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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伸手一摸,又将东西递给卡菲。卡菲捏在指间,漫不经心的看了两眼,突然瞪起眼,将那片东西搁在茶几上仔细研究起来。

许寂澜这时也走到跟前,要接过卡菲手里的笔记本。这本笔记不是别的,正是当初蒋致临留给她的那本。

谁知卡菲捏得很紧,上上下下端详过那片长着斑斑锈迹的铁叶子,一脸严肃的抬脸看向小许:“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许寂澜皱起眉,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伸手就要将铁叶子书签收起来。谁知卡菲一把将东西摁住,眼神之中竟然显出罕见的厉色:“这上面的纹路跟黄依依手腕上铃铛内壁的图案非常相似,你到底从哪儿得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咩,两条主线一直都在啊,只是比较隐秘,其实看大家的留言,或多或少都有提到过。

第060章门

卡菲吸了口气,拿过茶几上的圆珠笔,抓过一张空白的纸,快速画了起来。

龙王也站了过来,和小许以及亚斯一起看卡菲画的是什么。青珠揉了揉眼,悄悄转过头,粉色的小*蹄*子挡住嘴巴,两只圆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睁着。

卡菲画的很快,不过两三分钟,白色的纸上就出现一个长条状的图案,上面绘满了古怪的纹路,乍一看好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符咒,但又和小许从蒋致临那儿学来的符咒有所不同。或者说,这种纹路不是按照符咒的规则来的,但纹理的走向却又非常相似。

既然卡菲说这个团原本是镌刻在铃铛内部的,那么如果他画的大致不错,整理出来应该就是这样长条状的。龙王从旁边拿过那只叶子形状的铁质书签,看了两眼,突然从卡菲手底下抽*出那张纸,依照对角线一撕为二,拼接成菱形图案,接着将那枚铁叶子贴着菱形图案重新放回桌上。

卡菲啧了一声,点点头:“倒是你眼厉!”

许寂澜实在想象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这是什么地图?”

龙王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他拿起那枚手掌大小的铁叶子,比了比,攒起眉尖指着铁叶子略向一侧内凹的尖端说:“看到这里了么?”

许寂澜和怀里的小猪不约而同点了点头,龙王又一指桌上拼成菱形的纸:“那个只是把图案临摹下来,原本刻着图腾的物件也该跟这个差不多才对。”

许寂澜缓缓的说:“所以,这个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说是碎片也不完全对。”显然对这个东西的出现很是惊诧,卡菲直到现在神情都没有缓和下来:“这个应该是有人刻意切割,分成”

略顿了顿,卡菲古怪的笑了笑:“看现在这样子,应该是六块或者八块?”

“少说八块。”龙王表示赞同。

许寂澜看这两个人表情都不太对:“你们曾经见过这个东西?”

卡菲失笑:“我宁可一辈子都不用见这玩意儿。”

对上小许充满不解的眼神,龙王平静的道:“这是一把锁。鎏金挽天八卦锁,它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就证明‘门’已经开了。”

“什么门?”

“锁住一切‘恶’的门。”卡菲接口解释道:“简单来说,就好像西方传说里锁住所有恶魔和怪物的地狱之门。”

好半天,许寂澜才后知后觉的喃喃出声:“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变异的怪物冒出来酸与天下大乱”

卡菲抹了把脸,表情实在说不上多愉快:“是。酸与现身,天下大乱。现在挽天锁也冒出来了,还被分割成至少八块,世道混沌,妖魔丛生,跟过去再也不同了。”

许寂澜听着这话耳熟,突然想起过去卡菲曾经不止一次当着自己和龙王的面感慨过这句话:现在跟过去,不同了。

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不知不觉间滋生、繁衍,而那些过去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精怪妖魔,凭借着这股力量快速壮大,很可能会取代人类的主宰地位,毁灭并颠覆整个人间。这个世道,再也跟过去不同了。

许寂澜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伸手抓住龙王手里的铁叶子,看着龙王和卡菲问:“可是锁不是在我们这里么?至少我们已经拿到一片,只要找到其余七片,再将那道‘门’重新锁起来,不就行了?”

卡菲抬起头,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扶着额笑出了声:“果然不是一般女人的思维。”

“这种情况下,难道小澜不应该惊惧的问我们怎么办,然后在我或者那家伙的背后躲起来么?”卡菲好像终于重拾精神,连带语气都恢复了往常的戏谑玩笑。

许寂澜面无表情的回道:“那样的话你应该立刻怀疑我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咳咳!”卡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指着小许说不出话。

龙王则更加面无表情的说:“不可能。”

小许眼一眯,瞪他,龙王表情平静的回视道:“上身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许寂澜心间一动,这个算是某种程度的曝露真相么?

思维方式与普通人最为接近的狼王再次无语,与这两个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他迟早会提前脑梗塞!

鉴于要多带人回去,外面的雨始终也没下得太大,小许拿过购物清单当机立断,现在就去商场购物,明天早上坐九点整的那趟长途客车。顺便还说想跟卡菲多借个人。

卡菲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小澜想要谁?”

许寂澜一边翻出家里所有的购物袋一边说:“谁都行,只要是女的。”

卡菲狐疑的瞟了她一眼:“做什么非要女的?”

许寂澜叹了口气,猫着腰翻个白眼,把找到的所有购物袋一一发给在场的四人:“我是回家看我奶奶。原本的打算是让青珠隐身,他变成之前小孩儿那样,然后跟我奶奶说是学校同事的孩子就完事儿了。”

“现在亚斯要跟着不说,你也要去,你让我怎么说?”

卡菲一听这倒来了精神:“你准备怎么说?”

许寂澜肩膀都垮下来了:“所以我才说至少找个女孩子来啊!这样我就可以跟奶奶说是带班里的几个学生到乡下写生。而且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也都不用变身了。”

卡菲摸着下巴赞同:“还真是个好主意。”

眉毛一挑,卡菲拿出手机拨号码。许寂澜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正纳闷呢,就听卡菲称呼了声“阿尔法”。

许寂澜彻底无力了。这又是要唱哪出?

撂了电话,卡菲一看许寂澜这样儿,也乐了:“别介啊!我让阿尔法来也是好事儿,那家伙又不在意变成女生,而且这样都是自己人,有个什么事也方便。”

许寂澜默默转身,回房间换衣服,默默的泪流满面,关上房间门无声挠墙。有什么区别么?到头来带了一溜儿都是爷们儿,奶奶那是蒙混过去了,可最别扭的是她自己啊!

阿尔法大概对化形为小美女这件事非常欢喜,众人走到下停车场,就见卡菲的公务车边上已经站了个长发披肩、白肤大眼的小靓女。

光看外貌基本就是阿尔法本人的女性缩小版,尤其那头标志性的墨绿色长发,还有那双勾人魂的祖母绿色眼瞳,想不认出来都难!

阿尔法显然对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相当满意,蹦跶蹦跶跑到小许身边,幻化成165公分的身高,跟小许说话时还得微微仰着:“怎么样,我这样还像美院的学生么?”

许寂澜看着阿尔法身上的白色短T,水蓝超短裙,还有脚上那双蓝底半点圆头娃娃鞋,以及这人跟自己说话时故作无邪的天真眼神,勉强扯出一抹有点僵硬的笑容:“像,太像了。”

阿尔法立刻绽出一抹甜笑,一双大眼眨啊眨的看着小许:“那这几天就拜托许老师了!”

卡菲过来催人,顺便也是挽救小许于水深火热,拽着阿尔法胳膊粗暴的拖向车厢:“今天叫你过来是去采购,你整成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提东西?”

阿尔法大眼一瞪格外娇媚:“怎么提不了,五十斤大米我也扛得动!”

已经坐在驾驶位的亚斯从后视镜看了眼,见车门关好所有人也各自坐好了,这才踩动油门,方向盘一打,车子倒得行云流水,转了个弯就开出了停车场。卡菲坐在副驾座上冷笑出声,说:“你要敢当街扛五十斤大米,我保管你明天就能上本市新闻头条!”

阿尔法有点傻乎乎的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特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露出一抹心虚的笑。

许寂澜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还不是太娘!

亚斯驱车前往B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广场,下车的时候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小许看了眼站在自己左边的龙王,又看了眼站在自己右侧稍靠后一点的青珠,手一指距离最近的shoppingmall:“先进这个!”

卡菲是个人精,一看小许的眼神就想明白她在琢磨什么,手朝后一抓,把身后刚停妥车走过来的亚斯往前一拎,也不说什么,就笑眯眯的看着许寂澜。

许寂澜几乎是反射性的打量起亚斯身上的穿着,发现他除了那天在别墅,几乎没怎么换过衣服,一直都是最初见面的那身反正身上也带着卡和现金,小许一咬牙一挥手,招呼亚斯过来:“亚斯也一起。”

阿尔法特别没有眼力见儿的颠颠儿凑过去,一脸好奇的问:“许老师想先买什么?”

旁边站着的三个少年几乎在同一时间把视线投向小许,后者特豪爽的朝着商厦高层一扬下巴:“先带他们仨买衣服去。”

青珠小嘴张成O型,激动的小脸儿微粉:“我我也有?”

龙王则微微眯起眼,看着小许不言声,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亚斯更是一声不吱,额头的发丝挡过眉毛,嫣红的唇轻轻抿着,沉默的站在一旁。

在场的唯有卡菲看出自己这位得力属下的心理活动,抱着手臂特别乐呵,瞧那垂眼抿唇的闷骚小模样,这小子心里肯定都乐疯了!

阿尔法一听说要买衣服可高兴坏了,拖起小许胳膊就往商场里冲:“买衣服!那阿尔法也要买!家里都没有什么女孩子穿的衣服,这次是去见老人家,应该穿淑女点才对嘛”

许寂澜被他拖着,几乎是一阵风的往商场里飘。剩下几人见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以龙王为首,卡菲殿后,都快步跑着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咩,下章要开启新旅程了,这个故事能把第二条线索也带出来。

溟殿下要去见小许娘家人袅,o(≧v≦)o~~

第061章情人

水声。

哗啦啦的流水声,好像是什么人用手轻轻掬起,又泼洒向水池里的什么东西。是谁呢?

奶白色的烟雾淡了,又或者是自己走近了,眼前的景象渐渐看得真切。真的是一个水池,里面开满了白色和粉色的莲花,硕大的碧绿莲叶上盛满了圆滚滚的水滴,而水池边坐着的那个孩子还在不停的捧水浇灌。夕阳晕黄的光线里,那朵硕大的荷叶好似一只盛满了新鲜露水的碧玉盘子,每一颗水珠都折射出七彩的光。

女孩儿梳着整齐的娃娃头,藕荷色的碎花连衣裙,还有带着七个彩色圆点的白色网状凉鞋,搬了个小马扎在水池边坐着。最爱这样捧水玩莲叶,最喜欢盯着盛开的莲花看个不停。是谁呢?

小女孩儿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粉扑扑的苹果脸,乌溜溜的狭长眼睛,眉毛很淡,连带发色都不是纯粹的黑,小嘴儿也是淡淡的粉,是谁呢?

心跳在不知不觉间加快,最后发展成“砰砰砰”的重响,好像过去街边秧歌队敲锣打鼓带来的震颤,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安。不安什么呢?

伴随着小女孩儿的眼睛越睁越大,好像被吓傻了一样的表情,砰砰的心跳声戛然而止,嘴角微牵,一句话溜出嘴边:“是我”

总喜欢坐在房后的荷花池边,总喜欢掬水往荷叶上浇灌,总喜欢轻轻抖着碧绿的荷叶,好像在跟它们玩一个永远不会腻烦的游戏的那个人,是我。

肩膀被人拧着,身体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接着被那股力量狠狠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后连连倒退。膝盖弯一软,好像跌倒在一个软乎乎的垫子上。晕晕沉沉过后,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好像突然变矮了。

短短的胳膊腿儿,藕荷色的碎花裙,七个彩色圆点的白色网状凉鞋,好像经由刚才那么一撞,跟小时的那个自己完全重合在一起了。

心跳再次砰砰跳的激烈,许寂澜咬着嘴唇,试着缓缓抬起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呢?

被吓得睁大了眼愣在原地,动也不会动,跑也没有跑,是看到什么才会把她吓成这样?

扩散开来的迷雾里,一个窈窕的身影渐渐清晰,温柔而慈爱的面容出现在面前,朝她伸出双臂:“澜澜,来妈妈这里”

虽然是小时候的身体,可思维却是长大了的状态。妈妈有多久没在梦里见到妈妈了?许寂澜觉得鼻子酸酸的,张开变短变小了的手臂,迈开脚就要朝妈妈走过去。

“澜澜!别过去!”

许寂澜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也是妈妈的声音。

“澜澜,过来呀!”眼前的女人笑的更加慈爱,那双朝自己伸出的手臂显得那么温暖,充满了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澜澜,快跑!快跑啊傻孩子!快跑”那道急切的声音也是属于妈妈的,妈妈特有的温柔嗓音,里面还含着某种不安和心焦,隐隐带着颤音。

许寂澜踮起脚朝四处张望,可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的迷雾浓了。那个妈妈的声音渐渐地听不真切了。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伸开双臂的“妈妈”。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妈妈”笑的好假。

眉毛是妈妈的,眼睛是妈妈的,整张脸都是属于妈妈的,唯独那笑容,慈爱里隐藏着恶毒,温柔里蕴含着阴冷,那不是人类会有的笑容和眼神!

原本伸出去的手臂悄悄落了下来,就见眼前那个“妈妈”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背着小手倒退了两步,身后潮湿的水汽朝自己背心袭来,微凉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许寂澜下意识的抬起头,突然发现现在已经不是日落黄昏的傍晚,她曾经最喜欢来这里的时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了。是子夜,漆黑的、没有一丝星月光亮的子夜!

眼前那个女人牵了牵嘴角,又挤出一抹笑。只是这次的笑再也没有任何伪装,恶毒的,阴冷的,奸计得逞的,笑容。

脚又往后落了一步,脚底一片湿滑,许寂澜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直接往后头那片池子跌了进去。张开的短小手臂只是徒劳,冰凉的池水很快漫延过自己的大腿、腰部、后背,最后依次是后脑、脸部、鼻子

再也看不清面前那个女人的表情,渐渐地,连仿佛在不断逼近的身影都模糊了。

带着某种植物清香的池水充斥着嘴巴和鼻腔,随着一串串气泡冲出水面,始终向上伸着的手臂也彻底淹没在水里。而那个女人的身影却渐渐模糊了。

“喂!”

小许惶然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躺在龙崽子的臂弯里,而他整个人几乎是被自己拖拽着,上半身跟自己紧紧贴着,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则跪在床上。

小许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擦额头的冷汗,伸手就要推,可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居然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她之前被梦魇着了,稀里糊涂的强拖人上床啊!

这下推也不能推了,小许尴尬的不知道该看哪儿才好,松开龙王领子后的衣服,就想把自己双手收回来。

谁知手刚收回到对方肩膀,身体突然被人压了一下,接着腰部被人一揽,整个人被一个巧劲儿抱到了对方身上。两人的上下位置颠倒,龙王平躺在床上,而她与他面朝面的趴在他身上。

溟伸手拨了拨她贴在额头的几缕沾湿的碎发,另一手撑在她背后,看着她的眼问:“梦到什么了?那么害怕,还哭了?”

许寂澜不信,伸手一抹眼角,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哭了!脸颊甚至还有下巴上都是泪水。

下巴被人用拇指轻轻扣住,小许刚要撇开脸,对方已经松开手指。溟将拇指伸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下,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依旧在她眼睛四周逡巡:“咸的。”

许寂澜皱了皱眉,不解于他的反应:“你没流过泪?”

龙王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龙和人不同,再伤心难过,也不会有泪。”

大概是刚从噩梦中醒来的缘故,小许此刻的心情比平常要放松许多,对龙王也没有太深的防备,而且有个人在身边聊几句天,感觉不那么孤单。

“那狼族呢?还有青珠、阿尔法,他们也都不会流泪么?”

溟好像不愿为这种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费神,有些漫不经心的说:“蛇不会。另外的我不大清楚。”

“你还没有回答我,梦到什么了?”

许寂澜撇过脸,就这样闷着脸靠在少年的肩膀,完全没有察觉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是跟你的父母有关么,还有水?”

许寂澜撑起手臂瞪他:“你怎么知道?”

溟掀起嘴角一哂:“梦到水的话,说明我成功了。”

许寂澜抿紧嘴角,因为刚才在梦里哭过,眼周围的皮肤因为干涩肿胀而有些痒痒的:“你又做什么了?”

溟好像笑了一声,突然抬起头,在小许揉着眼睛的手指吻了一下:“没有我引水救你,怕你不得哭塌整张床了。”

许寂澜好像被蛰了一样,手指和肩膀同时一缩,又因为被子扯在一边,清早的微凉空气冻得一哆嗦,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推开对方凑过来的胸膛,拽过被子挡住自己胸口,侧过脸朝向门口的方向:“谢谢你叫我起床,我想换衣服”

溟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接着在小许还没来得及反抗之前,另一条手臂撑在她身体前方的床上,嘴唇轻擦过她的脸颊,翻身下了床。

许寂澜“喂!”了一声,对于这家伙三番两次的轻薄举动有些生气。

在黄家那晚是因为有正事在身,客观也容不得她闹脾气。后来在水潭那次,他是一下子由龙变人,趁着她还沉浸在内疚情绪中亲了她一口。可现在哪种情况都不属于,没有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再加上刚才跟他说了一会儿话,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所以许寂澜对于他这样动不动就亲吻的举动实在有些反感。

或者说,是因为手足无措而激发出的不得不为之的反感。

龙王见她有些恼了,伸出手指在她脸颊蹭了蹭,低声说:“不喜欢?”

许寂澜皱着眉躲开他的触碰:“我不知道龙族怎样认定异性之间亲吻的定义。但在我个人,这是情人才能做的事情。”

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的少年沉默片刻,站在床边弯低腰,额头差点跟小许的贴在一起,漆黑的眼也与她四目相对:“我也一样。”

许寂澜被他逼得有点急了,说话的时候嘴角竟然露出些笑意:“咱们顶多算是相处不错的朋友,情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溟看起来也有些不高兴,攒起眉头问:“那你说要怎样?”

从提到这个话题,小许始终噙着一丝笑意,可这缕笑容在龙王看来,却有那么点嘲讽的味道:“和朋友一样,不是说是就是,也不是想是就是。水到渠成,不用说不用想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是了。”

龙王脾气本来就直,而且倔,被她这么一说,点头就道:“那好,我说你已经是了。”

许寂澜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无奈,好像真把他当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样,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犀利:“这种东西是双方面的。一个人说的不算。”

龙王干脆两条手臂都撑在床上,正好把小许困在中间,明显压迫性的动作偏偏看起来却有些妥协和无奈在里头:“明明很简单的事,怎么被你一说,搞得好像比要把‘门’关起来还难。”

“还是说,你喜欢那个小狼羔子?”

许寂澜被他都逗笑了:“什么小狼羔子”

龙王炸毛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还、真你敢!”

许寂澜原本也没有要逗他的意思,连忙把事情撇清:“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根本没说过我对亚斯”

“那好!”龙王一挑眉,目光炯炯看着小许道,“从今天起,你做的东西不许给他吃,买的衣服不许给他穿,挣的钱不能给他花,不许跟他两个人单独相处,还有,那小子再用眼睛瞄你的时候,不许盯着他的脸看!”

许寂澜皱眉,合着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溟抵着她的脑门问:“听清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