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人品有问题,有人说他之前所有的个性和极端的叛逆性格都是公司包装出来的结果,声称他一直在卖人设,而现在,真实的自己被暴露出来,是彻彻底底的打脸。

这样的人不配高居天王宝座,连带他的歌也被人挑剔诟病。

所有的一切造就了一个极其糟糕的环境,他是风暴的中心,也是一段真空带,没有节目或者合作愿意趁着这个时候来找他,这就意味着舆论一直持续下去,他的状况会越来越糟糕,因为娱乐圈再低调的人都不愿意自己一点曝光都没有,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被遗忘,被米分丝遗忘,被观众遗忘,然后慢慢淡出这个圈子,再也没有人会来找你,甚至没有人会记得你。

罗振宽和林墨白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异常焦虑,“我去联系一些营销号和信得过的媒体,让他们带带方向,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完。”

“公司那边怎么说?”林墨白很平静,异乎寻常的平静。

“已经在做公关了,当初答应让你挂在公司名下单独做工作室是看你名气大,可现在…墨白,你身上可挂着三十年的合约,悲观上讲是一种人身控制,乐观上讲,如果出事了,也有公司给你罩着。上次你闹着要解约,被拒绝了,这次我看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来找你谈解约的,而且根据合同,就算是公司提出要解约,你还是要赔付过半的违约金,这有多糟糕,你知道吗?”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林墨白咧着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些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对已经仁至义尽,解约是迟早的事,违约金罢了,我赔!”

“你拿什么赔,半生都卖给了,你有什么?”

“会有的。”林墨白抽了一根烟,不再说话,罗振宽想骂他两句,可最终还是作罢,跟这头犟驴合作这么多年,哪怕是最初出道的时候,他这个经纪人也没能在他面前得到足够的话语权,这个人,太难看懂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罗振宽想了想,总觉得林墨白话里有话似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有资格站在宁唯的面前,用最挺拔的姿态。

他不能用一身的狼狈去面对她,他的天使,值得更好的。

十年来,没有一次他敢踏上a市这块儿土地,缺少勇气,也缺少实力,天王?说到底是个虚名,背地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比看见的光鲜,十年后的现在,从他答应回a市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了,十年浑浑噩噩,过够了,是该颠覆一切了。

至少可以挺直了脊背站在他爱着的人面前,可以有底气说一句,“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有时候总是那么多的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摆脱过去的一切,就重新遇见了他的姑娘,宁唯吻上他的唇的那一刻,他觉得,这辈子,值了!

可是还不够,要一起厮守,一起白头,所有尘世的幸福,都要给她。

-

宁唯等在ddk前厅,得到的消息却是,“对不起,霍总正忙,没办法见你。”

前台小姑娘是新来的,没见过宁唯,悄悄地打量着,只觉得好漂亮,看不出年纪,应该也不大。来这边的大多是谈工作,专程来找老板的,可是不多,更可况还是个小美女。

宁唯听完后,皱了皱眉,抬步直接往电梯方向去。

“对不起,姑娘,你不能过去,这是公司规定。”见宁唯没有一点要松动的样子,顿时慌张了起来,带着委屈说道,“姑娘,别这样,老板知道会开了我的,我找了三个月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你行行好吧!”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有煽情的嫌疑,可是看着对方太过年轻的脸,还是顿住了脚步,扭头问她,“刚毕业?”

“嗯,学校不好,找不来好工作,上个工作还是在送外卖,多亏老板收留我。”看见宁唯真的停住了脚步,前台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宁唯微微挑眉,霍祁东还是老样子,因为刚毕业的时候经常受挫,所以总是愿意给小年轻们更多的机会,说得好听点儿是情怀,说的不好听就是滥好心,可宁唯就是佩服他这点儿。

“好了,我不上去了,给我一张便签纸吧,我给他留个话,有吗?”

“有。”前台愣愣地点点头,有点没搞明白对方怎么这么快变卦,然后快速转身去拿了便签纸放在台面上,“姑娘,你不上去了吧?”

宁唯看了对方一眼,好笑地问她,“你很怕他?”

“老板吗?”她四处看了眼,似乎是在瞅有没有旁人在边上,然后才扭过头来回答,“老板是个真汉子,是个ddk的人都不愿意给老板惹麻烦的,我得做好本职工作,这样才对得起他。”

宁唯笑了笑,低头写便签。

“霍祁东,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宁唯在便签纸上写。

跟《狐生有媚》合作,如果这是她的选择,宁唯认了。

落款,宁唯!

写完,交到前台小姑娘的手里,“麻烦帮我拿到他办公室。”

说完,宁唯就走了,她在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办?

自己经营了十年的心血,看着它毁灭,还是选择和敌人合作?

如果是她,她会玉石俱焚,可她没资格要求任何人。

前台看着宁唯的身影走远了,才低头看了眼便签,宁唯两个字落进眼底的时候,她猛地抬了头,那个娇小的女孩已经走得很远了,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背影,那背影,挺直,倔强,带着属于宁唯独有的姿态,前台忽然想起有人跟她形容过的,“老板向来傲气,那种自信是不断跌倒又不断爬起来逐渐打磨出来的,可有个人比老板更傲气,那傲气是与生俱来,沁到骨子里头的,如果你见过,你就能一眼把她与其他人区别开来。薇薇安,是个很特别的人,也是老板这么多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在ddk,除了老板,就是薇薇安,在所有ddk人眼里,老板是神,薇薇安就是超神,超越神一样的存在,所有人都佩服她,那种几乎天才的创造力,和她身上那股劲儿,让所有人折服。”

入职半个月,她终于看见这个传说中的薇薇安,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此刻看着她的背影,她终于能体会到那种看一眼就可以立刻把这个人和其他人区分开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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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唯是走着回去的,她需要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起来,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像和她同行了足够久的人突然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她可以理解,但是会特别失落。

她其实觉得没有见到霍祁东也挺好,本来就不应该再见的,无论是处于什么角度,两个人保持距离都是最好的选择。

萧嘉意给她打电话,问她战况如何,嘱咐她要克制,千万别冲动把人给搞坏了。

她失笑,“我有这种杀伤力吗?”

“有啊,绝对有,想当年你赌气和体罚同学的老师比赛五公里障碍跑的时候,那摔的叫一个惨,可还是不断爬起来,那股子杀气,我到现在还记得,最后看老师那眼神,我都怀疑如果对方不是老师你就直接一个过肩摔过去了。”

宁唯瞬间想起来了,那时候多小啊,刚刚初一吧,进新学校不久,一个个都新鲜的不得了,撒欢似的,她们的数学老师是个特古板一大叔,留着一脸连鬓胡,做事也古板的不行,动不动就罚站打手心,一次上户外实践课,大家玩得欢了点,就发了脾气,说他们没有一点学生该有的样子,拉着他们去操场上拉练。

拉练完自然是一顿训话,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宁唯记得最清的一句就是,“看看你们,学习学不好,体格体格不行,你们能做什么,想当年,我上高中的时候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早上都是五公里负重,你们行吗?一个个都是活得太舒服了…”

“能行!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行呢?”宁唯一句嘹亮的应答惊得所有人扭头去看她,她面无表情,看着数学老师,“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学生,我们学校的环境和当初老师您的学习环境是不一样的,老师如果要教训我们,请就事论事,不要延伸太多,而且这种带着轻视的语气和责难会让我们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我们今天并没有做错什么,户外实践课本来就是让同学们进行活动的,大家只是闹腾得厉害了一点,但并没有任何一项规定也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对我们说过,实践课不允许大声喧哗和玩闹,所以您今天发的脾气不可理喻!”

那一声,太过铿锵有力,也太让数学老师丢面子。

数学老师更生气了,怼了她一顿,然后说既然她说能行就和她比赛跑五公里,没有负重,但是有障碍。

跑前轻蔑地很她说,“无知者无畏!”

宁唯就是个刺儿头,外加一身叛逆的硬骨头,越是别人给她来劲,她反抗心就越强,过程中摔得一身伤,硬是领先了一分零二十二秒,最后回头看数学老师的时候,特别解气!

其实那天还有后续,回家的时候不敢进门,怕她妈抽她,蹲在门口的楼梯台阶上纠结了将近半个小时,林墨白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她,表情微讶,问她,“掉下水道了是?”

得,她都这样子了还跟她开玩笑,宁唯别过头不去理他,那种在别人家的孩子面前丢脸的微妙自尊让她梗着脖子不吭声。

最后是林墨白把她揪去他家的,那是她第一次进他卧房,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翻出药箱给她涂药,还一边数落她。

那时候宁唯觉得他嘴巴是真毒,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忒讨厌。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唯竟然还觉得有点儿怀念。

想到这里,宁唯忍不住笑了,拨了电话给林墨白。

“喂!”他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的时候,宁唯就先笑了。

“你有件东西想送给你,你一定猜不到是什么。”

第24章

推开门的那一刻,宁唯有一种打开时光之门的错觉。

家具上罩了防尘套,宁唯一个个揭开,然后扭过头对林墨白笑,“看,是不是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请了钟点工,每周会过来打扫一次,你进来吧,不脏的。”

是林母和林墨白在a市时的房子,当初卖的急,五十万迅速出手,等宁唯反应过来的时候,房子已经住进了新主人。

是个老教授,家就在a市市中心,儿子体谅老父亲年纪大了还要四处奔波,就买了这里的房子,让父亲课程多的时候就在这里休息。

后来退休了,房子就挂在中介那里出售,宁唯一直关注着,几乎是立刻就和中介约好了价格,房子给她留着,那时候宁唯刚刚毕业没多久,因为自己的固执,选了偏路,所以已经不再从父母手里拿钱了,那时候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她几乎倾家荡产,很长一段时间里,手里的钱不超过三位数,有时候会莫名担心自己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了,那时候没少跟着don蹭吃蹭喝,穷的不行。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么个没用的房子,然后默默吃土度日,把这里又布置成原来的样子,就连房间里挂着的那些装饰画和照片墙,都和林墨白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复制记忆,留住记忆,大概那时候傻傻的,就是这样想吧!

“当初买这间房子,可费劲了,后来还有人来找着我要买,出了高价,我没卖。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的脑残粉打听到这里是你的故居,所以才那么固执地想要这个房子。”宁唯把防尘罩团起来,放在一边,抬眼看着林墨白,眼睛晶亮,“还好没卖!”

林墨白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手一拉,将宁唯拽进自己怀里,低着头看她,“为什么?”

“谁知道呢!”宁唯别过头,红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林墨白忽然就笑了,凑过去吻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沿着脖颈,从耳垂到唇瓣,所有情绪的波动,都宣泄在了这个吻上,深切的,渴望的,情动的,失控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的人正好爱着自己更让人觉得感动。

林墨白觉得自己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在吻他心爱的姑娘,我爱你,庆幸你也爱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唯才缓过气来,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围,每一分都沁入骨髓。

他的声音带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宁唯,我爱你!”

她对上他的目光,认认真真地说,“我也爱你!”

她拉他去电视柜前,去那个他曾经强吻过她的地方,像是当初他抵着她一样将他压在电视柜上,学着当初他的样子去吻他。

“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吻我的…”然后撩完没多久就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她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偶尔林母和母亲通话,也只字不提自己的去向,不提为什么那么匆匆忙忙离开。

“记得。”林墨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贴近她的脸,彼此的呼吸很近很近,“当初和现在一样,都是情难自控!”年少,还不懂克制感情,那时候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差太多,还是选择遵从内心,后来他反复回想那个画面,一边庆幸着,一边懊悔着,庆幸自己至少还是做了些什么,懊悔自己招惹却不能招惹彻底。

“那时候呢,你是不是喜欢我?说实话!”宁唯盯着他的眼,一眨也没眨。

“嗯,喜欢。”

“那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再等等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完完整整,全部告诉她。

宁唯如释重负的笑了,困了她十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么别的都不重要了。

宁唯拉着他的手去看这间房子,去看他的卧室,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棕木色的落地书架,碟片,卡带,一米八宽的床,一台老式电视机,都还是原来的位置,宁唯把电视机打开,雪花屏,屏幕一闪一闪的,已经不能看了,宁唯拍了拍,出现了一点画像,但是模糊的很,声音也只剩下刺啦刺啦的噪点响声。

他扭头跟他说,“去年还可以看的。”

林墨白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带到床上坐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个屋子,我记得你就来过两次吧,记得这么清楚?”

屋子里的东西早就不是原先的了,因为搬家的时候,该扔的扔,该带的都带走了。

“五次!”宁唯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除去你带我进来的两次,我自己还偷偷进来过几次,当然,我是有节操的人,没有胡乱偷窥,也没有乱动你的东西。”

“嗯?”林墨白凑近她,呼吸就在她的耳畔,“为什么进我房间?”

“因为…”因为他的靠近,宁唯有些呼吸不畅,“机缘巧合!”

一次是家里的电路坏了,洗澡洗到一半,裹了浴巾出来,一脸懵逼,母亲带着她来敲林姨的门,林姨正在做饭,说她房间的浴室没有沐浴露了,还没去买,“你去你墨白哥房间吧,他今天不回来。”

于是…她就在他房间洗了澡,那个澡洗的真是心情无比的跌宕起伏,大脑不受控制,总是蹦出来他在同一个浴室洗澡的画面,然后又各种心虚,走的时候还认认真真地把她掉在地板上的长发都捡了个干净,收拾作案现场。

第二次,是放学回来父母不在家,林姨收留她在他家写作业,起了风,林姨正在做饭,请她帮忙把阳台上的衣服收到卧房去。

她可勤快地去收了,最后收到他内裤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想着,要不要收?要不要收?算了,还是收了吧,欲盖弥彰地把内裤压在一堆衣服的最下面,第一次见蓝孩子的内裤,之后好几天脑海里还是那条内裤的颜色、形状,简直了。

还有一次,是无聊,跟林姨申请进来借几本书看,好巧不巧借了朗读者,当时她还没多大,还是谈性色变的年纪,外国小说的大尺度刺激得她不停脑补,搞得她面红耳赤,那个时候她的阅历和知识结构只能让她在其中读到性,所以好长一段时间看林墨白就像看个流氓。

想到这里,宁唯从他身上跳下来,去书架抽朗读者的书,翻到印象最深的那几页,给他读。

没读几段,林墨白就从她手中抽出了书,放在一旁,抱着她,笑说,“这本书,我看过很多遍了。”

他吻上她的后颈,宁唯扭过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去吻他的唇瓣,两个人双双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宁唯觉察到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在叫嚣。

林墨白也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他有点难自控,吻她,不够,还想要更多。

宁唯难得的热情,回应着他的吻,他的手搭上她的后背的搭扣的时候,她的手正好伸在他的皮带扣。

啪嗒的响声,宁唯的前胸也瞬间解放,像是盛情的邀约,彼此更加靠近对方。

她说,“林墨白,别停!”不需要tt,不需要场合,这一刻想要,特别想要。

他声音嘶哑地“嗯”了一声,现在,就算是他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他慢慢卷起她的衣服,褪下来,不间断地吻她,脖颈,耳垂,每一寸敏感的地方,直到她发软,投降。他拉过她的手,“帮我把衣服脱了。”

宁唯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然后看见他结实的胸膛,板板正正八块腹肌,想起关于他的报导,为了拍好电影,跟健身教练在一起,苦练了三个月。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她伸手去摸了摸,结实,有力,带着股让人血脉喷张的力量。

还没等她好好感受,他就已经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惊讶地问她,“第一次?”

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嗯”了一声,废话,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x生活。

然后又是一波浪潮,宁唯狠狠地弓起腰,再也没力气去想别的了…

-

第二天早上,宁唯咬着吸管,坐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里,吃着油条,就着豆浆的时候,就听见面前的萧嘉意一声惊呼,“沃德天,三垒全破?本垒已上?厉害了,我的大唯唯!”

宁唯真想上去捂她的嘴,“喂,小声点行不行。”

周围都是大学生,她们两个怪阿姨在这边讨论本垒打,怎么都有种羞耻的感觉。

“来,说说,说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财大器粗活儿好?我跟你说,提前验验货是正确的选择,我有一同学,傻了吧唧的,婚检都没做,婚后才发现对方是个金针菇,别提多苦逼了,xing福堪忧…”

宁唯这下是真的去堵她嘴了,塞了一根油条放她嘴里,“吃你的饭吧!”

萧嘉意嚼着油条还不忘追问,含混不清地说着,“不会吧,真是个金针菇?不应该啊,看着也挺生猛的…”

事关尊严,不可不辩,于是宁唯伸手跟她比了比,“感觉…还是可以的!挺久的…”她脸皮子没那么薄,可到底还是觉得大早上谈论这个太过色~情。

然后她就听到了又一声惊呼,“我靠,简直了…没夸张?我说唯唯,你可别不好意思然后骗我,事关你今后的xing福呢!”

“真的,没骗你…诶呀,你怎么这么烦人!”宁唯觉得脸都烫熟了快,付了账,直接出了早餐店,萧嘉意追上来,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她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为什么要谈论这个问题?她现在脑海里都是昨晚的画面,他过分英挺的面容,他身上富有力量感的肌肉,他好的过分的体力。

啊,满满都是画面感。

第25章

很快,《狐生有媚》电影的制作方是即墨工作室的事就被扒出来了。

两个话题人物一碰撞,又擦出了不小的火花。

关于这部剧是抄袭还是被抄袭的讨论,很快又飚到了一个小□□。

而这个时候,原本力挺薇薇安的ddk选择和电影制作方合作的话题也在持续炒着。

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让人有点看不清了,林墨白的工作室这几年制作了不少有口碑的电影,而且都是冷门,就是那种能拿奖但是票房一般的电影,并且宣传一直走的常规宣传,这次却突然来了个逆转,选了争议最大,而且几乎今年最火的ip,林墨白这个反潮流的人,这次反差为什么这么大?有人猜他可能扑街扑怕了,也有人说他亏损太严重,已经无法保持他孤高冷傲的形象了。

这次《狐生有媚》的宣传可谓是极大的力度,与即墨之前的风格完全的不同。

而琅琯那边,一直走高调路线,电视剧火的不行,各方铺线宣传,她本人也是不遗余力,至于抄袭的事,真真假假炒着,倒是给剧添了不少助力。

抄袭的事,虽然不少人相信琅琯,可还是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持观望态度的,因为ddk一向强硬的态度,让很多人觉得,如果薇薇安抄袭,他们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挺她,可是突然之间,原本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事,就这么发生了,ddk火速同琅琯达成合作共识?这世界已经彻底魔幻了。

闹哪样?吃瓜群众表示看不懂了。

网上各种开脑洞的猜测,开玩笑的,围观吃瓜的,愤青开喷的,深扒分析的,热闹的不行。

搁在以前,宁唯是决计不会理会这种完全空穴开风的猜测,可是现在,她生命中方最在乎的两个人都被卷在这件事当中,所有的事中,她最讨厌的就是抄袭,这种性质极其恶劣的事,她反感到不行,之前不在乎是因为她完全相信时间会沉淀一切,可现在,看着这些新闻,她竟然觉得愤怒,愤怒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窝在萧嘉意的床上□□长耳兔,白色的布偶被她揉来揉去,可是心里那股气还是不能平。

萧嘉意看着宁唯一声不吭只一个劲儿虐待她的玩偶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不是因为琅琯,而是…林墨白。

“唯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自己的男朋友,正在给抄袭狗当制片,这种感觉,真的…无法言说。

膈应的慌,单是萧嘉意想着,就觉得膈应的慌。

“还有霍祁东,你不是去找他了?他怎么说?”

宁唯仰面躺倒在床上,呈大字状看着天花板,“我没见着他,不过我告诉他了,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尊重个屁,你脑子被狗啃了?这是原则问题,好吗?”

“可是原则解决不了问题,ddk现在的状况真的很糟糕,上次霍祁东带我去公司,所有人都在加班,大家抱着很大的咖啡杯子灌咖啡,眼底都是红血丝,我听见一个刚刚生完宝宝的女员工躲在走廊里轻声地跟家里人交代给孩子喂奶,当时我差点哭了,我可以硬气到底,因为我并有什么后顾之忧,可是我没资格拉上别人一起。”

萧嘉意听着,忽然就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场景,她是明白的,她的公司动荡的时候,搞大裁员,闹得人心惶惶,互相抓小辫子,互相挤兑,每个人都希望,能留下的就是自己,在大义面前,更多人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小我,毕竟所谓的美德和高尚,都是建立在足够的富足之上的,一个随时可能丢失工作随时可能失去谋生手段的人,不会在乎抄袭是否是危害整个社会的恶劣事件,他们只会在乎,一旦丢失了工作,可以坚持几天。

所以萧嘉意瞬间明白了宁唯的意思,ddk离崩坏不远了,如果就算不和《狐生有媚》合作,也很可能会导致整个ddk对宁唯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