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方闵颔首,饮了一口清碧茶水,微笑道:“在下与卞机大师颇有些渊源,若是花小姐还想见见此人,我可以代为引荐!不过,近日来卞机大师要准备闭关入定了!”

闻言,花闭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毕竟,她想知道更多的天机!

明灿的日光照耀着花闭月,那美丽晶莹似玉的脸庞,仿佛透明的琉璃,说不尽的姣美动人,远远看来,竟有一种凛然之感。

“对了,花小姐可能有一事不知。”此刻,东方闵的声音异常的温柔,目光纯洁似玉,唇边挂着优美的笑意。

“何事?”她回眸,面容宛如暗夜月华。

东方闵桃花眼中闪过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意态风流,面容带着暗光浮动的精美,优雅笑道:“其实,我的师弟曾是西方皇室的族人,可惜这个家族已经覆灭了,但他的家族男丁天生魅惑,风姿绝伦,倘若是喜欢什么女子,对方都会深陷其中,所以世人也叫他们天生的妖孽。”

忽然,他来到花闭月耳畔,低低道:“我想昨夜,你应该已知道了。”

第059章玄术师是无耻的

天色变幻无常,渐渐变得阴沉。

远处雾气朦胧,山峦层层叠叠,轮廓依稀可见。

眼前景色如画师吴道子笔下的泼墨,恣意张狂,清风怡人,蝴蝶翩跹,笑靥如花,暗香浮动,四处都有踏青人,而一辆马车正慢慢向京城内驶去。

马车内铺着白色狐裘,上面坐着两男一女。

白衣男子墨发松散,只斜斜插了一支精美绝伦的碧玉簪,白色长衫轻轻曳地,如白云漫卷,气质轩昂,神情悠然,意态风流,浑然天成的贵气映衬得周围景色更甚,他唇畔的笑容与高贵气质交相辉映,恍若冰山之巅明媚的阳光,带着明丽的气息,那纤长如玉的手正抱着一具古琴。

而侧面坐着一个黑衣男子,气息内敛,神情沉稳,容颜俊美妖异,五官如玉雕砌,那薄薄的唇带着邪气媚态,他的气质是那般魅惑众生,像是映着日月灵气,暗藏千年的美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绝美的光华,仿佛黑夜绝美的星辰光芒。

少女却是男装打扮,举手投足,一笑一颦都风姿翩翩。

然而,此刻神情却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娇嗔之色。

但凡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她是女儿身来。

这三人正是花闭月,东方闵与璧宿。

马车珠帘微动,花闭月轻靠在软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心中交织着,一面是羞涩,一面是气恼,昨夜整晚的欢愉,令她腰肢与小腹泛着阵阵酸痛,双腿间也泛着涩意,然而璧宿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唇边挂着妖媚的笑意,眼中的暧昧愈来愈浓郁,看着花闭月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衫,看到她雪白美好的娇躯,令她羞赧得坐直了身子,不敢妄动。

璧宿似笑非笑地瞧了她很久,昨夜受过雨露滋润,她的面如桃花,朱唇如丹,此刻,少女目光清澈,神情坚定,一洗世俗的慵媚,恍若那清澈流过的山涧。

一个妩媚,一个清澈。

昨夜与此时,少女判若两人!

有了肌肤之亲之后,璧宿见识到少女妩媚动人的真实一面,食髓知味,骨子里似乎对她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本来,二人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会在一起,如今他却对这女子有了一丝特别的情愫。为何会如此?璧宿自己也是说不清楚!

只是这女子依然对自己心不在焉,璧宿目光一冷,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些悉数落入东方闵的眼中,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着。

慢慢收回凝视她的眸光,璧宿方才看向东方闵道:“师兄近来可好?”

“尚可,只是师傅离开后,留下许多琐事!”东方闵慵懒一笑,俊美的脸容上泛起一丝波动,缓缓道:“师弟在禁忌森林的山洞内可好?”

璧宿淡淡一笑,半敛着漆黑的眼眸,叹息道:“那里是很安静,只可惜没有酒,没有肉,过的甚是清苦。”

东方闵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也是柔和似春水:“修养身心最忌讳酒肉,师傅把你安置在那里,真是煞费苦心,不过那里天地灵气虽然浓郁,但却是及不过花小姐的至阴媚骨,师弟三年都昼不能出,如今与花小姐一夜缠绵,不但恢复了身体,而且也能白日里行动如常,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

天意?花闭月却不知他说到天意是何意?

东方闵接着笑意宛然道:“时光飞逝,你我已经三年未见,师弟也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应该到了婚娶的年龄了。”

听了这番话语,璧宿顿时笑道:“师兄所言正是。”

听闻他们谈论起以往的事情来,花闭月侧着头,静静聆听。

此刻,东方闵的目光渐渐看向花闭月:“花小姐可曾许过人家?”

花闭月迟疑半晌,慢慢道:“没有!”

一时间,东方闵的眼睛春意盎然,风流魅惑,仿佛被他看上一眼,也是一种享受,他悠悠说道:“花小姐,既然你与我师弟在一起,那么应该也得到了我师傅曾经留下的三件宝物,对不对?”

半晌,花闭月点了点头,神情却是无比冷冽。

东方闵的目光盯着她的双眼,笑吟吟道:“我这师弟素来都喜欢安静,甚少对人谈及自己的事情,而能够寻到我的师弟亦如茫茫大海中捞针一般,花小姐不愧是天命女子,竟能在山洞寻到我的师弟,这也是一种缘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慢慢道:“我的师傅此生只收了两个徒弟?花家小姐可知道为何?我想你应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否?”

花闭月垂着眼眸,仿佛沉默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

东方闵凝望着她,柔声道:“师傅的入室弟子只有我与璧宿两个,只因为…师父性子古怪,相信有因缘果报,相由心生,只着重容貌,只肯收取长得俊俏的徒儿,于是,他在所有俊美弟子中选了两个最有姿色的,也就是我和师弟,继承了他的衣钵,也算是玄术师中的另类了!”

没想到玄术师竟也如此以貌取人!花闭月不由得叹息起来!

叹息过后,花闭月却是不由得皱了下黛眉。

这个问题很蠢,很无聊!很天真!

只有两个弟子,这说明一代玄术大师对璧宿与东方闵极为看重。

所谓背后的高人,也就是东方闵暗中告诫她,玄术师可是惹不起的!

她只想说:玄术师的伎俩很无耻!

东方闵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片刻后舒展容颜:“话虽如此,师傅却传授我们不同的玄术,璧宿修习的多数是暗黑系的玄术,而且旁门左道居多,而我则与他背道而驰。对了,花小姐,你可知道那三样宝物有何用意?”忽然,他又优雅地笑着问道。

“不知!”花闭月尽可能压抑住心中的异样,确实有些好奇,毕竟女人骨子里就与猫儿一般,对这世间许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常人碰触不到的玄术师境地。

东方闵抬起眼来,漫不经心的道:“当年璧宿因为被人追杀,独自一人对付了六个七品的玄术师,使用了终极法术,本该与敌人同归于尽,但幸而师傅及时赶到,封印了他的力量,但是师弟依然情形很不乐观,阳气炽盛,不得已留在了乾坤镯内!也只有夜里才能出现。

但封印之后,何时能恢复能力就不得而知,是以,师傅把三件宝物都留给璧宿,日后若有人能照顾璧宿,这三件宝物就暂时借给他用,但是对方若是女子,又是璧宿的女人,那么师傅就会把此三件宝物做为聘礼,花小姐你可明白?”

聘礼?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至此,花闭月不由抽了口冷气。

她想也不想便道:“我不接受!”

此刻,璧宿对东方闵眨了眨眼睛。可是倘若凝神细瞧,便能发觉他眸底闪耀着不可度测的深意。

于是,东方闵淡淡道:“若是花小姐不接受,那么就是私自偷盗我门中宝物,我想你应该已经滴血认主了不是?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聚宝盆你应该用了不止一次。”

花闭月心中咯噔一沉,觉着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东方闵的桃花眼中泛着几分玩味的神色,抿起嘴唇道:“不过,我们是名门正派,从不强人所难,只是家师年纪大了,最喜欢护短,若是得知自己心爱的徒儿被女人骗去了身子,而且这女人觊觎了本门的宝物,未经本门的同意就随意使用,花小姐可以想想有什么后果。”

花闭月挑了挑眉,她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后宫很眼中,结果也是不堪设想,这世间没有人敢得罪玄术师,尤其是还是一位…拥有两名一流弟子的大宗师级别的人物。

得罪了此人,定有绝世的灭顶之灾。

但见少女眉目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温婉,只是她眸子里却怒火中烧,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道:“好,好,我同意。”

语落,她银牙暗咬,东方闵!东方闵!

这个男人委实太可恶了!

以后若是不收拾了你,我就不是天命女子!

东方闵微微一笑,话语虽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迫意味,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却仍是端坐如仪:“既然你与我师弟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以后你就是璧宿最亲密之人了!恭喜花小姐能得到师傅留下的三件宝物!以后花小姐也可以同时得到师门的庇护,这是我送给弟妹的见面礼。”语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牌子来。

那牌子看上去乌漆漆的,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而东方闵的手指也衬得修长如玉,极是美丽。

璧宿看到此物,目光流露出欢喜,却并未喜形于色。

花闭月怔了怔,慢慢接了过来,指尖传来一丝沁凉,极是舒适。

她目光流转,觉着手中的牌子似是用玄术加持过的,重若千金。

不知为何,她的一颗心有些忐忑:“这是…”

“弟妹,其实每个玄术师都有自己的牌子,这牌子代表着玄术师师门的身份,如今你也是我师傅门下的弟子了,这牌子象征着玄术师尊贵的身份,不论到哪里都会有礼遇,上次我遇到安阳王正是用的此物,对你有说不尽的好处,阁下可千万不要弄丢了去!”东方闵说着这番话时,举手抬足,英姿飒爽,柳眉嘴角,更有一股风情流转其中!

虽然玄术师很无耻,但跟随玄术师还是顶有好处的,花闭月接过黑色的牌子,不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如今,谈及利益,判断局势,她的目光有着一种超然,在于大局方面,她有明确而清晰的把握。一时间,花闭月的黑眸又似平素那般清冷而无绪,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东方闵笑着道。

花闭月忽然对他做了一个适可而止的手势,她懂得一些宜退宜攻的战略之术,缓缓道:“不过…虽然我可以与璧宿在一起,但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至于我何时嫁给璧宿,那是以后的事情!”

唯有曾经经历过,方能够看轻,亦能用最平稳的心态,最稳妥的手段,去对付这些看上去难以预料的局面。

如今,她才不会轻易把自己葬送在婚姻的坟墓内。

她对姻缘看待的并非很糟糕,至少不能糟糕到与前世一般。

生活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随心所欲,而她却无论如何也对男人无法信任,她也只想要过普通女人的生活。

什么玄术师,什么帝王将相,甚至于萧琛,她通通没有想过。

“以后也可。”东方闵淡淡笑道:“毕竟,我门中有规矩,先长后幼,也就是说等我娶妻之后,璧宿才可以娶你。”

“阁下何时娶妻?”花闭月斜睨他道。

“我也不知,至今还未遇到喜欢的女人。”东方闵笑得迷人极了。

“但愿你永远娶不到老婆。”花闭月面上带着笑意,却暗自腹诽。

“蠢女人,师门虽然有规定,不过玄术师绝不会在意世俗的婚姻制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璧宿的眼睛里盈满悠然笑意,毕竟,昨晚尝过甜头的璧宿,如今已经食髓知味,他笑着道:“不过,若是你多多与我阴阳调和的话,你的玄术也应该会进步神速。”

“无耻!”花闭月面色一红,撇过脸不再理他。

“我早就说过玄术师最是卑鄙无耻,你这样总该相信了吧!”璧宿凑到她面前,紧紧地抱着她,用外衫裹紧了花闭月的身子,他的发丝在她的脸颊轻轻拂动,胸口的温暖得仿佛能融化掉她心中的冰雪。

山路崎岖,车马走得很慢,车子在路上颠簸着。

璧宿平日原本魅惑迷人的黑眸此时一片幽深,在心中低低道:“这女人何时能忘记以往…真正地爱上我呢?”

他此刻思绪万千,有许多事都要集中精神来思索,花闭月俯身靠在他的胸膛。渐渐的…有些冰凉的身躯也暖和了起来,花闭月觉得温暖之中困意渐袭,渐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璧宿低头看着美丽的女子,面容微带着稚嫩之气,那花瓣似的樱唇也是如水般润泽的娇嫩,璧宿本不想打扰她睡觉,却是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低下头,抚了抚她的面颊,而在少女呼吸间,身子波浪起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极是魅惑,顺着目光望去,迷人的臀在他眼前微微翘起,顿时小腹一片火热。

若是此时她不动还好,璧宿感到娇柔的身子又靠他近了些,脸蛋儿贴着他的胸脯,她的大腿、腰和手臂都充满了柔韧的力量,无一处不充满弹性,小腹的灼热被她那充满魅惑的诱人风姿彻底点燃。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听闻少女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

璧宿霎时明白,这女子是故意如此。

可惜,大师兄在旁,只能看,不能吃。

此时,车内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有马蹄与车轮声撵撵而过。

东方闵早已瞧出端倪,很平静的眨了眨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眉目间风流之色渐浓,接着慢慢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璧宿,我只是送你们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且先走了,二位自己慢慢回去吧。”

璧宿被他堪破了心思,不由面颊一红:“大师兄…”

身侧传来男子悠然的笑语:“我要回去钓鱼,阁下自便。”东方闵意味深长对他一笑,身影如风般霎时消失。

半晌,璧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目光看向怀里的少女,感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暗粉的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既然我们已是一家人了,娘子何不在这马车内先解决了为夫对你的相思意?”

花闭月朱唇皓齿,眉目淡雅,明艳不可方物,偏头瞥他一眼,下意识的紧了一下衣襟,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拒绝道:“璧宿,昨夜…我已经是受不了了,恐怕…身子…不能再承受雨露。”

他轻抚着她的手道:“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是!”

语落,小手已被他拉着探进了他的小衣。低头亲吻着少女小巧的耳垂,而后,剑眉很好看的弯了弯,声音沙哑说道:“像昨晚一般,不可么?”

花闭月面色一红,于是,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撇了撇嘴道:“你的大师兄委实可恶!”

璧宿笑道:“是可恶,但他却是很有本事的。”

“以后我定要好好对付他。”

“哦?怎么对付?”璧宿听着这番话并不着恼,只觉着月牙儿对他似乎渐渐亲昵许多,这应该夫妻之间闺房的话语,可见她并不避讳自己,心中亦欢喜的很。

“璧宿,既然你的师门先长后幼,那么…我要给你大师兄说门亲事,找些极丑的女人来,让她们给你的大师兄做妾侍!”花闭月咬牙切齿地道。

闻言,璧宿不由一笑,低低道:“孔老夫子说的好,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月牙儿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师兄的!”

这也足矣说明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

此刻,璧宿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大师兄不是!

语落,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双手再次探入少女的衣襟,褪去自己的衣衫,俯下了身子,又是一番风花雪月。

最近几日,她与璧宿一起住在院内。

傍晚,二人漫步于静谧的花园里,看着一株株亭亭玉立的,枝叶翠绿的海棠花,远远看去正似是一对璧人。

花闭月甚至有种已嫁了人的错觉,与前世的感觉既然不同。

虽然反复告诫自己只是缓兵之计,但花闭月终究还是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动摇,她不想欺骗这个把自己当做未婚妻的男子,偏偏又不能据实以告。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花闭月就遇到另一个麻烦。

远远望去,那个骄傲淡漠的红衣少年,正在眼前茕茕孑立,夕阳在少年身畔映出的绝美的光晕。而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花闭月身旁的黑衣男子。

见到萧琛,花闭月的面色陡然一变。

璧宿却高深一笑道:“你以前的情人来了。”

红烛静静燃烧,流淌成美丽的烛泪,落在桌前。

空气中淡淡的熏香味道衬的屋内的典雅高贵,小巧的暖炉正悠然地冒着白色烟雾。

此刻,屋中似乎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而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对方,萧琛眯起眼前,深知玉流觞说的果然没错,这黑衣男人的确是个妖孽,任何女人恐怕都会被他迷惑到的,可是…愈是如此,他愈是不想让月牙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其实,他不想让月牙儿嫁给任何男人。

璧宿双目含霜,瞧着眼前的红衣少年,不得不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此人,提到上次,他心中不由有些恼火,这少年竟然夺了他未婚妻子的第一次,若是怪罪下去,只恨他的师傅在机关内放什么媚药!

这小子若是继续失忆就好了!

此番,似乎来者不善,委实可叹!委实可恨!

忽然,萧琛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璧宿立刻妖媚的笑着:“我自然是月牙儿的未婚夫。”

话语虽然简短,但是态度却表露无遗,他是花闭月的未婚夫,那么萧琛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姘头,是为世人所不耻的。

萧琛立刻冷笑一声,长长的眉峰给秀美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飒飒,挑起的唇角则满是飞扬的少年气息:“既然你是她的未婚夫,那么可有媒妁之言?而我是月牙儿的师叔,亦是她的长辈,月牙儿也是她祖母托付给我的,阁下如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定终身?”

璧宿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而奇妙的弧度,缓缓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长辈,居然觊觎自家的师侄儿,监守自盗不成?”

花闭月此刻仿佛置身事外,看着两个心无旁骛对视的男人,心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卑鄙,居然会在此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她前世从没有想过。

第060章萧琛vs壁宿

花闭月定定的坐着,神情严肃,背脊笔直。

心中却生出极荒谬的感觉,自己仿佛绽开在虚幻与现实的中间,眼前的两名男子舌灿如花,唇枪舌剑,俨然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仿佛是一场诡异的梦境。

萧琛脖子微微昂起,渐渐眯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男子,见他衣如暗魅,人如妖孽,暗忖这个黑衣男子确是不容易对付的,甚至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于是,慢慢回眸道:“月牙儿,你与这男人的婚约不算数,总之我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