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随手关上了门。

这……这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已经在秦晋怀里,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抱得很紧很紧,他低着头在我耳边,其声喃喃:“我爱你,湘妃。”

短短的五个字,我在他怀中落泪。

我突然知道老娘要告诉我什么,之前我一直以为幸福是一种必然,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幸福只是两个人的执着。单方面的付出总会疲倦的,它需要多少爱着我们的人经过多少努力去维护与成全。

那一夜,我静静地靠在秦晋怀里,他清新的味道包围了我,我突然拥有无尽的决心,能够陪着他,我会好好地作他的妻子,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像傀儡师的太虚宝宝一样忠诚不二。

“秦,太后和太上皇会同意我们吗?”

“什么太后太上皇,”他温柔地拍拍我的头,声音是属于秦晋的笃定和自信:“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点头,以前有个朋友说过,在女人眼里,她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的我,就是这样近乎盲目地相信着秦晋。

那以后我没有多少时间上游戏,一家公司通知我过去上班,这次是一家游戏代理运营的公司。我的生活开始慢慢地恢复正常,下班之后秦晋依然每日必过来蹭晚饭,然后带我出来兜兜风,有时候去他家,但我不在他家过夜,想想空荡荡的家里就只有老娘一个人,怎么样也于心不忍。

生活,总是喜欢毫无预兆地带给人噩梦。晚上三个人边吃饭边看电视,当时播的正是那桩贩毒案的审讯经过,当我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人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应该是我在无岸那里看见的成少!!

心突突地跳,为什么突然生起如此不祥的预感呢??

“秦,你是不是认识无岸?”

“不认识,只是当时……知道你去找他了,我托了朋友查到他的电话。当时……警告过他。”

“可是……”我几经犹豫,终于还是说出来:“可是刚刚的那个孟成,应该是和无岸一起的。”

秦晋脸色一变,声音也透了几分忧虑:“无岸……也和这件事有关?”

我突然觉得惊怖欲绝,我真的不愿往坏的一方面想,可是我想到势力里面无端消失的霜华浅浅、紫月光、夜色菲菲这些曾经小鸟依人的女号;我想起他对我的小号百般暧昧;我想起去找他时,他半搂着我在我耳边低声道电梯有监视器;我想起他警惕地对小区的保安说她是我老婆;我想起他在孟哥面前与我的故作亲密;我想起我问过他为什么他所在的那个小区看不见一个老人和小孩……

无岸,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晋打了一通电话,脸色非常难看,我站起来,直到他握住我的手时,才发现我的手已然冰冷。

“伯母,我要带阿落去见一个人,要离开几天。”他几乎是抓着我进了房间,帮我收了两套衣服,然后匆匆地下楼。

我不断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抿着唇不说话。车里暧气很足,我开口却在颤抖:“秦,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一手开车一手撩起我的长发,从他的眼里我看到深重的雾色:“贩毒团伙首脑。”

我用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句话,他开得很快:“我们现在去哪?”

“V市X监狱。”

“V市离这里两天一夜的车程,你能受得了吗?”

“来不及了……明天下午三点……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去机场,我已经让汪磊帮我订了机票。”

“明天下午三点?”

“阿落……你有没有看过报导上的贩毒数量?光这一条罪,够判一百次死刑。”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段话,没有办法相信这件事。现实中的死刑离我们多么遥远的事,你让我怎么相信好好的一个人,会在某个时刻之后从此不在存在于这个世上?

你让我怎么相信……我应该怎么相信……

我们赶到机场的时候,离登机截止时间还有三分钟。他帮我提着包,一路冲进去,当最后坐到机舱里时,我透过还没关闭的窗看过去,只剩一片漆黑的夜空。

我依在秦晋身边,他紧紧地抱着我,不断地安慰着别怕,秦晋在,阿落别怕。我只觉得茫然,秦,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啊……

四十五分钟的航程,飞机在一小时十五分钟后准确地降落在V城机场。从出口走出去,晚上人很少,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在接机口分外显眼,看见我们,却是缓缓迎上来:“走吧。”

我们坐进他的车里,他的车也是黑色,整个人冷酷寡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透过反光镜似不经意地瞟过我这边,偶尔对视的目光,犀利得让人心颤。

车一路行过V城X监狱的大门,竟然无人盘问,顺利地停在B区。他明显已经和里面的人打过招呼,到接待室的时候说了声让我们等,然后径直往里面去了。

我拉着秦晋的手站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四周都是绝望的白色,偶尔可以看见严谨的标语,我心乱如麻,无从记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出来,却是面带难色,看了看我,最终开口,语气冰冷:“他不愿见你。”

“为什么呢?”我紧紧抓着秦晋的手:“为什么不愿见我呢?”

秦晋的目光怜惜而哀伤,我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深深的无奈:“乖,去车里等我。”

我拼命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见他一面,真的我会乖乖的,哪怕一句话不说,真的只要见一面……无岸,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沐湘妃,就算你对我只是一个势力主对一个普通势力成员的关照,就算我们只是因为职业需要相处的时间多了点而已,就算你已经放弃了天下……

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啊。

哪怕只是为了那一句爱妃,哪怕只是为了你每一次打过来的游戏币,哪怕只是为了副本里你帮我挡过的所有的攻击,哪怕是为了你给湘妃的每一件装备,哪怕是为了你的每一次拥抱,哪怕是为了这三年的相识一场啊……

我的泪滴落在他的手上,视线模糊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白,秦晋的手拭过我的脸,可是那泪一串一串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低成哀求:“让我见他一面吧,真的我只想见他一面。”

黑衣的男子又去了一趟,带回同样冰冷的答案。我抱住秦晋的手臂不肯离开,我知道如果我一走,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无岸了。V城车站那次匆忙的送别,白衣的男子仿佛还在眼前,可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燕丘鸟巢,绝岭孤颠上的拥抱,会成永别……

我不要……我怎么可以……我已经来了,我已经来了无岸,你怎么可以这样……

“寒,帮我带出去。”秦晋的声音响起来,那双有力的臂膀将我从秦晋身上攥下来。我拼命挣扎,却渐渐地远离了我想要靠近的地方……远离了终其一生,我再也不能靠近的地方……六月盛夏的夜晚,竟然冰寒得没有一丝温暖。

接待室外,那双手臂紧紧控制着我,可是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原来我从S市千里赶来,只能是隔着这电网高墙,赴一场甚至不能见面的约……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依然非常冷静,仿佛也似这高墙电网一般看尽了人世离别:“他不愿意看见女人的眼泪,也不愿意让女人看见自己最落魄的一面,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也是个有资格骄傲的男人,别哭,给他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

我竭力靠近他想要汲取一点温度,眼泪滑落在他的肩膀上,渗进他黑色的衬衫里,他粗糙的手抚过我的长发:“只有最爱你的人,才会害怕伤害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幸福?来,把眼泪擦了。有些人注定了只能用来怀念,好好地、继续你的幸福吧。”

他的手带着暖意轻轻抚去我脸上的泪痕,那时候盛夏的晚风抚面而过,天空繁星点点,夏虫偶鸣……预示着明天的晴空万里。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第百零四章:有种爱,叫作放手

秦晋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拥着上车,依然是那个他叫作寒的黑衣子载们去家酒店。秦晋抱着进房间,用热毛巾帮洗脸、擦手,想自己来,他摇头拒绝。

临睡前,他递热牛奶过来,秦,们明去送他好吗?他头好。那夜,卷在他怀里,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只有从他身上,可以汲取想要的温暖。他抚着的肩,声音很低很低:“知道他最后跟什么吗?”

“什么?”

“他……秦晋,永远不会知道有多么嫉妒。跟他认识近六年,路从很多游戏竟争过来,他始终不肯跟交手。在魔兽有次跟他挑战,下完副本之后他把所有人都踢,然后留和他在副本里面单独较量次。那时候删魔兽的号,可是很不甘心,秦晋,从来就没有谁能够超越。”他抚着的长发,声音已经淡得像在讲个故事:“所以路追到下,真的选法师熟悉他所有的操作,以为可以赢他。”

睡意来得很快,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可是堂赢他。”

“没有,没有人可以赢他……寒看那次的视频,算算他暴虎技能的冷却时间和当时的距离……他在最后步让……让得那么技巧,连都被骗过去。直以为他的最后刀是侥幸,可是真到拿到个号,才知道他的最后刀是平砍的,没有使用任何技能。如果连都计算得如此精确,个人多么可怕。直想要战胜他,做第,可是在他心目中,下,永远都只是第二。X服第机,他根本就不在意。”

听见他的话,可是已经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倦意如潮水般涌过来,让深深陷进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十二,秦已经不在房间。默默地起床梳洗,知道可能他昨晚的牛奶里面有安眠药,不然不会睡得那么好。他没有等,其实他是不愿意去的吧,刑场们是进不去的,即使那个寒有能力让们进去,无岸也依然是不愿见的吧。

坐在梳妆台前,夏盛的阳光从窗外铺洒进来,热情如火。就是个世界,就算们生离死别,就算们伤心欲绝,地球依然地公转自转,不做任何改变。

而,只有默默地望着漫阳光,作不最后的告别。

无岸,其实真的好想好想告诉,虽然给场误会,可是曾经……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时间分秒的过,撕扯着心慢慢地归于沉寂。

秦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五,他站在身后倾身揽住的肩,句话不。知道他怕生气,可是也知道他是真的为好的。生离死别本伤人,是改变不的事。

返身伏进他的怀里,就样紧紧拥抱着,原来大悲无泪,就好像把心放在火上烤样,痛到撕心裂肺。

“寒明要走,晚上们起聚下,今还没吃东西呢。嗯?”秦抚着的长发,声音很温柔,顺从地头。

正在换衣服,陈然和汪磊相继打电话过来,秦晋实话实,听见电话那头的唏嘘,只可笑的是,他出么大的事,难过的却只是游戏中的群朋友。从始至终,没有个亲人过来看过他。

秦晋往他的手机号里充钱,打印他当月的通话记录,找到那个越洋电话,因为政府规定收殓遗体的只能是当事人的亲属,们希望他的亲人可以帮忙。可是电话那边,那个人只是冷冷地道声:“他是罪有应得,们和他早就断绝关系。”

秦再三解释只是需要出面,所有的费用们都可以承担,可是那头只是冷冰冰地拒绝。想起的妈妈,为什么同样是人,同样是自己的骨肉,会有人如此的冷血。

因为大家都没有心情,和寒就在酒店六楼的餐厅聚下。没有胃口,秦晋也没有勉强,帮个银耳汤。寒依然是身冷酷的黑衣,偶尔淡淡起破案的经过,对而言,像听警匪小样惊险。

“其实以前直怀疑,”他的目光竟然看向,口饮尽杯里的酒,缓缓道:“个案子们查很久,到下的时候,在游戏数据库可以查到他的很多装备物品都无偿转到的号上。知不知道三年有多少孩默默地消失掉?可是只有,依然上线每三四个小时,稳定非常。游戏官方为配合们,提供个GM帐号,套标准的七十套装备配置,可是只是个次性的号,如果死亡,就无法再次使用。”

他把杯子满上,声音里面只有疲惫,看不出破案的兴奋:“所以们直接近,但是后来离开。在那个团伙潜伏近四年,从来没有个案子,可以耗费四年的时间。可是他并不信任,而孟飞也对他推心置腹,”他笑得非常自嘲,目光看向窗外,仿佛看尽无边的虚空:“四年没有办法掌握任何有用的资料。如果不是孟成回来,调拨他和无岸之间的关系,自己也没把握还需要多久。”

想终于懂:“悍匪?”

他的目光中带丝歉疚:“对不起,瞒么久。”

摇头,从来没有计较过什么,如当初所想的,只要没事,就好。看看他的身黑衣,觉得刺客个职业跟他真的很配,可是原谅,真的不想开口。

“去找他的时候直都很留意,当时想可能会是新的突破口,所以故意通知成少,想离间他和孟飞,可是不管边怎么盘问,他始终不露半口风。期间用软件想进入他的电脑,可是被他反攻击,电脑上的资料丢失近半。”他的语气中难得的流露出由衷地赞赏:“碰到的最强悍的对手,可惜、误入歧途。”

那晚,是们第次,也是最后次相聚。他订次日上午十的机票。们去机场送他,等待的时候秦去洗手间,他检票进去的时候叫声悍匪,于是那个黑衣的子回头,轻撩过的长发,竟然带微微的笑意,冷硬的轮廓刹那间柔和:“其实……不管跟着谁,只要幸福就好。妃子,虽然悍匪接近只是工作需要,但是……”

他抿抿唇,没有继续下去:“秦回来帮跟他再见。”

人来人往的机场,岂非也是个见惯离别的地方。人海中他提着很简单的行囊,似早已习惯样居无定所的流浪,他没有再回头,消失在人海茫茫。

秦过来握着的手,对他微笑,秦们回去吧。是的走吧,V市,留下太多让人无法负荷的思念。

他头嗯,手抚过的脸,像极六月的风。

同样是下午三,当飞机起飞,渐离土地升入万两千米的高空时,静静地伏在秦晋怀里,不敢回望地方。

再见无岸……再见悍匪……

我们都成年了啊

第一百零五章:我们都成年了啊

我不后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远处的渡口,彼岸的灯火,人在河流只许漂泊。我不后悔我曾爱过,只是不能爱到最后……

-----------我不后悔

回来的时候我以为要被吵鱿鱼了,谁知道老板只是轻描淡显地说以后要记得请假。

当日子重新归于平静,一切还照旧,逝去的人只留下回忆和永远止尽的思念。我和秦晋的事果然遭到了太上皇和太后的强烈反对,秦晋总会将我拥在怀里,告诉我他会解决的。我看着他眉峰的折皱,这段日子,他也是非常疲倦的吧。

可是我不说放弃,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我能和他站在一起。我偶尔也去他公司,有时候他的事情没作完,专注工作时的秦晋,真的非常迷人。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于是天下大荒经常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战士和一个白衣的道士或者一个娇小的医生组队下战场,或者过副本,或者做任务。燕丘有穷原,我们并肩策马,那青草繁花过眼,将所有怅然抹去。

我自成魔终于向无岸发出了挑战,在天下频道,在游戏论坛,想不看见都很难。可是那一刻我已经失了应战的心。我突然想即使是无岸在,恐怕也不会在意吧。

那时候势力战霸绝天下可以占到七个台子了,可是饮血盟只有三个。他们的风头,已经彻底盖过了饮血盟。很多人都预言,这个帮派恐怕要没落了。

以前我也一直恐惧着这个,可是现在突然释然了。这天下也好,权力荣誉也好,并不是生来就属于谁的,其实游戏和生活一样,并不一定、非要站在顶峰。

我一直没有应战,尽管秦说是五五开的把握。

而出乎人意料的是,饮血盟也没有解散,里面的老鸟不时也带一些不怕死的新手进来,更多时候以偷袭骚扰霸绝天下的人为日常任务,几乎每天必做。我们依然聚着会,依然定时拍全家福,这游戏人来人往,谁也不知道谁的号什么时候会易主,谁什么时候会默默离开,无数人走,无数人来。

不变的只有无岸、傀儡和湘妃。

陈然和汪磊也遭到了同样的阻力,甚至比我和秦晋严重得多。他的妈妈比太后更狠,直接放话,X月X日再不回来,直接死给他看。陈然被迫需要回去,那是太平洋彼岸,遥远的美利坚。

秦晋带了我去送他,汪磊当然也是在的。即将登机的时候,我们都很自觉地拉远了距离,不去打扰他们。

两个人只是四目相对,最后陈然毅然转身离开,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离别,没有眼泪,没有挽留,没有留下哪怕是最后的一点温柔。回去的时候汪磊一直沉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他,秦晋也不说话,我突然有些恐惧,会不会他们的现在,只是我和秦晋的将来……

晚上无事,秦有应酬,让我去看看汪磊,我约了汪磊出来吃饭,他也同意了。下楼时外面路灯还没开,夜色微浓,竟然遇见很久没有见到的金酒桶。当然这里也没有规定他老人家不能来,于是我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不知道是否是我看错,他竟然有一分惊慌,但这个人早已成精,立刻很快掩饰了过去,说自己只是路过这里。

我耸肩,是否路过与我何干。

与汪磊去了樱花大道北段的一家叫夜归人的酒吧,点了酒,却一时无话。他点了烟,目光穿过这一片灯红酒绿,于是第一次,我从那个一直严重自恋的男孩身上看到忧郁。

“陈然……是不是不回来了?”

“阿落,我和他之间隔着的,比我们想象得多。”他深深抽一口烟,我突然很不忍那个一直阳光明朗的汪磊染上沧桑:“他起码还有一个哥哥,我是家里的独子,老爸常说的三代单传。”

他吐出一个烟圈,我一直不知道汪磊也会抽烟,我宁愿他一如往常地自恋,说烟会熏黑他那口连上帝都得嫉妒的牙。

“其实有时候真的很想为自己活一次,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只遂着自己的意愿去做。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这样潇洒。”他轻轻地转着桌上的杯子,声音低到黯然:“这个世界爱我们的人太多,我们的背负也太多,有时候不是不爱,只是不能……就算再怎么难过,再怎么舍不得……”

秦晋你错了,你怎么可以让我来开导他。我一直以为汪磊是那种小孩子心性的人,可是他一直就清醒得可怕。二十一世纪的人,已经没有了勇气梁祝化蝶,即使我们可以不在乎世俗,可是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责任,深爱我们的人我们不能辜负,于是便只有放弃了我们最深爱的人,松开了那双想牵一辈子的手……以最冷静的姿态,承受伤害。

于是将心剥丝抽茧,一点一点抽成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