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辞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不过叶婵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是一起出门的。
她那边拍摄波澜无惊，倒是楚秋辞这边，发生了不少事情。
这次节目组为了保密，除了告知了这些嘉宾是主持人是谁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透露。
现在很多节目都是按照剧本来的，这一点，其实楚秋辞当时看来，还觉得挺好的，因为这样安排，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而一个嘉宾，适不适合参加这种节目，有没有爆点，能不能吸引观众来看，很清楚就能区分出了。
结果当这些嘉宾终于在节目拍摄前第一次聚集到一起的时候，楚秋辞忽然觉得这种安排很坑爹。
谁能告诉他，姬棠兰为什么在？上次在大溪地，叶婵就已经对姬棠兰的出现表示了不满了，前段时间得知自己要出节目的时候，还告诉他，不要和别的女明星乱炒绯闻。
现在楚秋辞就觉得，革命马上就要成功了，姬棠兰却忽然在这个关头冒出来了，如果被叶婵知道了，叶婵肯定会生气的？
姬棠兰其实在看到楚秋辞的时候，也是很震惊的，毕竟节目组最开始邀请她的时候，也没说楚秋辞会在这里。
可是在震惊过后，就是高兴了。
那次从大溪地回来之后，姬棠兰曾经联系过楚秋辞几次，谁知道楚秋辞半次都没有回复过她？后来姬棠兰听说，楚秋辞来到了横店，当时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这里，后来新封神的事情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她才想到了叶婵。
第289章嘉宾
那个时候，姬棠兰是格外嫉妒叶婵的，想着怎么当初她就没接下苏妲己的角色呢，这不是让叶婵抢了先，甚至她靠着几张剧照都能爆红了。
不过姬棠兰也不算是太失望，毕竟这个机会对于她现如今的地位来说有些鸡肋，她还有更好的机会，如今整个团队都在和史密斯导演接触，如果她能把女二的角色拿下来，说不定就能冲击一下奥斯卡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圈子中的人都心知肚明，这电影，绝对就是为了楚秋辞量身打造的。而且在电影中，和楚秋辞有感情戏的不是女一号，正是女二号。
就凭这一点，这个角色，姬棠兰也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手。
现在和楚秋辞一起出现在节目上，对姬棠兰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
因为是探险类节目，横店作为第一期，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开场，姬棠兰听说这个节目到了后来，都是要到孤岛和深山中的。
好在她名气比较大，也只是作为嘉宾来出第一期的节目而已。
剧组这次一共邀请了六个嘉宾，算上四个主持人，就是一共十个人参与录制这次的节目。
那三个主持人其实也是演员出身，而且还都是国内比较知名的演员，有一个还是前些年的金马影帝。
不过现在在娱乐圈中，都讲究个全能，演戏的去主持，主持的去唱歌，都已经屡见不鲜了。
这四个主持人中，三个是花美男，都是名气比较大的，至于剩下的那个，是比叶婵的年纪还稍微小一些的女明星。
她原本只是二线，但是和圈子中一个比较大牌的男明星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恐怕这次能来当主持，也是那个男明星为她争取到的。
因为是探险类节目，需要完成一个小任务，才能上场，楚秋辞的任务被节目组故意安排得有点儿难，所以是最后一个到的。
在他之前，五个嘉宾都已经上来了，而主持人和他们闲聊的时候，卖了很多关子，就是没告诉五个嘉宾，这最后一个嘉宾是谁。
四个主持中唯一的一个女星是个混血儿，这一点还和楚秋辞有点像，但是她用的还是中国的名字，虽然也是艺名，叫做江兰薇。
他们的话筒都是在衣襟上别着的，江兰薇和几个男主持说着：“这最后一个嘉宾啊，和我一样，是个混血儿。”
五个嘉宾，当时就有三个人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提起圈子中的混血儿，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楚秋辞啊！难道是楚秋辞真的来了？
其他的男主持附和着：“是啊，而且这人的演技非常好，夺得过很多大奖，粉丝群相当庞大，当初节目组告诉我们，说把他请来的时候，我们都特别震惊。”
有人都快欢呼起来了，盯着这几个主持人，就生怕他们说出的名字不是他们想的那个。
江兰薇看向姬棠兰，终于笑了出来：“而且这人，和在场的某个女星，还是这么多年的荧屏情侣！”
所有人都看向了姬棠兰，眼中满是羡慕。
谁不知道，姬棠兰就是楚秋辞这么多年的“绯闻女友”啊，不管姬棠兰在外面说什么，楚秋辞都没否认过的！
甚至姬棠兰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和楚秋辞还是分不开的。
江兰薇伸手指了一下场边：“听说他马上就要来了！”
于是楚秋辞走上前的时候，才能听到现场几个嘉宾都发出了欢呼声。可是他第一眼看是只看道了姬棠兰，同时心想，这到底是多倒霉，让他碰到谁不好，非要碰到姬棠兰。
姬棠兰也直接就捂住了嘴，满是惊喜地看着楚秋辞。
江兰薇有些恶搞地走到了一个男嘉宾的身边，问着：“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那个男嘉宾激动地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虽然他比楚秋辞还大了几岁，却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楚秋辞：“觉得就像是在上《偶像到来》一样…”
《偶像到来》也是前几年很风靡的节目，参加录制的都是明星，而作为嘉宾出场的，则是在娱乐圈中地位卓绝的那些超级大腕。
现在楚秋辞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就给了他们这样的感觉么！
江兰薇此刻又走到了楚秋辞的面前，还笑着问着楚秋辞：“楚老师，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说完，还若有所指地看了姬棠兰一眼。
楚秋辞心想，现在的感觉就是，我要是早知道姬棠兰也来参加这档节目，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答应你们节目组的。
但是毕竟现在是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他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只是对着众人友好地笑了笑：“好几年不参加综艺节目了，现在还有点陌生，大家要多多照顾我。”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尤其是姬棠兰还想起了楚秋辞之前拍摄的那张单人照片，背景是来接江波的粉丝。
虽然姬棠兰已经猜到了给楚秋辞拍照的就是叶婵，但她还是尽量不去想这件事，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楚秋辞，想着这一次不管是做什么任务，都要尽量让楚秋辞留在自己的身边。
主持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加上几个嘉宾在参加节目的时候都是挺能娱乐大众的人，现场的气氛很热烈。
不多时候，节目组就送来了任务卡，让他们在横店这个地方完成任务。
其实对楚秋辞来说也没什么难的，虽然是分成了两组，姬棠兰也被和他分在了一起，可是他对组中的谁都是一视同仁，第一天的拍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
姬棠兰还有些失望，觉得可能是楚秋辞在拍摄节目，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收工之后，剧组的人驱车前往附近的度假山庄，因为整个山庄都被节目组给包下来了，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打扰。
唯一需要防范的，就是别让狗仔混进来。所以这些演员们聚在一起说话归说话，玩归玩，却是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的。
既然到了度假山庄，怎么少得了烤肉？众人晚上的时候吃的就是这个。
第290章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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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圈子中，男女演员都要保持身材，众人烤得时候倒是挺嗨的，但是真正吃的时候，男明星都是吃个一两串就放下了，女明星怕胖，更是一口都没动。
楚秋辞很少会让叶婵在外面吃这些东西，因为觉得不卫生。但是他想，要是两个人在自己的庄园中烤肉的话，叶婵肯定会吃不少的。
这么想着，他就有些专注，在身边的人叫了他两次之后，才回过神来。
楚秋辞转头，下意识笑了笑，好脾气的样子，但其实眼神很是疏离：“怎么了”
开口是个男明星，也是这次几个嘉宾之一，叫袁横，这人看向楚秋辞的目光中总是带着点敌意，而和姬棠兰说话的时候，语气都特别轻柔。
楚秋辞心中明镜儿似的，这又是相中姬棠兰了，然后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情敌。
“我们听棠兰说，现在史密斯导演正在国内选角呢这电影，你肯定是男一号了吧”袁横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是个演员就会羡慕楚秋辞这种已经冲出了国内，都在国际上摘得桂冠的男人了，现在还有好莱坞的导演给楚秋辞量身打造电影，要去冲击奥斯卡。
要知道，他们甚至连那个门槛都摸不到啊
楚秋辞也没太把袁横话语中的冷意放在心上，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温和地说着：“还没签约之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姬棠兰也开了口：“我的经纪人那边也在尽力和史密斯导演联系呢，如果真的能成功，那我就会出演其中的女二号”
众人一听到姬棠兰这话，马上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要是这部电影真的冲击奥斯卡去了，那姬棠兰作为女二号，肯定就能竞争一下奥斯卡最佳女配的
于是大家都开始向姬棠兰道着恭喜，姬棠兰红着脸，一个劲儿地摆手：“楚少说得对，还没签合约呢，谁知道最后能不能选我其实我觉得，电影没上映之前，一切都是不作数的。”
姬棠兰虽然是这么说，但话语中的那种小得意，还是被大家给听清楚了。其实姬棠兰只是想证明自己，她比叶婵差在了哪里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比叶婵要优秀多了。
于是她含羞带怯地看了楚秋辞一眼：“如果我真的能出演，就请楚少多多照顾了。”
还没等楚秋辞说话呢，众人就开始起哄：“我说你们两个，现在还客套什么，又不是在录节目，棠兰你也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喊楚少也就喊了，你怎么也能这么喊呢”
姬棠兰其实很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一步，所以她就显示抬头看了楚秋辞一眼，然后低头抿唇笑了，什么都没说。
大家一看到她这个反应，起哄起得更厉害了。
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始挪揄楚秋辞：“楚少你看看，棠兰都承认了，你也不能这样不给棠兰面子不是我说节目组邀请你们一起来参加节目，肯定就是有目的的吧你快点老实交代，和棠兰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其实这也是姬棠兰想问楚秋辞的话。楚秋辞之前对她那么好，她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否定过。
现在别人帮自己问出口了，姬棠兰就期待地看了楚秋辞一眼，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谁知道楚秋辞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又喝了一口水杯中的水，才将杯子弯腰放在了桌上。
之后他礼貌而又疏离地和众人笑了笑：“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这就走了，明天见。”
说完，楚秋辞也没管别人的阻拦，就这样转身离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意味深长看了姬棠兰一样。
姬棠兰的脊背忽然就有些僵硬。楚秋辞的目光，她看懂了，那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在外面的时候，他就算是给自己面子，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让她不要得寸进尺。
姬棠兰的脸色不好，大家当然就发现了，原本就喜欢姬棠兰的袁横直接就骂起来了：“不就是有两座国际影帝的奖杯么有什么好耍大牌的我就说，这样的男明星，才不会和咱们这种多交往呢”
别人的脸色也都不太好，但是却也没有接着这个男人的话往下说，他们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姬棠兰。
现在姬棠兰也生气啊，正愁火气没处发呢，就有人直接冲上来了，她冷冷地就看了回去：“这些话，你还是等你也捧回两座国际奖杯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姬棠兰就也准备走，袁横当时脸面就挂不住了：“棠兰，你怎么这样呢，我这是在帮你说话啊。”
姬棠兰在外面还是要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不然她早就和这男明星翻脸了。所以这个时候，她也只是僵硬着神色，从嘴角边扯出了一点点的笑容：“谢谢了，但是我和楚秋辞的事，并不需要别人插手。”
楚秋辞才刚刚回去自己的房间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那个人见敲了两下自己没什么反应，直接在门外说着：“我是姬棠兰，楚秋辞，你能给我开下门么”
楚秋辞看看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他本来是准备给小婵打个电话的，不然再过一会儿，小婵都要睡觉了。
但是不见姬棠兰，她肯定不会走，无奈之下，他还是去开了门。
姬棠兰就站在门口，皮肤格外白皙，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就这样倔强地看着他，虽然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说着：“能让我进去说么”
他们住的几个房间都是挨着的，楚秋辞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冷着脸，侧开了身子，让姬棠兰走进了屋中。
看姬棠兰的样子，是想绕过客厅，直接去楚秋辞的卧室的，他几步就走到了前头去，拦在了门口，淡淡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就行。”
“楚秋辞，我现在连你的房间都不能进了是么你说说，你都已经多久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了之前你答应过我的那些事情，难道都不作数了么”姬棠兰质问这，楚秋辞没什么感觉，倒是把她的眼圈给说红了。
第291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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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已经很明白了。”相比较姬棠兰的激动，楚秋辞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想要让姬棠兰放手，有很多种方式，他碍于对她有愧疚，其实想要选择温和一点的方法。
以往和别的女明星有接触，她还没什么反应，现在对于叶婵，她越来越偏激。
曾经楚秋辞或许会照顾姬棠兰的想法，现在，一切都要给叶婵让路。
姬棠兰笑得很是苍凉：“怎么就明白了什么都不给我，就让我和你分手是么”
“姬棠兰，我们从来都没在一起过，我充其量，也只是没有在外人面前否认过，相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让你难做，咱们以后就只是当普通朋友吧。”
楚秋辞说话的时候，表情动作没有变。那双叶婵看起来，总是带着赤诚的眸子，确是寒冰一片。
姬棠兰的眼圈儿更红了，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是这样，楚秋辞就不能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似的。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我事业上升期，怕影响不好，没有直接承认咱们的关系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咱们就不能重新开始么”姬棠兰倔强地看着楚秋辞，态度已经放得很低了，这么多年她在圈子中也算是洁身自好，如果不是面对楚秋辞，那个如同公主一般骄傲的她，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和楚秋辞说这些话
楚秋辞却态度冷冷的，没有任何动容：“咱们之间，如果真的有开始，那也是错误的开始，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将这个错误更正过来了，这么多年的弥补，我真的觉得已经足够了，或许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尽可能地满足你，但是姬棠兰，咱们之间的问题，真的不像是你说的那样。我是有了喜欢的女人，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
“你是在骗我当初你也说喜欢我的现在怎么能就不喜欢了呢”姬棠兰喊完，直接就朝着楚秋辞走了过去，拽住了他的袖子，声音满是哀求：“楚秋辞，我已经不年轻了，你真的忍心让我这样蹉跎下去么”
楚秋辞伸出手，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拽了下去，哪怕是她已经哭了，但只要不是小婵的泪水，在他心中，起不了任何的涟漪。
“我可以对你道歉，但是我不能对你负责，姬棠兰，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希望你能想开一点，如果下次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我想我会直接拒绝的。”楚秋辞往侧面绕开了一步，想要里姬棠兰远一些。
女人发起疯来，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姬棠兰看着楚秋辞那躲闪的动作，忽然就笑了起来：“楚秋辞，你还真是混蛋，我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个时候我才多大，你明明说过对我负责的但是现在，你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你想让我直接就把之前的那些事情，都给爆料出来”
听到姬棠兰的这话，楚秋辞心中也咯噔一声。那段混乱的时间，是他一直都想要遗忘的，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被姬棠兰爆料出去，小婵会怎样远离他。
看着姬棠兰，楚秋辞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你明知道，当初那只是个错误。”
“错误都已经发生这么久了，你就想要一句错误来解释”姬棠兰笑得满是心伤，说话也带着哀求似的：“楚秋辞，我都明白的，当初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我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现在她回来了，我就该让位了，我其实应该大度一些，把你给让给别人的，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楚秋辞，就算是不能和我在一起，你难道不能骗骗我么只要你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抽出时间看看我，陪陪我，我能保证再也不和外面的人说你的事情，也不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姬棠兰几乎就是在抛弃尊严求楚秋辞了，可是楚秋辞还是不为所动。
“我不能答应你，这你对，还有对她，都不公平。姬棠兰，你还是重新想想要什么吧，只要不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会满足你。还有，”楚秋辞的神色已经变得阴冷起来：“如果你真的惹怒了我，踩过了我的底线，我相信你能想到那是什么下场，你也跟过我一段时间，不会不知道我行事的风格。”
姬棠兰的脸瞬间变得刷白。是的，她知道的。楚秋辞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当初他才多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管对手是什么人，他都半点都没心软过。
现在，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正是因为接触过，所以她才清楚他有多恐怖。
姬棠兰这次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对楚秋辞的时候，可能连道德绑架都做不到，为了那个女人，他真的能对自己下狠手。
于是今天晚上过来质问到现在听到楚秋辞说这番话，她只感觉头脑一凉，登时悔不当初。
就算是想要楚秋辞对自己屈服，也不是能现在，姬棠兰今天晚上只是试探了一下楚秋辞对自己的态度，就清楚了，要换一种方法，和他斗智斗勇。
他的心或许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但是没关系，她还有自己的手段。
于是姬棠兰深呼吸了一口气，红着眼圈，可怜巴巴地和楚秋辞说着：“我今晚不想和你再谈，我这就走了。”
等过段时间，他们一起进组史密斯导演的新电影时，全世界各地的跑，肯定有更多的机会相处，到时候她就不信不能攻克他的心。
楚秋辞狐疑地看着姬棠兰，直到她都走了，他还站在原地。
凭借他这么多年对姬棠兰的了解，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对她的亏欠，确实让他不到最后关头，都对她下不去重手。
想了一段时间，他先是给时绍打了一个电话。
“楚少”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嗯，是我。”楚秋辞说完，继续和时绍道：“你现在就去和节目组那边打招呼，未来两天的节目录制，不要让我和姬棠兰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第292章分组
时绍也是今天白天的时候才知道姬棠兰也参加这档节目的，当时看到姬棠兰的时候，他后背都是冷汗。
而且他现在都不敢想，等节目播出之后，叶婵看到节目，会怎么想。
这一通电话，已经算是楚秋辞对他的最后通牒，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回答着：“楚少放心，我一定会转达到的。”
时绍挂断电话就去联系节目组的人了，担心电话中力度不足，他还直接去敲的节目组导演的门。
楚秋辞一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虽然觉得叶婵应该是睡着了，但是他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叶婵的手机在这段时间内，都是消息免打扰模式，楚秋辞就坐在房间中，周围很是寂静，电话中传来一声声忙音。
其实刚刚和姬棠兰的那番话，让他真的有些心慌，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更害怕失去。
现在他听着忙音，竟然情绪缓缓地就平复下来了。
等电话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他直接就仰倒在了床上，手机也被他给放到了一边。
第二天节目开始录制，因为楚秋辞现在不满于节目组这种什么都不事先告诉的行为，早就有章程被送到他了手中。
而他看到第二天那个双人合作的任务，果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时绍应该是已经谈过了，想必节目组会把人员的安排给稍微变动一下吧？他是绝对不能和姬棠兰一组的。
楚秋辞原本想的是很好，可是谁能想到，在节目组分发任务卡片的时候，他一看到上面的分组，脸就冷下来了。
当时所有的主持人和嘉宾都在，全部的工作人员都在准备着，摄影师调试着录像，几个主持人说出了分组，楚秋辞的搭档竟然还是姬棠兰。
姬棠兰显然挺惊喜的，马上就侧头看了楚秋辞一眼。
其实剧组的导演也挺忐忑，坐在屏幕前，手心都是汗。昨晚时绍是和他说过了，他也答应了，但是这第一期节目的爆点就在楚秋辞和姬棠兰的身上呢，现在分组都已经被分配好了，楚秋辞总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了吧？
这样的话，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时绍当时听到这个分组，再看到楚秋辞已经黑下去的脸色，觉得他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他现在可以肯定，楚少一定非常的愤怒，愤怒得想要把这个节目给腰斩掉。
几个主持人原本正在活跃现场气氛，因为是露天拍摄，他们现在正在横店的外围，还有不少游客在围观，现场一直能听到闪光灯的声音。
可是慢慢的，所有人都发觉到了气氛不对，几个主持人也有点冷场，互相看了两眼，都有点儿忐忑。
几个嘉宾不时地看向楚秋辞和姬棠兰，发现他们两个就算是站在一起，也半点互动都没有，而且两个人中间还隔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呢。
这是怎么回事，楚秋辞难道不想和姬棠兰一组？
楚秋辞的目光其实刚刚才从任务卡上移过来，他先是看了导演一眼，也没做什么，就是笑了一下，导演起了一身冷汗。
然后，导演就见到楚秋辞将卡片给随手丢到了一边，准备下场不拍摄了。
想用舆论的力量就让他就范？真是笑话。他现在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就算是没有观众喜欢，他还是国际影帝，还是小婵的丈夫。
楚秋辞才刚走了两步，围观的人都哗然了起来，导演额头上都是汗，他实在是没想到，楚秋辞能这么硬气，说不拍就不拍啊！
心中简直悔不当初，为什么不听时绍的话呢？楚秋辞刚刚对他笑的时候，他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眼神，那分明是在说，这节目，以后也别想录制下去了。
导演现在电视台的业绩下滑，就靠着这档节目东山再起呢，而且为了这档节目，他准备了很长时间，也付出了很多，可以说，这不仅是他的心血，更是节目组所有人的希望啊！
他原本想着，楚秋辞碍于面子先把节目录制了，之后他怎么道歉都好，可是谁能想到，楚秋辞能这么不给面子！
导演直接就要追上去了，但是有个人显然比他冲得更快，那就是时绍。
楚秋辞是不在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但是时绍在乎啊，当初楚秋辞多注重维持形象？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整个演艺圈中的人，提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
现在他就要因为一个叶婵，把这些都给放弃了啊！
于是时绍也顾不得还有人看着了，大胆地把楚秋辞给拽到了一边，焦急地劝着：“楚少，你今天要正常拍摄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楚秋辞没想到，时绍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能这么劝自己。
他转头，看着时绍：“我觉得，你第一句话，该是和我道歉和反思才对，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
楚秋辞的语气就像是南极那常年不化的寒冰似的，听得时绍全身都冷飕飕的。他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劝楚秋辞了。
楚秋辞也没等他开口，而是自己说着：“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小婵，现在这节目，要么就让节目组重新安排，要么我现在就毁约，把毁约金直接支付，回s市去。”
时绍现在也急得是满头大汗，可是他还偏偏做不了什么，而且这次是他办事不利，他也觉得羞愧。
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着：“楚少，这次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啊！而且你就这样离开了，姬棠兰怎么办？节目组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楚秋辞笑得格外薄凉：“你知道，我从来都没在乎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