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眉头皱起,呵斥道:“胡说什么呢!现场都是什么人,有你这么没大没小说话的吗?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李卫国和老胡,以及刚刚下车走过来的专案组成员们心中/共同冒出一个字:操!

“我没教养?”贺蠢蠢脸上还在笑,眼中却再无一丝笑意,“你他妈/的哪来的白痴,跑这对你贺爷爷乱吠。你爹调/教你时没跟你说要带眼睛看人吗?”

众人皆惊,他们都以为这大大咧咧的少年脾气很好呢,没想到骂起人来一点不留情。

傅逸死死盯住少年,这口吻、这语气,他么的太像那个无赖了!

李成器当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少年的鼻子喝骂:“你说什么!你这小畜生有种再说一遍!”

贺椿笑容收起,伸手抓住李成器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掰:“小畜生你指谁呢?这么喜欢别人骂你,找个录音器把你贺爷爷的声音录下来,回去慢慢听个够!”

“啊啊啊!”李成器握着被掰断的手指发出惨叫,被贺椿丢开后,流着冷汗大叫:“来人啊,警卫呢!有人对政府官员行凶,快把他们抓起来!”

在场众人:“……”

老胡一脸诧异地转头问李卫国:“这白痴你从哪儿弄来的?你也不怕被传染。”

李卫国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他是李老的儿子。”

能被李卫国称为李老的没几个人,老胡略略一想就知道是谁了,“靠!他家妞儿不是很不错嘛,怎么养出的儿子这么烂?错种了?”

“老哥!”李卫国抓住老虎的胳膊,李老虽然已经不在位置上,而且他们声音不大,和别人也离得远,但这么在背后说人也不适合。

老胡本来对那位李老也没有什么特殊印象,但只那老头掐着过去那点恩义逼着李卫国收下他傻逼儿子这一点,就让老胡对李老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恩情不是这么用的!

李成器看到当场竟没有一个人行动,满脸不可置信,他转头看向李卫国,指望李卫国给他做主:“李部长?”

李卫国对身边警卫抬了抬下巴:“李文员看起来不太舒服,你们送他去医务所看看,别让他再受伤了。”

警卫们秒懂,这是说让他们盯紧李成器,别让他有乱来的机会。

“李部长!大哥!”李成器看警卫员来“搀扶”他,却没有人去抓捕伤害他的少年,不肯就这么离开,叫嚣着让李卫国把贺椿抓起来。

“成器,你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作为政府工作人员,你在公众场合口出脏话还威胁人,像什么话?”李卫国的斥责不算很重,但足够让李成器脸色苍白。

“我知道了,你们……哼!”李成器也不知想明白了什么,闭上嘴不再叫骂,一脸忿恨地甩开警卫员,自己大步离去。

老胡挑眉,“你知道他会犯错才把他带来?”

李卫国冷静地道:“现在犯,总比以后出问题好。”有了这么件事,他把李成器退回去也就有了理由,之后再给他找个清闲的不管事的部门安置也算全了李老对他的恩义。

老胡用力拍他:“干得好。老鼠屎就是要早点挑出来!不过这种人,留着就是根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从布袋里戳出来。”

李卫国淡淡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变成刺的可能。”

贺椿没骨头一样靠在他师父身上,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他这一刻的表情和他靠着的阿蒙像极了。

傅逸望着他,只觉得那疤脸阿蒙的存在刺眼无比。

“阿蒙。”贺椿开口。

“嗯?”

“没什么。”贺椿突然没了倾诉的**。

讲真,如果他贺椿还是过去那个小警察,他肯定不敢随意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就算被呵斥,也只能吃下一肚子闷气,说不定还得陪个笑脸。

社会事实就是这么操蛋,所谓平等那只是大义上,过去他没地位、没权力、没财富也没武力,遇到上面压下来的五指山,他连逃都没地方逃。哪怕遇到一个稍微有那么点权力地位的人,他都得装孙子。

如果他还是过去那个他,在这官员辱骂呵斥他的时候,他不反抗也就罢了,如果他敢反抗还伤人,他绝对立刻就会被抓起来,不管他伤人的理由有多充足,毕竟国家法律就是伤人就犯法。

可现在,因为他强大,因为他的“功劳”,在场任何一人都不会认为他做得过分,贺椿相信自己就算当场把那官员打死,李卫国他们也只会记账而不会当场跟他算账。

这一切只因他有了自保的武力,身边还有一条巨大无比的大腿让他随时想抱就抱,这让他再遇到一些操蛋的人和事后,再也不必打落牙齿和血吞,更不必明明心中气得要死还得挤出笑脸像傻逼一样说您骂得好都是小的不对。

“阿蒙,”

阿蒙给了蠢徒弟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蠢蠢勾唇笑:“我看到他了。”

贺椿目光与傅逸对上。

傅逸身体一动,贺椿挪开目光。

他以为自己会激动,会痛苦,会满心仇恨,会想要当场报复,可实际上等他真的看到了这个人,真的与对方目光相触,他突然发现……啊,看到啦。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他什么波澜都没有生起。

咔嚓,曾经锁住心头的生锈大锁打开了,贺椿只觉得空气新鲜了、天变蓝了,过去的回忆也变成了一幕幕褪色的电影影像。

虽然想起来时还是会有一点抽痛,但也就那样了。

傅逸在与少年目光相触时,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是如遭雷击!

他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那双眼眸。

曾经,那人就躺在铁床上,用这种无谓又微带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小椿,你回来了吗?

傅逸如被蛊惑了般,再次跨前一步。

“咳,不好意思,十一啊,别介意,政府官员也是由人组成,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我们不敢说每个政府官员都清正廉明为人正直,但像刚才那样的真的也只是极少数,只不过坏人会特别明显,而大多数好人总是默默无闻。”

李卫国笑着招呼贺椿,“闻到香味了吗?你们在海上漂泊多时,馋肉了吧?今天让你们吃些好的,走走走,吃饭去!”

贺椿脸上也再次浮现那种大大咧咧的笑容:“好,吃饭去。”

☆、第131章

被擦得噌亮的玻璃橱柜里放着刚出炉的新鲜面包, 和一盘盘诱人至极的各种口味的蛋糕。

啪唧, 玻璃柜面上多了一张小脸蛋,寒豆丁无限深情地盯着刚刚放进去的慕斯蛋糕, 小手指头对着玻璃面戳啊戳。

“小祖宗哎,你别戳了,玻璃面都给你戳坏两块了, 这地方偏僻, 想让人上门换玻璃麻烦得很。”厨房里慢慢走出一个拖着脚的老人,虽是责备, 语气中却满含笑意。

“过来, 我刚做的提拉米苏,你尝尝好不好吃。”老人把盘子放到大理石台面上, 对小不点招手。

寒豆丁别的没听懂, 就听懂了提拉米苏,瞬间毫不留恋地离开玻璃柜,吧嗒吧嗒跑到大理石台面前, 自己爬上高脚凳上坐好。

老人单手支在台面上, 笑着把盘子推给他。

盘子里不止提拉米苏, 还有寒豆豆刚才盯着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另有一杯西米露。

“谢谢。”寒豆豆用R语很有礼貌地表示感谢。

老人笑眯了眼,点点自己的脸颊,“不用谢,宝贝,亲我一下就可以。”

寒豆丁表示“哎呀, 我听不懂”,拿起杯子上的吸管大大吸了一口,他特别喜欢西米露里的西米,戳着玩、嚼着吃都有意思。

老人端了一杯咖啡过来,坐在大理石桌的拐角处,就看着小不点吃早餐。

寒豆丁看老人只喝咖啡,皱皱小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喝那么苦的苦水,比药还难喝。

老人看着自己面前多出的一半蛋糕,心软成了一滩糖浆。他已经孤独太久太久,因为工作原因,他连收/养孩子都无法做到,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寂寞的日子一日复一日,他以为自己有一天会就这么死在家里。

那天他也确实差点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吃。”寒豆丁指指蛋糕,下命令。

老人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实际心里美得一塌糊涂,拿起台面上小盒子里放的叉子,插起蛋糕咬了一口。

寒豆丁看他听话地吃了,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小口小口吃起他的提拉米苏和剩下的半个巧克力慕斯,动作优雅又自然,没人能看出他参照电视和老人刚学会使用刀叉没两天。

老人看着小不点的动作,再次在心中得出判断:这孩子一定出身于一个非常好的家庭,一般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如果没有家人严厉的教导,绝对无法养成如此良好的用餐习惯。

可是如果这个孩子家世背景良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闹出那么多事情?

没错,老人就是当初寒豆丁用一头熊换了几块蛋糕和牛奶的蛋糕店老板。

老人没有告诉他人的是,自从那次交易后,小孩就经常来他店里。

而别人更不知道的是,这位据说车祸后死了老婆和孩子,在这偏僻小镇里开了一个蛋糕店,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的混血残疾老人,竟是华夏派出的间谍。

寒豆丁在这镇上的相关情报就是他亲手递交上去,可是自从寒豆丁开着战斗机跑出去玩了一圈又跑回来,他就再也没有把这孩子的相关信息往上递交,他甚至有意无意向镇上的人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

那天,他倒在厨房前往店面的地上,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地面的凉气直透入他的心肺。

他忍不住回忆自己的人生,却发现他从没有真正地去爱过谁,也没有被人好好地爱过,他没有成家,没有情人,也没有孩子,他甚至连倾述的好友都没有。

他的一生竟如此凄凉?

他流着泪,闭上眼睛默默等死,谁知却等来了一位小天使。

那天他再次醒来看到他的小天使时,他想他的再一次生命是他的天使给的,如果他的小天使愿意,他的余生也将为他的小天使而活。

“米尔,电视。”寒豆丁指向大理石台上放着的小电视。

“我叫弗拉基米尔,不是米尔。”老人假装生气地摇头,伸手打开电视机,调到儿童台。

寒豆丁表示不要看儿童台,他要看军事台!

老人和他相处几天,当然知道他想看什么,但他就是想逗他,播来播去就是不把军事台放出来给他看。

寒豆丁怒了,一拍桌面。

“咔嚓。”

老人:“……”

寒豆丁低头:啊,干坏事了。

寒豆丁肥肥嫩嫩的小手指从台面裂缝上描过,很想有复原能力把这块台面复原。可就算他的单水属性让他在治疗方面有一定天赋,给人疗疗伤也就算了,大理石要怎么恢复?

老人揉揉脸,“没事,不用管它,是这块石头太脆了。”

寒豆丁没有听懂老人的话,但他的想法却跟老人神同步:不怪我,全赖这石头太不结实!等会儿我去山里挖一块更结实的扛回来补上就是。

想通了这点的寒豆丁立刻不再把这事放心上,指挥老人把军事台放出来给他看。

老人笑着把电视调到军事台,拖着脚步去厨房。他打算把厨房里的材料消耗完,就把房子和店铺一起卖掉,带他的小天使离开这座小镇。

他很清楚,他来历不明却拥有可怕能力的小天使已经引起两个国家的注意,他想保护好他,就必须带他快一点消失。

越要快就越不能毛躁,他要把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干净,保证不会有人逮到他的尾巴。

赛白泽冒出来,半讽刺半有危机地说:“恭喜你,收服了你到地球的第一个小弟,以后你要多一个地球土著管家了。”

寒豆丁挥手,表示这没什么,他以后会有更多小弟。

塞白泽从小孩的态度上感觉出来那老人不是他的对手,寒豆丁心里应该还是贺蠢蠢第一,他第二。于是作为契约者,他再次尽责地提醒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贺蠢蠢你也不联系了吗?”

寒豆丁再次一挥小爪子,特豪气地说:“不急,等我把这个国家打下来再说。”

他要让蠢蠢吓一跳,嘿嘿!而且这样以后他就有一个国家的人帮他们找任务目标啦。

赛白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小孩这个想法,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牌修者,他也真心不觉得这个愿望对于寒豆丁有多困难,不就是打下一个凡俗界小国家嘛,多大事?

“其实你不用那么研究他们的武器,你只要找个乐器,再找个……地球人说的扩音器,你就能用最快速度征服这个国家。”

寒豆丁大人样的叹气,教训他:“白白,不要这么白痴啦,我不想蠢蠢再多一个弟弟。我的音乐不是武器,它只会让聆听者灵魂升华而不是杀死他们哦。”

赛白泽闭嘴。是啊是啊,灵魂都升华了,不死才怪。妈蛋!都是贺蠢蠢那个听痴,别人都要死在寒豆丁的音乐折磨下了,就他一个不是鼓掌就是鼓励,还否认一切外界批评。而寒豆丁这个天生狂妄的主儿,也只会选择他想听的,所有批评和意见,他不喜欢他就完全听、不、见!

在寒豆丁根据R国/军事台研究该国武力值,打算收服这个国家时,贺蠢蠢被人堵在了走廊里。

傅逸等待了整整两个小时。

饭后,有人安排大家休息,专案组成员因为早就得到消息,都已经把行礼提前转运到这里。

现在大部分专案组成员都已经去大堂找相关人士提取自己的行礼,之后他们会拿到各自的宿舍号。

李卫国今晚也将宿在此处,老胡在本地有住处没有留下。

明天专案组就开始正式工作,李卫国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带贺椿两人乘坐专机回京。

但贺椿想早点探望家人和找到寒豆丁几个的心情,超越了他想要面见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渴望,而且去了京城势必会有一堆应酬等着他,如果他今后要留在地球讨生活,那么和国家高层建立良好关系自然有益无害。可他一个将来肯定会离开地球的主儿,你说他现在特意跑去京城搞关系有什么用?也没必要。

还不如直接办实事呢。

况且李卫国他们又何尝不想他们赶紧展开工作,接待对双方都是一件会减血的行为,能少点还是少点好了。

至于他们这样做会不会让京城某些人看轻他们什么的……

一个亿万富翁会在意别人说他没钱吗?

正要跟工作人员去挑房间的贺蠢蠢,看着对面带着杀气走过来的人,搔了搔眉头,这人想干嘛?

傅逸其实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冲动,他几次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在忍过整整一顿饭工夫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饭桌上,那个像贺椿转世一样的少年一直在伺候那个疤脸少年。

一会儿帮他倒茶,嫌茶水不好喝又给他换饮料,饮料不喜欢,又换回茶水。

还时不时给他布菜,告诉他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而疤脸少年不但脸冷,人也特别难伺候,有人试着上前给他敬酒搭话,他连理都不理,最后全是那像贺椿的少年帮他圆场。

当傅逸看到那叫贺十一的少年亲手把鱼刺去掉、把虾壳剥掉,还蘸好了调料,就差没亲手把食物送进那疤脸少年的嘴里时,一颗不算年轻的心脏妒忌得都要裂开!

曾经,这些都是他才能享有的待遇!

就是贺椿那个号称最得宠的养女也没有被他如此精心照顾过。

贺椿就是那样直白又虚伪的混蛋,他喜欢你,就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可如果他对你看法一般或者心里讨厌你,那么就会对你平平,偏偏又让你看不出来,坏透了!

当初,贺椿对他多好啊,可他先入为主,一直以为那混蛋在耍他,等他后面弄明白那混蛋是真的喜欢他时,情况却已经发展到无法扭转的程度。

贺椿是毒,毒得味道鲜美,让你吃过一次还想吃,吃到后面能让你明知是毒却无法戒断。

贺椿同时也是酒,是看似平稳不出奇其实后劲猛烈的醇酒,当你以为喝下多少都没事时,猛不丁的你就已经醉死在他的怀抱里。

经历过贺椿这样一个人后,傅逸再看其他人都会觉得寡淡无味,再是怎样的美女俊男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他更说不出口也无法让外界知道的是,他把那人关了两年精神病院,那人疯了,他又何尝能正常得起来。

那两年,他的感情扭曲了,他的**也跟着扭曲了。

现在正常的交/配方式再怎么激烈,都无法刺激到让他起立,但他只要稍稍想到那个人,想到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两年,他就会像点燃的炮仗一样能立刻炸开。

是你,都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我沉入了地狱,你却想站在上面凝视我,不,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想就这么离开?

怎么可能!

贺椿,你把我拖入了地狱,那么你就只能留在地狱里和我一起沉沦。

贺椿停住脚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的阿蒙也停住。

为他们引路的工作人员愣了愣,随后笑着对对面同样停下脚步的傅逸打招呼:“您好,不好意思,我们要过去,能让让吗?”

傅逸动都没动。

这时任谁来看都能看出这位是来找事的了。

工作人员蹙眉,他也是专案组工作人员之一,不过是负责后勤,今天胡少将特意把他叫过去叮嘱又叮嘱,说别人怎样都可以,千万不能怠慢了这两个小祖宗,还让他们后勤组专门成立一个保姆组负责照顾这两人的生活。

总之,从衣食住行到身体健康到心理卫生,他们都得把这两孩子给照顾好啰!

工作人员被如此叮嘱过一番,深觉身上责任深重,并且还有一个私人原因,让他看少年贺十一顺眼至极,于是不止是出于工作上要求,他自己内心也想要照顾好两孩子,而帮两人选房间是他的第一个工作,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来破坏?

“我记得您是海警某支队的大队长是吧?贵姓?”工作人员特意横跨一步,挡住对面看向两孩子的不善目光。

傅逸把目光转移到挡住他的工作人员身上,“我是傅逸,有问题吗?”

“有,您挡住我们的路了。”工作人员面带笑容地说。

“你是?”

“后勤支知。”

“吱吱?”这个名字太特殊,一下引起了在场其他三个人的全体注意。

支知淡定地道:“前支为支持的支,后知为知道的知。”

小蜘蛛们在这时突然有点犹豫地发声道:“大王大王,这个叫蜘蜘的,气息和你有一点点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