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统领安排好的人,便会伺机而动,故意撞破此事。”

说到这里,她偷偷一眼看去,仿佛被少年眼中凛冽所惊,心下咯噔一声,暗道千万不要迁怒于她们。

花闭月心中已是大怒,面上却仍是淡淡,好一个阴毒的计谋,到时候她自会被赶出南峰学院去,到头来还落得个不雅的名声!前途尽毁!然而,幸好她如今在梦境中能预知到险境,看来是福不是祸!

她忽然淡淡一笑:“既然你们是执行这命令的人!而且如此尽心尽力,事成之后,难道没有承诺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只是两女并不敢说,张统领承诺让她们姐妹重回到北宫少爷的身边伺候。

而她们则有更多机会得到北宫啸的宠幸,摇身一变成为贵人,此生也算无憾了。

可是,怎知道…如今她们但求能活着,哪里还敢奢望成为贵人。

然而,并不见花闭月伸手救她们上来,只见她深深看了她们一眼,笑道:“不过是两个贱奴而已,也妄想得到北宫啸的垂青,不过是张统领手下的两颗棋子,我想…你们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在意!”

两女一愣,随即面色惨白,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叹道:“我想我还是在意的,毕竟这满园的莲花容不得玷污。”

花闭月回眸一瞧,便看到一个玉树临风,优雅如玉的身影。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24章萧琛的怀疑

眼前俊美如玉的男子,精致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耀眼的玉华,真可谓是君子如玉。

花闭月瞧着玉流觞,微微笑道:“没想到,玉公子原来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玉流觞抿起嘴唇道:“你弄错了,怜香惜玉的应是萧琛。”

他眸中光华幽闪,意有所指,可惜花闭月并不明白。

却见萧琛也从林子内走出,嘴角噙得一丝笑,手中拿着一枝柔软的柳条,不知用了什么功法,轻轻一挑,两个女子便如纸鸢般从水里飞出来,而他隔空就给二人点了睡穴,接着斜睨花闭月一眼道:“师侄儿的手段也是够阴险的!竟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活活折磨致死,真是罪过罪过!”

花闭月不置可否地一笑:“有萧师叔来英雄救美!她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么?”

“自然是要让她们先活着,她们都是北宫家族的人,眼前还动不得。”萧琛双手抱怀,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花闭月,语气不知是褒是贬地说道:“刚才师侄儿还真是好手段,不比我那大师姐逊色…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有没有道理呢?”

“什么最毒妇人心,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花闭月敛起唇边微笑,神情似不胜池边的凉意!

“你真的不懂?”萧琛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忽然伸手向她的胸前拍去。

“你做什么?”花闭月脸色一变,飞快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琛这次没有得逞,剑眉微挑,他多年用剑,手掌的触感胜过常人,自从他上次拍过花闭月的胸膛后,总觉着有些异样,虽然平平坦坦,却柔软有弹性,当时虽然怀疑,却并未多想,但自从二人来到南峰学院后,这师侄儿竟然表现的变本加厉。

睡觉时不换衣服,不脱鞋袜,甚至如厕也是偷偷摸摸,想他萧琛是什么人,自然会有所怀疑。

虽然少年那神情,风姿,举止,言谈,气度,无一不似神骏的男儿,但容颜却比女人还要美丽几分。

若说他是女子,那么定是风华绝代的佳人,女扮男装,不知这是不是她最大的秘密?

然而,他只是浅尝辄止,随意试探一下罢了!

旋即,他微微一笑,声音极是魅惑:“师侄儿,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躲的呢?”

闻言,花闭月面色松了松,却是神情冰冷,踌躇未定,毕竟对方是剑绝萧琛,她可不能小窥了此人。

萧琛瞧着她绝美容颜,暗道,不论师侄儿是男是女,此人的风姿娇美,倒是自己见过的第一人!

玉流觞不动神色地站在两人中间,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幽深的瞳偏偏有两点晶石般迷人的星光在闪烁。

此刻,他目光扫过花闭月,心中雪亮,神情淡淡道:“其实你不必烦恼,所有的来龙去脉,我们已听得清清楚楚!”

内力深厚的人,耳力自然也不会很差,方才,萧琛与他出来随意走走,却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侍者,远远一听,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萧琛得知此事,立刻拉着玉流觞赶到莲园,怎知竟然遇到千载难逢的一幕,玉流觞却没想到,眼前分明是花季少女,手腕却很是了得,今日一见,更让他刮目相看。

“她们两个怎么处理?”花闭月目光扫过两女,平淡间流露着骨子里的傲气。

“她们毕竟是北宫啸的人,所以…我会把她们送还给北宫啸。”玉流觞曼然说道。

“既然如此,就劳烦玉公子了,我该与萧师叔一同回去了!”花闭月明日要参加南峰学院入院考试,自然不想耽搁。

萧琛与玉流觞对视一眼,忽然笑道:“师侄儿,方才我与流觞兄商量过了,他这里院子宽敞,有吃有喝,还有侍者伺候,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

花闭月眸子微瞠,思索片刻,心中当然是乐意的,毕竟,睡桌子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院内茶香四溢散开,清泠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香味,清丽优雅,温醇醉人,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花闭月与萧琛本就没有什么行李,索性直接留在玉流觞的园子内,连带用了晚膳。

是夜,花闭月随侍者瞧看了卧室,没想到萧琛依然与她睡在一间屋内,唯一不同的是,屋里是一张宽大的床铺。

花闭月脸色阴沉,挑了挑眉道:“怎么连多余的房间都没有?就是多余的床也该给我们准备。”

萧琛慵懒地坐在床上,倒也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地开口道:“你我都是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花闭月。

瞪了瞪眼睛,花闭月那双惑人心神的媚眼越发清幽幽的勾人,甚是没好气地推开门向外走去。

萧琛双手抱怀,悠悠然问道:“你去哪里?”

她斜睨他一眼,嘴角轻扯,明亮的瞳眸中绽放着冰花:“我去找玉流觞!”

瞧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萧琛缓缓躺在榻上,俊美的面容上挽起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明月如勾,温柔的银色淡淡宣泄而来,映照着药园别院前庭里盛开着鲜艳的蔷薇。长廊两侧都摆着盆栽的药用植物,曼陀罗花也有十几盆,雪色的波斯木香,淡紫色的红袖清韵,都是很罕见的药物品种,夜色里的粉白淡紫极是美丽。

墨绿色衣衫的俊美公子轻掩起房门,拿起屋中的一件白色衣衫,信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棂。

一轮银钩如画高悬,天空银河仿佛浮起了碎冰,星光璀璨,湖边波光荡漾中涌出丝丝冰凉的静谧。

忽然,门轻轻响了一声,复又关闭。

男子蓦然回首,隔了如万千珍珠垂缕的幕帘看着来人,微笑道:“你怎来了?”

“玉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花闭月抿了抿唇,在月光下浅浅一礼。

“哦?何事?”他的目光清明,眼底带着淡淡笑意。

“为何要让我与萧琛一起?我能不能自己居于一室?”她终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女子的身份。

“你想独自一人?”他的目光盯着花闭月,亮若晨星。

“不错,希望玉公子成全。”花闭月淡淡回答。

“我听说你在南峰学院与萧琛共处一室,毕竟,萧琛是纯阳体魄,你依着他睡也很好!”玉流觞娓娓道来。

“不可!”花闭月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委屈,撇嘴道:“我始终和他男女有别,这几日都睡在桌上,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花闭月虽然性情坚韧,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冰冷若霜,此刻竟不经意流露出媚态,瞧着她娇嗔的女儿态,玉流觞不由微微一怔,他虽知道萧琛不知花闭月的身份,却始终以为两人是非常亲密的,萧琛乃是纯阳之身,没想到这女子竟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过他得知真相后,对这女子又有几分改观。

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换个屋子好了!”

花闭月心中一喜,欣慰道:“多谢玉公子。”

当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白衫上,却觉着有些眼熟,不由问道:“此是何物?”

玉流觞目光也落在手中,不紧不慢道:“这件衣服就在那证物,果然熏了催情散,我方才从他们所说的屋中寻了出来!”

花闭月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不知为何,她鼻中嗅到这清浅的味道,忽地头晕目眩。

当她回过神来,发现伏在玉流觞身上,男子浑身洋溢着一层玉色辉光,俊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此情此景真是活色生香,若是两人都躺在地上,应与梦中一般无二。

“花小姐,你怎样了?我忘了你的身子与这药性相冲。”玉流觞那温柔如琴弦划过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暖的气息吞吐在她雪白如玉的颈项上。

花闭月心神一阵恍惚,眼前情形与梦中重叠,不由微微勾起嘴唇!

不论如何,她也算避过一劫。

直起身子,花闭月与他对视道:“玉公子生性淡泊,南峰学院不是公子喜欢的地方吧?”

怔了怔,玉流觞没想到这女子竟然看得这般清明,南峰学院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的确不是他喜欢的地方。

风渐凉,吹起少女如梦似幻的白袍,绝美的容颜在流动的烛火与月色下清润如一湾幽潭。双眼莹莹生华,唇边笑意越来越深,半开玩笑地道:“不瞒公子,我此番女扮男装为的是求取功名,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日后追随于我!”

玉流觞沉默半晌,忽然优雅一笑,也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道:“只要你能入仕为官,能让我悠闲度日,而不像现在这般,我也不妨追随于你!”

花闭月优雅地坐在桌前道:“一言为定。”

此时此刻,皎洁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仿佛驱散了世间的一切阴霾。

这少女的脸上终于展露淡淡笑颜,她的表情里,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情感: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25章贵友

春风和煦,层叠的云仿佛丝绢般白净柔和,沿途海棠点点红,恰似胭脂的一抹嫣然。

药园四处是一片明丽的春光,各色的花缤纷绽放,逗引的蝶儿在花间流连忘返,悦耳的鸟鸣在盈盈绿意的林间回荡。

住在玉流觞的园内确是非常舒适,每日都与萧琛和玉流觞碰面,三餐都有不错的膳食。

然而,也有许多暗恋玉流觞的贵族女子,常常借着求医问药的名义,出入此地。

不知不觉,三日已过,正是南峰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

花闭月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在学院以北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便来到一片宽敞的场地。放眼望去,这场地已经聚集成百上千的考生,几乎都是男子,自然还有极少数女子,一时间考场内极是热闹。

花闭月拿着考牌进入南峰学院的内考场,若是顺利通过考试,她会如愿以偿的成为南峰学院的一份子。

刚进入大门,就遇到一个穿着绿色绸裙的美女监考官。

花闭月识得此女,她是南峰学院的女先生,自从花闭月搬进玉流觞的药园,看见这女子几乎用各种理由夜夜寻访玉流觞。

然而每逢她来时,玉流觞便拉着花闭月一同下棋。

所谓观棋不语,这女子深深望着玉流觞,目光流露出痴迷与不甘,偶尔也怨恨地扫过花闭月。

当这女先生瞧见花闭月时,目光立刻流露出鄙夷之色,冷冷道:“考牌给我!”

心里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花闭月淡淡颦了颦眉,不动声色地把考牌递给她。

在考试之前,她还不想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只是做出低眉敛目状。

此女轻轻把玩着花闭月的考牌,瞧了半晌,忽然扬起嘴唇,声音透着鄙夷飘了过来:“原来,你就是那个花家的小儿,我听说江南花家的男儿颇有姿色,深得贵人喜欢,最擅以色侍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这番话语饱含着讥讽,声音一落,周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闭月的脸上,眼中也出现了几分奚落与探究。

花闭月举止中有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优雅之气,抬起头看向女先生,眼下,她并不想和任何人起什么冲突。更不想惹事生非,然而,似乎别人不想放过她。

女先生随手便把考牌甩在地上,嗤笑一声:“花家小儿,此处是考场,不是勾栏院,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花闭月微微蹙眉,弯腰捡起考牌,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

男子肤色白皙,穿着深色豹云纹袍服,腰间佩着莲形紫玉佩,容颜清秀,面色却有些倦怠之意,而此人正是安阳王。

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女先生低低威胁的声音:“以后离玉公子远点儿,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为所欲为!”

话语的鄙夷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嫉恨,微微一怔,花闭月没想到竟会遇到睚眦必报的主儿。

想自己为了摆脱前世阴影,此生她选择女扮男装。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女扮男装之后,竟也遇到各种意料不到的麻烦。

因为花家男儿有娈童宠臣之嫌,男人处处对她轻贱,女人瞧见她的美貌,难免会心生妒忌。

若瞧见她与她们倾慕的男子在一起,竟会把她当作为她们的劲敌。

如今的她,正处于一种莫名其妙,且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到这里,不由深叹一声,心中郁郁。

她缓缓地直起身子,樱唇边荡漾着迷人笑意,声音仿佛琉璃碎裂般清脆:“我与玉公子之间,关卿何事?”

此时的花闭月居然一反常态地傲然站立,身形站的优雅而笔直,媚眼幽亮如丝,眼中一片冰寒。

空气顿时凝滞,好似又在一瞬间冻结,女先生脸上鄙夷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瞠目结舌,怔怔瞅着面前的少年,却是自讨没趣,心中恼火得很。

花闭月瞪着她,断然冷笑道:“我最擅长棋艺,与玉公子棋逢对手,阁下想与玉公子亲近,何不提高自己棋艺?”

周围人不由嗤笑几声,他们本想看这花家少年的笑话,没想到这少年的言语倒是犀利。

花闭月接着奚落道:“女为悦己者容,阁下何不多打扮自己,虽有三分长相,或许也勉强入得了玉流觞公子的眼!”

女先生自恃貌美,在南峰学院也是有名的美人,没料到这花家少年居然会这般无理,竟然如此讥讽她的容貌,然而她的容貌在花闭月的对比下,的确逊色了七分,感觉到四周众人看来的轻蔑和嘲笑,女先生嗖地面容涨得紫红,不由浑身愤怒地颤抖着。

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考场内两名俊美男子一同经过此地。

当安阳王瞧见乱哄哄的人群内,气定神闲的花闭月时,目光不由一怔道:“竟然是他。”

在他身旁的俊美男子轻笑一声:“怎么?看到熟人不成?”

但见安阳王身旁的美男子穿着月白色长衫,袖口绣着浅色云纹,玉面冠发,眸如繁星,容貌俊逸不凡,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狭长的凤眸含着笑意,像极了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一泓清泉,眉目之间的温柔如清风拂过晚霞,唇边优雅的弧度胜过天空的玄月。

“不错。”安阳王微微颔首,用手指着花闭月道:“那美貌少年就是我曾经说的,能预知七日七夜雪的人物。”

“你说的少年就是他?”此时,美男子的目光也瞧了过去,宽大的衣袖优雅地垂着,随着清风而摆动,如云漫卷,如月柔和,浑身带着一种淡雅从容,俊逸温和的气度。

“但他怎会来到此地?”安阳王暗自沉吟。

“莫非他来参加考试不成?”美男子瞧着处于风口浪尖的花闭月,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笑容。

“怎会如此呢?”安阳王惊讶之余也不由得莞尔,眼中眸光一闪,仿佛处于云渊,四处迷雾,不得其解。

他不禁挑了挑眉道:“五弟,我记得此后给过他一张王府的玉牌,只要他手中持有玉牌,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南峰学院,我不知他为何不用?”

“竟有此事?”美男子笑了笑,笑容宛如月光流水一般的宁静悠闲,玩味地着向那少年,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微微出了神。

与此同时,那女先生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不由恼羞成怒地瞪着花闭月:“你目无遵纪,谩骂师长,想你这般以色侍人的小儿怎有资格参加考试?我今日非要取消你的考试资格不可!”

此时,这女先生气势汹汹,虽为人师表,却也不能容忍这等挑衅了,大有要驱逐花闭月离场的意思。

众人不由对这少年的莽撞而摇头叹息,驱逐出场,则代表以后再也没有参加考试的机会!

就在那女先生大发雷霆之际,却见一个清秀男子徐步走来,神情严肃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要在考场喧哗?”

“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关你的事情?”女先生正在怒头上,而她在学院内见惯了贵人,自然威风得紧。

安阳王冷笑一声,不紧不慢从腰间摸出玉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安阳王”三个大字。

见状,众人一惊,忙跪在安阳王脚下,只有花闭月一人站着。

“这位女先生莫怪!”就在此时,安阳王忽然冷冷说道:“其实,这花家公子是我府内的贵客,我两位表弟于他关系也甚好,这少年平日性子是顽劣了一些,却是绝没有恶意的!当家太后的药材也是这少年帮着送来的,他可是很受当家太后娘娘的喜爱!”语落,他高高在上的瞧着女先生,神情煞是骇人。

闻言,女先生神情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这身份卑微的花家少年,竟然与当今赫赫有名的安阳王有关系。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26章妒意

微风轻拂,花瓣簌簌跌落,流云似彩,悠悠光影若梦。

正可谓人不可貌相!瞧着眼前肌肤如玉的俊美男子,怎相信他是那个性子暴戾,身旁贵族侍妾都被虐于非命的安阳王爷。

女先生的身体一颤,心中微微有些忐忑,感知额上冷汗涔涔,她不过是个普通贵族,徒有一些文采罢了!任何一个皇亲国戚,都可以把她践踏在脚下,此时她哪还有半分气焰,诚惶诚恐道:“禀王爷,我只是与这公子发生了一些小小误会!”

安阳王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面色缓和许多,温声道:“若是误会,那就作罢吧!”

“是!是!”女先生指尖有些颤抖,唯唯诺诺地道。

“既然是误会,只希望先生别取消我的考试资格!”此时,花闭月笑得别有深意,语调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女先生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神情极是尴尬,垂眸道:“通通都是误会,我并无此意,公子尽管放心考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