,顺便的,也掩饰她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的脸颊。

接下来一路沉默,这个时候并不算太晚,八九点钟,交通还有点微微堵塞,连烨慢条斯理的开车,也不着急,手一打一打的抚弄着方向盘。

倒是何田田有点不习惯这沉默而又尴尬的气氛了,清了清嗓子,找了个安全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她只是发了短信说同事聚会,但是没有具体的说在哪里啊,怎么连烨可以这么精准的找到她。

对于何田田的疑问,连烨口气依然淡淡,仿佛对此话题丝毫没有兴趣一般,草草回答,“我和黎日远有点交情…”

“黎日远?”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何田田还在努力的回忆中,就听旁边的连烨又是加了一句,帮她解惑了。

“你们今晚上是不是有个女人叫夏深深,夏财团的千金,也是黎日远她老婆…”

这样一说,何田田才是恍然大悟,“你说深深啊,可是,看着深深,身体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哼!”连烨冷笑一声,随后好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半警告半开玩笑的对何田田说道:“你呀,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个夏深深,不出事还好,出了事情,黎日远找你拼命…”

何田田突然一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俊秀的男人,那样一个谦谦公子一般的男人,疯狂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好像是看出了何田田疑惑的模样,连烨罕见的聊起了别人的事情,“别以为我开玩笑,黎日远那小子以前不待见他老婆,知道她老婆前段时间眼睛瞎了,命也不长了,才是幡然醒悟,现在,他可是拿命在养他老婆,你们今晚,我不知道谁提议去那种地方的,还好没出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连烨下句话没有说完,但是何田田很是明白连烨的意思。

他们今晚却是很冲动,四个柔弱的女生跑到酒吧去买醉,其中包含一个孕妇,一个病人,这样的组合,不出事真的命大。

“那,深深,她…”记得走之前,郝玛推夏深深的那一下,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正常人应该来说都没什么问题,最多小小的眩晕,应该很快就恢复原状了,但是那夏深深却是一直坐着,动都没动,直到黎日远过去抱起她。

“她到底什么病?”何田田愧疚不已,自己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人,但是却没有好好的照顾周围的人。

“不知道。”连烨干脆利落的回答,“听说是什么遗传病,脑子方面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然听认识他们的人说的,没几年的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田田心咚——的荡了一下。

那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居然是没几年的时间了,好可怜呢。

何田田突然从心中涌上一股酸涩,久久不止息。

“唉…”旁边的连烨似乎叹息了一声,才是开口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难道没发现,现在的她很幸福么?黎日远那小子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一生有一个男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她,也应该满足了。”

是啊,听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也不得不承认,夏深深现在确实很幸福。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天天都是幸福,这有什么不好。

相比之下,自己在猜疑中度过每一天,就算是一生那么的长,那又怎么样。

一时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击败了,突然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只能软软的倒在座位上,不再说话。

时间渐晚,车流也开始通畅了。

之后真的是一路无话。

到了家,何田田下了车,径直往自己的小窝走去。

“我还没吃晚饭。”身后传来连烨微微委屈的声音。

何田田停步,转头,想起上次蔷薇家的经验,一脸的诧异,“我吃过了啊?”

连烨抚着腹部,苦笑,“这次,我真的饿了。”

一个大男人做出那么委屈的动作实在让何田田感到失笑,“好吧,只要面条!”

一句话,正式的宣告连烨的登堂入室成功。

何田田本来就不识很喜欢下厨的人,所以开门让连烨进来之后,也是自顾自的去烧水洗澡了,至于连烨饿了,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做。

烧完水,何田田洗完澡出来,看见沙发上端着面,一边嘶嘶的吸面条,一边看电视动物世界的连烨,突然是心里一软。

袅袅白烟中,连烨的脸有种看不清楚的模糊,尤其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隐隐的看出一张轮廓,可是那么的一张脸,却是现在那么的温柔和温馨。

说不出的柔意在胸膛徘徊,何田田走过去,握住了那只手。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而屋内,男人扣着女人纤细嫩滑的腰,低柔的在那裸露的香肩上,印下点点轻吻。

充满怜惜的,充满爱意的,好像要把他整个感情都融入到那深深浅浅的吻中。

女人伏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身上男人的重压让她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指弯曲的向前伸着,又弯曲回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最后,男人的手伸到那白净的小手面前,交缠,五指相扣。

同时,身后迅猛的挺进。

“啊…”女人的手迅速的扣紧,和男人紧紧的相握。

终归是完成了一个圆。

圆满了。

63

床啊上运动很美好,前提是要适度。

——何田田

床啊上运动很美好,前提是要适度。

何田田现在终于知道这句话的精髓了。她可以脸红的说,在连烨的引导下,她逐渐喜欢上了这汗流浃背的床啊上运动,可是,前提条件是连烨不再索需无度。

神啊,难道他不知道可持续发展战略为国策么,这样,吃一顿就猛吃,难道他不知道吃了这顿没下顿,人生岂不是很悲惨。

再次推开那眼睛一红,就是往她身上蹭的男人,何田田支起半个身子,正色道:“STOP!”

男人情啊欲勃啊发厉害,哪里管这些,推开何田田阻挡的小手,身子又是压了下来。

何田田无奈了,也不爽了,她浑身酸的厉害,难道这男人就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么?

再次推开在她白净的脖颈上啃啃咬咬很爽的男人,何田田马下脸,“连烨,你十多年都没举过么?干嘛一次举这么多次,也不怕肾虚!”

说完,就是感觉那还在蠢蠢欲动的男人,突的一僵。

何田田觉悟了,撑起半个身子,一脸的开心,“喂,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不会真的那么准吧!”

连烨不答话,只是脸变得更黑。

“呀!”何田田突想绕个圈圈,表示她的兴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伪处,天啊,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我…咳咳…还真的以为你有问题呢…”

“是咩?你很希望我有问题咩?”男人最容忍不了他的生殖功能被怀疑,连烨当然也不例外,听到旁边嘀嘀咕咕,听了个重点,黑着脸就是压了下来。

“啊…没,那当然不希望了,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崇拜,你十年没做,居然一点都不生疏,真是难能可贵…”

“我不介意你亲自感谢我…”连烨压低的头轻触到何田田的耳垂边,轻轻的呵了一口气,又是加上一句,“用你自己的身体…”

“…”我看还是算了。何田田心中嘀咕,距离太近,有点危险,何田田往后退了退身子,才是想起什么似得,移开话题,“对了,饿不饿?”

显然,她转移话题的 本事还是有待提高,她这句话一说完,就是眼尖的看见连烨的眼神一闪,然后是整个人身体重重压了下来,毫无挣脱的余地。

含上那玉白的乳啊尖的时候,连烨亮出了他的答案,“饿,我好饿。”

所以,我们再来一次吧。

两人如饥似渴,粉红狼中翻腾,是很HIGH,不论是攻方,还是受方,可是他们身下那老旧的单人床就不那么认为了。

年老失修,还加上两个成年大人的重量,这些还不算,偏生这两人还不安分,滚来滚去,撞来撞去。

忍无可忍,老床最终走向了它生命的终点,华丽丽的解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