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我?你没这个本事!你若服从孤,孤带你上天吃神仙,如何!”关瑾轩逼视着眼前的恶兽。这是万年前的祸害,万年之后,依旧是。它的双瞳闪烁着贪婪,它的牙齿还残留着万年前神仙的肉渣和骨骸。

“不!”饕餮摇头,将身后的石钟乳撞碎,又去撞另一块巨大的石钟乳。

关瑾轩一剑戳瞎了饕餮的一只眼睛,流出紫色的鲜血。

“你若不服从,你将成为孤身体中的一部分!”说罢,关瑾轩借助强大的上古力量将它固定在了原来的位置。狍鸮狠狠地点头。

关瑾轩将它化作芝麻大小,装入一只瓶中。

接下来,他轻易收了相柳氏这九头蛇身的怪物,装入另一只小瓶中,只待他日唤出来使用。

最后一只神兽,乃是水麒麟。它亦不是怪兽。想要召唤它,并不是指有法力,传说水麒麟只被它喜爱的、有帝王之命格的人召唤。

万年之后,曾有无数帝王将相想召唤水麒麟以得天下都无果。这一次,关瑾轩若能将它召唤出来,可得天地。而水麒麟的喜好自然也是十分诡异。成汤曾遇见过一只水麒麟,从而得到了商朝天下,水麒麟却弃他的后代子受——被后世称为暴君纣王,本身却爱民如子甚至爱奴隶的仁慈帝王而去,转而支持爱吃咸鱼又桀骜不驯的姬发。结果,在姬发得到天下之后,第二年水麒麟就离开了周武王。

那么,这一次,他是否会支持关瑾轩?

“万能的水麒麟,现身吧!与孤一起得到天!”

关瑾轩用了他新练成的“天诛神功”第十层施向水麒麟的钟乳化石,果然水麒麟丝毫没有反应。

“水麒麟,你可嗜酒?”

关瑾轩豪饮了一口猴儿酒,喷向水麒麟,水麒麟依旧没有反应。

关瑾轩逼视着水麒麟,目光如雷电般:“万能的水麒麟,孤,关瑾轩,欲成为这天地间的主宰者,从此不再受人掌控,从此孤说要风,没有任何活物敢给孤下雨,孤说黑者为白,金者为赤,从此没有青靛蓝紫,孤要三界都知道。孤,关瑾轩从此就是天!而你,水麒麟,就是天最好的伙伴!”说完之后,关瑾轩不忘补充:“最好的伙伴之一!”

这时候,水麒麟的石钟乳开始松动。

与其他的神兽钟乳化石不同。水麒麟的钟乳化石间流出几滴蓝色的水,水滴越来越大,先是成串,之后成线,到最后,竟如泉涌。

整个尧山的山洞都被这水势而掩埋。

关瑾轩忙收了结界,让大水自山洞倾泻而出,尧山之下,一股寒彻骨的泉水涌出,泉水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四周的猴儿、小兔、小鹿、小狗儿等纷纷在水边跪拜,似是在拜关瑾轩,更是在拜这蓝色的冰泉。

关瑾轩衣袖一挥,小动物们纷纷被点化成妖。身后的大树被魔法所至,亦成了树精,有了人脸,百枝招摇。

“拜见魔王大人!魔王大人关瑾轩与天同寿!与日月同光!!”百兽们纷纷跪倒在关瑾轩的大氅之下。

妖怪们自四面八方而来,不知不觉已涌满整个尧山。“魔王大人关瑾轩与天同寿!与日月同光”的呼喊震彻山野。

“你们可愿跟随孤,杀上天,取代天!从此,我们就是天!”关瑾轩振臂一呼。他本就器宇轩昂如天神。如今,伫立在蓝天白云之山巅,越发魁伟如天地间的主宰一般。他目光如炬,五官坚毅如刚,他手指轻轻一动,上古神兽饕餮和相柳氏在身后盘旋。他们口吐烈火,雷电,仿佛将所有的上古神力也全部携带来。只待今朝换个天与地。

所有的妖怪们都在对关瑾轩跪拜磕头。

所有的妖怪们都手持关瑾轩魔法赐予的兵械,抱着一个相同的目的。

就这样,尧山百兽山呼大王,喊了近一个时辰,连四周正在打斗争雄的妖怪们也惊动了。妖怪们纷纷放下武器而来。

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黑狱魔尊。那个比之前强大百倍,有无尽魔法、更有无尽雄心的魔尊,这才是他们想要的魔尊。

“拜见魔王大人!魔王大人关瑾轩与天同寿!与日月同光!”

“魔尊大人,一统三界!”

呼喊膜拜声不绝。

忽然,冰蓝的泉水中冒出汩汩的喷泉,喷泉分了几十股,形状如莲,冒着寒气,忽而,莲花消失,喷泉又呈现出优昙花的形状。大朵的优昙花,比尧山还要高。

关瑾轩不动声色勾起唇角,他眼前一亮,心道终于来了。

优昙花式样的喷泉消失之后,水麒麟终于在泉水中央出现。

冰蓝色的水麒麟麋身、牛尾、马蹄,身上的鳞片闪烁寒光,它用龙目直视着关瑾轩,朗声道:“尊敬的魔王大人,吾早就期待这一天。可惜你从未有过这个念头,白白让我等待了几百年!”

“久侯了!”关瑾轩挥起天诛神兵,指向上天:“那么,水麒麟,今时今日,你可愿助我收了天!”

“吾愿意!”水麒麟道:“从此,你关瑾轩就是天!”

此话一出,天上雷电交加,瓦釜雷鸣,黄沙滚滚,阴风怒号。

关瑾轩略施魔法,右臂将天诛神兵一指,雷神从天上滚落,栽倒在尧山的山头,关瑾轩一剑将其刺杀,收了他的雷电魔法;再将左臂振臂一吸,风神,雨神都被从天上捉拿而下,关瑾轩薄唇微张,竟将两位神君一口口吞下,他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道:“神仙的味道,真好。”

此时,水麒麟有些疑惑:“魔尊大人,吾有一事不解,为何你要称我为最好的伙伴之一,还有其他人神鬼怪否?”

关瑾轩微微一怔。

他想起了他的另外两个伙伴,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算是他千年来的伙伴,今生的小兄

弟。还有一个,算是他的红颜知己。只是,事到如今,注定分道扬镳。

“不,他们不再是伙伴。”关瑾轩道:“从此,水麒麟,你便是孤最好的伙伴,请你随孤收了天!”

水麒麟点头:“吾当奉陪!”

于是,关瑾轩带着妖怪们,便要攻上天庭。他信手一挥,一面黑金相间的巨大旌旗上书一“关”字,迎风照耀。他再新手一挥,十个人方能抱过来的牛皮战鼓出现在山头,东风吹,战鼓擂。

小妖们开始擂鼓。

“关瑾轩,你且住手!”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庄严肃穆的呵斥声,声音与关瑾轩极其相似,只见天边飘来一个骑着怪兽的魁伟威严的和尚,身穿□□,身后圣光闪闪,耀目不可直视。他坐下的怪兽亦为独角,虽为兽,满目肃杀庄严。

妖怪们纷纷遮住了双目。

有不怕死的妖怪顺着双指间偷窥,见到了一位与魔尊大人一模一样的和尚:剑眉朗朗,双瞳闪耀寒星,威武如山,连那傲慢的神情都以及相似。

“好像啊好像?难道魔尊大人还有兄弟?”金丝猴精与兔子精开始咬耳朵。

“那和尚看上去来者不善啊!难道是魔尊大人的善良一面?”猹精对獾精悄声道。

“好像。不会是魔尊大人又变出一个自己吧!”白兔精说。

魔尊大人端详着来者,来者亦是盯着魔尊大人。

来者说:“阿弥陀佛,久违了。”

魔尊大人细细打量着来人:“未曾谋面,何来久违?”

来者双手合十:“未曾谋面?千年之前,你我可是朝夕相处,日夜为伴。”

群妖哗然。

魔尊大人摸了摸下巴,那和尚也摸了摸下巴。

魔尊大人咬唇,和尚也咬唇。

魔尊大人对这照镜子般的感受十分困惑:“你是谁?”

和尚道:“不认识了么?你就是我。”

魔尊大人又问:“那我又是谁?”

那和尚单手放在胸前:“阿弥陀佛,我是关瑾轩,我是你,只不过,你却不是我。”

魔尊大人道:“孤是关瑾轩!即将主宰这天地!无论你是不是我,我都不是你!”

和尚面无表情道:“善哉善哉,你怎么会不是我呢?本座乃是地藏王菩萨,你本就是本座千年前派出的一位□□。本座让你化身为白色优昙,栖于王母的瑶池中,只待一朝拯救仙界于水果,谁知钟稻子在你托生之前就将你染黑,你却保持了本性千年,孰能可贵。优昙花,你实在是遵循了本座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心愿…”

魔尊大人打断道:“废话。孤虽曾为你□□,既然已经脱离你控制千年,便不再是你。且孤之法力,怕是如今早已超越了你这秃贼,你如今还来喋喋不休作甚?”

地藏王菩萨道:“阿弥陀佛,你依旧是本座,本座依旧可以是你。如今你已肮脏血腥违背本心,不如归去!优昙花,你且归去来!”说罢,他手持法杖,欲要施法将魔尊大人收回。法杖上的金铃儿叮当作响,关瑾轩的身体在脱离驱壳,地藏王菩萨口中念念有词:

于佛法中所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尘,或毫发许,我渐度脱,使获大利…

天地开始摇晃,妖精们开始头痛欲裂,更有小妖怪经手不住这经文,目次欲裂,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关瑾轩也双目模糊,眼前出现了千万个地藏王菩萨的重影。

这时候,关瑾轩眼前忽然闪现出昆仑山的血腥一幕:万道雷光将他的躯体撕裂成碎片,千兽在吞噬他的躯体,百怪无一怪来拯救它。他看到自己的鲜血在流淌,顺着冰雪,流入水中,化为无形,他看到怪兽在咀嚼他的心脏,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连血管都被撕破…

“不!”关瑾轩怒吼一声,凝神静气,他施动“天诛神功”,将法器瞬间劈成两半,再一眨眼,金法杖化作金水,融化于无形。他食指一挥,金水又变成一只金色的小狗,匍匐于魔尊大人的脚下。地藏王菩萨唇角渗出鲜血,他挥手抹掉,道:“你的法力进步了。”

“自然,而且已经超越你,孤的本尊!地藏王菩萨,你已不具备收回孤的资格。你且退下!从此,你不再是孤,孤也不再是你!”魔尊大人说罢,再一挥大氅的黑袖,将地藏王菩萨抛出三丈开外。

“关瑾轩,你又何必?如今你背离本心,你快乐么!你若不放下,迟早你会痛不欲生,你若失去了自我,得到天与地,又如何!”地藏王菩萨口中念念有词: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关瑾轩一巴掌抽在了地藏王菩萨的脸上:“住口!”

地藏王菩萨的怪兽开始咆哮。

地藏王菩萨道:“随我归去罢!现在还来得及!从此无欲无求,从此你终于可摆脱拯求苍生之心忧…”

话音未落,关瑾轩已把地藏王菩萨踹飞回地狱。

“你不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么!你且回你的地狱看看!你几亿年之后方能成佛!”关瑾轩训斥道。

“没道理啊。”一只老猿猴精自言自语:“按理说,魔尊大人是地藏王菩萨的□□,魔尊大人所会的武功和魔法,地藏王菩萨应该都会,他为何这般不堪一击?”

老猿猴精一边想着,偷偷离开了妖群中,回到自己的树上,继续吃他藏着的香蕉。这次上天的行动,他不去了。

不远处,群妖们已然御风欲上九重天。

这时候,关瑾轩发现自天边又飞来一个人,不,一只狗。

硕大一条灰毛狗,连它驾着的云层都是骨头的形状。它的身上还挂着一把熟悉的神兵,那是他关瑾轩曾经帮忙争来的。这只狗,亦曾是他的伙伴。如今,却要反目相向了么?

“魔尊大人,且慢!久违了!”

灰毛狗落下云层既化身为年轻的俊美公子,果然是半年未见的朔七。

“你来作甚?”关瑾轩道:“你若来阻止孤,就请离开!”

朔七双揖,笑道:“小神哪儿敢阻止魔尊大人。小神始终和魔尊大人是站在一边的呀!更何况,听说魔尊大人被天上的那些素位尸餐的神仙陷害之后,小神气得肺都要炸了!既然如此,魔尊大人杀上天庭又如何?”

关瑾轩自然是信不过这位年轻的犬神。如今的他,不再信任任何一位神。

关瑾轩道:“你真要随孤杀上天庭?”

朔七点头:“千真万确!”

关瑾轩问:“理由呢?对你又又什么好处?”

朔七道:“对小神自然没有什么好处。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加官进爵,又不能延年益寿,倘若我们统统被十万天兵天将围困了,永不超生了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兄弟都已死去,还是被金蟾子害死的。现如今,我了无牵挂。”

关瑾轩道:“接着说。”

朔七继续道:“无论是被拖沓李天王用塔压碎,还是被老君用拂尘扫成灰,抑或被巨灵神踩死,被哪吒三太子的红缨枪戳死,被二郎神的狗咬死,都比我这样风中飘零来得爽快。”

关瑾轩道:“看来你是来劝孤的!可是,这些神仙都不是孤的对手!”说罢,施动魔法,将朔七化成了一块石头,率领众妖魔往天上浩浩荡荡而去。

刚行了一眨眼的功夫,朔七的石头却碎成粉末,他抄起灰望神兵,挡住了关瑾轩:“魔尊大人,不要再前行,回头是岸啊!”

关瑾轩斜了朔七一眼:“让开!”

朔七道:“你我曾是伙伴!如今,我又如何等忍心看你遁入不归路!停步啊!”说着,朔七把灰望往天上一抛,风沙滚滚,直把天路挡住。

关瑾轩一挥衣袖,把灰望劈成两截,风沙散尽,好一个蓝天。

朔七微微一笑,双瞳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和忧伤:“朔七除了六个哥哥,从未有过伙伴,好不容易有了你和刘四喜、灵灵九这群伙伴,如今大人你再同我分道扬镳,朔七又将何去何从!今日,朔七就是死也要拦住你!天罗星汉爪!”

朔七说着,伸出了他的犬爪。

半年未见,朔七的犬爪自是与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爪,幻化成半个天空一般大的巨爪,只扑向关瑾轩。

要说这“天罗星汉爪”,关瑾轩二百年前与朔七的父亲交手时,曾得以见识。此爪攻一旦发挥至最佳威力时,能够幻化成半个天空半大小,且能引来银河伴其左右,星辉流萤晃乱对方的视线,月之纱隔断对方之眼,此时,对方只有任由宰割的份。这时候,若无浑厚法力引开月之纱和星之流萤,便会葬身犬爪之下。刚好,朔七当日离开碧山之后,便回到自己的犬神山中苦练这一招,半年后终于修炼成功。

修炼成功的当日,伏羲氏曾现身犬神山,亲自找到朔七,语重心长道:“人间最后一位犬神,需要你的时候到了。此时,天将降大任于你,你可愿接受?”

朔七有些不解:“什么大任?小神只管守护好神兵,别的不想管。”

伏羲氏问:“拯救你伙伴的事,你也不愿意去做?”

一想到伙伴,朔七自然而然想起了刘四喜和关瑾轩及布拉尼。

“魔尊大人的事,不是小神不想管。上天的事,小神管不得。”朔七道。其时,魔尊大人躯体在昆仑山被百兽所食之事,他已听说,钟稻子的事,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他全然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仍可以阻止他灭天。”伏羲氏道:“他朝关瑾轩灭天,你若感化得了他,倒也是拯救苍生于水火的美事一件。”

“小神能力太浅。”朔七道。只是,他却不愿生灵涂炭,更不愿意伙伴遁入万劫不复。

于是,他对关瑾轩使出了完整的“天罗星汉爪”。

他知道,这一招犹如杯水车薪,却不得不在这一刹那倾尽所有;他知道,这一招下去,很有可能送命的是自己,所以,尽管他当日并没有答应复习时,可是,他出手了。

关瑾轩将天诛神兵幻化为一把遮天蔽日的巨扇,接住了这一招。

流萤在天空中消散,美丽的银河消失,连月之纱也飘飘悠悠地被扇回到广寒宫,巨爪被这蒲扇扇成碎爪。

关瑾轩犹豫了片刻,片刻之后,他将朔七的右臂剁了下来,鲜血撒长空。

朔七疼得昏迷了过去。

关瑾轩将朔七的巨爪收为己用,并引来一朵厚实的云彩,将昏迷的朔七载着,送回了他的犬神山。朔七不知道,当那朵云载着他离去的那一刻,关瑾轩双瞳晶亮。他没有看到关瑾轩垂下眼睫,将他的犬爪收入袖中时双瞳中写满怅然。

“走,上天。”魔尊大人下一刻目迸凶光,召唤擂鼓手敲起战鼓,携带群妖攻上天庭。

南天门前,两个看门的小神依旧鼻孔朝天,一脸的优越。

神仙甲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巴懒散地说:“我说,优昙使者,你怎么又上来了啊,你有仙籍么?你现在是…”话音未落,他的头已然和身子分离。

神仙乙见状,吓得脸都绿了:“你你你…玉帝一定会生气的,老君一定饶不了你,观音大士…”话音未落,他的胸腔已经被挖空。关瑾轩将他的心脏一口一口的吃下,血迹染红了他白如冠玉的面容,显得他妖冶无比。

满脸都是血的关瑾轩一脸的心安理得:“要做狗就要做哈巴狗,太嚣张的狗,注定死得很惨。”说罢,率领众妖魔攻了进去。

火凤凰飞来,火烧天路,挡在了关瑾轩的面前:“优昙使者,你莫在向前,回去吧!你曾是一个好神仙,我不愿伤害你!”

关瑾轩冷笑一声:“刚才谁说想吃烤山鸡的!”

“我!”猹精说。

“拿去!”关瑾轩说着,把火凤凰尾巴上的火熄以昆仑寒冰灭了,一把揪住火凤凰的脖子,拧断,喷着火的血液撒在蓝天之上,以火雨的形式降落人间,人间又出现了一座火焰山。火焰恰好烧在一帮争夺地域霸主的妖魔身上,山羊精成了烤全羊,犀牛精被烤成肉铺,豹子精被烧瞎了双目,山火熊熊,一切都是天意。

关瑾轩拆下了火凤凰的火之双翼,插于自己的身后,如火焰般前行。

前方又飞来一位战将,水德星君。水德星君是位生得十分俊秀的中年男子。与关瑾轩一样,同样是白发,同样长身玉立,不同的是,他在天界一直游逛喝酒交友,从不争抢什么,也从不反驳什么,每日里手中持一杯清酒,一直在小酌,不曾醉酒,也不曾醒来。

“优昙使者,何不喝上一杯?”水德星君笑道:“在天界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是朋友,这次我也不打算阻拦你。可是,上面不知为何派我来对付你,怎么办呢?”

“九曜星都出动了么?”关瑾轩道:“你莫拦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