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寒却不这么认为,静静地听着淅沥的雨声,突然觉得这小小山洞内变成了天地的一隅,美好得让他惬意,把外面的风雨交加,行人路人,嘈嘈杂杂,通通都关在了外面让他感到舒心而宁静。

花闭月微微凝眉,清澈的眸间闪过了一丝担忧:“雨下的这么大,我们等会儿如何回去呢?孩子现在不知道如何了?”花闭月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担心,她有些想念糯米和团子,为人母后,她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孩子。

“放心,他们两个有奶娘照顾着。”林熙寒安抚着她道,其实心中也在想念着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他已把糯米和团子当成亲生儿子一般。

花闭月点了点头,神色方才好了一些。

林熙寒眸光闪了闪,眼眸深处,却燃起一丝浓浓的情意,在这间密闭的环境内,他终于忍不住放下矜…低下头碰触她的面颊,嘴唇慢慢碰触到她的脸颊,一瞬间,嘴唇立刻传来她肌肤惊人的细腻,光滑如剥了壳的蛋清一般,他终于发现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会变得畏首畏尾,与他平日的所欲所为完全不同,每一个动作都要考虑很久,有些犹豫,可却又恋恋不舍。

他忽然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与昏迷的花闭月一起时,为何没有好好一亲芳泽。

努力回忆着给她喂药的情形,只能忆起当时漠然的情形,终于明白暴殄天物的人应是自己。

吻过脸颊之后,他不见花闭月有厌憎的情绪,却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他有点担忧,究竟是她不喜欢呢?还是自己表现不佳?

一时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她大概应该是不太喜欢!

林熙寒面容严肃起来,他做事力求完美,就是亲吻也是一样,花闭月瞧着他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林熙寒愣了愣,随即很是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在捉弄于他,她把他的感情当成了什么?

花闭月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在笑:“我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风流郎,没想到居然连亲吻都不会!”

却见一个黑影如云般她席卷而来,她的后半句话便被一张唇吞了下去。

男人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任何男人都有他的底限,林熙寒的唇贴着她的红唇,有些用力地辗转下去。咬了咬她的嘴唇,唇齿相交,如落叶飞花一般令人酥痒难当。

花闭月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她的嘴唇传到了身体四肢,一直到每一处肌肤末梢。

大概是因为空气寒冷,林熙寒的嘴唇也有些微微沁凉。

唇与唇碰触,掩住了她唇齿间一声吟哦。

林熙寒的心怦然一动,原来她竟是喜欢的。

他偷偷睁眼看她,只见她束发的誓子早就落了,丝绢般秀发落在肩头,随着他的亲吻而晃动,她的眼眸半阖,细眯的眸子如波斯猫儿般迷惑诱人,平日冷淡的面容此刻显得分外妖娆,骨子里的妖娆风情悉数流露,而他痴痴地看着她,目眩神迷。

于是,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贝齿,深深索取着。

她刚刚吃过糖葫芦,一时间唇里如糖似蜜,甘之如饴。

他咋了咋唇,然后很快地离开她的嘴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花闭月不由浑身颤抖起来,这处地方正是她最为怕痒敏感的部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耳垂飞快延续到了她的脊柱,于是忍不住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喘息。

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涌过一般汹涌澎湃,欲火飞扬,而花闭月全身酥软地躺在林熙寒的怀里,发出了如甜糯如饴糖的喘息声!直到林熙寒突然呼吸急促地推开她,转身对着洞外不再回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偏偏动也不敢再动。

“你怎么了?”花闭月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媚眼如丝地故意问林熙寒道,心里面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今晚与你喝了合卷酒后,再洞房花烛!”林熙寒缓缓说道。

“不拜天地?不宴请宾客?”花闭月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斜睨他笑道。

“那只是个形势而已!我并不喜欢。”林熙寒听着花闭月的话语,眸光忽然一深,黑耀石般的眼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必须要重视!”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矛盾,毕竟,任何夫妻都需要洞房花烛后才不算无媒野合,但其形势太繁琐了,想到这些,林熙寒如雕刻般的俊美侧脸微微的沉了沉,他生来就不喜欢繁琐的事情,骨子里喜好清静,然而小登科一生一次,做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够敷衍了事。

他现在最需要面对的事情便是成亲昵!

如今,事情解决了一桩,似乎又来了一桩!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的矛盾,刚刚知道自己是七条真龙之一,然而,还要面对更过的问题。

直至现在,他还记得,他虽然陪伴了她近乎三个月,其中有一段时间也同处一室,但彼此都不交心,换而言之,他从未与她幽会过!

今日此时,他难得与花闭月单独相处,若是她的其他夫君很快赶过来,他只怕无法与她卿卿我我了!

林熙寒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嘴边轻轻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为了以免夜长梦多,他只想今晚与她洞房花烛罢了!三媒六骋不如喝杯合卷酒,意思到了应该就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拖延下去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等着三媒六骋,等着拜堂成亲,那么他真的是个白痴了!

思及此,渐渐的,外面的雨声消失。

半晌,他的眸子看向洞外,淡淡道:“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蓝色的天幕,日落月出,天色渐渐变暗,开始有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

花府内来了一批从京城而来的客人,然而,王氏对她们并不客气。

自从知道花媚儿嫁给北宫啸后,王氏觉着自己攀上了高枝,对任何人都倨傲了起来。

待花闭月与林熙寒回来后,王氏终于松了口气。却见二人放心地把糯米和团子交给了花家老祖宗,于是,心中直犯嘀咕,暗忖两人究竟与京城花家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她要不要告诉北宫啸讨赏呢?

后院屋中,花闭月躺在帷帐后轻轻挤出乳汁,糯米和团子断奶后,胸膛涨痛,半晌,她抬眸一看,只见林熙寒正对着烛光认真地翻看着一本书册。暗淡的烛光映得他凤眸生辉,莹莹如玉,似从内心里沁出一缕艳色魅惑来,竟是比平日的任何时刻,都要绝代冷艳。

两支大红蜡烛的火苗朦胧跳跃,大红销金的帷帐一大半垂落在地。红色的火,淡淡的香,房间内暖意盈盈。

而林熙寒的身上散发的薄薄暖意,呼吸间溢出的淡淡酒香,正是合卷酒的味道,今夜,算是两人的新婚夜。然而,林熙寒却在对着烛火看书,似乎对什么都没了兴趣。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迷离的灯光下,倍受冷落的花闭月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她抿了抿唇,忍无可忍,刻意把面前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打破了屋中的宁逸,林熙寒身形倏然顿住,神色一凝,目光缓缓从书册上面离开,微笑道:“怎么了?”

花闭月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思,她眨了眨眸子,故意岔开话题道:“寒,你与璧宿是什么关系?”

林熙寒慢慢收起书册,淡淡道“他是我弟弟。”

花闭月不可置信道:“你们两人居然是兄弟?”

林熙寒来到她的身侧,轻轻伸出手,玉白的指尖抚摩着她的秀发,然后缓缓下滑,低低道:“是,我们曾是云麓国的皇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林熙寒手指温柔的拂开她拔散在肩膀的发丝,黑眸如火,久久停留在她的面容,娓娓道来,说到云麓国那些奇怪的传统,讲到皇族出生两个皇子的悲哀,最后提到了他身上的刺青印记。花闭月玉容上一片温柔,似水的清眸扫过他清俊的容颜,居然对刺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清澈的水眸中一片水光激滟,微笑着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林熙寒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刺青在何处,他思索片刻,只见他弹指扯了扯系在腰间的带子,而他衣襟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的锁骨,普通的的衣衫丝毫无法掩饰他的俊美。

虽然猜测这刺青在隐秘的地方,没想到他当真是解开了衣衫。如此让花闭月没有半点儿心里准备。她目光一瞥,看到他那冷冷的神韵,漠漠的气度似与往常一般。

林熙寒缓缓朝她走了几步,窗外的月光隐隐透进来,忽明忽暗。而他的衣衫没了腰带的束缚。霎那间,如花开绽放,露出雪白的亵衣亵裤,接着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有些笨拙,大概是一只手的缘故,只见这位美男子只用外衫拨在身上,很快浑身莹白如玉。他来到花闭月的面前,吸了口气,衣袍间已露出大片肌肤,仅仅用衣衫在身体前挡了挡,残存地布料才在遮挡住腰腹,不至于春光外泄。

他离得很近,宽厚的背部,挺翘的臀,修长的身休。

肌肤若隐若现,在火红色的光芒中很是魅惑。

花闭月的目光扫过他的肌肤,微微皱起眉头。”这里很暗,我也眼拙。没见到什么刺青。”

林熙寒站在她面前,脱去最后披着的外衫,低低道:“在这里。”

花闭月凝视着他的目光道:“原来刺青在此处,难怪当日你裢去了璧宿的衣衫?不过,你又何必全脱?”

他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面色淡定地瞧着她道:“我想对你开诚布公,与你坦诚相对,难道不妥?”

花闭月吐气如兰:“你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林熙寒但笑不语。

然而,当花闭月的目光缓缓看清楚他身上的刺青时,同时也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璧宿居然骗她,大小竟然差不多“既然同是亲兄弟,家族中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呢?

花闭月不由抽了口冷气,面容微红。连忙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将自己揽在了怀里。

林熙寒微微一笑,躺在她的身侧,他的左手抚摩着她的身体,手指修长有力。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没想到我居然终于不是一个人了…,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我这一生曾经四处漂泊,与师傅在一起陪过各种的女客人,也在凰盟勾引过各种女人,但是,我闻到那些脂粉味道就想飞快逃离出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如今,我终于找到了!”

说到这里,林熙寒更是用力抱紧了她:“我会一直爱你!我会永远的护着你的!”

想到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只觉得眼前如走马灯般的闪现从前的一幕幕,想到他废弃的右臂,花闭月的眼睛也不知不觉已迷离了。她抿了抿嘴唇道:“这是你说的,从今往后,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丢下我!”

“我当然不会丢下你!”

“你不要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我不会忘记!”

清风拂过,帐子里,林熙寒用左手轻轻将花闭月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接下来,方才用左手拉上了的半截红色的帐子。

帐子内朦胧一片,他忽然道:“月牙儿,我喜欢你!”

不知是帐子是红色的,还是林熙寒不胜酒力,面容酡红。但是亲口表达出爱意之后,林熙寒已浑身是汗。而两人贴的紧紧的,花闭月感觉到林熙寒在深深的吸着气,很是紧张。

她深情地抱住了男子,两人的面容静静地浸在烛光里,只见花闭月一身白绸内衣,青丝乌黑如墨,脸儿羞红得如映雪的彩霞,堆雪似的胸膛丰盈,柳腰儿盈盈一握。林熙寒终于伸出手来“渐渐的,她的衣衫一件件落在了地上。

床榻下,雕刻着鸳鸯纹的红色脚踏,白绸内衣已胡乱纠缠在一起儿。

帐内密不透风,四面香气浓郁了几分,满室氤氲旖旎。

龙凤红烛慢慢地燃烧着,偶尔爆出一个喜悦的烛花。

落在她唇上的舌,慢慢的探进她的嘴里,亲吻着,索取着!她的唇香软如最娇嫩的玫瑰花瓣,唇齿间有淡淡的合爸酒的味道,细细品尝后,更多的则是芬芳馥郁的女儿气息。

一吻之后,两人平复喘息,林熙寒抬起左手,轻轻抚摩她的头发,接着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慢慢地滑下,停留在她红润的唇上,他的手指如画笔一般在她的唇瓣来回摩挲勾描着,爱不释手。

花闭月的唇酥酥麻麻,红着脸垂首,忽然张口含住他的指尖,吸允着,轻缓地舔了舔。她垂着眉眼,神情乖巧,忽然捧起他的右手,依样亲吻着。秀致眉目中尽是怜惜之意。

林熙寒的心颤了颤,他深知这女子对他有愧疚之意。

于是,他笑着抚了抚她的面颊,执起她散落在胸前的一束发丝放到唇边轻吻,温柔对她摇了摇头。

“无妨的!有你做我的右臂即可!”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但见她的目中氤氲着雾气,神情如芙蓉般美丽,脸颊绯红,慢慢低头,主动地,认真地,小猫似的细细亲吻着每一寸肌肤,甚至在那刺青处不断徘徊着,而她如玉的双腿,丰盈的起伏若隐若现,她美丽的身姿犹如他见过的最秀丽风景山峦,曲线如峰谷,如雕塑般起伏,在他眼里更像一副美丽的画卷,林熙寒静静地望着她,仿佛欣赏着最美丽的艺术品,看着她大胆的动作,渐渐眯起眸子,喘息起来。

这是花闭月初次对男人这般主动,面容赧然,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慌乱不知所措。看着男子伟岸的身躯,越是紧张羞怯,反而越是不能自持。不知为何却又在心底里渐渐的,萌生出无可救药的贪婪与爱恋。

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然而,这般完美的男人却是遭到天妒的!她忍不住再次握着他的右臂,低低道:“熙…”

林熙寒见她目中水光闪烁,薄唇暧昧的擦过花闭月的嘴角,然后轻轻的咬了咬她的鼻尖道:“洞房花烛夜,你总是哭兮兮的做什么呢?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一点也不假!”他清雅的嗓音,飘渺如风。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娇嗔道。

他翻身而起,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的脸颊挨着脸颊,这样温存亲昵,花闭月仿佛化为一滩春水,片刻后,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贴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在她身上,紧紧地拥抱住了她,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既是如此的暧昧,又是如此亲密,随着男子的动作,花闭月轻轻的抽了口冷气,悬空的如藕的手臂,随之轻轻晃动着。疏影摇曳的后花园内,淡淡的兰花清香,缭绕在清风之中,随风摇摆。

“熙寒“熙寒!”帐内女子呼吸急促,语调颤不成声。

“我在!”接着传来轻轻的喘息声!

“月牙儿,喜欢么?“林熙寒一边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

“嗯!”虽然花闭月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她的身体恢复的极快,已与少女的身子一般无二,顿时忍不住紧紧蹙眉,但那酥麻的快意,仍然是迅速漫向了全身,然而见他的皱起的眉头轻轻颤了颤,紧咬着下唇,那一双细长销魂的眼眸似梦非梦,似乎也品尝到了欢愉的甜美。她伸手抚上林熙寒的脸庞,慢慢往下,轻轻抚摩着他的胸膛,欢愉时已攀上了他优美的颈项。

“月牙儿,月牙儿!”林熙寒的嘴唇温柔缠绵地寻了过去,轻轻贴上她的红唇,一连串细碎的亲吻,像蝴蝶飞舞的羽翼,低低呢喃着,而她的心如春水般荡漾着化开,很快陷入迷幻一般的晕眩里。

正文第117章

这一夜,是近三个月来,两人相处最美好的一夜。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棂透了进来,院内鸟儿的啼鸣欢唱如歌!

花闭月被吵得睁开了眼睛,便看到身前的男子斜飞入鬓的剑眉,狭长而迷离的凤眸,如雕如塑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唇。正可谓是俊美如斯,优雅如斯,但想起昨夜两人那意乱情迷的癫狂,她的面容霎时间变得绯红!轻轻蜷起双腿,休内黏黏湿湿的感觉令她极不舒服!她掀开被褥一角,准备起身,身后男子立刻伸出左臂绕住她玲珑纤细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温暖的手掌顺着她的秀发柔柔抚摩过,将她垂落额头的发丝拂到耳后。

“昨晚喜欢吗?”他的吻也随之而来,触到了她的耳际,在她耳畔软润的敏感之处用舌尖撩拨着她,自从知道她的耳垂极是敏感,此处便已成了他专爱挑逗的地方。

”昨晚很好!”花闭月满面通红,连忙推开他的胸膛,准备坐起身子。

“今晚我们接着大战三百回合!”林熙寒用左手拉着她的手臂,眯着眼睛看她,深情地看着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今晚我要和糯米团子睡,改日再说。”花闭月瞪了瞪他。

“他们可以睡在旁边,我们轻些便走了。”林熙寒无所谓道。

花闭月翻了个白眼,发现男人不论平日里多么羞涩,只要在初夜里尝过滋味后,立刻食髓知味,翌日就会变成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于是,忍不住斜睨他一眼:“起床吧!时辰太晚了!”

“嗯,是有些晚了!”林熙寒睡眼惺忪,还带着些没睡醒的困顿。

花闭月起身擦拭着身体,接着穿戴好衣物,抬头望向林熙寒,见他那张清丽绝艳的脸上带着迷离,唇角缓缓勾起,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与昨日羞涩的模样判若两人,本以为他与楚暮云北宫逸想比是个脸皮薄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丘之貉,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言诚不欺人也!她不由扶额叹息一声道:“你怎么还不起榻?”

林熙寒神色淡淡道“昨夜有人采阳补阴,我有些累了!”

回首间却瞥见花闭月脸上的那一抹尴尬,两人四目相交,彼此流露出了只有彼此明了的眼神。嗯起昨夜的不知节制,想起春宫图里面的百般花样,想起他带给她欲仙欲死的感觉,花闭月立刻红着面容道:“你还是回来接着补觉吧!花家老祖宗已经来到花府了,我们要去给她请安,顺便去看看糯米和团子。”

“好!”林熙寒微笑起身。

今日去见老祖宗与昨日不同,二人要当着所有江南花家人的面给老祖宗请安,还要带些礼物去看老祖宗,自然不能够怠慢,更不能穿戴成平日那般随意的模样,对着镜子,花闭月有些犯愁,莫说她做为女人有些失败,成婚前依着自己是丽质天生,从不喜欢装扮,前世在宫里有侍婢替她梳头,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拿着梳子在头顶比划了半晌,费劲心思终于才在脑袋上梳了个羊角般的发髻。林熙寒瞧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缓步来到她的身侧,用左手接过她的梳子,玩笑道:“你还是不是女人?”

花闭月被他瞧见窘态,撇了撇嘴,自从与他落入悬崖下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得精明过,无所谓道:“是不是女人,昨天晚上阁下不是亲自验过了吗?”

林熙寒不由慢慢勾起嘴唇,抚了抚她的秀发,绸缎般的墨发丝过指缝,五指一拧,隆起挽住,用缎带系紧,竟用一只左手便替她绾出一个简单华贵的发髻来,悠悠然道:“是不是女人,昨晚我验得不是甚仔细,今晚还得再验一验。”

花闭月慢悠悠的笑起来:“你不怕孩子闹得夜里睡不安稳?”

“让他们在奶娘那里吃饱了,我们再带回来便是。”

“我的奶水岂不是会涨的!”花闭月有些埋怨地看着他道。

“那便赏我吃一些。”林熙寒面无表情,神情淡淡,却朝着她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睛。

无耻!花闭月面容不由一红,扯扯嘴角。

林熙寒面上浅笑盈盈,目光扫过花闭月放在桌前的梳妆盒,从其中拿出一支眉笔来,淡扫蛾眉,额点朱砂,胭脂殷红,红唇莹泽,当花闭月慢慢的扫过镜中的女子时,心中一惊,几乎认不出自己来,虽然她已是风华绝代的美貌,此刻却多了三分妩媚,七分婀娜,更添了成熟美丽的风情。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番,缓缓道:“你这伴衣衫不行,换件像样的!”

花闭月摸了摸手中的镯子,低低道:“我镯子里仅有一伴华贵的衣裙,却是楚暮云婚后曾经给我准备的,会不会太隆重了些?”

林熙寒的眸色更加朦胧:“无妨的!给我也找一件。”

只见花闭月探到乾坤镯前,聚精会神,从里面拿出一伴湖蓝色的裙子,但见上面绣着五层繁复的牡丹,栩栩如生,立于裙上,裙底蓬松,层层叠叠的缎带飘逸在裙侧,走起路来随风摇曳,风姿绰约。高高的束腰托起她窈窕的身姿,更显得胸丰腰细,外罩一件淡淡的紫色薄纱,衣袖如云,盈盈行来竟是无与伦比的奢华。

而男子的衣衫也本是给楚暮云自己准备的,但林熙寒与楚暮云身形相差无几,衣衫穿在林熙寒身上,居然非常的合身,林熙寒瞧着楚暮云的衣衫淡淡的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晨曦的光晕映在他脸上,照出一张绝世容颜,美到极致。

换好衣服,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眼中不经意闪过惊艳,接着心中泛起如蜜的甜意,花闭月半晌回过神来,垂着眸子道:“走吧,老祖宗正在等着我们呢!”

“好啊,早去早回。”

林熙寒从后面轻轻揽着她的腰,声音如同幽谷中的泉水,温柔而舒畅。优雅若风道:“还有个事情我们没有试过呢!今晚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事情?”花闭月仲怔地看着他。

“骑马!”他扫了一眼她的衣饰,低低道。

“骑马作甚?”花闭月很是不解,心里却又起了一丝疑惑。

只见林熙寒倒也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地开口道:“今晚是我做马,还是你做马?”语落,他薄薄的唇微微勾起,语声若清澈琉璃,空灵漂浮。

此时此刻,四目相投,目光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