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看到花闭月后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恨得要命,恰恰得知两姐妹正在窝里斗,心中正考虑究竟要对付哪个,正看到花媚儿落在下风,于是,落井下石道:“你姐姐说的没错呢!我们凰盟从来就教导我们,一言一行代表着自己的修养,所以,从来我们不会对人指手划脚,咄咄逼人的!”

花媚儿气得有苦说不出,免得正中别人下怀,说她没有修养。

但若是不给她些颜色,自己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再看花闭月正怡然自得地笑着,笑得忒可恶。她张了张嘴,忍不住道:“你是嫉妒我吧,我现在嫁的男人是北宫啸,你找的却是小白脸!”

花闭月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目光看向林熙寒道:“这些日子似乎你很少晒太阳,皮肤是有些白了呢!”

老祖宗忍俊不禁道:“孙女婿,你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虽然是如宋玉又潘安、卫阶般俊美,但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被人说是小白脸,你也该晒晒太阳了!”

林熙寒恭恭敬敬道“是!”

老祖宗接着对林熙寒道:“这镯子是你做的吗?”

林熙寒目光淡淡扫过那镯子,缓缓道:“这镯子应该是仿品,我三年前就已经不做任何首饰,大概是老板借着我的噱头,请来娴熟的首饰匠仿制,不过价值八十两银子罢了!”

“你可以给我做一个吗?”老祖宗笑着问道。

“是!不过我会给老祖宗做更好的!”虽然他只有一只左手可以动弹,但是他可以用口衔着工具,用三倍的时间,替老祖宗做出天下无双的镯子。

王氏抽了口冷气,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她喃喃道:“天下第一美男子便是林熙寒,林大师啊!”

花闭月身旁的男人竟然是林熙寒本人!这就叫是什么概念啊?就算两人穷困潦倒,但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座金山!不对,是紫金山!宝石山!她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她忍不住原形毕露,训斥花媚儿道:“媚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敢拿了诓人!真是丢尽花家的脸面!”

花媚儿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精彩,一张粉脸涨得如鸽血红的宝石,袖中的玉手已被华美宽大裙幅遮住,她的手冰冷而滑腻,手里的帕子被狠狠扭了好几下,恨不能把花闭月戳上几十个透明窟窿,原来她们早就知道那男子是林熙寒,偏偏看着她出丑,这个该死的月牙儿,为何每次都比她强?这女人为何会嫁给这么有名的男子呢?真是太可恶了!

她连忙垂着头道:“我不知道他是林大师!”

白雅忍不住幸灾乐祸地讥讽笑道:“林公子是我凰盟的暗使,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像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呢?日后莫要不懂装懂,免得给我们北宫家的脸上抹黑!”

花媚儿捂着脸,几乎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泪光莹然,春愁暗生,当真是我见犹怜,偷偷看了北宫啸一眼,却见他望也不望她一眼,于是银牙暗咬,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人谁也没有理睬她,北宫啸回眸看了一眼白雅和兰儿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雅施礼道:“听说您在这里定居,所以我带着兰儿一起来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

“还是你能容人!”北宫啸点了点头,接着对兰儿嘘寒问暖,似乎对这腹中孩儿很是重视,花闭月思忖,北宫家的第三代似乎这是第一人呢!如此也难怪北宫啸要小心翼翼了!

如今,白雅选择保护兰儿,兰儿生下的孩子自然而然归到白雅的名下,花媚儿似乎很是吃亏呢!

当然,这些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雅忽然转身,耳坠上的珍珠晃了晃,看向林熙寒道:“暗使,我有话要与单独你说。”

林熙寒淡淡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与娘子之间没有秘密!”

白雅冷冷一笑:“是前任盟主的事情,你还走出来与我单独谈。”

林熙寒看了花闭月一眼,花闭月抿唇,盈盈一笑道:“你去吧,我回去在后院内等你!“林熙寒轻轻抚摩她的秀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屋中人各自循原路回去,只留下花家老祖宗与王氏。

王氏抿了口茶水,微微一笑:“老祖宗还有何话说?”

老祖宗见四处无人,目光看向王氏,冷冷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与你们分家的,当初我们二房被逼着离开后只拿了三百两银子,这是当年的借条。”

她慢慢把借条放在桌上,从怀里摸出地契和五百两银票,微微一笑:”我连本带息的还给你们,此番,我是来拿走我二房应得的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天命女子的继承权!”

王氏脸色一变,浑身毛发陡然直竖,一瞬不瞬地瞪着老祖宗,双手微微一颤,京城花家果然来者不善,既然说要拿走自己的那一份,最重要的便是天命女子的继承权,这可是花家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没有天命女子的噱头,只怕江南花家就要败落下去了!

这老太太隐忍了多年,终于露出了爪牙了!

午时,阳光照在寂美的八角亭中,细竹翠绿,芳草戚戚,两侧柳树犹如少女的纤腰,摇摆荡漾!

花闭月慢慢向后院走去,回去时心神不宁,不由想起了失踪的楚暮云,居然就这样说是和离了,若是他知道岂非…,她摇了摇头,慢慢在花府小径中走着,回眸一看,正看到早晨见到的那位年轻花匠目光如火,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方向!

旁边一花匠不悦道“喂,你怎么把花头全部都剪了?”

“花头太多该剪!”那年轻花匠吊儿郎当道。

花闭月忍不住抬眸向他看去,两人视线相对,花匠立刻垂下头去干活,继续摆弄着他的花草,手下剪刀如飞,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让你花,我让你花…,

她不禁喃喃道:“真是个怪人呢!”

白天的辰光愈来愈长了,天气也渐暖。

午后清风和煦,日光如辉,映着那青石地面晃晃令人眼晕。

后院屋中帷帐内坐着妩媚的女子,身姿美丽婀娜。

她昏昏然斜倚在床榻上,穿着雪白的纱裙,玉足露出裙面,只感到微微有些沁凉,面对男子灼灼的目光,她忍不住羞涩地并拢双腿,见他没有任何意见,便更慵懒的换了个姿势,算了算已经一个时辰了,若非看林熙寒有些沮丧,也不会问他想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要用左手绘画,而他的要求竟是要画她。

林熙寒在画纸上绘了几笔,似有些心不在焉。

“你与凰盟现在如何了?“花闭月忍不住问道。

“我准备退出凰盟!”林熙寒垂着头,薄薄的唇紧抿,表情在刘海笼罩下看不清楚,面前是斗彩莲花瓷碗,里面放着五彩缤纷的颜料,而他的左手似乎用的很不习惯,居然使用了玄术。

一支笔悬空在纸上画了聊聊几笔,勾勒的并不好看。

一笔一划,接着又是几笔。

他的神情极是专注,他的技法渐渐的熟练了!

然而,他刚与花闭月说了两句,分了心思,笔尖便落在地上,再看时,地上已是零七八落的落下十几支笔,林熙寒叹息了一声,心想这玄术也无法控制好力量,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右手,虽然一只左手还是可以画图,亦可以写字,可以雕刻,可…但是却无法像以前那么完美,就连心爱的玉萧也无法去吹奏,所有的事情都大打折扣!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你慢慢画吧!“花闭月瞧见他神情颓然,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不知白雅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

长久保持着一个姿态,感觉很是不舒服,她觉着凉意蕴人,肩头轻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膛前的丰盈,淡淡笑道:“红豆生南国!”

“愿君多采撷!”花闭月声音迷醉,身体愈来愈绵软,靠在被褥上等着他画,不知不觉,居然渐渐睡了过去,似乎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很舒服的美梦,她仿佛在温暖的水中慢慢的游泳,温水撩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忽然感到身体传来阵阵酥麻,似乎有什么在休内不断进出的感觉。

而她仿佛变成一片等待耕耘的土地。

仿佛在蓝天白云下,有人正在她的体内反复播撒着种子!

不知不觉,花闭月辗转反侧间微微蓬松了发鬓,衣带半褪,头上别着的几枚绢花也零星散落在床上,红唇微微喘息着,晕眩般的迷朦中微微睁眸,怎么看都是春睡不起的暧昧情味。

迷迷糊糊“嗯“一声,浑身上下都在云彩中起伏一般,她舒服得忍不住分开双腿,又紧紧合拢,十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休下面的被褥,当她再睁开眼睛时,看到林熙寒正抱着她,在她体内温暖缠绵。

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他环着她的身子,轻声呢喃:“月牙儿!”

花闭月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与自己…看来那个梦境原来是真实的写照,她羞涩地提醒他道:“现在是白天!”

男子“嗯“了一声,嘴唇流连在她优美的锁骨:“我知道!”

花闭月感到身休不适,又窘又急,低声:“你究竟做了几次?”

他凝视着她,目光中分明有着无尽的依恋缱绻:“不记得了,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不可以了!”

“刚才你不是很喜欢?”

“等等,外面好像有人在看呢!”花闭月忽然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

正文第119章

窗外的黑衣身子晃了晃,打了个喷嚏。

林熙寒翻身而起,左手拔上外衫,动作迅如疾风。

窗上的影子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纵身一跃,身影如幻而逝,窗纱床幔也随着清风而动,花闭月扬起精致的下颔,目中闪过流丽光芒,本想这种事情当由男人追去便走了,然而,当她看清楚对方矫健敏捷的身手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眉头蹙起,暗忖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心中觉着不妙,便也穿好衣衫,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只见前后两个身影缭乱如穿花黑蝶,在院内带着黛色你追我逐。

林熙寒追到后院外围,只看到黑色彩子一闪,越过林子,消失了踪影。

“人呢?“花闭月匆匆赶来问道。

“不知道!”林熙寒黑眸眯成一线。

“究竟是什么人?“花闭月黛眉挑起。

“应是个无耻的偷窥狂!“林熙寒面色阴沉,神情郁郁。

语落,墙围花丛中的蔓藤明显得晃了晃,似乎有什么藏在里面,林熙寒慢慢折下了旁边的一枝芍药,弹开着那圆润地花瓣,纵身越过去,用枝拨开藤叶,里面传来“喵呜”一声,一个黑色彩子跃出,这才清楚的看见,居然是一只漂亮的黑猫!

“罢了,回去吧!”林熙寒瞧了四处一圈,觉着似乎无法隐匿人,而他对这种人也没有兴趣。

“嗯,回去后亡羊补牢。”然而想到有人偷窥,花闭月皓齿咬上红唇,两世以来初次遇到偷窥狂,顿时感到不寒而栗,心中顿时厌恶非常,隐隐中又有些懊恼。

“回去后,我用玄术在屋前布阵。”林熙寒安抚地揽着她的纤腰,慢慢走回。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个黑色身影从深处的花丛里面探出头来,他藏得极为隐蔽,虽是趺坐,他却是歪歪斜斜,懒得好似没有骨头,恨不能躺靠在平坦的草地上。他身上的灰色衣衫半旧不新满布皱褶,在不经意间,面容却流露出高贵的气息,然而看向他的面容,俨然便是那今年轻的花匠,他似乎憋了口气,忍不住深深吁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花匠慵懒的面容中带出虚浮来,眼珠滴溜溜一转,继而又气狠狠地道:“白日喧淫的奸夫淫妇,我不过是担心你们,竟然成了你们眼中的偷窥狂?”

口中说着这一句,男子目光却含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揉了揉鼻子,立刻接连不断打起喷嚏来。

想他堂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讨厌猫儿,他的鼻子受不了,而该死的花家竟养了一只黑猫,想他为这女人上刀山下火海,连花匠都做了,连猫都忍了,他鼻尖里满是山西老陈醋的味道,不由得喷嚏连天,咬了咬牙道:“交友不慎,水性杨花!”

待两人回到后院后,林熙寒慢慢在屋前布置着阵法玄术。

这春日的花府庭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美丽的花儿在阳光照射下,愈发显现出娇艳妩媚动人。

花闭月在院内静静坐着,有些迷茫的眼神看向天际,渐渐的,有些神游太虚,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渐渐变得不像自己了,自从遇到七条真龙之后,她觉着自己仿佛变成贪欢的女子,一世英名都被毁于一旦。无论如何,她再也不敢在白日里欢好!

前世她是循规蹈矩的女人,今生与前世变化太多!

她微微叹了口气,但想起糯米和团子,心情渐渐又好了起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拥有疼爱自己的夫君,还有儿女齐全。

而这些她通通都拥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微微勾起嘴唇,闲来无事,抬起手尝试运起自己的内力,发现丹田内依然有些绵软无力。玄术也大不如前,生产后的身体果然虚弱了很多,自己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莫非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刚叹了口气,远远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花闭月挑眉回眸,神情微微有些仲怔,为何后院会有人来?

便听到远远有人道:“月牙儿小姐…不对…夫人她就在这院里了,您自己去看吧!”

“有劳!“接着传来男子低沉优雅的声音。

感觉到那人渐渐靠近过来,花闭月抬起头来,在紫藤花缭绕的树荫下,正看到来人,阳光透过斑驳的间隙洒在整个身上,徐徐春风带着芬芳惑人的花香拂过男子的眉眼、鼻尖、薄唇“他的头发微湿,静静贴在他俊秀白皙的脸侧,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见到来人,她的笑意渐渐在唇角漾开,眼神莹莹亮亮,有些心神不属,带着几分情不自禁的欣喜与思念。

“玉流觞!”她轻声唤道。

“我在!“对面男子目光也涌现出淡淡的情思。

两人目光对视,那一瞬间,看进对方眼睛里点点微妙的思念情意,亦是璨如繁星,忽然就有一种奇妙的会心之感。

霎那间,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玉流觞向前两步,正待要好好看看眼前女子时,忽然看到另一个美男子走了过来,面容俊美如画,长眉挑出流丽的弧度,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在日光照耀下,竟照耀得他周身宛如有一圈银辉神华,纵然是知道林熙寒与花闭月在一起,然而,玉流觞却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只因,这个男子与萧琛他们不同,却与璧宿有些相像!

璧宿的魅惑之术已经让他有些头疼,而这个男人却更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半晌,玉流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但是他的嘴角却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林熙寒看到玉流觞后,面容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淡淡的漠然,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月牙儿,第七条真龙就是他了?“玉流觞淡淡一笑,回眸一瞥,看向花闭月,最先打破沉默。

“是他!“花闭月微微点头。

隐隐觉着三人相处方式似乎有些尴尬,虽然她在怀孕时也曾被六人互相休谅关怀着,但是林熙寒却是没有融入当中的。

“第七条真龙果然非同寻常!“玉流觞不由赞叹一声。

“我对玉公子也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林熙寒淡淡出声。

“你们二人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花闭月笑着打圆场。

“二位坐着,我去泡茶!“林熙寒已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玉流殇默默目送着林熙寒的身影远去,一双凤眼微微向上扬了扬,这个位置,当初本是他来做的,这个男人竟然取而代之,果然不容小窥。而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流觞,你是怎么进来的?“花闭月笑着看向他道。

玉流觞回过眸子,缓缓道:“京城玉氏药铺接到你的信笺后,我们六人就出发了,得知你现在在花家,而且情形毕竟复杂,所以我先来寻老祖宗,让她带我进来。”

不愧是玉流觞,有他在,她放心!

花闭月赞赏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一声,把信笺交给玉流觞果然是不错的,至少众真龙绝不会莽撞得进入花府。如今花家正在内斗关头,而她是老祖宗的助力,不可让人轻易落下口实,而且这些男人是她的底牌,不能轻易让人知晓,所以这些男人不能够轻易得进入花家。

“对了,萧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仰头看他,薄唇似樱,脖子到背部的优美曲线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他们都在我的玉氏药铺内暂住。”

“条伴如何?”

“自然可以,而且好吃好喝伺候着!”

“午后我随你去看看他们!”

“可以,不…也有让你想不到的消息,萧丞相也跟来了!”

“他怎么来了?“花闭月想到此人在婚宴中横眉竖目的模样,面容笑意渐淡几分,虽然她现在已有了萧琛的孩子,但萧丞相大概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儿媳,于是,悠悠的理了理散乱在鬓边的一缕青丝,提了一口气,从臆想中爬出来,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先不见他了!”

玉流觞淡淡一笑:“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何况萧丞相现在已经不是楚国丞相了,只是一个告老还乡的老人,他在路上与我们谈的很投机。”

老人?花闭月浑身不自在:“反正我不想见他。”

玉流筋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她立刻垂下眼睑,换了个问题:“流觞,如果有人的手筋被挑断,你能治好吗?”

玉流觞心领袖会:“林熙寒受伤了?”

林熙寒正好端着茶水走来,他的乌黑长发在风中缓缓的飘,实在是俊雅不可方物。用左手放下茶盏,回过身来看着二人道:“你们在说我什么?”

花闭月缓缓道:“流觞是天医的弟子,应该可以医治好你的手臂!”

“是么?“林熙寒神色淡淡,仿佛毫不在意。