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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而有些沙哑的吐词,伴随着暗巷里此起彼伏的呻1吟,像一块沉重的石砖,在这异国城市的夜里,忽然之间就叩开了罪恶的大门。]

沈青白忽然觉得很疼,浑身像浸在滚水里一样,可是他的心好冷,都要被冻僵了。

谁知道华兴创意部这位外表光鲜亮丽的沈总监,其实一直徘徊在疯狂与崩溃的边缘呢?

沈青白看不下去了,合上电脑,满身疲惫地把自己埋进床的坟墓之中。

睡吧,但愿好梦。

☆、3535、病

沈青白病了,第二天早上到华兴的时候两眼都红红的。

是感冒,来势汹汹。

一向标榜自己身体好的沈青白终于也不敢再只穿件夹克就来华兴了,他从去年冬天的衣柜里翻出件薄薄测的低领毛衣套在身上,刚出了电梯就遇到尤丽,她递了个一切OK的手势给他,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推开办公室的门,习惯性地抬眼一望,却看到叶东旭正在看他。

叶东旭的眼睛也很深沉,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一进门一抬眼,就能够看到他的眼了?

就像是慢性毒药。

沈青白淡淡地想了一下,却不像以往那样嘻皮笑脸地打招呼了,笑了笑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为十一月底的新产品发布会蓄力。

大半个华兴都等着看他们创意部的笑话呢,海外华兴分部的理事们在这种时候也总是会回来的,如果这一次倒了,他也不知是不是还能像以往一样,从一潭烂泥里再爬起来。

叶东旭暗皱了眉头,右手抬起来,又放回键盘上,沈青白今天没有跟他说话。

天知道他昨天回到自己的公寓里看到冷落的房间的时候,心里冒出来的那种怅然若失的感情是什么,有些杂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快得他按也按不住,他快要迷失了。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沈青白一转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的。

是了,他从来看不懂沈青白。

沈青白这样的人,也本不会让别人看懂。

就是尤丽,跟着沈青白这么久了,也不曾看得完全,真正懂沈青白一些的,大约现在也只剩了一个姜河星。

至于原本很懂沈青白的人,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

一直到中午,沈青白也没有抬头看一眼,神情也始终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叶东旭看着他手里握着手机,站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心灰意冷,沈青白,他是坑惨了他了。

为什么只是那么短短的几次接触就觉得沈青白这个人是可以亲近的?

沈青白这个人啊,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可是四下里没人的时候看他笑,却又觉得静悄悄地安宁着,沈青白这个人,根本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他却偏偏对这个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青白是真站在那儿打电话,只不过那个人也不远,就在二十六楼总裁办公室。

说是打电话,沈青白是和同在一栋楼的刘鸿商打电话,“真是稀奇,竟然看到你沈青白沈太子给我打电话,真的受宠若惊了!”

沈青白对天翻了个白眼,也不想理会自己这后台今日脱线得奇怪的言语,张了张嘴,说话时却已经没有了迟疑,只是那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之前也已经说了,这货感冒了,几乎处于失声的状态,现在同他说话可难受得很。

“什么时候你那办公楼才修的好?别跟我胡说八道,今儿没跟你开玩笑。”

“诶?你跟技术部不是相处得很不错吗?怎么现在你又要走?我这边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刘鸿商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已经是奔五了,可跟沈青白还是忘年交一样,这两人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相处得不错?大概吧,反正他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相处得不错。

“给个准信儿,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这儿废话。”

沈青白烦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德行,幸好刘鸿商也算是了解这牲口,否则换了另外的任何人跟刘鸿商说这话恐怕都只有被炒鱿鱼的份儿。

刘鸿商这是听出点奇怪的地方来了,不对啊,这沈青白怎么像是铁了心要搬地儿的样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的事儿?“办公处我当然可以给你换,可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啊,这搬来搬去的!”

他一下就笑了,只是那唇角勾起来,却渗人得很,“当初你让搬的时候说的是装修,现在装修检查完了,你不让我们搬回去这才是奇怪了吧?”当初杨易说什么来着?暂时搬去二十八层,现在总不该让他偌大一个创意部跟偌大一个技术部挤在一层吧?

刘鸿商那边沉默了很久,沈青白也淡定地继续等。只是沈青白想不到,他听到了比尤丽昨天晚上說的话还要劲爆的话!

尼玛的这充分证明了这个世界存在极品,并且不止尤丽一个!老刘,你TMD跟尤丽上辈子是一家人吧!不然何必这么一致?!

“我说沈青白,找不到合心的妹子就找叶小哥将就了吧,你们之间的问题压根儿就不是问题啊!”

你妹的没问题!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凭什么要找叶东旭啊?!

“姓刘的,你活腻歪了就直说吧,咳……”

沈青白的嗓子哑得实在是厉害,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吞沙子一样,他紧皱着眉头,身后开始嘈杂起来,大概是一群人的午餐再次送到了,“总之我的事情你别管了,就说办公室,我必须换回去。”

“必须换?”刘鸿商在那边重新念了一声,忽然就笑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是我还是想说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从头再来呢?他大概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他,这个他又是谁呢?

刘鸿商那是个已经洗白了的,只是当年的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沈青白,何必再苛求自己?”

“苛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他没什么意思。”

沈青白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感冒的时候很少嗓子疼,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了。

深秋的北京,街道上却还是能够看到那些常绿的树木,可是那都是人工的假象,只有沈青白视线所及的那一块花园,该枯萎的都这样凋枯了。

人的生命也是这样的,说没就没了。

沈青白忽然觉得自己很想笑,可是那笑弧才一勾起来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弯下腰,脸色却带着潮红,挂了电话再抬头的时候却在他面前的落地窗前看到了一个影子,是叶东旭,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叶东旭的眼光很沉,打量着沈青白,审视着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跟沈青白是什么关系?有亲密到要求他留下来的那个地步吗?又有什么立场去问他原因呢?他跟沈青白,似乎原本就该是陌路人,沈青白到二十八层完全只是一个巧合,巧合过后,自然也是该离去的了。

最终还是沈青白先说话了,他笑了笑,用那沙哑的声音道:“大概事情一完就会搬走吧,说起来还真是觉得蛮舍不得。”

他尽量让自己的说辞听上去更有诚意,只是在叶东旭这里,这句话却仿佛成为了他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叶东旭心里隐约有预感,事情也许有别的隐情,只是沈青白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他还能怎么问?唯一的一条路却是单刀直入。

“既然舍不得,又为什么要走?”

叶东旭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谁又知道,他的心跳声已经快得连成一片,彼时,也许还不知这意味这什么,可是不得不说,叶东旭应当是沈青白天生的克星,他只这么看着沈青白,沈青白就说不出话来了,虽然他本来嗓子也说不出话来,算了,其实叶东旭这人本来就是这样生硬而且不懂得变通的吧?上次的苹果也是,明明是客套话,他都像听不出来一样。

沈青白不知该怎么回答,干脆也不想答了,他毛衣开着V字领,露出一点锁骨来,也许是配着那因为生病而显得潮红的脸色所以显得格外让人遐想。沈青白原准备不回答,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却不想被叶东旭捉住了手,他几乎一个后仰就要栽倒。

叶东旭的眼神又深了几分,沈青白皱着眉示意他放开,然而叶东旭依旧握着。

他忽然觉得嗓子又疼了起来,喉咙里装的不是沙子,而是刀子。

叶东旭的手指骨节泛着白色,很用力。沈青白掰不开。

“你疯了!”

他几乎恼羞成怒。

不错,他就是疯了。

叶东旭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从某个不可测的深渊冒出来:不管了吧,不管不顾了吧!世俗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应该告诉他!

一双手忽然就捧住了沈青白的脸,然后冰冷的唇就印了下来。

他的唇火烫,可叶东旭的唇却是冷冰冰的,像是站在风口上吹了很久。

冷,冷得沈青白觉得自己浑身都跟着了火一样,他是在发烧。

大脑当机之后重启完毕,沈青白反应过来,将他狠狠推开,几乎就是按住了自己的手才抑制住了自己给他一个耳光的冲动。

“你TMD脑袋被驴踢了啊?!不知道老子感冒吗?!”

沈青白沙哑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恼怒与……微妙。

☆、3636、逃

其实沈青白跟叶东旭都是聪明人,可是有些事情只有聪明人才不明白。

沈青白刚一推开叶东旭就看到走廊尽头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御姐尤,不由得烦躁地皱起了眉,尼玛的叶东旭这脑袋一短路怎么就问题大发了呢?

就算原来没有什么,现在也得有什么了。

他向前踏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来,顿了顿,手指悄悄收紧,沉默那么一瞬间,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叶东旭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他的心更平静。

他忽然觉得早该这样说了,不用一句话,只需要这样去做就好,沈青白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两个都是很聪明的人,有的事情不需要明说。

只不过,叶东旭以为沈青白对他多少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沈青白却还在迷茫,或者说他分不清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幻想。

很久之前就觉得他们像了。

“还愣着干什么?”他走到尤丽的面前停下来,双手插|进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尤丽抿了抿嘴唇,有些迟疑地抬起手指着沈青白背后那站在逆光剪影之中的叶东旭,叶东旭的脸完全隐没在阴影里,尤丽也看不分明,只是她觉得心里发凉。

“老大,你要不还是跟叶总监解释一下吧……”

总之尤丽觉得沈青白这样不好,沈青白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只是不是那么全面,刘鸿商大约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但那又不是尤丽能够了解到的范畴了。

听了尤丽这话,沈青白抬了抬尖尖的下巴,笑得很是完美,“没那么多需要解释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他不知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

他想,他又要请假了,这次会是一个比较长的假期吧?

尤丽在原地站了半晌,看了看叶东旭,又看了看沈青白的背影,只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复杂得很,于是也摇了摇头,走了回去,只是一抬眼却看见沈青白竟然又在收拾东西,并且面无表情,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沈青白跟刘鸿商之间是忘年交,她尤丽跟沈青白之间那也是知己,沈青白当年是救过她的命的,所以就算当年整个创意部都背叛了沈青白,她也还能够跟他一起并肩战斗,从失败的泥沼之中爬起来,她从来不怕挑战的出现,她只害怕沈青白的消沉。

默默地退到一边,尤丽摸出手机,想了很久,还是按出了一条短信。

其实她已经知道沈青白就是墨千城了,Mini门一爆出来之后她立刻就联想到了,也因为上次的黑客门事件,她成功地和[扎小人之神]会合了,只是这人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同一个公司的,而且就在对面。

当然,那些比起沈青白就是墨千城的这个事实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沈青白就是墨千城的话,那么当时那些困扰着她的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比如《黑道教父》里提到的那个人,比如那种沈青白特有的阴暗压抑,比如《一个肉包引发的血案》的那种灰色搞笑……其实都再正常不过了,只因为那是沈青白,变脸像换面具一样容易的沈青白。

收信人:刘总

内容:沈老大他好像不怎么对劲。

刘鸿商没有回短信,尤丽也不需要刘鸿商回短信,他们都知道,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短信,而是沈青白。

沈青白要是请假离开公司的话,大概只有刘鸿商能够知道他在哪里。

尤丽做的这一切,沈青白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带着电脑打车回了公寓,自从驾驶证被吊销之后,他就开始了打车生涯,只是他很少坐地铁,可是今天他却坐地铁走了。

没有目的地,只是想要平静,坐在地铁上,还在上班时间,人流也不多,整个车厢里都安静得过分。

它从隧道里,从城市的角落里,从河流的旁边,绕着整座城市,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偶尔停歇,却又很快地启程。

沈青白就坐在里面,明明开着电脑一直在刷网页,心思却不在上面,看着前座上的广告图,他就那样怔怔地入了神。

回过神,惘然若失地望一眼电脑,合上,又静静地闭上眼,耳朵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下一站,下一站就停下来吧,那是他的目的地。

只是目的地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到,他接到了一条短信。

发信人:刘鸿商

内容:破斧,速来。

也许沈青白现在想提一把刀立刻把刘鸿商这半老的家伙砍巴砍巴送棺材里去,真是不会挑好时候。

收信人:刘鸿商

内容:老子在地铁上呢,你等着吧。

发信人:刘鸿商

内容:那我等了。

沈青白撇了撇嘴,手里捏着手机却不知道再做些什么,无聊地翻着通讯录,上面一个个名字不停地滑过,显得流畅而且简洁,华兴的手机个人终端平台之前一直走着高端路线,可是现在转过来做中端手机市场也一样出色,至少这程序就让人挑不出错来……

程序……

叶东旭的名字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相伴随的还有那一双深渊似的丹凤眼,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实在喘不过气来。

伸出手指来按住自己的嘴唇,沈青白忽然也有一种快疯掉的感觉。

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微澜的心再次平静下来,这个时候通讯录上的名字刚好显示是三叔。

三胖子,北派三叔。

刚刚他看到什么来着?三叔现在正在飞来北京的路上吧?

沈青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还是决定给这只伪大叔那么一点优待,毕竟他是决意要请个假了的,总不能请假的这些天都闷在家里吧?前些天的那些事儿他老子还没工夫跟他一件一件地清算,他得趁着这段时间把能玩儿的都给玩儿够了,三叔来了也好多个人派遣郁闷。

于是给三胖子发短信,他一下飞机就能够看到短信,到时候他再去接机好了。

列车终于又穿过了隧道,一片光从前方透过来,像是穿孔一样飞速地渗透进来,眨眼之间沈青白的眼前就只剩下一片白,他微眯着眼,伸出手挡了挡光,阳光正好,铅灰色的天空似乎也有放蓝的迹象,不远处的小山上绿树遮掩着黑白,一座又一座的墓碑错落地散在山坡上,也有的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沈青白就那样一直看着,看着,手指贴在窗玻璃上,高速行驶的列车快到让他眼前的景物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可是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个他怎么也不想去看的地方。

明明以前都不想去看的,可是现在想看的时候又总是不能够,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怎么总是这样扭曲呢?

他微卷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垂下来,弧度略带着风致,沈青白弯曲着手指随意勾了勾稍显散乱的头发,仰面倚在靠背上。

墓地里躺着的,一个是他的祖父,沈家老爷子。

是了,记得姜家老爷子还是躺在这个墓地里的吧?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人死了还能够留下什么?

除了记忆。

也只有记忆。

破斧酒吧门口。

沈青白想不到,现在满大街都是他的熟人了——会在破斧遇到刘鸿商他不会惊讶,可是再次在破斧看到姜河星他却很惊诧。

“好久不见。”仿佛是他们之间万年不变的打招呼的方式,姜河星刚刚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沈青白过来,似乎也有几分惊讶,只是这惊讶没维持多久,就变成了复杂和隐约的欢喜。

姜河星在破斧,刘鸿商也在破斧。

沈青白不得不有一些很坏的联想,可是都不能问,姜河星就是只狐狸,你问了反而坏事——沈青白从小就跟姜河星一起玩儿了,这点都不明白的话估计他只有把自己的名字到这写才能证明沈青白这人不蠢了。

“貌似是很久不见了。”

沈青白也不否认,他们两个人没必要讲究那么多。

虽然进了大学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就淡了很多,可是那并不影响他们目前这种程度的交流。

其实就算是在中学时代,他们也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好友,只是有的事情不想知道也会知道而已,并不是他们故意去打听。

乍然之间遇到沈青白,姜河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算了,今天不合适,改天再说吧,你会参加年会的吧?大奖赛的事情还好吧?”

说起这事来,那可就难谈了。

沈青白那是一点也不想去年会,可是之前答应了师叔,说得好好的,师叔怕他返回还让他发了毒誓,他可不能自毁长城。可是这去年会麻烦就更多了,沈青白那是两难得很。

他只摇头,叹道:“还能怎么样?我觉得那事儿不干我什么事,反正你想做什么酒大刀阔斧地做吧,我这里你实在没必要顾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关系也许算不上顶好,可是相互之间的了解却绝对不少,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束手束脚。”

不知道为什么,姜河星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是那么淡薄,想起刚才从刘鸿商那里听到的,他只觉得惨然,又能怎样?沈青白……沈青白……

“放心。”

终究还是不能够对他说什么的,他做不到,也不容许。

于是相互点头,各自别过。

沈青白的背影消失在破斧酒吧的昏暗之中,姜河星在他身后睁大了眼睛向里面瞧,却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个沈青白的影子了。

什么时候,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3737、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