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揽住小阿蒙,贴着他的耳朵也不知在对谁做解释:“当初那个和我接触过的地球土著灵魂就是深蓝儿童, 他的精神力特别强大。他告诉我, 深蓝儿童是有特殊能力的特异孩童的另一种说法。目前地球科学界不少科研工作者都相信某些小孩天生就具有某种特殊能力,但奇怪的是随着他们长大成人,这种能力大多会衰弱甚至消失。你看这些小孩像不像是极品的天灵根?就因为地球没有灵气, 他们就算一开始能觉醒, 慢慢地也会归于平常。”

阿蒙心中一动。

贺椿顺便介绍了一些地球上常见神话传说和常见幻想小说内容后, 又说道:“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 只让那些警察脑补,期间如果有谁表现出特殊能力,他们说不定就会想到修真者三个字上,到时我们这些引起怀疑的很可能会触发被迫返山条件。但如果我们能再适当透露一些信息,引导他们自己想到某种可能性, 比如特异功能者,那么以后哪怕有人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们就是修真者,他们也不会相信。通常人类都比较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事实。明白?”

阿蒙:怪不得蠢徒弟只让大家小心却没有警告大家不准使用能力,他大概在石像说出那些条件后就已经想好应对方法。嗯,这就是蠢徒弟以前跟他说过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阿蒙不小心又深入想了一下,蠢徒弟会这样对别人,那么是不是也会这样对他?算了,以后对这小混蛋就不用讲究什么政策,不听话就直接武力镇压。

贺椿还不知道自己稍微卖弄了一点头脑后,就惹得他师父定下了以后教育他的方针,这导致他之后被镇压得凄惨兮兮,阿蒙想让他听话就会使用两招:大棒加蜜枣。

以至于后来贺蠢蠢看到形似大棒的东西,就觉得屁屁疼。

“走吧。”阿蒙认可了蠢徒弟的做法。

贺椿看靠山都认可他的想法了,越发心安,牵住小阿蒙的手,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听说两小孩要见他,卫长江放弃休息就来了。

等听完少年叙述,卫长江单手按揉额头,重复道:“你说你们乘坐的那艘船突然抛锚,不久就有肩扛火箭筒、船上还架着机枪的海盗围住了那艘船,然后你们才能趁乱逃出?”

少年抓着旁边小孩的手,紧张地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现在又说出来了?”卫长江尽量让自己问得和蔼,可语气中仍旧透露出几分质疑。

少年咬住嘴唇,看了看身边小孩,“我以为大家都逃出来了,可刚才阿蒙告诉我,他看到小螃蟹被海盗抓住了。”

少年抚摸小孩的脖颈和肩臂,像是在安慰。

卫长江和副队长互看,这种情况也能说得过去,两小孩刚被他们救上来,正是惊魂莫定的时候,那疤脸小孩也不像是愿意说话的,等觉得安全了才把自己看到的告诉同伴也属正常。

“你想让我们去救你的同伴?”卫长江看向少年。

少年迟疑地点头。

卫长江有点为难,不,是相当为难。从少年的叙述中可以大致推断出他们乘坐的那艘船很可能在靠近南华夏海的马六甲海域被劫持,而那里并不属于华夏领域,更不要说派遣海警进去救人。

而能持有火箭筒和机枪,且能抢劫大型船只的海盗也不是寻常海盗,他们通常和某些**组织或军阀有很大关系。

对于这些海盗,如果你没有门路,就是想拿着钱去赎人都找不到正确堂口。

“你说的事,我们会上报,你们两先好好休息,再过两天船就能靠岸,你们有没有想好以后怎么办?真的想不起来家在哪里了吗?”卫长江还想多挖一点两小孩的底。小的那个不记事,大的那个肯定知道很多,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少年露出哀求和期盼的神情:“警官,求求你们救救小螃蟹。”

“我们会想办法,但你说的不清不楚,如果出事地点真是我们推断的海域,那里也不属于华夏管辖,我们就算想救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地冲过去抓住坏蛋就能把被绑架的人质救出来。当然,如果你说的那艘船和华夏有一定关系,且你掌握他们的一定犯罪事实,也许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调查,说不定能通过那艘船进而找到你的伙伴。”

可是少年一听卫长江询问“船”的事情,又闭紧了嘴巴。

卫长江和副队长见再也挖不出更多消息,只能把两小孩送回舱室。

在快要到达舱室门口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疤脸小孩忽然说了句:“暴风雨就要来了。”

卫长江和副队长同时抬头望天,这时已经接近凌晨,天很黑,但还能隐约看到几颗星星,风也不大。

贺椿也抬头看天,阿蒙这是在趁机表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吗?

卫长江看疤脸小孩难得开口,还想和他说两句话,结果疤脸小孩理都不理他,进去后就砰地把舱门关上。

卫长江和副队长相视苦笑。

去马六甲救人,那哪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卫长江他们无法自己做出决断,只能把这件事上报。

就在卫长江刚把最新消息发到上级部门时,巡逻艇突然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回事?”卫长江立刻按开通讯询问。

“队长!变天了!天气预报刚刚报道说这附近有暴风雨。”

卫长江立刻走出舱室帮忙。

这时巡逻艇上已经开始做防暴风雨的准备。

卫长江还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可是没有两分钟,天气突然改变。

星星消失,乌云滚滚,静谧的黑夜瞬间变成地狱。

风变大,波浪起伏越来越汹涌,巡逻艇剧烈颠簸起来。警报声变得急切,催促所有还在甲板上的警员立刻回到船舱中。

“哗!”暴雨倾盆而至。

卫长江快速做完最后一遍检查,在副队长的焦急呼唤下,跳入船舱。

闸门锁紧,所有警员全都进入了船舱内部。

卫长江用力抹去脸上雨水,目光和副队长对上。

副队长在对他做口型:疤脸小孩。

卫长江其实也在想这件事,那个疤脸小孩可是比天气预报还要早好十几分钟就预言暴风雨要来。

有些在海上常年生活的老水手有时候预告天气确实比天气预报还准,但是那个疤脸小孩才多大?为什么他能提前预告?

副队长走过来,低声问卫长江:“那两个孩子……”

卫长江心跳加速,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一个巨大的功劳就放在他的面前,他只要弯弯腰伸出手就能捡到。可是他还需要更多证据!

舱室内,贺椿也在盯着外面的巨浪滔天想心思。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跟阿蒙说明,这次回来,当确认了时间和空间都是他待过的地球后,他就想着要不要帮地球一把。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地球目前正处于一场大劫难中吗?

而且作为曾经的地球土著,他深知地球上突然多了七千多修真者会给地球带来多大/麻烦,而他并不希望地球更倒霉。

加上另外五界派来的历练者,现在地球上的修真者数量可能超过一万多。虽然有不能暴露来历不能滥杀的要求压在他们头上,可修真者们大多讲究自由随心,一没组织二没纪律,且早就习惯把个人得失凌驾于国家法律上,这样一帮人在处处束缚的地球,会只安稳地做任务不闹事吗?

用膝盖想也不可能。

从他的立场看,把这帮修者的存在早早透露出去,对华夏、对整个地球都有一定好处。

只要掌事的高管们脑子没有被门夹过,他们就会知道利用这帮“怪物”要比打压和消灭这帮怪物更划算,尤其在他们连不明来历的虫洞都利用的情况下。

他再从中牵牵线,说不定他们不但能借国家之力帮他们早日完成任务,顺便也可以帮地球做点事,不说解除全部危难吧,至少结点善缘留点好处总没问题吧?

而他敢于把他的想法和做法堂堂正正地说出,就是有意让仙尊和修真界的关注者们听到。在他告诉阿狼他们,他曾经接触过地球土著就已经给今天的说法埋下伏笔。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阿蒙的传音进入耳中。

贺椿脑袋撞在封闭的圆窗上,他就知道瞒不过阿蒙。

算了,反正过去的事都跟他说过,这次再说一说自己的私心,阿蒙也会谅解他吧?

“我前面不是跟你说过地球遭遇了一件大难吗,这件事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傅逸突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身边,摸了个空,那里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

他坐起身,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他新单位的新宿舍中。

九年过去,因为某些关键证据,他的父亲早早就被“请”去特殊离退休干部疗养院进行长期疗养。而他,因为那些证据中没有一样能证明他不利于国家,经过九年沉浮,他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硬是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好在现在的国家不讲究连坐制,也不会因为父辈的罪过就阻挡儿孙辈前进,虽说还是会有巨大阻力,但是总比完全绝掉他的路要好。

掀开被子,男人侧身坐到床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一包烟,抖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那个人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只他对他做的事情,就可以完全断绝他的仕途,但是那人在通过别人暗中提交的报告上对他的行为一字未提。

九年了,每次他醒来都还以为在那人的床上,每次都会习惯性地伸手摸摸身边,直到摸个空才会真正醒来。

这样的行为和习惯很可笑是不是?

不,这不算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等那人彻底消失了,他才发现……

用力把烟头碾碎在烟缸里,男人烦躁地起身。

今晚注定又睡不着了。

傅逸赤/裸着上半身在不大的宿舍里走了好几圈,最终在一个密码箱前停下。

密码箱就放在电视柜上,谁进来都可以看到。但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错误一次就会让箱子里的东西炸碎。

傅逸几次伸手又缩回,就像犯了瘾头又想戒掉毒品的瘾君子。

但这次又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密码箱咯哒一声打开,露出里面一个拇指大的U盘。

傅逸手有点颤抖,但在他拿起U盘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电脑中,播放。

而他则退回沙发上坐下。

画面中,一个有点幽暗的房间的出现,接着是一张铁床。

铁床上,一个人被呈大字型绑着,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哪怕同样的场景已经看过很多遍,傅逸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后面会有什么,而他正在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bug

晚上前还有一章~

☆、第115章

巡逻艇在暴风雨中晃荡, 贺椿也跟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睡在他身边的阿蒙一巴掌打在后背上。

“折腾什么?睡觉,要么修炼。”这个世界也许不适合灵气修者, 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乐土。

贺椿忍不住翻身抱住阿蒙,“浪太大,我怕。”

阿蒙: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到海里?

贺椿嗅着熟悉的体味, 满心烦躁, 脱口抱怨:“为什么你和那杂碎体味这么像!”

阿蒙迅速反应过来,以前小孩就跟他说过, 那个叫傅逸的背叛者身上的味道和他很像, 当时他没在意,这时再听小孩提起, 他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

以他对傅渊的了解, 如果这里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才不会吃饱了撑的拉上一帮小崽子过来做任务。

那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在考虑到自己的利益的基础上,再顺便做一点什么。

以此推测, 这次地球之行, 让这些小崽子们试练九成就属于顺便的范围, 那么其主要目的是什么?

傅逸会不会就是傅渊那厮的分/身之一?

“也许你说的那个傅逸和我真有点关系。”阿蒙传音给蠢徒弟。

贺椿一愣,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蒙有点不太情愿地交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出来溜达,因为没有把修为压制好,遭到某个世界的排斥,偏偏又遇到一群白痴魔修攻击我, 我把他们宰了大半,还有一小半跑了,那时我受了一点伤,而那个世界就趁机把我扔进了空间乱流。”

贺椿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只好主动问他:“然后呢?”

然后阿蒙一句话就交代完了:“然后等我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少了一部分,还有个白痴分神想要侵占我的主体,我把那个白痴分神直接吞了,没了。”

“……”贺蠢蠢只好自己努力脑补:“你曾经跟我说过那位傅渊仙尊炼制了九个分/身,对吧?”

“嗯。”

“而仙尊炼制的分/身肯定要用到绝顶材料,对吧?”

“嗯。”

贺蠢蠢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道出真相:“所以您老不会在空间乱流中不小心被傅渊仙尊当作材料打捞到,还把您老给分尸……咳!是偷用了您身体一部分炼制了一具分/身?”

“不是一具,是两具。”阿蒙十分淡然地竖起两根手指,“他大概把我当作了某种渡劫失败的万年僵尸一类,又没有在我身上找到我的神魂,就把我的心脏挖出来放到了另一堆材料里面炼制出了一具分/身,剩下的主体则填了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当第二主分/身使用。不过在他转移分神时,我醒了过来,他的奢望没达成,还损失了一股比较重要的分神。后来他就像一只苍蝇一样一直追杀我,还引起了至少两次正邪大战,特烦。”

能引起正邪大战的师父……好吧,他早就知道他师父很牛。贺蠢蠢接着产生了一点点不太美妙的联想,特小心翼翼地问:“那傅渊仙尊在您身体里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蒙随口回答:“他的心脏。”

贺蠢蠢彻底呆滞。所以这就是他每次靠近阿蒙胸膛却从没有感觉他有心跳的原因?

阿蒙把小短腿架到蠢徒弟的腰上,戳戳蠢徒弟的脸蛋,“时间太长了,我都忘掉了。上次要不是有人叫出他的名字,让他的心脏产生反应,我都想不起来要把心脏拿回来。”

贺蠢蠢哭:“师父,心脏在您老心中就那么不重要吗?”

阿蒙:“我的**早就变成了纯能量,只是因为要适应修真界才形成实体,有没有心脏对我真的没有多大区别。”

贺蠢蠢不敢猜测他师父到底来自哪里,只能问道:“所以傅渊仙尊才会不停追着你跑,其实他不只是想要报灭掉分神的仇,还想要讨回自己的心脏?”

“应该是吧,本来我是准备还给他的,所以才一直没有炼化那颗心脏。可他老是纠结一帮修者找我麻烦,我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就没把心脏还他。现在嘛……”

阿蒙点点蠢徒弟的眉心,“我把他的心脏和他的一丝神识当作原材料,又加了点东西,找人给你炼制了一个炼魂鼎。以后他要找应该也是找你。嗯,我觉得他应该有所感觉,所以才会混进备选者中,大概就是想找到持有他心脏的那个人吧。”

贺蠢蠢咧了咧嘴,整个身体都软了。这时傅逸什么的都是屁,仙尊混进了备选者中而且正在找他才是最可怕的事好吗!

“你害怕了?”阿蒙眼中竟然有了一点点笑意。

贺蠢蠢颤抖着说:“没。”呜呜,当师父的太牛,做徒弟的有点hold不住啊!

阿蒙故意一样拍拍他,“不用怕,有事你先上,打不过,师父再帮你。”

贺蠢蠢恶向胆边生,猛地抱住他的小号师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让你欺负我!

阿蒙随便弹了弹手指就让蠢徒弟软了,怕痒的小孩还敢跟师父拼命?一根手指就让你软成泥。

贺蠢蠢笑得喘不过气,连声哀求阿蒙不要再在他身上乱弹琴。

阿蒙等蠢徒弟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放过他,看他哭得可怜还捏了捏他的鼻子。

可是贺蠢蠢这时笑瘫了,完全没体会到他师父这难得的小亲昵,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如果那傅逸真如我所想,那么他应该就是傅渊没能回收的两具分/身之一。这样,我也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吧,把我的心脏取回来。时间同样一年,做到了,没有奖励,做不到……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师父!”贺蠢蠢恨不得再咬他一口,但看到小疤脸竖起的一根手指,到底没敢。“如果傅逸真的有你的心脏,您怎么会毫无感觉?”

阿蒙觉得欺负蠢徒弟越来越有意思,这以后应该可以当作他的生活乐趣之一?“要什么感觉?说是我的心脏,不过一团负能,在我的身体里就是实体,离开我的身体不过就是一堆污垢。你要?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贺蠢蠢超级郁闷,不,他觉得阿蒙这话就应该说给那位仙尊听,如果那位仙尊知道在他眼里等同于绝世天材地宝的万年僵尸心脏其实在人蒙僵尸眼里就是一堆陈年污垢,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师父,你说傅逸这么渣,会不会就因为他的心脏是一坨屎?嗷——!”贺蠢蠢捂着脑门含泪。

阿蒙面无表情,“他渣的原因是不是他的心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傅渊想要收回这具分/身快要想疯了。他一个是想利用这具分/身里的心脏和我交换回他的心脏,一个恐怕还是想通过那个心脏来控制我或者打算对我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贺蠢蠢:“……但其实不能,对吧?”

阿蒙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当然不能。我的东西哪怕是一坨屎,也不是别人可以轻易利用。他想把那具身体修成魔体的想法没错,有了我的心脏的身体也确实是最佳的魔修胚子,但是他想要控制那具分/身却不再那么容易,这也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收回这具分/身的原因。”

阿蒙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分神大/法是很好,但如果真的那么好练,为什么大家不都去练它?”

贺蠢蠢自然反问:“为什么?”

阿蒙冰凉的小脚丫在蠢徒弟的肚皮上蹭了蹭,“因为不是所有分神都会乖乖回去主体,有时候分神弄不好很可能会产生自我意识,一旦分神产生自我意识,主体神魂再想把它收回去那就难了。”

贺蠢蠢抓住那只使坏的小脚丫,“你是说傅逸产生了自我意识?”

“很有可能,他可是用了我的心脏。”阿蒙闭上眼睛,徒弟的手很暖,身体也很暖,还有点香味……

阿蒙伸出舌头很随意地舔了舔蠢徒弟的脖子,苹果香,不错。这种叫做沐浴液的东西回去时可以多弄一些,每种味道都来一箱,水果味要多多的。

贺蠢蠢想着心事,没注意到他师父正在把他当苹果舔。

“这次任务要求找到金丹修者还要满足他一个愿望,这个金丹修者是不是就是傅逸?”

“找到他,试一下就知道。”

“你说傅逸和傅渊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傅渊满足他的某个愿望,他就交出身体控制权?”

“有可能。”

“那他的愿望会是什么……”贺蠢蠢的声音一下低了八度。

阿蒙突然睁开眼睛,他不喜欢蠢徒弟此时的表情和语调,非常不喜欢。

正好他原本就打算捣乱,好让蠢徒弟的任务完成过程更难一点,现在就让这个难度再翻一番好了。

贺椿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熟了,也不知道原本睡在他身边的小孩不见了一段时间。

傅逸红着眼睛,不错眼地盯着电脑中的影像。

全神贯注的男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沙发后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